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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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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后,云岫和徐婷来往多起来,彼此照应,对安全问题都更加重视。

云岫还是去麻辣烫店上班,下班后偶尔和徐婷约着一起去吃饭,有时回家一起做饭,饭后再打打羽毛球消磨时间,有次正打着球,李梵悦打来视频电话,三个人说了好一会话。

电话挂断后,徐婷哭了。

云岫想不出词汇能安慰徐婷,静静陪着徐婷,给她擦眼泪。

徐婷哭好了,问云岫,“你有跟池郁金打过电话吗?”

云岫愣了下,没说池郁金把她删了的事,“没有,我们是分手了,不是异地恋。”

徐婷唉了声,“其实我和悦之前讨论过,觉得池郁金在这待不了多久的。”

云岫疑惑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徐婷:“池郁金是不是挺有钱的啊?”

云岫想,是吧,她问,“为什么这么说?”

徐婷回忆道:“她有一件衣服,很贵。”

云岫觉得自己其实不想知道,但她还是问了,“哪一件啊?”

“就一件纯白的T恤,很简单的样式,没有图案的,但是要好几千呢。”

云岫回忆了下,确定了是哪件,她对服装品牌不了解,从没有关注过这些。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这些日子云岫想清楚了,就算池郁金提前告诉她只是随便玩玩想走会走,她也会欣然应允。

因为那时的她实在太孤单,饮鸩止渴无可厚非。

云岫生硬地转了话题,“不说她了,反正一辈子不会见面了。”

“嗯,不说了。”徐婷问起别的,“你不续租打算住哪呀?”

“我还没想好呢……”

房子二十六号将要到期,房东询问云岫要不要续租,云岫没打算续。

要不换个城市吧,不想在榕丰待了,她这样想着,内心深处对离昙州越来越远感到茫然,这样云丹琼会不会更找不到她了。

不管去哪都是需要钱的,云岫前几天被换班的女大学生拉进学校兼职群,进群后找了几份日结的零工,麻辣烫这边不用上班的时候做。

中午,发完两百张传单,云岫走回家,经过菜市场时进去逛了圈,目光落到卖香瓜的货车摊位上,看到老板的脸时心头一颤。

卖香瓜的阿姨有点像她妈妈,但是她妈更年轻点,脸上没这么多皱纹,也不会露出热情揽客的表情。

云岫因为这点恍惚,买了许多个香瓜回来,知道吃不完,分给徐婷许多个。

第二次遇到那个卖香瓜的,是在学校附近,云岫刚从麻辣烫店下班,看到那个阿姨在给顾客切香瓜。

云岫情不自禁走了过去,听她们聊天,忍不住跟着挑选起来,虽然她上次买的还剩了许多没有吃完。

卖香瓜的阿姨给其他顾客称完重量,热情地教云岫哪种是好瓜,“你按下香瓜屁股,能按下去是软的就比较甜,这批货都是新进的,好得很呢,你看这个瓜蒂,都是新鲜的,你闻闻香不香……”

云岫应了声,听着阿姨说了好长一串,挑的时候还是下意识还是按照哪个好看挑哪个,把阿姨弄笑了。

阿姨看了会云岫挑,拍了拍她的肩,“小美女,你慢慢挑啊,我去趟对面厕所,很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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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噢了声,理解这种情况,“好,你去吧。”

阿姨拿了包纸巾去了公厕。

云岫刚才没怎么听清楚阿姨怎么教的来着,这会时间有多,干脆掏出手机搜索挑香瓜的技巧,重新以苛刻的眼光审视自己挑的合不合格。

不一会,来了几个买香瓜的婆婆,见只有云岫一个人,问她什么价格,云岫告诉了她们。

“十块三斤。”

婆婆们挑选好后,自然地把袋子递给她,“来,称下多少,应该刚好三斤吧?”

