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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吃了几颗,没有再吃,老夫人只当她是不好意思。
于是隔着屏风对谢执砚吩咐道:“三郎,你妻子冬日爱吃石榴,等会儿散席后记得替菩珠挑两颗大的带回去,免得菩珠脸皮薄,不好意思多拿。”
白日时,被他拒绝的石榴,现在大大方方摆在宴席上。
“嗯。”谢执砚眸色隐在阴影中,隔着幢幢的火光,与盛菩珠对视上。
两人隔空相望,一个眸色晦暗,另一个懵懂清澈。
谢既言望着对视的夫妻二人,突然捂着唇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手死死扣住轮椅的扶手,灯烛爆了个灯花,映得他眸底有暗潮涌动。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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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怎么又咳起来?”老夫人着急让蒋嬷嬷去请医士。
“祖母不碍事的,忍过这阵就好。”谢既言声音嘶哑道。
谢执砚却站了起来,他走到谢既言身后:“天寒,路远,孙儿送既言回去。”
谢执砚做事放心,老夫人自然不会拒绝。
“对,天寒,他身子受不了一点。”
“你们兄弟感情好,恐怕也许久未见,不如一路上说说话。”
“等宴席散后,我让蒋嬷嬷送菩珠回韫玉堂。”
“三郎你不必担心。”
第34章
夜色如墨,风卷着碎雪扑进回廊,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沉闷。
谢既言搭在轮椅上的手指突然痉挛,苍白的掌心死死握成拳头,整条手臂青筋暴起,手背上淡青的血管,急剧地抽搐着。
“腿又疼了?”
谢执砚推着谢既言穿过抄手回廊,他嗓音混着朔风,下颌处凝着冷意,灯影下的侧脸凌厉近乎透明,唯有眼睫在光晕中浓黑如墨。
他俯身去拾谢既言腿上滑落的绒毯,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膝头,毯下双腿僵硬如山石,因为难以忍受的痛苦,已经萎缩的腿部肌肉不受控制颤动。
“兄长多虑。”
“比起一开始的难熬,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
谢既言额角有冷汗渗出,袖下露出嶙峋腕骨,他咬紧后槽牙,舌尖已然尝到血腥气,脸上还是笑容淡淡。
轮椅猛地一顿。
廊下灯影忽明忽暗,谢执砚指节落在轮椅扶手上,两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声音淡淡:“冬日天寒,虽比不得当初玉门关冬日时的风寒入骨,但你若继续病重,家中祖母该担心了。”
谢既言微仰起头,盯着黑洞洞的夜空,身上每一处狰狞的疤痕都在叫嚣。
这一刻,他就好像再次回到两年前,玉门关的风沙几乎将他埋没,前有狼群,后有追兵,在他濒死之际,被人从黄沙底下拖出来。
当新鲜的空气灌入口鼻的那一瞬间,疼痛从身体每一个关节里生出来,断裂的腿骨,被撕咬得残破的身体。
“兄长当年就不该救我。”
“我若死了,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苟延残喘,求而不……唔。”
话音戛然而止。
谢既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