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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冰袖摩挲过钟情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反倒让他在黑暗和无法反抗的束缚下感到安心。
“况野,你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你去见了宫鹤京?”
原况野冷冽地讽笑,“他要你用什么来换?”
钟情如实回答:“他要我离开你。”
原况野手蓦地一松。
他静静立在钟情面前。
明明他们的距离如此亲密,亲密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钟情却觉得在他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原况野便失落到毫无人烟的天涯海角。
他抬手轻轻搭上面前人的肩膀。
这个动作是引领盲人前行的经典动作,他们之间也常常使用,但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着面——
就好像他要被引领着去到的地方,本来就是原况野的面前。
钟情微笑道:“我没有答应他。”
良久,他才听见原况野轻若游丝般的声音。
“为什么呢?他们是有备而来,别人现在都对我避之不及。”
“我是别人吗?”
原况野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钟情看不见,但他感受到了。从耳畔垂下的细软卷发在他手背上轻轻蹭过,牵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钟情抬手轻轻摸着他的鬓发,微笑:“况野头发都长长了。”
原况野任由那双手在他头上作乱,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人: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嗯。”
“即使我真的会退赛?”
“……可是况野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退赛呢?”
“就算我继续参赛,他们也会把我的镜头剪掉。没什么意义。”
原况野声音终于不再那么紧绷,透出一丝轻松笑意,“我们回家吧。我带你去旅游。”
钟情面上仍然保持着无忧无虑的微笑,其实背后早就吓出一身冷汗,门板的温度透过打湿的衬衫传到皮肤上,透心凉。
太奇怪了,不仅宫鹤京比剧本提前太多下黑手,原况野的反应也很不正常——他居然想的不是抗争到底,而是回家旅游!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他强自镇定下来,用了点力气抱住原况野的脑袋。
“可是我想看况野这次的舞台。之前况野的舞台太暗了,我离得好远,什么都看不见。这次我会躲在台阶那里看况野。”
“况野。”
他凑近了一点点,重复道,“今天晚上,我想看见你。”
又是良久的沉默。
久到钟情都有些不自在,搓了下掌心间的那颗脑袋。
“况野?”
面前的人突然侧首,钟情的手撞上他的鼻尖。他下意识退开一点,原况野却追上来,脸颊在他手心蹭了一下。
温热的吐息铺洒在钟情手腕上,原况野声音闷闷的:
“钟情,这样才算是看见我。”
钟情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由失笑。
他的手指顺从地从原况野脸上轻轻地、反复地抚摸过,一路从光洁的额头摸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再到饱满的下巴。
“好啦。”他温柔地哄着,“我记住了。”
他说罢想要收回手,面前的人却追过来咬住他的袖口,濡湿的触感在腕间一吻而过。
钟情任由他叼着自己的袖子,好笑道:“况野,你是小狗吗?”
原况野松口。
“……真的记住了吗?”
“真的。”
黑暗中面前的人似乎又走进了一点,还低下头,微长的卷发扫过钟情额头。
“替我把它扎起来吧。”
灯亮了。
四周一片光明,钟情被笼罩在原况野身下未曾察觉,镜头外的观众却如梦初醒。
[不公平!为什么宫大的房间没有摄像头!有什么是我这个尊贵的超级会员不能看的!啊啊啊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宫鹤京什么意思啊,想要拆散小两口!?]
[前面的,都说这其实是个恋综了。恋综嘛,哪能没有你争我抢勾心斗角的呢?相信我,经过千锤百炼的爱情会更加美味。]
[只有我嗑‘惊情’CP吗?我不服,宫大才华相貌都不比旷野差的好不好!而且他已经功成名就,不像原况野,现在还抄袭官司缠身,也不知道能不能摆脱这脏水。]
[什么邪教啊还叫个这种古里古怪的名字。惊情……搞得像宫鹤京是钟钟追求刺激的外遇产物一样(对不起宫大大,没有说你是男小三的意思)。]
[啊啊啊原况野你是故意的吧!你居然让钟钟坐你身上给你扎头发!钟钟啊他眼睛都黏你锁骨上了啊!原况野你你你、你个心机男!]
