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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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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固然可疑,但古往今来监守自盗的事情也屡见不鲜,决不能因为当时她们主动灭火就全然不怀疑。毕竟比起来来回回的梅英,每天都去站岗的守卫们行动起来更方便。

“你说的不错,”明月慢慢地吐了口气,“这个计划太大了,多几个内奸也不奇怪。”

一个重要的依据就是:当晚梅英做完晚饭后就下山回家了,但救火过程中,远处的织坊竟然也慢一步失火!

“那一班守卫之前的是哪几个站岗,问过了吗?”明月想了下,“梅英现在在哪里?”

“还没来得及问,但都住在这里,我也派人看住了,没让下山。”梁鱼说,目前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库房守卫和梅英,她当然不会放过,“梅英一大早也来了,看上去跟往常一样,听说起火很惊讶,暂时看不出什么来。”

肯定有内奸,这点无需怀疑。

但为什么呢?

自己待他们不薄,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定有原因。

明月一边听,一边盘算,“敢这么做,一定豁出去了,寻常问法恐怕问不出什么来。不要等衙门的人了,太慢,你找几个可靠的人,循着这些人的住址去查!”

敢做这种事,必有缘故,就从这些人的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入手,看谁家有异常!

第153章

“东家,”春枝匆匆而来,“薛掌柜和徐掌柜来了,您要见一见吗?”

明月心头一暖,“见吧。”

她们两个肯定想来帮忙。

“天爷啊!”隔着老远,徐掌柜就开始念佛,抓着她上下左右看了许多遍,“今日赶巧了,我进城找她说话,冷不丁听到你这边失火,当真惊得魂飞魄散,还好还好,人没事。”

说完又开始咒骂,什么没良心的王八种子,天打雷劈做这样遭天谴的事,子孙后代都没□□儿云云。

出事至今,这还是明月头一回笑出来,“哎呦。”

薛掌柜收回手,“还能笑出来就好。”

又叹口气,“这才多久?腮帮子肉都没了,可怜见的……”

两人今天来的意思呢,一是确认明月的安危,然后就是送银子。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银子最实在。

明月感动非常,但深思熟虑后还是拒绝了。

“虽说这买卖是咱们一起合作的,但你们已经出色地完成了自己负责的部分,货交到我手上,我就有责任护它们周全。护不住,就是我失职……”

她们愿意分担,是她们仗义有情,但无论起因为何,货确实是在明月这个环节出了岔子,她没办法毫无负担地接受这份善意。

见徐掌柜还要说话,明月抢先道:“我现在手头还有点银子,我也不是那等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等什么时候真周转不开了,再跟两位姐姐张嘴,到时候姐姐们可别回我。”

她的倔劲儿,薛掌柜和徐掌柜早有体会,见她坚持,也不好再劝,只反复说:“到时候你可别不好意思开口。”

明月笑道:“到时候我也不必开口,只往你们家门口一站,你们就知道要钱的来了……”

说着,三人都笑了。

不要她们的银子,还有第二个原因,明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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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她们和明月本人不同,都是有家有室的,上到父母公婆,下到丈夫、儿女,手下也有一大批人要养活,就这么出了钱,没准儿家里有人不愿意。或是哪天突然要用了,得知提前借给她……

当然,也许是明月多虑了,但为人处世不就这么回事儿么?

眼下她虽然困难,也还有房子有地,但凡能想法子自己周转过来,最好就不要接别人的银子。

人生在世,能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兼伙伴殊为不易,哪怕是一点点可能潜在的隐患,明月都必须亲手掐掉。

薛掌柜问:“可有怀疑的对象?”

