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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违心违己
‘很快就回’让江照月等了近三个时辰,日暮低垂时,傅兰亭才踏着天边火烧一般的云彩回归。
他衣角有些焦灼痕迹,袖袍上些许血渍和细密的割痕,几乎要和天边的云彩融为一体,他面容却丝毫不改,落下时脸上还带着微笑。
江照月自然不可能在他房间里等他三个时辰,他回来时,她正在院子里和师尊说话。
姜栖影坐在另一侧看着她和林泊州说话,目光显得温和。
见傅兰亭回来,他连一丝注目都没给予自己的师尊。
倒是林泊州扫了眼傅兰亭衣上的血痕,声音很淡道:“怎么不打死他?”
师叔兀自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既然是鼠辈,逃命的本事自然是好的。”
“你也是废物。”
林泊州握着自己弟子的手,像小时候那样牵着,握着她的手指,语气依然很冷。
“不知悔改的东西,我上次就该打烂他的脸。”
他恨傅兰亭,但对于连月清,就是纯粹的厌恶了。
说罢,林泊州又叮嘱江照月:“小宝,连月清那个匹夫面暖心恶,带着张伪善的面具,你永远不知道他话里的真假,他的话你可千万不能信,为达目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这人还特别小心眼。”
他说得也算大差不差,可见对连月清还算了解。
江照月点点头,不知
道听进去没有,但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向刚回来的傅兰亭。
目光往下轻巡了一圈,带了些特别的意味。
用意不言而喻。
掌教大人如今对她的目光已经十分熟悉,轻易就能分辨她想要做什么。
他面容带笑,似乎是一点无奈意味,却又看不出有半点不悦。
轻咳了一声,他扫过神色冷淡的林泊州,深邃的眸光在江照月视线里勾了一下。
像是暗示些什么,但他有什么也没说。
江照月目光定格在他脸上,停留了三四息之久。
半响,就在她开口说话之前,还在心里暗骂连月清的林泊州终于注意到他们之间隐晦的目光。
师尊脸色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他握着弟子的手一下收紧,在江照月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带些恶狠狠的警告瞪了傅兰亭一眼,才开口:“不许背着我使眼色,小宝,你答应过不瞒着我的。”
江照月这才乖巧道:“没有呢,师尊。”
“哼。”
略带不满的哼声,当然不是对江照月。
毕竟在林泊州眼里,谁错都不会是自家宝贝徒儿的错,就算发生了什么,肯定也是傅兰亭这个不要脸的勾引。
掌教大人垂下眼眸,并不对他的敌意表达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又喝了口茶,带些笑意赞道:“好茶。”
林泊州忍住了把茶杯夺回来的想法,别说一口茶,就是一滴水他现在也不想给傅兰亭喝。
这几天他一直在适应,在缓解,在说服自己。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接受如今的一切,因为是弟子喜欢的,他不能再像个严防死守古板的大家长一样,期望弟子所有一切都跟随自己的想法而活。
然而过去了好几天,除了强行压制下许多次想动手揍烂傅兰亭那张脸的的想法之外,林泊州却有些沮丧地发现。
无论怎么说服自己,他还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从今往后她的道侣会代替他成为她最亲近最爱的人。
无论她今后的道侣是谁,是傅兰亭还是姜栖影,亦或是别人,他都接受不了。
比从他心底里硬生生切下一块还要痛。
林泊州甚至在好几个夜晚看着月亮细想,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从一开始就越轨了,倾注了太多本不该倾注的关注,所以才会这样抗拒旁人的靠近。
他问了好几个有徒弟的长老。
他们不会哄弟子睡觉,不会给弟子缝制新衣,也不会在每一个深夜里,像母亲拥抱自己的孩子般和弟子相拥而眠。
