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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争气,不想让你们这么担心。老这儿疼那儿疼,我自己也烦呢。”
陈思凌默了一瞬,揪了揪傅渊逸的脸,“怪二爹。那个时候没好好顾你。”
傅渊逸听他这么说,鼻子一下就酸了。
那个时候他和凌遇,一死一重伤,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都是陈思凌一个人咬牙挺过来的。
陈思凌要操办凌遇的丧事。
人走得突然,身后事便也像洪水猛兽般扑咬着,要把活下来的人一块块撕烂。
凌遇的母亲哭晕好几回。
陈思凌也想崩溃,也想疯,那样就能忘了失去凌遇到底有多疼。
他甚至想让酒驾司机给凌遇赔命,他再抵命给司机好了,无所谓,没有了凌遇的世界,他一刻也不想待。
他和凌遇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一起,老天爷却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的凌哥带走了。
一切都烂透了。
可从重症监护室传出来的一张张病危通知,又一遍遍将他拉回这个痛苦的世界。
医院的走廊真的很冷。
重症监护室外的哭声也真的很吵。
他麻木地坐在那,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眼神和死了没有区别。
直到护士出来说,“你孩子醒了。”
陈思凌才在这一刻重新拥有了灵魂。
傅渊逸,凌遇用命救下的傅渊逸,成了陈思凌唯一的救命稻草。
回忆争先恐后地挤进脑子,占据陈思凌的大脑,像一张张来不及放完的幻灯片。
“叫渊逸怎么样?”凌遇写下傅渊逸的名字。
“行啊,挺好听。就是‘渊’不太好写,那小笨脑瓜别写不明白。”
傅渊逸扒着桌沿哼哼唧唧,“二爹,我没那么笨呢!”
“不过凌哥,取这名字有什么深意?”
凌遇笑笑:“没什么深意,就希望他逃离深渊,过得安逸幸福。”
“他都跟了我们了,哪儿还能遇见什么深渊,是不是黏人精?”
傅渊逸仰头傲娇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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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呢,我以后的日子好着呢。”
这话是他常拿来逗黏人精的,没想到被他学以致用了。
凌遇闻言笑起来,说:“是。以后我们的日子好着呢。”
黏人精跑开后,他撞了撞凌遇的肩,“凌哥,你是不是怕我俩带坏小孩儿,让他走我俩的老路?”
凌遇将他揽过去,“我俩的路怎么了?”
“我们两个坦坦荡荡。”
“也是。”多少个深渊他们都跨过来了,还有什么怕的?
他吻了凌遇,将他压在餐桌上,吻了很久。
吻完发现黏人精在旁瞪着大眼睛瞧,表情又震惊又无措。
他伏在凌遇身上,笑得直颤,“完了凌哥,这怎么解释?”
凌遇也尴尬。
结果黏人精自己跑过来,说:“二爹,我也要亲亲。你不能只亲凌爹。太偏心了!”
