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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他的情妇——全梵蒂冈最美丽的女人,被魔鬼引诱成为女巫,而他大义灭亲,亲自向异端审判局检举了她,并亲手对她执行火刑。
他天赋最为出众的私生子也在这场灾难中受到牵连,成为魔鬼选中的载体,想要通过这具人类的身体逃离地狱,为害人世。
于是他不得不将这个魔鬼封印在幼子的双腿之中,让他既不能跑出来祸害人世,也不能逃回去休养生息。
代价便是幼子再也不能站起来行走一步。
这样大的风险,这样坚定的信仰,让他一时间风头无两,一举打败枢机会其余四位红衣主教,成为最后的赢家。
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打着神明旗帜的骗局。
钟情知道男主身世凄惨,但亲眼见到自己母亲惨死,又被父亲作为上位的牺牲品,这未免也太惨了。
他心中充满同情,但不敢再对着教皇的儿子说不敬神的话,只能再次拍拍他的肩。
“这不是你的错。”
这样的话贝尔听过无数次,他不为所动,屏住呼吸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久久寻觅,却没有在那里面找出丝毫厌恶与恐惧。
灾难发生后,教廷里每一个人前来看望是都会说不是他的错。但就算他们掩饰得再好,贝尔也能看出他们眼中虚伪善意之下的憎恶。
尤其是当他们的视线落在他那双腿上时。
贝尔并不愤怒,他知道这些虔诚的信徒有多么信仰上帝,就有多么厌恶魔鬼。
在他们眼中,人生来负有原罪,因此要在人世间受尽苦难来向神明赎罪。那么他这个被魔鬼选中的载体自然就是罪上加罪,不然怎么偏偏是他被选中?
若非他同时也是教皇的儿子,或许他也应该像他的母亲一样,领受荣耀的火刑。
他在太多人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连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不例外。
他无数次幻想过或许有朝一日能看到一双不带任何恶意的视线,却在真正遇见的那一天,怔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钟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王子,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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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终于回过神,他对这个奇异的称呼忍俊不禁,连方才那些沉重的回忆都一时间忘却了。
他失笑:“我并不是王子,只有俗世中君主的儿子才会被称为王子。”
钟情耸肩:“对我来说都一样。”
“如果一定要用这些敬称的话,你可以叫我伯爵。我父亲刚为我授勋,将诺克郡分给我作为封地。不过……”
他垂眸看向别处,“我更希望你能叫我贝尔。”
“贝尔。”
钟情从善如流。
“等等,我想起来了,那个把你推下悬崖的人是你的弟弟对不对?教皇最年幼的儿子,梵蒂冈未长成的雄狮?”
钟情心中瞬间闪过一系列为了皇位兄弟阋墙的剧情,几乎是在义愤填膺地打抱不平:“太气人了,贝尔,你得回去复仇。揭穿你几个好兄弟的真面目!揭穿你父亲对你和你母亲设下的圈套!”
话出口便意识到这话又在不信神了,钟情懊恼地轻打了下自己的嘴。
“不必这样,很可爱,不是吗?”
贝尔微笑,“来自东方的异族人,都是这样可爱的吗?”
钟情翘起腿,懒散地抖了两下。
“也不全是。疍民靠海吃饭,也是信海神的。不过我母亲就是听信传教士的鬼话,以为海对岸有基督的赐福,遍地黄金没有暴|政,结果千辛万苦漂洋过海,依然还是这样重的税负,和这样贫穷的海岸。”
“在这里的传说是,遥远的东方遍地黄金。”
“是吧?两头骗,信不得。”
互相比惨让气氛陷入片刻沉默。
半晌,贝尔突然问:“……疍民,是什么意思?”
钟情解释:“就是水上居民,耕海为生的意思。在那边采珠,到这边捕鱼,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活计。”
“你不喜欢捕鱼吗?”
“拜托,我的王子,谁会喜欢捕鱼?为了活下去罢了。”
“就没有想过换一个职业吗?”
