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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子,监管者那边还没好吗?】
【我不知道啊。他们进入位面之后就没办法跟进行摄像画面共享了,我现在看不到他们那边的情况。系统空间虽然能通话,但监管者一直不回我。菜精你别急,这里鬼太多了,可能信号不好,我再试试。】
钟情心中起了杀意。
或许监管者根本就是在说谎。
或许那枚戒指是假的,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写那封调兵的信。
明知这个人就是最大的赌徒,他居然还是愚蠢到相信他说的话。
耳畔传来缠绵湿润的亲吻,钟情突然冷笑一声。
“你说你爱我?既然你爱我,为什么不帮我还钱?为什么不干脆帮我开个赌馆,让我尽情地赌?”
冰冷残酷的语气,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与彼此间亲密的距离格格不入。
“你和那些赌徒有什么区别?他们用筹码换我的身体,你呢,你更卑鄙,居然用虚无缥缈的爱。你可真虚伪啊贝尔普莱斯特,你和你父亲一样流着虚伪的血,你父亲需要烧死你母亲夺取教皇之位,你需要折磨我……来满足你这个残废的欲望。”
每说一句,面前人的神色便寂灭一分。那两片嘴唇仍旧贴着他脖颈处的皮肤,只是已经变得冰凉一片。
连系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吓到,掐指一算发现剧情点确实该走到决裂这一段,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它很快就瞪圆眼睛,大惊失色:【菜精,你在干什么啊!】
男主的情绪起伏不定,连带着支柱的能量也摇摇晃晃。
就在这颠簸最盛的时候,钟情额间陡然浮出一线血红,一道无形的剑意从那处印记中射出,划破时空,将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统统斩断。
他一把推开贝尔,随手捡起一件衣服,一边披上,一边朝浴池踉踉跄跄奔去。
他没有任何任何犹豫就跳了进去。
他潜到水下,隔着奶白池水和袅袅雾气看着池边怔愣的贝尔。
【啊啊啊菜精你怎么能在这里用不属于这个位面的能力!你OOC了啊不对你好像确实还有一次OOC的机会……不是菜精你这是干什么啊?】
【杀人。】
【……啊?】系统后知后觉、自以为是,【哦,你是打算在水下憋死你自己?】
贝尔不会游泳,外面一片寂静,显然监管者的调兵还没闯进冬宫,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他。按理说只要憋得住,的确能把自己憋死。
系统担忧地劝道:【这也太痛苦了吧。而且菜精,剧本要求的是,男主要主动下令将你片了丢进海里喂鱼诶。剧情不走完,局里不会开启传送机制,即使你自杀成功在位面中死亡,也是无法脱离位面的。】
钟情没有纠正它,相当温和地一笑:【统子,我记得你说过,你挖了一条能逃出位面的密道?】
系统:【……】
系统:【是因为我给你挑了一个法外狂徒的角色,所以你才会产生这种法外狂徒的想法吗?】
它崩溃地尖叫:【不要啊菜精,胜利就在眼——】
电子音突兀地消失,因为系统又看见钟情眉心那条红线。
它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那把剑只是剑意就能将那些异形怪物斩断——
那把剑上有雷霆万钧般的气势,足以能量体都斩尽杀绝,而能量体是一切生命存在的最基本的形式。
拥有自我意识的系统,本质上也是一团从代码上诞生的能量体。
系统:【密道打开了,菜精您这边请。】
钟情满意一笑。
他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忽然看见池边探出一双手。
是贝尔。
他是爬过来的。
曾经即使追兵就在楼下,这样危机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狼狈地跪在地上一路爬行。
那双手攀上池壁,没有丝毫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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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便抓着台阶没入水中。
眼前池水被瞬间搅乱,片刻后恢复清晰。
钟情待在离他最远的角落,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个根本不会游泳、甚至双腿无法腾挪分毫的人,在奋力地朝他游过来。
他想杀人。
杀死这个位面中这具叫“钟情”的身体,再去杀掉外面那个阴魂不散捉弄他的大骗子。
但最先死去的,却会是本该与他们全无关系的、另一个人吗?
