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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抱紧我!”
就在疏梅喊出的刹那, 祁紫山也感到了危险,他喊了一声:“抱紧我!”猛地踩下了脚刹,顷刻间摩托车在路中间滑了一个半圈, 李疏梅紧紧抱着祁紫山差点摔了出去。
随之一阵碰撞, 她的头碰向祁紫山的后背, 恐怕要磕出一个疤来。
紧接着是祁紫山嘶哑的道歉声:“对不起疏梅, 你没事吧。”
“我没事。”李疏梅忙安慰对方, 刚才祁紫山已经非常努力在保护她, 因此做了一个半圈滑移的缓冲。
她顾不得别的, 朝车流对面望去, 对面的红色摩托车竟然停住了,这出乎她的意料,车上的人似乎早已发觉他们的跟踪,这时候他竟然没有马上离开。
他身穿深色雨衣, 雨帽套着头,后面是一个白衣女人, 正趴在他的背部,像是有绳子将两人紧紧绑在一起, 所以后座的女人在高速状态下并没有脱离出去。
在川流不息的车流前, 那人竟微微转了一下头,朝他们瞥了一眼, 他像是在挑衅。
这是一段大型十字路口, 两边相差两百米,在雨夜,即使不戴雨帽,任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他的帽檐下是一张黑色的空洞, 所以他才肆无忌惮投来挑衅的动作。
然后就在这时,远处,一道金色流光飞快地划过歹徒的面孔,在他几乎是黝黑的帽洞里勾勒起来,快速勾勒他的脸。
歹徒十分警惕,就转过头一两秒钟就转回去了,再次启动摩托车疾驰而去。
金线的勾勒,因歹徒的突然转身,瞬间被终止了,但李疏梅却看清了金线勾勒的一部分,那是两只眼睛部位的构图。
她连忙从衣服里掏出笔记本,想把这幅构图画下来,但是雨水未停,环境太暗,她又收了起来,只能寄希望于回头别忘记了。
电话再次打过来了,是指挥中心的电话,闫岷卿的声音传了过来,李疏梅马上说:“抱歉,我们在新平路和方井路十字路口跟丢了,他应该是往方井路方向去了,这里红灯很长,我们要等红灯停了才能继续跟。”
“李疏梅,你们工作已经完成了,十字路口后面有其他人跟踪,今天你和紫山表现得非常好。对了,夏局也在我身边,你们俩收队。”
“闫支,我们不能收队,我们还有机会跟上。”李疏梅道。
祁紫山也点头。
“这是命令,”闫岷卿严肃说,“夏局经常提醒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清楚吗?”
“清楚了。”李疏梅勉强答应下来,她可以不跟,但是收队还不行,她马上说,“我和老费他们汇合,放心吧。”
“哎,疏梅……”
李疏梅把电话挂了,闫岷卿眉头紧锁,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同样忧心忡忡的夏祖德,忙说:“师父,歹徒太狡猾了,现在已经跳出了我们的包围圈。他今天行动的路线不是直线,他在绕,他明显是提前规划了路线,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疏梅他们已经很出色了,奈何差之毫厘。”
夏祖德道:“岷卿,你的指挥没有问题,现在歹徒跳出了控制范围,他的方向就变得扑朔迷离了,启动新的方案,除了拦截他可能去的方向,要寻找他的落脚点。”
“是,夏局。”闫岷卿马上布置新的方案,并且调度分局和派出所警力。
师父的方案非常严谨,犯罪嫌疑人绝不会一直在路上跑,那不安全,依照以往的习惯,他肯定提前找到了落脚点,当务之急,是搜寻落脚点。
*
摩托车缓缓前行,但已经失去了目标,祁紫山衣服湿重,头发湿漉漉的,雨水沿着他的下颚,一滴一滴朝下面坠落。
刚才他们接到了指令,在附近五公里内进行排查。费江河打来了电话,问他们要不要上车休息会,被李疏梅拒绝了。
他们的任务是在这五公里区域进行探查,主要是搜查有可能藏匿犯罪的地方,李疏梅脑海里罗列了一遍,对祁紫山说:“建筑工地,装修没住人的房子,待转租的房子……”
可疑的地点实在是太大了,或许需要碰碰运气,好在今晚警队全体出动,每个小组都负责一段区域,交通队也对各交通要道进行了严防死守,只要运气好一点,就能快速找到受害者。
祁紫山补充说:“他要实施犯罪,就会打开手电筒,所以黑色的建筑里,出现可疑灯光,我们必须去探查下。”
