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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痛……
“唔……”沈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几乎无法想象承受的感觉十倍于他的楼令渊该是何等痛苦。
轰的一声，湖水突然溅起三丈多高的水花，似朝湖中投下了一颗鱼雷的动静，水花落下之时，远在岸边的沈珏都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水汽。
湖心的水面如同沸腾，被莫名的力量带动，不停的翻滚搅起浪花，好似庄周《逍遥游》中那般的记载——
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这一次沈珏看清了那折腾出了如此动静的生物，那是一条熟悉的蛇尾。
破水而出，拍浪而下，砸向水面时，势如犹如摩西分水，溅出十丈巨浪。
沈珏心中惊骇，愣在了原地。
那一条搅动了风云的蛇尾速如闪电，很快又再次消失于水面，徒留那不断回落的水花砸出巨大的声势。
原来湖心的动静是楼令渊搞出来的，他并没有丢下他离开。
沈珏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但从自己方才痛苦的感受以及所见那蛇尾疯狂的举动来看，他现在一定出了什么事。
沈珏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恢复了些许，虽不达全盛时期的一半，但也勉强能用。
原来方才一直不曾发现，这湖水还颇具灵气，沈珏之前泡了那么久，身体自动吸收，也就使灵力恢复了一些。
沈珏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身体犹如一条美人鱼一般游动，他并不打算贸然接近楼令渊，因为他此刻状态实在太危险了，攻击性很强，但却不知是否仍有理智。
沈珏下水是打算去找使这个湖拥有灵气的根源。
因为据他的猜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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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灵气似乎能够安抚他的痛苦。
原因有二。第一是因为楼令渊渴望他的血，血能载气，他体内拥有灵府，其内内贮灵力，气能化血，随着经脉巡行全身，所以他渴望他的血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渴望他血液中的灵气。
其二则是因为楼令渊眼下如此痛苦却本能的选在了这座独有灵气的湖水中折腾，恐怕和这里的灵气脱不开关系。
沈珏隐匿了个人的气机，这样下水不至于被另一边的楼令渊发现。
他天生拥有阴阳眼，能窥见事物的本源，摆动着双腿不断向湖底游去。
直到落到底，脚尖触及了湖底的淤泥，沈珏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湖底有许多枯骨，都是各种兽类，以及鱼类的骨头，并没有人骨，想来这里应是除了楼令渊与沈珏就恐怕再无人造访过。
明明他感受得到，散发出灵气的东西就在这湖底，可等他真正到了湖底，那感觉就模糊了，无法传递给他准确的位置。
或者说是他的感觉被干扰了。因为处处都有灵气根源。
他伸手捡起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河蚌，这水底倒是有很多这样大大小小的河蚌，并且都个头不小。例如沈珏随手捡的这个都算小家伙了。
很奇怪，这湖底几乎没有其他生物，就只有这些河蚌。而正是这些河蚌之中，孕生出了干扰的灵气。
沈珏将手中那只蚌以灵气诱引它开合，果然在一团白肉中看到了几粒还在不断溢散灵气的珍珠。
然而这些都不是沈珏要找的真正使此湖充盈灵气的天地灵宝，而都是被那天地灵宝滋养培育出来的东西，所以会附带它的灵气，造成迷惑的效果。
沈珏见不远处白光一闪，便翩然游了过去，这竟是一只半径约有一米多的巨蚌！刚才那白光就是它开合时其中珍珠反射的。
这大概是此地最大的巨蚌。
沈珏心想若是无法寻得那真正灵宝，找到一颗被它滋养出来的大珍珠似乎也勉强可以。
沈珏开始动手，同样以灵气喂食引诱那巨蚌张开，再窃取它蚌肉中的珍珠……