弹幕重新变得热闹友好,好像之前抄袭疑云带来的凝固冷淡的气氛都是幻觉一样。
*
钟情坐在舞台一侧的台阶上,音响就在他身旁,各色镁光灯明灭流转,光影与乐声交替之中,仿佛置身于浩瀚的宇宙。
这是一首没有经过彩排,也没有乐队舞美,连和弦都是比赛前十分钟才全部修改完毕的新歌——
《天外飞心》。
《蘑菇》是纯粹的个人宣泄,《阴影》开始尝试加入流行元素,到了《天外飞心》,个人的宣泄就已经和大众的喜好完美融合,从前奏开始就抓住台下观众的耳朵,让他们毫无挣扎地跟随歌者情绪沉浮。
临时修改出的和弦简直精致得不像话,繁复而完美,细密如织,像星云一样托举着歌声。大概跨了不止一个八度,旋律雀跃、狂放、悬崖峭壁一往无前。
原况野在这场表演中第一次展示了他的高音,穿云裂石,金声玉振,连群星都开始震颤,仿佛在那一瞬间有了心脏。
歌声划过钟情眼前时,他仿佛真的看到流星坠落。
流星越来越近,他怔怔地伸出手想要接住它,片刻后才醒悟,想要收手时,却被人一把握住。
那个人带着刚尽兴表演后滚烫的余热,将舞台下的欢呼、舞台上的星光,全都通过这温度传递过来。
他倒退着,一步步将钟情引领到舞台中心。
然后,背对着观众的视线和呐喊,将钟情揽入怀中。
钟情亦伸手回抱,眼睛里盛满亮晶晶的笑意。
原况野领口上的麦克风将他的声音传遍整个舞台:
“况野,你是无人可比的天才。”
舆论销声匿迹。
就算节目播出之后这段表演会被剪得一刀不剩,也不会再有人怀疑原况野的创作能力,因为这场表演的观众录屏已经足够爆红。
所有人都接受了钟情给出的解释——
原况野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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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需要大量的练习,不需要反复的思考,他生而知之。
[既然钟钟相信旷野,那我们也相信旷野。钟钟也是声音的天才,没有人能用声音欺骗他。]
*
走下舞台,听着台上嘉宾的点评,钟情突然意识到一直没有宫鹤京的声音。
【统?帮我看看宫鹤京在不在。】
过了很久才传来系统的声音:【不在。】
它的声音谨慎又微弱,像在躲着什么。
钟情疑惑:【你怎么了?】
【上次倒卖男主照片,好像被审判者发现了。其实这个位面我也是没有录像权,审判者现在勒令我把赃款还给你。】
【还有这好事?那你赶紧还我。】
系统倔强:【我不。】
钟情:【……】
原况野被主持人留下来等待最后的观众评分,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退赛的事情。
钟情听着计分器不断上涨,心中一块巨石落下,另一块又高高吊起。
宫鹤京不来看现场,恐怕会对原况野的实力产生低估,到时候又是一个变数。
犹豫再三,钟情还是选择偷偷溜走。
宫鹤京房间的门没关。
盲杖刚碰到门边,虚掩上的门就轻轻弹开。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木棍和门板碰撞发出异常响亮的一声“砰”。
钟情:“……”
很好,这下他是不想进去也得进去了。
他推开门,慢慢走进去。
嘉宾的房间和选手不是一个规格,他不了解这间房的规格,但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朝一个方向义无反顾地走去。
那里传来浓重的酒气,就像是上次会谈后,这间房的主人就一直在这里喝酒,没离开过一样。
盲杖哒哒点地,带着钟情慢慢向前走去。
忽然盲杖在空中被人捉住,无法再前进分毫。
“别再走了。”
是宫鹤京的声音,“有碎玻璃。”
钟情听话地停下,想要抽回盲杖,却没有抽动,第二次用力时,听见身前传来一声哂笑,手中的盲杖这才被放开。
“你是来向我炫耀的?”
