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洗凝脂 > 40-50

40-5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小猫要终止合约 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天生戏骨[娱乐圈] 娇宠病美人女主后 小户女 成为清冷影后的抚慰A 如何占有漂亮社畜[快穿] 八零首富宠妻日常[重生] 重生七零过好日子 偏执沉沦夜雾中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洗凝脂》 40-50(第1/21页)

第41章

立在太极殿外说话, 实在有偷听壁角的嫌疑,被天子喝破之后, 绪芳初听出对方话音里的沉怒之气,她骇然深吸浊气,终于忍不住干了她一直以来都很想干的一件事——狠狠地瞪了礼用一眼。

自然是趁其不备的时候。礼用没有发现。

因为他也已经吓得近乎魂飞魄散,膝盖打着抖猫腰进去了殿内,绪芳初哀叹命苦,拎上沉重压肩的箱笼,也随之一并步入。

内寝的光线高低冥迷, 几盏琉璃灯错落地照着阶下,照着浮萍般单薄的女郎的身子, 她轻轻地发着抖,玉白寝裙上覆了一层鸦青色的缎子般的长发, 发丝随着头颈的发抖而轻颤, 像是在求饶。

御座上的男人, 脸孔隐匿在灯下的阴翳之间,唯有下颌锋利无情地刺出一角微微的亮色,发散出凶悍可怖的气息。他的呼吸极沉,且不似先前稳固绵长, 而是略有些急促。

绪芳初偷觑了一眼, 对方衣襟散乱, 一身中衣胡乱地掩合, 胸膛间那宛如恶龙游动般的疤痕,伴随胸肺起伏而昭昭显现,骇得绪芳初急忙又低下头。

“陛下玉体康安!”

绪芳初紧忙拜伏行礼,以乞恕罪。

萧洛陵幽冷的目光看向她身上瑟瑟发抖跪下的老内侍,碎裂的瓷盏就在他的膝下, 凉透的茶汤流得到处都是。

礼用被看得浑身惊颤,过于想要进步,此刻方知晓惹下了大祸。

苍天怜见,他实在是算准了日子,知晓绪医官今夜要来为陛下侍疾,才准备的那盏热茶!

“你在朕的茶里下了什么?”

萧洛陵冷冷一句质问,满殿噤若寒蝉。

阶下的平夕朝梨花带雨,哭得情真意切。

绪芳初也倏然吃惊,侧眸飞快地偷瞄了礼用一眼,方知自己完全是被这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内官连累了。

对方一次次逾越规制,迟早有翻车的一天,果不其然这天来了,他竟敢在陛下喝的茶里动手脚,这不是没事作死么。绪芳初习惯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么一会儿她的心情已经平和了许多,至少挨罚的不会是她了。

礼用欲哭无奈,瑟瑟回话:“回陛下,老奴见陛下昼夜伏案,担忧陛下熬坏了身子,在陛下的养神茶里,多下了、下了肉苁蓉和淫羊藿……”

萧洛陵脸色郁寒:“绪医官,这两味药的药用是什么?”

绪芳初早在听到那两味药的时候,便惊得掀开了唇皮,目眦欲裂。

转念又想到大监适才说陛下在她身上留了一盏茶的时间,前后串联,忽然明白是怎么个事了,她又气又急,浑身发抖,脸颊也犯上红晕,不敢欺瞒,叉手回道:“肉苁蓉有润肠通便的作用,淫羊藿有祛风除湿的功效,但这二者合之,却是治疗阳瘘、不举、不育的良药。”

“……”

萧洛陵的脸色更是森寒,近乎切齿。

阶下跪了的老内侍简直已经引颈就戮。

雷霆般的暴喝砸向耳鼓,吓得老内侍惊魂未已。

“拖出去,三十大板!”

礼用已经快要五十岁了,这把年纪,怕是自己扛不住这么多板子,他慌忙要请罪求饶,口中直呼:“陛下!老奴该死!老奴自作主张,以为绪医官今夜定来侍夜,准备了药茶,不知撞上平娘子,老奴该死!”