所以他们对弟子也没有那样强烈的占有欲,没有那样过分的关注,不会那样在乎弟子和谁交好,又要与谁结为道侣。
但是他会。
他只要一想到这些,心中便生出不可抑制的焦虑和急躁,这种感觉自与傅兰亭反目之后就不曾压下过。
所以林泊州一边告诉自己要学会放手,学会让雏鸟自己高飞,一边又忍不住生出怨恨。
怨恨傅兰亭为什么非要勾引自己的弟子,怨恨那些不要脸的东西为什么非要哄骗自己的弟子。
如果没有他们,没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他本可以一直和小宝在一起的。
就像从前一样。
他是她的师尊,是她的父母,是她生命中唯一信赖和喜爱的人。
胸腔中有杀意猛然浮现,又被他强行压下去,没有表露于前。
林泊州扫过唇边染着浅笑的傅兰亭,和另一边垂着眸子神情温和的姜栖影,最后落到自己的弟子身上。
无人知道他心中掠过的杀意,只能看见他略带不逞地抿起唇角,声音也低了几分。
“小宝,你不可以帮他,师尊会伤心的。”
在江照月心里,当然还是师尊最重要。
见他这样的的神色和语气,她当即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两只手都被师尊牵在掌心。
她才柔柔开口:“师尊不伤心,师尊对我最重要了。”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不知是敷衍还是认真,林泊州却觉得自己又好了一些,那些浮起的杀意也能再压下去一些了。
这次没看傅兰亭,他用依然低沉的声音说:“今天晚上不许偷偷去找他。”
“好的。”
江照月答应得毫不迟疑。
尽管她今晚的确有点格外的计划。
不过师尊总是特殊的。
林泊州这才露出一点笑意,摸摸她的发顶,“真好,我的小宝真好。”
至于旁边的傅兰亭是什么想法,开不开心,他根本不在乎,连看一眼都嫌多。
倒是江照月在夜晚分开时毫无意外地得到了掌教大人一个略带幽暗又深邃的目光。
那一眼像个勾子,既带着某种她喜欢的暗示,又有欲说还说的感情。
他什么话都没说,又像是已经说尽了。
江照月着实被这个勾子似的目光撩动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了辜负师叔的‘好意’。
就连系统都夸了她一句:“宿主,没想到你还有走心的时候。”
江照月语气愉快地回答它:“跟着我这么久,你还没学会怎么说话,宝宝,我真担心我哪天掐死你,毕竟我厌蠢。”
“……”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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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因为答应了师尊的缘故,江照月当真没去找师叔探讨饰品的佩戴流程,而是十分正经地坐在林泊州给她搭的小床上盘膝修炼。
说是小床,其实也就比林泊州的床小了一点点,好在他卧室比较大,不然还放不下这么两张床。
两张床贴在一起。
江照月在打坐调息的时候,林泊州就坐在旁边自己的床上默默看她。
他神情有些恍惚,并不似平日里威严的坐姿,而是屈起手脚,坐在床沿边,双手搭在膝盖上,加上单薄的素衣和清俊的面容,乍地看上去,还有几分懵懂的脆弱。
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瞬。
他很快回过神来。
屈起的双腿伸长,林泊州换了个坐姿靠在床头,恢复成平淡模样,目光依然定格在自己的弟子身上。
直到江照月从打坐中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对上的便是他略带暗色的眸子。
她绽开笑容,从床上起身,在他稍许愣神中扑到他怀里。
“师尊,你在想什么?怎么愣愣的。”
林泊州自然不好告诉她,他在想她,在想自己的弟子,便挪开视线,掩盖般问了句:“修炼完了?”
这显然是一句废话。
江照月也没回答这句话,只是扑在他怀里,眼眸紧紧盯着他的面孔,她带些打趣,和从前一样的声音。
“师尊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不开心我最近和师叔待得太久?”