云岫下意识接过来,后知后觉她是被当成老板了……这活倒是专业对口了,她按键,“对,三斤多一点点。”

婆婆付完钱,云岫把自己的也称了,扫码付了钱,这次注意到上面显示收款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群。

云岫买完东西,见群姨没来,没着急走,又站那帮了会忙。

几分钟后,群姨急匆匆从公厕走出来,朝云岫说:“嚯,我在厕所弹出来几笔进账,真是奇了怪了。”

云岫心里有点发毛,这个举动多少冒犯了,“我……我给她们称了下,没称错的。”

群姨朝她笑,“我刚刚猜是这样,你真能干,谢谢你啊。”

“没有没有,我没做什么。”

群姨看了眼云岫的袋子里的香瓜,“你这次挑得还行啊,这几个都不错,来,你看……”

群姨念叨起来停不下来,一直到新的顾客喊她称重才挪动脚步。

顾客付完钱,看了眼云岫跟群姨闲聊,“这是你女儿啊。”

群姨打趣道:“是啊,我女儿,像不像我。”

顾客仔细看了眼,“喲,跟你挺像呢,痣的位置都一样。”

群姨听了也打量云岫的五官,“是吧,漂亮吧,我这个痣是肉痣,她的痣可比我漂亮多了。”

云岫被这一出弄得怔神,什么话都没有接,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客买完东西走了,群姨又拿了几个香瓜放进云岫袋子,“刚才麻烦你了,再送你几个拿回去吃,记得先吃熟得快的。”

云岫点点头,喉头一阵酸楚,谢谢两个字都没说出拎着走了。

回到家里,她又给徐婷分了许多香瓜,引得徐婷一阵惊叹:我不用了!上次我吃多了已经拉肚子了。

徐婷不吃云岫自己吃,心里总想再次遇见群姨,觉得这个阿姨很有意思。

群姨摆摊的时间不太固定,云岫好几天也没有碰到,心里懊恼当时没来得及加个微信,她翻找付款记录,试探着给收款方留言来联系到群姨。

[姨,香瓜吃完了,你最近在哪摆摊呀?]

云岫之前没通过这种方式联系过别人,没报什么希望,操作完这一通倒是发觉自己确定过于在意了。

可能因为群姨和云丹琼长得挺像的,她们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云丹琼在云岫的印象里总是严肃内敛的,没有群姨那样随和,买水果喜欢去水果店或者果切外送,基本没有买过路边的水果回家。

这种和妈妈长得像但完全不一样的相处体验让云岫感觉挺奇妙,想再次和群姨接触。

几天后,云岫收到群姨的留言回复。

[我最近在霞光街呢,哈哈,没怎么注意消息。]

云岫看到这条消息,下了班后去霞光街,远远在摆摊地点看到了群姨。

群姨这天换了套衣服穿,此时询价的人不多,她坐在小凳子上跟人打语音聊天,一旁货车里的瓜少了大半。

见云岫来了,群姨挂了语音,“小美女,那天给我留言的是不是你啊。”

“嗯……”

“上次的香瓜吃完了吗,又买?香瓜是凉性,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云岫打着哈哈,“没事,我分给朋友吃了。”

“行,我买完这点走了,剩下的都不怎么新鲜了,折价卖给你吧。”

走?云岫问,“你去哪呀?”

群姨说:“打算去赣州收点橙子来,脐橙,喜欢吃不?”

云岫心里一紧,“今天就走吗?”

“明天吧。”

云岫顿了顿,问出自己的好奇,“姨,你这样在外面跑,晚上睡在哪里呀。”

“车里呀。”

群姨给云岫看了眼后座,云岫没想到这辆车的后座是这样的,里面的座椅放平形成了床,还有被子靠枕。

睡一个人是肯定够了,再多呢……云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但这想法几乎一瞬间在心里生根发芽,让她难以忽略。

群姨见云岫好奇,多说了点,“有时候也睡帐篷里,看情况吧,那玩意搭起来费神,我睡车里蛮好的,想睡床了住个快捷酒店,还能顺便洗洗衣服。”

群姨看云岫听故事般愣神的表情,哈哈笑了,“怎么样,没过过这种生活吧。”

云岫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大胆的想法,“姨,你能带我一起去赣州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卖橙子,我不要工资的,你只要带着我一起走就好了。”

群姨听了惊吓般眼睛瞪大,连忙摆手,“哪有这种事啊,不行不行,这很苦的。”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云岫停顿了下,行缓兵之计,“其实是这样的……我也要去一趟赣州,你带我一起去行不行,我可以给路费的。”

“现在不是都很流行穷游吗,我想沿路看看风景什么的,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嘛。”

群姨一脸狐疑,“你家里人呢?”

云岫说:“不在这个城市,我自己出来生活很久了。”

“你去赣洲干嘛?”

“我朋友在那,我找她玩。”

群姨确认,“到了赣州,你朋友会接应你是吧?”