问话的声音带着被酒精侵蚀过的沙哑,钟情皱眉。
“我是来问结局的。”
“什么结局?”
“故事的结局。那个赌王。”
“……亏你还记得。”
宫鹤京又抿了口酒,低低道,
“赌王么,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故意输给那个小男孩,只为了逗小孩子开心。但其实……为了赢过那个小孩,他出了三次老千。”
钟情想了想,觉得这个结局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他只是听了一遍规则而已,第一次玩输掉也很正常。”
“正常?”
宫鹤京讥讽地看着钟情脸上宽宏大量的神情,心想要是这个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估计会后悔今天踏进这扇门。
或许那个时候选择给钟情讲这个故事逗他说话,是因为那时就已经遇见今天——一个和故事里的赌王何其相像的今天。
一个从出生那一刻就顺风顺水的人,遇到了一生中从未玩过的游戏——真爱。即使用尽手段勾引、利诱、威逼,这段真爱依然密不可分,依然不属于他。
难道他真的应该放弃吗?
像这世界上其他所有人一样,站在一旁祝福他们?
钟情坐在一旁,在漫长的沉默中感到不安。
来时他抱着来刺激一下另一位男主的心思,现在这心思全无。
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宫鹤京身上那种颓靡的气息。再稍微刺激一下,恐怕会直接崩溃。
钟情怒其不争——这宫鹤京也太经不起打击了!
“既然宫老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我也给宫老师讲一个秘密吧。”
宫鹤京没有说话。
他倒掉杯子里的酒,换了杯白水,心想或许自己的确应该放弃,保持最后那一点良心。
“宫老师曾经问我为什么喜欢牵牛花,现在您还想知道吗?”
“……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宫鹤京嘴角轻扯,“你说,因为它象征真爱永恒。”
说罢,他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冰凉的白水流淌到胃里,给昏沉的头脑带来一丝清明——他想着他应该去哪座寺庙清修,好让这颗肮脏的心得到净化。
听见他的话,钟情低头羞涩一笑。
然后抬头,目光凝视前方,坚定地说:“不止是这个原因——还因为我就是牵牛花。”
脑海中所有寺庙瞬间灰飞烟灭,宫鹤京愣住:
“……什么?”
“牵牛花综合征是一种先天眼病,视神经先天畸形,眼底的形态像一朵牵牛花,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得了这个病的患者,在儿童时期视力便开始减退。我算是幸运的,前期只是高度近视,直到十四岁才开始突然恶化。”
钟情微笑,“之前拒绝宫老师的帮助,并非是我不识好歹。而是这病太罕见了,至今都没有找到导致畸形的形成机制。宫老师再怎么帮我,都只是做无用功。”
良久,宫鹤京嗓音干涩地开口:“……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钟情松了口气,心想总算问到这上面来了。
“旁人总觉得我眼盲可怜,可我并不这样觉得。正是因为看不见,我才能不受干扰,分辨出您和况野的声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曾经说宫老师的声音不如况野温柔……其实还有下一句——”
“况野的声音不如宫老师有故事。”
“所以况野是歌手,而您是影帝。你们都是彼此领域的声音天才。”
“……钟情,你难道不知道吗?”
宫鹤京闭了闭眼,“原况野那件事,是我下的手。”
“我知道。所以您需要弥补之前的过错。”
钟情站起身,朝地上的人微笑着伸出手,“我希望今晚由您替况野颁奖。”
宫鹤京握着他的手站起来。
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站起来时身形微晃,被钟情及时稳住。
“宫老师,您好些了吗?”
