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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徽又笑了。
他向来不喜欢强迫,眼前女人露出的姿态,还真是让他恼火。
若是这人真的能讨他欢心,没准他还会封她当个贵人,保她一辈子荣华富贵。是她自己退缩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笑容收敛,脸色渐渐阴沉,“朕不会强人所难,既然不愿意,就不必找借口。”
宁肯说自己不能人道,也不愿意碰他,他是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吗?
慕容徽退出了门外,听侍从说谢崚已经醒了,在到处找那个戏子。
慕容徽整理好衣裳,“让她到主殿来见朕,朕有话要跟她说。”——
作者有话说:看我给阿崚画的新头像
研究了好久终于学会画紫毛
等哪天我攒够了月石也给蘅止画一个
第84章 试探“跳个舞给朕看看。”
…
谢崚其实在谢鸢亲慕容徽的时候谢崚就已经有意识了,只不过她的烧虽然退了,但情况依然不太好,用了很大的力气睁开眼睛时,慕容徽已经拽着谢鸢跑出去了。
谢崚生怕慕容徽欺负谢鸢,艰难起身穿上衣裳,想要出去找慕容徽要个说法,姗姗来迟的杏桃才发现她的脸色非常不好。
“殿下,”她轻轻搀扶着她,“怎么了?”
谢崚摸着小腹,或许是昨天喝了凉水,她的肚子疼得要命,好像有一把刀子捅在了里面,疯狂搅动,将她的肠子穿透。
谢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留…芳……”
杏桃想起慕容徽方才的表情,不好意思告知谢崚慕容徽将留芳带去干什么了。
“殿下先休息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大好,奴婢替你去将留芳姑姑叫过来。”
谢崚摇头,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慕容徽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候,宫女来通告:“殿下,陛下让你去主殿。”
杏桃微微惊讶,慕容徽这么快就解决了?
谢崚努力向前挪动,“扶我过去。”
……
主殿内,慕容徽低头凝视着谢崚书案上摆放的宣纸,上面是谢崚这些天练字抄录的诗书。
谢崚模仿的不是旁人的,而是慕容徽的,身为鲜卑人,他写得一手好字,谢崚的仿笔已经像了九分,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什么偏差。
谢崚缓缓绕过大殿,隔着一扇透光的蚕丝屏风,慕容徽没有看见她的脸色,只是觉得她动作迟缓,轻轻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慢?”
谢崚五指搭在屏风上,盯着慕容徽,“留芳呢,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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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什么?”
慕容徽眼眸一动。
一来,他惊讶于谢崚今天的状态,二来,他不满谢崚一开口就和他提起留芳。
他实在不明白留芳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
她不过只是一个戏子,身份不明不白,还样貌丑陋,谢崚对她的关心,太过了。
“她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你会对她念念不忘?”
慕容徽有些恼怒,以至于他没有第一时间关注谢崚的身体情况。
留芳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方势力派来的探子,他害怕谢崚年纪小,着了她的道。
谢崚扶着屏风,忍着痛道:“你到底对她做什么,她到底在哪里?她是我的人,你不能动她!”
她亲爹的手段她也是清楚的,她见不到留芳,也是心急。
若说是别的人,她尚且能保持理智,只有留芳不可以,她不敢想,要是慕容徽真的对留芳做了什么,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慕容徽看着谢崚变差的脸色,神色愈发凝重。
谢崚自己也没有察觉,她的双唇上的血色在顷刻间褪去,只剩下一片苍白。
她喊出声来:“父皇……”
话没说完,她就感觉到眼前一黑,慕容徽呼吸凝滞,露出紧张的表情,想要上前去扶她,然而与此同时,刚刚整理好衣裳的谢鸢也跟到了主殿中来,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几乎是飞扑上前,接住倒下的谢崚。
“走开!”
慕容徽被她吼得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地伸着手。
谢鸢顾不住膝盖撞击在地板的疼痛,用柔软的手臂搂住谢崚,好像母鸡保护自己的崽子,冲着慕容徽怒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御医!”
