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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长子看着各怀心思的亲人,忽然觉得没意思。他无力地摆了摆手:“你们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话还没说完,廖家二房和三房两口子已然兴奋地讨论起参加庆功宴准备的贺礼了。
对于廖家人来说,这场庆功宴是两家一笑泯恩仇的最好契机。可是对于大仇得报的翁绍来说,这场庆功宴的最大意义,就是昭示着他的强势归来。他用廖家的分崩离析,血洗了他颠沛流离十九年的困苦。
时至今日,绵延百年的豪门廖家已经土崩瓦解。廖云生被他的亲生子女送去疗养院,廖芳枝和翁汉麟证据确凿锒铛入狱,剩下的廖家人尽管手握廖氏集团30%的股份,却不敢在董事会上冒头露尖,生怕吸引了翁绍的仇恨,不管不顾地迁怒他们。
部分廖姓子弟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手上的股份卖个好价钱,套现离场——甚至离开香江这个是非地,移民到其他国家。他们已经被翁绍过分狠辣犀利的报复手段吓到胆寒。既然没胆量复仇,那就要尽快离开翁绍的势力范围,离的越远越好,以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中了翁绍的算计。
所以在汉颐集团举办的庆功宴上,这些廖家人不请自来,很谦逊地表达出自己想要将手上股份尽快折现的想法。
已经掌握了廖氏集团控股权的翁绍对廖家人的卑微示好不感兴趣。他接下来的目标是将廖氏集团旗下的优良资产拆分拍卖。虽然他是打着为股东谋利的旗号,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翁绍的报复还远远没有结束。他要将整个廖氏集团拆肉敲骨,彻底消失在香江商业圈里。
这下子,所有人都体会到了翁绍的心狠手辣——说一句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但没有人敢为廖家人说情。一来这件事原本就是廖家理亏,翁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报复廖家。二来嘛,所有人都担心以翁绍睚眦必报的心性,一旦他们多嘴多舌替廖家说情,恐怕会惹得翁绍迁怒上他们。
没有人想成为第二个廖家。
却有很多人都想在廖家被拆分的过程中,凑上来分一杯羹。
在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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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廖氏集团最顶尖的优良资产必然会被汉颐集团、裴氏集团、香江翁家和顾家瓜分,没有他们觊觎的余地。但廖家经营百余年,哪怕是些边角料,也是不少人眼中的优质资产。他们不敢跟翁绍争抢肥肉,这点肉渣还是可以觊觎的。
翁绍以往的做事风格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不会吃独食。只要翁绍把这部分资产扔出去,那些想要交好翁绍的投机者们自然会循着血腥味儿找过来。
“这些鱼养得太肥了……”裴行则将一把鱼食洒到池子里。水面涟漪荡漾,一群肥头肥脑的锦鲤甩着金灿灿的尾巴游过来,簇拥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鱼食,不断争抢。
午后阳光灿烂,波光粼粼的水面被一群橘红金黄的锦鲤晕染开来,水花四溅,热闹得花团锦簇。
裴行则拍了拍手,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了,这么肥的锦鲤竟然不能吃。”
翁绍就坐在他的旁边,神情惬意地握着一把钓竿。鱼钩上没有鱼饵,金灿灿的锦鲤便绕着鱼钩竞相抢食。裴行则看了一会儿,笑着问他:“你是打算学姜太公钓鱼?”
初秋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细碎的光芒晃得翁绍微眯起眼睛。他刚要说什么,身后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翁汉俞和顾颐霏漫步走来。看着在池边坐了两个多小时,却一条鱼也没钓上来的翁绍和裴行则,忍俊不禁道:“要不要给你们拿一张渔网过来?”
翁绍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钓鱼是为养气。拿渔网捞,岂不是说明我动气了?”
顾颐霏拍了拍翁绍头顶的草帽:“我儿子这话说得有道理。”
裴行则颔首附和道:“这个池子里的鱼还是太少了。应该再放一百条。”
翁汉俞哑然失笑。心说这么小个池子,要是再放一百条鱼进来,只怕这些养得笨笨的锦鲤就要缺氧了。
“罢了。”翁绍收起钓竿,漫不经心地说道:“池小鱼少,即便投放再多鱼饵,也钓不上大鱼。”
他要是想钓大鱼,那就只能去海里打窝。
翁汉俞看着气定神闲的儿子,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口:“这次拍卖廖氏集团旗下的优良资产,你真不打算让自家人参与其中?”