这狗奴才,全然不知是何处触逆了自己,萧洛陵铁面无情,着令左右,将这个号哭不止的老内监给拖了出去。

礼用还在不停告饶,惨然凄楚得令人不忍。

绪芳初也不禁递上膝盖前行了半步,为这个虽然爱拉皮条但平素照顾过自己的内侍求情:“陛下,大监年事已高,三十板子挨完只怕月余下不得床,若不然改罚别……”

萧洛陵睨向她,眸色冷冽,绪芳初讪讪闭口,心想自己也已经是泥菩萨过江,怕是没那么大实力让陛下改变主意。

萧洛陵震怒之下,胸膛的起伏更加急遽,吃了那茶汤之后,腹内躁意上涌,渐渐愈演愈烈,仿佛恶兽自他本就压抑脆弱的神经上不断地挑衅,尤其在瞥见阶下青衫褶袍的女医官时。

连迫使自己不去注意她都无法做到。

今日他原本正要浴身冲凉,平氏却未经通报突然闯入。

平氏目下仍有节度使之女的身份,与陛下极有渊源,宫内所有人均知晓这一点,对她在大明宫内行走并不敢多加拦阻。

她原本不得召,只是在太极殿外候着,听了殿内的水声,发觉无人伺候,竟乘人不备溜了进去。

萧洛陵将要浴身时,听闻槅扇外似有脚步声,以为是宫监自作主张进来伺候,不想竟听见她软软的语调,“陛下……”

她跪在外边,请为他沐浴更衣。

萧洛陵褪了一半的衣衫急促笼上,他心神不快地锁了眉宇转出净房,只见胆大的女子已经跪在了阶下。

“朕沐浴时无需人伺候,即便用人,也用不上你,何事。”

平夕朝含泣说道:“奴家心知,陛下疑我并非节度使的女儿,奴家只是桓氏兄弟设下的骗局,是一枚随手可弃的棋子。”

萧洛陵冷然:“是。朕确有此疑。但朕上一次问你,你并不肯说实话。”

“实话是奴家也不知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自小,我与母亲相依为命,仰赖二舅度日。二舅为了得到一笔聘礼,逼迫我母亲改嫁,母亲不从,被舅舅与舅母逐出了家门,我们便流落在云州,靠着做绣工讨生活。母亲从来也不曾对我说过阿耶的名讳。桓将军找到我,说是我节度使的女儿,我惊喜,也惧怕,我不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只是,求陛下明察,小女已经实在没有了栖身之地!”

萧洛陵示意她不必一直跪着,起来回话,平夕朝并不肯。

“你说的,朕会去查。”

“不,”平夕朝摇头哭泣,“陛下查了,若查知是真,小女自然还能有一条活路,若查知,小女只是被桓家利用笼络君心的棋子,小女还能活命么?”

她倒是通透。听她之言,她似是无辜的。

萧洛陵端坐于御案之后,端起礼用沏的热茶吃了一盏。

就是这一盏茶,入腹之后,不过须臾,腹内便如着火般,窜起一股难以自控的躁意,他几番试图调息压下,可那股躁意沿着四肢百骸向经络里流通,令他目光亦有一丝涣散不清,就连阶下跪着的女子,也无端地觉得顺眼了起来。

他意识到茶汤兴许是有问题,皱眉便要让平夕朝离去。

平夕朝却在此时吐露她的心声,语调婉婉上扬,细若游丝,“陛下,夕朝无依无附,飘蓬一般,最大的心愿,不过是得以栖居的瓦檐,求陛下怜惜,予奴家心安……”

他怜惜不了她分毫,这女子所要的,实在甚大,若只是一片瓦檐,赐予她也罢,若是要占据他的卧榻,那是痴心妄想。

他吃了那盏茶,头实在是阵痛,几处穴位都开始闷跳。此类手段倒不是第一次领教,好在他颇有心得,勉力压下,打算叫退了平夕朝去沐冷水澡,外头却传来了动静。

他耳力好,听到了绪芳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洗凝脂》 40-50(第2/21页)

初的声音。

那股灼热翻绞的火意终是再难按捺,他伸手烦躁地打碎了碍眼的茶盏,叫了人进来。

往昔她从不这般准时,因此他以为还有些时间,可以待他处置了平氏,沐了冷汤,冷静下来之后再接见她,但今夜偏巧是这个时辰,被她碰得正好。

他要她进来亲自看一看,殿内什么也不曾发生。

“平娘子。”

