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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外衫在周身一圈堆叠,难以迈步行进,也显得整个人仿佛套在长毯里。
落脚云逸轩,子桑半拢起曳地的衣摆,抬眸就见银霜注视着她,目光与平时差不离,但的确比以往凝了两分好奇。
披着自家大弟子的外衫,刻意藏起里面裹住身体的薄纱,匆忙离开住处,又言明想找个地方清净,怎么看都透着蹊跷与诡异。
“长老可否借个地方给我更衣?”她笑着迎上他的视线,坦荡、亲和。
“随我来。”银霜引导她去到书房。
云逸轩小而雅,未设客房,银霜随手一扬,自木质地板生长出一树衣架,以及两扇藤蔓虬结的屏风。
把书房留给她,银霜退了出去。
房门阖上,子桑绕到屏风后褪下外衫与薄纱,换上平时常穿的紫衣。
有屏风在,即便是书房,也相当有安全感。临时想到这些细节,有心了。
换下宽大的墨绿色外衫,就仿佛卸下原身勾引自家大弟子的枷锁,子桑终于能长吁一口气。
光线穿过藤蔓的缝隙,影影绰绰星星点点,明明暗暗真真假假,何其虚幻。
真的回不去了吗?生养之情、知己之义的缘分之线,就这么突然断了,她甚至没来得及跟爸妈和朋友道别。
尽管仍然“活着”,却不再是那个在医院产房出生、在幼儿园欢笑蹦唱、在课外兴趣班拉升筋骨、在日记本里写下“梦想就是当一名演员”的她。
清楚自己在亲友面前消亡,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安慰不了,原来是这样一种感受。
从贪恋人间世俗欲望到被现实打醒,几经风浪,终于与自己和解,在夹缝中找到让自己平静、舒适的生活姿态,没想到一切中断。
她以为她有很多时间的,哪怕一辈子不红,那就做个出彩的配角;哪怕不能在父母身前尽孝,至少让他们放心……
眼泪无声滑落,濡湿滚烫。
自来到这个世界,思念与担忧如影随形,始终被压抑,她尽量不去想最坏的结果,没想到现实并不如她所愿。
就像赴一场远行,那些重要的,原本只会慢慢、一个个消失的人,突然间全部失去踪影。
离开亲友,她还是她自己,可是却还没有告别,也仍然有许多遗憾。
哪怕此处繁花似锦,也不想孤身一人。
她想家了……
碧空如洗,一抹清新的绿探出叶尖,于风中轻晃。
墙角,子桑蜷缩着,哭得不能自已。
窗台,黑色小鸟盯着她,剔透的眼睛琉璃般澄澈干净。
书房外,银霜转身,浅淡的眼眸望至来人的方向。
云逸轩外,纪怀光被大门挡住。
“弟子纪怀光,拜见长老。”
熟悉的声音遥遥传来,却清晰异常。
子桑抬起头,眼底两抹沾了水光的绯红。
他怎么来了?来做什么?她都跟银霜长老进云逸轩了,没点眼力见么?
哦,这人没有。只怕在介意她给他师尊戴那顶根本戴不上的绿帽。
擦干眼泪,她起身整理衣衫,深吸一口气,前行推开房门。
入目是青绿中一抹高岭雪色,内心霎时平静。
“长老久等了。”子桑走近。
银霜仿佛没留意到她眼底的红痕,示意门口,“纪怀光来了,你要见吗?”
纪怀光拜见的是银霜长老,银霜却问她要不要见。看来她和自家弟子之间的猫腻让人看出来了呢。
子桑似笑非笑无奈摇头。
不见了罢,该说的都说过了,不管合不合理,总归面子上过得去。还能怎么滴?
银霜闻言向大门的方向道,“今日不便,你先回罢。”
夏溪般清澈温润的声音传出去,子桑微微睁大眼睛。
她不见,自己个儿回避就可以,怎的银霜长老也不见?