“对,我们约好了。”

群姨半信半疑。

云岫继续央求了好一阵,试图先扫了路费钱,被群姨拦住,“行吧行吧,捎你段路,两三天就到了。”

云岫听了一喜,跟群姨加了联系方式,立刻赶回家收拾行李,回去的路上觉得风都轻快起来。

她断舍离,只带了最需要的物件和换洗衣服,临了要走,最割舍不下的是那株还在生长的红薯。

红薯如今长得像成了精似的,根系繁多,枝叶茂盛,徐婷看到说了几次她们可以炒着吃了,云岫没舍得。

云岫想了许久,带着红薯去了顶楼,把它放在花架上,那个女孩会好好照顾它的吧。

收拾完所有东西,云岫跟徐婷告别,第二天上了群姨的车。

第25章 漂泊1

去赣州的路上,云岫积极表现自己,经常帮群姨卖香瓜,吃饭住宿都积极掏钱,一副大献殷勤的样子。

群姨性格开朗直率,属于和谁都能聊两句的类型,对云岫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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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聊天,云岫知道了群姨今年三十九岁,是家里的小女儿,双亲早死,和姊妹关系一般,有个十二岁的女儿在上初中,她几年前跟前夫离婚了,女儿没带在身边,经人介绍开始贩果挣点钱。

剩下的香瓜很快被卖完,群姨去相熟的农户家里收橙子,她们在农户家借宿了晚,群姨问云岫的朋友在哪个区,她看看明天能不能捎她去。

到这种时候,云岫说了实话,直言她其实没朋友在这里,坦白完急忙一条条罗列自己的优点,希望以后还能跟着群姨一起。

云岫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情,心里忐忑不安,没说几句眼泪鼻涕全来了,群姨见状把她抱进怀里,唉了声,“行吧行吧,我就猜到有这么出。”

就这样,云岫留了下来。

云岫剩下的钱负担不起天天住宿,群姨也觉得没必要,离开村的那晚,云岫第一次和群姨一起睡车里。

后座的空间容纳两个人还是太小了,不翻身的话只刚刚好能睡,云岫紧挨着群姨,心里觉得抱歉。

群姨问她,“挤不,要不改天睡帐篷吧。”

云岫好奇,“可以吗,我们在哪里支帐篷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云岫跟着群姨卖橙子,洗漱在公厕和任何有水的地方,洗澡在钟点房,吃饭在附近的馆子,偶尔群姨也自己做饭。

天气好的某天,群姨晚上把车开到附近某处绿草平地,云岫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这似乎是某处露营地,已经有几辆房车和摩托车停在那里了,帐篷也搭了几顶。

那一晚,群姨做了洋葱牛肉拌面,云岫第一次亲自使用了卡式炉,她们和其他在这住的人分享了这一餐,也尝到了别人的晚餐。

大家饭后闲谈,把橙子当成饭后水果,都说没想到今晚这里能有这么多人。

云岫头次接触到长途自由行的人,今晚在这算是把许多种旅游形式都见识到了,开房车的旅游的、摩旅的……还有骑自行车旅游的。

大家年龄不一,有女有男,上到六十多岁精神抖擞的奶奶,下到没成年的小伙,虽然经济条件不一样,装备各异,但其乐融融交流经验,说着附近景点有什么好玩的。

话头落到云岫她们身上时,群姨跟别人介绍说云岫是她女儿,有位摩旅的酷姐赞叹:“真可以啊,你们母女这种旅游方式最好,一边赚钱一边到处玩,饿了还有水果吃。”

群姨听了被逗得哈哈大笑。

夜色已晚,洗漱完后大家都渐渐睡去,云岫第一次睡帐篷,心里有着奇异的兴奋,群姨睡着了她还没睡。

酝酿半天没睡意,她索性打开帐篷出去透了口气,再回来时跟刚去完卫生间的摩旅姐姐撞上,两人短暂看了会星星,又各回各帐篷。

清早,云岫醒来时营地里已经少了许多面孔,摩旅的姐姐也走了,群姨开车去打听到的摆摊点卖橙子。

大半个月过去,云岫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有人陪着也不觉得苦,橙子卖完了一批群姨又进了批,云岫熟练了后她们也不用一起卖,云岫卖时群姨就休息,逛逛比对下市场价,有时买点好吃的回来。