第144章
飘散的金发、晃动的池水、吐出的气泡,俱都成为一个遥远的影子,倒映在钟情的瞳孔里。
那双黑色的眼睛无比沉静地注视着两个人生命的流逝,终于,在某一个片刻闭上眼。
肺部的空气已经被利用到极限,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双目充血。
或许就在下一刻。
【走吧,菜精。】
系统的声音空旷缥缈,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以后我俩估计就要过上被局里通缉东躲西藏的日子了。怎么想想还有点兴奋呢?】
它等了一会儿:【菜精?】
钟情猛地睁开眼。
已经僵直的身体在强大的精神力逼迫下重新苏醒,飞快朝远处那人游去。
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已经就来到贝尔面前,挟着他的双臂带着他往上游。
上岸后钟情立刻脱力,他将贝尔推上池边,自己还坐在台阶上,半个身子都浸在池水中。
他趴在台阶上不住地喘息,长时间的闭气让他肺部和喉管都一阵剧痛,像生吞下千万枚刀片。
忽然他被人紧紧抱住。
“别这样对我,阿情……别这样。”
呛过水的嗓子喑哑无比,近乎失声,但贝尔还是在一句句说着: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会给你,只要你活着……”
那声音里有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有无尽的悲哀。任何人听闻这自相矛盾的情绪,都会像钟情一样陷入沉默。
同样有两种情绪交织在钟情心中——
一种是果然如此的冷静,一种是何必如此的叹息。
【我改主意了。】
他敲了下系统,【任务继续。】
系统欣喜若狂,忙不迭地关掉密道。
它前所未有地狗腿道:【好好好,太好了。菜精你能迷途知返真是太好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帮助,我都会给你的!】
【确实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钟情道,【请帮我找一些有关赌徒的影像资料。我想看看,当他们走向毁灭的最后关头……】
【……到底会露出什么表情。】
兵器交织的声音姗姗来迟,池边两人同时向外看去。
系统最先反应过来,高兴得手舞足蹈。
【菜精,他们来了!监管者大人没有骗你!】
钟情心中冷笑一声,静静听着,不置一词。
忽然他被更深地抱入面前人怀中,那人握着他的双手,教他捂住自己的耳朵。
“叛军而已,别怕阿情,他们进不来的。”
浑身湿透的贝尔此时模样狼狈不堪,抬手时挥出的那一下却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似乎将时空都撕裂。如此顶尖的西方眉眼,却让人无端想起来自东方的描述——
旌旗十万斩阎罗。
空气开始沸腾,仿佛虚空之中有无数厉鬼在蠢蠢欲动,它们争先恐后奔向门外,只等叛军闯入就将他们尽数吞噬。
钟情什么也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股一触即燃的危险气氛。
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恐惧,钟情是这样,外面的军队当然也会是这样。
教廷之中竟然出现这样多邪祟,足够外面那些禁卫军不战而退。
OOC时效还没过,钟情思索着是否要再挥出一剑,然而大门破开后出现的并不是禁卫军丢盔弃甲的画面。
圣水泼过,鬼魂显形,子弹紧跟其后,所过之处响起尖利的呼啸声。
像是子弹破空的风声,又像是鬼魂凄厉的哀嚎。
那是黄金铸成的子弹,浸泡过西方的圣水,也浸泡过东方的符水。在这些子弹面前,鬼魂无形的身体脆弱得就像它们生前的血肉。
军士冲进来与模糊扭曲的异形怪物们厮杀,对轮椅上的教皇阁下视而不见。
有人优哉游哉走进来,手里提着禁卫军长的头颅。
洛萨尔将那颗带血的人头掷于地上,朝浴池边的人微笑:
“教皇为魔物胁迫,禁卫军长却见死不救,已被我处决。我来晚了,让你们受惊了,大哥……嫂嫂。”
良久,战斗终于结束。
异形怪物们惨叫着隐匿于空气中,再也没有出来兴风作浪的力气。士兵们萎靡地倒在地上,子弹能护卫他们的生命,却无法护卫他们的精神,尽管身体能依照本能拿起武器,与邪祟交战却让他们恐惧得魂飞魄散。
善堂骑士进来对重伤的士兵进行紧急治疗,然后将他们匆匆抬上担架。
战场很快清理完毕,水雾缭绕之下,这里安静得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雪白玉砖上残留的、触目惊心的血水。
洛萨尔抛玩着手里的印戒,看向钟情:“宝贝,外面有人在计算教皇的私人财产,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你能继承的份额吗?”