沈珏没打算杀生，只想取了珍珠就好。珍珠到手，他还来不及欣赏就蓦然侧身退开，巨蚌一击咬空自然不甘心，很快沈珏就发现他周围大大小小的巨蚌好似都“活”了过来，将他包围。
蚌壳开合犹如大嘴，虽无牙齿却照样咬合力惊人，不容小觑。
沈珏额头冷汗滑下，正想着脱身之法时，头顶一片黑影闪过，沈珏心中顿时又是一惊，下一秒便是一条蛇尾横扫开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巨蚌，又缠上了他的身躯，并没有用绞杀猎物的力道而只是裹挟着他向上游去。
直到破水而出，将他一尾巴甩在了岸边的柔软草地上。
沈珏坐起身仰头看着面前两米多高的人蛇，楼令渊的眼神让他从心底生出了一点害怕，本能的撑地后退了一些，却立刻就被他的蛇尾缠住了小腿，以至于再不能退。
“现在知道害怕了？”
“……”沈珏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楼令渊甩动蛇尾将人拽到了自己面前，捏住了他的下颚抬起，声音阴寒，似压抑着冷怒，“说话。”
沈珏眉头微蹙，只感觉被他握住的手臂与下颚骨青疼，楼令渊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正常。
他抬眸看着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他还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腕，灵气被他不断地传输进他的体内，他轻轻柔柔地对他说，“你吓到我了。”
“换个姿势抱好不好，这样我有点疼。”沈珏软软的说道。
“你别生气啦，我知道错了……”沈珏继续看着楼令渊，搭在他手腕上的手轻轻地讨好一般地摩挲了几下。
楼令渊狂躁的情绪被安抚，渐渐平静下来，他将人换做了打横公主抱的姿势。
“你不该接近湖底，那里有危险。”
🔒【57】未知领域 躲起来
沈珏乖巧的点了点头，“刚才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楼令渊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知道那湖底有什么？”沈珏抬眸看他。
“不知。但……”楼令渊的话还未说完，神色就蓦然一变，抱着怀中人便急速前行，远离湖泊的范围。
沈珏亦是神色一动，竟然察觉到了妖兽的气息。他越过楼令渊的肩向后看去，竟见他们身后的湖水不知何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涨了起来，逐渐淹没了原本是岸堤的地面，并且还在不断上涨。
透过水面可以看见水下正有大大小小的黑影向着水面游来，景象骇然，令人毛骨悚然。
沈珏看清了那些东西，却是他之前在水底所见的那些枯骨……
各种兽类与鱼类的枯骨，体型皆是不小，沈珏甚至还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家伙，比如巨蝎的骨架。
照理这些枯骨在水底待了不知多久，其上应该是长满绿苔或者其他，但反常的是，这些骨头的表面仍然是白色的，没有任何寄生生物的生长。
枯骨好似活了过来，或者说也可能是被其他生物控制着，向着岸上的两人追杀了过来。
沈珏感受着这些鬼东西身上的妖兽气息，确定它们皆是出自同源，所以结果便很明确了。
这些枯骨确实如他猜测是被控制的，而一些非亡灵生物，更像是养出的傀儡……
那些东西的速度极快，竟与楼令渊的速度都不相上下，沈珏试着对它们施展了定身术，却发现这些东西居然吞噬灵力，定身术只能定住它们一瞬，很快就会失去效果。
他隐约觉得这些东西多半会是朝自己来的。
楼令渊远离湖泊一定范围之后便停下，转身的瞬间便一尾横扫，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具枯骨扫飞了出去，并在空中散架。
他对付这些东西并不吃力，但却有源源不断枯骨大军从湖底爬出，而那些被他扫散架的枯骨也会重新重组，继续爬向他们……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杀掉控制它们的那个东西。”
“在哪儿？”楼令渊并没有质疑沈珏的话，直接问道。
“湖底。”
沈珏话刚说完，就见那溢涨的水面突然掀起了一道波及整座湖的大浪来，好似水底正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翻身。