跟着卖水果久了,云岫发现这行是比寻常打工能多赚一点的,但是也更漂泊,要考虑许多东西,机会合适时,她会找点日结的零工做,留作积蓄。

十二月,天气渐冷,群姨给云岫买了几身衣服,在此之前她们闹了矛盾,因为云岫发现她们用的秤是鬼秤。

群姨解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她定价这么低,不跟着一起用根本赚不到钱,别人比她更离谱,而且来流动摊位买水果的顾客心里也知道这点,算是一种心照不宣。

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自此,云岫接触到秤时会把秤调成正常的样子,群姨对此没说什么。

云岫的二手机又卡顿又掉电严重,她想换部手机,算上积蓄还差一千多才能买部好点的,对比了几条兼职信息后决定晚上去物流园干分拣,正好这座城市时薪还得去。

干了才知道她到底是低估物流分拣的劳累程度了,干完一晚累得直不起腰,手上起了干皮,领完250的工资找到群姨的车后呼呼大睡,饭也没力气吃。

她又去了一天。

第三天,云岫要去时群姨喊住了她,“还要去啊,你还差多少钱啊,我贴给你。”

群姨拉着云岫去店里买了部新手机,付钱时云岫哭了,这是她离开榕丰唯一一次掉眼泪。

临近圣诞,群姨批发了点苹果卖,生意还不错,平安夜当天,云岫去附近的游乐场玩了圈,回来时买了小蛋糕和群姨分着吃。

云岫虽然买了新手机,但是不怎么爱玩,闲暇时偶尔看看纸质书,也逛书店,有次逛时路过教辅区,很奇怪地,明明已经不想上学了,可她还是一字一句把新高考政策看完了,知道了下一届没有文理分科,看明白分科形势后买了本物理教辅。

高二分科之后,物理对她来说只是完成学考的东西,现在阅读那些概念已经忘了大半,云岫打开看了几页,把那本书放在了车上,很长时间没有打开。

当她开始关注这些东西时,她的注意力时不时落在学生身上。

有次深夜走在路上,云岫看到远处的灌木丛旁有一团在动的黑影,走近了看,原来是有人披着长发跪在地上,外面套了身破烂校服,看不清脸,有几分诡异感。

再近点,云岫发现地上有用纸板写的大字,大意是和父母吵架没钱回家,求好心人帮忙凑够328块路费,到家一定归还。

云岫摸出兜里的五十,蹲下来放钱时发现女人半只眼睛在透过遮掩的长发看她,心里一阵发毛。

没过几天,云岫卖苹果时再次看到那身破烂校服,穿它的女人有一张完全不是学生的脸,估摸着有三十多岁了,生活经验极其丰富地挑选苹果。

挑好了,她让云岫称。

云岫等她付了钱,试探问,“你钱应该凑够了吧,可以回家了。”

“什么钱?”女人神态自若,提了袋子嘀咕,“听不懂你说话。”

漂泊不定的生活让云岫接触到许多事,每一天,她卖出去很多水果,和无数人说话,见到千奇百怪的生活方式,这让她的许多感受被稀释,遇到一些以前会大惊小怪的事情如今也觉得稀松平常,不值一提。

明明她经历的事情比以前多了,可留在心里的没几件,被驱赶,被骗,被算计,然后忘了。

可是她还记得在便利店发生过的事,每一件都很新鲜,她还能记得她从便利店下班,跟池郁金说很多很多,连她们经过的夜市有几家烧烤摊都记得。

原来分享是对记忆的强化吗。

天气越来越冷,群姨搞了批黄金贡柚卖,说卖完这阵子她要回趟老家,得给女儿把生活费挣出来。

临近年关,群姨这次定价偏高,卖得非常积极,云岫趁最近时薪高,体验了好几种工种:话务、充场、地推、打包……

体验完了,云岫跟着群姨去了个小城市,歇几天乖乖卖贡柚。

群姨联系到这一块的渠道,可以再低价收批贡柚卖,她跟介绍人去看货,让云岫在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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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便卖卖等她回来。

云岫应了,在这里遇到一个稍显特别的顾客。

那人染着绿色的头发,化全妆,大冷天穿短裙,在这样的平庸的街道是一抹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云岫照常招揽顾客递果试吃,递给绿头发的姑娘时还是说群姨常说的那句话,“先试试嘛,买不买无所谓的。”

绿头发吃完走了,没走几步回过头,选了点贡柚。

她把袋子放在秤上,望着云岫开玩笑,“我刚刚挑的时候在想你在想什么,会不会觉得呵小样,看我不把你拿下,然后在心里数我几步会回头。”

“……没有啊。”云岫被她说笑了,“买不买真的无所谓,这批货味道确实不错,买的人挺多的。”

“是不错,我喜欢吃这种酸甜口感的。”绿头发又补充了句,“而且你比那些烦人的果贩子大叔讨喜多了。”

云岫递给她一个塑料袋,“那要多买点吗?”