他笑着把黏人精提溜起来,亲得黏人精满脸颊口水,捂着再不要他亲了。
“渊逸……”
“渊逸……逃离深渊……”
可终究他们谁都没能逃离深渊。
注销凌遇户口那天,他问警察自己如果想改名字,要哪些手续。
警察说成年后改名是非常困难的,几乎不可能成。又问他为什么想改名字,他现在的名字挺好,让他别瞎折腾。
“理由么……”他摩挲着凌遇的死亡证明说,“我想把我爱人的姓加进名字里。”
“我们这一路走过来很难,不能就这么忘了。他得陪我一辈子。”
“我俩没法结婚,那一本小红本不认我们,没关系,我不在乎。”
“但我要在生命里留下他的印记。”
那一年稀里糊涂地就过了。
傅渊逸出院,他也改了名字,成了陈思凌。
傅渊逸那会儿还虚弱,说话都喘,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抓着他问,“二爹,我也可以改名字吗?我想跟凌爹姓。”
凌遇是他的领养人、监护人,也是又一次给了他生命的人。
是他的爹爹。
是比血缘还要亲的存在。他想跟他姓。
但他忍着鼻酸说不行,“你凌爹的姓归我了,少跟我抢。”他刮着傅渊逸的鼻子,开玩笑似地把话题揭过。
直到后来傅渊逸才知道,凌遇一开始给他起名的时候说过,“姓不改了,那是他的根。”
陈思凌一直记着。
他从来不会违背凌遇。
傅渊逸恢复得差强人意,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陈思凌顾不到他,便给他请了两位护工,一男一女。女护工特别尽心尽力,对傅渊逸照顾得很细致。
傅渊逸也熟悉她,出院后,陈思凌把女护工聘来了家里,照顾傅渊逸的饮食起居。
那位女护工就是后来的霞姨。
陈思凌自觉亏欠傅渊逸。
那个每天充斥着病痛与死亡、极度压抑的重症监护室,傅渊逸一共待了42天。
是13岁的傅渊逸独自煎熬的42天。
他陪伴甚少。
傅渊逸出院后,他也忙于工作,没时间陪他。又或者,他本能地不想让自己停下。
他是自私的,他选择了自己。
可傅渊逸从不怪他,每每噩梦惊醒,只会抱着他反反复复地说,“二爹……二爹,你能不能别恨我……能不能别恨我……”
傅渊逸从来不提那段最疼、最难的日子,是怕他伤心,是怕他心疼。
是觉得对不起他。
是觉得自己应该。
陈思凌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束手无策。
他会在夜里的阳台喝着冷风抽烟,对着模糊的天上月问上一句,“凌哥,你说我怎么办?”
“我们崽快被我养蔫了,你帮帮我呗。”
后来陈思凌遇见了盛恪,被凌遇的母亲捡回家,住在凌遇的房间,又管他喊“凌叔”。
他把盛恪当作凌遇送来的答案。
希望有了盛恪的陪伴,他的小崽儿不会再那般难过。
可喜的是,盛恪把傅渊逸养得不错,傅渊逸也愿意黏着他。
但他的小崽儿还是太敏感了。
陈思凌抽了张纸,“啪叽”盖他家崽儿脸上,“不当黏人精改哭精了?动不动就掉眼泪水。小姑娘都没你那么爱哭。”
傅渊逸擤着鼻涕,说:“那你别招我呢。老说那种话……你不难过我难过……”
“啧。”陈思凌嫌弃地皱了下眉,“看来还得把你扔给你哥。”
“也就你哥不嫌你烦。”
傅渊逸摇摇头,“我哥也嫌。”说完,呲个大牙傻乐,“但我哥包容我。”
“嫌我也不说。”
陈思凌切了他一声,“看把你得意的,以后你哥考走了,你咋办?成天在家哭呐?”
傅渊逸睫毛上还沾着眼泪,眨动的时候一闪一闪,显得他眼睛锃亮。
他吸着鼻子满不在乎,“哭啥哭。”
“我哥考出去了,我就追出去呗。”
“飞机一坐不就到了。飞机不到就高铁,高铁不到还有绿皮火车。实在不行,你多给我点钱么,我跨省打车。”
陈思凌听笑了。
这小牛皮糖还真是……
黏着就甩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坐起来码一章。
今儿隔壁和这里都更(骄傲)
第26章 心碎午夜
蒋路最近发现盛恪又开始变态了,那没死就往死里学的架势,看得他害怕。
他偷摸给傅渊逸发消息:宝啊,你哥又受什么刺激了?
路路通:他这样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辶免丶:[投降]我没惹我哥!
路路通:那懂了。
辶免丶:??
路路通:他终究是疯了。
被他这么一说,辶免丶同学彻底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又操上心了。
他给陈思凌发消息,让他去关心关心盛恪,说高三生那么压力大,他这个当叔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盛恪的心理状态。
陈老板回复说:你以为你哥是你?
