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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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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李疏梅越发有了信心, 她觉得这张图一定有什么秘密,只不过她暂时还不知道,她问:“郑奕, 请你仔细观察这张图, 哪个地方有不对吗?”

郑奕点头, 低着头观察起画, 他似乎在隐藏刚才的情绪变化, 因此眉眼也一直低了下去。

不一会, 他说:“沈觉和何炜川的位置应该换一下, 其他没错。李警官画得真好, 好像亲眼见过。”

李疏梅滤过他的夸赞问:“沈觉不是不喜欢孟申韬吗,可她坐的位置,和孟申韬离得反而近?”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当时是这么坐的。”郑奕的语气也低调了许多,没有之前那种自信。

“除了人, 你再仔细观察物品有没有画错的地方。一定仔细看看,这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郑奕再次点了点头, 双手拿起画纸两角,喉结处慢慢在滚动, 李疏梅发现他的额角微微渗出细汗。

不一会, 他抬起头,右手食指在几个物品上点了点, 指正了更具体的位置。

祁紫山内心也轻松了几许, 因为此刻谁都能发现,这场对弈,李疏梅已经占据了上风,也许郑奕根本没有意识到李疏梅能画出一张现场图,这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测, 所以他出现了紧张,对于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他不可能做到从容不迫,他先前的所有表现似乎都是表演出来的,此刻的他才是真实状态。

李疏梅又指着郑奕提出的地方反问:“你再确认下是不是这几个地方。”

郑奕又确认了下,才说:“对,我印象中是这样。”

李疏梅有意露出一丝亲近的笑容,指着画中人郑奕的两只手,“你看郑奕,你戴着手套,这很明显,你没有察觉到……”

明明郑奕之前的证词说他晚上没有戴过手套。

郑奕的脸色瞬间有些卡白,眼神里也出现短暂的不安,他低着头,望着画,眉眼凝住。

不一会,他嘴角颤了一下,像是在笑:“不好意思,我没有关注到我自己,不好意思。”

他露出了破绽,李疏梅很肯定,不过这并不能直接证明他是凶手,但李疏梅已经迈出了一大步,今天的审讯,她可以很确切的说,郑奕和凶手这重身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结束了问讯,大家一起回办公室路上,费江河满脸兴奋,对曲青川说:“老曲,今天疏梅表现太好了,我敢说,郑奕问题很大,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曲青川说:“今天我倒是捏了一把汗,不过疏梅调整得很好,节奏把握准确。”

祁紫山也朝李疏梅竖起大拇指,“真不错啊疏梅。”

李疏梅其实还一直处在紧张的情绪当中,这场审讯下来,她双腋衣布早已湿透,她一次次想要放弃,但又一次次拿起冲锋号,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审讯有多么好,她可能碰到了些运气,郑奕最后近乎“缴械投降”的表现,她没有想到,当然这其中缘由她到现在也没有参透,也许必须等回办公室大家一起再复盘下吧。

而且她特别想感激祁紫山在审讯中途及时提醒了她,让她没有失去自己的节奏。在祁紫山夸奖她后,她也急忙回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很快大家再次围到罪案板前,费江河率先做出总结:“疏梅的这场审讯里,有几个地方可以证明郑奕嫌疑最大,我说一下。第一,就是疏梅问他孟申韬为何要投毒。郑奕回答得近乎完美,他是在为孟申韬辩护,证明对方不可能犯罪,这种完美的回答在审讯里比较少见,我感觉这个答案他应该是事先准备的。”

“再说第二条,他说那天去劝孟申韬写道歉信,他用过多词句描述孟申韬当时的状态,例如眼泪鼻涕一把抓,还特意描述了孟申韬额头又紫又红,撞墙又自虐。实际上,在此前的描述当中,他很少这样详细描述一个场景,唯独在这里,他仔细描写了孟申韬的状态。试想他为什么要这么描述,一个人因为失恋又撞墙又自虐,这种人的心理一定有些扭曲,或许用词不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郑奕的意图很明显,他在引导我们,孟申韬的性格有问题,他对失恋这件事非常在意,他有杀人动机。”

费江河分析到这里,大家都点头认可,李疏梅甚至没有发现这么多细节,也许那时候她也比较紧张,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幸好费江河都一一揣摩下来。

祁紫山笑着说:“老费,这点太隐秘了,我还真没想到。”

曲青川也笑道:“老费这观察力在咱局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李疏梅也跟着笑了笑,马光平又来了一句:“再夸,老费尾巴都上天了。”

费江河却是面带自豪又骄傲的微笑,“不说废话了,我再说第三条。我今天必须表扬疏梅,我没想到疏梅画了一副现场还原图,你是怎么想的?”