唤的平氏,目光却凝于青袍白幞的女郎身上,炙热强烈。

萧洛陵强捺着自己不去看她的芙蓉花面,不去看她医袍衣领之间泄露的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屏息不去嗅她衣衫发间不停发散的香药气息,强逆自己的眼光看向平氏,脑中却时刻闪过她的绿鬓青衫,全是她宛如琼花照月的容颜,他的吐息声不觉压得更沉,沉而蕴火,难以找到一个宣泄口。

半晌,平夕朝才听到陛下对自己道:“欺君之罪,你当知晓。若查知你冒充节度使遗孤,朕定是不容。下去吧,从今往后未得朕传召,不得靠近太极宫半步。”

平夕朝告罪,瞥眸看了一眼身旁也一般跪着的绪芳初,眸中略过一丝诧异,她不太懂,同样都是年轻女郎,容色相差无几,陛下为何独对这名医官似有青睐?

但她没说别的话,应了命令,面色发白地退了出去。

绪芳初以为,太极殿内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今日龙颜大怒,说不准是不要自己伺候了的,正也期盼着他派个人将自己也如礼用那般拖出去,谁知君心难测,他向她道:“别跪了,到朕这里来。”

绪芳初惊得手脚发颤,似是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寸步不离地粘滞于她的面上,被盯了的脸颊宛如烤着火。

她仓促站了起来,因跪了太久膝盖有些打飘,伸手捂了捂衣袍,颤巍巍地朝前走去,迈上台阶,到了御案前便不敢再动,唯恐亵渎天威,腕骨却被他猝然握住。

她身子不着力,被他拽上了龙座,这可是雕龙大椅,绪芳初如小鹿般惊惶欲逃,可逃不了半点,他摁住她腰,灼热的吐息,浮出一丝情迷的视线,藏也不藏地尽数打在她的身上。

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仍如前几次那般,笼中困兽似的,无计可施。

“身上怎么湿了?”

他一声亲切的问候,却让绪芳初浑身冒鸡皮疙瘩,尽量不去看他,但青衫医袍之下,膝骨又似被他的长腿不容拒绝地抵住了,才别过眼睑,忽觉腿上一阵发紧,她忙又错回视线,皮笑肉不笑地奉承于他,露出讨好的笑容。

“臣,忘记带伞了,陛下,您今夜若是不待见臣,就请放了臣回去歇息,臣想更衣了,臣这湿衣……”

“就在这更吧。”

她的话没说话,便被他淡淡的声线打断。

绪芳初愕然:“陛下?这,这恐怕不好,臣怎能在太极殿更衣,何况臣,臣也没带更换的医袍。”

“不用,”他淡声道,“朕这里有。”

说罢去叫礼用,叫了一声不曾有人来,绪芳初低声提醒:“大监被拖下去了。”

萧洛陵揉了揉额角,吃了茶汤之后他这头昏胀得厉害,不知那狗奴才到底往里头塞了多少药,除了壮阳补肾的,只怕还有些别的,他恼火地想,今夜给他吃三十板子都是活该,但嘴上却命令:“将人拖回来吧,若板子还没挨,替绪医官备身裳来。”

礼用这顿板子确实还没挨上。

他毕竟是这大明宫里的老人了,素日里在诸内监中博有雅望,行刑的小太监一见到被押解上来之人竟是礼用,哪里敢对这位平日里给了自己诸多好处的干爹下手,几人互相推诿着,唯恐差事落到自己头上,耽搁了片刻,殿上有旨意传来,道是大监若还未行刑,便不用行刑了,速去为绪医官准备干净的软袍。

礼用毕竟是满腹花花肠,立时听出这是个戴罪立功的顶好机会,忙应下,绞尽脑汁地去办差。

绪芳初收到了一件洁净的、质地柔软、宽松的袍。但,是陛下的男袍。

萧洛陵的眉眼落了笑意,抚了抚她湿漉漉的长发,“去换。”