辶免丶同学不服,半夜十二点不睡觉,在网上找各种耸人听闻的新闻发给他二爹。有高三生顶不住压力跳楼的、精神失常的、自残的,一口气找了十几条。
给陈思凌弄无语了。
但自家崽布置的任务能咋办?他要是不依着来,今晚怕是别想睡了。
可陈思凌到底是陈思凌,没和盛恪打电话,也没和他发消息,而是在家庭群里转发了聊天记录。
陈思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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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凌与辶免丶的聊天记录]
陈思凌:@1你弟烦我。
辶免丶:……
陈思凌:你弟怕你压力太大跳楼、精神失常、自残、精神衰弱、人格分裂……
辶免丶:……二爹你撤回!!!
陈思凌:不是你让我关心你哥的?
辶免丶:@1哥,我没有!!!
陈思凌:你没有什么?不关心你哥了?
辶免丶:……
给小崽子整安分了,陈思凌心满意足地睡了,留下傅渊逸独自凌乱,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摊饼,他咋能有这么不靠谱的二爹啊!
他哥咋能有这么不着调的凌叔啊!
正苦呢,群里跳了消息。
1:……
1:@辶免丶你消停点。
辶免丶:[老实巴交]
1:去睡觉。
辶免丶:[晚安][玫瑰][玫瑰]
半个小时后,盛恪手机里又跳入消息——哥,我睡不着[哭]
蒋路已经准备上床了,见盛恪拿着手机往阳台走,十分懂行地问:“你弟又失眠了?”
盛恪“嗯”了声。
蒋路风骚地抱手曲腿椅在楼梯上,装逼一甩头发:“要不要他的路哥来安抚他的漫漫长夜?”
回答他的是盛恪无情的关门声。
上次回学校后,盛恪已经很久没有和傅渊逸打过电话了。
也很少主动联系。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噪音。
盛恪皱着眉问,“在干嘛?”
傅渊逸声音闷闷的,“我拱在被子里当毛毛虫呢。没你一起睡,冷。”
盛恪:“……”
“哥,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啊?”傅渊逸大概是拱好了,听筒那边没了噪音,只传来他又轻又软的声。
“没。”盛恪深黑的眼底印着天上模糊的月。
“可路哥说你不吃不喝不睡,光做题,跟不要命一样。”
“……”盛恪一时判断不出到底是傅渊逸在瞎掰,还是蒋路真是这么说的。
毕竟这俩夸大其词的本领差不多。
“哥,你说话呢?”
“说什么?“
“你没话和我说啊?”傅渊逸故作惊讶,“你是不是开始嫌我烦啦?”
“还是我又哪里让你不高兴啦?”说完也不给人回答的时间,就自己叨叨,“真不想跟我说话啊?那我挂咯咯咯咯……”
“……”盛恪叹了口气,“压力不大,不会精神失常。有吃、有喝、有睡觉。”
“还有呢?”傅渊逸追问。
“没嫌你。嫌你不会打电话。”
傅渊逸闻言心满意足地一笑,鼓着腮帮,“还要我自己铺垫。”
盛恪无奈,“行了,能睡觉了吗?”
傅渊逸犹犹豫豫地“嗯”了声,说:“大概吧……”
“兴奋什么呢?”盛恪问。
傅渊逸就等他这句呢,立马打开话匣子:“我们高一今天搞活动,我下午喝了奶茶!好甜,同学给我点的全糖的。我本来想不喝,放了学给你送过去,但想想隔了几个小时肯定不好喝了,就算了。”
“还有还有,我们学校后面还新开了家串串店,可好吃了!我想让跑腿给你送呢,但老板说天气冷,等送到你那就是一坨凝起来的牛油了,不好吃。”
“等天气热点,我再给你叫。”
盛恪无语发笑,“傅渊逸。”
“啊?”
“我是在学校,不是坐牢。有食堂,学校后面也有吃的。”
“啊。”这次是四声调,“你弟一片心呢,你不要啊?”
