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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关于顾鉴和奚未央谣言的最初版本, 无疑是从顾硠那里传出来的,然而小妈文学实在太过于超前,顾鉴猜顾硠就算是有心, 应该也没有如此大胆, 事情究竟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恐怕还有一些别的缘故。
顾鉴跑了一趟北辰阁去找覃雨枫,毕竟监测舆情是他的工作,覃雨枫应该是最为了解这件事的人才对。覃雨枫虽然做人做的稀里糊涂,但所幸工作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谣言这种东西,既然是从人的嘴里口口相传, 又有多方势力暗中操纵影响,那么本就是一天一变, 最后向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去,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竟也算是情理之中。
就像是顾鉴所想的,顾硠的胆量有限,他最初应该是想要传奚未央与顾鉴的私情的, 聚影珠就是他录下的证据, 若只是凭空造谣, 顾硠全然不必费那些周折。然而大抵是因为司空晏的缘故, 顾硠的那些聚影珠没有了, 这对于他而言, 就像是失去了唯一可以“要挟”奚未央的筹码,但要顾硠就此咽下丧子的恶气,他又做不到。于是,本着我不痛快,就要让你也恶心的心理, 顾硠的确是往外传了些话,不过那些并不是造谣,因为奚未央确实就是当年的长乐先生。
奚未央并不以当年之事为耻,然而长乐先生毕竟是天乐坊的乐师,天乐坊这地方就很微妙。如果说,在这传闻之中,奚未央作为北境的尊主,少年之时去天乐坊中寻欢作乐,那么世人大抵只会唏嘘一阵,并不会太过于在意,偏偏他是以乐师的身份,在天乐坊中住了一阵,甚至名动中州,至今四境都还在流传演奏他的乐曲,……可当这个“长乐先生”,与奚未央两者合二为一的时候,他原本的一切声名,竟都变得下流起来了。
一个出生名门,如今又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甚至还是天下第一的男人,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会隐姓埋名,喜欢去风月之地做个乐师,甚至还在那里住了两三年?!
这些疑问,甚至都不需要顾硠刻意的去引导,因为这世上总有许多好奇心格外旺盛的闲人,他们会铆足了劲去挖掘,而与此同时,吃瓜又是普罗大众的天性,只要有人源源不断的挖出新的事情,就能不断集中世人对这件事的关注度,而关注的人一旦越来越多,那么人多口杂,事情自然而然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声音,这就是流言所最无法控制的地方。
这次的事情,同样也是如此。
长乐先生虽已是几十年前的人了,可几十年的时间到底还不算太久远,便是不会修炼的凡人,也还有许多活着呢,因此真要探问起来,还真一点也不难,于是关于长乐先生的事情挖着挖着,便就带出了当年与他交往极其密切的顾砚。
传闻长乐先生千金难得一面,架子高的很,唯独对待顾砚与众不同,两人甚至常常在屋中几日都不出去,而当年奚未央因为不便公开真实身份,又烦总有人想要花钱见他,于是后来,顾砚就曾公开表示过,想要见长乐先生,得先过他的眼才行。这本是顾砚为奚未央想的一个办法,哪里能料的到,等几十年过去,竟然成为了他们两人曾有私情的有力证明。
顾砚为人浪荡,但其实所有知道他的人都很清楚,顾砚更偏爱具有风情的女子,他对少女以及男人是半点兴趣也没有,可现在的人们不管这些,他们只会觉得,一个处处留情的浪荡公子,和一个密切交往的青楼乐师,两人若是没点什么事,那才叫不可思议。
相比起长乐先生,顾砚的事迹实在是要好查太多了,他当年与家族决裂,不仅轰动中州,甚至四境闻名,就算不查,如今中州的百姓,也都还知道这件事。只不过多年以来,传的版本都是他爱上了一个凡人寡妇,坚持要娶对方当正妻,顾家不同意,顾砚遂与他们闹翻。如今却是不得了了,因为那些个“瓜”传来传去,大家现在都不肯相信,顾家的继承人会因为一个柔弱的寡妇抛弃唾手可得的一切,况且顾家那么大,难道还容不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吗?除非还有别的缘故,——譬如,顾砚真正爱上的人,其实是长乐先生。
与一个乐师狎昵暧昧,可以算作是风流,但若那乐师的真实身份,是玄冥山的少主,那这件事就变得不简单起来了。说的直白、不好听一些,奚未央未来要继承的“家业”,可比顾家大多了,他除非脑子被门板夹成了痴呆,否则是绝对不可能,从此与顾砚留在中州的。
当年的旧事揣测到这里,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长乐先生是在顾砚闹事之前,突然从天乐坊消失的,而紧接着不久,顾砚就因为一个传说中真爱的寡妇,不惜身败名裂也要与家族闹翻。离开顾家之后,顾砚的行踪也成为了一个谜团,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但若是他一直就藏在玄冥山,那倒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别人找不见他,因为玄冥山想要让一个人“消失”,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等下等下,”顾鉴现在算是理清楚了,这件事情里奚未央和顾砚的关系,但问题是,“那我在哪里呢?”
