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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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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身着白衣的青年随意斜靠窗台,身形松散而慵懒。

他接过书童递上来的请帖,上面只有八个字。

——“瞻山识璞,临川知珠*。”

落款是谢崚的名字。

和父亲母亲相比,“谢崚”这个名字其实并不算响亮,但这只是在对比之下的。

真要放眼全天下,两朝帝君的女儿,谁不知其名?

崚为山,水为川,谢崚向来喜欢双向选择,她这句话就是含蓄地表达想要见他一面。

她想要来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明珠。

也想要让他看看,她是不是璞玉。

白衣青年撩起垂落的长发,微微一笑,想起了方才隔窗瞥见了那位少女。

他知道殿下是玉,只不过,那样金贵的白玉,可不适合他。

……

谢崚和苏蘅止吊上了一条将近十斤重的鱼,谢崚看着阳光下发射出清亮的鱼鳞,擦了擦汗,“真好,今晚可以吃烤鱼。”

苏蘅止拿出了胡椒和盐:“我带了调料!”

两个人玩着玩着,已经将午睡的沈川抛到脑后去了,满心满眼都是如何烤好眼前这条鱼了,一会儿在讨论加多少盐一会儿讨论加不加辣子,谢崚转身喊了一句季怀瑾:“怀瑾你吃不吃辣?”

季怀瑾仰头挺胸,“当然要!”

谢崚借助她的消息找到沈川的下落,她现在可是立了功,整个人嚣张了许多。

这鱼还没有开始烤,小书童带来了沈川的回信,有了公子的吩咐,小书童的表情恭敬了许多:“这位女郎,我们公子最近抱恙,需要一枚药引,若是女郎能够为他找到,他愿意面谢女郎。”

谢崚接过他手中宣纸,只见上面写着,“无根之水,无叶之木,不寿之花。”

季怀瑾跟在谢崚身后,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十二个字,非常没有文化地道:“什么东西?”

书童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谢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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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文字游戏,那他也回敬一个。

“无根之水是雨水,无叶之木……是枯木,至于不寿之花……昙花?”

谢崚缓缓解着谜底,前两者易得,只不过这昙花不易得,并州内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朵,还不能拼夕夕下单送来。

“不大可能是昙花,”苏蘅止道,“世上转瞬即逝的花不止昙花一种,何况临壑君让我们为他们寻药,这一味‘不寿之花’,很有可能是一种药材。”

“不如我们去问问县令?”

几个人转身去县令,县令一听这“不寿之花”,当即就想到了什么,道:“这不就是雪昙吗,生长在高山之上,形似昙花,不过是一味昂贵药材,一年当中也就只有这几天开花,说起来,花期只在这几天,女郎若是稀罕这话,那就抓紧时间去采,迟了可就没有了。”

“这花该怎么找?”

谢崚疑惑。

……

草庐内,一双手缓缓掀起纱窗帘子,眺望不远处的溪流。

谢崚一行人已经走了。

书童打着哈欠道:“公子这样戏耍人家可不好吧,要爬那样高的山呢。”

中午没睡好,有点困。

“要是人家真的费尽千辛万苦,将雪昙采回来,发现是被你玩弄,她准会找你算账!”

沈川转过身来,阴柔的面容渐渐浮现一丝笑,“何以见得?”

书童道:“公子教过我相面,那姑娘看着面目柔顺温婉,却偏生一双金眸,锐气逼人,俗话说眼为窗,看眼知人,生得那样锋芒毕露的眼眸,那女郎肯定是个不好惹的。”

沈川轻轻地笑:“她何止不好惹?”

他凝视着书童,道:“你走吧。”

书童疑惑:?

他还以为沈川是开玩笑,没想到不久之后,沈川又说了一次,“你和平湖,都走吧。”

沈川身边有一对童男,是附近村子里的人送过来的,说是做照顾他的书童,实际上是父母养不起,他顺手喂些米粮照看长大。

他们一个叫做平泽,另一个叫做平湖。

“那个女郎若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她是会不择手段的。”

“恼羞成怒起来,杀了我助兴也不一定。”

平泽瞪大眼睛,“那公子岂不是很危险!”

