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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抵死缠绵,榻下江昀谨依旧是目下无尘的清冷君子,似乎只要这事结束,潮水退去,他又拾起君子礼义,端正严肃得让人难以靠近。
在榻下他们从未钦稳,但在榻上他却会将她申申亚入被褥中,大开大合的同时勾阐添顺。
他想必也很唾弃在榻上沉沦于情.欲,沉沦到甚至不愿结束的自己吧。
但为了子嗣,他又不得不为之,这几日夜间都要将她亚在榻上,又死守着规矩,每夜绝不二回,有几次沐浴完,她分明感觉到他又隐隐发铴的斥熱,但他硬是忍了下来。
后果就是,他在仅有的那一次总是控制着不肯结束,崔宜萝使出浑身解数都动摇不得半分。
倒不如分为两次。且为了要子嗣,还如此守着规矩,也不知在他心中是江氏兴衰重要,还是规矩更重要些。
一面放纵,一面守矩。
但崔宜萝却觉得越发无趣了,许是见过了他沉沦情.欲的模样,且他每回都只用相同的式样,就连碰也只掐着她的腰肢。
不过料想若将杨静菱送给她的那一箱册子拿出来,即使有助于子嗣之事,他也是不肯做的,没准还要向之前那般斥责她不守规矩。
但这几日的另一头,江老夫人院中,却是气氛压抑沉重。
“老夫人,四夫人来了。”
江老夫人正正坐在坐榻上念珠,但似乎并没有静下心,眉间微皱,听了明姑的禀报睁眼时更露出了这几日来心中的不悦。
不过多时,明姑便将一妇人领了进来。
“给婆母请安。”
四夫人沈氏恭敬婉顺,江老夫人的神色好了不少:“这几日明珏如何?”
提起儿子,沈氏面上笑容更大:“明珏在国子监自是勤学苦读,有慎之这样的大哥为榜样,明珏怎敢懈怠?”
提起江昀谨,老夫人神色一滞,笑容稍敛。
沈氏何等敏锐,立刻意识到婆母对于大夫侄的态度不对,默了瞬试探地开口道:“婆母这几日可是为了慎之的事烦忧?”
江老夫人轻睨向沈氏,目光隐约透着一股威压,令人不寒而栗。
沈氏硬着头皮道:“婆母,慎之不过是此前从未同女子相处过,这刚刚成婚,难免一时忘了规矩,可这崔氏小门小户出身,眼界学识怎能同盛京中贵女相比,待时日久了,慎之自然厌弃,怎会肯将江家交给那崔氏打理?”
江老夫人闻言默了默,神色稍缓,沉声道:“江家祖祖辈辈积攒下来,才能有今日的家业,如今这副情形,若真毁于一旦,我还有何颜面去见祖宗们?”
沈氏转了转眸子,道:“婆母,您不是同英国公府孙老夫人有几分交情吗,若不是当初慎之出孝时,她那孙女还未及笄,没准二人还能缔结良缘。如今清亭县主年满十六,又秀外慧中。依儿媳看,不如您写封信请孙老夫人办个诗会,到时婆母您再派人盯着,即便慎之对县主无意,但在诗会上,崔氏的才情肯定远远比不过其他贵女,相形见绌,慎之见了难免心生厌恶,定会幡然醒悟不该将江家托付给崔氏打理的。”
江老夫人闻言沉吟下来,片刻后,忽地扬声道:“拿纸笔来。”
一刻钟后,一封信便由江府送出。
诗会在英国公府的前庭花园举行,环有亭台水榭,亦方便各家走动。前庭摆满了绣屏,另设笔墨,依诗会规矩,进门后需得先在绣屏上题诗半首,才可去续旁人题的诗。
崔宜萝挑了盏绣屏提笔写着,锦袖微落,露出一段雪白细瘦的腕子来,袖口边缘隐约可见微红的指痕。
荔兰提醒道:“姑娘……”
崔宜萝看了眼,恰好将诗题完放下笔,利落地将袖袍拉好。
“崔姑娘。”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崔宜萝顿了一瞬,神色登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