钟情没有说话。
他仍沉浸在系统找出来的那些影响资料中,无论在何种情形下,亲人的哀求也好,债主的威逼也罢,那些走火入魔的赌徒们眼中只有一片冷漠。
就像寄生虫吃空的螳螂,已经失去作为生命最基本的喜怒哀乐,只剩下被腐化到只剩躯壳的冷漠。
钟情露出与那些人同样冷漠地神色,在贝尔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站起来。
他赤脚踩过一地血水,毫无留恋也毫无担忧地离开这里,朝门外触手可及的财富毫不犹豫地走去。
洛萨尔关上门,隔绝贝尔的视线。
“为了他的钱,名义上哥哥你必须死去。但是放心,我不会真的杀你。”
他微笑开口,“开心吗,我决定放你一条生路。我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除了自由。”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与你融合了。”
洛萨尔拔出火枪,叹息着抚摸黄金枪管。
“我很想杀了你,可惜撒旦血液汇成的契约,即使地狱之子也无法解除。只要你死去,我就会依照契约在你的身体里复活,与你共享这具身体……也与你共享钟情。”
“但我不愿与你共享。”
“我要完整的独占他,就用我现在这副普通人的身体。”
“或许你应该也知道?不需要用什么神力魔力,也不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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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名头,只要用这副普通的唇舌、普通的双手,同样可以让他发出美妙的声音。所以,我反悔了——”
“我现在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贝尔的双眼赤红一片,仿佛下一刻就能淌出血来。看着这样的眼睛,连恶魔都生出一丝兔死狐悲的不忍。
“何必呢哥哥?你跟他从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该上天堂,而他必属地狱。无论生前死后,我都可以带着他尽情玩乐,我可以接受他一切的罪恶面,他和我才是天生一对。”
“我要见他。”
“……贝尔,你不是一直很想摆脱这个契约吗?现在心愿达成,应该高兴才是。只要忍过百年没有自由的孤寂,永恒之间的大门就会向你敞开。”
“我要见他。”
洛萨尔怜悯地看着面前固执无比的人。这怜悯是胜利者对败落者的,是高高在上的,也是幸灾乐祸的。
印戒“当啷”一声滚落地板,一直滚到贝尔脚下。
他垂着头,听到面前的人宛如施舍地开口:
“好吧,我允许你见他最后一面。”
钟情是被洛萨尔扛进来的,被放下时手里还紧握着一张财产清单。
而后洛萨尔故作大度地离开,还贴心地带上门,而钟情面露不耐。
“你要说什么?”
轮椅上的人终于抬起头。
“他说,你是为了我的钱。”
他轻轻开口,仿佛面前的一切都只是虚幻的气泡,能被轻易吹散。
“可是阿情,你在水里救了我。”
“你说的哪一次?在海边那次?还是刚才那次?”
钟情轻蔑一笑,“在海里,我看中了你身上的财宝。那些东西对你来说不值一提,对我来说却足以换回我搭进赌场的全部家当。至于刚才那次……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憋死自己吧?采珠人在水下憋气可以长达四五分钟,而我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厉害。”
“我只是想杀了你,在水下,用我最熟悉的方式。”
贝尔仓皇地闭上眼,他头痛欲裂,语无伦次:“不,不是。阿情,是你救了我。你是在救我。”
“我的确救了你,因为我突然想起万一你死了变成鬼来索我的命怎么办?东方讲究冤有头债有主,待会儿杀你的人是洛萨尔,你可要记牢了。”
见面前的人说不出话来,钟情也不急,他抖开手里的遗产单子,脸上冷漠的神色瞬间春暖花开。
“费尽心机和你结婚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亲爱的贝尔,你真是太有钱了。”
轮椅上的人不说话,良久,钟情听到液体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而后是金属落地的哐声响。
他疑惑地抬头,引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渐开的血液,然后是一把尖刀,刀柄上的花纹如此眼熟。
在往上,是被割破的手腕。
那双手颓唐地垂落着,鲜血从深可见骨的伤口里汩汩流出,顺着指尖滴落。
“现在,阿情,你还会救我吗?”