阳光透过窗扉,落在屋内,沈川回过头,阴影盖住了身后悬挂的字画。

“所以啊,才不能连累你们。”

……

按理说,雪昙花极其难寻得,但是谢崚也没有真的上山去找,她极爱剑走偏锋,用些歪门邪理来达成目的。

她直接去周围的村庄里走了一圈,向山民们高价收购,很快就得到了十几朵雪昙花。

枯木也很快就得到了,但是无根之水嘛……

“这里是并州,现在又不是雨季,想要雨水,恐怕很难。”

苏蘅止说道。

“那等等呗,先将雪昙花收集好,不过该怎么样才能保管好呢?”谢崚捧着花盘,凝视着晶莹剔透的花瓣,这朵花真好看,只不过感觉保质期太短了,才过了一夜,前一天收来的花外面一圈的花瓣都有些枯萎了,就算是放进了水里也没有用。

谢崚想着,既然是药材,那么当地的郎中肯定知道该怎么保管,得找个郎中来问问。

然而当地郎中一听到是雪昙花,一个劲地摇头,“女郎你有所不知,这花根本就没办法保存,采摘下来,就会不克制住地腐朽,过不了三日药效就会完全消失,成为没用的腐叶。”

谢崚惊讶,“那花期有多长时间?”

郎中说道:“也就十余日,快过了。”

谢崚瞅了两眼天空,晴朗的蓝天没有一朵白云,恐怕再过个十天半月,这里也不会下雨。

夏虫不可语冰,这不寿之花根本没有办法和无根之水同时获得,谢崚觉得自己的脑袋就是那块无叶之木,居然被他耍了一通。

再次回到草庐中的时候,谢崚是带着几分怒火的。

不愿意见她就不愿意见她,还打哑谜,害她白折腾一通。

回来的时候门前的书童已经不知去处,门虚掩着,谢崚没有敲门就进了屋。

映入眼帘的面容,却让谢崚整个人怔住了——

作者有话说:“瞻山识璞,临川知珠*。”——《抱朴子》

瞻望山峦,可识得美玉之质:临近川流,可知晓珍珠之华。比喻人应善于观察和学习,方能洞察事物本质。

查资料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这句话,觉得意境非常适合,所以挑了进来

阿崚:打包,捆走

第105章 “借智”

谢崚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一个弱小的她,没有办法护住家人。

被带到邺城那一刻,她就开始积攒力量。只是从哪里开始,她起初一片迷茫,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学鲜卑语,讨好鲜卑人,同时练习骑射,学着怎么和太后打交道。

记得在邺城和龙城时候的她,总是天马行空地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修律法、为民请命,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在朝廷上立威。

说起来,她当初还是太过莽撞。

那时候有个名叫阿蒲的戏子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折腾了一段时间,在她在龙城外出游玩的时候,坐在田埂上,靠在她的脑后,轻轻地和她说着。

“我相人可是很准的,殿下虽然有些小灵光,但是聪慧不足,与二位陛下相比,如若禾苗比之大树,永不能及,但是殿下好就好在,你足够听劝,比二位陛下都要好讲话。”

“这或许是因为你年轻,从小养在楚宫、养得又娇又单纯,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优点,殿下若也想分一杯羹,那就需要‘借智’。”

谢崚懵懵懂懂,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借智?”