她的话太坦然,以至于让人很难相信这种话她就这么说出口,毕竟师尊是师尊,师叔却不是真‘师叔’。
林泊州愣了一下,下意识否认:“不是,我只是……”
停了一下,他才继续:“我只是在想,你毕竟是个大孩子了,我总拘着你在身边,也许不好,我问了六长老他们,他们都不和弟子一起睡……”
他话说得含糊,江照月倒是听懂了。
于是她眨了眨眼,带些撒娇的语气同他说:“如果师尊真的这么觉得,那我当然可以听师尊的,师尊想让我走吗?只要师尊下令,我就回我之前的居所去。”
她把
选择交给了他,语气里甚至没有多少为难或是偏颇,像一个真正的、听话的弟子一样。
一切全凭师尊做主。
林泊州嘴唇微张,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明明江照月没有让他为难,她是那样体贴的人,无论他这个师尊如何左右横跳,四处犹豫,她依然愿意听从他所有的话,愿意依从他所有的吩咐,从不觉得他反复无常。
但是林泊州却说不出当真要她离开的话来。
当他意识到男女不同,不能再和弟子相拥而眠时,那种强迫自己分开的挣扎已经让他痛苦万分。
他不敢想象如果还要继续,会是何等模样。
他不愿的。
他心里很清楚。
江照月目光认真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林泊州在她眼眸里看见了自己清晰的倒映,他明明皱着眉头,明明万分不愿,却还要将那些话说出,将那些选择放出,违心违己。
“师尊?”
他的弟子却仍微笑看他,那笑似乎看穿了一切,又好似只是在等他亲口承认自己的不愿。
第72章 爱
夜晚的风吹过窗柩边,细微的沙沙声让人有种静谧的感觉。
而房间里,林泊州却与自己的弟子相视无言。
江照月还那样认真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难捱的寂静中,终于是他先丢盔弃甲,率先移开视线。
林泊州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深吸了口气,他闭了闭眼,像是告诉她,又像告诉自己。
“小宝,我应该像寻常师尊那样养你,而不是如今这样。”
江照月没动,甚至没有挪开视线,依然看着他,她轻声开口,很轻的语调:“这是师尊想要的吗?”
林泊州不敢看她,只是心绪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照月大约是凝望了他许久,终于她起身——从他怀里离开。
女子的声音很温柔,没有半点冷漠与不满,也没有被一分怨怼,她几乎一字一句地说:“如果这是师尊希望的,我遵从师尊的命令。”
她从他怀里起身,也离开了床榻,没有回到旁边那张小一点的床上。
江照月站在床边,声音并无太大的起伏,林泊州不敢看她的眼睛,也因此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只听见她口齿清晰,甚至带些安慰道:“师尊,我并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如何议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可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会如师尊所愿。”
她说完这些话,在林泊州有些愣怔的表情中走到门口,开门离开了房间。
林泊州下意识伸手,想要挽留,可到底没有将声音倾之于口。
只那么一下的犹豫,江照月就离开了房间,消失在他眼前。
她没有往左或者往右,去找傅兰亭或是姜栖影,而是一直往前。
越过庭院,越过八角亭,越过秋千架,她离开了林泊州的小院。
像十六岁那年一样,离开了他身边,去往宗门内核心弟子居住的区域,那是她十六岁之后住的地方。
而一切本该如此。
只不过十六岁那年,是为了让她离开温室,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此刻却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弟子推离。
林泊州的心腔剧烈疼痛起来。
他捂住胸口,有种窒息的感觉从心中涌出,蔓延到全身。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不愿意,却要强迫自己如寻常师尊那样,明明是他自己推开了自己的弟子,却在这里做出这样的可笑模样。
疼痛愈深,林泊州捂着胸口的手掌更加用力,他骤然起身,走出房间。
旁边的房门应声而开。
傅兰亭面孔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他眼眸中暗沉的微光,平静又冷漠。
他双手环胸,看着走出房间的林泊州,声音和他的眼眸一样没什么起伏。
“既然做出选择,何必后悔?”