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向她,李疏梅一时还找不到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她就把最初的想法说出来:“很想了解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当时也是觉得这个方法最快,毕竟我也不太会别的侦破方法。”

费江河笑道:“过于谦虚是不行的,你这张图暴露了郑奕的心理。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现场遭到了很大程度破坏。郑奕也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一旦遭到破坏,将会变得扑朔迷离。所以郑奕一直胸有成竹,他知道我们找不到他的任何破绽,但疏梅的这张图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这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或许百密一疏,那么他自然就紧张起来,失去了原来的那种从容。他一紧张,就没识别出画里面很明显的手套,与他前面所说整晚没戴手套的话就相互矛盾,他自己先慌了。”

这样解释确实能说明郑奕的问题,李疏梅连连点头,她觉得费江河透彻分析出了郑奕近乎“缴械投降”的心理。

费江河最后铿锵有力陈词总结:“这种种迹象表明,郑奕很可能是本案最大嫌疑人,是他策划了这件案子,又利用糟糕的现场、周密的话术,为自己的行为脱罪。”

曲青川点头道:“老费的分析应该没错。”

祁紫山也说:“那离破案是不是就不远了。”

李疏梅正有些兴奋想说什么,马光平忽然说:“紫山你想简单了,离破案还远着呢。”

费江河盯了马光平一眼,祁紫山问:“老马你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现在高兴有点太早了吧。”

费江河不耐烦道:“这种话影响士气你不知道?”

马光平反问道:“郑奕为什么要喝两口饮料?他就不怕他自己也中毒身亡。”

费江河略带几分讥讽:“老马你这话问得就很幼稚,这之前不就分析过,他想脱罪。”

马光平冷笑:“我问的是为什么是两口,他喝一口或者更少难道不更安全吗?”

费江河皱着眉,用稳操胜券的语气说:“玩棋的都知道,以身入局才能胜天半子。郑奕也一定知道,只有以身入局,才能让我们彻底相信他就是受害者。”

马光平哼了一声说:“老费,我真不是打击你,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你能给郑奕定罪吗?你能吗?纸上谈兵?”

马光平的话让大家的兴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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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一半,费江河马上反驳:“怎么就不能定罪,整天叭叭的像个老太婆。”

“你的分析全部是根据郑奕的证词和情绪做出的假设,我说得直白点,就算今天郑奕承认毒是他投的,回头在法庭,他只要一翻供,他不但能全身而退,还能给我们制造一个刑讯逼供的罪名。”

李疏梅刚才完全没想到这一点,仔细一想,马光平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今天取到的所有收获,难道不都是大家认为郑奕有罪的情况下得出的?明明祁紫山就和她提起过,不应在没有任何证据情况下做有罪推定。

费江河舔了下唇,语气低了几分,但仍然不屈不挠:“老马,你就是太消极了,当然你年纪大,顾虑就多,你不就是想说找不到郑奕的证据吗?既然我们觉得他有问题,按照这个逻辑我们去找就行了。”

马光平似乎被费江河哪个词刺激了下,冷笑道:“要不说你就是一根筋,这种密室案件,只有一个人存活的案件,你可以翻翻国内外的例子,很难给人定罪,并不是说不愿意努力,而是花了大量的时间,可能讨不到什么好处。”

费江河反唇相讥:“合着你和闫岷卿一样,想着把案子草草结案了事。”

“我可没这么说啊。”马光平脸红了几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要在平时两人吵起来,李疏梅权当看戏,可今天,她并没有任何看戏的心情,反而内心里焦灼无比。