阿蒲点头,“殿下最不缺的就是名声,你的父亲是大燕帝君,母亲又是南朝独一无二的女君,你自小在南朝学习汉文儒法,而后又到燕国修习骑马射箭,啥都沾点,汉人胡人通吃,若将你的旗号打出去,天下名流自是归心。”

谢崚当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想要自己走“开门迎客,礼贤下士”的路子。

当时谢崚只觉得他是随口一提,可后来她越寻思越觉得这条路真妙。

谢崚的母亲打天下,靠的是“偷”,在王朝最脆弱的时候一步登天,快速夺下帝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无人能阻止,她至今还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窃国者”。

因为出身太低,在她还处于微贱之时,只有谢家向她施以援手,她的“谢”姓便是由此而来,所以她重用谢家,眼里容不下旁人,就连王伦也是被她压着,偏生谢家这一代人才辈出,且不论冲在上头的谢芸和谢渲叔侄,就连那些堂的表的也是一个比一个好。

楚国其他士人若想要翻身,除非谢家这一辈人全部死绝了,但是谢芸年少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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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过三十出头,如日中天,想要他死,起码还得等上三四十年。

至于谢崚的父亲夺江山,则是依靠血缘至亲,慕容律、慕容德,拧成一股绳。

虽然他也想着要用汉人士子,但是各要塞守将,尚书台、御史台等重要职位,全部都是昔日鲜卑五部中的贵族。

楚和燕的架构看似大相径庭,但是归根结底却是无比相似。

那就是——世家当权。

一个个门阀世家如参天大树,立在林间,挡住了所有阳光,下面的草木想要生长,就变得极为困难。大树愈发参天,草木就愈发难有出头之日。

在楚国,没有和谢家沾亲带故的,也就只能被排挤在外,在燕国,不是鲜卑五部的,终其一生也爬不到三品。

就算没有了谢家、鲜卑五部贵族,也会有旁的世家补上。门阀,就是这样垄断了普通人向上爬的道路。

天下有识之士难以一展抱负,这样的选官制度,着实是个问题。

谢崚若是长成,开府选拔官僚,那么天下肯定闻风而动。

所以谢崚才会轻而易举说服曹不敏为己所用,所以季怀瑾才会堂而皇之地来向她“求官,所以平阳郡守才会将压在家中多年的儿子送到谢崚身边。

因为老的躯干太难攀爬,所以栖息在小的枝干上,等待小芽长高。

而且谢崚想做什么都能做,她是慕容徽和谢鸢唯一的女儿,这个“唯一”重量很大。

慕容徽和谢鸢哪怕是装的也罢,她人生前几年,的的确确活在父母的爱中,这让她今后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猜忌,所以哪怕她真的“招贤纳士”,慕容徽也就只是会摸着她脑袋感慨两句“阿崚长大了”,而不是怀疑她在玩党争那套。

何况谢崚承认,她确实是不聪明。

她资质不佳,年幼时怕刀怕血,恐高不敢上大马,别人一次就能背完的书,她要背很多次,连亲爹都怀疑她脑子有点问题。

她曾经认为,只要努力就能弥补天资上的不足,但一旦涉及高级权谋,这可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就好像学数学,你努力一下午的成果,可能别人十分钟就解决了。

所以她要“借智”,她有两国公主的身份,她可以利用起来,让天下智者,为自己所用。

她七八岁在楚国的时候,就想过招纳《名士录》里贤者,只不过那时候的她,目的没有那么明确,只是想着随缘找找,给自己些事情做。

离开建康来到邺城,是她人生中一个重要转折,听了阿蒲的话,她彻底坚定了“借智”的想法。

她不聪明,但是听劝,天下有的是聪明人。

临溪垂钓,有的是鱼儿上钩。

之所以执着于沈川,是她不想要在朝廷上选人,选那些和她爹娘沾亲带故的人,她要的,是全心全意属于她的。

《名士录》是她知晓天下名士的第一个途径,而沈川,是她在小说里听说过的人名,这两个途径合二为一。

她便是如有了执念一般,惦记着他。

可她没有想到,当她真的见到了沈川,却是这般光景。

碰到熟悉的面孔,谢崚的气焰也都被压下去了三分。

阿蒲……或者说是沈川柔声问她:“殿下想要对我说什么?”

