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生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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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生气
晏娇听到沈南序的话，紧张地朝苏今禾挤眉弄眼，暗示她别答应。
苏今禾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也没那么不识趣，轻轻对沈南序摇头，“不了，我还要去医院。”
沈南序没有强求，“伯母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骨折的腿可能养要几个月才能下地。”
“替我问声好。”
“嗯。”
和晏娇道别，苏今禾走过人行道，独自在公交站台等车。
五月底，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校门口有许多摊贩小吃。
对面，晏娇扯着沈南序衣角，将他拉到一个冰淇淋推车前，仰脸朝他撒娇。
沈南序好像拿她没办法，和摊主说着什么，应该是询问价格。
晏娇开心弯起眼，一直在笑。
群里一片道谢，沈南序没出现。
苏今禾关掉电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她出去刷牙洗脸，回来后看到手机屏幕亮着，拿起来随意一看。
微信有一条好友申请提示。
看到熟悉的小狗头像，苏今禾惊了一下，反复确认真的是沈南序，内心涌起无法言说的激动。
她立刻通过了他，脑中不断想入非非。
他为什么加她？确认她的心思？
他应该没这么无聊。
苏今禾想到多种可能，一下乐观一下悲观，心情随着跌宕起伏，把他的备注改成沈南序，迟迟不敢打招呼。
苏今禾还在想开场白用什么表情包合适，沈南序已经发来了他们加上后的第一句话。
沈南序：【我的照片能私发我么？】
苏今禾冷静下来，还是洗洗睡吧。
小夜禾：【能。】
她又打开电脑，把他的照片单独传他。
沈南序：【只有两张？】
苏今禾觉得他话里有话。
小夜禾：【其他的没拍好。】
沈南序：【没事，一起发吧。】
苏今禾只好把其他照片也发了，等了半天没看到他的后文，关灯爬上床，心不在焉刷手机，玩什么都不状态，时不时返回微信看两眼。
沈南序始终没动静。
苏今禾等困了，最初的兴奋稍退，眼皮开始打架，睡前她最后看了眼微信。
突然，她眼睛睁大，意识一下清醒了。
沈南序竟然换了头像，是她拍的其中一张照片，是他上台前她偷拍的。
舞台角落，他的脸在阴影里，聚光灯光晕恰到好处落在他身上几缕，映出一个轮廓剪影，有种朦胧美感。
藏着她不为人知的心动。
苏今禾不想看了，把视线收回来，脸上没有表情。
可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站着好累。
苏今禾抹去额角的汗，干脆取下书包抱在怀里，蹲下身子，下巴靠在书包上，她低着头，无所事事看着一排蚂蚁从脚边爬过。
等了不知多久，公交车还没来，空气越来越闷，苏今禾眉眼积有淡淡烦躁，心情很差。
“吃冰淇淋么？”
头顶一声轻笑，像一阵微风，清清凉凉吹在耳边。
苏今禾愣了下，书包上的脑袋慢慢抬起来，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
沈南序右手捏着一个冰淇淋，很多不同口味的球叠在一起，五颜六色，份量很足。
他看到站台有长椅，“不是有座位么，一直蹲着不累？”
苏今禾没站起来，就这么仰头看着他，吐出一个字：“脏。”
不确定她回的是哪句话，沈南序微挑眉，“冰淇淋还要么？”
色素挺多的。
苏今禾和沈南序对视的一瞬间，就知道他不记得她了，少年情绪很淡，目光全是陌生。
当初他帮她，和帮流浪猫狗一个性质，随心而为，和她是谁没关系。
苏今禾胸口有点闷，眼睫垂下，盖住眼底的失落，语气尽量正常：“我没有欺负夏曼。”
沈南序看着略显局促的纤细少女，没有以貌取人：“那你紧张什么？”
苏今禾答不上来，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吧。
还在想借口，后背感受到一股冲击，有人用力撞了她一下。
苏今禾本来就心不在焉，手上饭菜没拿稳，啪地被撞掉在地上，汤汤水水洒落一地。
空气静了静，沈南序微微皱眉，抬眼看向苏今禾身后的女生。
“陈梨，你干嘛？”彭永浩道。
“抱歉抱歉，走太急，不小心被拌了一下，美女不好意思啊。”陈梨笑道。
苏今禾目光扫过她两手上十多杯奶茶，说没关系。
彭永浩不信：“你肯定故意的，谁不知道你和夏曼关系铁。”