明月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十有八九就是唐兴那伙人,在我们之前,这份买卖一直是他们几个轮流干着,甚至去岁我在年前宴会上的请帖也是截了他的胡。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恨我理所应当。”

对此,她一直有所防备,比如联合庞磬增加了明园的守卫和巡逻,出入的随身护卫中也多了吴冰夫妻。

甚至只要出门谈买卖,她都只在自家的汇芸楼吃喝,万不得已去别的地方时,能不张嘴就不张嘴。就连路上遇到什么状况,也绝不轻易停车、下车。

为了避免各种意外,苏小郎等四个护卫出了门连口水都不喝。假如出行一天以上,必须要进食,四人人也会轮着错开,并食用不同的菜品……

如此千防万防,也不知暗中挡下了多少毒手,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唐兴等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这个推论跟薛掌柜和徐掌柜在来时的路上想的一样,但关键在于证据。

薛掌柜拧眉道,“姓唐的在本地也算一号人物,还与不少官员往来甚密,证据不足就贸然指证,恐怕会被反咬一口。”

“本地与官员有私交的名人”,他的一举一动势必引人注目,不像对付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薛掌柜说这话也是在委婉地提醒明月要冷静。

越是愤怒的时候越要保持冷静,因为一旦失去理智,人就会变蠢,做出很多破绽百出的事,让人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你的意思我懂,”明月的眼睫抖了抖,“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傻的。”

见过吕德昌之后,她就把吴冰夫妻撒出去了,说不定过几天就能抓到什么蛛丝马迹。

“万一,我是说万一以后我起不来了呢?”明月沉默片刻,轻飘飘丢出一句。

这并非无谓的担心。

火灾发生之后,虽然有银子和言语的安抚,但不少人还是很害怕,一怕明月破产,来日掏不出他们的工钱,二怕明月真惹了什么凶残的人,纵然今日祸害不成,保不齐来日还会继续,万一在水里投毒什么的,就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提出要离开。

大部分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主见,都像羊群一样懦弱、盲从。别人不做时他也不做,哪怕有好处也不做;而当周围开始有人做时,哪怕没好处,他也会下意识跟着去做。

如果本案迟迟没有结果,再这么下去,哪怕明年她还能接到官府的活儿,恐怕也凑不齐这么多干活的人了。

“怎么会起不来?”薛掌柜杏眼圆睁,“你都还没倒下的,谈什么起不起的来!”

“就是!”徐掌柜嗤之以鼻,故作夸张道,“你该不会想借机和我们散伙吧?你还有房子、有地、有酒楼,还有北边的买卖人脉,怎么就起不来了?”

“要我说那些男人就是太天真了,他们是不是真以为女人在外面表现得柔顺些,就天生懦弱,一点恐吓就会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薛掌柜冷笑连连,“做买卖与人相争,便是从虎口里夺食,莫说今儿只是烧了作坊、仓库,就是明儿把咱们自己住的宅子烧了又如何?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怕什么!”

明月忽然觉得很安心。

还好,这些年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世上固然有恶人,但同样有真心换真心。

织坊那边的事情大致已经捋清了,接下来就是找证据,明月待在那边无济于事,八月初三就正式搬回明园,开始筹措银子、善后。

陆陆t续续有接到消息的熟人来看望,但明月实在太累了,哪怕知道这些人是好心,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接待。正好卢珍和庞磬夫妻怕她想不开,过来陪伴,明月便委托二人代为接待。

两边是过了明路的正经亲戚,小辈有事无暇分/身,长辈待客亦是正理。

绣姑等人倒罢了,只是中间可能夹着一个卞慈,品级在庞磬之上,两边又不熟,恐怕庞磬不好处置,明月便特地强调无论谁来了都不见,不管谁给的钱也都不要收。

原本庞磬还不知道她嘱咐这句是什么意思,结果这天接待完卞慈之后什么都明白了,私底下忍不住跟卢珍嘀咕,“我看那位卞指挥使对咱们明月倒有几分真心的样子。”

卢珍不以为意,“月亮花一般的年纪,又是这样的本事和品性,有人倾心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庞磬一砸吧嘴儿,嘿嘿笑道:“这倒也是。”

顿了顿又说:“刚才你没见,他虽年纪不大,但好大的气派。”

听说自己是明月的叔父,对方明显收敛很多,对他倒是很客气。

卢珍失笑,“瞧你这样,好歹也是从六品的官儿了。”

“哎,”庞磬摆摆手,“我虽是个粗人,也有自知之明。且不说一个文官一个武官,本不能一概而论,单五品和六品就是天壤之别。”

五品是个非常微妙的分水岭,已经不仅仅是努力就能跨越的,中年时能过了就过了,过不了,一辈子也就过不了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才机缘巧合认了这门好亲戚,明月帮着穿针引线才叫他跻身六品,再往上只怕是难,即便有幸,大约这辈子也就到五品止步。