慕容徽五指握拢成拳,转身走了出去。
说来也是奇怪,这样卑贱的女子,居然还能使唤得动他。
谢鸢抿着唇,仅仅抱住。
怪她粗心大意,还以为谢崚发烧是因为穿耳发炎,直到她方才发现谢崚衣裳上有血迹。
……
“葵水?”
谢崚疑惑地念着这两个字。
她醒来的时候,小腹的疼痛还没散去,只是平躺之后稍有缓解。
谢鸢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伸到被子下面,轻轻地替她揉捻着小腹。
“是呀,”谢鸢的声音很温柔,“葵水来了的意思就是,殿下长大了。”
谢崚当然知道葵水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玩意有多么磨人。
从她穿越后已经十四年没有来过葵水,现在又要重新经历姨妈疼痛,皱起了一张小脸。
她的肚子疼得难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盯着床帘躺着,一动不动,像条蹦到岸上被太阳晒到一动不动的死鱼。
谢鸢端来了一碗红糖水,“喝了它,喝了就不疼了,甜的,不苦。”
宫女来扶谢崚,谢崚靠在床头,腹部肌肉收缩,又带来一阵疼痛,疼得她“嘶”了一声。
谢鸢心疼极了,太医说谢崚体寒,今后每月葵水至,都会经历这一遭。
她脸色白得谢鸢心都要碎了。
这孩子跟着她爹,都吃了些什么苦头呀?
不可否认,慕容徽对她好。
但是他对她的好只局限于给她权势和地位,没办法照顾到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谢鸢轻轻抿了一口红糖水,温度恰到好处,才放到她的嘴边,谢崚没有拒绝,恹恹地喝了下去,随即阖上眼睛,打了个哈欠。
“好困。”倒不是因为困,只是疼痛之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选择睡觉。
慕容徽进屋时,谢崚又躺了回去,谢鸢替她盖好被子,留心将被子塞进她的身下压实,不漏一丝风。
慕容徽清楚,他身为男眷,此时本应该避嫌,可是他放心不下那个叫做留芳的人,所以特地摸进来盯着她。
其实这个时候,最应该陪在谢崚身边的,应该是她的母亲。
可是谢鸢在楚国,慕容徽又不能当即将她抓过来,所以只能委屈他的女儿,和一个戏子作伴。
慕容徽心想,或许谢崚真的是离开母亲太久了,才会渴望母爱,迷恋一个妇人。
见谢崚睡去,慕容徽把留芳喊了出来。
因为担心谢崚醒来后会找人,所以慕容徽只是将她叫到了主殿。
谢鸢抵达的时候,慕容徽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剑,剑锋锐利,镜面寒光倒映着谢鸢的容貌。
慕容徽没有看谢鸢,漫不经心地问道:“说吧,是哪里的人,什么时候进宫的,朕已经下令遣散前朝宫人,为何你不愿意离开,接近公主又是为何目的?”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跳跃出来,一个比一个锐利,锋芒毕露。
谢鸢笃定,要是她回答不好,他的这把剑,就是杀她的剑。
谢鸢垂下眼眸,说道:“陛下,奴婢本是长安人,当年匈奴王进京,下令屠城,奴婢的父母兄长都死于那一场战乱之中,只有奴婢一人,藏身于水缸之中,得以保全性命。”
慕容徽听着她的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父母早亡,也就是说无从查证,然而战争年代,长安城饱经风霜,百姓流离失所,失怙的孩童不计其数,她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慕容徽找不到错漏。
“后来,奴婢为了活下去,找了个胡人草草嫁了……”
听到这话,慕容徽眉色一凝,“你嫁过人?”