盛恪故意逗他说:“不要。”
傅渊逸抽抽鼻子,“那你弟只能心碎午夜了。”
盛恪纵着话痨占用他原本就不太多的睡眠时间。
电话一共打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小话痨自己觉悟了,“哎呀哎呀”地挂了电话。
盛恪捏着发烫的手机,又在阳台吹了会儿风。他不太冷了,空落的心被一通絮絮叨叨的电话填满,鼓胀着挤占胸腔。
血脉砰砰砰砰地跳动着,像是某种特定频率。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他想逃想退缩的时候,傅渊逸便会追上来。
刻意哄他,嘘寒问暖,嘴巴甜得要命,不为别的,就想让他开心点。
所以傅渊逸这三个字于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是救赎吗,如同一张创口贴,再溃烂的伤口也能被治愈。
还是一场隐秘心动,在他的世界里,盛大地进行。
又或者……傅渊逸就只是傅渊逸,他属于他自己。
而他属于他。
遇见傅渊逸或许是命中注定,又或许不是。
但他非常确定,喜欢傅渊逸是他的本能。
与生俱来的。
本能-
清明前总是会连着下雨,像是独属于这个时节的固定格式。
傅渊逸的骨伤也是格式里的一部分。
他疼得没睡着,脚踝睡前热敷过,但没什么太大作用,关节还是肿了,皮肤崩得难受,里头的神经一跳一跳抽着疼。
肋骨也不舒服,平躺着喘不上,侧睡又压着疼,索性抱膝蜷坐在了床头。
手握着肿胀的脚踝,大腿面压着胸骨。
外面雨淅淅沥沥地在下,隔了一道玻璃窗,声音模糊了不少。
傅渊逸有点想吃止痛药,又在想吃多了止痛药是不是真的会变傻。
他车祸那年做过大大小小七八场手术,麻醉打多了,他就觉得自己记性不太好了。
也有可能是他真的笨,五十个单词要背个两天,好不容易记住,隔天忘一半。
盛恪就不一样了,背一百个单词只要一两个小时,之后也不会忘。
他哥扎根年级前五,他在年级中下游徘徊。
盛恪只要正常发挥,肯定能考去北京。他估计只能下辈子争取。
至于这辈子咋办,他也想过了。
努力一下北京的二本,实在不行,附近的城市也行。
他考出去的话,陈思凌应该能省不少心,至少不用再硬挤时间回来陪他。
他一个人在外,有些事就传不到陈思凌那,教他平白担心。
至于盛恪……离得近点,总是好的。他想去看他哥随时就能去了。
他哥性子太冷。高中有路哥和他当兄弟,那是因为蒋路也自来熟,他们又是二人寝室,关系自然近。
大学里是四人宿舍,万一人家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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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挤盛恪咋办?
盛恪话那么少,肯定不会和他们说这些,都自己往肚子里咽。
那不成。
但他要是在就不一样了,能帮帮盛恪搞好宿舍之间关系,打点打点,不教盛恪挨欺负。
傅渊逸未雨绸缪地把自己高考后的陈思凌和盛恪给安排好了。
结果临睡前发现,他和盛恪差两届!等他高考完,他哥大二都读完了。
哪儿还需要他替他搞宿舍关系啊!
傅渊逸操心一晚上没睡,早上起来心口更疼了。
偏偏周渡还来烦他,问他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假,他这就让管家来接,送他回去。
傅渊逸腿也瘸,头也疼,呼吸还重。
他闭着眼不说话,把周渡又给急上了,拿着他的手环上自己脖子就要把他扛走。
傅渊逸拧着眉,冷冷看他,“你干嘛?”
周小公子:“能干嘛?带你上医院,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傅渊逸听到医院就烦了,推开他,“你别烦我,我就好了。”
周渡站在他座位边没动,“你知道自己在喘吗?谁呼吸跟你一样急?”
傅渊逸不在乎地回答:“我身体就这样。你别管我,别关注我。”
“我喜欢你,我还能不管你不关注你?我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
周渡这猝不及防的表白,把周围人逗乐了,纷纷比划上一句,“周渡你真绝了,害不害臊啊?”