宫鹤京没说话,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屏住呼吸,更加亲密地靠过去。
余光瞥见悄悄跟在钟情身后一起过来的摄影师左右为难,不知道该继续拍摄这势必惊天动地的一幕,还是该赶过来解救眼前这个一无所觉的小瞎子。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顿住,视线在那双明亮的、湿润的、仿佛永远带着几分朦胧水汽的浅瞳中流连许久,终于退开。
他的神色变得镇静、清明,酒精似乎在一瞬间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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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那些善良的、懦弱的、想要放弃念头消失不见。
这不能怪他,他想。
他已经决定放过他了,是这个小瞎子自己闯进来的。
那么即使坑蒙拐骗,小瞎子也必须对他负责。
“钟情,你知道吗?”
他喃喃道,“你眼底有繁花似锦。”
第102章
屏幕上正在用很慢的速度播放着原况野的每一次舞台、每一次前后采。
下了舞台,他的话就变得很少,只有钟情在时才会多说两句。
节目组深谙这一点,每一次采访都会把钟情一起捎上。
已经是深夜时分,房间里的灯光昏暗,屏幕上的荧光于是在这片昏黄中脱颖而出,花花绿绿地打在人脸上。
宫鹤京静静看着。
他面无表情,那张雕塑一样毫无瑕疵的脸即使在这样滑稽的打光下,也显得沉静如海。
有人走过来,放下一杯热水。
顶级豪门聘请的管家兼保镖,早在二十年前就将自己的人生卖给小主人。牺牲自己的时间、个性、甚至后代,换取旁人无法想象的年薪,这是的确是一门生意,但漫长的照顾和付出足以催生片刻真情。
管家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少爷,您两天没睡了,该去休息了。”
宫鹤京不为所动。
“陈叔。”他问,“我的声音和他相比,究竟有什么区别?”
管家心中惶恐。
如果问这世界上谁最了解宫鹤京的声音,答案只能是这个照顾宫鹤京整整二十多年,将他从巴掌大的婴孩看顾成人的陈管家。
他几乎等同于宫鹤京的一半父母。
他清楚无比地听出宫鹤京声音里的变化,咬词和轻重都有刻意地调整,带着几分微微的冷淡倦怠,像是因为两天不睡疲惫不堪,但更像是在模仿荧屏上的那个人。
他在念属于原况野的台词。
他在演原况野。
陈管家替他感到屈辱。
“少爷,您不必和他相像。您的声音比他的好听得多。”
“是么?”
宫鹤京冷淡一笑,“可是他不喜欢。”
陈管家知道他说的是谁,也清楚这些天他到底用了些什么手段——因为他自己也是帮凶。
那个小瞎子,或许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能拒绝花花世界诸多诱惑,对功名利禄毫不在乎。能够打动他的,恰恰是宫鹤京这样的豪门后嗣最难以拥有的。
他劝道:“少爷,已经有很多人喜欢您了。”
“可我现在只想要他。”
宫鹤京自嘲一笑,撤去声音里那股伪装出来的厌世感,但依旧是落寞又寂寥的。
他轻轻说出这两天看着镜头里那两人相谈甚欢时最常浮现的念头:
“我倒还真想变成原况野。”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只证明原况野的声音并非独一无二,让钟情知道他的声音同样可以让他神魂颠倒。但荧屏中那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和亲昵得仿佛再也插不进去第三人的气氛,让他眼红、头痛、心中泛酸。
他关掉那些嗑生嗑死的碍眼弹幕,却阻止不了不争气的想法逐渐占据内心。
*
宫鹤京的粉丝发现,宫鹤京变了。
他们原以为这位神秘影帝这次只是心血来潮,当两期飞行嘉宾就会失去兴趣,重新回到剧组,或是重新回到他那深居简出、行踪不定的生活当中去。
但宫鹤京期期不落,竟然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一档综艺上。
他们欣喜于男神这段时间以来的大量曝光,平时只能在影院里听见的动人声音现在可以畅快享受,但畅快之余又感到陌生。
点评选手的时候尚不明显,和钟情说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人类身体上衰老得最缓慢的部位便是声带,如果保养得当,八十岁的老人也依然可以拥有曾经十八岁的声音。