“好了好了。”曲青川双手做出压下的姿势,劝解道,“你们的观点都没错,在我眼里,这件案子很特别,因为外界给我们制造的压力远远高于我们破案的压力,我们很想破案,也很想证明郑奕有罪,但如果没有实质的证据,郑奕哪怕嫌疑再大都不可能被判。”

费江河直截了当说:“老曲,你说个明白话,接下来怎么做?这案子咱们该做到哪一步算是个头,要真是找不到证据,我也认了。”

曲青川眉头紧蹙,像是深思熟虑了才说:“无论如何也不能打消大家的劲头,今天疏梅的审讯非常有效果,老费的分析也很不错,当然老马的意见我们也应该理性对待。既然,郑奕今天对疏梅那张现场画反应比较大,那我们值得再对现场进行复查,找出一些可能我们没发现的细节。”

大家都没回话,也都默认了这个思路,祁紫山问:“曲队,郑奕还审吗?”

郑奕现在还在局里,他是被传唤到局里接受询话,并不是作为嫌疑人接受审讯,在没有新的证据情况下,局里最多也就呆上十二个小时。

再次审讯的意义大吗,李疏梅也在想这个问题,虽然她很想证明郑奕有罪,但马光平的话也让她有了新的认识,虽然之前闫岷卿的话她没听进去,但马光平的话她仔细思考过,现在对郑奕的审讯还有分析就是假定他有罪的前提,就算再三审讯,得出更多对郑奕不利的信息,也并不能说明郑奕就是凶手。

曲青川淡淡说:“不审了,再过一两个小时,放他走吧。”

讨论完,二队立刻去往学校案发现场进行复查。因为发生恶性案件,学校停课了好几天,再次回到学校,李疏梅却看见不一样的局面。

在学校门口,围着一群人,虽然人不算太多,但场面却看上去难以控制,这群人里有孩子家长,也有不少看热闹的路人,当然还有来捕风捉影的媒体记者,他们堵在校门口,似乎也没有什么明确目标,就是无休无止的吵闹,似乎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透过车窗,李疏梅听到了些怨声载道的声音,这些声音主要来自于学生家长,他们认为学校办事不力,影响了孩子们的学习,凶手一直没抓到,也威胁了孩子们的安全。

“你们放心,市局领导正在全力破案,你们放心,案子很快就能破了。”校领导正在尽力解释学校遇到的的困难,而且极力做出保证,市局很快就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车子刚刚在学校门口冒了个头,曲青川急忙叫住了祁紫山:“不走学校大门,紫山,走小门。”

幸亏他们开的不是警车,现场群众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车子又绕了一大圈从学校的应急通道进去了,五个人迅速赶往了案发现场,虽然案子过去有一段时间,但案发现场一直有民警把守,除了警队同志,无人能够靠近,现场环境出奇的安静,连学校的梧桐叶落下的沙沙声都能听清。

对于学校发生这种恶性案件,想要做到心绪平静是根本不可能的,李疏梅再次回到现场时,内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这是第一次来,她会紧张会忐忑,但今天,她最多的感受是焦虑和不安。

但愿今天,能够发现有用的线索。

校门口,一辆警车刚刚抵达校门口,就被一群人围住了,坐在副驾的男人不得不走下车来,他好声地劝大家息事宁人,保证尽快破案。

可现场哪里控制得住,有递话筒连环追问的记者,有情绪欠佳拽住衣角不放的学生家长,也有拼命往前凑不嫌事大的路人,一时之间将男人挤到汽车翼子板上。

他背贴汽车,仰着脑袋,张开双手扒着汽车,满脸憋红,整个人像是在受刑。

人群外一位警员大声喊:“闫支,闫支……你没事吧……”

第72章 第 72 章 困兽之笼。

案发现场, 曲青川让大家把现场细节再好好检查一遍,虽然痕检科已经做了大量工作,但难免还有遗漏的地方。

无论是翻倒的书柜, 还是满地的棋子, 现场至今依然保持着原样, 李疏梅站在一块空地里, 慢慢地蹲了下去。

现场唯一有变化的是尸体已经被运走了, 换之是用粉笔画出的人体形状。

粉笔勾勒的人形不能完全称之为人形, 因为他们的姿态大都是扭曲的, 即便只剩下粉笔形状, 但仍然能感受到他们留下的痛苦。

从门外往里面看,李疏梅能够一一分辨出他们的位置,体育系展玉刚,电子信息工程系沈觉, 英语系学习委员陶秋心,工商管理系何炜川, 工业设计系宣传委员杜佳佳,应用化学系孟申韬。

