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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千里路
身后的追兵哞足了劲儿, 但雍少阑骑的更快一些。赵言紧紧抱着男人的腰,防止自己掉下去。
出了关阳州之后就是百城的地界,城门外是荒芜的山地。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 从白天跑到晚上, 还是没能把身后的官兵甩掉。
夜色降临, 凉风袭来。
赵言紧紧贴着雍少阑的背, 企图用两人的体温来保暖, 身后哒哒的马蹄声和官兵的吼叫声不绝于耳。
“七殿下你们已经穷寇末路, 不要再逃了——”
“陛下下令让殿下您去北疆, 只要您乖乖跟着下官回去, 下官保证陛下不会对您怎样!”
身后的人追了一路喊了一路,赵言都没心思搭理他们,这时候马儿穿进一片树林,小径曲折, 马儿的速度立马降下。
赵言贴着雍少阑的背,紧紧抱着他:“怎么突然往这里走了?”
雍少阑勒紧缰绳, 握住赵言的手腕:“跑不过他们。”
说着,雍少阑下了马, 示意赵言不要说话, 赵言落地之后,雍少阑将马儿调转了头, 朝着原来的方向, 狠狠打了马儿一下。一声长嘶,马儿独朝着小路狂奔。
雍少阑抓着赵言的手,朝着树林深处走,没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驶过:“七殿下,你们的马儿带着两个人, 跑不了多久了——”
声音从耳侧略过,然后朝着他们马儿的方向追了过去。
赵言牵着雍少阑的手,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杂草丛生的树林里,露水很快弄湿了他们的鞋袜。
他们就这样默不作声的走啊走啊,走到了破晓时分。
赵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手被地上的石头擦伤了一大片:“嘶……”
手掌心火辣辣的一片,赵言本能哼了一声,赶紧闭上了嘴巴。
赵言:“我,我没事,继续。”
他们已经走了整整一夜,困乏自然是不必说的,雍少阑常年行军,这点路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赵言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皇子,即便这些日子一直跟着赶路,却也不如现在狼狈。
雍少阑站住脚,拿了帕子给少年包裹上手,“我背你。”
“不,不用……”赵言小声道:“本来就已经很累……”
赵言话音未落,雍少阑已经背过身去,回眸看他:“上来。”
赵言爬上雍少阑的背。
秋天的夜晚有这么冷吗?
以往到了这个时候,夜晚的金陵河畔便格外热闹,丝竹管弦声在河畔两岸不绝于耳。南宫府小三层的花船飘在水里,造型夸张的豪华游轮每每出行,便要引来全部人围观。
“七殿下又出来玩儿了!”
“小殿下年纪轻轻便出落的一表人才,看的奴心花怒放!”
赵言就坐在甲板上的摇椅上,听商女吟唱、听学子作诗、欣赏金陵河畔两岸偷偷看他的漂亮女子再和沈不语下上一盘五子棋,喝一杯葡萄酒,微醺的时候躺在步舆上,被抬回到南宫府,再惹来他妈一顿教训。
而现在,他下半身全湿透了,衣服黏糊糊地粘在身子上,骑了足足有七八个小时的马儿,屁股磨得火辣辣的疼,还有他的手……这里好可怕啊,阴森森的,耳边时不时还传来蝙蝠叫。
赵言贴在雍少阑的背上,眼泪不争气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好在雍少阑的身体是热的,他的背是宽敞的,能让人心安的,赵言勾着男人的肩膀,贴着他的后颈,小声咕哝:“阑兄,咱们现在马儿都没了,要什么去辽东啊……”
雍少阑音色沉沉:“我身上尚有盘缠,等走到城中,便找人做份家户籍,届时行事就方便了。”
“嗯。”
“有你在真好……”赵言抹了把眼泪,“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肯定就被赵承嘎了……就算他不杀我,也不会让我好过。”
“北疆那地方,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去处。”
“谢谢你阑兄。”
赵言越说越委屈,“你比母后对我还好。”
说罢,赵言轻轻撩开雍少阑的头发,在他耳廓亲了一下,眼泪蹭了男人一脸:“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我不累了,你放我下来吧。”
雍少阑闻言,步子放慢了许多,把赵言往上托了一下,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里摸索着走:“再休息一会儿。”
“不要!”赵言扭了两下屁股:“放我下来吧阑兄,我真的没事,你牵着我的手,咱们找个棍子探路,这下面都是杂草,万一踩到蛇就不好了。”
赵言不再哭了,雍少阑背他这半个小时,让他把心态调整好了。雍少阑没有再强求,稳稳把赵言放在了地上。借着朦胧的月光,赵言爬到一棵不算太高的树上,折下一根粗树枝,拿着雍少阑探路用。
赵言紧紧攥着雍少阑的手,跟在他身后:“走吧,咱们还要走多久?”
