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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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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摊子一直摆到天黑,推车四角都挂上了风灯,灯火映在彩旗上,倒出五颜六色的光。锅里几样鸭杂羊杂都见了底,这会子没什么人了,一人一碗汤将余下的食材解决,省的回去再得开火添许多麻烦。

吃完过后约莫快到二更天了,果然不一会儿就听更夫敲锣打梆的声音。

收了摊,将地上落的污秽扫干净,锅碗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搁进车肚子里,桌椅架在车上,蒋实跟阿忠一道推车,钱匣子宝珠自个儿锁好抱着。

推车上的灯盏勉强能照个亮,已是晚上了,天边只剩一弯月牙,街上零零星星还亮着几盏灯,都是晚间出来做生意的摊贩,为着多赚些银钱迟迟不愿归家。

几人便就着这灯火的光亮一道往家去。

宝瑢跟阿秀下午将余下几件画卖出去便回去了,初一家里忙,大哥留在家里怕也顾不过来,早些回去好帮徐娘子做活。

徐娘子她也只歇这几日,初六开始又同人约好了去看房,自初六以后的事儿一直排到出正月,虽说忙的脚不沾地,可有活儿干她心里就安稳一些,哪一日没有事做,她反而还要坐立难安呢。

今日事今日毕,到家宝珠就将钱数过,一日下来拢共买得了六千二百多个钱,粉丝鸭杂香料等食材本钱花了一千多钱,净赚了约莫五贯钱。

数罢宝珠自个儿也有些惊讶,虽是趁年节人多,想着今儿能赚,却不想能赚足五贯,这还是有不少人见摊上人多没个位置,不耐烦等就走了,若是有地方坐,定能留下更多食客呢。

给阿忠蒋实一人包了三百个大钱,余下都入了这个月的账。

先前大哥说既有两个摊子了,现下银钱也不缺,不如二人将钱算罢,把这生意分开。

他自己想着是占了宝珠便宜,州桥的摊子比码头赚得多,都是宝珠跑上跑下得来的摊子,主意也都是宝珠出的,他有的不过是一把子力气,哪里好意思一直从妹妹这里白占便宜。

便对宝珠说州桥这处摊子给她,他过后还是在码头摆。

只不过宝珠一口拒绝了,她只说个大概,大哥就能将这些饭食做出来,说什么全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就言重了,况且这种小摊子最要紧的便是味道。

裴家大郎看宝珠一脸严肃地拒绝,便也不再提这一茬了。

初一角子初二面,一早吃罢面条,宝珠跟阿忠蒋实推着车又去了州桥街,今儿姑母一家回来,中午须得在家吃饭,阿爹得在酒楼烧菜,宴客的任务便落到大哥二哥身上。

如今甄家搬来汴京,亲人在一处,姑母气色都好了许多,年节里东西成筐成筐的往甄家送,今儿过来除了节礼,还带了半扇猪肉跟一头活羊。

本朝重羊抑猪,凡有些官阶的都认为猪难登大雅之堂。宝珠初时听到这样的话还觉得好笑,猪肉多好吃,不膻不腥,煎炒焖炸煮样样都能做出名堂,偏偏为了显出阶层不同说一些打压猪的话。

可惜她人微言轻,没法儿为猪发声。

到节下汴京猪肉才不过五六十文,羊肉价格却是一路飙升,卖到了三四百文一斤,贵的叫人咋舌。富贵人家自然只吃肉,将下水视作污秽,羊贩子们能赚一些是一些,巴不得有人收羊杂。宝珠那摊子上虽只是用些羊杂,好歹汤底是羊骨熬的,少说有些羊肉味儿,故而这羊杂汤卖的极其火爆。

原先一日只定两副羊杂,昨儿特地叫大哥去同人讲了,往后一日得送三副过来。

宝珠夜里摆摊回来,就看姑母送来的小羊栓在院里,宝瑢正蹲在院里喂干草,羊脚下还屙一圈豆大的羊屎蛋。

这羊不大,原打算今儿杀来烤着吃的,宝瑢看着觉得可怜,拦下来了。

羊也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听见动静抬头看宝珠,一双小眼里头闪着疑惑的光,宝瑢一拍,又低下头去啃她手里的干草。