那种温柔里,含了不容置喙的强硬。

绪芳初再不情愿,也只好抱了衣袍去更换,将身上的湿衣脱掉。

好在雨势不大,衣衫并未湿透,只有些许潮意,绪芳初便没穿他的亵衣,只将外边的医袍脱掉,换上他做工精湛、造价昂贵的缁衣,这身衣物是比照他的身量所裁剪,单看不觉得,一上身她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古画里衣袂飘摇不见底的飞仙,好容易才把手从袖口底下探出来,擦了头发,摇摇曳曳地回到了殿内。

琉璃灯晕了白光,结成一团团惨白的霜花,阒静地笼罩在女子清皎的两靥之上。

萧洛陵已经歇在了那方软靠上,示意她过去坐,目光始终随着她步伐调动着,半分不错地凝着她。她穿的这身衣袍,是他的。

未曾想她穿上后这般动人,令他胸腹适才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有几分勾动之势。

这裳虽不合身,但因人的缘故,令萧洛陵恍然觉得,这裳服应该她这样的人来穿的,清瘦明润,似白梨沁芳、幽棠吐露,飘摇如不胜凉风的吹袭。

她坐到了软靠上,萧洛陵不觉熟稔地伸手,揽了她软绵绵的腰肢,将她抱过来。这样的事也发生过几次,先前她会挣扎,眼下却已不会,有种大抵认了命的妥协感。

“朕热了姜茶,不妨吃些。”

绪芳初才发觉,这案上的姜茶已经被小火炉重新加热冒出了水汽,如玉般光洁的瓷盘里,盛了一碟红艳艳可口的樱桃煎。

“要朕喂你?好吧,”他上回可是说,只投喂太子的,绪芳初微微一怔,他拾起乌木镶银的箸子夹了一块樱桃煎,送到她不施脂膏亦无比红润的朱唇边,“张嘴。”

他的语调算是轻缓亲切,目光却片刻不离那颤颠颠的饱满红唇,绪芳初一打眼瞧见他漆沉沉的、勾动了火焰的黑眸,心激烈地撞向胸壁。

她忍了惶恐,绞紧手指,低头衔住了那颗熟透了的红得像血的樱桃。

汁水漫过内唇,洇染开来,伴随她惊惶错乱的躲避姿态,红唇上下开阖。

萧洛陵的眸色寸寸压深,茶汤的后劲到了此刻终于完全地上来了。

扣她腰肢的大掌蓦然间收紧,在她惊呼“陛下”躲闪未及时,人已经被抵在了软靠上的猩猩绒毯之上,脑门被靠背突兀的雕花纹理硌了一下,吃痛地缩了脖子,接着便有一只大掌抵向了中间,将她的后脑勺稳稳地托住。

带有一丝清冽柑桔的气息的唇,混杂了另一抹未退的药味,重重地抵向了她的柔软。

若折磨,若撕咬。

他闭了眼,将她紧搂于怀,唇吻得凶悍,吻得近乎要了她的命。

啊。好疼。绪芳初晕晕乎乎地想着。

周遭光影斑驳,幢幢的帘帷深影漫过双眼,灯台上的银壶滴漏渗出滴滴答答的轻响,像时间不断地穿梭来回,绪芳初睁着眼睛,看帘帷第十七次晃过眼底。

她这般避着、藏着、负隅顽抗着,还是上了他的榻。

“疼么?”

唇瓣稍离一寸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洗凝脂》 40-50(第3/21页)

,彼此四目相对,咫尺之距,对方在瞳孔中落下的都是重影儿,她忽听到他问。

“好疼,”绪芳初扯了扯干涩的唇角,不用去抚,也不用照镜,她知那块好地儿定是又破了,她战战兢兢地问,“臣、臣能用药么?”

她不知道,这个变态的男人,是否喜欢看她唇上挂着他杰作的模样,只知道他确乎是个变态。

“可以用。”

他这般说,绪芳初放了一些心下来,但她这颗心放得太早了。

“若很快便好了,朕再咬一个。”

“……”

心里飘过的四个字,叫作禽兽不如。

萧洛陵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心中只觉爱怜已极,他痛恨自己为何直至此刻才这般放纵人欲,胸腹两肋之间的燥火,早已默契地汇聚而下,他调试了几番呼吸,低低地笑开:“放心,朕不动你,缠绵噬咬之欢,亦是极乐。”