“不知道,运气好一会儿就能看到农田,运气不好就一直走。”
赵言点了点头:“行,那走吧。”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太阳慢慢升了起来,起了晨雾,林子里什么都快不清楚了。赵言紧紧攥着雍少阑的手,跟着他在林子里穿梭。
这时候在他们说身后出来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娘的,人究竟跑哪里去了?”
赵言立刻警惕起来,看了雍少阑一眼。是昨夜那伙官兵。两人没有说话,把速度加快了粗许多,就这么又走了一个时辰,终于走到了林子尽头。
是一片湖。
雾气已经散去,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们,“人就在前面——”
雍少阑将赵言护在身后,一声过后便有不少穿着盔甲的官兵拿着砍刀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雍少阑手里仅有一把不过小臂长短的匕首。
“雍王殿下,束手就擒吧。”
赵言身上也带着一把匕首,但是他的功夫就是花架子,根本帮不到雍少阑:“阑兄,怎么办?”
雍少阑反握着匕首,沉沉道:“等着。”
赵言话音未落,雍少阑便拿着匕首冲了上去,一行人很快打成了一团。血腥的场面和电视剧里演的一点都不一样,雍少阑的衣衫很快就被染红了,一个又一个官兵朝着男人砍去,又一个个被抹了脖子,这场面岂能用一个残忍形容。
赵言从地上捡到一把砍刀,眼看着雍少阑呈现颓势,便冲了过去:“我来帮你!”
少年毫无章法,砍瓜切菜一般,就对着人的脸砍,结果一个人没砍到:“小爷和你们拼了!”
赵言背对着雍少阑,看着从地上晃晃悠悠站起来的几个人,他回眸看了男人一眼,发现雍少阑的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脸色惨白。
“七殿下,收手吧,乖乖跟下官回去,陛下不会亏待你的。”
“呸——”赵言瞅了一眼林子边际的湖,大约有几米高,跳下去他应该没问题。赵言举着长刀,抹在自己脖子上:“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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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过来我就自-杀!”
“我要死了,我母妃绝对不会放过赵承的!”
雍少阑身上很大的血腥味,脸上也沾了不少血,面色惨白。
这一招果然有点作用,带头的那个官兵抬手,朝着他们逼近的几个小兵就往后退了:“再往后退,给我时间想清楚。”
待赵言和雍少阑退到林子边际,退无可退的时候,带头的官兵这才放心下来,让人放下了武器:“七殿下,下官给你一刻钟的事情,跟着下官回玉京,你便还是当朝亲王。”
赵言蹙眉小声问了雍少阑一句:“阑兄,你还好吗?”
雍少阑撕开一条衣带,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尚可。”
只需要一个眼神,雍少阑就明白了赵言要做什么。赵言往身后看了一眼,随后便扔掉了手里的砍刀,拉着雍少阑往湖里跳。
“不好——”
砰地一声,两人双双落水。
赵言没有受伤,水性也不错,落水之后便赶紧去捞雍少阑,很快便拉着人浮出水面。仰头,林子里的几个大头兵看着他们,显然都不会水。
赵言单手托着雍少阑的衣襟,朝着岸边游去:“你还好吗?”