说完,云岫在心里笑了下,因为想起绿头发刚刚开的玩笑。

“我再买五斤吧,但是你这能送货吗,我提不动这么多,而且现在要出门。”绿头发指了下对面的时尚大厦,“我在那里面上班,三楼美甲之都那块,最里面的念念美甲是我上班的店。”

云岫目光跟随绿头发指的地方,“可以送的,但是我暂时走不开,晚点行吗?”

“行啊,加个联系方式吧,我怕你找不到地方。”

云岫加了。

绿头发走出很远,给她发了钱和信息。

莉莉:[要是你送的时候我不在,你跟她们说是莉莉买的,请她们吃。]

莉莉:[莉莉是我艺名,我叫叶真。]

云岫看了消息,回了句好。

她犹豫了下,礼貌性地交代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云岫。]

[没有艺名。]

等群姨看完货回来,云岫提袋子去时尚大厦送货,那地方虽然叫时尚大厦,但其实只有四楼,大部分商铺都是空着的,开着的也生意调零,一副随时要跑路的样子。

电梯坏了,扶梯没电,云岫走楼梯到了三楼,三楼是这栋楼最热闹的地方,里面卖女装和饰品,也有诸如美甲美睫美容的店。

路牌上写的指示标让云岫忍俊不禁,什么香港街、巴黎小镇、欧洲美食一类的名字,云岫顺利找到美甲之都,一家家看店名来到念念美甲。

念念美甲店铺不大,人却爆满,显得拥挤,云岫看到亮眼的绿色,叶真正在忙活,注意到她时喊了一声,“你找到了呀,辛苦啦,放地上就行。”

云岫本来以为五斤贡柚挺多的,看到店里的情况知道了根本不多,刚刚随便一瞅,店里算上美甲师有十个人了。

果然,才过去一天,叶真问她在哪摆,还能不能送,可以加跑腿费。

这次云岫过去时叶真刚下班。

叶真接过袋子放在桌上,想了想从袋子里拿了个贡柚,边剥皮边问云岫吃完饭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跟她一起。

跟叶真相处很舒服,云岫答应了,吃完了也没有散场,被叶真拉去打台球,云岫说她不会打,可被叶真教了一晚上已经会了大半。

她们都珍惜这种合拍的相处,不用多说联系变得多起来,又吃了好几次饭,席间的交谈更加了解彼此。

云岫说了她走上卖水果这路的缘由,叶真也说了她当美甲师的缘由。

说到惨烈的原生家庭和差点没饭吃时一笔带过,说到带她入行的姐姐时眼冒星光。

“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赚钱,要能吃苦,我说我什么苦都愿意吃,然后她让人教我怎么做美甲了。”

叶真说到这噗嗤笑了,“其实我当时以为她是拉皮条的,要骗我去KTV陪酒呢,结果她把做美甲叫做吃苦啊?”

云岫轻轻笑了。

“我要爱死她了!”

“她超好!”

“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叶真话锋一转,“对了,店里进门右手边第一个女人,我很讨厌她,她总是跟姐姐献殷勤,方式之一是介绍男的,烦不烦啊,神经病吧!”

云岫笑笑,“你不想让她交朋友啊?”

“当然啊!”叶真抓狂,“啊啊你没听懂吗,我当然不想啊。”

“懂,我懂。”

聊到后面,云岫交换了她和池郁金的过往,叶真听完神色复杂,“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我看看她到底有多好看,值得你那么喜欢。”

云岫有点怅然,“没有照片。”

她以前会遗憾,是啊,怎么都没有一张和池郁金的合照呢。

网上应该能搜到池郁金照片的,云岫迟疑了会,没说。

叶真呵呵拉踩,“听起来她没有我姐姐好……”