哪有什么不便,无非她在这里而已。
“弟子求见师娘。”纪怀光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次不再婉转,直指目的。
子桑不禁朝声音来处望过去。
这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她今儿还真就不惯着他,偏要跟银霜长老“黏”在一起。
她正待开口拒绝,就听一旁银霜道,“她不愿见你。”
子桑一怔,很快在内心摇旗呐喊。对!没错!答得好!不想见!当真是心有灵犀。
她望向银霜,“长老,饮酒吗?”缺个酒伴。
银霜视线落在她身上,“想喝什么样的?”
子桑诧异,还有得选?
她本来想取出芥子锦囊里偷藏的酒,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难道银霜长老也有私藏?看来宗门规矩也管不了几个人。
见她挑眸,银霜自宽袖取出一口长颈酒壶,“这是我平时小酌时饮的酒,要不要尝尝?”
东西都拿出来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子桑扬起唇角,“要!”
云逸轩外,纪怀光没想到银霜长老会代子桑回答。
劲风卷起树叶婆娑起舞,沙沙声不绝。
一门之隔,隔着门里她的抗拒,门外他的懊悔。
她理所当然不想见他。
纪怀光垂眸等在门外,可是他想见她,也隐秘地,不愿意她与别的男子在一起……
时间流逝,日光渐盛,云逸轩内毫无动静,好似无人一般。
妄生忍不住开口,“主人,要不我们回松语阁等她吧……”
主人一动不动站了许久,它看着都心疼。既然那个女人是主人喜欢的,它也没什么好劝的,劝也劝不动,只希望主人能如意。
纪怀光恍若未闻,视线仍旧定在木制大门的铜环上。
此刻,两人在做什么?
云逸轩书房内,一方矮几,紫白两道身影面对面跪坐。
子桑已经眼神迷离,目光涣散。
好酒,入喉甘美清澄,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温泉里。
银霜默默给她添酒,淡声开口,“纪怀光还在外面,要让他进来吗?”
子桑闻着杯中酒香,视线飘然落至银霜修长的手指,又顺着手臂游移至对方纤长素白的睫羽。
啧,真好看。
她扯起一抹醉意朦胧的笑,目光飞向立在长案笔架上的小鸟。
“长老是不是觉得,我和纪怀光有什么?”
但凡有点脑子的,这会儿早就揣测到飞起了吧?
银霜倒酒的手腕一顿,很快继续给自己满上,“有吗?”
子桑闻言仰眸微笑,还真的是很会顺势提问。
她轻轻晃了晃酒杯,重新看向银霜,“从前大概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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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的笑意,“不会有了……”
原身和男主那档子事已经翻篇,如今她不想留也得留下来,那便不会上赶着走剧情送死。
谈情说爱哪有事业香?她不缺爱,缺的是钱。
杏眸弯成滢滢两道,仰头喝下杯中余酒,她豪迈道,“进一步,穷途末路;退一步,海阔天空!站得越远,看到的越多,等待我的,是一整片森林!”
来自异世,她,子桑,要赴一场不一样的旅程!
宣誓完“凌云壮志”的女子软软趴上矮几,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里,显然醉得不轻。
银霜盯着一头青丝披散于后肩的子桑,垂眸饮完杯中刚倒的酒,扬手在书房造出一张木床。
风托起她的身子,将人浮空送至床榻躺好。
银霜起身,自宽袖取出一张薄被,踱步来到床畔,弯腰给子桑盖上。
*
日盈极而渐虚,直到残阳彻底消失,月上枝头,夜已深沉,子桑也未曾离开松语阁。
纪怀光在同一个地方,以同一个姿势等了太久,时间的流逝愈发让他难觅平静。
“主人,她会不会在这里过夜啊?”
妄生问完恨不能打自己两巴掌。假如它有脸的话。
有什么好问的?主人难道就没有这个疑惑?多此一举,徒增烦恼。
“要不闯进去把人抢出来吧?”它补救式提议。
纪怀光的确有这个打算,他刻意不去想某种可能,然而安慰自己“银霜长老绝非孟浪之人”并不奏效。
他自己就前后不一,也太清楚面对子桑时的感受。
脑子里蓦然闪过吻过来的那张唇,馨香、柔软得让他心驰神荡。假如她不是他的师娘,假如他不是她的弟子,今日之事,也许就是另外一番情景。
她本就对银霜长老尊慕,不敢想象气急之下的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想到这里,冷静出逃,再多的自我“说服”也无济于事。
纪怀光抬眸,“师娘,弟子有话同您说。”
他想让她知道,推开并非出自真意,他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而已。
所以,她愿意为此等待吗?