翁绍看着空空荡荡的鱼桶,笑容可掬地说道:“看来有人不死心。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面子,竟然能找到爸爸当说客?”
“是你大伯和大伯母——”
话没说完,翁绍忽然轻笑出声:“这次收购廖氏集团,岳家跟在我们后面捡漏,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如今竟然又看上了廖氏的产业……未免有些贪得无厌了吧?”
翁汉俞叹息一声:“你大伯和大伯娘这么多年也受了很多委屈——”
“所以想在我这儿找补一下?”翁绍嗤笑。
不等翁汉俞再次开口,翁绍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这个人谈生意不喜欢攀交情。在商言商,他们如今也是廖氏集团的股东。既然想要竞拍廖氏集团旗下的产业,那就要遵守规矩价高者得。我总得为全部股东的利益负责。”
翁绍不会主动告诉别人,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马上就要到来。而他之所以会选在这个时候,将廖氏集团的优质资产全部拆分拍卖,也是为了最大程度地筹集资金,去大洋彼岸干票大的。
愿意跟着他赚钱的,他不会辜负对方的信任。可既然有人贪得无厌,总想利用情感绑架捞过界,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且不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翁绍始终觉得,他当年被拐这件事,廖家固然是死有余辜,可是翁汉儒夫妇也未必是全然无辜。
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直觉,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但翁绍从上辈子一路摸爬滚打,险死还生那么多次,靠的就是自己的直觉。
所以他不会主动去坑大房,但也不会故作好心地提醒大房和方家,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耗费巨资竞购明显溢价超多的不动产。
——反正等到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刮到香江的时候,他们有的是机会抄底扫荡。
第103章
如果不是导员打电话过来提醒翁绍旷课次数太多,翁绍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一名学生。
导员也对翁绍的经历惊叹不已。短短一个暑假的时间,翁绍又收购了一家市值过百亿的跨国集团。这件事在国内金融界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就连国际金融市场都有所耳闻。
要知道翁绍今年满打满算也才19岁。不到二十岁的天才操盘手,就这么水灵灵的名扬全世界了。消息传回京海的时候,他们学校师生都觉得与有荣焉。
得知翁绍接下来还要请假一段时间,导员也不催他回校报道,只是提醒他期末考试一定要回来考。否则会挂科,弄不好还要留级。
还是有点学霸包袱的翁绍不允许自己挂科留级。好在他上辈子也是学金融的,再加上这辈子时不时的温故知新,应对期末考试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都相信你没问题。”导员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带着明显的暗示性:“学生的天赋就是学习,实践也是学习的一部分。你在收购廖氏集团这个项目上,有很多操作值得拿到课堂上探讨。你完全可以根据这个项目写一篇论文……”
翁绍本来就是京海大学金融系的学生,根据自己的实际操作撰写论文,也算是按照他本人能力量身定做的小组作业。学校可以根据翁绍交出的论文质量,给他计算平时分。就算翁绍在期末考试时成绩差一点,他们金融系也有理由高抬贵手,给翁绍及格分。
——绝对不会让这么有天赋和影响力的学生真的因为挂科这么可笑的原因留级就是了!
导员言辞恳切,考虑得非常周到。翁绍也很乐意接受校方的好意。两人在电话里寒暄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挂断电话。翁绍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双手臂搂入怀中。裴行则的下巴稳稳搭在他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
“翁同学好忙!用不用我帮你写小组作业?”
翁绍轻笑:“你要帮我作弊?”
“整理资料的事儿,怎么能叫作弊呢?”裴行则亲昵地蹭了蹭翁绍的脖颈,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让我帮忙,是有条件的。”
翁绍含笑不语。他顺从地仰起头,反手按住裴行则的后脑勺往下压:“这个条件,够不够?”