云岫动了动嘴,没反驳。

那一周,群姨见云岫认识了新朋友,最近卖贡柚也顺利,没着急走,在这种即将要分离的氛围里,云岫和叶真几乎是不上班的时候全在玩。

叶真有电瓶车,带云岫去哪吃都方便,这种季节骑电瓶车是找虐,可云岫吹冷风也觉得挺开心的,有天从台球馆出来太晚,群姨换了个地方摆云岫没找到位置,被叶真带回宿舍睡。

叶真宿舍在离大厦很近的小区,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叶真和姐姐以及同店的销冠住,不过姐姐现在出差学新技术,销冠跟男朋友合租搬走,于是她现在捡了个大便宜。

那一晚她们聊到很晚才睡,隔天中午云岫被电话吵醒,群姨问云岫现在哪里,今天要离开了。

叶真骑车把云岫送去群姨在的地方,云岫装了一大袋子贡柚给叶真,“送你吃的,你拿回宿舍自己吃吧,别放店里了。”

叶真暂时没心情管那袋贡柚,“你之后还会路过禹星吗,我还没给你做过美甲呢,也没有正儿八经带你吃点大餐。”

云岫笑笑,“我不做美甲,但应该会回来吧,可能卖一圈绕着绕着又回来了。”

她想了想,“但应该是过完年之后了。”

叶真抱了下云岫,“那再会,我在这里等你。”

云岫跟群姨启程去了别的城市,和叶真还保持着联系,发零零散散的信息,偶尔打长电话。

过完小年,群姨问云岫春节打算怎么办,云岫说如果群姨愿意带着她就跟群姨一起,不愿意她就找份包吃包住的工作赚点钱。

群姨没多问什么,临近除夕前卖完了所有的水果,卖不掉的折价出,然后启程回老家,一路上给女儿置办了许多东西,提了年货回老家。

大年三十,云岫打算找个酒店住几天,不打扰群姨合家团聚,群姨听了苦涩笑笑,“不用的,我跟那群人待不了多久,看看女儿就出来了。”

群姨说的是真的,她把车停在村口,说自己去送点年货,马上回来。

云岫窝在车里听歌,没多久,有阿姨走过来问她跟群姨是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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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是不是群姨继女,骂群姨不检点。

云岫不知道这人跟群姨什么关系,怕给群姨招惹麻烦没有回嘴,由着对方骂累了走了,知道了群姨没有跟她说过的事。

群姨当年离婚是因为和初恋还常联系被前夫认为出轨,村子里的人越传越难听,许是作为婚姻过错方,群姨没有争取到抚养权。

等群姨再回来时,云岫注意她眼圈有点红。

除夕夜,她们真的住在了县里的酒店,吃了各种馅的饺子,云岫是南方人,是第一次除夕吃饺子。

初一,云岫在酒店休息,群姨去邻村给双亲上坟,看望了娘家的亲戚,然后她们离开这个县。

群姨把赚来的大部分钱都给女儿了,虽然这钱很快会到姑姐和前夫身上,但也没办法了。

没了钱,群姨有点焦虑,没什么想休息的想法,笑自己是天生劳碌命,和云岫商量后批发了点水果去广场卖。

转场时,云岫接到叶真的电话。

叶真那边一阵噼里啪啦,声音断断续续,“云岫,你怎么样?”

“挺好的。”

“回家了吗?”

“没有,跟着群姨回她老家看了下。”

叶真疑惑,“但是……你不是挺想妈妈的吗,为什么不回去?”

“我不想她。”

“真的吗?”

云岫有点胸闷,“我不想回去。”

叶真静了片刻,忽然另起了个话题,“你知道吗,我以前自残过,刚来美甲店时也忍不住偷偷这样,然后被姐姐发现了。”

云岫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你现在还这样吗?”

“没有了,姐姐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一次二百多……”

叶真说到这里声音哑了点,“我想快点治好让她少花点钱,问我什么我都配合,那个医生跟我说,我自残这行为的潜意识可能是想惩罚家长,因为我只能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惩罚她。”

“我听了觉得医生在乱说,我妈妈根本不配我这样做,之后我每次想自残时都会想到医生这句话,我觉得没有人值得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再没有这样过了。”

云岫静静听了,隐约明白叶真跟她说这些的意思,某种想法在电光火石间击中她的心。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叶真说:“新年快乐,我希望我们都能有真正想要的生活。”