没多会儿,银霜的声音自大门内响起,“她已经睡下,有什么话不妨明日再议。”
脑子里绷紧的弦嗡地断裂。无法分清银霜长老这样说是因为坦荡无须避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然而无论哪种,光想到银霜长老知晓子桑已然入睡这点,就让他心口烈焰般灼烧。
“如此,弟子自请带师娘回松语阁休息。”纪怀光脱口而出。
星河静谧,四野寂清,妄生紧张起来。
之前说抢人,就是它给自己说错话挽救一下而已,并不是真的怂恿或建议。
它虽然入世不算久,也明白眼下一个要“抢”人,一个要留人,主人和银霜长老这是杠上了。
以弟子的身份对着干,算不算“以下犯上”?它从未见过主人这般。
听说白毛受过重伤,也不知道修为如何,真打起来,不知道主人打不打得过。大概率是打不过的。
它倒不是犯怵,主要担心主人受伤。
妄生此刻格外犯愁,以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没觉得开口会犯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它的话好像总落不在对的点上。
好一会儿没有声音从云逸轩传出来,纪怀光不再等候,迈步上前。
下一刻,子桑的声音响起,“我醒了,马上就回,不用你送。”
听不出喜怒,难辨心情。
她还是不愿意见他,一句“不用送”,态度清晰明了。可好歹同他说话了。
当着银霜长老的面,不便说更多。收拢的拳头缓缓放松,纪怀光应下一声“是”,果断转身离开。
他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违逆她。
云逸轩内,子桑在纪怀光和银霜的对话中醒过来,才发现天色已黑。
银霜长老的酒似乎想醉就能很快醉下去,没想到她竟然睡了这么久,而纪怀光居然也从上午等到现在。
听到他说要带她回松语阁,子桑既好气又好笑。
她当然不适合在异性家中过夜,不过也轮不到纪怀光来操心。
把人打发走,子桑转身向银霜长老道谢,“今日多谢长老款待,不知道长老的酒从哪里来?”
这种好东西,她想囤点。
已知最蹊跷的穿越点就是醉酒,虽然上次证实喝醉了也没法回去,可是万一她某次喝醉就回到原来的世界,谁知道呢?
“此酒乃友人所赠,所余最后一壶刚喝掉。你若喜欢,改日我再给你送去几壶。”
“既然是友人所赠,就不劳烦长老了。”她还没厚脸皮到让银霜为她卖人情的地步。
“无妨,送的人很乐意。”
哦?看来是有心主动赠与,如此她就不推却了。
“多谢长老。”子桑目光盈盈,朝银霜行礼,又唤上小鸟,就此道别。
空手上门,蹭吃蹭喝还带拿,她这也太不客气了。
授她以五行之术,无异于再造之恩,子桑决心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银霜长老。
离开云逸轩结界,在回松语阁的必经之路,纪怀光御剑低空飞行,身形隐藏在墨色黑夜里。
没多会儿,一道紫色身影划过夜空,高速飞过。
学会御水化气飞行后,她的速度总是这般快。
纪怀光目送小小一点消失在视野,御剑上行,朝修舍的方向而去。
“主人,不去找她吗?”妄生小声问。
这都等了整整一天,行九十九步,只差最后一步,怎么反而回去了?
“明日再去。”
纪怀光心绪复杂。
她伤了心,这会儿必然心中有气,更不愿见他。待她明日稍稍消气,他再登门道歉。
那些藏在心底的话,暂时无法给出去的承诺,或许该交给时间。
子桑回到松语阁,为整个前院亮起光火。光火上笼着光滑金属,将光线成倍照出去。
夜幕之下,紫色丁香繁花一树,如灯如幻,美得有些不真实。
暂时是没什么心情面对纪怀光了,今天这事把人吓得不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记恨上。
既然卫氏兄弟生辰宴一直催她,索性去一趟,也好避避眼下的尴尬。
“小黑?”子桑抬眸唤落在树枝间的小鸟,“你觉得这里要是挂满风铃怎么样?”