“对对,特别好。”李疏梅夸道,“我们必须快些把这段路巡逻一遍。”
后半夜,李疏梅早已筋疲力尽,但还是拼命坚持着,距离受害者被劫持已经过去了近五个小时,但是到目前为止,手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好消息。
五个小时过去了,她心里也开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受害者可能遇害了,但现在还远远没有到放手的阶段,只要还有最后一丝希望,都必须寻找下去。
忽然间,李疏梅远远看到漆黑的街道上,一家并没开灯的店铺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光芒。
她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紧张感袭来,指向那边提醒祁紫山,祁紫山警惕地停下摩托车说:“疏梅,我们走过去看看。”
两人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大街上还有一袭路灯的光亮,映在那家店铺大门上,大门上贴在转租的条子,说明这家店铺可能没有人住,这是一家五金店。
窗户正对着街,但玻璃被敲碎了,破了一个大口子,像是人为砸坏,正好能容一个人进去,光就是从窗户里传来。
她确信,这是手电筒的光,一闪一闪的昏黄光斑在屋子里照射。
窗户下,祁紫山小声说:“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万一他从这里跑出来。”
李疏梅紧张地说:“你小心点。”
“没事。”
说罢,祁紫山一个翻越就跃上了窗台,从破口里钻了进去,十分敏捷。
里面的手电光发出急促的闪动,顷刻间就消失了,祁紫山喊了一声“站住”。
不一会屋内就传来两人搏斗的声音,很快,搏斗声消失了,只听祁紫山厉声道:“你往哪跑!还跑!”
“我不跑了我不跑了。”是一个男人的求饶声。
人被抓了,李疏梅连忙翻上窗台,她发现窗玻璃破口处的玻璃并没有清理,还有许多尖锐的玻璃渣,有一处还粘着血,莫不是刚才紫山飞快跳进去,被玻璃渣刮伤了。
她小心跳了进去,落在地上右腿有一瞬间的麻木,这条腿在那次爆炸案里炸伤过,没有完全愈合,跳高跃空这样的剧烈动作会受到些许影响,但也不大。
里面乌漆麻黑的,祁紫山已经控制了对方,口中警告:“我是警察,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我没犯法,我没犯法!”被逮住的人一个劲辩解,并不确定是不是朱丞星。
李疏梅循着声音冲上去,离得近她看清了两人身形,银色手电筒在地上隐约可见,她弯腰拾起,打开手电筒,照在嫌疑人脸上。
这是一张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脸庞,头发乱糟糟,因为手电光,他把头往一边撇,但并不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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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星。
“我是警察。”李疏梅从湿漉漉的口袋里掏出警官证,用手电光照了一下,“看清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中年男人被祁紫山挟住双臂,动弹不得,愁眉苦脸道:“我见这里没人,进来拿点铁管子。”
“你这叫拿?分明是偷?”李疏梅严厉道,“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
“身份证没带,我叫裘德汉。”
在李疏梅问询下,男人把身份证和家庭住址都报了一遍。
李疏梅知道,他这是偷盗未遂,现在把他带回去,顶多批评教育一番,重一点拘留几天,但是却耽误了他们的搜查行动。
她和祁紫山交流了一个眼色,警告裘德汉:“你先回去等消息,如果发现你偷了东西,我们会上门找你。”
“我没偷,这是第一次,还被你们抓了现行,以后不敢了。”