“这应该就是那个东西搞出的动静。”沈珏神情严肃道。
妖兽！真的是妖兽。到底是什么天才地宝竟能活生生在这种灵气匮乏的地方培养出一只妖兽来？
那大浪还在不断的高涨，造成如同海啸席卷一般的恐怖景象，带给人极深的压迫感……
楼令渊眼睛一沉，抿唇说道，“我来对付它。”
“令哥，你要小心，那是开了灵智的东西，可能不知活了多少年。”
楼令渊点了点头，“你能够自保吗？”
“嗯。”
楼令渊将沈珏放下，蛇尾一扫开道，同时也替沈珏解决了第一波的麻烦，随后他便直冲湖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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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那些枯骨果然没有一具是追着楼令渊而去的，全都是冲着沈珏攻击而来。
这些东西虽然能够吞噬灵力，但沈珏也非没有应对的手段。
对付那些鬼东西的间隙，沈珏便去关注楼令渊那边的状况，即便是他早有心理准备，在真正目睹时还是忍不住惊异。
第一眼的直观感受便是，那湖底好似被翻了过来。
是了，之前下水时沈珏其实就已经感觉到了湖底的古怪，因为它并非一般的湖底是中间深四周浅的，而是中间浅四周深，湖底好似倒扣过来的一口锅。
现在一看，那哪是什么湖底！那分明是一只庞大到超乎想象的巨蚌！
所以他之前所踩的湖底其实是蚌壳的表面，只是不知存在了多久，上面积攒了一层厚厚的泥沙以至于看不出原貌罢了。
那巨蚌一次开合，便带起了近十丈多高的巨浪，也搅动了水底的泥沙，以至于将整片湖水都搅浑了许多。
楼令渊的身影潜入水中后站在岸上的沈珏便再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能通过不断翻涌的水面来判断浑浊的水下动静。
涨溢的湖水开始倒灌回流，沈珏亦很快发现湖面上出现了一道超大的漩涡。
他心中一惊，因为意识到这是巨蚌在通过它的吸水孔吸水。周围的枯骨突然全都放弃了对他的攻击，而一个个地跳回了水中。
随着漩涡不断扩大，湖水倒灌的速度也不断加快，沈珏追着倒退的湖水而去，想要离得近一点看清水下的情况。
然而等到湖水回到原先的位置，湖面的漩涡消失又慢慢归于平静，沈珏始终没有发现楼令渊的身影。
沈珏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紧张起来，眼睛一直盯着湖面，他与楼令渊存在心灵感应，所以知道他现在没事，但无法清楚具体的情况还是让他不免有些担心。
又等了有十多分钟，沈珏变得焦躁起来，他在想楼令渊不会是被那只巨蚌给吞了吧？
一咬牙便慢慢要朝水中走去，他等不了了。
然而刚走到一半，水差不多没过他的腰间时沈珏脚步一停，因为感觉到前方有生物正在接近。
楼令渊破水而出，蛇身将沈珏一卷便带着一同上岸。
被放下后的沈珏一眼就看见了楼令渊伤痕累累的蛇身，以及上岸后还在不断流出的鲜血。
这一次的鲜血依旧是又红又蓝的，只不过对比上一次似乎蓝血少了些许。
有几处的伤口都深可见骨，沈珏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
楼令渊双目隐隐又有兽化为竖瞳的驱使，他看了一眼沈珏，蛇尾一摆，便转身退后向着密林而去。
“躲起来。”原地除了残影便只有楼令渊的这一道声音留下。
沈珏在此时心脏一疼，熟悉的痛感再度传来，他很快便意识到楼令渊很可能又要失控了。
这次的痛感更加清晰，似乎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们之间的心灵感应也在加强。
那是一种骨头好似被自己沸腾的血液熬煮，正犹如清醒着感受脱胎换骨的痛苦……
好似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经历不断的骨折与重组，能让人痛到痉挛，痛到麻木。
也不知楼令渊到底是有多强大，才能忍受这般的痛苦。
【作者有话说】：今天走亲戚，没时间码字，今天的两千是夹缝里码出来的。
——
我是不是有点点太虐攻了……
🔒【58】未知领域 许你冒犯
这种痛发展到最后已经成了千刀万剐一般的折磨，沈珏承受十分之一都头脑一昏，双膝软下跪倒，幸是及时用手撑地才不至于跌到底。
远处密林不断传来树木被巨力轰击折断的声音，而在极端的痛苦中，沈珏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注意。