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他的心脏不可遏制跳了一下。
谢鸢点点头,“奴婢不过只是一个弱女子,凭借自己如何能在乱世之中生存?为了活下去,奴婢只能选择嫁人。”
慕容徽心想,说的也是。
她怎么看也不像是未经人事的模样。
谢鸢自顾自继续说着,“成婚后,奴婢为那人生下一个女儿,苦心操劳家务,只是可惜……”
说到这里,她忽而哽咽,眼底酝出了几分水色。
慕容徽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那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更真切一些,她咬牙切齿,又抽抽噎噎,“刚成婚那几年,新婚燕尔,他对奴婢还算好,可是后来,他本性暴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将家里的银两都败光了,而且他喝醉了酒,就会打奴婢。”
她指着自己的脸,煞有其事地道:“这就是他酒后划伤的。”
慕容徽凝视着那道红色的疤痕,放下了手中的剑,身子前倾,黑影欺压上去,“那你的丈夫和女儿呢?”
话音刚落,眼前的女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上天报应不爽,夫君在冬天喝醉酒跌进了水里,活生生淹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容徽似乎觉得她语气中泛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这么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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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的死法,她居然还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可见她对她前夫有多么怨恨。
不过没有人会喜欢虐待自己的人,慕容徽觉得可以理解。
“后来奴婢带着女儿独自生活,我们居住的地方起了战乱,奴婢的女儿在和奴婢走散,至今不知所踪,如果她还活着,大抵也是像公主殿下这般大。”谢鸢深深一叹,揩去眼角的泪花。
“所以奴婢听说陛下和殿下抵达长安,才会难以自抑,故意拦在殿下的必经之路上,只希望能再见殿下一眼,希望能够缓解思女之心,没想到殿下居然愿意怜惜奴婢,将奴婢带回东宫。”
慕容徽道:“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进宫的。”
谢鸢道:“奴婢与女儿失散后,奴婢只身流落到长安,为了生存,奴婢只好去勾栏里做艺伎,蒙着脸跳舞谋生,后来秦王搜刮民女,当时夜深,抓奴婢的人只是觉得奴婢身段还可以,加上奴婢蒙面,不知奴婢样貌,奴婢就这样误打误撞进了宫,因为丑陋,无法登台,只能做个奴婢,伺候教坊司的姑娘们。”
“后来秦王被陛下打得抛弃长安逃亡,陛下大赦,奴婢心想着自己在宫外无牵无挂,又无一技之长可以养家糊口,倒不如在宫中养老,所以奴婢选择留下。”
“奴婢愿意以亡父的名义发誓,奴婢此言,绝无虚言!”
慕容徽冷嗤,似乎对她的起誓不甚在意。
他不按套路出牌,低头看着宝剑,忽而反手挥剑一指,嗡嗡剑鸣响起,剑尖落在谢鸢的脖子上,抵住她的肌肤,再近毫厘,谢鸢的脖子就要被刺穿。
谢鸢面不改色,没有闪躲,连眼眸都没有闪一下。
当她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不好再装做恐惧。
“奇怪,”慕容徽说道,“你居然不怕?”
“奴婢此生命途多舛,见惯了大风大浪,不过是贱命一条,没什么可怕的。”谢鸢仰着头,不卑不亢。
