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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梅心下一怔,这句话无疑将了他们的军,曲青川和马光平都沉默了,的确,现在案子没有任何实质性线索,更别说大坪村有相关的线索了。
半晌,曲青川语气和气了许多:“何队,难道没线索就不能查?”
何道勤道:“那是要查,但这个大坪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现在没有目的就去查,他们的态度恐怕有些难……”
何道勤像是点到为止,李疏梅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任何证据,只凭借大海捞针式摸排,一定很艰难。
还有一种原因,她早就耳闻,大坪村村民不好惹,以农药中毒事件来说,方雅雯说她见过他们一次,她的描述是他们很凶,不但把一个厂活活拖垮了,而且还说要罗向松“一命抵一命”。
此外从厂工的走访来看,他们也是相同的评价,大坪村村民称得上是“民风彪悍”。
马光平改变了此前针锋相对的语态,和气道:“何队,一年前大坪村农药中毒事件,也是你们办理的吧。”
“是。”
“是不是那件案子不好办理?”
何道勤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很难。其实到现在,这件案子都不能称得上结案。”
“好吧,”马光平说,“困难归困难,我们也不能不上,你们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我还是那句话,从长计议。各位,我们晚上吃个便饭,我再和汪局申请下。”
曲青川直接拒绝:“何队,这饭就不用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今晚你务必给我们一个答复,明天一早七点,我们就去村里。”
“行,我尽力吧。”何道勤说。
上车后,李疏梅明显感觉气氛不太好,祁紫山启动车子后,马光平说:“老曲,你怎么想着去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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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去休息是不是太早了。其实还有个办法,咱们找到汪局,直接和他谈。”
“没用。”曲青川皱眉道,“这件事是汪局不和我们谈,汪局摆明不想在没有任何证据情况下,趟大坪村这条荆棘路!”
“那怎么办?总不能我们人生地不熟到村里去走访吧,我真不知道这班村民有多么不好对付!”
“别小看了他们。”曲青川说,“村民不配合的案子又不是没遇到过。”
聊着聊着,马光平抱怨道:“这闫岷卿估摸早就想到了这出吧,急急地让我们来送死。”
这话一出,曲青川像是气笑了,气氛反而有种“否极泰来”的感觉,车厢内变得轻松了几许,李疏梅也不知道怎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祁紫山开车时问:“既然是闫岷卿提的,那找他来协调下呢?”
“协调?”马光平笑笑,“他一个副处,也调不动县公安局长啊!”
祁紫山道:“要这么说,那是不是得找夏局?”
马光平“啧”了一声:“怎么想的?这还没遇到困难,就想把老夏这尊‘大佛’搬出来,是不怕被骂个狗血喷头!”
李疏梅暗自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评价。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曲青川慷慨道,“罢了,无论怎么样,明天一早,我们进村!”——
作者有话说:三次元因为各种原因,会有更新不稳定的时候,这周如果哪天更少了,我会努力在后面章节补足字数。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求求大家去专栏点点作收,捞捞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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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问闫岷卿和费江河的职级关系,其实在第十五章已经做过说明,这里再提一下。