雍少阑的脸色煞白,显然很不好,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嗯。”
“抓紧我,”赵言一看雍少阑就知道他也不会水,“我游泳很快的。”
只用了半个小时,赵言就把雍少阑拖着一起游到了岸边。浅水区有不少水车,用来灌溉农田,应该会有人家。
但是那几个大头兵看着他们落水了,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
上了岸,赵言吁了两口气,赶紧去看雍少阑的伤口,血迹被湖水洗去了大半,连带着肩膀上的伤口也被冲干净了:“疼吗?”
雍少阑忍痛把伤口上的浮藻擦干净,“没事。”
“先进村,”雍少阑起身,拧干了身上的水,又拉了赵言一把,把他身上的水拧干:“走。”
赵言点了点头:“好。”
雍少阑身上有钱,又走了十多里地,找了一户猎户,胡诌了个私奔的理由,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晚上,雍少阑便发起了高烧——
作者有话说:来啦!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亲亲][亲亲]
明天给大家发小红包,鞠躬!
晚安zzz~
第47章 千里路
落脚之处叫小王寨。收留他们的男人叫王大勇, 看着凶巴巴的,但实际上是个老实巴交的、好说话的猎户。
赵言和雍少阑走到小王寨附近就走不动了,两天没吃东西, 早已精疲力尽, 所幸这时候他们遇到了上山打猎空手而归的王大勇。
赵言给了他一两银子, 这才带着雍少阑进了王大勇的家。
王大勇家里有一间堂屋两间厢房, 赵言和雍少阑住在西边的厢房里。当天下午到了, 吃了点粳米粥, 晚上雍少阑便发起了高烧。
赵言发现的时候已经亥时了, 他觉得雍少阑的喘息重了, 起身摸了一把,果然是发烧了:“阑兄?你还好吗?”
额头滚烫。
“还好。”雍少阑握住了赵言的手,“休息吧,要尽早离开这里。”
“什么还好啊?”赵言扒拉了一下雍少阑的伤口, 下午王大勇帮忙包扎了一下,这时候发烧了肯定和伤口有关系:“不行, 这么烧下去你休息不好,等我。”
赵言窸窸窣窣摸黑下了床, 雍少阑显然已经没有再阻止少年的能力, 只蹙眉喊了他一声:“这么晚了,弄点凉水毛巾来就好。”
赵言穿好鞋子:“恩, 我去弄点毛巾给你降温, 顺便拿点酒过来。”
赵言摸黑出了门,去敲王大勇的门,没多久男人就黑着脸出了门:“王大哥,我夫君他发烧了,白天的酒能不能让我用点。”
王大勇黑着脸, 脸上都是被打搅了美梦的不满,但还是回屋去了,少顷拿了一个坛子出来塞到赵言怀里。
赵言抱着酒回了房间,拿了帕子沾着酒,在雍少阑额头擦拭:“酒散热,涂上会好很多。”
说罢,赵言又去扒拉雍少阑的手:“手心。”
雍少阑乖乖把手递给了赵言,阖眸不语。赵言拿着帕子小心地擦拭着男人的手,“要是有头孢和布洛芬就好了,你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赵言自顾自的说着:“是不是很难受?”
雍少阑喃喃道:“还好。”
雍少阑甚少在赵言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或者说他甚少在人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但终归是人,是人就会有头疼脑热,会脆弱会生病。
“死装哥,”赵言给他擦完手心,端着酒转到床头,去扒拉雍少阑的袜子。
雍少阑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赵言已经扒下一只袜子:“做什么?”
赵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脚心也要涂一点,散热快。”
“不用。”雍少阑单手支着床榻,想要抽回自己的腿,“你过来,陪着我坐一会就好。”
“我又不是药,陪着你能好的话,你就不会发烧生病了,好了。”赵言把脚心擦拭了一下,这才爬到床头,去扒拉雍少阑的领口:“胸口也要涂一些,我动手了。”
雍少阑蹙眉,眸子眯着,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也没能阻止赵言把他的衣带解开,用白酒在他胸口擦拭。
赵言不论看多少次,看着那鼓囊囊的胸肌,还是觉得别扭。雍少阑长得也挺白的,发烧了身子就泛着粉,帕子从那紧实的胸口一遍遍擦过,皮肤很快就又红了一些:“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
“你们打仗不是都穿着盔甲吗?”