“说得轻巧,没有门路,怎么换?”
钟情抬眸斜斜一瞥,这个角度看人总会有些不太礼貌,但由他做出来时却毫无讽刺意味,只有爽朗的戏谑。
“不过贝尔,你还真别说,我想过要不去城里做工算了。听说城里现在不是很流行人鱼热吗?哪家马戏团要是没有一只装着美人鱼的水箱,都要被人耻笑。”
他突然站起来,撩开裤管,露出那双深色肌肤、笔直修长的双腿,兴奋道:
“告诉你,我有一门绝技,可以不用膝盖和脚腕踩水,只靠腰部的力量游出去,而且速度不慢,就像一条真正的鱼那样。”
他放下裤腿,笑道:“你说,要是我去马戏团扮条美人鱼,够不够我在城里养活我自己?”
他明显是在说笑,说话时眉眼弯弯,眼尾带着东方异族人特有的柔婉弧度,衬得那双黑瞳宛若这世间最温柔的颜色。
那双匀称而矫健的长腿在贝尔眼前挥之不去,他不得已闭上眼睛,快速地呼吸了两下,才能平静道:
“你一定可以。”
钟情哈哈大笑:“得了吧,城里可不是那么好去的。还是当伯爵好啊,自己就可以拥有一座城市。”
贝尔低低道:“我并不想当这个伯爵。”
“是吗?”
钟情对这种近似“近似何不食肉糜”的话接受良好。
男主嘛,志向当然不同凡响咯。
他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想当什么?”
“我曾经想过当一个吟游诗人。”
“……”
“后来想过当一个殉道者。”
“!”
“现在,我想当一名骑士。”
钟情松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到了听见“殉道”二字就紧张的地步,虽然隐约对面前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但他希望他就这样永远不要想起以前的记忆。
他甚至不愿意让自己过分沉溺于从前,总是下意识忽视面前人可能存在的另外那个身份。
从惊慌中清醒,他语无伦次地夸道:“当骑士好啊,当骑士妙,当骑士……”
视线落在男主的腿上,钟情一下子卡壳,良久才憋出一句:
“所以让你赶紧回去嘛。”
他带着点暗示意味地说,“说不定路上你的腿就好了呢?”
贝尔笑笑,轻轻摇头。
“封印不解除,我的腿永远也好不了。”
钟情:“……唔。”
瞧这万恶的中世纪,居然把男主都给洗脑成这样了。
贝尔没在双腿的问题上自怨自艾太久,他直接跳过这个必要条件,朝钟情微微俯身侧首,一缕金发像是无意识垂落在钟情的肩上。
“成为骑士需要一位英明的领主为他册封,还需要一位美丽的心上人作为奋战的动力。”
他的睫毛在风中羞怯地颤抖了一下。
“钟情,你可以帮助我吗?”
“我?”钟情一指自己,“你确定?”
“……嗯。”贝尔轻声道,“你愿意吗?”
