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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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剔透的莲花灯小小一盏,在纪怀光手心亮着浅金色,子桑视线落至定魂灯,缓慢眨了眨眼。
纪怀光将灯递至她的眼前,修长的身形在子桑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定魂灯别样朦胧,子桑注视着那星点光亮,呆上两秒后突然哼笑。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定定注视着纪怀光,唇角眉梢浮现了然以及淡淡讽意,“原来,喜欢玩滴蜡啊……”
纪怀光迎上她的视线,先是一怔,很快耳尖着火一般。
滴……她在想什么!
拿惯了重剑的手此刻托着一盏轻灯,却微微有些颤抖,偏偏子桑还抬起手臂伸出手指,醉眼朦胧地似乎想戳一戳这盏“暴露他特殊癖好”的灯。
鬼使神差地,纪怀光收拢五指放下手臂,将定魂灯紧紧握在手心。
仿佛一旦被子桑触碰到,她的醉言醉语真的就成了他身上挥之不去的印章。
灯没碰到,子桑有些疑惑,仿佛不理解小小的东西怎么还会跑。
她伸长手去够纪怀光垂在身侧的手腕,没想到一个失去平衡,身子朝前载倒下去。
纪怀光眼疾手快捞住她。
软绵绵的身子、带着酒香的呼吸,透过肢体接触与耳畔的呼吸疯狂滋长,抽走他气力一般让他浑身灼烧。
像是抱着一块烙铁,纪怀光迅速将人扶稳坐好,后退两步站开。
呼吸变得不可靠,急促且沉重。明知小题大做,酒醉的人对此毫无意识,却仍旧无法说服自己平复呼吸。
子桑坐稳后手臂再度搭上酒坛,扯起嘴角扭身抱起酒坛,准备继续开灌。
纪怀光瞧见她仰起头,疾步上前夺过酒坛,封好坛口放进芥子袋。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有条不紊。
子桑手里落了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纪怀光抓着她手腕,将定魂灯塞进她的手心,并再度退开。
浅金色光亮熄灭一瞬,很快重新亮起。
魂体一致亮浅金色,不一致亮乌黑色。
纪怀光睁大眼睛,定魂灯幽幽亮着浅金色,魂体一致!没有夺舍!
心仿佛平白空了一块,隐约的失落感向空掉的那块四周蔓延,些微泛麻。
好像有什么让他在意的东西瞬间远去,从来没有抓住。
明明师娘未被夺舍更好,他却没有感到放松。
会不会出错?
有可能。
纪怀光从子桑手中取过定魂灯,置于妄生剑柄。
剑灵无生体,约相当于游魂,并没有“魂体一致”之说。因此……
乌黑色的光将透明莲花灯台照得如墨般诡异。
纪怀光仍旧不信,将莲花灯重新放回子桑手心。
浅金色的光重新亮起,明晃晃照着子桑白皙的手掌。
没有出错,容不得不信,魂体一致,没有夺舍。
她一直是她。
纪怀光取回定魂灯放进芥子袋,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如此,便也不用寻找夺舍之人,倒也省下一桩事。
他视线扫过子桑随意扔在枕旁的芥子锦囊,弯腰伸手取来,将里面余下的两坛酒收入自己的芥子袋,转身准备去卓轩那里取醒酒的药。
让她喝成这样,确是他的失职。
子桑盯着他的背影,前前后后都没有弄明白,纪怀光怎这么坏?
拿小玩意在她面前显摆却不给她玩,塞给她以后又抢回去,抢回去、塞给她又收走,反反复复,戏耍她么?
Big胆!
眼看扰她的罪魁祸首就要离开,子桑起身上前欲虎扑过去,然而脚下一软,反而直直朝地面栽过去。
一双结实的手臂适时伸过来,稳稳将她架住,以至于子桑有种受到冲击的错觉。
痛!她皱着脸,心里恨纪怀光处处管着她还每每害她。这人属实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子桑仰头,蹙眉盯着纪怀光。
四目相对,对面仍然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脸。
本就愤恼的她酒气上头,直接张嘴朝纪怀光的下巴咬下去。
必须教训!
她咬死他!
皮肉之下就是骨,一口下去软中带硬,不痛快!