慕容徽哑然失笑,手腕回转,将剑收回剑鞘,按在木案上。
“不是做过艺伎吗?”慕容徽说道,“跳个舞给朕看看。”
“好呀。”谢鸢想都没想就答应。
她缓缓起身,伸手搭上剑鞘,“只不过奴婢最擅长的,是剑舞。”
“陛下敢看吗?”——
作者有话说:阿崚:姨妈好疼(痛苦脸)
第85章 美梦
剑鞘冰凉,侵蚀着她的手指。
慕容徽觉得,这个女人是在一步一步,试探他的底线。
她的手指纤细,因为用力而显示出分明的骨节。
慕容徽死死按住剑鞘,不让她挪动半分。
她却似乎看不懂慕容徽的眼色,手指还在使劲,就在她即将抽动剑鞘的时候,慕容徽的手朝上倾斜,握住了她的手。
谢鸢猛地抬眸,对上了慕容徽的眼睛。
慕容徽四处征战,这双手握弓握剑,指腹上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摩挲着她柔软的手背,有些许硌人。
她没有收手,任由慕容徽这样子捏着掌心,许久
屋中摆放着一瓶红梅,是杏桃采回来装饰房间用的,慕容徽不紧不慢地伸手,从中抽出一枝最艳的,递到了谢鸢面前。
红梅落入她的乌瞳之中,闪烁着火光点点。
“让你跳,你就跳。”
以花枝代剑。
谢鸢明白了,慕容徽今天不会在这件事上放过她。
既然是舞女,那她怎么可能不会跳舞,这舞不跳,前面的谎言圆不上。
谢鸢握住了梅枝,枝头残余雪水,冷香落入掌心。她抖了抖,几片红色纷然落下,掉在了木案上。
谢鸢朝着慕容徽的方向,盈盈一拜,随即头上的素簪,头发散乱开来,三千青丝如墨。
她回转着身形,翩翩起舞,梅枝在她掌心回转。
世上大多数人都知道,她是长安宫里的奴婢,因为被谢家人收为义女,才能得道升天。
但除了谢家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的母亲是长安宫里的舞姬,她从小看着教坊司的姑娘们唱曲跳舞。
跳舞,她是会跳的。
柔软的腰枝舒展,散开衣带缠绕红色梅枝,风情万种。谢家人只是为了应付,脸上自然没有表情,但是舞姿却是极美的。
慕容徽盯着她的腰看,目光游走。
她以梅花做剑,舞姿轻盈灵动,没有刀剑的锐利,只有花色鲜妍。
无酒也无琴乐,只有花和舞。
慕容徽竟然看得有些陶醉,目光下移,裙摆扬起,露出她纤细的脚踝。
慕容徽觉得,在上面系上一个银铃,或许也能弥补没有乐声的遗憾。
但是他这个念头只持续了片刻,随即他笑笑,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又不是真的为了看她跳舞。
“好了,不用跳了。”
谢鸢停了下来,捧着梅枝,茫然得望着慕容徽。
慕容徽起身,脸色比方才舒展了一些。
试探也试探过了,也找不到破绽,说明他暂时还奈何不了她,今天就到此为止。
谢崚需要她,他就姑且留下她。
他叮嘱道:“回去照顾公主,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朕唯你是问。”
谢鸢颔首,“是。”
这还需要他叮嘱?
话罢,慕容徽迈步离开。
……
谢崚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并且在接下来了三四天里,她被葵水折磨,浑身没有力气,但凡说话大声些,牵扯到腹部的肌肉,她都会感觉到无比疼痛。
除了睡觉,她什么事情也不想干,连饭几乎都吃不下,只能喝些糖水和流食,成天躺在床上装死。
谢崚心想,她上辈子就算是来姨妈当天喝冰、洗冷水澡洗冷水头再加上吃顶辣火锅也没试过疼成这个样子。
看来疼与不疼全看体质,她现如今的体质也太差了。
她也没见谢鸢来葵水时会疼,看来她体质不好也不是天生的,是那两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
想到以后每个月都要经历几天这样的痛苦,谢崚想把自己阉了的心都有了。
“留芳姑姑,太医有没有说,我这种情况能不能调理好呀,我以后每月葵水至,都要疼上几天吗?”