在第一次临摹现场画像时, 李疏梅曾产生过短暂的怀疑, 那就是沈觉和何炜川两人为什么不在一起,他们中间还隔着陶秋心, 而且孟申韬那么喜欢沈觉, 如果真是他投毒自杀,他在死之前一定会死死紧挨沈觉才对,可是他却处在整个位置的最里面,和沈觉相差三个人的距离。

这是李疏梅第一次判断孟申韬并非凶手的直觉,不过她仍然觉得, 当时现场那么乱,每个人都无比痛苦,也许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到谁和谁在哪儿。

在还原那晚竹林七子聚会图的时候,她依据的也是现场的尸体位置,没想到她画出的位置也基本上还原了现场,七个人那天晚上是围坐在一起的,她最初认为沈觉坐在何炜川左边,孟申韬坐在何炜川右边,但郑奕告诉她,那天晚上沈觉是坐在两人中间。

回去的时候,她想明白了,因为沈觉即将要替补比赛,那天进行了比赛练习,她坐在中间说明当时她正在下棋,对手就是杜佳佳,杜佳佳最后一把赢了沈觉。

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在她旁边蹲了下来,她一抬头发现是祁紫山,他脸庞线条利落向下划出,在下颌线停泊,收住恰到好处的锋芒。他明亮的目光凝视着地上的人形轮廓,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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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什么?”

“没。”李疏梅迟钝地摇了摇头。

祁紫山像是自言自语说:“现场到底隐藏了什么,让郑奕那么在意你的画?”

李疏梅也陷入了迷茫,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不言不语,直直看了半天地面,祁紫山慢慢直起长腿,对她说:“蹲了这么久,不累?”

“还好,我再想想。”

“那你想想。”

祁紫山又去检查别的地方,曲青川、费江河和马光平都在各处忙碌着,就像拿着显微镜检查,他们神情十分仔细,大概要是地上突然冒出一只蚂蚁也能分辨出它身体上的花纹。

又思虑了半天,李疏梅确实没有再多的想法,她想站起,却发现小腿发麻,她差点跪倒,幸好用手支撑了下地面,她缓了缓,小腿肚那就像抽了筋般,让她一时又酸又软,恰在这时,耳旁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怎么了,要起来?”

她以为是谁呢,一撇头,竟是闫岷卿,他表情微妙,带着奇怪的微笑,李疏梅差点摔倒,她猛地一手支地。

两人的动静惊动了所有人,所有人都看向李疏梅,以及她身旁弯腰九十度的闫岷卿。

闫岷卿又温和道:“疏梅,我扶你起来。”

这会儿,正戴着手套做检查的马光平和曲青川都是一副不解的表情。

李疏梅面红耳赤,大喊了一声:“紫山,帮我一把。”

闫岷卿被拒绝,反而笑了笑,站到一旁,竟也没有生气,而是凝望着祁紫山,意味不明。

祁紫山轻轻舔了下唇,表情还有些微钝,估摸还在思考发生了什么,很快,他就走了过来,双手握住李疏梅的胳膊,将她慢慢拉起。

李疏梅解释说:“腿抽筋了,真不中用。”她的腿发软得厉害,便靠着祁紫山臂膀站立缓缓。

祁紫山充当结实的靠背,安慰她说:“蹲这么久不抽筋才怪。”

“闫支来了。”马光平从工作状态里抽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曲青川也放下手里工作,唤了声闫支,只有费江河,依旧俯身在那儿检查什么,根本没睬来人。

闫岷卿就像变色龙,刚刚的笑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劈头盖脸就说:“曲青川,刚才你们没经过学校大门?”