谢崚怔愣许久,不住勾唇讥讽:“有的时候,话不能说太满。”

上一个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的那个,被他自己许下的诺言气得躺在床上好几天下不来。

这个大言不惭喊着和她“后会无期”的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竟然是面容坦荡,挑眉回话:“后会无期的是阿蒲,而站在殿下面前的,是殿下一直想要找的人,沈川。”

沈川一直知道谢崚想要找他,他换了身份,哄骗了谢崚,被她戳穿的时候居然如此坦然。

谢崚忽然觉得,她爹脸皮薄,也是一种优点。

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既然故人已去,那今日我来见的,就不是我捡来的戏子阿蒲,而是临壑君沈川。”

她没有提起旧事,而是将手上的水壶、枯木、雪昙花放在桌案上,“临壑君需要的东西,我已经为你找来了,那么,临壑君的谢礼呢?”

沈川歪了歪脑袋,他的五官柔和,像女孩子一般灵动,目光眨呀眨呀,带着些许笑意,徘徊在那瓶水上。

“无根之水?”

谢崚知道他是在质疑这瓶水的真实性,毕竟这些天并州并没有下雨。

而且一整个月,并州都没有下雨。

谢崚于是说道:“是县令家中积蓄的雨水,水缸里还有一些,我特地借来了。”

沈川微笑:“殿下是没有见过并州的雨,细得跟针线似的,一会儿就停,怎么能积蓄得下雨水?”

何况就算积蓄有雨水,那也早该用完了,哪轮得到借给谢崚?

他拿起牛皮水壶,晃了两下,“殿下莫不是哄我的?”

谢崚就是在骗他。

谢崚不慌不忙,“临壑君自可查验一番。”

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水、井里挖出来的地下水、天上降落的雨水,归根结底都是H2O,

沈川玩玩文字游戏也就罢了,谢崚不信,这水煮出来的药,药效会不一样。

谢崚一口咬死,她就不信沈川能查验出来。

沈川依然是笑盈盈的,一个人虽然名字变了,但是性格是不会变的,他如从前那般温良,缓缓将一个木盒子推到了谢崚面前,“这就当是我给殿下的谢礼。”

谢崚只是打开看了一眼,金色的眼眸一震,眯起眼睛道:“你耍赖。”

就这?

沈川眼里依然盈着笑意,“殿下,你凭什么笃定,你找齐了药,我就会随你的心意来准备贺礼呢?”

……

谢崚又生气又委屈地跑出了屋子,若是对于素不相识的临壑君沈川,她可能还会虚与委蛇地留在里面和他周旋。

可这是阿蒲。

在这种还算亲近的熟人面前,她可装不出什么花样来,她没给沈川面子。

因为沈川也没有给她面子。

“怎么啦怎么啦?”季怀瑾非常关心谢崚和沈川的情况,特地凑上来问。

谢崚把木匣子扔给她,“送你啦。”

季怀瑾打开木匣子,发现是一对耳坠,金灿灿的猫眼石做的。

“……”

季怀瑾疑惑:“怎么突然送我?”

谢崚盯着她的耳垂道:“这里也就只有你穿了耳。”

谢崚穿过耳,还是沈川亲自动的手。

但是因为撞上了风寒发热,耳垂也得了炎症,谢鸢心疼她,亲手将她耳垂上的金耳钉取走,让耳洞愈合了,在那以后,谢崚就没有穿过耳了,留着也没有用。

季怀瑾抱着耳坠,眼神复杂,疑神疑鬼地盯着谢崚,揣摩着谢崚和里面那人的关系。

谢崚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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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喜欢?”

看谢崚要收回去,季怀瑾抱着耳坠跑了,“不不不,我喜欢。”

谢崚吹着山风,心情复杂。

“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那她想要请沈川回去给自己做谋士,只怕要费点手段——

作者有话说:其实阿崚一直是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来看待天下百姓,她只想救亲人,没有想过救苍生,所以沈川没有应她,阿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106章 乱世

夜风吹入房中,谢崚咳了三声。

苏蘅止听见声音后立刻走上前去,为她披上了一件衣裳。

谢崚身子弱,他总是担心她着凉生病。

垂眸思索的谢崚回过神来,“还没睡呀?”