说完那双唇又朝她被吮破的兀自颤抖的可怜唇瓣压了下来,将她整个吞噬,她连叫声“不要”的力气都没有,软软地倒在他怀里,陷在他的绒毯里。

涩疼的滋味不断传来,夹杂了一丝淡淡的血味儿,被狂乱的呼吸拍打着,填满了她全部的感官——

作者有话说:萧狗终于还是忍不住下手了,死狗今天真快乐[白眼]

第42章

闭塞的呼吸没有一点释放的空间, 喘气都稍显困难。

在那张柔软的绒毯上,绪芳初并拢得严丝合缝的双腿被他的大掌抱着, 揽到他的腿后,至于他的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托着她的颈部与后脑,将她强制地桎梏。

腰身酸麻得厉害,迫切地想要换一个姿态,不至于这般曲折着身子,浑身难受, 可还没等到她分出一点儿缝隙开口,她可怜的唇瓣又已被他吮吻得激狂。

她真是腰酸无力, 欲哭无泪。

与她的窘迫相比,男人的情乱之中更有一种掌控一切的气势, 由浅及里地咬.吻, 看着她咫尺之遥的凝脂玉颜, 染上海棠般的娇红,看着她乌润如珠的双眸,酿成氤氲起雾的水汽,看着她微湿的鬓角, 挂了淡淡的薄汗, 幽韵撩人的体香无孔不入地将他的理智攻陷。

那盏热茶, 当真是要了他的命, 本就对她没有半分的自控,眼下又如何忍得了?看着怀中兀自轻颤的娇躯,恨不能就在这软靠上放纵肆意地去怜爱她,去探寻这具生完了孩子的身体,与三年前又有何不同……

即使是已经将人握在掌心亲着, 吻着,分明已经得偿所愿,却又催生出更大的不甘来——这些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绪芳初只是有所感觉,那只禁锢在腰侧与腿弯的手撤离了,她松了一口气,将腿慢慢地放下软靠,不期然襟怀一凉,接着似有炙烫的感觉沿着襟口摩挲入内,她吓得终于浑身惊颤起来,如惊弓之鸟般向内蜷缩。

他也倏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唐突恶行,忙不迭抽离,双手环抱了她,唇瓣擦过她的脸颊,安抚式地亲了亲。

“朕孟浪了。”

对方的呼吸灼烫,伴随说话的声音,那股热力一直压抑而汹涌地侵袭着她的面庞,她瑟瑟发抖,原本来太极殿为了质问他胳膊分明好了为何一直装病,可眼下还有必要质问么。

他已经连装都不装一下了。

他就这样,仍揽她在怀,抵在麂皮软靠间,指腹不停地抚她的脸蛋,声音含些温声细语的问候:“让朕看一眼,哪里又弄疼了?”

她不说话,见鬼似的看着他。

他大抵也知晓这般着实孟浪,将她吓坏了,可他竟也因此因祸得福,不免餍足之余有些怜爱地道:“你莫怪朕。朕是被那阉人所害,惊着了绪爱卿。所幸那药性似乎正在过劲。”

绪芳初很想朝他也翻一个白眼,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将他干的这事儿都推给那盏茶了?真当她这个医官是摆设么,就一盏下了点起壮阳作用药材的茶汤,还不至于让人发狂、失去常性,除非他本性如此。

但皇帝故意推卸责任,她怎敢掌掴他的脸,吃了哑巴亏也只得暗忍罢了。

“莫抿唇,”他轻声提醒,“破了,不疼么?”

绪芳初极是委屈:“疼,陛下也不让臣上药。”

他抚过她的脸颊,实在是见不得她这般泪眼濛濛、我见犹怜的模样,胸中鼓入更灼烈炙烫的气息,萧洛陵强行抑下,目光在她猩红的唇上一定,忽涌起无边疼意来,柔声安抚:“朕替你擦。可曾带药?”

绪芳初连连点头,“带了。”

他将她抱了起来,绪芳初以为自己能得到天子的无罪释放,未曾想亲完以后,他变本加厉地将她视作了所有物般,爱不释手地把她一下抱到了膝上,一臂环绕过她的背后,一臂绕过身前,先取了小火炉上煨得滚烫的茶壶,倒了一盏姜茶,置于案上。

“放凉些再喝。先替你搽药。”

萧洛陵弯腰一只手打开了他的医箱,里头琳琅满目地放了医用之物,她不离身的针袋也在其间,萧洛陵刻意疏忽她的针袋,从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了治疗外伤的药膏。

用抱她的手拿了,挤出一些在右手指尖,还没替她搽,侧目对她道:“会疼么?”