“啊?”曲青川一知半解,他突然发现闫岷卿头发有些糟糕,平时一个十分在意自己形象的人,这会儿怎么有些灰头灰脸的,但转念一想,他明白了,闫岷卿莫不是在学校门口被人“逮”了。

想到这,曲青川没有开心,只觉得有点不妙了,闫岷卿在外面受了气,大概率要发泄出来。

马光平偷偷眄了曲青川一眼,竟然眼神里有几分“幸灾乐祸”,曲青川也不知道他是因为闫岷卿的遭遇幸灾乐祸,还是因为他接下来的处境。

闫岷卿厉声道:“多少天了,是不是都心安理得了?到底还想多久把案子拖到什么时候,等到学生家长们都闹到警局才开心是吧?让人告你们一个渎职罪才乐意!对得起一身警服吗?整天磨洋工……”

闫岷卿又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李疏梅实在听不下去,可曲青川却始终保持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恰在这时,费江河头也不抬,冷声冒出一句:“这是案发现场,能不能消停点。”

“费江河我还没说你呢?”闫岷卿气不打一处,“你说说你工作干得什么样,对得起师父对你的栽培?我都替你感觉羞愧……”

“到底是谁在磨洋工!”李疏梅终究忍无可忍,转过头横眉冷对闫岷卿,“所有人都在认真干活,只有你在教训别人,是你看不惯大家还是容不下大家……”

“疏梅!”马光平急得往前跳了两步,差点一个趔趄,伸手做出打断的姿势,“行了行了,闫支批评两句那是对我们的鞭策。”

鞭策?李疏梅冷冷一笑。

她还待要说。不但马光平,曲青川也打起了圆儿:“都是为了工作。不要说了疏梅,干活。”

现场安静了下来,李疏梅打算去最里面的小窗台看看,闫岷卿这脸变得也是极快,竟在她身后压低声音说:“你觉得我是在教训大家?你觉得我容不下大家?”

李疏梅都不想理他,径直走向窗台。

闫岷卿语气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又温和了起来:“看来,我以后是要注意一下。”

李疏梅脚下一顿,这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仅李疏梅,现场所有人都表露不解,闫岷卿的转变实在有些大了。

闫岷卿说:“有什么压力我先顶着。曲青川,拉紧弦,不要松。”

曲青川忙说:“那是当然。”要不然还是领导说话有艺术,能屈能伸,而且擅于在一记棍棒和一颗甜枣来回切换。

闫岷卿盯着窗台那边望了一会,又叮嘱了曲青川几句,才离开了现场。

他一走,费江河就道:“病越来越不轻了。”

马光平说:“你们还看不出,老闫今天在门口肯定被人民群众‘逮’住了,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呢?不过,他也算是一直在给我们顶压。”

曲青川说:“以后你们就不要顶什么嘴了,他压力比我们大,骂几句就当他……咳。”

当他放了一个屁?李疏梅站在窗台前,猜曲队没说完的话是这个。

她知道曲青川是在提醒她,不过今天她确实有些冲动,根本没考虑后果,如果闫岷卿不按套路出牌,她说不定会被他当场批个体无完肤。

“倒是很奇怪,”马光平说,“今天疏梅话说得那么狠,闫岷卿还一副好脸色,奇怪。”

费江河道:“他还想怎么样,他要真敢对一个女孩子夹枪带棒,我还能饶了他。”

马光平哈哈一笑:“老费,你至始至终都把疏梅看得很重。”

李疏梅没面对他们,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内心却早已感动,她还记得当初她没评上新人奖,老费不顾一切和领导“冲撞”,这份情她记得深深的。

她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用手套划过窗台,这里已经被痕检科做了记号,说明当时有人接近过窗台,那个人或许就是孟申韬,他的尸体靠近窗台,这是否说明他当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所以第一时间跑到窗台呼救。

窗台的窗户是紧闭的,锁栓卡得很死,她用手指推了下锁栓,发现锁栓有些锈蚀,推动很困难,那天身中剧毒的孟申韬想要推开窗户想必更不容易。

那天晚上下了大雨,就算推开了窗户,身在四楼,也未必能够取得援救。

她推锁栓时,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锁栓的套筒像是被人敲击过,也就是说这并非锈蚀,而是因为套筒变形导致锁栓抽出的力度极大。这个窗户不借助工具根本打不开。

她忙喊道:“曲队,老费,你们快来看。”