额头的汗水不断冒出，又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啪嗒摔碎于地。
沈珏忍受了一阵，终于稍微适应这种疼痛，这话并不是说痛感减轻，而只是他的痛感耐受的峰值在如此经历中被迫提升了而已。
他勉强扯出的几缕神智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楼令渊一个人去承受这些。
他本是因他才会来到这个副本世界，又莫名承受了这些本不该受的痛苦……都是因为他！
沈珏内心的愧疚很重，这加重了他的执念，也帮助他忍住了那痛苦，而用颤抖的手掐诀，默念净心神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唔，驱，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断断续续一连念了几遍才停，沈珏也越发能够承受痛苦，找回对自主心神的控制。
终于，他能够再次支撑自己虚软无力的双腿站起来，他大口喘息，没有停留多久就顺着心中感应，朝着楼令渊所在位置接近。
不就是给他一些血吗，如果能减轻他的痛苦，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他本不该承受这些的。
楼令渊，我来了。
让我帮你，也别再让我走了。
我允许你……
冒犯我。
沈珏眼神更加坚定，彻底抛却了其他顾虑，他一旦做出了选择，无论结果多么不好，多么意料之外他都不会后悔。
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刚接近楼令渊所在的范围不到百米，沈珏就下意识地浑身一颤，被当做猎物盯上的感觉让他本能心慌。
但他还是咬牙没有选择逃遁，事实也是即便他想跑都晚了，楼令渊的速度根本不是他可以比较的。
百米的距离，不到三秒沈珏就被蛇尾裹挟举到了半空中高高在上的楼令渊的面前。
沈珏骨头作响，好似下一秒就要被揉碎，被楼令渊失控的力道弄得痛极了，意识与肉体的双重疼痛令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脸色瞬间就更加苍白，整个人呈现进气少出气多的疲靡之态。
“痛……”他发出了一声小兽一般的呜咽，像回到了小时候因为忍受不住训练的痛苦而向师父讨饶撒娇的时候。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没有人比他再配这副言辞。
然而已经完全失智的楼令渊根本自控不了，蛇身缠着人贴近，以鼻尖轻嗅着他颈项血脉搏动的味道，神情露出变态的痴迷。
微张的鳞片逆划过沈珏的皮肤，锋利犹如刀片一般刺入他的皮肤，瞬间便有鲜血汩汩如泉涌，喷薄而出。
蛇尾滑动，缠着他的腰将他吊悬在了半空之中，沈珏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以一种被献祭的姿势被放置，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滑落。
“唔……”沈珏的身子一抖，被刺穿肩胛骨的感觉让他原本已然麻木的痛觉再次达到峰值，双眸猛睁，痛到眼泪都眨不出来。
刺入他左肩的细长蛇尾倏地抽出，带出一小股犹如泉涌的血液喷溅于楼令渊的脸上，为他那张妖邪的面容平添血腥残忍之气。
那血洞伤口的出血量就远非沈珏腹部以及手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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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浅显的”伤口可比了，被楼令渊以口堵住，渴饮起来。
失血量达到了一定的地步，沈珏被疼痛折磨到麻木的头脑晕眩起来，连不知何时腰上缠裹的力道变轻都未感受到。
恍惚间仿佛感到被人含住了唇，有什么东西伸了进来，又温柔地舔上了他的上颚并且不断的深入，引得他反射性地做出吞咽的动作，浓郁的血腥味在他的舌尖绽开。
他本能地含住了那条还不断溢出鲜血的舌，那血腥味奇异地并不叫他反感，并没有太重的血锈味反倒是以如同兰花一般的甜香为主，更重要的是，随着不断的摄入，他感觉到了疼痛被明显安抚的轻盈。
即便如此，他最终还是昏了过去，被楼令渊打横抱在了胸前。