留芳坐在身边的软榻上,软塌几乎和床并排,这几天因为身体虚弱,谢崚愈发离不开留芳,留芳就日夜陪着她,连睡觉,也是睡在这个软榻上,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谢崚。
留芳安慰道:“公主殿下还年轻,只要坚持调理,总是会调理好身体的,殿下不必为此烦忧,要乖乖喝药,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强健起来,不用遭受病痛折磨。”
她轻轻掐了掐谢崚的脸,“殿下生于南国,不能承受北方寒冷,水土不服,如果有机会,殿下今后回到温暖的江南去生活,想必离开了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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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身体也会慢慢变好。”
“嗯。”谢崚蜷缩在被子里,将眼睛以下的身体部位都藏在了被窝里,不动声色地道:“但愿如此吧。”
谢崚何尝不知道留芳话里有话。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留芳的真实身份。
留芳不是别人,就是谢鸢。
那是她的母亲,就算化成灰了谢崚也认识了。
她从看到谢鸢的第一眼就猜出了她的真实身份,她不知道谢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所能够想到的原因就那么几个。
第一,为了她。
第二,为了她爹。
第三,为了楚国。
也许三个兼有,谢崚没办法直接问她,只能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保护她,替她隐瞒身份。
现在看来,谢鸢来这里的目的,包含着带她回去这一个。
她的确想要回到江南,但是不是现在。
“殿下,陛下来了。”
杏桃前来通报。
谢崚身体难受,慕容徽念着她,时不时就会到这里来坐一会,询问谢崚身体情况。
有时候在谢崚睡着的时候来,有时候在谢崚醒着的时候来。
听到慕容徽要来,谢崚暗暗叫了一声糟糕,脸色又白了三分。
这并不是她不欢迎慕容徽的意思,只是慕容徽一来,难免会碰上留芳。
从慕容徽的表现上
来看,他并没有将丑陋的留芳和建康城里名动天下的女帝联想在一起。
只不过他现在对留芳起疑心,总觉得她心怀不轨,和留芳说话的时候,也是夹枪带棒,想要从中挖出点东西来。
谢鸢已经将话编得滴水不漏,饶是他怎么问,都被轻飘飘挡了回去,慕容徽问不出任何破绽来。
他们到底做过了六年夫妻,朝夕相处日夜相对,要是相处时间长了,谢崚可保不准慕容徽会不会发现些蛛丝马迹。
要是慕容徽真的发现了谢鸢在燕宫里,以谢崚此时的能力,可保不住谢鸢。
她不想谢鸢和慕容徽过多接触。
在慕容徽迈进门槛的同时,谢崚开口喊道:“父皇,你别进来!”
慕容徽眉头一皱,“为何?”
谢崚缩进被子中,“我要睡了,你改天再来好不好。”
慕容徽说道:“朕昨日过来你说要睡觉,赶朕走,今日朕来找你,你又说要休息,朕想要见见自己的女儿,就这么难吗?”
慕容徽心里嘀咕着,谢崚为什么最近总是要轰他走,见了他好像见了鬼一样。
他思考了许久,想着是不是上次对待她太凶,吓到了她,心头泛起一丝内疚。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柔和了下去,“父皇只是来看看你,并不打搅你休息,你睡就好了,别赶父皇走,好不好?”
谢崚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几天赶慕容徽的次数,已经满十根手指头,轻轻叹了口气,对方语气都放低到这种程度了,谢崚觉得还是不好让他走了,她撑起身子,往外指了指,“留芳姑姑,你先出去好不好。”
谢鸢明白谢崚的用意,起身躲了出去。
她走出屋子的时候,刚好和慕容徽插肩而过,发梢上的兰花香在空气中飘散,于慕容徽鼻尖一带而过。
慕容徽目光随着香风追随谢鸢,眼眸眯了眯,一刹那间就明白了谢崚为什么总是让他走,都是因为她。
谢崚不想让他接触留芳,害怕他对留芳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这让慕容徽的心里有了一份危机感,留芳在谢崚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
他眸光凝了一下。
留芳照顾谢崚的时候掺杂着感情,做得比谢崚的很多贴身近侍都要好,谢崚喜爱她,护着她,慕容徽没有十足证据证明她心怀不轨之前,绝不能对她做什么。
他走到谢崚的床头,“你睡吧,朕在这里坐一会就走。”
谢崚本来不算太困,但是和慕容徽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不知不觉,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谢崚居然睡得格外安心。
她梦见了她回到五六岁的时候,还是个梳不起发髻的小姑娘,每天最大的烦恼便是老夫子传授的四书五经。
有朋友,爹娘对外关系和睦。
她梦见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尚且年轻的谢鸢和慕容徽在窗前对弈,光落在两人的眉眼间,微尘不动,他们眼里都带着笑意,眼底藏着对对方的温存爱慕,和谐得好似一副古画。
谢崚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眼睛有些红红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她,朝她招了招手。
“阿崚,过来。”
“到爹娘这里来。”
谢崚有些舍不得醒来了。
可惜梦总是会破裂的。
谢崚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吓得心梗。
——谢鸢和慕容徽正相对跪坐在棋盘,呈现对峙的姿态。
谢鸢将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杀气短暂收敛,“陛下,您输了。”
第86章 玉花糕
时间回溯到一刻钟前。
谢崚睡去后,慕容徽并没有离开。
燕国息兵后,他也是清闲了起来,太和殿的政务也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一些杂务交给尚书台帮着分摊,他没必要那么早回去。
征战多年,他错过了谢崚的成长,这段时间谢崚也病着,不用跟随夫子学习,他也想着多陪陪谢崚的。
他没有妻子,两个弟弟已经成婚,和母亲个不亲近。
说起来,也就只剩下谢崚这一个至亲。
见谢崚睡着以后,他走出来屏风,在与床隔着蚕丝屏风后的书案边上发现了一个棋盘。
黑白玉棋子如星星般散落,棋盘上谢崚前些日子研究的残局,还没能解开。
他凝视着棋局片刻,在窗边自己和自己对弈,顺便替谢崚解局。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连阳光也变得不那么刺眼睛了,谢鸢端着一盘点心进来了,放到他的身侧。
“这是奴婢亲手做的,陛下吃些东西吧。”
“亲手做的?”