宝瑢抬头看是阿姐,手里干草扔到地上,

“阿姐,你回来了!姑母给咱们做了衣裳打了首饰呢,说下月花朝节,汴京的小娘子们都要做衣裳,过几日再想去做就排不到了。”

衣裳是祥芙记的,宝瑢已经帮她挂到屋里去了,正是京里时兴的样式,袖口领口熨的平整。

桌上摆着一个掐丝珐琅的木盒,单这装首饰得盒子都造的十分精巧,盒子外头是花鸟样式,搭扣上头刻了荣翠坊三个小字。

这是汴京极有名气的老字号,专卖珠翠,听说后头东家是皇亲。宝珠打开一看里头正是一支钗,钗顶翡翠水头极好,质地光滑温润。

姊妹俩得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姑母说是直接在荣翠坊买了一块好石料,叫里头工匠打的首饰,阿娘阿婆都有呢。”

宝瑢等她稀罕够,抱着要送给那位玉娘子的礼来,又问宝珠还要不要再添些个什么。

礼除了六样点心还备了两坛酒,都用绸包过了,只这些便花了八贯钱,即便在汴京,这节礼的规格都算不错了。

“有没有打听到那位玉娘子有偏好?”

宝瑢摇摇头,“只晓得她与夫家和离,如今孤身一人,住在浚仪街一带,旁的一概不知,能见上一面都实属不易了。”

顾娘子帮她说了许多好话,那位玉娘子才答应见一面。

阿娘

说浚仪街一带的屋子有价无市,又临府衙,多是达官显贵住的地方,一听是住在那里,宝珠也是觉得无从下手,银钱人家必定是不缺的,送什么珠宝只怕人家更看不上。

不知人家喜好,倘或是送错了礼,反而是冒犯,姊妹俩相视一眼,既没什么主意,只得先去了再说。

第二日大哥早早跟阿忠他们出门摆摊去了,今儿好容易得闲,家里人都出门去了,四下安静一片,天还没大亮,宝珠就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闭上眼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头羊叫,睡意散去掀被子起床,宝瑢早收拾好了,正在院里喂羊,准备喂好了再来喊她呢。

洗漱罢,各吃了一碗稀粥,吃完嚼了茶末子漱过口这才开始换衣裳。

要去浚仪街,不好再穿的跟平常一样,姊妹俩昨儿就将压箱底的好衣裳找出来熨过,一件一件穿到身上,又捡着还不算过时的首饰插戴了。

穿戴整齐相互看过,这才抱上礼去巷子口赁了马车往内城去。

顾娘子有事来不得,先前已经给宝瑢指过地方,到了浚仪街再穿过一道巷子便是玉娘子住的地儿,怕里头听不见,特地扣响门上铜环,敲过一遍不见有人应,又再敲了一遍,这才听到里头有人应声,宝珠跟宝瑢便往后退了一点等。

开门的是个身量颇高的丫鬟,宝珠本就算高的,看她还要稍抬个头。只看她系着围腰,袖口扎的紧紧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开口就问,“你们是哪家的?”

“是甄家的,今儿来拜会,顾娘子先前与你家娘子说过了。”

这丫鬟听罢开了门领二人进去,到人家做客,自然不好四下打量,宝珠正了神色,穿过照壁往前走。

石子路两边圈了一小块地方种了不少木天蓼,宝珠心里暗自猜测这位娘子莫不是养了狸奴。

三人往前又进了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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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二进的宅院,内院没见什么花草,但院子中间摆了不少工具。

最中央是一张大桌,上头搁了一叠实木板,同样绑了袖子系了围腰的女人弯腰正用刨子推木板,卷曲细碎的刨花顺着动作成片成片的落到地上。

地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一片木刨花,不出宝珠所料,这位娘子果真养了狸奴

——一只白色蓝眼睛的长毛狸奴正在刨花里头打滚。

带二人进来的丫鬟等她手里动作停了,才道,“娘子,人来了。”

玉娘子歇了手里动作,平推刨搁到板上,见到二人也没露出什么表情,只对丫鬟道,“去给客人倒两盏茶。”

说完她又定好一张板继续刨,丫鬟则领着宝珠宝瑢去正堂。

只看连廊下摆了几张绣凳,许是上头暖和,好几只各式花样的狸奴揣了手窝在凳上。

正堂里头家具不见几样,倒摆了许多木头刻的画,墙上挂了长幅的狸猫戏蝶图,细看就知道正是外头那几只呢。

“等喝完茶你们便走吧,这礼贵重,娘子不收。”

显然这位娘子是不想与她们二人多说什么,宝珠碰了壁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叫这位姐姐不必费心煮茶,又客气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娘子她唤我阿蝉。”阿蝉不冷不热应声。

“玉娘子她……还请姐姐明示?”