“愿意啊,怎么不愿意。只要你不嫌弃。”
钟情起身,唰一声小刀出鞘,搭在男主肩上,爽朗一笑:
“你只有一个破木屋的领主册封你为骑士。”
“现在,你可以去寻找你的心上人了。”
第124章
搭在肩上的小刀如此袖珍,口中的词句却这样大气,像小孩子在扮过家家。
贝尔仰头看着面前的人,视线从他明亮的眼睛游移至微启的嘴唇,最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落在他被阳光晒成金色的发尾。
金色与金色也是不同的。
那颜色在钟情的发梢,浓郁得像是萃取了黄金的光辉。
但落在他身上时,却变得苍白、稀薄,沦为黄金棺材里裹尸的素绢。
他握住膝盖,按捺住那里汹涌的血液,低头无奈一笑。
“好吧,领主……我宣誓向您效忠。”
*
渔村的人们一天只吃两顿饭。
通常情况下,食物只有鱼和黑面包。
这些可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海鱼刺多肉少,很难填饱肚子,腥味更是让人无从忽视。因此根本不被定义为荤腥,连教廷规定的斋戒日都可以食用鱼肉。
而面包呢,又是掺了麸皮的黑麦做的,口感粗糙,味道酸涩,像在咀嚼泡过醋的沙子。
钟情打过四次鱼啃过四次面包,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统子……你不是说,男主家里很快就会来人把他接走吗?】
他幽幽道,【你倒好,天天和监管者审判者吃香的喝辣的。你知道我在男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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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系统也很着急:【我一直都有帮你在问,但是这个位面真的太特殊了,能量强悍到连监管者都看不穿。菜精,你敢想象吗,这个位面明明就有两根支柱,但是另外一根,他藏起来了!】
【什么意思?难道是像第一个位面那样,支柱还未分裂到安德烈身上,所以暂时只有严楫身上有?】
【不。这个位面支柱已经分裂了。能明显地检测到第二根支柱的存在,但就是无法判断具体位置,就好像……它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一样。】
【连你们三个都无法感知吗……】
钟情若有所思,【这的确很奇怪。】
他垂眸看着面前两条小得可怜的海鱼,以及干得发硬的黑面包,静静思索着。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名堂,他支起胳膊撑住额角,歪头看向男主。
男主正在餐前祷告。
古老的希伯来语和贵族的华丽腔调用在这些诗一般的语句上,念出来就像唱歌一样好听。
他闭着眼睛,神态安宁虔诚,似乎面前是一顿大餐,而非简陋的面包和鱼。
钟情不太能理解这种强烈的信仰。
如果他信仰的神天天就给他吃这种东西……
那他一定会宰了这个所谓的神明。
得道只能成仙,离成神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钟情闻所未闻,毕竟成仙后他便来到快穿局做任务,暂时还不曾见过自己的同事,更不曾见到这条路上的前辈大拿们。
不知道神吃起来是什么滋味——
意识到这个想法有些狂野,钟情便知道自己饿过头了。
已经整整两天了,这所木屋不曾有任何陌生人前来拜访,之前那个教廷服饰的侍从也没再出现过。
钟情心中焦虑得不行,男主倒是住得很安心。
他几乎时时刻刻都跟在钟情身边,没给自己留出任何时间筹划复仇大计。就算钟情要外出打渔,也不畏艰险地一定要跟着去。
昨天晚上被海岸边的礁石颠得从轮椅上摔下来后,钟情还以为他会放弃,结果今天早上仍旧是那般淡然地笑着,说:
“我只是想陪你。”
看着那张人畜无害善良单纯的脸,钟情实在想不出他要怎么变成剧本上那个野心勃勃、手段狠辣的传奇教皇。
轻声细语的祷告简直是最好的白噪音,钟情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闭上眼睛。
贝尔念完最后一句祷告词,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钟情——支着胳膊脑袋一点一点,却很坚强地没有彻底睡去,仿佛现实中还有什么东西牵绊着他。
贝尔没有出声,还是钟情自己饿醒过来。
睁眼对上男主沉静的视线,钟情干笑两声,觉得自己被异端审判局找上门只是迟早的事。
“祷告结束了啊哈哈……吃饭吧吃饭吧。”
没滋没味地吃过这顿饭,钟情照例出去打渔。
这段时间海里几乎没什么东西可捕,人多鱼少,渔民们只能靠增长时间和次数来维持温饱。
背上渔网出门之前,钟情先给男主的腿伤上药。
雪白的裤管已经变得污迹斑斑,蹭了海边雨后的湿泥,擦干净后还是拖出了长长的泥痕。
钟情卷起裤腿,露出那双消瘦的腿上猩红的纹路。
不得不说教皇这出戏做得很全面,这封印画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不知是用什么涂料绘就,凝神细看的时候竟然好似在隐隐流动。
不确定男主对这封印究竟是什么态度,钟情选择视而不见,用从邻居家借来的伤药给男主包扎。
海岸边的礁石常年受海水侵蚀,大多都拥有孔洞和尖角。
穷人是不穿鞋的,渔民在船上也不穿鞋,但只要需要涉足海水,即使是肉眼能看到海底的浅海,也一定会套上鞋子。
那条被礁石尖角割出的伤口在苍白的皮肤上分外惹眼,钟情知道那里的神经或许没有知觉,还是将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上好药后,钟情心中喊着口号,将男主打横抱到床上。
胳膊藏在背后轻轻活动了两下,钟情风轻云淡道:
“好了,今天你哪里也别去,就在家里好好养伤吧。”
贝尔看了眼窗外,眉梢轻蹙:“今天天气很不好,能不去吗?”
