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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内确实被照顾得极好,就算安王世子并不宠爱她,但安王妃是位极其宽厚的长辈,谢清姝在并未受到委屈。
两人不冷不热说了几句话,秦氏从头到尾端着,目光更是隐晦从盛菩珠小腹上看过去。
可惜,扁平纤细的小腹,不可能容得下一个孩子,而且太子葬礼那一个月劳累,她身体比起以往,虚弱不少。
满月宴的气氛热闹,入耳恭维道贺之声,被称为“冕儿”的世孙被安王妃亲自抱出来见客,白白胖胖,哭声更是洪亮,果然如传言那般是个十分健康的孩子。
宴席过半,宫里赐礼,皇后让人送了一对玉如意,太后娘娘则是一整套金锁金镯子,圣人没有让人送贵重之物,亲手所书“健康长岁”。
“长岁”二字极其刺目,也不知是寓意,还是暗指,在场谁人不知太子当年出生,便赐名“长岁”。
盛菩珠跟着寿康长公主在花厅里饮茶,外头热闹,似乎与她们并不相干。
萧叙安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他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穿过人群,慢悠悠走到盛菩珠身前。
“盛大娘子,真是稀客。”萧叙安目光轻佻地上下打量一番。
忽而嗤笑道:“没想到,你真会来?”
他言语间挑衅意味十足,毕竟盛家与谢氏二房,与已故太子关系匪浅。
“世子说笑,若非贵府亲自下了请帖,我又岂会不请自来。”盛菩珠脸上并无多少表情,只平静地迎上萧叙安的视线。
萧叙安闻言,冷笑一声,凑近了许,压低声音,语气愈发恶劣道:“想必盛大娘子心里很不甘心吧?”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不紧不慢扫过周遭看热闹的人群,一字一句道:“好不容易扶持起来的病弱太子,就这么没了。”
“虽说……他本来也活不长久。”
“世子慎言。”盛菩珠眼中不快一闪而过。
萧叙安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
一旁,寿康长公主脸色,在瞬间沉下来,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比寿康长公主反应更快的,竟是安王妃。
只见她面色骤变,猛地上前一步,扬手便狠狠扇了萧叙安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虽不算重,却足以让所有宾客在顷刻间愣住。
萧叙安被打得偏过头,脸上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母亲!您为何打我,难道儿子说得不对吗?”
安王妃心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指着儿子的手都在颤抖,声音却竭力维持着镇定。
“混账。”
“灌了几口黄汤就满口胡言乱语,还不快给我滚下去醒醒酒。”
“我没有……”萧叙安还想说什么,被安王妃无情打断。
一向温和看似从来不会生气的安王妃,难得在宾客面前失态,甚至不惜当众掌掴亲子,以制止其口无遮拦。
盛菩珠意外挑眉,按理说,安王妃本应正逢春风得意,纵容儿子狂妄也无伤大雅,毕竟圣人从宗族过继,除了萧叙安外,并无合适人选,但她为何如此反常?
“叙安,你先下去。”
“要听话。”
安王妃笑得勉强,目光复杂地凝视着长子脸上逐渐浮现的红痕,才疲惫地挥了挥手。
萧叙安捂着脸,眼神阴鸷地扫过众人,最终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小儿无状,酒后失言,让长公主见笑了。”安王妃强撑着笑容道。
寿康长公主抬起眼,唇角噙着一抹看不出情绪的笑,并未接话,只优雅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盛菩珠垂
着眼眸,神色平静,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与自己并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