闫岷卿,秦东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副处级
(他原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三大队队长,正科级,今年升任副处,仍旧主管三大队工作,但分管一大队和二大队。)
曲青川,秦东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二大队队长,正科级
费江河,秦东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二大队副队长,副科级
在市局,闫岷卿比曲青川和费江河职级更高。
第39章 第 39 章 “你们把我拷起来!”……
晚上住的宾馆在县城边角, 屋很旧,隔音效果也不好,李疏梅原以为晚上睡不好, 没想到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五点多起床洗漱, 准时出发。
宾馆门口, 何道勤正在等候, 他身旁站着一个年轻民警。冬天的早餐, 他一开口, 嘴里就冒出团团白气:“曲队, 你们吃过没,在门口吃点早点出发,那边有早餐摊。”
“买点路上吃吧。”曲青川吩咐。
李疏梅和祁紫山,还有那位叫田阳的民警, 一起买回了油条包子豆浆。两辆警车一起出发,李疏梅也拧清了, 县局出了两个人。
李疏梅在车上吃了两个包子和一袋豆浆,算是吃得饱饱的, 很快车子进入了山路, 早上雾大,窗外一片灰蒙蒙的, 车在群山峻岭间穿梭时, 她依稀看清了盘龙式的进村路线。
大坪村在深山里,她开始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村子,村民真的毫不讲理?还是,外面的人曲解他们了?毕竟这条路虽然旖旎弯曲, 但它连接了山村和城市,是相通的。
这条路从地图上看并不远,但因为弯弯绕绕,早上雾霭重,车子速度开不到三十里速以上。八点半左右,车子终于到了镇上,雾开了,阳光从深绿的山峦之间穿射出来,将一片洼地照耀得灿烂美丽。
又沿着山路开了二十几分钟,泥路越来越坎坷,车子颠簸得厉害,李疏梅觉得屁股都被癫疼了,早上吃的那些食物像在胃里面翻腾。
好在时间不长,随着车子变缓,进村了,李疏梅朝窗外望去,那是一片黑瓦土墙的房子,几道炊烟袅袅升起,屋外有田有地,栉比鳞次。水牛沿着田埂行走,传来阵阵哞哞的叫声,这是一片宁静美丽的世界,她的眼球被深深吸引住了。
下车后,清新空气扑面而来,这气味和城里有些不同,太新鲜了,就像新茶的味道,还裹着雨水的味道,太好闻了,她忍不住紧紧吸了两口。
“这里有多少户人家啊?”曲青川站在车前问何道勤。
何道勤说:“大概六七十户吧。这是个自然村,没设村委,村里的人主要姓高、王,所以这里也叫高王村,你们看。”他手一指,像是将军视察自己的地盘,“这片村像一个棋盘,地很平,所以就叫大坪村。”
李疏梅发现这片村果真就像一个棋盘,房屋就像棋盘上的棋子,田地就像棋盘的格子,坐落有致。
不远处,有一条银白色的小河贯穿村落,犹如“楚河汉界”。
正在说话间,村里有小孩朝这边寻来,又有些大人朝这边走来,但他们没有继续上前,只是在远远地望着他们。
他们这次来开的是两辆警车,村民也许有了一些警惕。
“曲队,你想怎么查?”何道勤问。
曲青川也许进村前有过自己的想法,这时却对四周望了望,回过头问:“何队,你觉得怎么查比较好?”
“如果想大致了解下情况,问下村长就行,但要想深入调查,那只能挨家挨户问。”
“那就挨家挨户问吧。”曲青川下了决心。
离泥巴路最近的一家,门前有个操场,四五十岁的妇女在那晾晒着什么,见一群人走来,不免放下手里动作,抬头望着他们。
她的眼神很警惕,一动不动,就像是在审视大家。
行走时,曲青川问:“何队,去年出事的两个小孩家住在哪?”
何道勤手指道:“那边,两家都姓王,住在隔壁户。”
李疏梅望见那边有几家屋挨着,她印象中,有几家村民共用一口水井,估摸就是那几家出事了。
几个人很快走到这家屋前,妇女始终不语,只是睨着他们,何道勤笑着上前一步,带了点口音说:“你好大妈,贵姓啊,早饭吃过了吗?来和你了解点情况?”
“你们是派出所的?”妇女带着浓浓口音问。
“这几位是市局来的。”
“市里?”妇女听罢,脸色就有些变了。
李疏梅觉得大妈应该是联想到了农药中毒事件,因为农药厂就是市里的。
“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来了解下情况?”何道勤笑着道。
“什么情况啊?”
“上周五前后吧,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六号,农历十月十九,你知道村里有谁去过市里没?”