钟情挑眉:“不去捕鱼,我们吃什么呢?我可是很穷的,一点存粮也没有,之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几乎可以算得上直白地说,“……而现在还要养你,我的朋友。”
说罢他就提步离开,头一次无比虔诚地向上帝祈祷赶紧带走他的信徒,再不走下一个剧情点都要错过了!
或许是这个位面真的有神灵,钟情双手空空如也归家的时候,推门看见比他背后渔网还要空荡荡的房间。
他顿时大喜,转身就要去找三个马赛克大吃一顿,但却在路过邻居家的时候听见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他顿时呆立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个早就该回到教廷向他的父兄复仇的人再次出现在视线之中。
贝尔摊开手,露出掌心中的两个铜币。
他很开心地笑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蛋都浮起一丝生动的红晕。
“明天可以不用出去捕鱼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一整天。”
钟情勉强扯了下嘴角,看见他的火锅烤肉大盘鸡都随风而逝。
他认命地推着男主回家,一边问:“你怎么做到的?”
“我会一些医术,在教廷的时候就时常跟随执事外出行医。邻居家最小的儿子发热一整天,我离开时他已经好了许多。这是他们给的酬劳。”
贝尔把两枚铜币都塞进钟情的口袋,笑道,“你看,我也可以帮到你的。”
钟情知道这是在回应他之前那句话。
他有心泼男主凉水,拿出铜币在空中一抛,故意吊儿郎当地说:
“这可不是时时都有的机会。邻居家还算富裕,再穷些的,连自己打的鱼都吃不上,更别提连看病的两个铜板。他们生了病,就只能整夜整夜地祈祷。”
“是吗?”
贝尔像是没有听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很美好地祝愿道:
“那我希望以后不再有这样的机会。希望这里人人都不再有病痛。”
钟情:“……”
好半晌,他才无奈一笑:“亲爱的贝尔,尊敬的骑士,你可真是天使下凡。”
第二天在被黑面包追逐的噩梦中醒来时,钟情睁眼便看见满头金色长发的人正靠在床上,手中分外专注地做着什么。
窗外透进来一丝难得的阳光,晃花了钟情的眼睛,一时间没看明白他在做什么。
直到从球桌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
晴天霹雳。
男主竟然在绣花。
针线在绣棚上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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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翩翩,竟然还有几分熟稔。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统子,统子,你快帮我看看,男主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或者你们根本就是找错了人,其实真正的男主是贝尔他那位心狠手辣的弟弟吧?】
系统比他更崩溃:【谁让你昨天刺激他的啊?】
【我刺激他什么了!?】
【你说他行医赚不到钱!他这不就另辟蹊径改做刺绣了吗!】
【……我只是想让他乖乖回家。】
钟情愣愣道,【我记得你说过他有联系侍从的办法,但是这么久了那位侍从一直没来,如果不是他人设崩坏突然叛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眼中闪过一丝危机。
【男主根本就没联系那个人。他根本就不想回去。】
系统傻眼:【他为啥不想回去?教廷有他的仇人,还有他应该继承的教皇之位。他没理由不回去啊!】
钟情心中滑过一个可能。