放了男子后,两人回到街上,李疏梅把裘德汉的身份证和家庭住址记到了手机里,准备白天和当地派出所联系一下。
这事儿有惊无险,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而李疏梅内心里的压抑却越来越重了,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恐怕受害者已经遇害。
两人继续在街上巡查,几乎有些不知所措,李疏梅只觉全身都开始麻木,那是被雨水反复浸湿的笨重感。
天慢慢地亮了,一个晚上过去了,李疏梅并不知道其他组员的搜查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朱丞星的犯罪计划得逞了。
微微的曙光从街角的天空慢慢放大,雨早已停歇,今天应该是一个晴天。
李疏梅沉重地走在街面坑坑洼洼的水泊里,祁紫山紧随其后,一直在她身旁,凝望着她的沉默,缄默不语。
忽然,李疏梅的手机震动起来,手机快没电了,这个时候来电话,李疏梅心情极其复杂,她连忙拿起手机,来电显示费江河,她马上接通,传来他嘶哑的声音:“人找到了……”
第102章 第 102 章 绝望深渊。
二十多分钟后, 祁紫山带着李疏梅骑车赶到了一座桥上。
这是城市道路上一座不起眼的交通桥梁,桥梁下面原本是有一条河,但河水早就干枯, 变成了泥荡, 一条小溪像蛇一样在泥荡里蜿蜒。
费江河和两名民警开着车在这一块巡查, 他洞若观火, 发现一组摩托车印从泥路上弯向了桥下, 他马上警惕起来, 下车到桥下搜查, 没想到找到了受害者。
李疏梅和祁紫山到桥边时, 离发现受害者时,已经晚到了近半个小时,此刻的桥上已经停上了一排警车,警灯闪耀, 将还未天明的夜色刺亮。
李疏梅和祁紫山沿着泥巴路向桥下走去,警戒线已经将整个桥下区域全部封锁了起来, 三五名民警正围在桥洞外面勘察什么。
戴上手套鞋套后,两人钻进警戒线, 走了一会, 就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费江河、曲青川、贾向东, 还有罗砺锋和郝帅。
走到近前, 视野亮了些。
曲青川就发现这两人就像是从河里出来的,和当初在大坪村跳河救人后一模一样,衣服湿透,没一处干的,头发就更不用说了, 湿巴巴地贴在头上,像个头套,像李疏梅这样年龄的女孩子,都很爱美,但她,似乎不怕累不怕苦。
费江河也满脸怜惜,“早知道你们淋成这样,就让你回去休息了。曲队,下个命令吧。”
曲青川忙说:“昨晚行动你们俩做的很好,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李疏梅看了看祁紫山,祁紫山却看了看她,眼神里的意思是他跟她,李疏梅什么也不多想,直说:“不要紧,曲队,老费,只要案子没结,我们就不能休息。”
站在一旁的贾向东表情有些复杂,他记得当初李疏梅不是这样的,在他们一队实习那几天,多柔弱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今天被二队当成了个宝。
这时,罗砺锋对旁边的郝帅说:“我车里有毛巾,郝帅帮取一下。”
贾向东微微斜乜了罗砺锋一眼,但没说话。
李疏梅婉拒,郝帅十分积极,小跑出去了。
“受害人怎么样了?”李疏梅问费江河。之前电话打得紧,费江河只说了受害人找到了,凶手跑了。
费江河表情略显沉重,朝桥下一道黝黑的洞口望了一眼,“你俩进去看看,我们正等法医过来。”
一听到法医,李疏梅就知道怎么回事,也许费江河半小时前通知她时,还不确认人已经死亡。
曲青川把手电递给她,李疏梅接过,和祁紫山一起走向桥洞下的洞口。
洞口泥土上躺着一辆摩托车,车牌号就是海D82473,这是一辆国产摩托车,摩托车很旧,车身红漆呈现斑斑秃秃的剥落状,车架也有不少锈蚀处,这说明朱丞星骑了许多年。
这辆摩托车也是重要物证,虽然犯罪嫌疑人逃走,但是也需要对物证进行鉴定。
两人都小心翼翼,从摩托车旁边绕过,走进洞口,这是一个封闭的洞穴,形成原因很简单,是桥下的支撑结构形成的一个狭小空间,但洞内似乎被人利用,因为洞口外堆满了不少纸壳和空瓶子,可能有拾荒者住在这儿。
李疏梅走在前面,用手电朝朝前方照了照,里面灰蒙蒙的,只能容纳刚好两人并行的逼仄空间,空间向里长长延伸。气味有点难闻,就是那种馊臭味。