可卞慈不同,他才二十来岁就已经担任副指挥使,身居高位,大权在握,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没有明月提前吩咐,这么个人物拿出东西来要留下,庞磬还真不方便拒绝。

“方才我看他拿出一个信封,大约是银票,让我依着月亮的意思给拒了,他倒也没说什么。”

庞磬不大能看懂明月和卞慈之间的相处方式,说不关心吧,二话不说就带着银票来了;说关心吧,听说明月不想见,他也不苦苦纠缠,点点头就走了。

卢珍赞赏道,“咱们月亮有骨气。”

哪怕彼此都有情意,到底是未婚男女,若收下对方的银子,哪怕来日还上了,终究欠了人情,恐怕婚后就要低一头。

他们这正经的叔叔婶婶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外人插手。

就算没有多少家底儿,卖房子卖地也能把孩子养活了。

这两天卢珍都陪明月住在明园,庞磬有空就过来,倒是把庞猛夫妻二人撂在家里闪得慌。

庞猛的媳妇生性腼腆,不好意思开口,庞猛却无所顾忌,知道消息就闹着要来给妹妹出气,被卢珍一巴掌扇倒了。

“你去了那有什么用?还多吃几碗干饭,净添乱,在家里好好呆着!万一有什么事儿,让你爹回来叫你跑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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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猛捂着脑门不服气,“我妹子都差点让人给烧死了,我就不能去看看?”

卢珍直接给气笑了,“放什么屁,她还没怎么样呢,你去了倒能把人气死!”

说完卢珍就包袱款款的走了。

如今她在这边,庞磬倒也安心,只是不便留宿,又同媳妇说了两句话就要回家。

“哎你等等,”卢珍叫住他,“月亮是个有主意的,我瞧她倒不大用咱们担心,你也别光回去一味的干活,得空去衙门里催催,这也几天了,那边到底查得怎么样?也该有个章程。”

“你不说这事我还差点忘了,”庞磬一拍脑门,“明儿一早就去!”

以前家里没怎么惹上官司,而且当初这事儿是彭璐帮忙递上去的,两边也算熟人,就没大在意。如今想来事发也三五日了,怎么连个信儿都没有呢?

第154章

据吴冰夫妻跟踪发现,吕昌德确实去见了唐兴。

“没想到那厮那么沉不住气,”吴冰不屑道,“当日从织坊离开时便心不在焉的,在家憋了两日,便忍不住鬼鬼祟祟去了唐家。”

他竟还知道避开人,可见心中有鬼,但那点藏匿功夫对上吴冰夫妻,什么都不是!

吕昌德对此事定非一无所知,但极有可能不知道全部计划,所以才会对这个结果感到真心实意的震惊,以至于忍不住要去找唐兴对峙。

“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日唐兴正和冯欢饮酒作乐,得知吕德昌到来,怫然作色。

吕德昌面色难看,随手扯开冯欢身边的歌姬一屁股坐下,端起酒杯来连灌下肚,喘着粗气说:“你之前可没说……”

话没说完,唐兴大喝一声,“都滚出去!”

众丫头、小厮并歌姬都吓了一跳,不敢吱声,立刻缩着脖子退场。

吕德昌也被唐兴一声吼惊了一哆嗦,旋即冷笑道:“好啊好啊,你少在这里指桑骂槐,耍这威风给谁看?如今人都走了,我且问你,之前你说的发大财就是这个?你怎敢如此胆大包天!”

虽然四下没有外人,但吕德昌还是本能地压低声音,心惊肉跳道:“纵火可是大罪,一不小心是要死人的!”

唐兴致若罔闻,慢条斯理地吃菜,仿佛被质问的不是他一般。

倒是一旁的冯欢反问一嘴,“你有证据吗?污蔑也是罪。”

而且,不是没死人吗?

“你……”吕德昌语塞。

若一开始就知道要放火,他说什么也不会参与的。

“没证据你说个屁,又在这里装什么烂好人!”冯欢嗤笑出声,言辞尖锐,“分明是你自己想贪便宜发大财,人家一说就巴巴的凑上来,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无辜?既是横财,能有什么好手段?你也不是雏儿,敢说事先你一点猜测都没有?”