妇女听罢,并没有回答,何道勤又问了声,那妇女回答:“我不知道。”
“再想一想大妈。”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李疏梅觉得人家明显带着不配合的心理,这件事看来不好调查。
马光平和曲青川互换了下眼神,他主动问:“大妈,我们真的是有急事,能不能到屋里喝口茶,慢慢说。”
那妇女犹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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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直接回答。这时,一道浓浓的方言喊声,从妇女背后的土屋窗户传过来:“市类……么好银……么乱港……”
李疏梅没全听清,但大致意思明白了,叫她不要乱说话,市里来的没什么好人。窗户内很黑,她只隐隐约约看到有个男人的身影在动。
妇女二话不说,端起晾晒在竹架子上的一簸箕干豆角,往家门走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曲青川问:“何队,村里为什么对市里人这么大偏见?”
何道勤叹道:“原因很复杂,我也很难说得上来,严格来讲,不仅仅是市里,应该说是外地人。这几年我知道的就那几件事,第一件事是市里来了几个专家,有证有照的,说是来村里高价收古董,当时啊村里确实给收走了一些古董,后来有人去县里请专家鉴定,才发现那些专家都是假的,他们都被骗了,那些古董啊等于是白菜价被骗走了。还有件事,是有家小姑娘去市里走亲,被人贩子拐了,这件案子到现在都没踪影。第三件事,就是农药中毒事件,两个孩子死了,激起了民愤。”
曲青川问:“你说的第二件事,到底是什么案子?”
“十二岁的女娃娃,和大人去市里走亲,被人偷走了,也不知道人去了哪,有人说这么小,也不该抓去生娃娃呀,那到底被什么人拐走做什么了?”
李疏梅心里一凛,十二岁,不就是个小孩子,什么人如此没有人性。
空气沉寂,这座美丽的村子在李疏梅眼里好像丁零了许多,风吹得她格外有些冷,半晌,曲青川才说:“这件案子确实没挂在市局,我回去了解一下。”
通常这种拐卖案,如果没出人命,大概率就在当地派出所存着。
马光平说:“要这么说,这次调查确实不好做,大家存在严重抵触心理,根本就不会配合我们。”
他语气低落,但却符合现实,硬着头皮上,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的反应。
大家站在风里面沉默了一会儿,这山村里的鸡鸣狗吠,老牛铜铃,还有浓浓方言的人语,都显得格外清晰,李疏梅心情有些复杂,但她依旧认定只要继续努力,总会有好的结果。
“这样吧,”曲青川说,“也不能干站着,我们挨家挨户问一问。”
曲队发话了,大家也没有踌躇,大部队又到了下一家,这家的老人正坐在门槛外的马凳上纳鞋,一听是市局的,立马拿起板凳回了家,掩了半扇门。
接下来的几家,依旧是这样爱理不理的态度,问到一个在操场上玩耍的七八岁孩子,那孩子大眼睛雪亮,对外地陌生人却显得很警惕,他回答道:“我不知道。”
待再问时,一个大人喊了他,小孩子拔腿就跑了,曲青川刚刚弯腰询问的姿态立即松掉了,就像快散了架,脸上的笑容也转瞬没了。
“村长家在哪?”马光平问何道勤。
“前面。”
几个人重拾信心上了村长家的门,村长正坐在堂屋内靠门口的木藤椅子里,屋内很暗,充盈着翻腾的白色烟雾。李疏梅不喜欢烟味,就站在门槛那没跨进去。
村长手里提着烟袋,正在抽旱烟。五十多岁的年纪,瘦瘦的个子,头发花了一半,腿脚看起来不太利索,抽了几口烟就猛地咳嗽,身体抖动得厉害。
一堆人站在门口,几乎把门堵住了,屋内本来就暗,这也把外面的光也全遮了。何道勤说明了来意,说是市局同志来了解情况。
马光平掏出一包烟来,一整包放在村长旁边放烟草的小桌上,还贴上去说了番热心话。
村长说:“烟你们带回去,我不抽纸烟,芹啊,给客人倒杯水。”虽然村长说的也是方言,但没那么重,比别的村民更能听懂。
李疏梅这才发现幽暗的屋里面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不知道是村长的女儿还是媳妇,正在收拾桌子,只是警惕地瞅着外乡人,并没有回应村长的话。
马光平忙说:“茶水就不必了,村长,就是有件事想和你了解下。”
“你们来村里做什么?想问什么事?来龙去脉你们得说清楚吧。”
曲青川看了马光平一眼,意思是他来,于是上前一步说:“老村长,和你说实话吧,市农药厂的技术专家罗向松被害了……”
“啪!”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响,所有人都朝里面望去,李疏梅察觉,是叫芹的女人手里的茶杯掉到了桌上,在昏暗的环境里,女人脸上的神情,她看得出,受到了惊吓。
村长的眼神暗淡了许多,他不急不慢地问:“你们怀疑是村里人杀了人?”