苏蘅止颔首,“还有一些军务需要处理,正好陪着阿崚。”

小城里没有像样的宅邸,县令好不容易,才收拾出来两间干净的客房,小的让给季怀瑾,大的谢崚和苏蘅止凑合一起睡,一个睡床,一个睡榻,隔了一扇屏风。

谢崚已经思考了一整天,烛火在她的眼前晃啊晃,带着她的思绪飘摇不定。

想了许久,她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只好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向苏蘅止。

心不在焉的苏蘅止立刻放下书。

“你说,我和阿娘,有什么不同?”

小说中,沈川愿意出仕楚国,成为追随谢鸢芸芸众生之中的其中一员,为她出谋划策,定天下。

可现在,谢崚愿意亲自来请他,愿意以上宾之礼待他,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她走。

苏蘅止虽然疑惑她为何会这么问,但是谢崚与他相识数年,他瞬间明白她这个问题肯定和沈川有关。

“殿下与陛下虽是母女,但性情和作风相去甚远,你是你,她是她。”

苏蘅止已经知道沈川是阿蒲,阿蒲陪在谢崚身边那两年,正好是他不在谢崚身边的时候,他和阿蒲仅仅只有几面之缘,和阿蒲并不相熟。

苏蘅止抬手,将谢崚额头上的落发扫到她耳朵后面,那头发在烛台前摇摇晃晃,稍有不慎,这就要被卷入火中烤焦了。

谢崚的头发好看,若是被火燎到了,可就不好了。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接上话:“阿崚想要问的,具体是什么方面?”

谢崚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到沈川所谓的“借智”一说,她想不出来,干脆把问题抛出来,让苏蘅止帮忙想,“假如……假如沈川愿意追随阿娘,却不愿意追随我,那我可能是哪里比不上阿娘?”

智商?

这她确实比不上,但是沈川也说了,她可以“借智”,不一定要自己聪明。

德行?

她娘的皇位来得可不清白,谢鸢干过的坏事比谢崚吃过的米还多。

苏蘅止是知道谢崚能够预知未来的,隐隐猜到,沈川今后有可能会追随谢鸢。

苏蘅止思索着开导谢崚的方法,对她道:“沈川身为当世名流,或隐居山野,或游历天下,阿崚有没有想过,他当初为什么要突然以一个戏子的身份入宫,然后又突然离开。”

谢崚眨了眨眼睛,“蘅止的意思是。”

“殿下既然知道沈川有可能成为楚臣,那他就有出仕的心思,当年找上阿崚,恐怕是有了择良木而栖的心思。”

明烛伤眼,苏蘅止将烛台端得离她远一些,“只不过,相处之后,他觉得阿崚不是他想要寻觅之人,所以离开。”

谢崚努力回想,旧日的对话浮上心头。

“那你可愿意做孤的谋士?”

“还不行哦。”

“什么时候才行?”

“这可要看我未来主公的修行如何了。”

——那时候,他是在考验她。

后来,他离开了,证明她没有通过考验。

苏蘅止摸着她的眉心,“殿下,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是在,你我逼宫太后之时。”

那日长寿宫血流成河,谢崚犯下了至今为止最深的杀孽。

谢崚眼眸一动,苏蘅止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殿下,既然想明白了,那就该睡了。”

谢崚搬起枕头砸苏蘅止,“别管我,你去睡你的。”

她当然知道,苏蘅止的军务都已经处理完了,在这里守着,不过是为了陪她罢了。

……

谢崚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又有力气去磕沈川了。

这时,她提着一条鱼,去敲响了沈川的门。

……

沈川家的墙上,挂着一副字画。

上面题写两行字——“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上一次来得太匆忙,谢崚还没有仔细打量屋子的布局,今天过来的时候,才看见了这一副字画。

这画应当是悬挂了许久,画上面的丹青,已经有些许破损。

谢崚师从大儒,对书画有着一定的鉴赏能力,画得极为普通,不过只是青山绿水,然而这上面的字,却是有一定的缘法。

笔力遒劲,锋芒毕露,应是出于名家。

谢崚见过沈川的字,这不是他的字迹,却和他的自己有三分相似。

是谁写的呢?