小鸟歪着脑袋盯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想到便做,子桑御金、木、水,前院山石开道,溪流蜿蜒成渠,一时间风声叮铃作响,吹来山雾与水气。
整个松语阁的前院,活了起来。
藤蔓与白色花朵簇拥,攀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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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高架,勾勒出活灵活现的生动轮廓。
一列桑树拔地而起,绿叶上点缀红紫色桑果,颗颗饱满晶莹,在光亮照耀下散发幽光,煞为可爱。
子桑满意地扫过新添的十数盏风铃。
世事易迁,人、事、景都在变。
青涛长老去世、原身被她“夺舍”,松语阁也会是另外一番景致。
不止是青涛长老在时的样子,也不一定是银霜长老随手改造过的状态,可以是她子桑随心而动、想要的模样。
将纪怀光的外袍叠好放上石桌,子桑招呼小鸟落上掌心,摘下一枚桑果喂给小家伙吃。
眼看着漂亮的红嘴被染成深色,她勾起唇角,“我要出趟远门,你去不去?”
小鸟抬起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仿佛在问她要去哪里。
神奇,她竟然看懂了一只鸟的眼神。
子桑以食指指腹勾勾小鸟的下巴,“去参加两个新朋友的生辰宴,顺便浏览下沿途的风光,路上缺个伴,快说,去不去?不去就把你丢这里!”
她故意威胁,小鸟却淡定地点点头。
这老成的模样……
环视一周,子桑御水化风,向着北地而去。
既然卫氏兄弟的生辰宴请了修仙界叫得上号的人物,当然应该去探探路。
以后还得在这个圈子里捞金,混个脸熟,很有必要——
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5-1123:47:42~2023-05-1609:59: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英梨梨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等一个天明日朗,纪怀光从未觉得黑夜如此漫长。
晨曦乍现,他来到松语阁,远远便看到姿态各异的藤蔓上白花盛放,围着前院那株繁茂灵动的紫色丁香。
开阔、明朗。
短短一夜,旧居又变了模样。
石桌上,墨绿色外衫整齐摆放,这一回,他的衣物不被允许置于房间内她休憩的地方。
纪怀光将外衫收入芥子袋,原地等上一会儿。
风铃声清脆温柔,如悄声笑语萦绕耳畔,时间一长,竟显出几分说不清的寂寥。
久不见人,纪怀光来到松语阁房门前,温声开口,“师娘。”
他有些不得不说的话想同她讲。
房门紧闭,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亦不像上回有酒香传出。
他又接连唤了两声,仍然无人回应。
纪怀光垂下眼眸,运起灵力铺开感知。
不在。难道去银霜长老那了?
心口被莫名的力道压着,他转过身,将前院的改变尽收眼底。
更加奇思妙想的布置,随风摇曳的丁香花仿佛通过铃声诉语。
她之前几乎不离开松语阁,也从未这般大刀阔斧地调整过前院的布局。
妄生小声问,“主人,她是不是故意避着我们?要不明天再来?”
它搞不懂这些,只觉得主人既然昨天没有把人当场给堵了,今日就还能再等上一等。左右都在宗门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纪怀光收回神思,利落道,“去一趟云逸轩。”
妄生:!
去云逸轩做什么?难道人在那里?怎么回事?对于主人的想法它又搞错?
出乎纪怀光意料,云逸轩内亦空无一人。他很简单便通过传讯玉简从同门处打探到,银霜长老今日在议事厅,身边并无旁人。
他又询问了师弟师妹,几人皆表示不知晓师娘的去向。
不像喝酒那回,纪怀光很肯定子桑就在宗门内,这次他有预感,情况可能不一样。
议事厅。长案后。
银霜温和望向纪怀光,“你觉得,我知道她的去向?”