“不不,”曲青川说,“误会了,我们只是常规调查,希望你老人家能理解。”
“我理解倒是理解。”村长打包票地说,“但村里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们也希望是,所以也是想尽快排查。”
“那你找到我,想做什么?我腿脚不利索,也不可能跟你们去排查。”
“这个你放心,排查的工作我们做,是希望村长给大家带个头,配合我们,回答问题。”
“……行,你们问吧。”
“上周五前吧,村里有没人进城的,特别是去市里,你知道吗?”
老村长没做多想,摇头说:“不知道。”
曲青川又问了几个问题,老村长都摇头了,曲青川显得很无奈,道:“村长,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叫芹的女人忽地走上来,带着并不严重的方言驳斥说:“我爸心脏不好,你们别逼他,他不喜欢乱打听别人的事,再问也没用。”
这个女人脸颊皮肤偏黑,眼睛很亮,面露愠色,似乎对于曲队的行为颇为不满。
“不好意思啊,您是他女儿还是……”曲青川又苦口婆心地解释起来,和芹说了一大堆儿热心肠话,但叫芹的女人始终爱搭不理,根本就不理睬人。
李疏梅忧郁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谈话,她偷偷剥了一颗糖果塞进嘴里,她心情不好时就会吃颗糖,可惜这次出来匆忙,口袋里就这一颗糖了。
她含着糖果,望着村头村尾的景色,发了会呆,这里山明水净,她第一次来就被吸引了,然而听到了村里的故事,这里又显得并不平静。
村里的路和外面是相通的,但是天然的他们和陌生的外面又存在着隔阂,有些隔阂不是物理上的。
这时,她发现远远的蜿蜒泥巴路上,有一辆白色小面包车在疾驰。
面包车?李疏梅血液内缓缓有种热流在涌动,她仿佛想起什么,待那辆车出了村口,消失了视线,她恍然大悟,立即转头说:“曲队,村里只有一条路出去,应该没几家有车子。”
几乎所有人都被她这句话怔住了,这个年代买得起车的人家并不多,出这个山区靠走是不行的,进城得靠交通。
几个人都给了李疏梅一个赞叹的目光,她心里一下子暖起来。
曲青川眼放光芒,问村长:“村长,村里哪家有车,能不能说道说道,对了,摩托车也算。”
村长终于掰着手指头说了几个名字,祁紫山和县局的小伙子田阳快速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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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有两辆面包车,一家是小卖铺,一家是屠户刘,还有三辆摩托车,就五辆交通工具。
曲青川吆喝:“走,去小卖铺。”
几个人很兴奋,大家一起朝外快步走。
何道勤合时宜地赞叹:“李警官一句话把调查范围缩小了太多啊。”
曲青川说:“对,村里车子就那么几辆,是可以快速筛选嫌疑人了。”
马光平笑道:“何队,李疏梅的真正能力你可能不知道?”
“马哥快说说?”何道勤边看李疏梅一张年轻好看的面孔,边好奇地问。
“画像,她只要能看你一眼,就能把你画出来。”
“真这么神奇!”