覃雨枫道:“这些传闻最开始那段时间,确实与你没有太大关系,但后来,可能是顾硠没能瞒住你的存在。顾家的长老们对顾硠是否有能力担当族长之位,多年来始终有所质疑,可惜他们也不曾遇见其他更有能力的子弟,于是只能承认他,如今他们发现了你,自然便就动起了心思。正好外界将顾砚的旧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便就也暗中差了一腿,放出消息说,顾砚有个儿子在玄冥山,为的是将来能方便向玄冥山讨人。”
至于再之后,就只能说是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无数人的想象力聚集在一起,便更加可怕。因为十余年前,曾经短暂的传过一段时间奚未央有断袖之癖,与宗门中一些英俊的男弟子们关系非比寻常,这些谣言前段时间无疑又被扒出来传了一阵,那时也有人怀疑顾鉴和奚未央是师徒,但奚未央叫覃雨枫想办法把这一项给否了,况且鉴于顾鉴是顾砚的儿子,顾砚又和奚未央暧昧不清,相比于师徒,世人当然还是更加愿意相信,这是一场父子人伦悲剧。
顾鉴:“……”
顾鉴有一个疑问:“按照他们这样的逻辑,那我的亲娘在哪里呢?”
众所周知,两个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
覃雨枫说:“这不重要,毕竟男人想要传宗接代是很容易的事情。”
顾鉴:“?”
顾鉴无语了:“我爹都被族谱除名了,他还需要传宗接代?按照这样的逻辑,怎么看都是奚未央更需要吧?”
“还有,如果我和奚未央关系不正常,我爹和他也不正常……那他们觉得,我爹现在在哪里呢?”
小妈文学还是太低估了世人的想象力,他们脑补的,该不会是一出父子共妻的淫/乱人生吧?
顾鉴与覃雨枫相对无言了一会儿,他见覃雨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便道:“没事,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你只管告诉我就行。反正都已经传成这样了。”
覃雨枫:“……”
覃雨枫仍旧纠结许久,这才支支吾吾的道:“是长乐先生的事情。……这事儿……总会有些爱混吹牛皮的人,说他们当年,与长乐先生有过……总之都是些不堪听的话。人要喝多了酒浑说,是怎么禁也禁不住的。”
顾鉴:“……”
顾鉴今天已经足够开了眼界,以至于他现在听完了覃雨枫的话,居然都能继续保持相对稳定的精神状态。“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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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鉴平静的说:“喝醉了酒乱说话不妨事,只要清醒的时候知道话不能乱说,那就够了。”
管不了喝醉酒的人,就像是管不了说梦话的人一样,顾鉴不在意,顾鉴只想让那些自以为清醒的人闭嘴。他回家去没好气的对奚未央道:“现在怕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一家三口’的混乱关系了。”
事情变到现在这样,与其说是顾硠起的头,倒不如说是奚未央一手造成的。他对于外界的传言始终心知肚明,只是奚未央大抵也没有想到,流言瞬息万变到自己只是修养了几日,就向着愈发惊悚的方向去了。顾鉴按着奚未央的肩摇一摇,和他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奚未央:“……”
奚未央说:“我在想,顾家的人到底什么时候,会忍不住来玄冥山。”
顾鉴:“……”
顾鉴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是真打算就这样把我给卖了?!”