雍少阑抿了抿唇,闭上了眼,倏地握住了赵言的手腕:“好了,别弄了,味道很难闻。”
男人的音色有几分不耐烦,但是赵言并没有听出来,打掉了雍少阑的手:“那不行,你之前和我说的,良药苦口,都没让你吃药,你还嫌弃上了?”
雍少阑:“……”
赵言自顾自把雍少阑的上衣全敞开了,男人宛如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等酒涂得差不多了,赵言才下了床,把酒坛子封好放在地上,给男人擦拭身子的酒碗和帕子则放在了床头的小凳子上。
“一会儿我再给你擦几遍,”说罢,赵言换了一条帕子,放在凉水里浸透,拧个半干,叠好放在雍少阑的脑门上:“换上这个你应该能舒服一点。”
“之前我发烧没药吃的时候就这么干的,头疼的要炸了似得,凉凉的毛巾敷着很舒服。”
弄好了,赵言就坐在小凳子上,趴在雍少阑身边,歪着脑袋看着他:“你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赵言被伺候习惯了,已经很久没这么伺候别人了,虽然疲惫,心里却很舒坦,“晚安。”
本以为雍少阑会安生睡觉,结果男人却一把拿掉了头上的帕子,“我没事了,你上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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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
少年嗖地站起身,要去夺雍少阑手里的帕子,“你干什么呢?才放上去,拿过来!”
赵言去夺,结果雍少阑紧紧攥着不松手,他扒拉了几下,突然发现雍少阑的眉心紧紧蹙着,很不开心的样子,“……”
赵言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就不再去抢夺帕子,转而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胁迫他与自己对视:“阑兄,你不会是觉得自己拖累我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言眼巴巴看着男人的眸子,那双鎏金的眸子以往总是高高在上的,睥睨一切,此刻全如含着厚厚的一层雾,鸦羽低垂,唇也紧紧抿着。
赵言嗤地笑了,使劲儿搓了搓雍少阑的脸,“真的吖?”
“高高在上的雍王殿下,也会有不自信的一天?”
“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阑兄,”赵言歪着脑袋,目光一寸寸从雍少阑的眉心扫到他紧紧抿着的唇瓣,喉结滑了滑,看着那泛白的唇瓣,竟然也觉得很好亲???
雍少阑沉默不语,但又拿赵言无可奈何,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是。”
“不过是生热,明日睡醒了便好,无需大动干戈。”
“哦~~~~”赵言双指扒拉开男人的眼皮:“这都快十二点了,那你怎么不睡觉?”
雍少阑:“……”
赵言不依不饶:“难道不是难受的睡不着吗?”
“你怎么这么犟?”赵言舔了舔唇瓣,继续吐槽:“像你这么装的,一般都要发配火葬场剧本的你知道吗?”
“帕子给我不给?”
男人不说话,一副生闷气的模样,赵言哼了一声,抬手去捏雍少阑的脸蛋:“给不给?不给我要去摸锅底灰,在你脸上画画了?”
赵言捏捏捏:“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
雍少阑:“……”
直接偏过头去,另一只手把帕子递给了赵言。
“这还差不多,”赵言哼了一声,松开了男人,拿着帕子去凉水木盆里洗了一下,又拿回来,“平躺着,我给你敷上去。”
“快点。”
这下雍少阑可算是听话了,翻身过来。赵言如愿把帕子敷上去,然后又折回去拿白酒,继续在雍少阑身上擦拭。
忙活到两个多时辰,才摸着身子没那么烧了,但彼时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赵言累的已经没力气上床了,就这么趴在雍少阑身边睡着了。
翌日辰时不到,房间外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院子外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王大勇出门去打猎了。
雍少阑身子不适,被吵醒了之后便感觉头疼的更厉害了,似有锤子在不断敲击,他想动身去如厕,甫一睁开眼却发现赵言就睡在他身边,小脸枕在自己手臂上,脸蛋上被印下好几道褶。
雍少阑将头上的帕子拿掉,喊了一声:“赵言……”
似是困的厉害,赵言皱了皱眉,咕哝了一声“别动!”然后又睡着了。
雍少阑单手撑着床榻想要起身,但右侧的胳膊上有伤口,动了下便疼痛难忍,片刻身子便密密麻麻出了一身汗。最后还是单手撑着床起来了,目光落在少年乌青的眼睑下,眉心便不可察地蹙紧了。
雍少阑半下了床,长吁了口气,却发现自己没能力够着地上的靴子,用脚够了几下,反而把鞋子踢走了。
他攥紧了拳,只能光着脚下地,这时候赵言醒了,揉了揉眼睛,看见雍少阑狼狈地坐在床侧,单手给自己穿鞋,连袜子都顾不上穿:“你醒了怎么不喊我?”