声音是一个人的名片——是什么样的人,就会说什么样的话。
宫鹤京就在模仿原况野说话。
在钟情面前,他不再总是微笑,放弃那些专供讨人开心的花言巧语,选择笨拙但诚实的回应。
字句简略,表意分明,每一句的尾音却总是带着些南方湿热之地的缠绵含糊感,不再有北地方言里听来总是轻松调侃的抑扬顿挫。
这实在是太明显了。
明显得就好似又来到电影院,又看到宫鹤京在幕布上扮演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角色。
但是唯一身处谈话中的钟情对此毫无反应,让镜头外的看客们也心生犹豫,怀疑自己的猜测。
钟情的确是没听出来。
一根藤藤菜是不需要耳清目明的,钟情当修士的时候就从来没在这些感官上下过功夫。声音对他的作用只在于分辨这个人说了什么话,而非这个人是谁。
如果不是剧本,他都不会意识到宫鹤京与原况野的声音相似。
他是替前任宿主代班,半道进入这个位面的。短短两月时间不足以让他培养出盲人应有的听力,好在作为万里挑一终得大道的剑修,他的感知和直觉还不错。
原况野的声音是裹着石头的岩浆,宫鹤京的则是裹着棉花的冰块。
岩浆与冰块,这差别不要太大,他能认错就有鬼了。
听到节目组再次提到听声猜人这个小游戏时,钟情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观众已经沸腾了。
显然节目组也看出其中的端倪,并且唯恐天下不乱地捅到台面上来。心中的猜测得到官方证实,一时间所有观众的视线都聚焦到宫鹤京脸上。
宫鹤京波澜不惊。
这次猜的不再是不需要感情的新闻稿,而是宫鹤京电影里的一段台词。
按理说这样一段感情充沛的台词,宫鹤京完全可以照电影里的复刻,还可以用别的千百种方式重新演绎,怎么都不该和原况野的一样。
但录音器里播放出来的,依然是两段从咬词到语气都相似到一模一样的声音。
宫鹤京根本不遮掩他的目的。
台上的嘉宾和台下的观众无人能猜出来,主持人顺理成章地请上钟情。
前去迎接的原况野带着钟情回到舞台中心,路过宫鹤京时投去冷淡的一瞥。
只有直面这个眼神的人才会知道其中的轻蔑和讥讽。
宫鹤京并不理会。
他面上扔挂着标志性的微笑,视线随意落在舞台一角,姿态闲适,像是并不在意这场游戏的结果。
但在舞台音响震耳欲聋的配乐中,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第一段是况野的。”
仍然是这样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宫鹤京心跳一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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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自嘲一笑:又何必失落?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吗?
他将情绪处理得很好,没有在脸上流露半分。但镜头外的观众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拿着显微镜守株待兔,终于捉住他眼中飞快闪过的那一丝异样。
[天哪宫大到底是为什么啊!旷野声音好听是好听,但宫大你也不差啊,干嘛学他说话啊!宫大大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可是大满贯影帝诶!为什么要做这么掉价的事情!]
[前面的,要不然怎么宫大是影帝呢?成大事者,就要放得下面子,经得住失败,你看宫大这几天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有这等毅力,迟早有一天会抱得美人归!]
[我看悬。我盲人朋友,而且还是一出生就失明的盲人朋友,也和我一样分不清他俩的声音,还以为我是在捉弄他,把一段录音放两遍。说明钟钟根本就不是靠耳朵分辨他俩的……我猜是靠爱。钟钟爱旷野,所以他就是知道。]
[不是你们都认定宫大是为了钟情才模仿的旷野?就不能是他想要炫耀自己高超的模仿艺术吗?]
[楼上的,小孩自己单独坐一桌。]
主持人接到耳机里传来的指示,先是眉头一扬,硬着头皮将一言不发的原况野也拖入战场。
“钟情又猜对了,旷野有什么想对钟情说的吗?”