纪怀光注视着银霜,没有回答。他只是猜测,而且在宗门内若要找人,显然身为掌门之一的长老更容易办到。
银霜眼底缓慢浮上笑意,从袖中取出五张请柬。
红底金字的请柬乘风落至纪怀光眼前,被他伸手接住。
“这是北地卫氏两位少爷生辰宴的请柬,一份是你的,其余几份劳烦转交给你的师弟师妹。”银霜说完,提笔继续书写,“她去了哪里,不应该由你亲自去问吗?”
一直趴在长案上的黑猫闻言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望向银霜。
纪怀光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不再多言,收起请柬,行礼告辞。
议事厅重新恢复安静,黑猫抖抖胡须,“你不对劲。”
银霜视线仍旧落在笔下,“怎么不对劲?”
“青涛长老的弟子,寻师娘为何会寻到你这里?知道就行个方便,不知道就直言不知道,作甚反问?他必是自己问不到才找你,便是想借你之力寻人而已。明知却装不懂,你不对劲。”
银霜手腕一顿,神色如常。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告诉他答案?”
黑猫直起脖子,“告诉了吗?什么时候?”
议事厅外,纪怀光传讯给陈敏儿,直言他很快过去她修舍一趟。
陈敏儿很快等来纪怀光,接过递来的请柬,就听对方道,“五师妹,你现在传讯师娘,问她人在哪里。”
陈敏儿刚翻开请柬,闻言诧异抬头,“还没找到师娘吗?”
纪怀光摇头。
“哦,好。”陈敏儿并未细想,掏出传讯玉简随口确认,“大师兄问过师娘没?她怎么说?”
纪怀光抿着唇垂眸未语。
妄生真想接话:没有!自己不问!偏要绕到这里拐弯抹角换个人打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陈敏儿传出讯息才意识到,大师兄刚才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也是这会儿才猛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
这几年师娘一直由大师兄照拂,师娘也最信任大师兄。因着这层关系,免了她与其他几位师兄多少事。
上回师娘偷喝酒,也是大师兄先找到的人,所以这回问到她头上,事先又哪里会没问过,没找过?她刚才这么一问,倒显得误会大师兄没照顾好师娘似的。
陈敏儿赶紧换个话题,试图将刚才多此一举的发问掩盖过去。“大师兄找师娘什么事啊?”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难答,纪怀光此刻的目光有些凝重。
他何尝不想问子桑的下落?却不方便问,不好问。
问了极有可能得不到回应,反而误事。
他找子桑也不是什么正经公事,亦没法向旁人说明。
只能沉默应对。
陈敏儿连发两问,都没有得到回应,一时间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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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大师兄没事就不能找师娘了吗?能吗?不能吗?
而且看大师兄的样子,显然担心师娘的去向,她却还在这里问些有的没的,不起任何作用。
忐忑,陈敏儿强迫自己将视线落在请柬上,才发现竟然是卫沧、卫溟兄弟的生辰宴请柬。
之前在江南怡州,卫氏兄弟确实与师娘一见如故,只不过北地修仙世家大族大办宴席且专门递上请柬,怎么也该是宗门长老身份的修士才接得住,接得起的事,怎么会轮到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宗门弟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沾了师娘的光。
她正兀自想着,玉简传来消息。
四个大字跃然眼前,[出门散心。]
陈敏儿将四个字缓缓念出来,就见纪怀光朝她伸出手。
将玉简放到大师兄手中,陈敏儿偷眼瞧过去,只见纪怀光用她的玉简给师娘传去讯息,[在哪里散心?]
大师兄用她的玉简给师娘传讯息,说不上来,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消息很快返回来,[不告诉你。]
纪怀光盯着玉简上明晃晃的四个大字,长睫颤了颤。
顿上一会儿,他将玉简递还回去,“你能问出来吗?”