少年的腿坐麻了,站起来,一个踉跄,缓了好久才站稳:“天,太困了昨晚。”
“你要干嘛啊?”赵言起身,拿了干净的袜子,俯下身给雍少阑套上,再帮他穿好了靴子:“还烧吗?”
雍少阑挡住少年的手,淡淡道:“好了。”
“我去如厕,你上床休息一会儿。”
“真假?”赵言悻悻地收回手,“王大哥说你这伤口最起码要烧三天,一晚上就好了?”
说罢,一把抓住雍少阑的手腕,另一只手就顺势摸了上去,昨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体温,又有回升的感觉:“明明还是很烫。”
赵言:“大骗子。”
“我去提夜壶,你等着吧。”
雍少阑:“……”
雍少阑喊住了要出门的少年:“不必。”
赵言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一样,转身就出了门。
雍少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自己这副沉疴难起的模样,衣袖下的拳蓦地收紧了——
作者有话说:来啦!!!
回顾剧情,只想对小情侣说一句:加油特种兵!!!
晚安吖!
第48章 千里路
赵言取夜壶回来, 雍少阑还坐在床榻边上,见他进门,眸子抬了抬, 目光落在他身上:“怎么了?”
赵言拎着夜壶走过去:“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帮你?”
雍少阑缄默不语, 没同意也没拒绝, 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等赵言走到他跟前了, 才发现雍少阑的神色很……落寞。
赵言把夜壶放在床头, 俯下身, 抬眸看着雍少阑:“阑兄, 你怎么了?”
抬手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还很难受?”
“没有, ”雍少阑握住赵言的手腕,淡淡道:“麻烦,扶着。”
“哦……”赵言站起身,扶着雍少阑站了起来。昨天来到这里的时候, 赵言也是和雍少阑半搀扶着走过来的,那时却没感觉有多重, 而此刻男人全身的重量好像都压在他肩膀上似得,险些让他没扶稳。
“我去, ”赵言下意识吐出口头禅, 站稳了脚:“没事没事。”
雍少阑搭在赵言肩膀上的手臂青筋虬结,而另一胳膊还被包扎着, 全身的力气不得不落在少年肩膀上。
站起身时, 他能感觉到,赵言几乎用了全部力气来支撑他。
赵言没发觉男人脸色不对:“好,好点了吗?”
雍少阑抿唇,点了点头,另一只手已经没有力气去解开衣带了:“衣带。”
“哦哦, ”赵言把雍少阑的衣带解开,只剩下裤子的时候停下手了,但也就犹豫了几秒钟:“那个,阑兄你能稍微站一下吗?我先把夜壶拿起来。”
雍少阑:“嗯”
“坚持住,”赵言等雍少阑缓了一会儿,确定他能站稳了,才弯腰去捡夜壶。他正对着男人,一手拿着夜壶,一手准备去帮他解开裤带:“那个,你扶着我点,我帮你解裤子。”
“嗯。”
雍少阑的手落在赵言的手臂,赵言这才去解他的裤子,虽然很不适应,但还是忍着拿了出来,对着夜壶,然后微微侧过去脑袋:“那个,好了,你尿吧。”
作为一个男人,赵言确实没有想过某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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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竟然会握着另一个男人的老二给他把尿……但如果这个人是雍少阑的话,倒也没那么膈应了。
雍少阑上次也帮他了。
整个过程很快。
“好了,”雍少阑沉沉的音色落下,赵言才抖了抖,确定干净了,才松了手。
天……有点天赋在。
赵言攥了攥一手的汗,拧巴道:“那个,稍等,我把夜壶放在,给你系上衣服。”
雍少阑没说话,赵言就当他是同意了,把夜壶放下之后,又蹲下身去捡雍少阑的裤子……提上去之后,又一层一层给他系好:“好,好了,你赶紧躺回去休息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罢,赵言扶着雍少阑坐下,累的他出了一身细汗。赵言欲离开,雍少阑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又突然松开,赵言蹙了蹙眉心,觉得雍少阑很不对劲,便问:“阑兄,你到底怎么了?”