“他是天才。”
主持人啪啪鼓掌,视死如归:
“那旷野有什么想对宫老师说的吗?”
他内心祈祷着原况野可以像每次后采中那样桀骜不驯爱答不理,但今天的原况野相当礼貌,有问必答。
“东施效颦。”
主持人:“!”
宫鹤京:“……”
钟情:“?”
观众:[啊啊啊!]
宫鹤京朝镜头非常和善地一笑,站在监视器前的总导演莫名觉得后背一凉,不敢再开玩笑,赶紧让主持人圆场。
话题虽被带过去,但钟情仍心中忧虑。
他后知后觉,直到听见原况野那句微带恶意的“东施效颦”,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能多说一句,因为另一位男主就站在他身边,牢牢握着他的手,将不远处的宫鹤京挡得严严实实。
自从那次他去开解宫鹤京被摄影机拍下作为花絮放出后,原况野便一直这样守在他身边,不给他半点和宫鹤京单独相处的机会。
问就是担心他看不见生活不能自理——
这一点钟情确实无法反驳。
如此又过了几天,每天宫鹤京都和往常一样见缝插针找钟情说话,依然是学着原况野的样子,然后每次都被钟情好笑又无奈地揭穿。
他实在不明白剧本里明明应该各放异彩的两位男主,为什么反倒开始日渐趋同了。
某一次钟情实在忍不了了,顶着台上彩排的原况野沉重的视线,暗示道:
“或许宫老师应该把这样的才能用在表演上。”
又一次被戳穿,宫鹤京习以为常,竟然已经可以苦中作乐自我取笑。
“我现在不正在表演吗?”
钟情不解:“可您演的是况野。但况野并非是您剧本里的人物。”
“这就要问问作为裁判的你了。”
宫鹤京淡笑,“为什么你永远只看着原况野呢?”
即使知道现下是公众场合,一定有摄影机正在环绕他们如饥似渴地拍摄,钟情还是说出了那句:
“因为我喜欢他。”
“……”
“所以我不能作为裁判。这对您是不公平的,对我来说,况野是永远的冠军。”
“永远?”宫鹤京抬眼,戏谑地看着钟情,“即使是真理,加上‘永远’这个限定词,也会变得虚假。”
“您知道我不是在撒谎。”
“……钟情,莫非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情瞬间警觉:“这是您的私事。与我无关。”
宫鹤京自嘲一笑:“真是绝情啊。”
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只是因为你看不见我。钟情,若你能看见我的样子,你爱上的就该是我了。”
“……宫老师,难道你忘了牵牛花的花语了吗?”
“当然记得。爱情永固……你看,又是永远这两个虚伪的字。”
钟情沉默,然后拿着盲杖默默坐远了些。
话不投机半句多!
*
第四次演出,选手足足有一周半的时间准备,连彩排都总共有三次。
因为这一次舞台是面对万人观众的公演。
这几日钟情几乎是闭门不出,除了陪原况野参加彩排,他哪儿也不去,就怕撞上宫鹤京,又听见他那些奇怪的话。
而且系统也神秘失踪了,钟情察觉到时,面板上只剩下一纸逮捕令。
诸多异常情况让钟情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今早起床发现自己竟然在发低烧。
当着原况野的面,他乖乖地说会躺在床上好好养病,实际上原况野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偷偷留下床。
夜晚的舞台上灯火辉煌,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表演结束后,终于轮到原况野。
新歌叫《虹》,舞台也和歌曲的名字一样,旭日东升,折射出七道色彩各异的光带。
当其他选手都学着他开始搞沉郁的那一套时,他却风格陡转,变成热烈激昂的轻摇滚。
但这种形式的确很适合这个大舞台,最后一句歌词落下,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每个人都在大声呐喊着原况野的名字。
所有音量都像浪潮一样向钟情席卷而来。
有一瞬间钟情几乎什么也听不清,又有一瞬间,他什么也听不见。
然后他发现那不是他的幻觉。
的确有一瞬间的死寂,一秒钟后,是惊骇的尖叫声。
出事了。
钟情站起来,强撑过片刻时间的眩晕后,他茫然地望着嘈杂的四周。
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脑中系统也毫无回音。
他本能地想要靠近舞台,但盲杖触及之处全是别人的鞋面,似乎有无数人也正在向那个地方奔去。
心中的惶恐达到顶峰,和头晕目眩的疾病一起,几乎让他想要呕吐。
终于,身后传来一个担忧的声音:“钟情!”