林泊州放下捂住胸口的手掌,皱眉看他。
傅兰亭往前走了一步,之前完全藏在黑暗里的面孔便有一半暴露在淡薄的光线中。
他唇角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弧度,只是声音仍然。
“既然觉得为她好,既然是你自己的决定,既然你从心底里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就放手。我曾经说过,没有人会永远和另一个人待在一起,哪怕是父母朋友,泊州,更何况你不是她的父母。”
林泊州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未曾反驳他。
他如同一座雕塑,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直至夜晚的风再次吹起,吹过庭院中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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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他才看向傅兰亭。
“你想说什么?”
他唇角有冷笑。
“你以为小宝离开了我,你就能代替我了吗?傅兰亭,你是很聪明,可也别把我当傻子。”
说完这些话,他一眼也未再看他。
转身走回了房间。
在床榻上躺下,林泊州侧头静静看旁边空荡的小床,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眼眸有些放空,有些茫然。
他再次伸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那种痛意还残存着,然而空荡的房间寂静地连一点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房间里往日为了江照月所安置的各种装饰,物件,她的穿衣镜、梳妆台、窗台上的花,摆在博古架上的红玉瓷瓶、文房四宝……一切他熟悉的,亲手布置的细节,此刻都像是牢笼外的枷锁。
把林泊州牢牢锁在房间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可他却有种全世界都陡然寂静的感觉。
飘荡的轻纱被夜风吹起,成为这个房间中唯一生动的东西,林泊州看着那轻纱浮动,眼中逐渐复杂起来。
他想到了方才不敢看她的模样,想到她的话,想到这些天他心中的纠葛。
又想到她的笑,想到她亲昵地扑在他怀里,唤他师尊的模样。
似乎痛苦与欢愉交织轮替。
一夜未眠。
黑色在眼眸里褪色成白昼。
清晨第一缕阳光投下人间时,江照月睁开眼睛,从自己的住所醒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床顶的轻纱,而是一张俊秀、却略带憔悴的面容。
按理来说掌教级别的强者一年不睡,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可是林泊州却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憔悴。
这憔悴不是来自身体,大约是心绪的损耗。
他坐在她床边,垂眸看她,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也没打扰她,直至她自然醒来。
江照月眼眸只定格了一瞬,便从床上缓缓坐起,她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任何诧异,只是面带微笑,像从前那样看他。
她道:“师尊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没有变得疏离,态度也没有冷漠,哪怕是林泊州亲口推开她,哪怕这件事才发生在昨夜。
她依然如往常一样待他。
林泊州却自己先红了眼眶。
有种酸涩和难以言说的伤心从他心间涌出,夹杂着他一夜未合眼的纷乱心绪。
终究是没法克制,没法容忍。
林泊州张开双臂,罕见带了些试探将她拥在怀里。
江照月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抗拒,她只是在师尊拥住自己之后,像从前一样,拿脸侧在他颈项蹭了蹭,才抓着他的衣衫道:“师尊?”