阿蝉摇头只说不知,“你们若是求画,娘子先前已经说了,今年不卖画。”

宝瑢急道,“不是求画,我是想学画呢,今儿来只是想与玉娘子请教一二。”

听她说学画,阿蝉倒是看了她一眼,略正了神色,“今儿娘子不会再见人了,你过几日再来吧。”

宝瑢垂头丧气,宝珠却紧跟着问道,“不知娘子哪一日得闲?”

“初七再来罢。”她开了口,“娘子现下专心画稿琢磨版画,年里连门都没出过。”

宝瑢又生出希望来,将礼递给阿蝉,“姐姐且收下,待我初七再来!”

阿蝉不收,脸色倒是缓和许多。宝珠宝瑢都是一脸感谢,宝瑢注意到她手上也有冻疮,退了手上兔毛手套,

“这是新的,姐姐千万别嫌弃。”

偌大的院子就她们主仆二人,寻常事多手上生冻疮是常事,连娘子都没注意过,这小姑娘竟看到了,等她递了手套过来,阿蝉才看到这小姑娘手上也是冻伤。

兔毛手套没再推拒,阿蝉她也希望院子里能多点人气儿呢,思及此她话也多了两句,

“娘子不耐烦那些高门大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穿着怕是觉得你二人也是那般人,这才冷脸,你们也莫要放在心上,下回再来穿家常衣裳就好。”

“再有,你若是要学画,下回自个儿来就是,娘子不喜人多呢。”

宝瑢得了提醒,万分感激,只看她这模样更叫人心软几分。直到二人被阿蝉送出门,玉娘子依旧在低头细心的刨木头,没有半点心思看别处。

“娘子这两年专心版画,画作多是高门大户才有钱买,普通百姓至多过年买些年画门神一类,娘子刻出来的版画,能拓印做话本闲书的插画,或是印成画册,如此一来价儿就便宜,普通百姓也买得起。”

宝瑢听的有些佩服,原先只想学画鱼虫动物,现下对那版画更是多出几分好奇。

几人出来又路过那木天蓼从,宝珠问道,“玉娘子很喜欢狸奴?”

阿蝉点头,“娘子心善,寻常除了画,就是养狸奴了,只那白狸奴是从相国寺外头买的,其余都是捡来的。”

将二人送出门,宝珠又谢了一番,宝瑢两手握在胸前,一双大眼紧眨巴,“我初七再来,阿蝉姐姐千万记得给我开门。”

回来时没赁马车,姊妹俩步行慢慢往家里晃,宝瑢听阿蝉说,倒是生出几分越挫越勇的志气来。

宝珠揉了揉她的脸,

“这位娘子喜欢狸奴,寻常事多狸奴吃食怕没功夫做,回去叫大哥做些猫食,你初七去时带上,好歹不会像今儿一样不搭理。”

第32章

宝珠说罢,宝瑢也觉得有理,点头道,“回去便央大哥给我做!”

宝珠忽然又想起若是做猫粮,或许也是一条生财的好路子呢,本朝上至大内宠妃,下至平头百姓,养狸奴的许多,只可惜现在摊上生意都忙的团团转,哪里有功夫去做这个。

既然要做猫食带给玉娘子,宝珠又带着宝瑢去街里,买了许多鸡肉鸡心鸡肝一类,等着大哥晚间回去好帮她做猫食。大哥还在州桥摆着摊,全然不知道自个儿又多了份活计。

晓得宝瑢要学画,对小妹的请求大郎自然不会拒绝。他如今灶上手艺已经十分娴熟了,干净利落给整鸡剔了骨,连同鸡心鸡肝鹌鹑剁成糜,混了胡萝卜一起,搅成泥打成粒烘干。灶上炭火烘了一夜,第二日掐过看差不多是个样子,这才装进干桶里头。