只有李疏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上个案子她确实通过画像画出了受害者的容貌,也锁定了嫌疑人的画像,但并非每一个案子都需要画像。
刑侦手段有很多种,痕检、尸检、DNA检测等等都是手段,心理侧写、刑侦画像、现场还原等等都是方法,只要能破案,这些没有什么“神奇”不“神奇”。
很快就到了小卖铺门口,这家小卖铺正好在路边一棵大樟树下,大樟树是常绿树种,在这个季节也仍旧一片绿荫,这棵树又粗又壮,形如华盖,树底下有几张椅子,在夏天定是乘凉的好地方。
这时候也挺热闹,树下有一对下棋的人,围观了三两人。
见外乡人匆匆忙忙走进小卖铺,他们都停下了动作,警惕地望着。
小卖铺并不大,李疏梅走在后面,进门后,一班人就将里面的空间占去大半,小卖铺的商品琳琅满目,她扫了一眼,多是食品和日用品。和城里的商店摆设不同,小卖铺的商品摆放有些杂乱,显得很拥挤。
“买东西?”老板娘从后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来六桶泡面吧。再加六根火腿肠!”马光平从兜里掏钱,“这里有开水没?”
“有有。”老板娘算是方言最轻的一位,应该有些普通话基础,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红袄子。
“我来吧马哥,来我们这还让你破费。”何道勤抢着付钱。
“不不,不合适,我们人比你们多。”马光平推让。
两个人拉扯了半天,老板娘脸上职业性的微笑也淡了下来,换了一副“这点小钱争争抢抢”的嫌弃。
“何队,早餐是你们田阳付的。”祁紫山忍不丁提醒了一句。
马光平这下更有理了,“行了何队,就这样吧。”
何道勤拗不过,松手了,马光平付了钱,分了泡面。祁紫山和田阳给大家倒了开水。
李疏梅捧起泡面,靠在门口,观看了一会象棋,他们也时不时瞅她,陆续有人喊回家吃饭,门口的人都走光了。
面吃完,又是祁紫山和田阳把面桶都收了送去垃圾桶。
马光平买了一包烟,和老板娘聊了起来,原来老板娘姓吴,丈夫姓高,她不是本村人,是从外地嫁过来的。
聊了几句,马光平直奔主题:“老板娘,你老公呢,怎么今天不在。”
“去县里了,上货去了。刚去的。”
“问你个事啊,上周,你还记得你老公的车去过城里没?”
“他经常去城里上货。”
“那他有没有去市里?”
老板娘似乎意识到什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问问。”
“你们是警察吧。”老板娘直接挑破了。
村口就停了两辆警车,李疏梅觉得老板娘能认出来并不意外。
“对。”马光平也直接拿了证件,亮给她看,“我们是市局的。能回答吗?”
“市里出事了?”老板娘问。
马光平看了眼曲青川,曲青川会意,直接说:“市农药厂一位技术员被害,我们例行调查。”
老板娘脸色变了,反问:“是不是那个姓罗的?”
曲青川忙说:“是。”
“死了?”老板娘嘴角撇了一下,像是笑也像是不相信。
“老板娘,你为什么猜着就是他?”曲青川问。
“有什么觉不觉得,死了就死了呗。”老板娘语气淡漠,似乎对于罗向松的死并不在意,反而有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
李疏梅能感觉出农药事件对大坪村的影响,去年上半年两个孩子死了,他们一定义愤填膺,即便一年多时间过去了,这种仇恨仍没有丝毫消除,罗向松是那件事的漩涡中心,也是那件事的“罪魁祸首”。
“上周你老公的车去市里没?还是,送了人出村子,还是,车被人借过了?”曲青川表露了几许审讯习惯。
“他明天回来,你问他吧。”老板娘直接否决了回答。
见老板娘不配合,曲青川直接上了手段:“老板娘,我们是警察,是来办案的,如果拒不配合,我们有权带你回去。”
老板娘脸色暗了下来:“那你们什么意思嘛,说是我老公杀了人?”
“我们可没说你老公杀了人。”
“那没杀人为什么要抓我,我又不知道,你们对付我有什么用!”老板娘带着委屈大声反驳,声音一下子就像能传到十里开外去。
曲青川噎了一下,马光平忙说:“咱就是聊聊,你干嘛这么大声!”
“那要怎么样嘛?”老板娘眼睛忽地有些红,将双手并着伸出,“你们把我拷起来,刑训逼供我!我一个女人,你们爱欺负就欺负吧!”