钟情脚步仓促地一动,而后回神,顿住。
他稳住心神,在人设允许的范围里警告着:“你疯了么贝尔?在你们的教义里,自杀之人必堕地狱。”
面前的人静静看着他,嘴角浮起一丝苍白的微笑。若不是这个微笑,此时的他与尸体无异。
“是啊,自杀之人永堕地狱……马上就会有恶魔前来吞食我的一半的身体,即使这样,阿情,你还是不救我吗?”
双目被那片血红刺痛,钟情移开眼。
他问系统:【他会死吗?】
察觉到他的犹豫,系统赶紧开口:【菜精,你别心软。男主自杀,我这里数据反而显示剧情线推进了,说明男主一定留了后招,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自杀,不过是在用这个威胁你罢了。咱们走吧。】
钟情沉默,然后抬头。
他用上那个从无数走向毁灭之前的赌徒脸上学来的冷漠表情。
“那你就记牢了,是你自己杀的自己。”
他冷淡道,
“可千万别怪在我头上。”
他转身离开。
轮椅上的人静静看着他离开。
地上的血已经滴滴答答淌了一大片,他的身体苍白得几近透明,然而腿上的封印却开始流动、燃烧,纹路穿透雪白的教袍袍摆,透出隐隐红光。
对此钟情一无所觉,一墙之隔盯着处理叛军后续的洛萨尔却脸色大变。
他丢下前来问话的军士朝温泉池跑去,脚下的每一块砖石都宛如滚烫的岩浆,每踩下一步,身体都仿佛在熔化。
真的在熔化。
灵魂一丝一丝地抽离开去,这具本该早夭、却被魔鬼的心尖血强行驱动的血肉在逐渐化作泡沫。
“不……”
即将触碰到那扇紧闭的大门时,他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只剩下白骨。
白骨触及冷硬的金属门环,便在顷刻间化为粉尘。腐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只够那副白骨的唇舌怔怔吐出两个字:
“阿情。”
门内的人似有所感,搭在门把上的手一顿。
不等他多想,便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钟情全身汗毛倒竖。
这里除了他就只有贝尔,贝尔走不了路而且还就要死了。
那还会是谁呢?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统、统子,你说男主一定留有后招,该不会指的是他死了之后……能变成鬼吧?】
第145章
一双冰冷的手覆上钟情的腰间。
这分明是属于尸体的温度,钟情觉得有些腿软。
无数个逃跑的念头充斥脑海,但他一步也迈不开。
直到那具死尸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感受到了心跳。
平稳的、规律的,比以前任何一次感受到的都要有力,也都要更像一个健康的人。
这是属于活人的心跳。
僵硬的身体终于积蓄出几分逃跑的力气,但刚一迈步,身后那双手就紧箍着他将他拽回原地。
“你想去找谁?侍从官?还是骑士长?”
那声音也像是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似的,虚无缥缈,出口就散成轻烟,被风送到听者的耳朵里。
冰冷的手顺着脖颈一路抚摸至下巴,摩挲片刻后猛地抬起,逼迫他直视前方。
狂风顿起,将四周纱幔卷下,露出其后一整扇平滑光洁的巨型黄铜镜面。
在这些镜子做的墙上,钟情看见无数个自己,与身后无数个贝尔。
他的嘴唇依旧苍白,手腕上血迹未干。看上去他依然那么瘦弱,但那双腿,笔直修长地立在地上,像强健的、绝不会倒下的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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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怔怔看着镜子里那双陌生的腿,几乎要怀疑记忆里绵软无力甚至有几分萎缩的那双腿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镜面清晰地照见他们的人影,某个瞬间蒙上一层雾气,浓雾化开后镜子里的景象已经换了模样。
钟情看见洛萨尔在狂奔中化作白骨,看见异端审判局闯入侍从官的住所,搜出偷来的印戒和染血的黄符后,将他押进囚车。
最后,一切景象化作虚无,镜子里重新映出浴池袅袅的水汽,和钟情错愕的眼睛。
他恐惧地回头:“你是什么怪物?”
“怪物?”