傅渊逸被围观,更郁闷了,声调都高了些,“那你别喜欢我!”但在嘈杂的午休时间,也显得弱。
他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我也有人管。我哥会管我!”
“哦,那你哥呢?”周渡抱着手问,“他在哪儿?他要管你还能让你晚上疼得不睡觉?”
“我疼关我哥什么事啊!”傅渊逸烦死他了,“你是不是有病!?”
周渡被他这模样也弄得不爽,傅渊逸干嘛这么包庇他哥啊?在他眼里,傅渊逸就是没被照顾好么。
眼下是青的,腿是瘸的,呼吸是又喘又急的,唇色比纸还白,这哪里是有人照顾的样子?
周渡对傅渊逸那哥没来由的产生了敌意,于是开口的语气也冲,“行,我有病,你不要我管,你要你哥管。你哥能管你一辈子!”
傅渊逸一下顿住,满布红血丝的眼睛慢慢抬起来看周渡,呼吸像憋了口气,脖子都憋红了。
周渡也哽着了,但小公子到底是要面子,倔着说:“干嘛?我说错了?你哥不恋爱,不结婚,他能管你管到几岁?”
傅渊逸忽然没了精神,也不跟他吵了,慢慢匐到桌上,哑哑出声,“周渡,你能不说了吗……”
他一点都不想想以后。
明明计划好了,盛恪考走,他也追着走。
为什么还要提醒他以后的事啊……
盛恪谈恋爱就谈么,结婚就结嘛!这些和他是他弟有什么冲突的啊……
他有了女朋友难道就不管他了吗?
傅渊逸把脸埋在臂弯里,心里直泛酸。
以后他哥是不是就不会在听到他生病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回来他身边啦?
没人会包容他挑食了。
也没人掐着他要帮他热敷了。
他又要一个人睡了,又会陷在噩梦里了。睡不着的时候,也没人陪他打电话,听不到他哥冷冷又无奈的声音了。
傅渊逸越想越难受,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两眼周渡。可是心里还是堵。
一想到盛恪以后不要他了,他就难受、郁闷、心酸、苦。
傅渊逸掏出手机,给1发消息。
辶免丶: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傅渊逸蔫了一整天,到家也是无精打采的往沙发上一蜷,吓得霞姨以为他病了。
直到傅渊逸的手机跳入1的消息——
1:傅渊逸,别犯病。别瞎想。
辶免丶:[委屈]我想什么啦……
1f发来语音,语气挺凶的,“没想你问我这些有的没的?”
傅渊逸心虚:“这、这不是……人之常情嘛,结婚生子……”
“而且我就问问嘛……哥你咋那么凶……”
盛恪大概彻底烦他了,一句话给他顶了回去,“问什么问,你已经够黏人的了,我给自己再找个做什么?”
傅渊逸抱着手机,躺着看,坐起来看,站起来看,围着霞姨绕圈看。
最后躺在盛恪房里,呲个大牙傻乐着回:“那哥,你要和我过一辈子啊?”——
作者有话说:…发生了什么,忽然涨了十几收,还有好多评论…
我原本没思路,这本数据也很惨…我就打算暂停的。
结果突然涨收了,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摆了………坐起来水一章(bushi)……
现在是隔壁也很惨淡,我也很久没写了。
要命。这都咋回事儿啊哈哈哈哈
第27章 猫猫道歉
那天后来,傅渊逸直接赖盛恪房里了。
盛恪不在他也睡得特别规矩,铺好床,睡自己那半边,把盛恪的枕头当成阿贝贝摆在手边。
第二天霞姨来喊他起床,打开房门吓一跳,还以为傅渊逸连夜离家出走了,结果在盛恪房里找到的他。
霞姨气得一拍他屁股,“你这小孩,怎么又睡小盛这里了?”
傅渊逸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上,把盛恪的枕头抱在怀里支着脑袋,说:“霞姨,我发现……我哥床好像比我的舒服呢!”