试着倒了一小碗搁在门口,第二日再看小碗就空了,想来这些狸奴是爱吃的。

干桶用盖子封好,这一小桶约莫能吃上半旬,送给这位玉娘子她必定不会推拒。

正月初五这日送穷鬼迎财神,一家人起个大早,巷子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甄家几人也去巷子口。这几日不能往外头扔垃圾污秽,等初五这日再将家里的垃圾一并堆起来烧掉。这是要送穷子,烧过垃圾,又烧些米面纸钱给穷子,等放过挂鞭,个个格外虔诚的磕头。

往家走时不得回头,若是回了头穷鬼还得跟回家去。

等回家还要接财神。地窖里的年下囤的水果还余一些,多是邻里串门来吃,甄父与徐氏也结交了些相熟的人,这几日来拜年也吃了一些。

屋里挂着财神像,捡了水果摆上,加上肉菜糕点一起摆了九盘子,开了门窗放过鞭炮,又磕了头将财神请进门,这下头磕的便更诚心了。

今儿去摆摊的时候,路过的有些大铺子开门,更是热闹,甄家不过摆九盘,有些财大气粗的铺子,直接供了整猪整羊,还放利市叫伙计们扛着袋子朝外头撒钱,门口围了一圈争抢的百姓。

蒋实冲进去眼疾手快捡了一小把,回来一人分了一枚,宝珠将铜板穿了根红线挂到摊子上去了。

一上午敲锣打鼓都没个歇,有热闹自然就有人,除了敲锣打鼓的,还有那搭了棚子请人来唱戏的,人多街里生意就好,有些捡了钱的,立时就跑去街里吃喝了。

年过的快

,转眼到初七这日。阿蝉心不在焉的扫院子,一心等着给宝瑢开门,玉娘子问她,她声如蚊蝇支吾两句,有些心虚的低头继续干活儿。

直到外头门被敲响,她欢喜的将笤帚一放,“娘子,有人敲门呢,我去瞧瞧!”

过一会儿又进来问,“娘子,是前些日子才来过的甄家小娘子呢。”

玉娘子头都没抬,顺着木板上的纹路细细刻着线条,阿蝉紧着补了一句,“她带了些猫食,娘子要让人进来吗?”

这丫头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玉娘子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阿蝉眼神躲闪望天,脚尖心虚的在地上画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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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今儿耳朵竖着朝门口看,原来是心里有鬼呢,玉娘故作冷脸,

“她与你什么好处了?”

阿蝉急得要哭,忙不迭回道,“没有!娘子!甄姑娘不是你厌恶的那种人呢,她人不错的,只是想学画儿,并不是要买画。”

玉娘子看着瘦弱,动作有条不紊,细碎的木屑被吹开,等差不多了,才冷冷丢下一句,“叫她进来吧。”

阿蝉这才松口气,小跑着去外头喊宝瑢,宝瑢提着木桶进了院儿。玉娘子态度与前几日没甚差别,阿蝉知道娘子因她自作主张生气,一时不敢再多嘴,只是一直不说话也不是法子,她咳了两声,声音响亮,

“狸奴饿了,我去喂。”

宝瑢今儿穿的是她寻常画画的短裳,袖口都绑紧了,她觑着玉娘子脸色,摆了摆手,“我来……我来吧。”

桶才打开,猫儿全围了过来,伸着头嗅个不歇,宝瑢数了数,拢共六只,两只玳瑁两只橘色大猫,还有一只金眼黑猫。那只长毛白猫没围过来,高冷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混不在意的站在碗边等着她倒食。

宝瑢悄悄伸手,挨个摸过一遍,几只猫儿抬下巴蹭着她的手,舒服的喉咙里咕噜响。

玉娘子只当没瞧见,继续刻着画,到换一侧时唤阿蝉,“拿凿子来?”

只看宝瑢小跑着将桌边的凿子递过来,又窥她眼色,“阿蝉姐姐去煮茶了。”

宝瑢做活儿干练,倒叫玉娘子多看了她一眼,脸色也好了几分,等她手里木板刻出大概的模样,这才起身伸了个腰。

“你想学画?”