她才走了几步,肩膀就碰到什么,发出铃铃铃的脆响,惊得她一愣。
手电一照,原来碰到了墙上的挂饰。
两边的墙是粗糙的水泥墙,或者说是水泥墩表面,墙上钉满了一排排钉子,钉子上系满了绳子,绳子上挂满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易拉罐、小玻璃瓶、风铃。
李疏梅仿佛明白一些,这些东西似乎是防止外人进入,有一定“警示”作用,也许这是拾荒者的领地意识。
祁紫山说:“像是防贼的。”
再往前走了几步,李疏梅的手电照到了什么东西,她一顿,脚下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圆圆滑滑的手电在手里呲了一下,差点滑出手心,祁紫山急问没事吧。
李疏梅刚才看到了什么,一块白色的东西在动,难道是受害者,她为什么会动。脚下又有许多垃圾,她应该是碰到了易拉罐,将她的心神刺激了下。
她觉得自己可能看花眼了。她紧张地握着手电朝前继续走,没有朝前照,而是往地面照,防止又踩到什么。
这个洞其实不深,也就十多米,但因为狭窄,显得很幽深。
大概离洞底两三米远的时候,馊臭味越重,她将手电照向正前方,虽然有心里建设,但看到受害者的时候,她还是倒吸一口凉气,祁紫山也发出“哈”的一声,似乎并不相信他眼睛看到的。
女人穿着一身白裙,四肢被翻转过来,手腕和脚腕被捆绑在一起,由绳子挂在洞顶的一颗钢筋钉上。
她是被反着吊起来的。
就像一个吊篮,而且会发生微微的旋转。吊的高度约半人高。
由于女孩正面朝下,四肢被翻转吊起,她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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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十分僵硬、扭曲、恐怖的姿态,这让她想起某些恐怖电影里的蜘蛛精,虽然这样形容受害者不合适,但她确实联想到了那种画面。
也有于这种姿势,她的头颅并不完全下垂,因为肩膀肌肉的牵引,她的面部是几乎朝向前方的,长长的黑发垂下,遮住了面部的两侧。
虽然手电光不那么亮,但这张脸只要照一照,还是可以看得清,她瞳孔睁着,望着前方,充满了痛苦和恐惧,脸颊上是粗粗的泪痕。嘴巴微张,李疏梅不用猜都知道,她口腔里一定也塞入了两片柠檬片。
祁紫山说:“她被杀害时应该是清醒的。”
李疏梅记得白衣女孩被歹徒劫持在摩托车上时是不清醒的,可能被药物控制,但是她的表情应该记录了最后一刻的状态,说明她面对死亡有很清晰的认识。
手电继续往下探了探,她发现女孩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红痕,她仔细照了照红痕的痕迹,应该是被凶手勒出的,女孩很可能是被勒脖而死。
不忍心复看她的面孔,李疏梅往女孩身后走了走,又用手电朝她身上照了照,这一刻,她又发现了新的情况,女孩在被绑缚成奇怪的姿势的情况下,可能大概率遭到了性侵,一条白色内裤,被剪开一边,挂在她的大腿上。
她没有继续往下看,她甚至想象到这个幽暗的空间里,凶手在折磨女孩时,女孩遭受的绝望和痛苦。
这样简单地观察,并不能观察到全部的细节,但是技术人员一到,应该可以收集到更多线索。
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观察,李疏梅才发现背部布满了冷汗,她把手电往后收了收,问祁紫山还想调查什么。
祁紫山说:“也差不多了,这里像是一个乞丐居住的地方,你看。”
手电的光正好照在地面,地上有肮脏的棉被,还有黄褐色的水杯,几只排在一起装满了深黄液体的矿泉水瓶。
俨然是一个乞丐生活的地方,朱丞星应该不会住在这儿,他的住所很干净,他不可能住在这样肮脏的地方。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跟祁紫山说先出洞吧,她实在有点熬不下去了。
回程时,她走得略快,想快点走出洞口,心脏有一种压抑感挥之不去,生活在这种洞里,她觉得自己会疯掉,何况环境这么糟糕,如同一座深不见底的深渊。
代入受害者想一想,她当时多么绝望,她应该年纪不大,皮肤也很好,平时的生活应该是很优质的,她死前该有多么绝望!