“我都不想起来了。”
霞姨哪有不懂他的,“别找借口,再不起上学可就迟到了。”
小祖宗赖在床上找手机,发现他哥回了消息——回了六个点,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三十三分。
傅渊逸看得直笑,想象他哥盯着短信时那又凶又冷的脸,盛恪肯定不想理他,但又怕他回头没完没了地问,于是无语地给了六个点。
纠结了将近四个多小时的六个点……
傅渊逸不知怎么心里美了起来,一点没有造成盛恪失眠的负疚感。
他心情大好,对着周渡都有了笑脸。
周小公子自从表白以来,收到的只有傅渊逸的冷脸,还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跟朵太阳花似的,又甜又好看。
所以周小公子也美了,觉得傅渊逸可能是被他骂醒了,想通了,打算弃暗投明了,终于发现他哥靠不住,打算投来他的怀抱了。
幸福突如其来,周小公子却没什么准备,昨天害怕话说太重,傅渊逸不再理他,都没睡好,今天脸色憔悴也不够bking,否则高低要在傅渊逸面前孔雀开屏一下。
不过没关系,可以等明天!明天他一定好好打扮打扮,让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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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逸看到他的魅力!
结果!傅渊逸第二天请了假!
周小公子校服里一身骚气的粉色无处发挥,耳朵上的闪钻耳钉瞬间失去华彩。
周渡怒气冲冲地去问班主任傅渊逸为什么请假了。
班主任说傅渊逸家里有事,家长给他请的假。
周渡立马瘪了,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傅渊逸没生病就好。
但想想傅渊逸昨天对他那个温柔又漂亮的笑,周小公子还是郁结在心。
凭什么啊,这么好看的傅渊逸怎么是单日限定呢?
他平时对着他那讨人厌的哥不会也这么可爱这么乖吧?
傅渊逸到底为什么要有哥哥啊!
烦!-
傅渊逸起了个大早,和霞姨一起打包好早饭和要带走的东西,才去叫醒陈思凌。
陈思凌今早凌晨到的家,满打满算不过睡了两个多小时。
傅渊逸有点心疼,陈思凌却撸着他的卷毛不太给面儿地说,“家里最弱的就别瞎操心我们了。”
傅渊逸当即拉下脸,撤回一条心疼。
他们今天要去扫墓。
路上堵车,高架一路飘红,傅渊逸和陈思凌在车上吃了早饭,又补了一觉才到墓区。
今天又是个雨天,毛毛细雨最烦人,明明不大,却因雨太密而不得不累赘地多撑把伞。
墓区人多,陈思凌把崽揽在身边,深怕他被人撞着,腿还瘸呢,别再摔一跤,那可太遭罪了。
墓区烟味也大,傅渊逸进来就开始咳。不过年年如此,他已经习惯了。
之前几次来,他不想自己的咳嗽声闹到陈思凌,会硬忍着,好几次把自己手捏得通红。
后来被陈思凌发现,他二爹威胁下次不带他来看他凌爹,才把他这习惯纠正了过来。
凌遇的墓前放着一束白菊,是老太太来过了。
陈思凌在门口买了红黑漆,重新描了一遍碑上已经斑驳了的字,又给墓碑擦了一遍灰,把墓碑擦得干干净净的,而后放上他买的一礼盒尤为吸睛的黄玫瑰。
别人是来扫墓,而他是来看他的爱人。
所以每一年,他都带着凌遇最爱的黄色玫瑰来看他。
傅渊逸给凌遇上了香,磕了头,絮絮叨叨地说了些自己和盛恪的事。
还和凌遇请了假,说盛恪有考试,没办法来,明年会带他一起来见他的。
小话痨没说得太多,他知道他二爹才是最思念凌遇的那个。
所以说完,自己跑去一边待着了。
陈思凌手里捏着电子烟,目光随着他,笑说:“凌哥,你看我们崽懂事不?”