吕德常被他问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天下没有白吃的米饭,他自然有过疑心:若果然有天大的好处,唐兴会拱手送给自己吗?

可……足足十五万两白银啊,白给的!他疯了才不要!这边白赚一笔,回头出海再赚一笔,一年就是二三十万。

所以对方一诅咒发誓说绝不会牵连到他,吕德昌就自动忽略了所有可疑之处,开始起我欺骗……

“别多想了,我的哥哥,”冯欢笑得猖狂,三言两语将吕德昌的虚伪撕碎,“你就是共犯,是同谋,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大哥莫说二哥,你占了最大的好处,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质问?

“我不是!”吕德昌矢口否认,“我不知情!”

唐兴眼中满是鄙夷,轻飘飘丢出两个字,将他刺得鲜血直流,“谁信?”

换成你自己处在江明月的位置,你相信吗?

甚至,现在的你自己信吗?

吕德昌的脊梁骤然弯曲下去,仿佛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他确实看出江明月起了疑心,所以越想越怕,忍不住跑来找唐兴对峙。

仿佛只要这么做了,期间的一切因果就都落不到他身上,可以心安了。

“她只怕是猜到了,还找我问了你的名字。”吕德昌桌下的大腿开始抖,面皮紧绷道。

“很意外吗?”唐兴的表现确实出乎吕德昌的意外,他简直肆无忌惮。

吕德昌傻眼,“你猜到了?”

猜到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吃喝,不赶紧做什么补救一下?

唐兴内心实在瞧不上吕德昌的德行,既想占便宜又不愿担风险,一点不顺就自乱阵脚。

就这点胆量,还敢跑海运?

不过是有个好爹罢了,老子留下好江山,偏偏竟还有几个衷心的管事辅佐!

“江明月一介年轻女流就创下如今的家业,她的脑子只怕好用得很,若这点事情都猜不出来,算我高估她了。”

他固然憎恶江明月,但却不会否认她的能力。谁也不是傻子,打从一开始,唐兴就没指望能瞒天过海。

可知道了又如何。

她有证据吗?

这世上哑巴吃黄连的事多着呢!

“可江明月的叔父乃六品军官,那边负责防卫的彭璐对她亦十分亲厚,还甘愿为她作保,”吕德昌忧心忡忡,“听说这案子已经报上去,在查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官府肯查,还怕查不出来吗?

一旦水落石出,自己又与唐兴有瓜葛,怕不是……

“吕兄啊,吕兄,你如此胆小,怎能成大事!”冯欢不屑道,“衙门接管是应该的,可接管归接管,你放眼看看,这古往今来的无头公案还少吗?”

管是一回事,能查得出又是另一回事。

他喝了一杯酒,邪笑着对吕德昌说,“你且看着吧,官府不会管的。”

“怎么可能t?”吕德昌惊讶道,“那江明月亦非等闲之辈,听说她背后有京中的大靠山,怎么可能忍下这个哑巴亏!”

冯欢和唐兴相视而笑,笑而不语,留下吕德昌一人猜谜。

靠山又怎样?左不过是哪个官儿,远在京城鞭长莫及。

况且黄文本好歹也是四品知府,朝中亦有人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指手画脚的!

或许黄文本畏惧江明月的靠山,但他对保住乌乌纱的渴望一定能战胜这份畏惧。

“什么?不查!?”

过于荒诞的结果让庞磬几乎叫出来。

“哎呦我的哥哥,”娄旭差点跳起来捂他的嘴,“我同你说这些担了天大的干系,你可低声些吧!”

庞磬本人和知府衙门的人不熟,不过之前因明月之故,也同娄旭见过几回,便直接来找了他。

结果对方却隐晦地表示,此事可能不太妙,因为黄文本并没有多少用心查办的意思。

庞磬努力压下火气,“可这摆明了就是有人蓄意纵火,怎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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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呢?他们一日不查,我大侄女那边就一日不好破土动工,难不成就一直这样拖延下去?”