林泊州把微红的眼埋在她看不见的方向,他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并不愉快。
“小宝,你会不会觉得师尊很任性?”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明明是我自己没想好,明明是我自己在迟疑,我却让你背负了我的迟疑,又在之后来打扰你,师尊真的是个失败的师尊。”
“我昨天想了一晚,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但只要一想到小宝和师尊之间变成六长老和他的弟子那样生疏,我就觉得心中很痛,我不敢想,不能接受。”
林泊州闭着眼,微微咬了咬下唇,从他的语句中,仍然能听出复杂纠葛的心绪,但是他却没有再放开江照月。
他紧紧抱着她,有种害怕一松手就要丢失珍宝的惶恐。
江照月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改为在他背后轻拍。
她没有任何责怪或是怨怼,只是温柔地、带着笑意地同他说:“我说过的,师尊,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如你所愿,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旁人如何看如何想,我也愿意达成你的心愿,一切只在于你。”
这场耗费一夜的纠葛和挣扎,只是林泊州自己的反复,而她从来就没有过半点动摇。
就如此刻,像是昨夜的疏离从未发生过,她还是那么体贴理解,没有一丝责怪。
有的时候林泊州甚至
有种错觉,他把少年的江照月养大,而江照月也在把冰冷、贫瘠的他养大。
而他明明身为长辈,处在高山之巅,有一览众山小的能力,很多时候,却不及他的小宝那样阔达。
也许是因为在乎,反而更受其缚,他总是担心这样那样的不好,担心旁人的谈论,担心那些不好的东西让她受到影响。
他像个胆小鬼,战战兢兢地怀抱珍宝,却总忧心会失手打碎,以至于不敢过分亲近。
可那珍宝需要的是什么,他却没有真正好好地想过。
这本是不应该的。
江照月从来不在乎那些,从前、现在、往后都不在乎,她想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只是像从前一样相互依偎,他们就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她只在乎他的爱。
林泊州花了一晚上时间,终于明白自己的胆怯来自何处,也终于知道他推开自己弟子的做法有多愚蠢。
也许他的弟子比他更明白,于是她只是怀着宽容、仁慈的心态,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理清楚自己的心。
而他则更像个无理取闹的那个,仗着对方的爱左右摇摆,反复挣扎在自己的漩涡里。
直到她离开,直到他意识到,真正的疏离比他想象中要难过一万倍。
而仅仅只是这样,他便已经痛苦万分,更何况未来彻底作壁上观,成为一个合格的、不插手自己弟子生活的‘好师尊’。
林泊州不敢想象,他接受不了。
在惶恐达到顶点时,他一刻也不敢多等。
天色破晓,他来到她身边,看着她静静的睡颜,心突然就安宁下来,像是悬空的心脏泡进了温水里,那些惶恐不安、涌上心头的痛苦眨眼间褪去。
他的弟子就是他抵御一切的盔甲和软肋。
林泊州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直到那具熟悉的身体被他拥入怀中。
他终于有了全然的安心,低低的喟叹中,是他的离不开的安宁与满足。
“我的小宝。”
第73章 上门
与自己和解,林泊州只用了一个晚上。
早上师徒两便恢复如初,回到了他的小院里吃早膳。
当然,吃早膳是次要的,师尊主要是想告诉某些人,别痴心妄想,想代替他,不可能。
昨夜那番痛苦挣扎,已经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什么是最重要的。
旁的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他会和小宝永远在一起,他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他的刻意旁人未必看不出来,不过掌教大人什么也没说,只扫过他一眼,便也坐下吃他做的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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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栖影稍晚些出来,行了礼之后同样坐下。
昨夜江照月的离开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再提起昨晚的事。
只是吃早膳吃到一半,二长老匆匆行来。
行了礼,他才带些愁意道:“掌教,尽阳掌教和玄奇掌教联袂而来,说是要拜访傅掌教。”
林泊州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道:“让他们等着。”
然后继续带着温和宠溺的模样给江照月盛汤。
“小宝,吃这个,师尊特地给你做的。”
二长老见此心中有数,也不多话,很快退下。
林泊州给江照月盛了汤,才放下汤勺,他目光看着自己的弟子,柔和温暖,声音却透出淡淡的冷意。
“你自己应付,我可不会帮你。”
尽阳仙宗一向与极月仙宗同气连枝,此番前来很明显是为了昨天的事,还拉上了比较亲近的玄奇掌教。
若换做以前,他自然会帮傅兰亭,可现在却未必了。
此事虽然是由江照月而起,但在林泊州眼中,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傅兰亭自己。
要不是他不顾脸面引诱晚辈,哪里来这样多麻烦的事?
傅兰亭也好,连月清也罢,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掌教大人并不见慌张之色,他慢条斯理喝完汤,放下碗筷,擦拭了一下唇边并不存在的食物痕迹,姿态依然从容淡定,“不需要你帮我,废物就是废物,两个废物加起来就不是废物了吗?”