慕容徽觉得这几个字有些新奇,谢鸢夹起一块点心,玉花糕晶莹剔透,还包裹着红色的流心。
“没错。”
女人脸上带着笑意,满是对自己做出食物的自豪,眼里闪闪发亮,充满了期待,“陛下张口,试试。”
对于“亲手所做的食物”这个概念,慕容徽向来是很陌生的。
茶米油盐酱醋,平常人家每天为之发愁的东西,他似乎很少会在意。
贺兰夫人当然不会为他下厨做饭,谢鸢也不会下厨房,没让他亲手为她做饭已经算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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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崚年幼时,他倒是想着下厨给她做些点心,因为没有什么天赋,做得太难吃,被她偷偷倒了喂鱼,他发现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他抬眼凝视着留芳,心里想的是,谢鸢从来不会为他下厨做饭。
男耕女织,妻子为丈夫烧火做饭,似乎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谢鸢从来不是寻常女人,舞权弄术,胜过世间许多男子。
要是虞谦没死,她没有接过江南朝廷,只怕江南朝廷早就在风雨飘摇中消失不见了。
连慕容徽自己也没办法保证,如果他站在谢鸢的位置,做得能够比她更好。
倒不是他对谢鸢有什么偏见,只是,他和谢鸢这种厉害的女人相处久了,遇到留芳这种小意温存的女子,心里难免有了少许的触动。
可他没有张口。
她让他吃他就吃,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惯着她了?
谢鸢笑笑,“陛下是担心这上面有毒吗?”
“怎么会呢?”谢鸢咬了一口,红色的流心晕染她的嘴唇,宛如口脂,散发着蜜糖的芳香,格外诱人,比糕点更加令人心驰神往。
“陛下你看,奴婢也吃了。”
她若无其事地道,“所以陛下放心了吗?”
慕容徽伸手,轻轻擦拭去她唇上的口脂,一直抹到脖子上,让她浑身都是甜的。
谢鸢有些抗拒,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
慕容徽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脖子上的脉搏,“你倒是提醒朕了,朕怎么可能吃来历不明的食物?”
他伸手捏紧她下巴尖尖,“为何蓄意接近朕?”
谢鸢眼里漫出了雾气,“疼。”
他嗤笑,真是娇嫩啊,他还没有用力,她的下巴上就已经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印。
他缓缓松手,女子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可她并没有因此而灰心,而是轻轻地拍了拍裙子,站了起来,屈身朝慕容徽行了一礼。
“奴婢并非蓄图谋不轨,而是在向陛下示好,陛下
是天下的主人,奴婢想要在东宫只好长久地待下来,让自己的日子能够过得更好,就必须得到陛下的承认。”
她声音虽然沙哑,但极为恭顺,语气平淡如水,并没有任何怨怼,“这盘玉花糕,奴婢当年时常做给自己的女儿吃,因为制作糖心的蜜糖极为珍贵,所以这是奴婢能够做出最好的东西,当初奴婢也只有冬天的时候才能尝一尝,奴婢的女儿,一年也就只能吃那么一两次玉花糕。”
“奴婢只是想要将奴婢认为最好的东西献给陛下,却忽略了皇宫珍宝遍地,对比之下,这玉花糕显得太过平庸,未能得陛下青睐也是情理之中,奴婢这就拿去倒了便是了。”
话罢,她捧起盘子就要往外走去,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慕容徽心里莫名起了一阵慌乱,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谢鸢心里冷笑,她还不了解慕容徽?