雍少阑捏了捏眉心,“没事。”
赵言:“……”
觉得他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你忙。”雍少阑道。
还从未在人前这般狼狈过。
雍少阑如是想。
会觉得麻烦么?
“不用管我,我睡一觉便能好。”说罢,雍少阑撑着床榻,躺了下去,侧身对着床里侧,阖上双眸。
赵言皱眉,把夜壶又放下了,走到雍少阑身边,坐在床侧,探着身子,“阑兄,你是不是感觉麻烦到我啦?”
雍少阑蹙眉,睁开了双眸,对上赵言清澈的眸子:“……不会。”
“那是我说的话刺激到你了?”赵言抿了抿唇,“抱歉。”
赵言蹙了蹙眉心,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太直接的说话方式,“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真的,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阑兄。”
雍少阑又道:“没有。”
真假?
说罢,赵言感觉雍少阑不会因为自己一两句话就生气,他想了想,像雍少阑这样的人……天之骄子?是不是不想被他看到这么脆弱的一面?
是吗?
赵言抿了抿唇瓣:“那个,我先去把夜壶倒了,你等我几分钟,”
“嗯。”雍少阑垂了垂眸。
赵言出门麻溜把夜壶收拾了,洗了把手,整个过程不到十五分钟。再返回房间的时候,他把门关上了,脱了鞋子爬上了床:“我来了阑兄!”
雍少阑烧的很严重,最起码有四十度了,再加上他身上还有伤口,现在一定很不舒服。
哄男朋友了要。
赵言爬到床里侧,身子使劲儿往雍少阑怀里钻,两条胳膊环住他的腰:“你要是吃不下去东西,我就抱着你睡一会儿,等晌午了再吃。”
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强行拱到雍少阑胸口,亮晶晶的眼睛朝着他弯了弯,一笑就露出一排皓齿:“好不好?”
雍少阑:“……”
赵言在讨好他。
雍少阑垂眸,目光落在赵言尖尖下颌上,抬手捏了一下,赵言就突然抿唇吻了上来,柔软的唇瓣浅尝辄止,带着淡淡的体香。
“就知道你喜欢亲。”
“满意不满意?”
“要不要和哥哥再香一个?”
雍少阑滚了滚喉,眸色很淡。
赵言一点也不避讳与雍少阑对视上,还主动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好了好了,大小姐,快休息吧。”
“唔……”赵言展开唇的那一刻,本来好生躺着的雍少阑突然俯身压了上来,结结实实将赵言压在身下。
侵略性十足。
雍少阑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个动作上,只是压上来,就突然没了力气似得,大部分体重都被赵言消化了。
“好,好重…哈…”赵言被猝不及防桎梏住,健硕的身子实打实地贴着他,说不重是假的,可还能接受。
雍少阑双肘支在他肩膀两侧,但几乎是没什么作用。
“干嘛……好端端的不休息了吗?”赵言腾出来两只手,捧着雍少阑的脸颊,男人没束的长发垂在他脸颊上,痒痒的:“还是要亲亲?”
雍少阑蹙眉,强撑着理智似得,滚烫的吻落了下来,两人的舌尖很快纠缠在了一起。
赵言被迫张开嘴,舌头被吸了过去,被雍少阑一下下舔着:“唔……哈……别……别亲了……”
舌头都要被吃掉了。
雍少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个吻上了,须臾颅内便又似被锤子敲击,他蹙了蹙眉心,贴着赵言的耳鬓:“赵言。”
“嗯我……”赵言扒拉着雍少阑的肩膀,吐了吐被吸的发麻的舌头:“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