把同等级的仙宗掌教称为‘废物’,若让外人听见,恐怕能惊得掉了下巴,但在场的人却都没有露出半分惊异。
实际上,这才是傅兰亭。
冷漠、蔑视、和高高在上才是他的底色。
从前江照月初见他时,他便是如此。
之后那些软言软语,不是因为他改了性子,只是因为这场感情博弈中,他输给了江照月。
“哼。”
林泊州冷哼一声,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连月清,但他什么也没说,只看着江照月,继续给她夹吃的。
“小宝,不管你的事,不用在乎。”
江照月把他夹的东西和那碗汤都喝完了,才放下碗筷,笑盈盈地撒娇:“师尊,我想看。”
“男人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林泊州带些无奈说了一句,到底是宠她,又道:“好,待会儿师尊带你在旁边看。”
掌教级别的强者交战,没有同级别的强者护着,低修为的修者当真围观不了,一点余波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几个人都吃好了,收拾了碗碟,才去往云渺仙宗的宴客仙岛。
尽阳掌教和玄奇掌教已在此等待多时。
玄奇掌教大约只是被拉来帮忙的,脸色淡然,并无怒色,尽阳掌教则皱着眉头,虽然并没有多余的言语和动作,但心中不悦已呼之欲出。
看到傅兰亭几人走来时,他一下子起身,到底是压住了情绪,声音还算平静,只是有些许冷意。
“傅兄。”
微拱手,尽阳掌教直接开口:“七大仙宗一向同气连枝,傅兄若有气,也该寻我们一并商量才是,私情归私情,就算连月兄有错,你几次伤人,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七大仙宗决裂了。”
他主要倒不是气傅兰亭打伤连月清,连月清和傅兰亭之间的事,实在上不得台面,也难论对错,他们平时也不愿多提,但傅兰亭几次冲上去就动手,毫无预兆,对仙宗而言影响颇大,他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启灵仙宗。
傅兰亭没有回应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掌教大人兀自寻了张椅子坐下,才露出一丝淡笑。
“你的意思,是指连月清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挑拨我与照月的关系,三番四次暗地里做手脚,我却还要原谅他,是吗?”
尽阳掌教神色一顿,到底说不出‘是’字来,便只得咳了声做掩盖,声音稍稍缓和下来。
“他若有错,你可以召集七大仙宗掌教开启庭前议会,届时你们就是生死战我也不管,只是我劝傅兄一句,身在高位,牵扯深远,忘傅兄三思而行。”
“好了。”
这句是林泊州的声音。
师尊在主位坐下,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不耐烦来,他冷淡地开口:“别扯那些冠冕堂皇的,说到底,你不就是打不过?你要是能胜傅兰亭,早就动手了,还会说这么多?修界之人就不要弄那些繁文缛节了,你想如何?直说便是。”
林泊州倒也不是要帮傅兰亭,他从前就讨厌这几个人,所以七大仙宗里,他只和傅兰亭交好,与其他掌教关系都非常一般。
喜欢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掩盖意图,明明冷血无情,却要虚与委蛇,开口便是大势苍生。
他最不喜欢虚伪的人。
仙宗掌教,莫不是高高在上,漠视苍生的性子,就如大象如何能理解蝼蚁?
既然不能理解,遵于自己,无愧于心便罢,偏偏又要摆出怜悯苍生的模样,让人反胃。
许是被他的话刺了一下,尽阳掌教脸色微僵,终于吐露自己来此的意图。
“我们想重开七大仙宗庭议,以天道见证,再订一个百年盟约,
至少百年内,你我不得自相残杀。”
林泊州嗤笑一声,看向他旁边的玄奇掌教:“楼玄隐,你也是来当说客的?”