库房和织坊几乎全被烧毁,但江明月并未立刻着手重建,就是担心如果后期衙门的人来彻查现场,会损坏证据。

虽说所有人都知道留不下什么,但万一呢?

万一衙门的人以她自己破坏了案发现场为由,胡乱结案呢?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衙门竟然想直接撂挑子!

娄旭左看右看,索性同他前后脚出了衙门,胡乱找了家街头茶馆细说,“办案最讲究铁证,可什么案子证据最少?纵火!但凡有点什么,全烧得精光!况且你们又没抓着现行,光手头那点东西,怎么查,大海捞针不过如此!”

庞磬急道:“可谁做的不是一清二楚么?”

就这点事还用查?

娄旭失笑,摆摆手,耐着性子解释说:“事情不是这么办的,证据,证据啊。倘或因怀疑就随意拿人,还不乱了套?还要衙门作甚!”

庞磬愤愤地往桌上锤了一把,恨声道:“我看有了衙门也没什么两样!”

“慎言!慎言啊!”娄旭险些跳起来,惊出一头冷汗,“当心隔墙有耳。”

这些武官的做派啊,真叫人吃不消。

沉默半日,庞磬不死心地问:“真就一点指望都没了?”

娄旭正色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只说很难。”

办案讲究人证物证俱在,可这起纵火案只有几个甚至没法作为直接证据的破陶罐,里头装的油都随水飘走了,怎么查?

就算有怀疑对象又如何?就算真的抓到行凶者又如何?如此腌臜事,唐兴绝不可能亲自下场,只要他们不指认唐兴,他还是可以全身而退!

正因明白这种种难处,黄文本才如此踟蹰。

如此复杂的案件,别说黄文本剩下的一年多任期,只怕再来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钉死了。

黄文本素来畏首畏尾,之前就曾因任上有积案未破而遭弹劾,肯定要“吃一堑长一智”的:比起久久未破的案件,当然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案子的好。

说得难听点,本地一名富商家里失火发生意外,可比一名富商下手戕害另一名好听多了!

眼下江明月手底下好歹没死人,就算倒了,也只是损失一家税收,可若将本地搅动个天翻地覆,损失的可就不是一处了。

要知道官员政绩评定,税收是重中之重。

况且中秋在即,各处官员亦往来频繁,若这个当口传出去有人在黄文本治下公然纵火,岂非他治下无能、未教化百姓之过?!

这样的结果,庞磬都不知该怎么跟明月开口。

然明月心思何其细腻,几次见庞磬神色间有些不妥,便隐隐猜到端倪,“可是黄文本推脱?”

庞磬一惊,有些不忍心,“许是下头的人办事不利之故。”

“您就别瞒我了,”明月冷笑道,“上行而下效,衙门里混的,哪个不晓得察言观色?但凡黄文本有心,都不必说出口,自有人麻溜儿去办!”

事发至今快十天了,衙门的人只在最初彭璐上报后去过一回,草草看过就没了下文,到底什么想法,瞎子都猜得出。

“你们新年宴上见过,日常打点也没少了他的,”庞磬不死心,“不如直接去问问。”

难道做人真能这么没良心吗?之前的礼黄文本可没少收啊。

“问是一定要问的,但不是现在。”明月说。

黄文本的态度明摆着的,若她现在去问,就多了几分质问的意味,对方只会恼羞成怒,觉得她不识趣。

民不与官斗,中秋在即,她不能再生波澜。

有一件事庞磬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黄文本之前对大侄女客气,肯定知道她在京中有人脉,如今出了事,不维护就罢了,竟连最起码的公正对待都没了!如今他反倒不怕那条人脉了吗?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这并不奇怪,”明月垂眸看着已经凉透的茶水,“我出身不好,却能搭上京中贵人,任谁看都是银子开路……”

像黄文本这种不上不下的官员,尤其还能在地方上当个头的,最喜欢自作聪明,揣测上面的心意。在他看来,武阳郡主根本不可能真心喜欢江明月这个人,只是拿她做敛财的工具罢了。

而工具只有在有用的时候主人才喜欢,一旦没用了,谁还留着破烂?

贵人只看结果,从不在意过程,如今明月的买卖毁了,贵人责罚恼火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给她出气?

工具而已,天下多的是想巴结的人,难道贵人还非你江明月不可吗?