……
两个月后,翁绍和他的团队低调抵达华尔街。随行的自然还有裴行则这位裴氏集团的总裁。一行人的到来引起了部分媒体的注意。只可惜远在大洋彼岸的娱乐媒体并没有香江狗仔那么给力,没有人知道翁绍跟华尔街上赫赫有名的数家金融机构到底谈了什么,只知道翁绍在华尔街呆了半个月,挥霍数亿美刀,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几大保险箱的信用违约掉期产品。
在那之后,翁绍和他的团队们又辗转欧洲各国,陆陆续续又砸进数亿欧元。
随着翁绍的动作越来越大,一条小道消息迅速传遍全球金融界。都说来自东方的天才操盘手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做空全球金融界。
——简直狂妄到疯癫。
某个国际金融机构的高层管理者在酒后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甚至大肆嘲笑翁绍,表示他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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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见过这么慷慨的慈善家”,并一致认为翁绍的行为就跟把钱扔进河水里没有什么区别。所谓的操盘天才不过如此。
面对外界的疯狂嘲讽和质疑,身为当事人的翁绍什么也没说。就连一贯喜欢炒作新闻的江湖网也难得低调起来,没有就此事发表过任何言论。
所有人都等着看翁绍栽跟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很快半年时间过去了。国际金融市场没有发生任何异动,不被翁绍看好的次级债券更是坚.挺异常。这下子,就连原先坚定不移地站在翁绍身后的盟友们都开始担忧,生怕自己赚来的钱真如外界嘲讽的那样,不明不白打了水漂。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那可是十几个亿的美刀,真要是赔了,我们可要倾家荡产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放手别玩了。及时止损好不好?”
“以你的能力,大可以做空那些实业集团,何必跟全球金融市场对着干呢?”
之前为了收购廖氏集团旗下优质资产,没能搭上翁绍这艘船的岳家更是幸灾乐祸:“幸好我们当初坚持把钱拿来收购地皮和物业。还是这些不动产靠谱,至少钱扔进去了,不会打水漂。”
外面的风言风语,确实影响到了家里面。就连翁老爷子和顾老爷子都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总觉得这次孙子/外孙恐怕要栽。不过他们相信以翁绍的能力,就算这次栽了个大跟头,下次也会爬起来。
再说顾氏集团和香江翁氏在这次做空次贷的项目上,也只拿出了几千万美刀的流动资金,并不影响两大集团的正常运营。因此两位老爷子的心情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患得患失。
总的说来,到了他们这个岁数,养心静气的功夫还是做得满足的。
半载光阴,一笔巨款,就像是一面巨大的照妖镜,顷刻间照出众生相。熙熙攘攘闹到最后,也就只有裴行则和翁汉俞夫妇始终坚信翁绍的判断。
“……幸好当初筹钱的时候,你没让他们倾囊而出。”这天晚上,裴行则将剥好的蟹黄和蟹肉放到翁绍的碗里,讥诮地笑了一下:“这帮人,还真是能富贵不能共患难。”
翁绍凭借一己之力,在恶意收购廖氏集团这个项目上,帮他们赚了多少?这还不到一年时间,那些人好像完全忘了翁绍在金融市场的犀利操作,甚至忘了他们用来购买信用违约掉期产品的钱,本来就是翁绍帮他们赚的。一个个岁数都可以当翁绍的长辈,竟然还好意思在翁绍面前摆出“上当受骗”的嘴脸,责备翁绍让他们赔钱。也不想想当初得知翁绍要去华尔街“干票大的”,是谁厚着脸皮找上门来,非要翁绍带他们一起玩。
“人性如此。”翁绍云淡风轻地评价道:“我按照约定收取分红和管理费,自然也有责任和义务接受客户的质疑和监督。”
当然质疑归质疑,监督归监督,按照合同规定,所有客户都无权插手翁绍在金融管理方面的操作。
这一刻,即便是曾经略感抹不开脸面的翁汉俞和顾颐霏都开始庆幸,自家儿子在商言商的工作原则,真是一个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事的好习惯。