洞口迎来早晨的曙光,她往外大跨了一步,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她紧紧地吸了几口。
远处,一行人走下桥洞,正朝这边疾行,是杜南峰和周宁他们过来了。
“擦擦汗。”罗砺锋将毛巾递给她。
贾向东又斜眼瞄了罗砺锋一眼,依旧没说话。
李疏梅全身都是冷汗,脸颊上也是汗渍,她毫不犹豫地接过毛巾,在脸上用力按压,想把隐隐的压抑感抹去。
如果当时她和紫山能再快一点,如果追上了凶手,她就不会死。
她在责备自己,但是这一切都已成事实,她不能再去想,否则的话,紫山会更难过,他今天已经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她记得在好几个路口,差点和大货车撞上,要不是他技术精湛,恐怕人都飞出去了。
她不能再往那方面想,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尽快抓住凶手,绳之以法。
技术人员进入案发现场检查后,闫岷卿也急匆匆赶来了现场,一来就问大伙傻站在这做什么?
贾向东说,下了一晚上雨,现在不敢贸然出动,怕破坏现场,等天亮透了,寻找犯罪嫌疑人的踪迹。
闫岷卿这才点点头。
半个多小时后,天彻底亮了,天边出现了红彤彤的晨光,在闫岷卿催促下,大家行动了起来。
很快在河水上游三百米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粉色手提挎包和几只晶莹剔透的化妆品小瓶子,一袋湿透的餐巾纸,一只粉色花纹发夹。
技术人员拍照后,费江河戴了手套,捡起手提挎包,打开,里面是空的,他分析说:“犯罪嫌疑人将受害者的手提包半路扔了,应该拿走了重要物品,例如银行卡。”
技术人员收捡了地上的化妆品小瓶子,费江河喊大家继续往前搜查,犯罪嫌疑人出逃的方向就是上游。
终于在近五百米,发现了多枚鞋印,鞋印从小溪边慢慢往坡上延伸,一直延伸到马路上。
这说明犯罪嫌疑人离开桥洞的犯罪现场以后,直接走入了溪流,沿着浅浅的溪流往上走了三百米,沿路丢弃受害者手提包,拿走了里面的重要物品,再往前走至五百米处,从溪水里走出,走上了比较平缓的一段坡路,然而上了马路。
技术人员仔细检查鞋印,拍下照片,李疏梅也观察了番,鞋印是一列列锯齿波浪状,很像是普通皮靴留下的抓地型鞋印。
技术人员说:“和犯罪现场的鞋印一致,也是四十一码,基本可以确认是犯罪嫌疑人的踪迹。”
朱丞星的鞋码尺寸是四十一码,杀害黄曼丽凶手的鞋码尺寸也是四十一码,这基本上对上了。
一行人保护好犯罪嫌疑人鞋印,一直上了小坡,李疏梅迈上最后一段路,终于踏上平坦的马路,这条马路是双行道,柏油路,由于雨水清洗,没有留下新的鞋印。
李疏梅朝四周望了望,发现这条路并非是直来直去的,它联接了许多支路,四通八达,远处有工厂、小镇、农田,还有小山,犯罪嫌疑人朝哪个方向去,是一个谜。
迷茫写在每个人脸上,贾向东骂道:“妈的,这是早就想好了吧。”
李疏梅明白他的意思,犯罪嫌疑人可能提前规划了路线,早就选择好了这些道路,他昨晚的行动像是预谋已久。
费江河道:“那等会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向四周地毯式搜吧。”
贾向东撇了下嘴:“老费,你这个法子是不是太笨重了。”
费江河不惯着他,“那你说,怎么搞,这里一没摄像头,二没行人,你说怎么搞?”
第103章 第 103 章 寻找新的猎物?