见势不妙,何道勤掏出烟来,劝道:“曲队,马哥,我们去门口抽支烟。”
几个人出了门,何道勤道:“曲队,我知道你们急,但这么问恐怕有些难。”
马光平执着说:“她老公多少有些嫌疑,今天听我们来,人就出村了,这是躲着我们。”
李疏梅觉得曲青川和马光平都憋着一肚子气,这一上午,几乎没人配合,以为在老板娘这里能有所突破,但人家就是什么都不说,现在明显有些着急了。
其实她心里也急,但又觉得帮不上什么忙,反而郁结了起来。
祁紫山心态算是最好的,脸上没有明显抑郁的表情,这时看了她一眼,眼神挺温和,像是劝慰她。
她收到了信息,只是轻轻抿了下唇角,没做什么表示。
第40章 第 40 章 这是要袭警?
“去屠户刘家吧, 我不相信他们都不松口。”曲青川下了新指令。
一班人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屠户刘是村里收猪宰猪的,村里人养猪, 家里不杀, 都会送到他这里卖, 屠户刘会将猪肉送到县里销售, 因此常年开着一辆面包车。
屠户刘这边态度稍微好一些, 但也就交代了几句话, 他没去过市里, 也没带过人, 更没有借车,反正把话都堵死了。他又忙着杀猪,一副爱理不理。
从屠户刘家出来,望着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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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连的房屋, 曲青川问:“何队,那两个孩子家的情况, 现在怎么样?”
李疏梅记得之前何道勤说过,那片屋就是一年半前农药集体中毒的几户人家。
“不太好, ”何道勤回答, “男娃娃一家都中毒了,男娃娃死了后, 父母身体也大不如前, 当时从农药厂要了一笔钱,都拿去治病了,现在也没全治好。女娃娃家就更惨了,从厂里拿的那笔钱后来还被外人骗了。女娃娃父亲暴雨天掉进河里溺亡了,也有说是投河自尽, 只剩下女娃娃母亲还和老人艰难度日。”
李疏梅听着时心里忽地有些心酸,在农药厂时,她听到说,村民很凶,围堵了厂子,将厂子逼到倒闭,她深刻记得翁厂长的惋惜和不甘,也记得方雅雯的痛楚和辛酸,她那时觉得那就是一群不讲理、甚至有些野蛮的村民。
然而此刻,她对两个娃娃家的遭遇却产生了别样的同情,何况她还是外地人,如果生活是在这里的村民呢,与他们两家朝夕相处的人们呢,对两个娃娃家的遭遇那更是痛心疾首吧,他们三番五次去围堵农药厂,甚至排斥外地人,也许正是出于对受害者的同情吧。
李疏梅的内心很矛盾,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没有绝对的对错。但现在摆着眼前的不是区别对错,对于刑警的她,她得有自己的判断,她需要找到真正的真相。
何道勤说:“曲队,现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建议还是不要上门。”
“对,这个我当然知道。”曲青川说。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上门就怀疑罗向松的死和他们家有关,李疏梅也觉得,到时候收不了场。
曲青川道:“不是还有几个有交通工具的家庭吗,我们继续走访。”
还有三辆摩托车,大部队又到了新的人家,在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正往摩托车上绑什么东西,两个鼓鼓的编织网袋搭在摩托车后架上,沉甸甸的,这种编织网袋空隙较大,里面像是红彤彤的水果。
见一群人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原地,不知所以地凝望着大家,带着十分的警惕。
李疏梅一眼看了出来,是橘子,她特意蹲下来观察,这橘子纹路她印象很深,她在纸上画了好几遍,就是红橘,是罗向松凶案现场出现的那种橘子。
她顿时有些兴奋,“曲队,这就是红橘,一模一样的红橘。”
曲青川也顿时兴奋起来,蹲在她旁边,还用手扒拉着编织袋的网缝,马光平也认了出来:“真的是红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你们干嘛的?”中年男人一头雾水,又奇怪又警惕地问,“是买橘子?”他的方言里夹杂着蹩脚的普通话。
曲青川站起身直接质问:“老乡,你怎么有这种橘子?”
“我,我怎么有?”中年男人又像笑又像哭,“我们这里就产这个,我这不是送去县里卖?”