既玉娘子与她搭了话,宝瑢便不想错过机会,行了礼这才躬身说清了来意。

“听闻娘子擅画,我也是爱画之人,先前多是画山水花草,画时不曾觉得有什么阻碍,自画动物以后,却总觉得画里少些神韵,这才三番两次冒昧前来,正是想请娘子指点一二。”

宝瑢眼神坚定地看向玉娘子,上回来那番冷待叫宝珠宝瑢都不敢看她。这回来才看清这位玉娘子的相貌,脸色十分苍白,身形看着也单薄,手里倒是有劲儿,硬梨木在她手里同馒头一样软和,轻易就能用刻刀拉出一条流畅的曲线来。

玉娘子没应,也没不应,只淡淡开口,“你去将那一叠梨木板刨了吧。”

阿蝉煮了茶出来,只看到宝瑢在研究刨子。

许是与娘子搭上了话,宝瑢没开始的拘谨,露出几分生来的娇憨,厚下脸皮的举着刨子去问玉娘子这刨子该如何使。

阿蝉还有些看不懂娘子怎么想的,就听娘子教她去用平推刨。宝瑢与阿蝉相视一笑,暂且不说教不教她,总归看这样子是接纳她了?

宝珠不放心宝瑢一个人来,自宝瑢进去她就一直在外头候着,阿蝉抽空溜出来同她说了一声,她依旧不大放心,随便找了个茶馆一直坐到下午,等看到宝瑢出来才放心。

“玉娘子留我在那儿帮忙了呢!”宝瑢叽叽喳喳将今日事同阿姐细说了一遍,脸上满脸笑。

宝珠看她手叫木刺扎了几道口子,有些心疼,“玉娘子肯教你了?”

宝瑢也不知道呢,玉娘子反应一直淡淡的,只不过阿蝉叫她放心,娘子心对谁都是淡淡的,心里肯定是愿意她去的。

“玉娘子叫我明儿将自己的画作带去,没再说旁的。我今儿瞧见了,娘子她版画做的也极精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阿蝉说用来刻画的木头是娘子一样一样试出来的,费了许多心思。”宝瑢兴致盎然,先前只是想请教,了解过后只剩下满心的钦佩,“若是能拜她做师父就好了。”

为着学画,宝瑢她觉得吃再多苦也值当,想到明儿还能去,心里很是高兴,玉娘子并不避她,见她看不经意地让出位置来。

她还看到了玉娘子的画——阿蝉得了允许后带她进画室瞧了。娘子为人严肃,画却活泼,蚱蜢图蜻蜓图都栩栩如生,狸奴画的更是漂亮。

“横竖现在不烦我,大不了我多跑几趟给娘子打下手。”宝瑢喋喋不休,靠着阿姐,脑袋在她肩上蹭,她现在开心极了,比赚到银钱还高兴呢。

宝瑢叽叽喳喳说了一路,宝珠也笑着听了一路。待回去宝瑢又精心挑了两幅画,一副斗蟋图、一副秋水图打算明儿带去,才将展开画又重新卷了起来,叹了口气,

“看过玉娘子的画,才觉得我如今水平太低。”

宝珠摸了摸她的脑袋正待安慰,便听外头羊又在叫,宝瑢打了鸡血似的忘过方才片刻的低落,去柴房抱了些干草舀了些豆饼喂羊。

宝珠哭笑不得,两人回来已经是半下午了,阿婆又跟姑母去上香,晚上估计不回来,阿秀则是到州桥街的摊子上送汤去了,家里就她们二人。

外头有走街串巷卖菜的小贩,宝珠问过还有什么菜,小贩答只余些韭菜了,许久没吃新鲜菜,两把韭菜都叫宝珠买下来了。

昨儿夜里阿娘与大哥擀了不少饺子皮,都在橱柜里搁着,天冷经得住放,宝珠闻过还没发酸,便调了韭菜鸡蛋馅儿,跟宝瑢两人一起坐在棚子底下包角子。

包好一个放进笸箩里,放在外头没一会儿就冻硬了,冬天经放,冻实了几日也搁不坏。

天还早,怕大哥直接在摊子上吃,便又跟宝瑢一道锁门去州桥街,好叫大哥他们留着肚子晚上吃角子。

本朝人爱吃擅吃,便是馄饨都能做出几十种口味来,宝珠上回还吃过豆沙蜜馅儿的,口味甚是猎奇。

今儿街上人许多,摊子上更是忙的抬头的功夫都没有,沿街许多铺子今儿才开门,懒得生火便差了伙计到摊贩这儿叫吃食。

大哥与蒋实跑了好几趟,实在是忙阿秀便留下做抹桌洗碗的活儿,灶里火一刻不歇,阿忠这几日再娴熟,头发也叫灶火燎的发焦。

宝珠熟门熟路站到摊子后头收钱找钱,宝瑢也帮了阿秀一起洗碗。

原还想着今儿早些收摊好回去吃角子,没想到天黑下来街里人更多,都是听说天黑过后有舞龙舞狮还有傩戏,饭也不吃都出来瞧热闹了。

第33章

天黑了街上人却不见少,只是摊子上食材已经用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几人收了摊子准备回去。