“是我的师傅。”沈川打量着那条鱼,还不忘替谢崚解惑。

故国遗老,前虞旧臣。

陵城学宫的创办者,高宴华。

“他临死之前,在我的画上题了一行字,那年,我六岁,十多年过去,我一直带在身边。”

沈川将鱼递给平泽,“既然是殿下给的

,那就收着吧。”

平湖嘟囔,“我不喜欢吃鱼。”

沈川说:“女郎喜欢,给女郎烤了吧。”

平湖又说:“可是我不会做鱼。”

沈川:“殿下又不挑。”

谢崚:“……”

她可挑剔的好吧!

平湖一脸怨气地去做鱼。

他已经让平湖回家,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走,非要留下。

谢崚转过身,“高大人的笔法的确玄妙,我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

沈川微笑:“殿下还没有放弃呀?”

谢崚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么殿下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呢?”沈川疑惑。

“来找临壑君看病。”

谢崚坦然在屋中坐下,“听闻临壑君是杏林圣手,百姓只要送些米粮,临壑君便会出手为百姓医病,不知临壑君可否为我看病?”

沈川也不推辞,他收了谢崚的鱼,总要出点力,虽然这条鱼他准备用来招待谢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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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纱布,为谢崚把脉。

空气片刻凝滞,沈川道:“昨日夜凉,殿下怕是没盖好被子,得了些许风寒,这病倒是容易医治,抓一副药来就好了。”

谢崚却摇摇头,“风疾易治,但我的病,在心,不在身。”

“我想请临壑君来替我治疗心病。”

沈川抬头,对上谢崚的眼睛。

金眸中闪躲的光芒,和她父母很像,又有所不同。

谢崚的心病从五岁恢复记忆那个春天就已经有了,她一直活在对未来的恐惧之中。

毋庸置疑,她爹娘今后都想要将天下送给她,但是他们想要给的,不是江南江北随意一处,而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天下。

因为这天下姓谢还是姓慕容,很重要。

谢崚姓慕容还是姓谢,也很重要。

谢崚也是他们争夺的对象之一。

若是他们年迈,没有力气斗了,那他们还有可能会考虑各退一步,他们现在都还年轻,除非你死我活,否则不可能和解,他们背后的人,也不可能让他们和解,成王败寇,慕容家和谢氏,终有一战。

沈川眼里似有波澜,“殿下莫要抬高我了。”

谢崚的心病,可不是那么好治的。

多少太医都没办法医好的病,他怎么可能医得好?

“可怜我一副肉胎凡身,如何能医好殿下的病?”

谢崚却盯着沈川的眼睛,那股铆足了劲发出的光亮让阒寂的小屋都亮堂的不少,“我也是肉胎凡身,我也有自己的欲望,我也会犯错,我也没办法做到事事周全。”

沈川忽而觉得,她小小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强大的生命力,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劲。

他再次眼前一亮。

谢崚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带兵围了长寿宫才离开长安的。”

别人不知道长寿宫中的秘辛,但是谢崚不相信沈川也不知道。

“你或许是厌恶我嗜好杀人,也许是讨厌我背弃长辈,也或许是因为对我的莽撞冲动感到失望,总之……我没有通过你的考验。”

“我四岁进入南朝太学开蒙,南朝的博士教我学习诗书礼仪,母亲和父亲教导我学习帝王谋术,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知道,当面临危机的时候,该怎么样动用身边的所有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谢鸢和慕容徽就是不择手段的疯子,谢崚也发现,自己越长大,越像他们,他们本质上没有什么不一样。

谢崚眼眸哀戚,“可我们生于乱世,我们也没有办法。”