子桑展臂环住纪怀光的腰,闭上眼更加用力阖紧牙齿。
纪怀光本来不过下意识扶人,没想到被扶的人竟然踮脚朝他靠近,张嘴直接咬过来。
起先是下巴刺痛,很快刺痛被情绪上的震撼掩盖。纪怀光凝住呼吸。
不知道酒香从何而来,竟然持续漫溢,从四面八方渗透进肌理,浸入五脏六腑,让他由内而外泛起逐渐脱力的热涌。
腰际被手臂用力环住,柔软尽数贴上心膛,就在眼前,就在怀里。他突然生出一股将人揉碎的冲动。
眼前女子像衔住食物不肯松口的小鸟,没什么杀伤力,还不服气般哼哼两声。
纪怀光长睫轻颤。
竟然咬……他闭上眼睛,喉头数次滚过。
下巴传来的刺痛逐渐转变成麻意。几个呼吸间,他睁开眼,语调无波道,“还请师娘松开。”
嘴里的“肉骨头”不安分,一上一下动得她脑袋疼。
子桑觉得牙齿酸,松口后有些不甘心,又意犹未尽地嘬上一小口,这才满意。
察觉到那两瓣软到不可思议的唇做了什么,纪怀光丹凤眼点点瞪大,眼里流露出无辜的错愕。
呼吸间耳根与脖子热力升腾,烧得全身如针扎。
她确实松口了,可是唇与舌却在他的下巴处勾勒。柔软与灵活,温热与潮湿,叼啄后的安抚。
没等他落败般推开她,子桑已经松开手臂,摇摇晃晃站立。
唇角向上的弧度微醺、甜美。醉了的她情绪变化如风,刚才还发狠咬他,这会儿竟然眯起双眼,笑得如两弯新月。
眼睛与耳后根仍被火烘着般发烫,纪怀光盯着她,不错过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子桑身子晃了晃,竟然微微嘟着双唇,闭眼仰起头,将自己的脸完整送到他眼前。
刚亲吮过他下巴的唇,水润、红艳,眼尾两抹飞红与唇角微笑的弧度一起,灼烫了纪怀光的眼睛。
呼吸骤然止住,他僵在原地,盯着子桑的脸,脑中陷入一片空白。
当然明白这个姿势的意思,醉了的人没有道理,或许把他当成师尊,或许没有认错人。
无声的邀请最致命,他猛然转身。
“弟子寻二师弟取醒酒的药。”纪怀光丢下这句,长腿迈得飞快,转眼消失在门外。
子桑原地立上一会儿后睁开眼睛,已经看不到纪怀光的身影。
跑得倒快。
她摇摇晃晃转身勾起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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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囊,又踩棉花般来到前院。
丁香树下,子桑靠在树干上,先是划掉与沙文瑞的传讯记录,后给陈敏儿发去消息,[敏儿,在议事厅门口等我。]
发完这个,她将玉简随意扔在脚边,朝东一步、两步、三步……
修士的底子就是好,喝了好几坛都没能彻底醉倒。
早知道纪怀光会给她添堵,没想到真这么会坏事。
还好她早有准备。
子桑找准地方,捡起隐藏在草丛里的花锄,蹲下来刨土。没花多少功夫就挖出几坛藏在土里的酒坛。
狡兔三窟,这样的藏酒点,她还有两个。
纪怀光这么会给她找不痛快,不请自来还站在门口不走,想必是狗鼻子闻见酒味了。
眼看着避不开,她索性把人请进来。
她就是喝酒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所以他要拿她怎么样?
完全可以做得更绝,不过她刻意收着,没一上来就直接放大招。目前看来,吓唬吓唬就能把人吓走。
不要太简单。
将坑填回去,又给沾了泥的酒坛用完除尘诀,子桑将几坛子酒连同花锄一起收进锦囊,还留了一坛酒在手中。
松语阁不能待了,回头又被纪怀光搅了好事。现在就换个安全的地方继续不醉不休。
故意把人引开,议事厅的方向确定不能去,哪里好呢?
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不远不近处一只红嘴黑羽小鸟身上。
小鸟一动不动立在半人高的枯枝上,两只眼睛漆凌凌。
不是乌鸦的黑色小鸟,稀罕。
子桑举起酒坛,仰头喝下一大口,目光落在小鸟身上。
许是一心两用,这一口辛辣下去竟然呛到气管。
她忍不住低头咳嗽,动静大到能清楚感觉到心腔震动。视线无意间瞥向黑色小鸟,对面仍然是同样的姿势,只脑袋稍稍转了转。
这小家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随便了,走到哪里算哪,能隐蔽就行。
她的视线仍旧定在小鸟身上。
咳嗽这么大的动静都惊不走,颇有几分虎胆。就小鸟的方向了。
子桑朝红嘴小鸟的方向走过去,晕晕乎乎想着小家伙什么时候会飞走。然而走到近前,小鸟也不过随她移动转头而已。
一人一鸟目光落在彼此身上,子桑觉得有意思。
她在看鸟的时候,鸟也在看她。
酒劲上来,心血来潮,她朝小鸟微笑询问,“我们俩这算不算看对眼?”