楼令渊垂眸看着他因仰头而突露出来的喉结突生，目光游移到他完美的下颚线，最后落到了他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心中竟生起了一抹后怕。
若非他清醒的早……他可能会被他弄死。
他已经和他说过了，让他躲起来。为什么这般不听话。
楼令渊闭上了眼，眼前却又浮现他找回一丝理智时看见的一幕。
浑身是血的沈珏。
楼令渊猛的又睁开了眼，呼吸都有些急促与不稳。
他将沈珏轻轻放到了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将一旁他的蛇蜕放在了他的身边，转身朝那湖泊再次走去。
成功蜕皮，亦是代表他打破了基因的枷锁，完成了血脉的融合，熬过了那非人的痛苦后便是涅槃新生，他的实力也再度攀升至一个高峰。
眼下没有精准的仪器可以测量，但楼令渊隐约有感觉，他的体质与精神力已经双双突破了，甚至可能已经达到了理论高度。
他下半身的蛇躯焕然一新，鳞片细密排布，近距离观看便能看到其上一圈一圈紧密排布的菱形回纹。颜色上比之之前更近于乌墨的颜色，只在光下才显出暗紫的流光。
他游走间并未特意避过路上的高大乔木，而那些树木只是被他的尾巴轻轻擦中都会犹如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折断，或者爆裂如遭雷击。
楼令渊蛇身一盘，纵身跃入了湖水之中，并直朝着湖底而去。
那只湖底的老蚌并未料到这半妖的人类还敢再次挑衅到它面前来，它都不屑于再度翻身，只张开了吸水孔要再将人吸进去，想着这次定要将他消化吞食。
之前楼令渊的攻击力与那老蚌的防护力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如同蚍蜉想要撼动大树，即便是老蚌相对脆弱的斧足都击伤不了。
【作者有话说】：写着写着突然感觉好像家暴哦……额皿
哦，原来我是后妈。我懂了。
🔒【59】未知领域 强大到离谱
晴空万里，放眼无云，却又不断的雷鸣传来。
轰隆，轰隆……
一下接一下的巨响炸开，追溯源头，竟来自于绿洲中央的湖泊。
水面不断发出波纹震颤，莫大的湖泊犹如放在缸中的水，被不断敲击着“缸身”，带起水纹震颤，时而又溅起十丈高的惊人水花，空气中蒸腾着水汽，令人觉得仿佛近距离来到了瀑布的面前……
当轰隆声第九次响起，湖底像破了一个大洞，以至于湖水疯狂倒灌，直到水面下降了五六公分才止。
湖面的漩涡中一道身影逆流破水而出，矫如游龙，那长长的蛇尾一拍，水花炸开犹如水箭迅猛，入水之际还能再溅起水花不断。
楼令渊手中握着一块类似陨石的黑色石头，目光随意的瞥了眼湖底，摆尾一跃便跃上了岸。
——
沈珏再醒来时只觉一阵的头晕目眩，眼前一片又一片的黑，直到过了二三秒才重新恢复光明。
很快他就被人轻轻托着后背，扶着坐起，目光所及是冰冷的金属墙，超现代的科技让他意识到他似乎回到了飞行器主体残骸之中。
“你现在还有点虚弱，需要再好好休息。不过不要担心，我们很快就能出这个副本了。”
楼令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珏却目光直直又愣愣地只盯着他的腿看。
“你，你变回来了……”太好了，这是不是说明他没事了？可之前又是怎么回事？
确实。楼令渊又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嗯。我已经没事了，现在有事的是你。”
“我……”沈珏刚想说些什么，脑中就传来一片如同针扎的一般的疼痛，他闷哼出声，捂住了头，倒入了楼令渊的怀中。
“你的精神力应该也在突破的边界，这些反应是正常的。”
精神力？他哪有什么精神力，他那是神识……
被陌生神识侵入身体的感觉让沈珏浑身一惊，但这股神识并无攻击的意图，反倒是在帮他，舒缓他的疼痛，而且这股神识还让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沈珏也就渐渐放心下来。
等等，哪里来的另外一股神识？这里除了他一个修者之外，还有别人吗？
楼令渊。
他，他怎么能做到以精神力离体影响其他人，这分明是专修神识的修行者才能做到的事。
沈珏了解过现实世界的所谓精神力，绝达不到这个地步。
沈珏握紧了楼令渊的手，忍着头部的疼痛试探地说道，“道友？”
“道友？”楼令渊将这两个陌生的字复述了一遍，反问的语气明显表明他是不了解的。
沈珏眉头皱起，却是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偏头抽出一些心思去想这是什么情况。
楼令渊看了看被沈珏无意识紧紧抓着的手，并没有去试着挣脱，他现在还有些控制不准自己的力量，也怕伤到了他。