还没过桥呢,也不知是哪一家请的舞龙舞狮,队伍长长一串,携着围观的人潮涌过来,霎时间就将几人冲散了,宝珠只得紧紧拉着宝瑢的手,蒋实跟阿忠护着推车躲到角落不敢动,若是推车翻了,里头锅碗都得砸干净。

也不知怎的,路上人越来越多,宝珠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等这些人往前去了,宝珠才看大哥与阿秀不知被人群裹到哪里去了

大哥与阿秀二人放在挑着的是已经空了的汤桶,他俩方才落后了一步,兴许是被冲到街对面去了。

宝珠喊了几声,几人都分开了,只她与宝瑢仍拉着手贴着墙。队伍不知多长,宝珠只觉得被挤的呼吸都不畅快,只能继续贴着墙逆着人流往回走。

跳傩戏的人带着硕大的鬼神面具,也顺着人潮往前走。

人实在是多,大郎与阿秀竟被裹挟着挤到人群之中去了,阿秀叫人撞了一下,肩上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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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汤桶险些被打翻掉,人也差点被撞倒,这般人流若是叫撞倒了,下一刻怕是就要被人群踩踏过去。

有一年汴京看灯,在桥上踩死了好几个人。人一挤倒,摔到地上拉都拉不起来,后头人可不管前头有没有人摔倒,只一窝蜂的往前涌,更有那好事的,还会在人群里作弄。

大郎眼疾手快将人拉住,又将她肩上挑的桶接过来,“你拉着我衣袍,别冲散了,今儿街上人多,怕有拐子。”

年年汴京逢年过节总有拐子下手。

阿秀也怕,不过没敢拉他衣裳,只紧跟在他身后,甄家大郎身量高,又挑着桶,能稍微空出些地方来好叫她喘口气。

二人本想逆着人流往回走,奈何这会子人倒越来越多,戴着鬼神面具的百姓也跟队伍跑着凑热闹。

大郎还瞧见地上好几只鞋呢,也不知是谁掉的,人群里有趁乱偷钱偷物的,幸而两人身上都没装钱袋。

四下都是人,也不知挤到了哪条街,人才稍微少些。

甄大郎还没等松下一口气,戴着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的人忽然就凑到他脸前面,大郎呼吸险些止住,停了步子半天没动。

青面獠牙鬼见吓到了人,笑着扬长而去。

阿秀不晓得他要停,没刹住步子,脸撞到他背上,鼻子叫撞得酸痛,再一摸才晓得是淌下两行鼻血来了。

大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阿秀自己用帕子堵了鼻子,说话有些瓮声瓮气,“原来你怕鬼阿!”

“鬼有个甚好怕的……”

大郎梗着脖子,还没说完,有个才及他胸口高,戴个红脸面具的半大孩子,捡了盖桶的搭布举着手递过来,

“大伯!你东西掉了哩!”

大郎一回头,又叫这红脸孩子吓个激灵。

阿秀低了头,紧紧用帕子捂着鼻子,喉咙里憋出闷闷的笑。

大郎只看见她肩膀抖擞个不歇,自个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等她笑过又嘱咐,“笑过便罢了,可别告诉旁人。”

阿秀点了头,鼻子还在往外头冒血,大郎皱了眉,指着不远处的药堂,“怎么还在淌血,去找大夫瞧瞧?”