这条路四通八达, 然而确如费江河所言,它并非主干道,只是一条乡镇小道, 居民区离这里很远, 深夜不可能有行人经过, 所以除了笨办法, 实在没有巧妙的招数了, 李疏梅支持费江河的想法。
贾向东显然不这么想, “我不同意啊, 干活不能蛮干, 要把资源都放在这,其他的工作怎么办,再说,朱丞星打算选这条路出逃, 他不会不知道保护自己的踪迹。”
费江河冷了他一眼。而曲青川估摸一时也没招,在他们“斗嘴”时, 并没有说话。
闫岷卿此刻正在桥下的案发现场,没有参与搜查行动, 要是他在, 估计有得折腾了。
几个人就在这条干巴巴的马路上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言不语, 也没人挪动步子, 就像被定格了画面那样。
干站了半晌,李疏梅已经有点支撑不住,她早已筋疲力尽,饥肠辘辘,又加上身上湿漉漉的难受, 微微的眩晕感不时侵袭而来,她摸了下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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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剩了一粒糖果,但手一碰,却碰到了一坨黏黏的东西。
糖果早被汗渍和雨水折腾成一块黏块,她糊了一手糖液,只得摘了马路边一片湿漉宽阔的树叶擦拭了下。
不一会曲青川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是闫岷卿的电话,曲青川把这边情况说明了下。他放下电话后对大家说:“收队吧,闫支让回去开会。”
费江河一听,眉毛就挑了起来:“就知道开会。”
“走走,回去再说。”曲青川劝说。
法医和痕检的现场勘察接近尾声,李疏梅坐上了回程的车,回到局里,已经是九点钟,曲青川让她和祁紫山赶快换了衣服去吃个早餐。
李疏梅在办公室有衣服,她去盥洗室清洗了下,换了衣服。
简单吃了几口后,会议开始了,这次的会议明显到场的人多一些,李疏梅发现三队的人,包括副队邓欣龙都在。
三队并不是这次联合专案组的成员,但昨晚专案组全部出动了,所以邓欣龙可能临危受命,被闫岷卿安排了别的任务。
邓欣龙打开了幻灯片,幻灯片上出现了一名女子的照片,女子大概二十余岁,穿着粉金色的连衣裙,青春靓丽,这很可能是死者的照片。
邓欣龙说:“昨天大家都去抓捕了,按照闫支指示,我们队调查了死者的信息。”
闫岷卿说:“直接讲吧。”
“好好,”邓欣龙望向幻灯片上的女孩照片,介绍道,“死者名叫谭芸夏,今年二十二岁,去年毕业于海江省财贸经济学院,目前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特别提一句,她的父亲是某银行支行副行长。”
李疏梅微微一怔,这个信息不是没有意义的,在歹徒眼里,银行副行长的女儿肯定是富有的,或许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施暴,也包含钱财。
这说明凶手有可能是提前就锁定了受害者,而不是随机作案。
邓欣龙继续说:“昨天她傍晚五点钟下班,和闺蜜黎晓霜一起到附近的商场逛了两个半个时,并且在商场吃了晚餐,还购买了一支品牌口红。大约在八点钟左右,两人走向商场附近五百米不到的停车场,这个停车场离受害者谭芸夏的公司比较近,谭芸夏有自己的私家车,她平时都是将车停在这里,也经常下班逛商场。”
“据她的闺蜜黎晓霜说,谭芸夏平时和父母住在一起,但父母都很忙,没时间做晚饭,大多数时间谭芸夏都是在外面吃。两人前往停车场要经过两段街道,第一段街道商铺比较多,路面比较亮,行人也比较多,第二段街道店铺少,平时行人也不多,凶手就把劫持谭芸夏的地点选在了第二段路上。由于昨晚下了雨,街道上的人就更少了。”
这时,幻灯片上出现了一张新的照片,是一家名叫甜度奶茶店的近景照,不过是晴天拍的。