他们的脸上瞬间写满期待,一齐赶了过来。李疏梅将她的发现再次说了一遍。

大家的表情都凝住了。

祁紫山不可思议地说:“有人故意把窗户卡槽敲变形,就是不想别人推开窗户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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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江河微微摇头,不敢置信地说:“实在太可恶了。”

马光平说:“等一下,又会不会这个窗户本来就有问题,那天晚上下了暴雨,就算推开窗户,也不一定被人听见。”

“不,”曲青川说,“这是不一样的,凶手未必确定推开窗户不能被人听见,所以这么做才是最保险的,这说明凶手的心思极其缜密。”

费江河眉眼一皱,像是想起什么,他快步走向了房门,所有人看着他的背影,也在一瞬间会意了。

大家一起跟了过去。

李疏梅更不敢想象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记得郑奕说,那天体育系身材高大的展玉刚第一个跑向房门求救,但是摔了一跤,所以他没有逃出去,但是如果那天晚上有人把门锁死,制造了一个困兽之笼,那么他们除了等死,是再没有别的办法的。

在大家凝聚的目光里,费江河关上门又打开,发现门没有问题,李疏梅心里纳闷,难道“困兽之笼”不是真的?

费江河又把门保险拉上,他再推开保险,推不开了,他又使了使力,保险纹丝不动。

也就是说,这个门的开关没问题,但保险锁有问题,只要把保险锁拉上,再推开保险锁就很难,这说明保险锁很可能也被人做过手脚。

一旦把保险拉上,这天晚上除了凶手之外,谁也推不开门,谁也走不出这间房,这就是困兽之笼。

费江河道:“太阴险了,门也有问题,凶手就是把人关在房间里面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是何等的歹毒。”

大家痛心疾首,都没有说话,李疏梅只觉内心被狠狠挖了一下,她见过一些杀人案卷宗,但如这个案子凶手这般阴险缜密的还是第一个。

“回去审吧,把郑奕抓起来审,不信他不交代。”费江河义愤填膺说。

“等一等,”马光平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郑奕。”

“郑奕第二天早上离开了这间房,你忘记了值班室老师的证词,他是推开门在走廊里喊救命的。他一定知道保险怎么解开。”

马光平思虑了片刻说:“这也不能说明就是他。”

曲青川微微摇头,“我理解老马话里的意思了,郑奕之前的供词里可没有一句话说有人接近过房门,他完全有理由证明他自己没有拉上保险,只要他没有拉保险,他为什么不能走出这间房门。”

“你信他?”费江河反问。

马光平说:“那信不信你又能说了算?”

费江河是讲理的人,这下他彻底愣住,两眼圆睁,面颊肌肉紧绷,表情有些微微的崩溃。

李疏梅心里的难受就更不用说了,明明这一切证实了当时现场的悲惨,证实了凶手的阴险,可是并不能证明这和凶手有关。

半天,曲青川安慰说:“至少这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我叫痕检科再把门和窗再检查一遍。疏梅,今天你发现了这个细节,必须给你记一功。”

李疏梅想笑又笑不出来,她压根就不需要记什么功劳,她只想案情能够往前再推一把,哪怕一小步也是好的。

马光平突然冷不丁地说:“唉唉,我们怎么出这个门?”

竟想不到,他们也困在房子里了。

第73章 第 73 章 他是执棋者。

出不了门, 也没办法强行破坏门,毕竟这是案发现场。几个人一边等痕检科过来检查,一边在房间里找工具打开保险锁。

半个多小时后, 痕检科的同志过来了, 在外面喊门怎么打不开。

终于在试了无数次后, 费江河用房间里的一把起子捣开了保险锁。

门的保险锁靠外力很难推开, 是因为里面的结构被人改造, 需要一个尖锐物体通过保险盖的孔插进去才能解锁, 钥匙或起子都能解开。

接下来的时间, 痕检科对现场做了一次详细复查, 门锁、窗栓,检查出零零碎碎的指纹,经确认,是属于死者当中的指纹, 这说明有人接触过门锁和门栓,但是这并不能证实指纹是那天晚上事发后留在门锁、窗栓上的。

不过社团七个成员都有单独接触保险锁的条件, 郑奕也可以矢口否认他那天晚上根本没碰过保险锁。

这并不能成为给郑奕定罪的证据。

案子陷入了僵局,这也是李疏梅最担心的事情, 如果案子连方向都没有了, 那么后面的路就将越发艰难。

大家聚到一起讨论案情时,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唉声叹气, 曲青川只能给大家做思想工作。

晚上下班后,李疏梅搭了祁紫山的车,在副驾里,她双臂搭在身前,一句话也不想说, 慢慢地她的身体也滑了一半,直到她两条长长的腿蜷到了车内护板下面。

祁紫山笑了笑说:“疏梅,你了解过围棋吗?”