王八看绿豆,她是绿豆,谁是王八?
云逸轩。
银霜写字的笔顿住,浅淡瞳色下神情平静,视线落在虚处。
纪怀光怀疑自己的师娘魂体分离,有什么根据?青涛的夫人在弟子面前装醉,又意欲何为?而且她竟然问一只鸟是不是“看对眼”。
不过是想看看她真醉假醉,所以才没像寻常鸟物一样飞走而已。
银霜唇角荡开极淡的笑意,既然被“发现”,那就算看对眼吧。
遥远的另一处,红嘴小鸟唧啾两声。
子桑原本不过跟自己开个玩笑,没想到小鸟竟然“配合”她适时地叫出声,简直跟一问一答一样。
她突然觉得愉悦,瞧,修仙世界连只鸟都这么有灵性。
子桑朝红嘴小鸟伸出手掌,“我现在准备跟某人玩个捉迷藏的游戏,小家伙,你要不要一起?”
她不过想试试“默契”到什么程度,然而出乎意料,小鸟竟然真的展开翅膀,轻轻落至她的手心。
鸟爪接触到皮肤的地方有些痒,黑色羽毛在阳光下隐隐发光,小家伙近看有着一双跟羽毛几乎融为一体的漂亮眼睛。
听懂人话这点让子桑着实有些惊喜,兴头上,她翘起唇角,“走!带你玩去!”
纪怀光从卓轩的修舍要来醒酒药丸,再返回松语阁,却没看到子桑。
房门没关。
会去哪里?
他来到前院,视线定在掉落于地的传讯玉简上。
空酒坛做不了假,她的确喝了不少。纪怀光捡起玉简,最新的一条讯息发给陈敏儿。
议事厅?去那里做什么?
纪怀光当即给陈敏儿传讯,[五师妹,师娘寻你什么事?]
对面很快回讯,[我也不知道,师娘只说了议事厅门口见。我现在在赶去的路上。]
纪怀光扫完消息,将玉简收进芥子袋,朝议事厅的方向御剑而去。
醉成那个样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浓密的树荫下,子桑靠坐在大树旁,一口一口往喉咙里灌着酒。
小鸟在一旁安静望着她,不知道小小脑瓜子在想什么。
子桑晃了晃酒坛,又快见底。
她盯着小鸟,忽然笑起来,目光有些游离,“猜猜看,这次会不会被那个家伙找到?”
小鸟歪着脑袋,似乎在思索她的话。
说不好呢……谁知道还有什么后手?
子桑低下头笑得肩头乱颤,自说自话般,“你说……他好好的大弟子不当,非要当我爹做什么?管天管地管空气,烦不烦……”
说着说着,她渐渐放下手中酒坛,靠着树干闭上眼睛。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松针,在子桑浅紫色纱衣以及明艳脸庞投下淡淡光影。
如万物从发生到消亡,安静却生动。
红嘴小鸟静静盯着她,好一阵过去突然振翅飞近,啄走一只沿着树干向下蠕动,眼看就要爬到她头顶的毛毛虫。
小鸟将嘴里不断扭动的虫子放至另外一棵树上,又折返回来。
这回,小鸟收拢翅膀停在子桑肩膀上。
山风过境,吹动数缕青丝拂过小鸟的翅羽。
小鸟歪着脑袋瞧子桑的侧颜,静静立了不知道多久,也同她一样阖上双目。
云逸阁。
银霜收笔,抬眸望向窗外。
当爹……
想到子桑明明没醉,偏偏一口咬上纪怀光的下巴,甚至仰头索要亲吻,把人吓得落荒而逃的画面,银霜摇摇头,眼底浮上浅淡的无奈笑意。
人的举止,果然千奇百怪。
*
纪怀光在去往议事厅的沿途一路查看,没有见到子桑的身影。等到了议事厅仍然一无所获。
他给陈敏儿传去讯息,得到的回复是“路上没有见到师娘,还有一会儿到。”
不对,按照子桑的速度,即使出发比他早,也不至于沿途不见人影。偌大的元极宗,想藏起来原也没那么难。
如此的话,人会在哪里?走错方向?又或者,刻意引导?
陈敏儿没多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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