“不妨事,先回去吧,方才人多,姑娘们也不知道回去没有呢。”阿秀仰着头,卷了帕子堵住鼻子,自个儿走到大郎前头,“你跟在我后头走吧,夜里装神弄鬼的多呢。”

“我不怕鬼,只是突然冒出来才吓了一跳!”大郎脸臊得通红,任由阿秀走到他前头,他生的高,跟在阿秀后头能看到她头顶盘起来的发。

寻常好像没见她戴过首饰,年里图个喜庆,戴了一双罗绢做的红色绢花,听宝珠说她手巧,这花应当是她自己做的。

意识到盯着人瞧不大妥当,大郎移开视线。心不知道飘去多远,寻常阿秀好像少言寡语,似乎很少见她笑。

沿着来时路回了家,到家时角子正好下过。今儿摊子上食材卖个精光,几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吃罢角子还不够,又将羊骨添了水,熬了一锅汤,擀了面片儿煮来吃。

皮儿是大郎擀的,面多水少,吃起来劲道,一人盛了一大碗,吃的肚子撑了才歇。

“原以为姑苏过年就已经十分热闹了,没想到从腊月到现在,汴京城都没个歇的时候,日日都热闹非凡呢。”宝珠感叹,有钱人真多,银子水一样撒出去。

大哥将明儿用的鸭杂羊杂备好,听宝珠这番感叹,笑道,“正是趁这热闹好挣钱呢,有钱人哪里会做亏本买卖,流水一样撒出去,洪水一样淌进来。”

花的多赚得也多,过年都舍得花销,摊子上生意就没有差的时候,宝珠将家里炉子拎了出来,打算重新在摊子上卖热串。

大哥想了想,“都是汤水吃食,现下摊子上有了粉丝汤,这倒有些本末倒置了。”

宝珠也觉得有些道理,一拍脑袋,“咱们卖炸串!”

炸串能配着粉丝汤来吃,也不怕喧宾夺主。

荤素串串过油炸,撒上胡椒香料磨的粉,正月里不怕卖的贵,只要味道好,卖的再贵也有人来买,毕竟用的料都是贵价物,炸串用的豆油且不提,单那撒的辣子胡椒等佐料去香料铺子称,也须得几十文一两,比肉价儿可贵的多。

心里想着炸串,宝珠第二日又去买菜买肉。冬天里菜蔬少,只有些白菜韭菜,还有卖蕈菌的贩子卖的新鲜白玉蕈,这几样也足够了。肉则是挑嫩里脊跟好五花,暂且只选这两样肉。

除了菜肉,还在南货铺子买了两斤水磨年糕,回来拐去赵婆婆豆腐坊里头,干豆腐、干豆皮臭豆干一样捡了一些。

因想试试这炸串经不经卖,宝珠与阿秀紧着腌过肉,将荤素都穿好,分到两个笸箩里,到中午了赶着去摊子上摆起来。

油在炉子上烧热,舀两勺滚油将辣子香料混合的酱料激出刺激的香味儿。

荤串作价五文,素串作价三文。比卖冷热串时贵了些,但年里这个价儿无人在意是贵了还是便宜了。炸串不是先前那样的红油冷串,油料不辣嘴,搁的辣子不多,多是香味儿。

自这香味窜出来,不少人点一碗粉丝汤总要再捎带些串,炉子还是太低,宝珠坐在矮凳上,熟门熟路的炸串刷酱,忙的头都不抬。

年里生意好,阿忠与蒋实在汴京这些日子,可叫宝珠轻松许多。

蒋实机灵,自个儿也肯学,宝珠教过他自个儿常私下还要琢磨琢磨,能帮的忙越来越多,宝珠就想着往后若是要开铺子,一定要将他挖过来管事。

年过的快,正月十五元宵节,又逢宝珠过生,奖励自己歇一日。甄父忙了半月,今儿也与掌柜的说了要提前歇。

徐娘子早早去打的一副紫玉摞金头面,一大早就敲门捧进来,“你阿爹出的钱,我出的玉,叫荣翠坊老师傅打的样式,这颜色衬你呢,我瞧着比那些什么时兴的样式好看许多,小姑娘不必急着戴那样老气沉沉的头面。”

宝珠迷迷糊糊睁眼,叫头面晃了眼,头拱进阿娘怀里,笑嘻嘻的谢过,嘴撒了蜜似的好话说个不歇。

阿娘走过宝瑢又来了,冰凉的手塞进被里,将她冻的叫出声才捧了画来给她看,

“这画有玉娘子指点呢——”