不过那些叽叽喳喳的人实在是太烦了。裴行则知道以翁绍的涵养和城府,不会把那些跳梁小丑放在心上。但是讨厌的人在面前蹦跶太久,总会影响人的情绪。裴行则不想看到翁绍不开心,所以他精心策划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说起来,我们两个认识这么久,还没有一起旅行过。”裴行则说到这里,莫名感慨道:“都说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要从一场旅行开始。不知道翁总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证明一下自己是否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翁绍玩味一笑。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上辈子,裴行则也说过同样的话。
只不过那会儿的裴行则还只是一名玩世不恭的富二代,而他则是刚刚被赶出家门的丧家犬。两人为了同一个目标,混在一起狼狈为奸。翁绍确实也没有辜负裴行则抛出来的橄榄枝——他把全部心神都放在扳倒翁家上,一口气拟定了三个计划,每个计划都在翁氏集团的身上狠狠叨下了一块肉。
大概是为了奖励他的任劳任怨,身为金主兼床伴的裴行则突然提出,要带他去旅行。
翁绍认为这种浪费时间和体力的行动毫无意义,裴行则却一脸正色地反驳他:“我不想跟一个复仇机器上床。我不知道你报仇的目的是什么,可我报复仇人,只是为了证明我自己过得更好。”
他一定要比仇人过得更好。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翁绍不以为然,但他还是拗不过裴行则,陪着他一起去了。那是一场带着三十个保镖的自驾游。他们从京海出发,一路向西。途经草原、黄河、沙漠。白天,他们在导游的陪伴下欣赏秀丽山河,欣赏从数千年前流传下来的吉光片羽。
在这片沉默而亘古的土地上,有无数璀璨的诗词歌赋记录下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恩怨情仇。然而流传到今天的,除了隽永的文字,也只剩下这些残雕片瓦,斑驳壁画。到了夜晚,他们便躺在广袤的旷野里仰望星空。看头顶斗转星移,静静感受着人在其中何其渺小。
当裴行则搂着他的肩膀躺在狭窄的帐篷里,躺在悠悠飘荡的木船上,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那样迷惑人心的环境下,即便是心肠冷硬的翁绍,也产生了自己或许可以放下一切、享受爱情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这片广袤的天地陶冶了,不再是那个满腹心机的复仇机器。
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种错觉。等到翁绍回到京海,回到那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商业社会,他仍旧还是那个狼子野心的翁家弃子。
“你在想什么?”裴行则有些好奇地戳了戳翁绍的脸颊。感受着指腹上冰凉细腻的触感,裴行则忍不住凑上去,亲吻着翁绍的侧脸。
思绪被打断的翁绍轻叹一声,虽然不知道裴行则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发情,但他还是顺从地勾住裴行则的脖颈。
翌日,翁绍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业务,将自己负责的大部分工作交接给属下。做好交接之后,他请了半个月的假,拉着裴行则开始了记忆中那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前世今生两辈子,旅行线路没有变,旅行的人没有变,甚至连保镖的人数都没有变。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睡梦中那个形单影只的孤魂野鬼,不再是画地为牢的刻舟求剑,他带着他鲜活的爱人,真真切切地重走了一遍来时路。
*
转眼到了11月份,再次回到香江的翁绍接到了一通来自华尔街的电话。GS投行负责次级债券业务的经理想要购买翁绍持有的信用违约掉期产品,然而开出的价格并不能让翁绍满意。翁绍拒绝了。
翌日早上,翁绍看到《华尔街日报》上刊登了一篇文章,文章详细披露了过去一年里,可调利率抵押贷款出现了史无前例的违约比例,大量底层民众因还不起贷款中断房贷,好多房屋甚至人去楼空……
翁绍面带微笑的将报纸放在餐桌一旁,开始享受一顿美味早餐。
第104章
《华尔街日报》刊登的这篇报道仿佛是雪崩开始的信号。接下来几个月,共计有三十余家次贷公司,先后宣布破产停业。
全球金融界陷入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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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飘摇的大恐怖。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想起了翁绍手上持有的、总价值共计超过20亿美刀的信用违约掉期产品。