他冷笑一声,略有些讥讽地说:【统子,还是跟局里说一声吧,好感度检测仪这个东西,针对这些位面的男主来说还挺有必要的。】
一整个上午,钟情都依照男主所说,在家里待着没有出门。
他看男主绣花看了整整一个上午,看到最后贝尔都有些不好意思,下针越来越慢,还几次险些扎到手指。
钟情移开视线,解开挂在腰间的钱包,在手心颠了颠。
这里面装的全都是第一天从贝尔身上撸下来的珠宝,本是为了抹黑自己,没想到贝尔对于自己落个水就身无分文的处境没有半点怀疑。
他实在太过单纯,又秉持着绅士与骑士的做派,即使看到钟情钱包鼓鼓囊囊却天天装穷,也从不过问一句。
余光看见贝尔回头落寞地朝他看来,钟情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位面他们的人种、地位、信仰都如此迥异,本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没想到还是那么还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时候,一切重蹈覆辙。
那居然是一种如此强大的力量,能让贫穷的渔村一夜之间变成世外桃源,让一个未来的枭雄,居然安心在家绣花为生。
他强忍住心中莫名的情绪,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不等男主回答,他便推开门离去。
门外阳光轰然落下又倏地消失,离去之人的背影也逐渐消失在门缝之中。
钟情低头赶路。
他先来到当铺将钱包里的珍珠宝石全都卖掉。
当铺老板接过东西就双眼放光,数到那颗铂金灰珍珠的时候更是喜笑颜开。然而面前的人却在犹豫片刻后,将他手里的珍珠一把抢过。
“这个不卖。”
走出当铺的时候,钟情身上只有一颗黑珍珠,和一大叠钞票。
他带着钞票走进赌场,全部换成筹码之后,推开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
看着麻将桌旁三个马赛克,他冷淡地问:
“应该不会有人能爱上赌徒,对吗?”
第125章
大门之内是一把两积分的麻将,大门之外是一注千金的梭|哈。
一小时后,钟情输了十个积分,混了个半饱走出来,看见的就是有人狂喜,有人瘫倒在地声嘶力竭。
那些眉开眼笑赢钱的人一见到他走出来立刻双眼放光,赌场的马仔也迎上来,恭恭敬敬呈上摆满筹码的木托盘。
钟情面带微笑接受祝福,实际上在暗暗咬牙。
该赢的没赢,该输的竟然也没输。
这一天天的,没一件事顺心。
钟情数了数盘子里的筹码,换算成钱的话,不仅能还上之前的欠债,还能把输掉的家产赎回来。
这些钱对于一个渔民来说可以说是一笔巨款,够他在这座小村庄里好吃懒做地舒服过上十年。
但并不是钟情想要的。
但凡赌局,都有人在暗中操盘。
显然今天他出手阔绰让赌场里的人认定他是一条有发展潜力的大鱼,想要让他越陷越深,这才会给他一点甜头尝尝。
为了让他上瘾,下一把也未必是输。
钟情打消回去再赌一场的想法,在周围的珠宝店服装店随意挑了几件足以将赢来的钱挥霍一空的东西。
这个角色是一个渔夫、穷人,从前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其实也舍不得这样花。
但赌博这种东西足以将最老实的渔夫变成最贪婪的疯子。
赌徒是不会心疼钱的,在赌桌上挣来的钱,来得快,势必去得也快。
钟情扛着一堆奢侈品回到家,将它们一股脑全塞到球桌上。
男主还在绣花,听见声音抬起头:
“回来了?”
他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好奇,但是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钟情动作。
钟情没办法,挑了一串珍珠项链递到男主面前。
这是一串黑珍珠项链,最下面那颗正是钟情亲手从海里开出来的那颗。这是这堆珠宝里面最贵的东西,温润光洁的色泽在破旧杂乱的背景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心里疯狂呐喊:快问我快问我!质疑我批判我!