玄奇掌教脸色有些尴尬,顿了几息,叹道:“我觉得近些时日实在有些乱,若能再誓盟约也是好的,但你们如果不愿的话,我也不强求。”
他一向中立,此时也是如此。
“那就不愿。”
林泊州起身,牵起自己的弟子便朝殿外走去,行到尽阳掌教身旁时,他才停下脚步,目光冷静而锐利看他。
“秦子厌,你究竟是因为连月清的事,还是怕云渺和启灵起得太快,博了头筹,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告诉你,他敢一而再再而三引诱我的弟子,我迟早有一天弄死他。”
“好,就算我有私心。”
尽阳掌教也起身,他面色隐隐泛起怒意,不知是不是被戳破了心思。
扫过林泊州身边的江照月,他的语气多少有些不好。
“为了一个红颜祸水闹成这个样子,天下人都在耻笑,私底下争风吃醋便罢了,隔几天便战一回,堂堂仙宗掌教,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本来还期望着你出关之后能对弟子加以管制,可你也如此昏聩。”
“什么红颜祸水?”
林泊州本来都准备带着江照月离开了,偏偏听到这一句。
他面色陡然冷了下去,比尽阳掌教更冷。
杀意从他眼眸里透出。
林泊州拉紧了自己弟子的手掌,将她半挡在身后,开口便骂:“他们要打是他们自己无耻,连月清输了是他自己无能,两个男人争风吃醋,说到底不就是自己没用,你敢怪我的弟子?”
尽阳掌教连话口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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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便听他声音越来越高。
“我的照月那么单纯,一个两个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男人非要争夺,你还怪我的弟子?秦子厌,你有没有脑子?你是不是人?”
“我还没为我无辜的弟子讨回公道便罢,你还敢来找我说这件事?你是不是觉得我林泊州好欺负?你信不信我拼了命把你们都杀了!”
“……”
尽阳掌教本来还有些话说,被他一句比一句高的声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旁边的玄奇掌教忙给他使了个眼色,传音道:“我们来找傅兰亭的,你惹他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极爱他这弟子。”
尽阳掌教闭了闭眼,终于把心中那股气咽下。
他本来很生气,然而现在林泊州比他更生气,他只得强行压下怒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
“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我没说你弟子,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总要解决,既然你不肯百年盟约,难道就此了结吗?傅兰亭是战力无双,可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吧?谁知道是真的争风吃醋,还是只找个借口动手?万一哪天他对别人动手,也一句争风吃醋略过?”
“那你找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泊州语气依然很差,张口便回,说完这句就要拉着自己的弟子离开。
还是玄奇掌教急忙拦住了他。
“林兄,左右与你弟子有关,你先留一留……我不是说你弟子坏话的意思,不过涉及七大仙宗之事,总归是要你开口的。”
说罢,他还看向江照月,露出个笑容,赞了一句:“瞧瞧你这弟子,天赋斐然,年轻一代无人能出其左右,当真是绝世英才,我宗门内的天骄们竟一个也比不过。”
他甚至没顾及姜栖影还在场,可见这些掌教们说话的水平相当高。
江照月对这位掌教回以一个从容不迫的微笑。
而林泊州面色果然好了一些,他扫过玄奇掌教,目光依然没什么温度,但好歹停下脚步,带些冷意道:“好,那我就听听你们还有什么高谈阔论。”
第74章 中心者
林泊州勉强留下,听他们继续说。
玄奇掌教暗自松了口气,看向尽阳掌教,示意他说话。
尽阳掌教实在是不想再招惹这个弟子疯,便重新转向傅兰亭。
他的声音平稳下来。
“就算你们不愿再誓百年盟约,可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傅兰亭,你今日看连月清不顺眼,便出手伤他,若改日看我不顺眼,也打上门来,长此以往,七大仙宗岂不是要大乱?你不缔结盟约也无妨,立下誓言,从此不再为这些小事出手,我立刻就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