绪芳初微微愣了下,慢慢地摇头,“只有一点点蛰痛。”

“好。”他应了一声。

未几,冰凉的药膏便落在了她唇瓣上的伤口。

他搽得并不用力,药性也不算猛烈,温和之中只有一点蛰痛,可绪芳初还是不觉有几分委屈。

诚然她有一些自私,也有一些爱慕虚荣,更有一点儿离经叛道,可老天偏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想着想着,便觉得自己这一生可真是难过。

惊见她眼底风雨更甚,萧洛陵心里腾起对自己的怨恼,他借了药茶放纵自己,虽说药茶不是自己所备,但到底是有些……禽兽行径。

只是他的手里已经抹了药,无法再去轻抚她的脸颊,他放轻了声息,却仍是带了一丝令她不寒而栗的威势:“朕对你,的确有难以纾解的欲望,你今夜也见了,可想逃离?”

绪芳初不敢说话,怕一不留神吐露出心里话,憋闷着,将脸蛋扭向旁侧。

他很早以前就觉得,她生气的时候甚是可爱,眼下也是如此,轻笑了一声,“过来,扭着脸朕如何替你上药。”

这般眼神躲着也是不行了,绪芳初只好又将脸蛋的方向调试了一下,只把唇给他擦,眼风却仍是瞥向别处。

药膏涂在受了伤的嘴唇上,冰冰凉凉。

耳畔的声息透了些许缱绻的压抑:“朕应许你,无论如何,不要你这条小命,莫怕。”

绪芳初这才眼眸微明,静静看着他,传递出一句问话:是真?

萧洛陵缓慢地顿了一下:“朕待你不好么?”

要说不好,其实,也没有对她不好。绪芳初心底稍事安定,但她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更大的漩涡。

照皇帝的霸道和夺占欲,今日只是亲吻与爱抚,再过得一些时日呢,他是否会更过分?

守住自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洗凝脂》 40-50(第4/21页)

己的底线,在面对强权时是何其不易的一件事,就算她不在乎背后一家老小,还能不在乎自己岌岌可危的前程么?

再说她的阿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对她也谈不上好,而且多年于养育之职有所空缺,但她回了绪家以后,吃喝用度没有少,她也借了绪家的势,才长安开了三间赚钱的铺子,她不想拉了绪家下水。

药上好了,萧洛陵抚了抚她唇角,眉眼压低:“可还记得,上一次你应许朕一个月的考虑之期?”

绪芳初浑身僵住:“陛下、陛下又要出尔反尔吗?”

他意味难明地笑了声,“朕是以为你要出尔反尔。”

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轻吹。

徐徐的热风拂擦过唇角面颊,触感轻柔和煦。绪芳初无端紧张,兴许是怕他不期然又突然压下来亲她,身体不停地不自然地往后仰去。

“每逢朕受伤,太子便趴在朕的胸口,给朕吹气。”

“是……是么,兴许小孩儿都是同大人学的,是陛下这个阿耶总、总这样吹、吹他吧。”

“倒也是,若你做了他的母亲,他也能为爱卿如此吹气,天伦之乐,你不想么?”

“哈哈,哈……哈,陛下谬、谬赞,臣,臣怎么能做殿下的母亲呢?”

他的深目凝视着她:“你许了亲,便能做了。”

绪芳初捂住蹦跳急促的胸口,花容尽白:“怕、怕是不行吧?臣女还是一、一黄花闺女呢……”

他短促地笑了下,深目宛如浓墨。

近乎萧洛陵每靠近一寸,绪芳初便要将身后仰一寸,说到这儿,她的腰身已经反弓后仰,一如秋日水面上弯折的残荷,而那涟漪还在不断摇晃荷茎。

“如此看来,好夫不侍二妻,朕这般二侍之身,爱卿你嫌弃么?”

绪芳初瞪大眼珠,哪儿敢说一句嫌弃,他,在玩笑吧?