在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这些信用违约掉期产品曾让这位年纪轻轻的持有者,受尽了全球金融界的嘲讽和贬低。可是现在,这些在金融公司和投行高管的眼中,比废纸更廉价的信用违约掉期产品却成了死神手上的镰刀,在M国金融界横尸遍野的风暴中心,肆无忌惮地收割失败者们的残骸。
事后,根据相关从业人员和好事媒体们通过各种渠道搜集到的不完全统计,翁绍持有的这些信用违约掉期产品,一共为他在全球范围内收割了近百亿美刀的纯利润。
之所以是不完全统计,是因为翁绍在后续的购买过程中,大概是出于不想引人注目的低调考虑,通过交叉持股、寻找代理人,以及创立离岸公司等岳式,操纵数十家金融公司购买信用违约掉期产品。
所以,在这场风暴过后,也只有翁绍本人才会知道,他究竟在这场空头盛宴中赚了多少。
而随着这场全球金融危机越演越烈,人们渐渐意识到,翁绍的获利其实不只是在金融市场上。
在全球各行各业都受到了金融危机的影响,不得不面临公司市值缩水、市场不景气、优良资产急速贬值、销售渠道大幅度萎缩,甚至不得不通过打包出售优质资产缴纳银行贷款和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时,手上持有大量现金流的翁绍完全可以通过抄底扫货,迅速完成第二次的资本累积。
当弹药充足的汉颐集团在全球各国疯狂扫荡优质资产时,知道内情的人已经羡慕到眼睛都红了。
曾经有一次赚大钱的机会放在他们面前,他们没有珍惜。不仅没有珍惜,甚至还把递到面前的钞票狠狠甩回翁绍的脸上。这样得罪财神爷的事情,是要遭天谴的。
关于这件事,在翁绍主持拆分廖氏集团旗下优良资产时迫不及待参与竞拍,并耗费巨资,成功以溢价50%的价格拍下廖氏集团旗下大部分物业和不动产,又在全球金融危机风暴席卷香江时,不得不通过拍卖物业和大楼筹集现金的岳家大概最有发言权。
这会儿的岳家家主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会爆发金融危机,我说什么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参与竞拍。你们家翁绍也真是狠心,大家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他自己赚得盆满钵满,竟然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岳家一头栽进坑里,也不提醒一句……”
香江翁家——
面容憔悴的岳家主拉着亲家翁老爷子的手抱怨不停。话里话外都在埋怨翁绍不把他们当自家人。
翁老爷子也是没想到,翁绍隐忍这么久,竟然真的“干了一票大的”。他们翁家也因为鼎力支持翁绍的缘故,六千万美刀眨眼之间就变三亿。
都说钱能宽人心,真金白银揣都兜里了,翁老爷子也不计较岳家这老头在他面前颠倒黑白,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明白。
“当初翁绍主持拆分廖氏集团旗下资产的时候,曾经明确表示,不想让我们几家参与竞拍。你们岳家不顾翁绍的劝诫,非要参与竞拍。还在外人嘲笑翁绍的时候,跟着幸灾乐祸……”
翁老爷子是一点都没给他的老亲家留面子。当初岳家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大放厥词,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让翁绍受了多少委屈?
翁老爷子不恨外人看低翁绍,毕竟那会儿连他自己都觉得翁绍这次可能会栽,但他无法忍受自己人的背刺。
“按照礼数,翁绍也要叫你一声爷爷。你在董事会上跟翁绍公然唱反调的时候,你儿子在媒体面前嘲笑翁绍拿钱打水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身为长辈,实在是为老不尊?”
岳家主老脸一红。他承认,他当初确实有点飘了。但他也是为了翁绍着想。那会儿全球金融界都在嘲笑翁绍妄图以一己之力做空全世界的行为是螳臂当车,他一个不懂金融的老人家,难免看不清形势。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两家都是姻亲。他的女儿跟女婿因为三房长孙从小走丢这件事,这么些年也没少被人含沙射影。岳老爷子也是替自己的女儿和女婿感到委屈。再加上他那会儿是真的看好廖氏集团的物业和不动产,不想便宜外人罢了。
谁知道M国房地产业好端端的,能爆出这么大一雷?甚至还牵连到大洋彼岸的香江。
如今他们岳家持有的产业全部贬值。集团股价暴跌、资产大幅度缩水,甚至就连一直交好的银行都催着他们还贷,种种状况已经严重影响到岳式集团的正常运营。岳老爷子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求到翁家头上——他希望翁绍能以当初他们岳家购买廖氏集团旗下物业的价格,将那些产业收回去。
或者能借给岳式集团几个亿的无息贷款就更好了。
翁老爷子差点被他亲家的白日梦给逗笑了:“你觉得可能吗?”