第26章 漂泊2

这个年过得不太顺。

云岫和群姨一前一后得了流感,一开始两个人都没在意,后来病症开始严重,这才在酒店休整几天,又去医院挂了水才好全了。

群姨发现周围的人患流感挺多的,许多人都成了刀片嗓,琢磨着批发了雪梨卖,但不知道是货差还是选址不好,这次生意一般。

这还不是最让群姨烦的,她近来常接到老家那边打来的电话,接到大姑姐和前夫的电话时没说几句开始互骂,几分钟后狠狠挂断,接到女儿的电话时说话小心翼翼,被女儿挂断后止不住叹气。

云岫听不懂群姨那边的家乡话,只是在群姨的抱怨里知道她前夫有二婚的打算,姑姐怪她这次春节回来给钱给少了,女儿正处在青春期,情绪波动大,夹在中间情绪敏感。

“呵,要我给多点钱帮他娶新媳妇啊,又不是用在我女儿身上,我凭什么出这个钱?”

“我赚钱容易吗,天天风里跑雨里跑的!”

……

又一次吵起来时,云岫听到电话外放的声音,姑姐叫了句穗穗过来,随后群姨女儿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大喊,“妈妈,我讨厌你。”

电话被挂断后,群姨呸了声,然后坐在路边沉默许久。

云岫跟着群姨坐下,问道:“姨,你有没有想过带穗穗一起生活呀。”

“我过年回去那天问过了,她嫌丢人,不愿意。”群姨抹了下眼角的泪,“这女儿已经不是我的了……”

群姨在老家名声不太好,穗穗从小和爸爸那边的亲戚一起长大,耳濡目染下跟群姨感情不深。

电话时不时打来,似乎前夫的新恋情只要有任何不顺利那边就会打电话给群姨发泄,群姨为这事一直牵动心肠,心情低沉,某次进了家棋牌室后一玩好几个小时,连晚饭都忘了和云岫商量怎么吃。

群姨在那热闹的地方消磨时间,输掉辛苦赚来的钱,发誓第二天一定赚回来,渐渐成为棋牌室的常客。

她也不着急什么货源或者去更好卖的地方了,就驻扎在麻将馆附近卖梨,让云岫帮她多看着点摊位。

云岫不知该用什么评价体系来看待这件事,也许每个人都有想逃避和沉沦堕落的时刻,而这会,她是唯一给群姨兜底的对象,体谅着群姨的心情,对此虽然觉得荒唐,但没多说什么。

群姨这几天打牌到很晚,云岫晚上常一个人看摊,天气太冷,人不多的时间段她会上车,有人喊才下来。

到十一点多时,人是越来越少了,云岫下车罩货,看到一个女孩坐在她的折叠椅子上,女孩见她从车上下来时懵了瞬,捡起画板从椅子上弹起来。

女孩小声道:“不好意思,这是你的椅子吗?”

云岫看了眼她,“没事的,你坐吧。”

“你是老板吗?”

“是。”

“好年轻啊,你会开这种车吗?”

“不会,是我姨开车的。”

云岫扯动袋子把梨罩上,罩了一半被女孩打断,“诶,等一下,我买一点你的梨吧。”

云岫等女孩选了梨,称好,“十五块四。”

“好勒。”女孩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表情一顿,“啊,我手机关机了,你能借我一下充电器吗?”

云岫瞧了眼她的手机,“我这没苹果的接头,帮你扫个路边的充电宝行吗。”

“可以的,麻烦你了……”

只是一次很普通的经历,云岫睡一晚就忘了,可没过几天,她又碰到那个女孩了,这次是深更半夜。

那晚,群姨玩到快十二点还没回来,云岫洗漱完后忍着困意给群姨打电话,打了两个群姨接了,说她还没胡牌呢,今晚会回来晚点。

云岫听着那边的吵闹的声音,觉得群姨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她为这个猜测愣神了会,明天一定要劝劝群姨了。

云岫这会没什么困意,窝在后座发呆,没多久,她听到有人在敲她车窗,侧头一看,正是上次那个女孩。

黑色羽绒服和灯芯绒裤把女孩衬得圆滚滚的,唯一露出来的小脸泛红,应该是冻的。

云岫早就把货罩好了,这会也不想下去掀开,她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女孩先冲她笑,“又见面了!”

云岫嗯了声,说完要说的话,“今天我不卖了。”

女孩闻言愣了,慢半拍应了声,她看云岫要关门,急忙喊了句:“你外面的椅子还没收进去,我可以坐吗?”

“你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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