脸上却故作平静:“送你的。”
“谢谢。”
贝尔接过项链,抚摸着最下面那颗铂金灰珍珠,抬头朝钟情笑道,“我很喜欢,也很开心。”
钟情:“……”
他一瞬间想要将一切和盘托出,被系统死死拦住。
【菜精!不能明说啊!剧情里你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嗜赌,每次找理由都是爹娘死了兄弟疯了,只有最后一次才向男主承认你的赌徒身份。这个位面力量太奇怪了,你得一切按流程来,别引起位面意志的注意!】
钟情无语,只得换了问法:
“贝尔,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嗯?”
贝尔想了想,恍然大悟。
“街角的老人去世了,他的家人们想请我去为他做安魂弥撒。但那里的街道太狭窄,我的轮椅恐怕很难进去……情,你能背我过去吗?”
钟情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我知道东方的名字对你们来说很难念,但是骑士先生,请你千万不要吝啬这点力气,还是叫我全名吧。”
“好吧,钟情。”
贝尔无奈地笑笑,短短两个字被他念得缱绻缠绵。
他放下珍珠,向面前的人伸出手:“现在可以背我了吗?领主大人?”
弥撒在亡者家属的悲哭中结束。
直到钟情背着人离开,房间里的哭声也没有停止,悲哀虚弱得就像床头那根被风吹得明灭飘摇的残烛。
但至少,那哭声已经褪去了弥撒开始前的迷茫绝望,安魂的祷词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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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对生的希望。
男主无疑是个虔诚的信徒,每天雷打不动祷告五次,但这还是钟情第一次看他念了这么久的祷告词。
仪式结束后,他似乎很累,枕在钟情肩上,一路上不发一言。
钟情看着脚下前方他们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斜长。
贝尔的影子也高大得离谱,将背着他的人完全遮挡住,夕阳下长发和袍摆随着步伐摇摇晃晃。
钟情看着这个庞然的影子,突然对这个影子的主人能开启接下来腥风血雨二十年的历史有了实感。
隐藏在那张单纯无害的漂亮脸孔之下,竟然是这样一个森然的影子。
钟情有些想不起来了,难道在亡者床头祈祷的那个影子,也是这个模样的吗?
他突然开口:“贝尔,你不想回家吗?”
等了很久才等到背上的人回答:“不想。”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但是钟情,请别赶我走,好吗?我会努力赚钱,不会拖累你的。”
“……我不是想赶你走。”钟情违心道,“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祷告词念得我这个无神论者都差点心动,你简直就是个天才,生来就应该在教廷当圣子,主持礼拜传播福音,而不是在这个小小的渔村里虚度光阴。”
停顿片刻后钟情再加一码,“你这样浪费你的才华,便是上帝得知,也会心痛。”
头顶传来贝尔苦涩的一笑。
“可是钟情,在教廷,我什么也做不了。梵蒂冈的教徒人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惧怕我身体里封印的那只魔鬼,从不肯接受来自我的祈福,就连从我手里递过去的圣餐,他们都不肯食用。”
“只有在瘟疫盛行的时候,那些身患疫病的贵族会请求我去为他们做弥撒。他们会殷勤地舔我的靴子,认为可以舔食到魔鬼的血液,是对抗疫病的良药。”
“这里的人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毫无偏见,而且他们也正需要一位司铎来带领他们寻求主的救赎。这里才是真正需要我的地方,而不是梵蒂冈。领主大人,让我留下来吧。”
钟情沉默片刻,道:“这里的生活很艰苦,不是贵族能忍受的。”
“奉献的灵魂重于千斤。留在这里,或许我的灵魂便会有足够的分量留在人间吗,不至于坠落地狱。”
钟情又是一阵沉默。