他用手抹掉了大理石面上的水,腿一屈坐在凌遇双人坟的另半边,和凌遇的墓碑同撑一把黑伞。
“再过四个月,逸崽就成年了,18岁了。”陈思凌佝偻地撑在腿说着,“是不是感觉时间有点快?”
“是吧?”无人回应,他只能自己跟自己对话。苦笑一声又侧头,抚了一下黑白照片上的人儿,“我都要38了。”
“可凌哥你还是这么年轻,这么帅。”
墓碑上的照片是他选的,是30岁的凌遇。
陈思凌那会儿评价说他身上既有三十岁男人的成熟,又有男大的干净帅气。
所以,爱上凌遇是他这辈子眼光最毒辣的一回。
却又过早的失去了他。
陈思凌没和凌遇“聊”太多,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安静地坐着。
陪凌遇看一场雨,或是等一阵风。
走前,陈思凌蹲在墓前,敲了敲那盒玫瑰,“我每次来都给你带花,你怎么不知道来梦里见见我?”
说着,抹了把脸,笑了声。
沉默片刻,才又说:“哥,我走了啊,崽还在等。”
他站起来,又垂眸,终究哽咽,“凌哥,你要还疼我……就回来看看我吧。”
“让我梦见你。”
我真的……太想你了。
陈思凌带着傅渊逸走了,而他们身后,几个墓区的管理人员正在议论着他。
“诶,是那个人吧?”
“是啊,我看着他放的玫瑰。”
“没想到这么年轻。”
他们都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会有人在某位年轻逝者的坟前放上一大束黄色玫瑰。
那还是个双人墓,另半边也早早刻好了名字。
真奇怪啊。
没有人会在上坟的时候放玫瑰。
更没有活着的人愿意那么早就给自己买好墓,刻好名字。
就好像那个死去的年轻人已经带走了他的一辈子-
周渡那天再三和班主任确认过,傅渊逸只请一天假。
结果呢?傅渊逸又请假了!而且这次请得是病假,把这个礼拜剩下的两天全都请了!
这就意味着他这周见不到傅渊逸了!他花了一整晚让时尚顾问给他搭的衣服,没有了展示的必要!
周小公子彻底蔫了。
傅渊逸也蔫,额上贴着冰宝贴,从头到脚裹着被子,就露出一张被烧得两颊通红的脸。
用力吸着不通气的鼻子,傅渊逸哀怨地看向床尾的陈思凌,“二爹……”
陈思凌清了清嗓子,“啊”着应了声。
父子俩对望半天,陈思凌心虚开口,“这事儿,要不就别告诉盛恪了?”
傅渊逸又是用尽全身力气一吸鼻子,嗡里嗡气地问:“二爹,你怎么也怕我哥知道啊……咳……?”
陈思凌挠挠侧脸,那不然咋办?说自己带崽出去扫个墓,回来就发烧,还把嗓子咳哑了?
他一个当人爹的,还没给傅渊逸捡来的便宜哥哥靠谱,说出去不丢他老脸吗?
所以父子俩非常默契地没让高三的那个知道生病这茬事儿。
这次傅渊逸还长了心眼,把霞姨也一并拉上船,生怕她又给盛恪“告状”。
晚上盛恪来了电话,傅渊逸没敢接,眼巴巴看着电话自动挂断。
昨天盛恪也主动打来电话,傅渊逸知道盛恪是怕他扫完墓伤心,想做点什么安慰他。
他哥朴实,不会说漂亮话哄人,但会打电话陪他说些有的没的,让他不瞎想。
昨天他是接了的,当时声音还没那么哑。不过他哥还是听了出来,问他怎么又咳嗽。
他说是被墓区的烟呛了。他之前也被呛过,所以他哥没怀疑。
但今天二爹说他声音像乌鸦!
那得多难听啊!
他鼻音也重,下午鼻子堵了之后,开始狂流鼻涕。
他这会儿冷,爱斯基摩人一样地包着被子,左边鼻孔堵着纸巾,眼泪鼻涕一把,呼吸重得像苟延残喘的抽气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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