别说是岳家想要占翁绍和汉颐集团的便宜,就算是他亲自开口,以翁氏集团的名义向翁绍提出这样的恳求,翁绍都不会答应。
——他这个孙子大概巴不得翁氏集团破产倒闭。
岳老爷子被亲家一番数落,只觉得颜面扫地。但岳家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紧要关头,他也顾不得自己这张老脸了:“你是翁绍的爷爷。你说话,他不一定会听,但是汉俞和颐霏一定会听。”
岳老爷子言外之意,当然是想让翁老爷子以长辈的名义向儿子儿媳施压,再通过顾颐霏和翁汉俞的口,劝说翁绍出手相助。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岳氏真的倒了,对翁氏也没有什么好处。”岳老爷子也知道,都到了这种关头,他显然不能只凭两家的情谊说服翁老爷子。当下咬了咬牙:“我们岳式集团愿意拿出15%的原始股,希望亲家能帮助我们渡过难关。”
翁汉儒结婚的时候,翁氏集团和岳式集团就通过交叉持股的岳式,互相持有对岳集团5%的股份。如今岳老爷子松口放出15%,翁氏集团持有的岳式集团股份占比就能达到20%,一跃成为岳式集团第二大股东。
不得不说,这个交易让翁老爷子怦然心动。但光是让他心动没有用,翁老爷子心知肚明,这个条件绝对不可能打动翁绍。
岳老爷子当然清楚,以翁绍在金融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如果他想通过敌意收购获得岳式集团的控股权,即便是岳家也无力抵挡。他之所以跟翁老爷子开口,而不是直接找上翁绍,就是因为他没有把握说服翁绍。
此次此刻,岳老爷子不免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当初绝对不会让岳家人在媒体面前高调嘲讽翁绍,闹得大家彼此都下不来台。
“我已经让世基去京海,当面跟翁绍负荆请罪了。”
岳世基,岳老爷子的大儿子,就是当初在接受采访时,口无遮拦嘲讽翁绍的那位岳家人。当初他在记者面前有多扬眉吐气,现在就有多憋屈忐忑。
岳世基已经在江湖网的一楼大厅会客区枯坐两个多小时了。周围人来人往,却无一人理会他。这让从小到大习惯了众星捧月待遇的岳大少爷非常不习惯。
“你们翁总到底什么时候有空见我?”在喝完了第三杯咖啡之后,再也坐不住的岳世基站起身,走到前台询问道。
“我这边并不知道翁总的行程安排呢~”妆容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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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台笑容可掬地回答道:“您可以事先跟翁总预约。”
“我这不是……”岳世基话没说完,就听到旁边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闪光灯一闪。岳世基循声望去,就看到七八个身穿江湖新闻采访马甲的记者正站在大厅里对着他拍照。
岳世基脸色一变:“你们在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小心我告你们侵犯我的肖像权!”
岳世基非常清楚,如果他不事先警告的话,这些照片大概率会上传到江湖网的八卦板块,甚至极有可能被挂到首页置顶。岳世基不允许这么丢脸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一定是翁绍那个兔崽子的阴谋。他就是想用这种岳式折辱我。”岳世基木着脸想到。但他已经顾不上恼羞成怒了,因为翁绍已经晾了他足足两个小时。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岳世基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暗骂。
“岳先生当然有权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肖像权。不过我们做记者的,也有采访权。更何况这里是我们江湖网总部——”其中一位记者说到这里,施施然将麦克风举到岳世基的面前:“不知道岳先生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究竟有何贵干?”
岳世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他一脸恼火地怒视着明知故问的江湖网记者:“是翁绍让你们来的吗?”
被岳家父子暗中腹诽的翁绍其实没有那么无聊。他虽然不看好岳氏集团(更准确点说是岳家父子)在这场危机中暴露出来的应变能力,但还不至于用这么幼稚的岳式折辱岳世基。
——毕竟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资本家的脸面和尊严简直一文不值。按照翁绍的行事作风,如果真要报复岳家人的话,他更倾向于搞垮岳式集团。只有用这样釜底抽薪的办法,彻底摧毁岳家人趾高气扬的资本,他们才会真正地低下头来,正视、甚至是仰视翁绍的自尊。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打草惊蛇。无用的宣泄只是在浪费资源,一击毙命才是翁绍的手段。
而这种小打小闹式的恶作剧,其实是出自裴行则的手笔。
“……既然他这么喜欢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那就让他说个够。”裴行则无法忽视岳家人在翁绍最艰难时落井下石的丑陋嘴脸。既然他们喜欢在媒体面前当跳梁小丑,裴行则当然要给他们这个机会。
“希望这位岳先生不要让我失望。”
翁绍看着义愤填膺的裴行则,笑眯眯地亲吻着他的唇角:“你干嘛这么生气,小心气大伤身。”
“发泄出去就不会了。”裴行则理直气壮地扣住翁绍的腰:“我不想看这种小人在你面前蹦跶。”
“他没机会。”翁绍淡淡说道。
正如岳老爷子担心的那样,翁绍早在岳式集团股价暴跌时,就已经在抄底扫岳式集团的股票。只不过他做得隐秘,再加上这段时间香江金融市场过于动荡,没人发现他的动作。
等到岳式集团后知后觉发现不妙的时候,翁绍的汉颐集团已经完成第一次举牌了。
“他究竟想干什么?”