陈敏儿踟蹰着没接。
她现在觉得传讯玉简就是块烫手的山芋。
大师兄不是刚以她的身份问了,没问出来么?换她上她也不行啊,她又不能威胁师娘。总不能……让她跟师娘撒娇,这哪里办得到?从记事起她就没干过这事。
两人同时犯了难,并且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助。
传讯玉简重新亮起,纪怀光朝手中玉简扫过去,蓦地双眸怔住。
子桑又回了条讯息,[除非你给师娘香一个。]
全身似着了火,耳尖热得发烫,纪怀光脑子里飞快闪过子桑吻上他的一刻。
隐秘的欣喜海啸般席卷过来,在被彻底淹没前,冷静使得海啸退潮。
他拿的是五师妹的玉简,子桑方才那句,给五师妹传的。
纪怀光神色莫辨地抬眸望去,接收到眼神的陈敏儿猛地一激灵。
“那个,师娘说笑的。”觉得说服力不够,她又赶紧干笑着补上一句,“也许回消息的人不是师娘?”
这样一番“辩解”,让陈敏儿更加觉得荒唐了。这不是故意在提大师兄挪用她玉简的事么?
陈敏儿臊得脸通红,为难道,“师兄,还是我给师娘回个消息吧。”
她从纪怀光手中接过玉简,硬着头皮传去讯息,[师娘,快告诉敏儿去哪里散心了吧?我和师兄们都很担心您!]
这会儿的子桑正在一家面馆尝鲜。
半个手掌宽的牛肉,脸盘子大的碗,面条劲道扎实,吃进嘴里满口生香。
人间最直接的欲望就是品尝美食,吃进肚子里的满足最踏实。
看到陈敏儿回复的消息,她甚至能想象出来,对面人高马大的姑娘被她调戏得无语的模样。
剥开一颗花生,去皮、破开数瓣,放到桌上小鸟的身前,子桑给对面返去消息,[不惹事、不怕事。你们几个好好修炼,我散完心就回去。乖,别打扰你师娘欣赏美男子。]
好歹是成年人了,也有修为傍身,只要小心着点,不至于出大事。
她这边传完讯息,小鸟也已经将一颗花生米吃完,正抬起头注视着她。
子桑收起玉简,再次剥开一粒花生米。
虽说是欣赏美男子,然而环顾四周。
唔,平民百姓大家还是在平均线上下浮动的,不像修士,即便底子再差,经过一番修炼,也能沾上些仙风道骨的气度。
吃完还得赶路,她不再分心,专心品尝碗里的汤。
修舍前。
陈敏儿将玉简递还给纪怀光,让他自己看。
意思相当明确:看,师娘不肯说到底在哪里。
纪怀光视线落在“美男子”三个字上,眸光浮动,神色凝重。
他知晓她在说笑,关键在于他在意。
她或许并未意识到,被她的眼神那般“不痛不痒”地打量过,被瞧的人,过于难忘。
虽说经过银霜长老的指点,有五行之术傍身,低调行走遇到危险的可能不大,可是她从前毕竟深居简出,一旦碰到险恶之人危急之事,无人在旁协助,便可能陷入巨大的危险。
他得随她一起。
纪怀光收回视线,“五师妹,你收拾下,我们去趟卫氏兄弟的生辰宴。”
陈敏儿悚然,为什么去?为什么这会儿一起去?卫氏兄弟看的师娘的面子才给他们几个送请柬,现下师娘在外面散心,这般贸然前往,难道……
“大师兄,你觉得师娘是去赴卫氏兄弟的生辰宴之约了?”
纪怀光一边给其余几名师弟传去讯息,一边答,“也许。”
刚巧在他问及子桑下落的时候,银霜长老向他递来请柬,某种程度上,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子桑在前往北地路上”的可能。
原本寄希望陈敏儿能问出子桑的下落,还是没能够。不过至少确定一件事,她真的独自离开宗门。
即便生辰宴结束,人也不一定立马回来。他的歉意必须面对面亲口传达,等不及、不愿等。
如今唯有同样前往北地。
“万一师娘去的不是那边怎么办?”陈敏儿下意识问出口。
纪怀光眉心隐蹙,神色凝重。
陈敏儿见他罕见地露出这般神情,赶紧改口,“应该是去赴生辰宴,当时师娘可是亲口答应过的,应当不会食言。我这就去准备!”