画幅徐徐展开,却原来是与她作了一副画像。

宝瑢捧着画走来走去,似乎在考量该挂去哪个地方,墙上红梅图叫她取了下来,忙着将给阿姐新作的画挂上去,嘴里也没歇,

“对了,隔壁大人回来了呢。”

宝珠头埋进被里,哼了一声,累了许久,今儿好容易歇,实在是困倦。

宝瑢见她困,也不闹她了,自个儿将画挂到墙上,悄悄掩上门出去了,她现在每日都去玉娘子那儿,先时娘子只搭两句话,如今已经很熟了,昨儿又叫大哥做了些猫食,今儿正好带去呢。

宝珠懒洋洋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伸了个懒腰坐到铜镜前,用篦子对着镜子通头发。

阿婆看她起来,也抱着东西来了,不知是什么宝贝,用一方红绸布包着,宝珠好奇,一打开里头赫然是一只巴掌大的金蟾蜍,实心的,放到庙里供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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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惊叹,“这么大的金蟾蜍,老太太您这体己怕要花尽了。”

“我可不最疼你呢!”甄阿婆轻轻揪她脸,小时候什么事儿都要喊阿婆呢。

摔了要喊阿婆吹一吹,得了好东西要与阿婆分,长大了要孝顺阿婆的话说了一筐搭半斗。

二哥开了学,不过元宵也有假,他一早跑的不见人影,宝珠还等着二哥送什么生辰礼呢。

跟阿婆在院里学了几下五禽戏,打出一身薄汗,今儿太阳有些大,宝珠索性烧了水,叫阿婆帮她洗洗头发,侧柏皂角玫瑰干花混在一起搓出沫儿来,再细细抹到头发上,阿婆手轻,太阳底下晒得人直犯困,宝珠只觉得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到底还是冬天,干布搓的头发半干,阿婆又叫她坐在椅子上晾头发,莫去荫处受了风。

“阿婆洗不洗头?”宝珠话音

刚落,就听家里门被扣响,阿婆听是隔壁小大人,朝宝珠使了眼色。

有人来宝珠自然不好意思躺在椅子上晾头发,起身将半干的头发绾了个髻。

果不其然正是裴砚清,他问候过甄阿婆才开口,

“走这几日,家里连灰都不曾积,想来是徐婶子帮着打扫过,昨儿夜里才进城,不好上门叨扰,今儿才收拾过祖母便催着叫来道谢呢。”

他将两手上提的礼递过来,“都是土产,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早上才听宝瑢说隔壁大人回来了,没想到他人这般客气,一回来就送礼。

第34章

晚间大哥定了春风楼的席面,中午宝珠与阿婆准备煮昨儿剩的角子。

隔壁倒是头一回飘来了饭菜的香味,宝珠稀奇地看着烟囱冒起的青烟。阿婆受了人家礼,又叫宝珠送些家里腊肉腊鱼一类的吃食去给人家添个菜。

开门的阿婆与甄阿婆一般年纪,穿戴讲究中气十足,打过招呼才晓得这原来便是裴大人的祖母,瞧着便是极干练的人。

宝珠生来就是一副笑模样,见着老人家客气打过招呼,晃了晃手里提的东西,“我阿婆叫送来的,说是你们才来,家里东西怕是不全,这腊肉腊鱼正好方便,蒸一下就能吃,中午你们也好添个菜呢。”

灶间做饭的婆子来将腊肉腊鱼接过去,裴家祖母又叫宝珠进来坐坐,宝珠摇头,“不坐了,家里有事儿呢。”

裴巡使这一趟回去,除了放的岁假,另又请了几日假,今儿正到该上值得日子,得了祖母嘱咐,中午回来吃饭,吃罢又匆匆走了,他不在这几日,攒下许多官务亟待处理。

今儿甄家食摊提早歇了,大哥在春风楼定下了席面,二哥临到黄昏才回来,神神秘秘搬了个木架子到院里,又大声喊着宝珠叫她出来瞧。

宝珠出来就看靠墙置了箭靶,再看二哥背着手笑,小跑着到他身后看,果真是一张弓呢!弓是竹弓,拉起来偏软,自家玩正好。

在姑苏常同街坊邻居家的小姐妹们一起射箭捶丸投壶,只记得有位姐姐射箭的技艺赛过许多男人,在姑苏城都是有些名气的,她们那时私下唤她神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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