贝尔微笑,但那双幽蓝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怨毒。
他摇晃着手里凭空出现的一杯水,“我喜欢这个词。”
他低下头想要亲吻怀里人的嘴角,被钟情仓皇避过。
视线错开的一瞬间落在镜子上,钟情再次瞪大眼睛。
他看见那杯透明的水在镜子里竟然是诡异的绿色。
烛光透过那杯水打在贝尔脸上,把那一半精致的面容也映衬成厉鬼般可怖的幽绿色。
那片幽绿之中阴影丛生,无数黑色的火苗在抖动手臂,仿佛下一刻就会挣破皮肤钻出来。
露出一半恶魔面容的贝尔在对他微笑:
“怕吗?这是来自地狱的黑火,它们正在灼烧我的灵魂,想用比火刑还要更可怕的疼痛让它屈服,就此向地狱臣服。”
“你应该已经死了。”
钟情看着镜子里轮椅旁那滩血迹,那几乎是一个人身体里三分之二的血,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必死无疑。
“你做了什么?你与魔鬼做了交易?你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可这怎么可能?
贝尔是传奇的主角,是最受爱戴的教皇,就算也曾被魔鬼诱惑,但所有挫折都是为了铸造出更加纯粹的信仰。
他怎么可能把灵魂交给魔鬼?
无数个可能在他脑海中席卷而过,所有纷繁的思绪中一道白色闪电划过,钟情想起来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男主就已经说过,他的双腿封印着魔鬼。
难道……那竟然不是他父亲为了上位编造的谎言吗?
“我的母亲的确是被冤杀的,但我却并不无辜。我父亲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就是及时封印了即将附身于我的地狱之子——玛门。”
“代表重罪‘贪婪’的错误神,利用人心中永不满足的贪欲唆使他们背弃基督。这样一个恶魔却选择了我的身体,阿情,你猜……是什么原因?”
钟情自然猜不出。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个,面上仍旧是恐慌的神色,心中实则一片喜悦。
好一个山重水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来剧本上男主“短暂地与恶魔共舞”是这个意思——
他的确是靠恶魔的力量重获健康的双腿,在最后得到一切却即将被恶魔反噬的时候,凭借自己的魄力将恶魔驱逐,还通过这段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淬炼出更坚定的信仰。
只有死亡才能解开封印,这么说,剧本里男主被洛萨尔推下海里的时候就已经死去,渔夫这个路人甲救起的,其实应该是已经死去又复活的黑化版男主。
钟情心中后悔的呼天抢地。
早知道那天救人就不那么积极了!
即使极力掩饰,那股浓重的悲伤还是溢出些许,被身上的人捕捉到。
已经滑到他腰间的手臂一顿,某一瞬间突然用力,将他打横抱起。
每走一步,四周的镜面就向前延伸一步,属于现实的事物在飞快消逝,四面八方都被镜子覆盖,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镜子里的他们,无数个他们。
穿过那间被焚烧殆尽的卧室,层层纱幔之后,唯一的幸存之物静静矗立在角落。
是那台从渔村带过来的弹子球桌。
来到这里之前它已经破旧不堪,现在却浇筑了黄金的底座,铺上天鹅绒的绿毯。但内里依然是残破的陈木,腐朽的气息从金玉装饰的外壳中溢出来。
钟情被按倒在球桌上。
“即使念诵祷告词的文辞再怎么优美,那颗心却对主没有半分忠诚。这就是玛门选中我的原因。”
刚系好没多久的衣带再一次被解开,冰冷的手抚摸上钟情的身体。
“阿情,你知道被恶魔附身有多么痛苦吗啊?他夺走了我使用双腿的权力,让那里的血肉时刻被黑火灼烧着,而封锁火焰的烙印是用朗基努斯之枪的枪尖绘成。”
“那是刺伤耶稣的命运之矛,枪尖上还残留着他的圣血。”
“污秽的黑火,圣洁的神血,把我的双腿当做战场,一刻不停地搏杀着。我怎么能站起来?神与魔的交战之下,一个凡人怎么配站起来?”