邓欣龙说:“昨天晚上八点二十多分,两人路过这家奶茶店,彼时雨下得还是有点大,黎晓霜提出去买两杯奶茶,谭芸夏在奶茶店门口的路边等她,黎晓霜买完奶茶付完钱后,正要转身,就看见谭芸夏被人抱住,手上的雨伞掉到地上。街道比较暗,她没有看清歹徒长什么样,就知道穿着一身深绿色雨衣,大概一米七多一点。”
“歹徒将谭芸夏抱到了摩托车上,速度非常快,黎晓霜发现谭芸夏当时没有了意识,任人摆布。我们推测,凶手应该是使用了致幻违禁药物注射进受害者体内,完全可以导致受害者在几秒钟内瞬间昏迷,被凶手控制带走。这一点等待法医的检验。”
现在尸检报告还没出来,案子这么紧,应该下午就有结果,想必能这么快控制受害者,李疏梅也认为是某种致幻违禁药物所致,也许是凶手趁谭芸夏不注意,猛地在她身上某处扎了一针,致使谭芸夏根本没时间反应就陷入了昏迷。
一张新的照片出现在幻灯片上,是一张十字路口监控拍下的画面,画面中的摩托车疾驰而去,画面比较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骑摩托车的人身穿深绿色雨衣,他背后是一名失去意识的白裙女子。
邓欣龙说:“这是第一次出现在我们视线中的歹徒身影。之后他的出逃路线比较诡异。大家看,这是他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我们视线当中的身影,他去的是闹市方向。”
新的照片替换了上一张照片,不过仍然是摩托车背面照片,看不到人脸。
“歹徒的意图是想把大家引向闹市,如果我们相信了他的意图,我们就完全扑空了。也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们闫支根据闹市方向监控,未发现新的歹徒身影,他果断做出判断,认为歹徒是虚晃一枪。事实证明,歹徒确实是迷惑警方,他并没有去往闹市,而是调转车头往南边开,所以就出现了这样一张路线图。”
没想到邓欣龙把闫岷卿夸了一番,当路线图放出来的时候,大家也惊讶了一下,这张路线图很明显,就是绕了一个大圈。
犯罪嫌疑人费尽心思,拖延了警方的追捕,的确堪称高明。而闫岷卿作为这次追捕行动的总指挥,在如今受害者已经遇害的情况下,按理说他的指挥是失败的,但现在看来,他曾经却是做了相当正确的决定。
所以李疏梅在路上也收到了多次改变路线的指令,只可惜的是,就差一个红绿灯。
她有些自责,但又不想多想,她担心会把不好的情绪带给祁紫山,在追捕失败以后,从桥洞里走出来,她就明显发现祁紫山脸上出现了愧疚的色彩,虽然并不明显,但她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邓欣龙说完,周宁坐到了会议桌前,演示幻灯片,他说道:“闫支,各位领导同事,时间比较紧,技术报告还需要时间,我这里提出几个关键信息,供大家参考。”
周宁早上带领痕检科同事马不停蹄赶到案发现场,收集完信息回来后,没一个小时就开会,技术报告起码需要半天以上才能赶出来,所以他现在肯定捡重要的信息汇报。
第一张照片显示是闪光灯拍下的画面,画面里的场景肮脏、杂乱,几只空易拉罐横七竖八地摆着,一份没吃完的半碗米粥在照片的中心,米粥也并非全是米粥,而是由米粥、菜叶混合的食物,颜色呈暗黄,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霉斑。
李疏梅有印象,这照片里的场景就来自于案发现场,但当时光线极暗,很多细节她没看清,但里面馊臭的味道挥之不去。
周宁说:“你们看到的这张照片就来自于案发现场,这半碗已经霉变的食物,说明这里曾经住了一个拾荒者,他常年住在这里,但他突然离开了,霉变的食物我们还在检测,但肉眼看,应该存放了十天半月,这说明拾荒者离开了半月左右,他离开的原因我在这里不做分析。”
周宁提供的信息是非常有价值的,今天李疏梅在洞口就发现了堆积的空瓶和纸板,她也判断这里住着拾荒者,由此她将凶手和拾荒者进行了联系,但这份霉变的食物证明拾荒者早已离开,是什么原因离开?和凶手有关吗?这都是需要考察的,如果和凶手有关,或许是寻找凶手的突破口?