一个明摆着要失去靠山的商人而已。

但黄文本还真就低估了她。

至少目前,她江明月在武阳郡主那里的作用,还真就无人可以取代!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就像往年一样,明月十月中就要启程进京,各处的节礼也不能断。

尤其今年她还需要武阳郡主撑腰,年礼上就更不能寒酸。

这么大的哑巴亏,明月绝不会忍气吞声咽下去的。始作俑者固然可恶,为虎作伥的黄文本同样可恨。

民不与官斗,与黄文本对上的风险极大,必须一击即中,一口气将他压制住。一旦给他反弹的机会,明月将面临灭顶之灾。

银子,她需要银子。

织坊和库房也必须尽快重建,不然断壁残垣摆在那里,织工们看一次就会焦躁一次,日子久了,必然人心涣散,买卖就彻底起不来了。

明月叫了张六郎来,直说要卖房子。

卖房卖地乃大败之相,张六郎只觉得可惜,“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事情早已传开了,大家都知道她现在缺银子,肯定会有很多人跳出来落井下石,这会儿着急出手,一定卖不出好价格。

“不能拖了,”明月道,“我需要尽快拿到银子。”

早一天开工,就能早一天重新进账,这么拖着不是办法。

张六郎无奈,“好吧,那您要卖哪几处呢?”

明月指了几处,张六郎迅速盘算一番,“这几处宅子并铺面地段都不错,若按正常市价,少说也能卖到两万五千两,单看您要多久出手……”

若着急出手,能有个两万就顶天了。

怕只怕别人知道房主是明月,故意拖着!

张六郎万分惋惜地走,结果两天后就兴高采烈跑来跟明月道喜,“江老板,大喜,大喜啊!房子都卖出去了,还是按着市价卖的,比照之前的买价,您还赚了一点呢!”

“这么快?!”明月只觉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啊!”张六郎掏出一沓银票,“瞧,还没来得及去衙门更改房契呢,人家就把银子结了!还直接住进去了!”

嗯?

明月盯着那些银票看了会儿,“买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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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卞。”

第155章

见明月神色有异,张六郎生怕有什么不妥,“江老板?”

他卖给明月不少房产,可替她卖还是头一回,难免有不周到之处。

“嗯?”明月回神,捏起银票笑笑,“无事。”

卞慈上回没送出去的银票,终究还是兜兜转转到了她手里。

张六郎观察她的神色,似乎不是生气,便委婉道:“可是不喜欢买主?不过如今银货两讫……”

人家还当天就住进去了,总不好再把人撵走吧?

“不要紧。”明月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自己的房子刚放出去,卞慈就接手了,说明他这几日虽没到近前,但一直关注着,既如此,她也不好过分矫情。

卞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过这个价钱他也没吃亏,买卖自愿,就这样吧。

等过一阵子喘t过气来了,再请他出门游玩吧。

八月十三,本该是预备团圆节的日子,明月却要跟吃里爬外的东西对峙,当真窝火。

火灾发生后,梁鱼将库房守卫和在厨房做事的人都细细犁了一遍,还派人往他们各自家中打听细节,最终把梅英提了过来。

然而梅英死活不承认,甚至不惜跪下来苦苦哀求,“东家,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呀,求求您别问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证据?”明月俯视着她,眼中满是寒意,“有厨房的人看见过你偷油,当时她们只以为你家里困难,想拿回去给家人做菜用,所以心生怜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你遮掩。可你家里的饭菜都是你婆婆做的,用的油也都是统一从粮油铺子里买的,并不见你拿油回去,这又怎么说呢?”

梅英身体一僵。

她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是真没想到偷油的事早被人瞧见。

“你男人被人引着染上了赌瘾,欠了大笔赌债,家底子都掏干净了,左邻右舍时常听见你们争吵,还曾有债主上门追债。可是这几个月突然风平浪静,而你每月的月钱有限,家里人也没有正经营生,”明月弯下腰去,抬手拍拍她干瘦的脸,“这笔债到底怎么还上的,还用我继续说吗?”

到了这一步,一般人也就认了,可梅英竟然还是咬着不肯说!