“我想我们应该正式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楼令渊，来自诸夏联邦。”
楼令渊说完，楼令渊便亮起了他的ID条。
玩家:LING【杀神】
楼令渊也窥见了自己那系统赋予的称号，嘴角不禁抽了抽，心想再回到主神空间时还是把称号屏蔽了好。
之所以有这个称号，还是因为在上个世界……
啧。
沈珏回过神，也是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亮起了他的ID条。
“沈珏。”
玩家:沈双鱼【规则bug】
规则bug？这个称号倒是挺贴切的。楼令渊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眉。
不过沈珏虽然展露了ID条，却未告诉楼令渊他现实世界的归属，这让楼令渊眼睛眯了眯，不过他却是没有再问。
然而，他却不知道沈珏不是有意装神秘，而是真不知该怎么说。而且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是3000年前穿越来的事。
“之前几次，多谢你的相助。”
“可是这却是我害你平白承受了那样的痛苦……对不起。”
“同意你的邀请，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太过自责。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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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差点杀了你，而你却好像并没有对此产生半点芥蒂。
楼令渊想到这里，眼眸深邃了些许。
“好吧。你之前说我们就快要出这个副本了，是已经找到了什么通关方法吗？”
“嗯，通关要求是逃离未知领域。我在那湖底巨蚌的腹中找到了一块还有特殊能量的能源晶石，其上带有高能辐射，这大概也是那些怪物会变异得那般巨大的原因……”
“高能辐射？”沈珏听到这个词是懵了一瞬，不过他很快收敛了这个表情，并转移话题将此事揭过。
“原来是这样……等等你说是在那巨蚌的腹中找到的？”
“嗯。”
“那巨蚌死了？”
“嗯。”
听到楼令渊的肯定回答，沈珏知道他没必要骗自己，所以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人还单杀了一头妖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那巨蚌，沈珏都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对付。
这个人，好强。强得出乎了他的意料。
“所以我们要怎么通关？”
“有了那块能源晶石，我们便能重启这飞行器，我查看过了，这飞行器的核心并没有被损坏。”
启动飞行器离开这座星球，他们自然能达成通关条件。
沈珏点了点头，他对于飞行器什么的全不了解，当然也就不能随便发表意见了。
然而沈珏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暴露很多东西了。
比如一些常识的缺欠。
还有就是，沈珏告诉楼令渊他叫沈珏，楼令渊上一次返回现实世界时已经动用军方背景的顶级权限查过。
结果却是查无此人。
当然不是说现实世界没有叫沈珏的人。而是说符合特征的一个都没有。
楼令渊猜测的不错，等他们驾驶飞行器，脱离这个星球的宇宙第一速度远离后，系统就响起了通关提示。
「恭喜玩家通关，奖励结算已生成，是否立即传送？」
楼令渊愣了愣，第一次遇见系统给了他们选择权而没有立即强制传送的情况。
他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沈珏。猜测这应当和他有关吧……
沈珏灯下黑地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接选择了「是」的选项，随后转头对楼令渊道，「那我们就下个世界再见吧。」
🔒现实世界
🔒【60】现实世界 惊世的SS级
楼令渊从特殊休眠状态中苏醒时眼中极快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
沈珏到底是什么人？