跟他来硬的根本就没有用,只能慢慢得哄着。
慕容徽敲着棋子,说道:“会下棋吗?”
谢鸢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随口回答道:“略懂一些,从前奴婢的夫君是赵国的官吏,奴婢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
慕容徽道:“那好,过来和朕下棋,要是你赢了,孤就满足你的愿望。”
谢鸢盯着棋局,暗自思索。
这些年她下棋的风格已经改变了不少,慕容徽应当发现不了她的棋风。加上她方才已经说了自己会下棋,不好推拒。
于是她欣然应允,“奴婢却之不恭。”
两人清理棋盘后便开始了对局。
事实上慕容徽并不觉得一个村妇能够胜过他,从开局起就漫不经心地开始给她大放水。
然而,下着下着,慕容徽渐渐发觉有些不对劲。
留芳的棋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而且因为他放水放得太狠,黑子的数量竟然隐隐有了追上他的趋势。
慕容徽不得不认真应对,然而,由于他前面的轻敌,后面补救也是无济于事。
片刻后,他还是输给了谢鸢。
谢鸢深深松了口气,为了不让慕容徽发现破绽,她特地收着些,只用了六成的力,慕容徽的自大可害惨了他。
谢鸢笑盈盈的,将手中的点心又捧到了他的面前,“陛下,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慕容徽这次没有拒绝,只是指着另一块点心道:“我要你吃过的。”
谢鸢愣了愣,“可是,这块的蜜糖都流出来了……”
慕容徽道:“有问题吗?”
谢鸢心想,慕容徽果然还是警惕的,还是担心她在点心上做手脚,在她尝了一口之后并没有立刻相信她,而是慢慢地等,用下棋拖延时间,见她此刻依然没有毒发才愿意吃下这块点心。
谢鸢心里对他的多疑非常鄙夷,面上却努力挪出了一个微笑,“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他吃哪块都可以。
她没有用筷子,而是直接上手拿,抓住滑溜溜的点心之后放到了慕容徽的唇边,“陛下请用。”
慕容徽就要张口,一只手却在这时候出现,托起了玉盘。
转眼望去,谢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鞋也没穿衣服也没穿,一脸紧张地站在两个人面前。
两人几乎是齐齐开口喊道:“阿崚?”
他们还是太入神,完全没有发现谢崚的靠近,这句话喊出口后,慕容徽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惊诧地看向留芳,她为什么敢直呼谢崚的名讳?
谢鸢也在同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抿了抿唇,此刻她也不好故意解释些什么,而是对谢崚道:“殿下,你怎么下床了。”
谢崚手上捧着点心,心有余悸。
她爹也真是的,为了面子连命也不要了?
幸好她醒来得及时,不然,只怕他要被谢鸢毒死。
她真是无奈极了,自己就一刻没看着,他们怎么就闹出这些事情来,“不准吃了,谁都不准吃了!”
谢崚推开窗户,风雪灌入,谢鸢眼疾手快给她披上衣裳,她快速连点心带盘子全给扔了出去,点心和陶瓷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随后拍拍手道,“好了。”
慕容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完成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有一刻还怀疑她是不是让什么东西给上身了?
谢崚转身看向慕容徽,“父皇,你可以出去了吗?”
慕容徽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她了,一脸无辜地问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糕点发脾气?”
谢崚怒了,“我不能吃,你们也不能吃!”
“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就别问了,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不行吗,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一通发癫后,谢崚拽着慕容徽的袖脚将他丟出了大殿,“啪”一声将门给关上。
慕容徽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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