明月捏捏眉心,百思不得其解,“一个赌鬼,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守着那么个祸害!

她像在问梅英,又像在问记忆中那个逐渐模糊的人。

她是真的不明白,情爱一事真的那般值得贪恋?母亲是,梅英也是,哪怕那个男人染上赌瘾,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六亲不认,她们竟也甘心当牛做马,还是割舍不下!

“他,他待我很好……”梅英缩在地上,低低道,瞧着有些可怜。

“待你好就是出去赌,任凭你去做犯王法的事?!”明月觉得她简直疯了。

“他不知道!”梅英辩解道。

“你自己信吗?”明月嗤之以鼻,“寻常夫妻能有什么秘密?你在哪里做工,一月几个钱儿,他不知道?有没有本事替他还赌债,他不知道?”

普通人没有大本事,根本不可能一夜暴富,家里突然多了一笔横财,绝不会是正路来的。

他都知道!只是故意装傻!

“他是装傻,而你是真傻!”错把王八当个宝。

被人揭开疮疤的梅英却激动起来,红着眼眶喊道:“您家大业大,何苦逼我一个平头百姓……”

“我家大业大是我自己搏命挣来的,是我应得的。”明月不吃这一套,“有人威胁过你是不是?你怕认了之后我顺藤摸瓜找出真凶,他们会报复你和你的家人,对不对?”

梅英不回答,只是一味的抽噎。

明月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再看她时,又觉得她不可怜,而是可恨了。

“所以就因为我素日对你们太和善、太大方,让你觉得惹不起他们,却惹得起我?”

你觉得自己可怜,觉得你的家人可怜,所以就来祸害我?

我孤身一人来到外地,冒死打拼,我不可怜?

“不……”否认的声音连梅英自己都觉得虚弱。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明月素来慷慨、不拘小节,别说动手打人,甚至连骂也没有过。反正如今又没有死人,她家大业大的,损失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个是干正经买卖的年轻姑娘,难不成还真敢对自己喊打喊杀的?

“我绝不会原谅你的,死心吧。”看在同为女人的份儿上,明月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同谋,或是去大堂之上指认真凶。”

梅英因为恐惧而颤抖,却还是拼命摇头。

“这一路走来,有不少人招惹过我,他们没有一个不后悔的,”明月起身来到梅英身边,俯视着她瘦小的身躯,平静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怜悯,“从今天起,你和你的家人不会再有一日太平。”

家人?!

梅英猛地抬起头来看她,“您不能……”

“我能。”明月微笑着说。

对上她的眼睛,梅英被里面的寒意冻得哆嗦了下。

她的嘴唇抖动着,有些动摇,但……她不敢。

那些人是真的会杀人的!

但东家,对,东家也是女人,还是个和气的年轻女人,一定只是这么说了吓唬我的,对,一定是的。

梅英的想法一直坚持到她那赌鬼男人被打断手脚扔在家门口,孩子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天,虽然最后被完好无损地送回来……然后她就连滚带爬地冲到明月家中供出了同伙。

说是同伙,梅英自始至终没有承认是自己干的,她甚至都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同伙,只说曾见那人于某日取走了自己放置的油。

不知道名字不要紧,梁鱼等人重点盘查了那些主动求去的,通过询问他们的室友和日常工作伙伴,将嫌疑最大的那几个和梅英说的对照,最终筛出一个叫吴有田的来。

“他是年初刚从下边村里来的,家境相当普通,但端午前后吧,突然就大方起来。曾经有人撞见他在城中打赏戏子,以他正经干活的月钱,根本开销不起。而且事发之后,他又是头一批主动要求走的,想必是做贼心虚。”

如果单纯看这些或许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正常人辞工后马上就会开始找新东家,而吴有田却没有,反而整天在外游手好闲的,好像根本不愁没银子度日。

吴有田,无有田,算来算去,一场空。

明月当即叫人拿了他来,但那混账竟然还想跟明月讲条件,“若想我指认他,你得先把我全家送走,再给我们一笔银子,保证我们的安全。”

明月不怒反笑,“你弄清楚一件事,是你欠我的,现在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连还债都不够,还有脸讲条件?”

吴有田听了,把脖子一梗,无赖道:“那我就不干了,有本事你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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