这理由太善良仁慈了,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办法反驳。
可若真的让男主留下来,就算他能凭借善良笼络整个沿海渔村的人心,照这个时代底层人民对上位者微乎其微的影响力,“渔村包围城市”的那天依然是遥遥无期。
他必须回梵蒂冈去。
回到家,趁着最后一缕阳光还在,钟情赶紧准备晚餐。
贝尔照例做餐前祷告,钟情百无聊赖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祷告词的时候一惊。
一连串的“感谢上帝”之后,居然出现了一句“赐福钟情”。
他居然帮一个无神论者向神明祈求赐。
吃过饭,贝尔又拿起了针线。
钟情嫌得无聊,家里虽说有弹子球桌,但没有落袋设计,还只有四个球,他不爱这种玩法。
索性拆了球桌上的几串钻石项链,选出几颗颜色各异形状整齐的,当做玻璃珠打着玩。
打着打着朝床上的人一看,发现贝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带上那串黑珍珠。
他大概是全世界最适合带黑珍珠的人,圆润的黑色将他身上的白趁得更加纯洁,黑白分明之下,他像是一副应该被收藏在馆阁之中的油画。
贝尔绣花绣得很专心,忽然感觉到面前烛光一亮,抬头便看到钟情溜达过来新添了一根蜡烛,又溜达回去继续玩球。
钻石和水晶将烛光折射出美丽的光影,洒在对面的墙壁上,连上面斑驳的污迹都漂亮得好似教堂的彩窗。
球杆击中这些宝石的时候,这些彩色的光斑便滚动着、闪耀着,像是在击球的人指间翩翩起舞。
在这些闪耀艳丽的色彩中,有一种颜色沉静着、凝固着,久久未动。
那是黑色,是钟情灵魂的颜色。
无论是贫穷到一日两餐只有鱼和黑面包,还是富有到把钻石当成玻璃珠,他灵魂的颜色始终不曾变过,仿佛这些都只是过眼烟云,不能在他心里留下丝毫痕迹。
在海底的时候,他看见这个灵魂变成金色的样子,因此放弃像魔鬼臣服。
但或许……
贝尔心想,或许就算那时候他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纯黑的灵魂,他依然会拒绝与魔鬼的交易——
因为它已经美丽到,会让人由衷相信,或许那就是救赎的颜色。
男主的视线已经浓烈到让人没办法装傻的程度,钟情转头,向他挥了挥球杆示意:
“在看什么?”
“在看黑色。”
“……啥?”
“一种很漂亮的颜色。”
钟情视线落在男主脖颈间的那串项链上,恍然大悟:“嗯,确实,很适合你。”
贝尔微笑:“我也这么觉得。”
*
第二天去赌场,门里麻将照样输,门外摇骰子又是连赢。
钟情揣着一包钞票走出赌场,但心中一点不慌。
连系统都为他的淡定感到奇怪:【菜精,你难道已经想到办法了?等等,你这不是回去的路吧?】
【不回去。】说着钟情已经蹭上一辆进城的牛车,【我要去举报男主。】
【啥意思?】
【教皇老儿肯定找男主已经找疯了。这是他的政绩,他不会眼睁睁看着男主消失。就算男主真的死了,他也一定会大张旗鼓地宣扬,榨干这个儿子最后一滴使用价值。我猜梵蒂冈现在一定满城都是男主的画像。】
【你是想直接告诉他们男主就在你家?】
【还能得到一笔赏金。等到时候男主问起来,我就说我是见钱眼开——我就不信这人设已经这么差了,他还能爱得上。】
钟情计划得很好,找人的十字禁卫军听完他的告密,甚至比他还早一步回到他家。
等钟情优哉游哉到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拎着装满赏金和钞票的钱袋,正打算在自己阔别许久的床上好好温存,忽然一队士兵冲进来,将他扛起来就走。
他正在惶恐难道男主也这么不讲武德,还真把他举报给异端审判局了,就发现停在门外的不是囚车,而是一辆豪华马车。
他被塞进马车,还没坐稳,马夫就落下皮鞭。
马车飞快向前驶去,颠得钟情头晕目眩。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掀开帘子,看见车窗外一座硕大的教堂。
巴洛克风格的大理石建筑,通体雪白,棱角分明,立在光与影的对立之中,周身雕刻的无数天使与魔鬼栩栩如生。
高高的台阶之上,大门敞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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