他好似对死神游戏拥有不同寻常的掌控力，或者更准确说来应该是高于一般人的特殊权限。
他的话语中是那般笃定他们下一个世界一定会再见，这有悖一般规则。然而事实是，他也确实做到了。
楼令渊原本就对这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心生疑虑，通过他那最后一句话看来，果然并非都是巧合。
第一次可以说是缘分，第二次可以说是巧合，第三次……那就是刻意接近了吧。
“少帅，您醒了。是否现在就为您做一次全身检查？”
“不必。”楼令渊从休眠舱中坐起，随意活动了一下骨骼，这一次他感觉全身精力充沛，并没有前两次出来时的虚弱感。
“是。”
楼令渊之所以没有立即做检测，是因为上个世界的情况有些特殊，他自己也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了异变。
谨慎使然，他没有贸然暴露。
虽然这是自家地盘，但此处检测的保密性以及安全权限还是不够高，楼令渊的反应自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让其他人看出任何异样。
“首长。”楼令渊身姿挺拔，左手握拳抬起扣于右肩，他微微颔首行礼。
站在他身前的老人正是诸夏联邦第九军区的最高领导人楼正德，亲缘关系上论，也是他的嫡亲爷爷。
楼正德面色严肃，对楼令渊沉声道，“跟我过来。”
“是。”楼令渊恭敬地点头，步履平缓地跟在精神矍铄的楼上将身后。
不必说，楼老爷子定也是看到了上个世界的事，所以神情才这般严肃。
在楼令渊做完所有身体检测后，楼上将拿着他的检测报告仔细浏览着，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
“坐。”
听到自家爷爷命令一般的话语后楼令渊听话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身姿依旧打得挺直，军人风范十足。
“将这份报告列为一级机密。”楼正德对一旁的下属士官说道，随后他才抬头对楼令渊说话。
“你知道了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楼正德不得不说很了解自己的孙子。
楼令渊点了点头，“察觉到了一些，正向的变化。”
“你的感觉不错。”
楼正德的话语平静，眼神严肃，但其实却是深深压抑了内心的激动，只有从他隐约闪烁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些许端倪。
对于他这样早就将喜怒不形于色修炼到家、能够精准控制自己的一切表情的老家伙来说可是少有。
楼令渊明显也看出了自家爷爷的异样，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只是静待他的下文。
“你这臭小子，倒是淡定。有我当年的风范。”嗯，惯会装模作样。
楼令渊嘴角暗自抽了抽。他当然知道他爷爷没说出的话是什么。
看来他爷爷是真的高兴，竟然破例在工作时候有这样的打岔举动。
楼正德摇了摇头，稍微克制了一下，也不再卖关子。
“从第一个世界出来时，你的精神力与体质等级就分别突破到了S+级别，虽然距离理论高度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已然攀登到了巅峰。这就是部分开启了基因锁的效果。”
“而你这次却是直接突破了一道枷锁，获得基因优化的正向改变，精神力与体质等级分别达到了理论高度！”
“渊儿，你当是当今世上第一个精神力与体质双双达到SS级的顶级lph。”
“好，这很好！”楼正德既是高兴，又是慨叹。
楼令渊平静地点了点头，成为世界第一似乎也不能叫他的情绪激动多少。
“首长。”沉默思考了一会儿，楼令渊抬头对他爷爷道。
“嗯。你说。”楼正德抿了一口茶，心头既是骄傲又是喜悦，只恨不能和其他一些“老朋友”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当然这确实暂时还是不能做的，他还得忍一段时间，才能去炫耀。
炫耀是人类的本能，年纪越老越不能免俗。
楼令渊先是调出了总控AI系统并命令其关闭了监控又屏蔽了这间房间的信号后才起身走向了房间中的空地。
楼正德并未阻止，只是认真地看着自家孙子的动作，再然后就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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