“没有。”李疏梅有些无精打采地回答。

“那天你审讯郑奕,我感觉他像是在下棋。”

“嗯?”李疏梅一撇头,微微仰视着祁紫山的下颌线,“下棋?”

“嗯是啊。”祁紫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觉得很像。”

李疏梅从未了解过围棋,也不曾将这件案子和围棋产生关联,在她看来,围棋只是郑奕的爱好。

她蹬起脚尖,慢慢把自己的身体直了起来,坐直在座椅上,就像一针强心剂打在身上,她浑身又来了精神,这在毫无方向的情况下,无疑又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紫山,来讲讲,我想听听。我不会围棋,你是不是会围棋。”

“我爸会,我也是略知皮毛,”祁紫山说,“因为你不了解围棋,我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告诉你,这是两人对弈的游戏,分为黑白双方,黑子先行,交替落子,共用一张棋盘,两人棋子数目相同,你需要用你的棋子把对方棋子包围起来,这叫吃子,当你把对方的棋子吃得越多,占领交叉点越密,你离胜利就越近。如果想要取胜,你落子时就要规划你后面的棋局,所以下棋的人总是能够思考五步十步。”

李疏梅认真倾听着,在他说完后恍然大悟:“那天我能感觉郑奕总是能预料到我的回答,原来他早就规划了一盘棋局。”

“我有种预感,如果他真是凶手,也许这件案子就是他下的棋,你我都是他棋盘里的棋子。他是执棋者。”

祁紫山说得云淡风轻,李疏梅却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也成为了对方手里的棋子吗?

快到小区时,祁紫山停车后又安慰道:“疏梅,也许我多想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晚上回去好好睡。”

李疏梅哪里不会乱想,但表面上却装作镇定,假装笑了笑就下了车。一回家夏祖德把门打开,她就偷偷摸摸观察李新凤的身影。

李新凤正在书房里忙着批作业,阳台里的洗衣机也在嗡嗡地作响。

“老夏,我记得你有一副围棋,你是不是很久没下过。”

夏祖德放下书问:“你怎么想起围棋。”他刚说完,又意识到什么,嘴角噙笑,低声道,“是为了案子?”

这老头,怎么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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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说:“没有啊。”在家里,李新凤不喜欢他们聊工作,更不喜欢他们聊案子。

“你这机灵鬼,还想骗我,一回来就偷偷瞧你妈妈。”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李疏梅这才承认:“爸你到底教不教我围棋呢?”

“我教是可以。”夏祖德瞟了一眼书房,“可是?”

“你别担心,李老师那我自有主意。”

夏祖德摇头笑了笑,走进卧室将一副“深藏功与名”的围棋捧了出来,他似乎比较珍惜,动作优雅,将棋盘摆好,棋奁放好,李疏梅也不闲着,把黑棋棋奁挪到了自己怀边,因为祁紫山说黑子先行。

夏祖德淡淡一笑:“来吧。”

李疏梅皱了皱眉,“老夏,我什么都不会,你不教教我基本规则。”

“我还以为你在学校里学过一些,那你还迫不及待把棋子拿去。”夏祖德显得又无奈又好气,但马上就捻起一颗棋子放到棋盘的交叉线上,很细心地讲解起来,把围棋里的“气”、“眼”都说得很通透,也许是李疏梅太想进步了,比学数理化还要快,她竟全听懂了。

学会了基本规则,两人正式开一局,李疏梅谨记一条,堵住他的“气”。她下得很谨慎,不过很快,两颗子就被老夏吃了,她急着说:“不对不对怎么就被吃了。”