“当然不是。”奚未央说:“我只是在想,正好此次你父亲旧事重提,如果由顾家的族老,亲自将顾硠当年参与谋害你父亲之事公之于众,这会不会才是顾硠最应得的报应。”
有道是杀人诛心。对于一些人来说,死亡是他们最终的结果,却绝不应当如此轻易。顾硠所有隐藏的、渴望的、不愿放弃的东西,奚未央都想让他彻底失去。
顾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也是我该做的事情。如果他们真的会来,我会亲自和他们谈。”
既然顾家会有人找人找到玄冥山,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本身和顾硠是对立的,不论顾鉴最后回不回顾家,只怕他们都巴不得顾硠早点倒台。
事情说什么来什么,奚未央才与顾鉴提起顾家,顾家的人第二天便到了玄冥山下。他们想要见的人是顾鉴,顾鉴也正等着他们,奚未央倒是放心大胆的称病,如此轻易就见到了相见的人,反而是顾家的人有些不敢置信,顾鉴看他们的状态,顿时心里觉得有些不妙,——他总感觉顾家这些人,好像不太拎得清事的样子。
顾鉴最害怕和人兜圈子,因此他直言道:“我既不聋也不瞎,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一清二楚。你们想来找我,正好我也想找一找你们。”
“我父母当年的事,我作为人子,当然是没资格说。但每个家族与宗门中都会供奉弟子的魂符或魂灯,既然你们能找到我,想必当年,并没有真正将我父亲的魂灯移除。那么你们就应该知道,他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害亡故了。”
顾鉴人在玄冥山,怀里还揣着首座令牌,简直可以说是任由他嚣张,想如何放肆就如何放肆,反正奚未央不会管他。因此顾鉴的每一句“直言不讳”,对于顾家的人而言,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一道道惊雷。
只听顾鉴道:“现在外面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它到底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想必各位心里也都有数。我不介意和各位说实话,那些传言给我和我的道侣,造成了很大的困扰。顾家主坚持自己唯一的儿子死在了北境,这本是一腔父爱,我们都很同情,也曾当面同他说清楚过,建议他走正规途径,但顾家主并不愿意,拂袖而去。我们还当他有其他什么办法,哪里想得到,竟是这样背后造谣的法子,——顾家也能称得上是中州第一大族,怎么转过头去,还做这样阴损的事情呢!”
顾鉴这一番话,可谓信息量巨大。
顾硠死了儿子,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毕竟人的魂灯都灭了,决计是不可能再活着的,但顾鉴的后半段话……他是就此,把外界如今的一切谣言,全部都栽到了顾硠的头上去吗?
顾家几人面面相觑,虽然明知顾硠罪不至此,但顾鉴的话,却无疑给他们打开了新的思路。
对啊!如今外界把奚未央说得那样不堪,凭玄冥山的能力,难道还找不到源头吗?奚未央完全有理由找顾家算账,他若真计较起来,顾家一定是很被动的。他们原本就需要找一个替罪羊,而现在,顾鉴替他们选定了这个会被推出去的人。
顾家来人开始若有所思,他们都看向那为首的老者,老人沉沉的注视着顾鉴,同样很直接的问他:“你愿意,随我们回中州吗?”