“你有证据没？没有别乱说。”
陈梨白了他一眼，把带的奶茶分给每个人，给到沈南序时说：“南爷，杨枝甘露没了，给你换了芝士葡萄，五分糖。”
沈南序喝了口啤酒，淡道：“你自己喝吧。”
陈梨笑容一僵，“不喜欢葡萄？我再去给你买。”
“不用。”
气氛有点尴尬，陈梨咬了下唇，忽然看向苏今禾，“才发现，这是欺负曼曼的那个室友？长得倒不坏。”
她的话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你有证据没？”苏今禾一双眼黑白分明，缓慢重复她刚刚的话，“没有别乱说。”
有人哇了声，沈南序挑了下眉，看苏今禾的眼神多了分兴味。
陈梨脸色青了：“曼曼还能诬陷你不成？”
苏今禾平静道：“所以她有我打她的录像录音吗？还是说伤口上检测出了我的指纹？”
陈梨：“她说主要是冷暴力。”
“那就更奇怪了。”
苏今禾将粘在侧脸的发丝拨到耳后，目光沉静地看着她，“我和她非亲非故，只是被安排住在一起罢了，我不理她就是冷暴力了吗？”
陈梨没想到她嘴巴这么厉害，一时语塞。
这时，沈南序开口：“所以你真的讨厌夏曼？”
苏今禾睫毛轻颤，轻嗯了声。
“为什么？”他问。
苏今禾沉默。
陈梨像是抓到她的把柄：“我知道，曼曼说她是嫉妒”
“因为我写的情书被她抄了送人。”苏今禾提高音量打断。
周围哗然。
也就是说，夏曼向沈南序告白的情书是抄的？
沈南序微眯眼，脸上没多少意外，“有证据没？”
苏今禾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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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低下头，快速念了几段情书里的句子，她其实没有多大把握，鬼知道夏曼抄了多少，说不定只有上次沈南序念到的一句，可从沈南序越发微妙的神色里，苏今禾逐渐确定，夏曼估计都抄了。
大家都从沈南序的安静中找到答案。
陈梨不服：“也可能是你偷背她的情书啊。”
苏今禾还没说话，沈南序嗤笑一声：“特意背给你听？”
苏今禾看着他手里逐渐融化的冰淇淋，起身接过，小声道：“谢谢哥哥。”
“南序哥，你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晏娇找过来，鼓着脸颊像小松鼠，手里拿着和苏今禾一样的冰淇淋，边舔边道：“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啦。”
“嗯。”沈南序戴上耳机，漫应一声。
晏娇：“今禾拜拜。”
苏今禾：“再见。”
她目送他们打车离开，在原地站一会儿，直到冰激凌融化到手心上，才回神。
最上面的球是黄色的，柠檬味。
苏今禾轻舔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
陈梨闭上嘴。
沈南序和夏曼交往了一个多月，情书还在沈南序手上，苏今禾总不能未卜先知提前背好诬陷夏曼。
这事已经很明了了。
沈南序把手中的牌扔到桌上，身子懒洋洋靠在椅背，看苏今禾的目光有丝探究，“能再问你个问题么？”
苏今禾没抬头，“嗯？”
“你的情书打算给谁？”
苏今禾神色稍僵，“不方便说。”
沈南序拖长尾音哦了声，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一直低着头和我说话？”
苏今禾大脑一片空白。
沈南序这句话就差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旁边一阵起哄，把苏今禾的沉默当默认。
彭永浩惊道：“原来你也喜欢南爷。”
詹天恍然，“难怪情书被抄会这么生气。”
“不是。”
这么多人面前，苏今禾没脸承认，努力镇定道：“我喜欢的是我一个高中同学，他也在T大上学。”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沈南序，几秒后又受不了移开，语气温吞带怯。
“不敢看你，可能是因为你长得比较”
她没有说完，但那副见了鬼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沈南序难得沉默，空气静了几秒，全场爆笑。
彭永浩边笑边拍沈南序肩：“肯定是你长太丑吓着人家了，报应啊，没想到你也有被妹子嫌弃的一天。”
沈南序甩开他的手，“那她见你第一眼就该哭了。”
误会解除，苏今禾是清白的，陈梨躲到角落给夏曼打电话，离这么远都能听到她发火。
十二点半，大家商量着去哪吃饭，没人再管苏今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