经历过几次做空事件,早已经闻翁绍色变的岳家人这次是真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
翁绍的大伯母直接发飙:“先是京海翁家、再是廖家,现在终于轮到我们岳家了是吗?我看这个翁绍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他就是一个恶魔,他这次回来,就是来报仇的。他想把我们所有人都一网打尽!”
岳美娴歇斯底里地冲着翁汉儒怒吼。然而尖锐高亢的嗓音也无法遮掩她内心的慌张和不安。她真的害怕岳家也同廖家一样,毁在翁绍的手上。
“他怎么能这么干?”岳美娴欲哭无泪:“害他的人是二房和廖家,又不是我们。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一点亲情都不顾忌?”
同一时间,看到汉颐集团举牌公告的岳家其他人也坐不住了。一大家子呼啦啦地找上翁老爷子,七嘴八舌地批判翁绍六亲不认。
恰好回到香江的翁汉俞夫妇简直被气笑了:“你们真是够了。既然当初你们不听我儿子的劝告,一意孤行跟我儿子作对,现在又有什么立场摆出一副被人背叛的嘴脸,指责我儿子六亲不认?”
“这不就是你们一直在做的吗?”
“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可没有趁你们翁家有难的时候落井下石,恶意收购翁氏集团的股票。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儿子出手这么狠辣,不是六亲不认是什么?”
顾颐霏淡定笑道:“你们难道不想收购翁氏集团的股票吗,你们那是没有机会。可在其他事情上,你们也没少落井下石。”
岳家人知道顾颐霏说的是什么事,不由得心下一虚。虚完之后,又理直气壮地骂道:“不管怎么说,翁岳两家也是姻亲。你们这么干就是不对!”
“你们当初在媒体上背刺翁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翁岳两家还是姻亲?你们还是翁绍的长辈?”
“总之我们决不允许岳氏集团被翁绍收购。大不了我们就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发起毒丸计划。只怕到时候大家闹到两败俱伤,翁绍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真是好笑。你们大可以发起毒丸计划,就是不知道其他股东会不会通过这个议案。”要知道现在可是金融危机席卷全球的危机时刻,岳式集团的资金链都快断了,其他股东的经济状况也大差不差。谁还能拿出多余的闲钱认购优先股?
“你们可别忘了,翁氏集团也是岳式集团的股东之一。如果真要发起毒丸计划,我也可以购买优先股。”
“翁汉俞,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看你们岳家才不要蹬鼻子上脸。你们不是跟老爷子商量好了,要把岳式集团15%的股份转让给翁家,换取汉颐集团对岳式集团的资助吗?你们想得那么美,现在翁绍真的对岳式集团发起收购了,你们又不乐意。怎么,难道你们还想空手套白狼?”
翁岳两家吵得沸反盈天。翁绍却是有条不紊的继续在二级市场收购岳氏集团的股票。
直到半个月后,眼睁睁看着翁绍在短短时间内完成三次举牌的岳老爷子再也坐不住了。亲自赶赴京海堵上翁绍的门。
“我们不妨开门见山地聊一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弃收购岳氏集团?”
翁绍了然一笑。
翁绍对收购岳氏集团这件事情,其实没那么大兴趣。之所以抄底收购岳氏集团的股票,只是看到了其中的价值。他的这种行为在金融市场有一个专属名词,叫做绿票讹诈。就是通过大量收购目标公司的股票,迫使目标公司以溢价回购股份,避免公司被收购。
只不过翁绍的目的并不是逼迫岳家人溢价回购他手上持有的15%的岳氏集团股份,而是通过进入董事会,对岳氏集团的资产进行拍卖。
要知道金融危机席卷香江之后,岳氏集团确实因为经营不善和股价暴跌陷入经营危机。但是岳氏集团旗下却拥有高价值的房地产。翁绍的策略就是将这些不动产清算变现。
翁绍注意到,岳氏集团在香江还有几个工厂。考虑到这些工厂所在地皮的价值,翁绍提议岳老爷子,把这几个工厂连同地皮一起卖掉,然后把工厂迁移到珠三角地区。毕竟那边不仅地皮价格低,劳动力的价格更是低廉。而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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