那双手的动作开始越来越粗暴,而后亲吻落下,也带着报复般的恶意,钟情在冰冷的温度中尝到铁锈的味道。
那也是死亡的味道,修士的直觉在脑海中疯狂拉响警报,钟情敲了下系统。
【统子,帮我看下剧情线的进度。】
【弑父达成、攻占梵蒂冈达成,继任教皇之位达成,唔,就差一点就全满了。估计就差男主杀掉你这一步。】
系统心花怒放:【不过看样子也快了。菜精,你再忍忍,男主现在一定恨死你了,估计会狠狠报复你一番,等他杀了你,咱们就可以脱离位面了。到时候我们去打麻将!】
钟情直接关了对话窗口。
他现在对“麻将”两个字过敏。
不过他现在确实也很激动,一想到男主将会如何杀了他——
“我向上帝祈祷,向撒旦许愿,期望能得到救赎。或许是因为我对他们都不够忠诚,所以从来没有得到过回音。直到遇见你。”
贝尔抬头,抽出腰间那柄尖刀。
这刀的样式太过熟悉,承载着来自上个位面的不太美好的记忆,钟情神色一凝,但随即就被愉快的猜测覆盖。
要一刀攮死他吗?
够爽快。
贝尔神色变得怀念:“我派了无数商队前往东方换一把与你一样的采珠刀,可他们只为我带回这个。难道这就是阴差阳错吗阿情?可是那天,我明明看见你金色的灵魂。”
“我以为是神明原谅了我的不忠,我以为……你就是我的救赎。我爱你,所以即使后来你的灵魂漆黑得连阳光都能吞噬,我也还是这么以为着。”
“可是你做了什么?”
最后一句问话消失在粘稠的亲吻中。
钟情被迫承受着这宛如行刑般的爱抚,直到舌尖品尝到一丝诡异的甜蜜。
他睁开眼,看到酒杯已经倒在绒毯之上,里面绿色的液体不翼而飞。
难道那里面是毒酒?毒杀?
也不错。
心中喜笑颜开,表面上还是要挣扎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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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抗拒着,假意不愿喝下从身上人口中渡来的神秘酒液,演得太过卖力以致于不小心呛了一口,被放开后还伏在桌面上咳嗽不止。
好不容易停下,又被面前的人猛地抬起下巴。
苍白颀长的手指抚摸着他因咳嗽而变得红润的脸颊,轻轻拭过眼角溢出的一点泪花。
“真好看,阿情。即使是漆黑的属于恶魔的灵魂,也还是这样好看,就像只有在地狱里才会盛开的黑玫瑰。”
“可我更爱在水里的阿情。”
掐住下巴的手在渐渐用力。
“在水里的阿情,那么善良、冷静、智慧,拥有天使般金色的灵魂。上帝对堕落的路西法不闻不问,我却做不到。”
钟情吃痛,想要扭开头,双腿上却传来一阵无法忽视的热意。
他低头去看,发现那里光洁的皮肤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排列整齐的银色纹路,像是月光突然洒下。
“或许洛萨尔说得多,你必将归属地狱,只有同堕地狱才能与你共舞。”
“既然阿情不是我的救赎,那就让我来救赎阿情吧。”
钟情没有听进去,他怔怔看着自己的双腿。
鱼鳞一样的纹路在飞快的蔓延,虚空中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的两条腿黏在一起。
“阿情这样喜欢海,这样喜欢游泳。我知道阿情可以不靠双腿踩水,像鱼那样游泳。那就当一条鱼吧,这样阿情就可以永远留在水里了。”
月光一样的鱼鳞已经蔓延到腰间,双腿紧紧黏住再也分不开,脚尖开始形变,长出纱裙般透明的尾鳍。
喉间开始发痒,钟情下意识伸手去挠,摸到的却是几条闭合的缝隙。
微愣之后他意识到那是什么——
鳃。
他想要转身逃跑,抬腿时看见的却是一条银色的鱼尾。长长垂到地上,尾鳍铺了满地。
坚硬的靴底踩上那些轻纱一样的尾鳍,那里竟然如此敏感,只是很轻很轻的一下,钟情便双眼一颤,落下眼泪。
泪水无声滑过脸颊,滴落后却发出骨碌滚动的声音。
钟情几乎不敢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
贝尔扣住钟情后脑,轻柔却不容拒绝逼迫他直视那个方向。
“阿情哭出了世界上最美的珍珠呢。”他从颈间取下那串黑珍珠项链,“你看,比你送给我的这颗还要漂亮。”
他冰冷地朝怀中人微笑:“可是阿情在哭什么呢?难道是在为侍从官和洛萨尔难过吗?”