“你再看看,我的白子把你的这两颗围了起来。”夏祖德好脾气地把吃掉的棋子放回去演示。

李疏梅皱起眉,摇头道:“完全没看到。”

“你再仔细看看,你现在有机会吃我一颗棋子。”

“啊,是吗。”李疏梅两眼紧紧盯着棋盘,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她马上把一颗黑子执下,顺利将对手的一颗白子包围起来,她拿起老夏的这颗棋子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你看,”老夏又讲解起来,“刚才我拿起你两颗子,你拿掉我一颗子,这就是最简单的‘打二还一’。”

李疏梅刚刚的喜悦瞬间凉了一半,老夏这根本就是在教学啊,他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走,所以竟然当成了一个范例。

“不行不行。”李疏梅耍赖说,“老夏,咱们真正来一盘吧,我虽然刚学棋,但是我就想看看我有没有这个天赋。”

“哈哈,好,那重新来。”

再来一局,李疏梅才知道自己说了大话,她的子被吃得她都心疼了。又重开了第三局,结果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一会,李新凤走了过来,纳闷说:“你们爷俩怎么下起棋了?”

李疏梅正输在气头上,告状说:“爸根本就不让我,我以后再也不和他下棋了。”

李新凤狠狠捏了一把夏祖德的臂膀,“我说你和孩子较什么真,还把自己当棋圣了。”

夏祖德摸了摸“受伤”的臂膀,苦笑道:“我……我的错我的错。”

棋下到这儿,也到了晚上十点多了,李新凤不让再下,催促两人睡觉,突然她发现什么,扒了李疏梅的外套,“你是不是还没洗,今天去哪了,衣服怪难闻。”

今天能去哪,又去了案发现场,不小心糊了一些污秽物,李疏梅当然是不敢说。

李新凤脱了她外套去洗,夏祖德收棋子时,李疏梅给他帮起忙,夏祖德缓缓说:“爸爸今天没有故意输,是想告诉你,落子无悔。再说,棋手下的不是棋,而是他的人生。你能看多远,才能走多远。我给你摆一个棋。”

他快速摆了一个棋局,白子靠边,黑子包围着白子,他说:“现在白子比较危险,你想想怎么解救白子,留给你一个任务,以后有时间慢慢想。”

李疏梅默默记下棋局,问道:“老夏,你了解郑奕吧,他很会下围棋。”

“我看过你们的报告,你能想到围棋我很欣慰,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你可以去了解了解他。”他拾棋子时望着李疏梅,眉眼温和,低语叮嘱,“但不要陷入围棋,你才刚学棋,怎么可能下得过别人,学会用下棋的思路去揣摩他。”

当夏祖德把围棋抱回卧室的时候,李疏梅也陷入了沉思,直到李新凤捏了捏她的脸蛋,“还不洗去。”

李疏梅嘿嘿一笑,连忙赶去淋浴室,只听李新凤在客厅喊:“老夏,以后大晚上再使幺蛾子,看不紧你的皮!”

虽然夏祖德那个棋局她没想出什么,但他的话她倒是记得很清楚,夏祖德说“了解”郑奕,“用下棋的思路去揣摩他”,什么是下棋的思路,棋士下的每一步棋是对未来的布局,走一步看十步,所以了解郑奕或许应该去了解他的过去。

第二天早会上,她就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曲队,昨天紫山和我提起一个思路。”

大家都期待地看向她,祁紫山也默默看向李疏梅,他似乎也很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李疏梅说:“紫山说,郑奕像一个执棋者,他正在下一盘棋。我越想越觉得是,如果这件案子就是他下的棋,那么他可能很早就布下了棋局。”

马光平讶然:“很早布下棋局?你是说他早就预谋了这起案子。”

不但马光平,曲青川和费江河也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眼神。

“对,”有了老夏的鼓励,李疏梅肯定地说,“我们可能都是他预设的棋子。”

马光平的眼神依旧有些迷惑。这个想法实在有些天马行空了,如果不是紫山首先提出来,又得到老夏的认可,李疏梅也不会贸然提出这些想法,不过,在目前茫茫无解的情况,她相信这是一个突破口。

曲青川试图解释她话里的意思:“疏梅,你是不是想说,郑奕把我们都当成棋子,他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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