周宁继续说:“我们提出的第二个关键信息,请大家看一下。”
随即幻灯片上换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出现了捆绑受害者的灰色麻绳。
周宁介绍说:“这款绳索和上次水泥屋女尸案的绳索很相似,基本可以确认为同一款绳索,和朱丞星家阳台上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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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式一致。在桥洞内我们还发现一把木梯,我们初步推测凶手是先将受害者四肢捆绑,然后借用木梯将受害者挂到洞顶,从而吊起受害者。我这边的汇报就到这里。”
周宁汇报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邓欣龙和周宁提供的信息比较密集,而且几乎都是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每个人都在咀嚼这些信息里的关键要素。
不一会,闫岷卿声音低沉,做起总结道:“大家也看到了,又一名受害者,又一名年轻女性遇害了,这已经是我们发现的第三起强.奸杀人案,凶手十分猖狂,而且他作案的时间间隔缩短了……”他有意停顿了片刻。
是啊,凶手大大缩短了作案时间,所有人脸上的神色都凝重了几许,第一起案子发生在去年五月份,第二起发生在今年七月初,两起命案相隔十二个月以上,而第三起,却发生在第二起案子的十天后。
闫岷卿厉声道:“凶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要缩短犯罪时间?他患了疾病,必须要加快速度?还是察觉到警方介入,他要挑衅警方?还是他饥渴难耐,等不及要侵犯下一个受害者?他现在在哪,他是不是已经在寻找新的猎物?”
闫岷卿以一连串重重的质问声,将寂静的会议室激荡起层层叠叠的惊涛骇浪。
会议室陷入一阵鸦雀无声,李疏梅忽然想起在十字路口,朱丞星回头一瞬间,金色流光在他脸上快速勾勒出一张线条,那是非常奇怪的构图,那到底是什么?她必须要尽快画下来。
在闫岷卿新的一轮悲天悯人、连珠带炮的质问声中,李疏梅紧紧握住笔,在纸上画下了几笔——
作者有话说:感谢大家的灌溉营养液,爱你们!最近身体状态有点差,但一定坚持更新,争取以一个最好的状态完成这个案子!
第104章 第 104 章 京剧脸谱。
李疏梅的印象中, 金色流光勾勒到眼眶部位,就停息了,因为那时候朱丞星转过了头。
但她又仿佛觉得, 那也是金色流光的极限, 因为当时正好有一辆车的灯光在朱丞星脸上一闪而过, 那一闪而过应该只照亮了朱丞星的脸庞上半部分, 所以这是金色流光的极限, 也是人类眼睛的极限。
总而言之, 李疏梅认为金色流光不是万能的, 它或许就是放大了她的感官能力, 绝不可能远远超越她的感官能力。
也正是因为这是她的感官所触及到的,所以那快速闪过的线条,仍旧复刻在头脑里,并没有像高中课本里的文化课知识那样顷刻遗忘, 她对画面的敏感度越来越强烈了。
按照印象中的画面,她用圆珠笔画下了一张奇奇怪怪的构图, 构图中心是一个玻璃弹珠那般大的圆圈,左右是一对完全对称的平躺下的“S”字符, 又从圆圈上下长出两只钩子, 或者说鱼钩。
简而言之,一个圆圈的左右上下四个点延伸出四条线。
在这个构图的下面是比较模糊的红色飘带, 再往下, 就是金色流光并未勾勒出的区域。
当她把这一副构图画下来后,并不确定是什么,她又给旁边的祁紫山看看,祁紫山看了后也直摇头。
这到底是什么?
这时,高谈阔论的闫岷卿似乎注意到她和祁紫山的小动作, 他正说到“一定要真抓实干,把工作落在细上,落在小上,落在实上”,话刚说完,他就直接问:“李疏梅,你刚才和紫山说话,是不是有什么要分享的?”
李疏梅愣了一下,这就好像在上课时开小差被老师抓现行,她的确没怎么听闫岷卿讲话,他莫不是要在会上“批斗”她。
祁紫山和她一样尴尬,但好在他没有表露明显,只是朝她递来安慰的眼神。
这时,全会场的人都朝她投过来看戏的目光,唯独费江河、马光平和曲青川的眼神有些微微的担忧。
这个时候还是尽量避其锋芒吧,现在案子这么急,她不想影响大家,于是回道:“我没说什么。”
她向来不笑时语气就有些冷,这番话听起来就像是回怼的语气。
有个人却当即搭了腔,是贾向东,他笑眯眯道:“闫支也不要发火,这一天一夜,大家都没有休息,工作不好干,年轻人开开小差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