她只能看到她在乎的,照顾不到更多。

如今的世道,不是用仁义道德就能感化,礼崩乐坏,秩序摧毁,需要用兵马、利刃,碾碎公卿骨,将旧的一切全部扫荡干净,然后建立新的秩序,天下才能归于太平。

盛世和乱世,就这样循环往复。

沈川低笑,或许,他依然没有将谢崚看透。

沈川理解谢崚,却做不到心甘情愿拜她为主。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殿下,当初师傅赐字的时候,我曾在他病榻前许诺,今后侍奉的明主,必然是心怀众生,以救天下万民为己任的人。”

“我曾想过你会是,可你不是,你是生于黄金宫阙中的尊贵孩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你父母那里得来的,若你生于寻常人家,那你什么都不是。”

在谢崚的目光中,沈川收起了笑,“殿下,走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应该能把人打包带走了

这人真难劝

第107章 命数

这天回去,谢崚不出所料病了。

并州到底太过干燥,她的嘴唇都已经起皮了,每天夜里,苏蘅止都要在她的身边放一盆水。

可即便这样,她也还是没有办法睡好,总是辗转反侧。

终于,这天夜里,苏蘅止从夜梦中惊醒,听见水盆打翻的声音。

谢崚夜起,因为脑袋昏沉,一脚踩到了水盆边沿,苏蘅止赶来时,看到的是:谢崚半个身子都泡在水中,湿了的寝衣紧紧贴着皮肤,双腮通红,宛如沉眠的水仙。

县令府连夜叫了医师。

慕容徽明白自己女儿的身体有多么不好,给她备了好几个医师,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医者快马加鞭,连夜从晋阳前往静乐,给谢崚诊断后,还顺便给谢崚带来了慕容徽新写的信。

折腾到半夜,谢崚终于是醒了过来,靠着床头,一边喝药,一边看慕容徽给她的信。

这次的来信没有之前那么啰嗦,所以谢崚也是认认真真地看,慕容徽让谢崚别在并州待那么久,找到人切勿周旋,快回长安,她继续停留,就到秋天了。

并州夜晚寒凉,谢崚的身体受不了。

一语成谶,并州夜凉,谢崚果然生病了。

谢崚收起了信。

苏蘅止垂着眼眸,开口说道:“非他不可吗?”

谢崚摇头,当然不。

天下名士如过江之鲫,她也不一定非要沈川一人,只不过努力了那么久却一无所获,谢崚不甘心。

苏蘅止开口道:“若他不愿意随我们回长安,那他也不能留了。”

谢崚明白他的意思。

并州匪患丛生,沈川若是不愿意投靠谢崚,那他也有可能会为别人所用,虽然灭口有些许不仗义,但是为了防止他投奔土匪头子,站在谢崚的对立面,从理性的角度出发,谢崚不得不这么做。

谢崚思量许久,还是拉住苏蘅止的衣裳,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杀,而是在她杀念从心口冒出的时候,她想起初遇沈川的时候,一袭白衣,宛如少女,坐在在园林深处,绕指弄狸奴。

谢崚觉得,如果杀了他,她会对不起另一个人。

烛火下,两个人的影子凑近。

苏蘅止看见谢崚的面容。

她的表情异常悲伤,没有落泪,却胜似落泪,苏蘅止心头一颤,想起了谢崚也曾对他露出过这个表情。

那时候他们还在建康城,她的挚友死后,她自已一个人,躲在雨中哭泣。

苏蘅止的心好像和她在一起流泪,他觉得自己是第一次那么心疼一个人,忽然伸手,深深地抱住她。

谢崚知道他是个很少主动的人,猝不及防撞入他结实的胸膛,有些许不知所措。

“你……”

苏蘅止很快又将她松开,放在软枕上,替她盖好被子,伸手挡住她的眼睛,吹灭烛火,“殿下,睡吧。”

……

等谢崚睡后,苏蘅止眉间染上了戾色,提着剑走出屋外。

谢崚上午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后就大病一场,肯定是受过什么刺激。

谢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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