犹如一阵冷风吹过,大家脸上的兴奋一时冷落了下去。这里产这种橘子,意味着人人都可能是嫌疑人,也意味着人人都不是嫌疑人。
马光平叹了口气。
“噢没事了,”曲青川语气和气了许多,“你们这里家家都种橘子?”
“那也不是家家,倒是有一半吧。每年秋冬,橘子熟了,大家都往城里卖,算是生计吧。”
李疏梅记得老马说过,这种红橘虽然主产四川福建,但在全国大部分省份都种植,这儿土壤肥沃,种植橘子那就一点也不奇怪。
但就是有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疑点偏偏就是和大坪村相关联呢?
在他们对话时,她始终蹲在橘子旁没动,想站起来时,忽然发现腿有些麻,她有点站不住,幸好一只手臂被祁紫山拉了一把,她站起时用目光朝他感谢了下。
马光平特意买了三斤橘子,中年男人总算消除了大半警惕,热忱了些。
和中年男人聊了小半天,他也是一口否决用车的事,和屠户刘差不多。
走访下一个摩托车主的路上,马光平分橘子给大家吃。李疏梅脚上沾满了泥,走得越来越缓,她将橘皮慢慢剥成了六瓣,剥成差不多大小的六块需要些耐心。
边吃橘子肉边摩挲着橘皮,疑云也在她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很快就到了晚上六点多,山村天气冷了许多,村子里开始掌灯了,一片宁静的村庄进入了夜色。
黛色的远山摇曳着鬼魅,充满诡异。夜雾里夹杂着奇怪的野兽哀鸣,还有飞鸟的扑棱声,闻之胆寒。
李疏梅这次进山穿着一身深蓝冲锋衣,衣服挺保暖的,但仅限于市里,山村天一黑,气温骤降,她抱起双臂,抵御低温,可是寒冷还是从脚底往上升,这里真的太冷了。
“走吧,先上车。”曲青川搓了搓手,发话了。
走了十几分钟后,李疏梅终于上了车,车门关紧,车内暖和了一些,但脚底仍旧刺骨。
“疏梅,是不是有些冷?”曲青川问她。
“还好曲队,走路挺热的。”
“晚上回镇里找宾馆吧,村里估计找不到住的地方。”
半个多小时后,大部队回到镇里,订了宾馆,在宾馆门口的小饭店吃了个便饭,这顿饭何道勤抢着付了钱,说是给他们接风洗尘。
出饭店门后,曲青川吩咐:“明天咱们还得继续查,有一个重要方向,小卖铺的老高,明天他回来,我们得问问。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也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侦破方向。明天八点出发!”
晚上洗完澡偎进被窝里,李疏梅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带个好,以前她很少有这种去山里办案的情况。
接电话的是夏祖德,她问了好,没说一句工作的事情,也是怕夏祖德多想,毕竟虽是“父女”,但职务关系,她不想开口说困难,三言两语后她就说让李老师接电话。
“那个……”夏祖德难得支吾了下,还是问了声,“那边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李疏梅没说细节,夏祖德也没再问,“你妈就在旁边,你跟她说吧。”
和李新凤接上话,她就听到了常年萦绕在耳边的絮叨,实际上以前她耐不住性子听,这两天办案受阻,心情压抑,她倒觉得李老师的话很温暖。
听她唠叨了半天,她终于插上话:“李老师,你也保重身体,山里网不太好,就不多聊了。”
“那都是什么地方,网怎么没覆盖?都千禧年了。你爸也不知道怎么布置任务的,出发前也不提一嘴,我给你准备些暖宝宝也好。你穿的那身衣服肯定是不行的,我得托人给你送衣服去,你给个地址,我叫人送去。”
“千万别,这里气候和市里不一样,山里很温和。”
“是什么原理,山里还温和了。”
“村民很热心,每家都有那个暖脚……。”
“暖火桶。”
“对,那玩意挺暖和的。”
“那你一定要注意保暖,我记得你经期……”
“妈,差不多了,明天起早,要睡了。”
挂了电话,李疏梅卧在床上,捧起本子,曲队让大家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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