“不、臣不敢。”

“直说无妨。爱卿是清清白白的娘子,要陪着朕这没了清白的郎君,爱卿心里可觉嫌弃?”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将这“清清白白”四字咬得很有韵味,轻重不明,无端撩拨。

“不,臣不嫌弃,哈哈,臣命不好,跟臣议亲的郎君恐怕都要走霉运,陛下,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她挣扎了一下,一个翻身,从软靠上滚到了地上,脑袋磕到了案角,疼得眼泪汪汪。

他皱眉责怪地将她抱起,“怎么这般不小心?过来,朕再给你脑袋也上些药。”

绪芳初惊恐:“陛下,臣不是来替您按摩的么?这样吧,臣替您按了吧,时辰不早了,臣要回了,臣这几日宵衣旰食,连觉也没法好好儿睡。”

他偏眼乜斜她:“朕没病,你不是已经知晓了么,何须再演那些。”

顿了顿,问她:“不信?朕单臂便将你抱了去人前亮个相,如何。”

绪芳初吓得差点儿没尖叫起来,摇摇脑袋忙不迭劝阻,说自己信了,她想哭哭不出来,自己这晦暗的前程简直烂透了。

他沉静地凝视她慌乱的眸,“太医署的几位医工,可曾为难你?”

绪芳初想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她回答一个“有”,他还要来一出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么,“没有,臣在太医署很好,只是功课繁重些,医官待臣极好。”

“哦,”他问道,“在忙甚?昨日朕召见太医令,他告诉朕,绪医官于署内朝乾夕惕,修习两门课业不够,还要兼修医科,你要学那么多?”

绪芳初回话:“臣打算为老师的针法著书,所以要多学医理,将各科融会贯通,就拿按摩来说,按摩与针科便是殊途同归。若无医理支撑,臣只怕是无法厘清行针要法的。”

萧洛陵一时沉默。

太极殿内的烛火灭了一盏,夜色将光线压按了一些。

“朕听人说,你的针术在太医署也算得上登峰造极。”

“谬赞。”听人夸耀,绪芳初心里还是极为开怀的,没想到她的能力都被夸到陛下的耳朵里来了?

“这些时日,可曾找到练习的人?”

绪芳初拉长了脸,郁闷地摇头:“没有啊。咱们针科最近可遭人嫌弃,臣都是在萝卜上练习……”

他莞尔,掌腹贴向她鬓侧的伤处,轻揉慢捻,这般看着掌心下的她呶呶私语,也不知是否茶汤的药性未过,他隐隐又有想要啄她的欲望。

幸而克制。

“朕给你扎。”

“啊?”

绪芳初呆滞。

他凝着她的面容,未曾忍下,掌腹的力道碰痛了她的伤处,惊得她险些跳起。萧洛陵的眸光在她彤红的脸蛋上刮过,被放肆宠爱的朱唇泛出湿泞的红,艳冶至极。

喉结微微滚动。

“爱卿寻人练习,来寻朕即可,朕给你扎。”

太医署内的女娘娇滴滴的,大抵是不愿没病没灾地给她上手,至于那些袒胸露乳的男人,更不该污了她的眼睛。

绪芳初咽喉干涩,舌尖被齿关抵得发麻:“敢问陛下,臣随时都可以过来?”

他缓笑:“朕不是给了你一块玉牌么?你拿那块玉佩在禁中如入无人之境,见玉牌等同见朕。若非朕朝会,宣召臣工集议,别的时辰都可以过来。朕随时恭候。”

绪芳初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么快便找到下针的人了,只是……

她又狐疑地看了一眼陛下。

往昔她要拿针,他百般喝止不让,如今怎么突然肯了。

诚然,他这副精壮强悍的身体,拿来练手是很有成就感的,各处穴位剥掉衣裳后也一览无遗,但,他可是陛下,要是扎疼了,也没关系么?

“后日吧,”对方根本没有给她考虑的机会,“后日,朕让礼用去接你。时辰很晚了,朕让云辇送你回。”

绪芳初果断拒绝:“陛下!云辇岂能用于太医身上,臣万死莫敢受之!”