钟情立刻回身:“况野!”
他嘴唇苍白,脸上却露出明显的惊喜,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发生什么事了?”
第103章
面前的人沉默着,钟情伸出手想要触摸他。
“况野?”
良久,他终于听到一声沉静却又缥缈的回应,带着些微犹疑和谨慎:
“我在。”
是原况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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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他没出事。
钟情松了口气,还不等高兴片刻,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踉跄一下,摔倒进面前人的怀里。
*
家庭医生写下注意事项后,便告辞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宫鹤京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烧得满脸通红、唇色却惨白的人,第一次感受到何为世事无常。
当他用尽技巧,竭力模仿原况野的说话方式,能以假乱真到没有任何破绽的时候,钟情丝毫不受他的蒙骗。
而当他情急之中忘记所有刻意练习的引诱手段,只是因为担心而出声呼唤时,钟情却认错了。
如果他这样轻而易举就可以变成原况野……
那之前的伪装又算什么?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要的是向钟情证明原况野绝非独一无二,他们之间所谓的真爱也并非永恒。
他要证明那不过是通过模仿和伪装就能达成的工艺品。
但他现在无法证明,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演员的直觉暗示他某个可能,但那个可能太过可怕,他本能地拒绝深想。
无论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还是给这场屡战屡败的闹剧一个交代,他都应该戳穿这一切,看看床上的人还能用什么话来赞美他的真爱。
他心中自说自话,用无数邪恶的、冷漠的念头说服自己,但当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时,所有想法都烟消云散。
钟情失神地看着面前的黑暗。
他的头脑已经清醒了大半,但身体慢上一拍,浑身酸软无力,连握起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摧毁了之前修养出来的一点精力,他又变得疲惫、苍白、虚弱不堪,就像已经十年没有晒过太阳。
某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刚进入这具身体的那一天。
有人轻轻摸了下他的额头。
“退烧了。”
钟情辨认出那人的声音:“况野?”
“……”
宫鹤京闭了闭眼。
仍旧是没有任何伪装,仍旧这样轻易就被弄错。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终于得到一块心心念念的桔子硬糖,塞进嘴里后轻轻一吮就抿出空洞。
吃糖的小孩只顾着那片刻的甜蜜,不知道那空洞的边缘会是如此锋利,刀尖一样划伤他的舌头,然后甜蜜混着血水涌入咽喉。
宫鹤京睁眼。
他沉默地看着钟情那双因为病痛而黯淡的眼睛,视线轻轻一颤,落到一旁静默无声的摄像机镜头上。
在摄影师感到不安之前,他收回视线。
他像是乞降般无声叹了口气,轻声道:
“我在。”
听到熟悉的声音,钟情终于安心。
他这才想起公演最后的那声惊呼,担忧地问:“况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主持人邀请宫鹤京上台,但是升降台有一个模块卡住了。”
宫鹤京平静地说,“宫鹤京摔了下去,人现在在医院。”
角落发出一声拼命压抑却实在压抑不住的闷笑。
宫鹤京很冷淡地看过去,吓得摄影师在一瞬间连遗嘱都想好了。
但宫鹤京没什么反应,因为钟情已经好奇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侧首。
“摄影师也吗?”
“他在。”
钟情笑了:“连生病也要拍吗?”
他转头问床边的人,“况野,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吧?”
宫鹤京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