当真是说话不过脑,她想得到,难道大师兄就想不到?眼下除非师娘愿意主动告知去向,否则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先寻过去。
找不找得到另说,总归得先找。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子桑扫过一左一右在她两旁坐下,一个神情端庄,一个姿态不羁的卫沧和卫溟。
她笑眯眯地将面碗拨到一边,慢悠悠道,“你俩也不用亲自过来一趟吧?”
不过是用玉简通知了下已经启程,卫溟就缠着她汇报行程。主要她也只知道个大概的方向,孤身上路的确需要向导。
眼看着离卫氏领地还有一段距离,刚好可以走走停停欣赏欣赏沿途风景,品尝品尝当地美食,没想到正主直接找过来。
当真是闲的。
卫溟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你一个人过来,也没带弟子什么的,卫沧不放心,索性亲自跑一趟。”
卫沧的意思?
子桑的视线从卫溟落向卫沧。
卫沧闻言白卫溟一眼,神情里俱是嫌弃,不过倒也没有否认。
“卫氏领地设有结界,外来前人难觅踪迹。族中弟子办事时有欠妥,左右离得不远,就一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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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还当你俩想我了,迫不及待要见面呢。”
她嗔笑着瞥过来,眼波里带着重逢的愉悦,偏偏还勾着缕若有若无佯装的埋怨。
弯下来的眼尾睫羽上扬。楼下小二呼嚷着跑堂,卷着街边马蹄行过的声响传至楼上。阳光洒落长睫之上,泛出柔软的光辉,她的眉目与神情,是搅动人间声色的一缕春水。
卫沧定定注视子桑两眼,默默挪开视线;卫溟捏着茶杯发怔,一时间忘记饮茶解渴。
分别半月有余,不见生疏,反而因为一句玩笑话拉近距离。
小二经过楼上,瞧见突然多了两位客人,赶紧上前。
灰衣小二的走近打断前一刻安静。卫沧头也未回,抬起手臂示意不用点吃的,卫溟咧开嘴仰头饮下刚倒的茶水,“你这样想,也算不上错。”
子桑闻言眼尾荡开笑意。人呐,就是喜欢在对话中找寻不一样的乐趣。
她半真半假,卫溟又何尝不是顺水推舟。
*
敛州虽然物产不及江南丰富,却是各地商贩云集汇合的地方。
此处北靠乌肃山脉,山中多藏奇异精怪,得其一,可在黑市上卖出天价。西行沿途重镇繁华,更有与卫家齐名的御妖族莫氏。修仙界一半以上经过驯服的珍奇灵兽,皆出自莫氏之手。
出得面馆没多久,卫沧与卫溟的父亲便传讯,斥责两人不知轻重,生辰宴前竟然离开敛州到处乱跑。
两人不得不赶紧回程,子桑“边走边玩”的想法彻底泡汤。
兄弟俩这回出行特意选了暖轿,宽敞、防风、遮阳,御风而行即使速度再快,人乘坐其中,亦不受影响。
暖轿中间一方矮几,围坐三五人绰绰有余。
“这是你新收的灵宠吗?上回没见到。”卫沧的视线落在她肩上黑羽红嘴小鸟身上。
“个头太小,感觉不到什么灵力。等生辰宴结束,带你去莫氏挑只能打能抗揍的。”卫溟伸手过来想逗逗小鸟,没想被红嘴准确啄上手背。
“嘶!疼!”卫溟迅速收回手掌。
卫沧瞥过来一眼,不咸不淡道,“矫情。”
卫溟闻言又急又臊,急的是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臊的是作为一名使枪的修士,堂堂男儿居然如此呼哀喊疼。
他也没料到小鸟竟然这么厉害,倒真像是应了卫沧那句精简的评价——矫情。
“不是灵宠,是伙伴。”子桑伸出食指指尖勾勾小鸟的下巴,“我和它,一人一鸟吃饱,全家不饿。”
之前就听陈敏儿提到过,但凡有点家底的修仙世族,多少会养些战力颇高的灵宠,算是实力的象征。养的灵宠若食草,需要耗费大量灵植,若食肉,则耗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