她的慷慨陈词倒是令他意外,“那朕便送你到角门上。”

他亲自要送,绪芳初也阻拦不住,眼见得他一声令下,便有识时务的内官送上蓑衣雨伞,他将姜茶吹凉,哄她喝了,又让她起身,将她烘干的医袍取回,换下她身上的长衣。

那身蓑衣抖落开,披在她的肩上,眉目低垂,视线落在她的颈部,随着时明时灭的烛火幽幽暗暗,深得迫人。

系好蓑衣,又将大伞举起。

两个人一起步出太极殿,密雨簌簌,如云头的墨汁轻翻,轩峻巍峨的宫阙,都在雨声之中如蛰伏的猛兽,安静地舔舐着尚未从战火中恢复的疮痍。

下了台阶,便有雨点落在伞盖上,淅淅索索淅淅,渐次沿着伞骨滑落,溅在四周的水洼里。

老内侍目送着两人相携擎伞而去的背影,心道自己这回总算是办了一回好差事。

到了角门,萧洛陵方发觉,原来太极殿到角门也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他适才应当说,再送远一程,将她送到箕门才是,懊悔也是不及。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洗凝脂》 40-50(第5/21页)

绪芳初停了步子,垂目看着湿淋淋的裙摆,心里其实很感激他这样周全,有些话再说便显得很不识抬举,特别矫情,不如不说,“陛下万金之躯,送到这里便不要再走了,都湿透了。”

他总是将伞送到她这边,他那左肩早已被雨水打湿得,裳服泄露了骨骼的轮廓。

萧洛陵道了一声“无碍”,“朕已有很多年不曾淋雨了。”

上一次将身上淋透,还是当年他离开她时,在春夜寂寂的空山,跋涉过泥泞的山路,一步一回头地望向雨中静默的旧屋。

那一刻的他,笃定他们还会再见。

然而现实却只是将他的自信击得溃散。

直至簪花宴上命运般的重逢。

萧洛陵此刻都不知自己是何种心情,他折起唇角,将伞送到她的手中,“后日,朕让礼用来接你。”

绪芳初听见他又补充了四个字:“不得脱逃。”

不得脱逃。

绵密的雨声中,她听得字字分明。

这四个字,也成了绪芳初整夜挥之不去无法安枕的梦魇。

翌日上课,近乎人人都发觉了绪芳初的嘴唇上挂了一个鲜红的伤口,像是刮破了皮,事实上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女弟子们有好事儿的,在经历了薛艳儿事件之后,很难不怀疑,她们四斋的又一个人也重蹈覆辙,走上了薛艳儿的老路,只是不知这位太医署诸医正的得意弟子,待遇又是否与薛艳儿相同。

“她说,她被蚊子咬了一口,你们真信么?”

“大家都是学医的,那分明是被男人咬的,你还能信那种鬼话?”

“哪个男人胆大包天,色.欲熏心,敢咬我们绪医官?”

“这不好说,前有青晔,后有卞将军,觊觎咱们太医署弟子的狂蜂浪蝶,可有不少。”

“妮子,下回定然轮到你!”

几个人嚼了几句舌根,便一同开怀笑起来,谁也没当回事,当个谈资,说完便散。

灵境堂前收拾的李医正,却听见了女弟子们的谈笑,脸上登时阴云密布。

传了午饭后,绪芳初被单独叫到了灵境堂。

她不明就里,以为这是又要发俸了,兴高采烈便跟去。

谁知一进堂内,李医正负了手,铁青的脸色便转向了她,接着,除了李医正,其余的林医正、罗医正,也一同转过身,俨然三堂会审,将她重重包围。

除了上回朱嬷嬷大闹以外,绪芳初没在太医署见过这阵势,隐约觉得可能是出了事,未曾想,李医正竟劈头盖脸地道:“绪四娘子,你是太医署女学这一代中最杰出的弟子,怎能在这种时候犯浑,叫栽培你的陛下、教授你的老师都痛心疾首。”

绪芳初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林医正也叹惋不已开了口,对她似是已经没有眼看了。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朕非奸夫 森先生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被abo限制文女主读心后 一场栾树雨 我就赌你先开口 和离你休想 寝室里的漂亮宝贝 森医生的非人类重组家庭 社恐末世生存指南 摆烂,从做皇后开始(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