“可是阿情明明是个没有心的怪物……那便不该为任何人难过。”
第146章
狂暴的亲吻再一次落下,珍珠项链不知什么时候脱手掉下,落在银色的鱼尾上。
那些黑色的珍珠已经被常年佩戴者的体温烤得温暖,即使隔着一层鳞片,也能感受到那余热。
珍珠落下的那一瞬间,透明的尾鳍尖不受控制地抽动一下。
这条新生的鱼尾敏感到极点,任何一点触碰仿佛都能直接透过鳞片直达骨肉。
钟情终于回神,他看着面前的人,眼中那些让人绝望的冷漠和疯狂第一次消失得无比干净。
所有那些那些被欲望腐化得浑浊的思绪都抛之脑后,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纸牌和筹码,忘记了曾经是如何走火入魔六亲不认。
他眼中只剩下恐惧。
“……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情有一双很漂亮的腿。我曾经无数次像这样坐着,看着阿情用那双漂亮的腿逃走,却什么也做不了。”
手指轻轻抚上修长鱼尾,在每一片鳞片的边缘细细描摹。
尾巴尖在不可自制地颤抖着,钟情摇头。
“不,别碰……”
泪水将那双黑色的眼睛冲刷得清澈无比,口中吐出的哀求也显得万分可怜。
那双手却不肯停下,绕到钟情身后,撬开一片特殊的鳞片。
钟情猛地绷直鱼尾,本能壁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他转身想要逃走,下半身修长的鱼尾却成为最大的累赘。
他几乎寸步难进,手指在绿色的天鹅绒毯上留下无助的抓痕。
贝尔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面前一点点向前挪动的人鱼。
这一次,他没有做任何挽留或是威胁,他只是静静看着,良久之后,轻轻伸手捧起那条银色的鱼尾。
鳞片上陡然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钟情腰都快软了。
他回头看了眼跪在身后亲吻鱼尾的贝尔,然后悲愤地转回来。
这一次他的恐惧没有一点是装的。
他可以接受这个世界基督和撒旦确实存在,也可以接收异形怪物和鬼魂四处飘荡作祟。尽管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一个东方剑修的认知,他还是可以强行去理解它们的存在。
但他不能理解这个世界怎么还会有能把人腿变成鱼尾的魔药?
而且变成鱼尾了之后,竟然还保留了某种功能?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根本就像某个劣质的剧作家为一碟醋包了盘饺子!
【统子。】
他心中幽怨地开口,【男主真的没有OOC吗?把人腿变成鱼尾这种骚操作就是放到童话故事里也太超过了吧?我们这些外来者有OOC限制,他们主角就可以没有?主角就可以为所欲为?】
系统嘟嘟囔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解释。
那枚诡异的鳞片又一次被撬起,几乎是刚进入,眼泪就跟着落下来。
不是疼,而是一种奇怪的清晰,清晰到仿佛是在用灵魂包裹那个入侵者,仿佛那个外来者是要闯入他的心脏,扎根他的血肉。
这种感觉根本无法忍受,钟情几欲抓狂:
【快帮我想办法啊!怎么能用鱼尾巴做这种事啊我的老天奶!】
系统匆忙地说了什么,但都是乱码,一句也听不明白。
很快连乱码也消失不见,系统被禁了言,还被扔进了小黑屋。
于是只剩下钟情,还有贝尔。
他能感受到伏在他身上的贝尔动作很轻柔,就好像他们还是一对新婚的爱侣,而非撕破脸皮互相伤害的凶手。
但那动作再轻,落到鱼尾之上也像是钝刀割肉、小火慢熬,每一个亲吻、每一下触碰都仿佛过电般刺激着全身。
灵魂像是变成对方手中的面团,被他任意搓揉着,狂风骤雨般闯进去,再丝丝缕缕地抽出来。
冰凉的鱼尾无法承受人类的体温,最后那一下滚烫地淋满,钟情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被煮熟了。
入侵者完全离开后,落在地上的尾鳍不受控地无力轻拍一下,这才让它的主人昏昏沉沉意识到——
他还活着。
终于结束了吗?
他睁开眼睛,眼泪已经流尽,绿色绒毯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珍珠,稍稍一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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