顾鉴不置可否,只说:“这可以谈。不过刚才,我有两件事,可能没有说得很清楚,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和你们强调一下的。——第一,我很确定,当年杀害我父母的人里,有顾家主的手笔。第二,我先前所说的道侣,就是奚未央。我们并非苟合,而是结下了婚契,敬拜过天地,玄冥山诸位峰主都有见证的。所以外界关于我父亲和我道侣的传言,我希望诸位,可以拿出一点诚意来。”
老者:“……”
顾鉴表现得极其直白,又极其的不要脸。他的话明晃晃就是在告诉他们,他对于现任的顾家家主顾硠很不满,新仇旧恨堆叠,他是绝不会愿意和顾硠呆在一个屋檐下的。况且如果他和奚未央是道侣,那顾鉴还真没必要眼馋顾家的位置,因为他本就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所以顾鉴所谓的“可以谈”,是指要顾家的人已经将顾硠这个“诚意”奉上了,他才有可能和他们继续“谈”。
老者深深的呼吸,他看着顾鉴的眼中,竟然隐隐露出了些许怀念。老者对顾鉴道:“你真的很像你父亲。”
作为顾家的大长老,顾煊从来就不曾看上过顾硠,哪怕顾硠做了那么多年的家主,他也始终不曾改变过。顾硠天资有限,却偏喜欢在细枝末节上斤斤计较。至于他是否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发展家族,顾煊倒是反而不怎么在意。当初顾煊也想要把顾砚找回去,但几次之后,顾砚大抵实在厌烦了他们,彻底隐匿了行踪,顾煊等人也只能忍耐,几十年只冷眼看着顾硠行事。他原本以为,他这一辈子,也就看着顾家如此了,却不曾想,人到暮年,竟然还能有机会找见顾砚的儿子。
顾鉴与顾砚一样。他天资优异,通透聪敏,说话做事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唯一有一点不好,顾煊似乎是有些遗憾的对顾鉴说:“孩子,你还年轻,你不应该如此草率的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尤其,顾鉴的道侣还是奚未央。
在经过了当年顾砚的事情之后,顾煊已经觉得,自己的容忍程度放宽了很多。——顾砚不就是想要娶一个凡人寡妇当正妻吗?那又怎么样呢?当年分明还是有很多处理方式的,但那时所有人都被激烈的情绪冲昏了头,以至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局。因此,在来玄冥山之前,顾煊就有想过,如果顾鉴和他的父亲顾砚一样,是个情种,那也随他,总之先把人带回家族中稳住再说,其他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可偏偏,顾鉴把自己的一辈子,和奚未央绑死了。
奚未央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顾煊还是知道些的。在顾鉴的事情上,顾煊很难不埋怨奚未央,且不说在顾砚出事后,顾鉴是奚未央照看大的,他一把年纪人,好意思做这样没廉耻的事,就说顾鉴和奚未央在一起之后,这样好的血脉后继无人,顾煊就心中怄得很。
顾煊以顾鉴的长辈自居,他私心里是有些想同顾鉴说教几句的,不过他尚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顾鉴其实对顾家并无好感,且他们今日是第一次见面,他暂且没有资格对顾鉴说的太多,因此也只能作罢。顾煊对顾鉴说:“我可以承诺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顾家会让你看见想要的结果。但是孩子,你又能承诺我们什么呢?”
顾硠纵有千般不好,他也安稳的当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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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的家主,若是顾鉴不能够给出一些明确的东西,他们又凭什么要在后继无人的情况下,好端端的去废了现任的家主呢?
顾鉴知道,这老头想听的,无外乎是答应他在顾硠失势之后,顾鉴能回中州,但这显然不是顾鉴可以一个人决定的。顾鉴道:“我承诺不了你们什么,也没必要承诺你。你们能办的事,玄冥山同样可以办。就像是诸位来玄冥山做客,在下很欢迎,但其实我从不曾下帖子邀请一个道理。”
话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处。顾鉴愿意与顾家人“谈”的前提是看见对方的诚意,他们从来不需要相互承诺,至于最后倘若谈崩了,顾鉴也不算是背诺,因为他本就从没真正的答应过对方什么。
顾煊:“……”
顾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需要几天考虑一下。”
“可以。”顾鉴很淡定的道:“您慢慢考虑,我不着急。”
顾煊:“……”
顾家几人:“……”
顾鉴走后,顾家的一名中年男子忍不住道:“他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些!”
顾煊冷冷横他一眼,道:“三十岁,天一境后期,有开场域的能力,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的道侣和整个玄冥山做后盾,你配让他看在眼里吗?”
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哽住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那您当真要这样顺着他的意吗?”
“这个顾鉴,自幼在玄冥山长大,早就是玄冥山的人了,他就算真的回了家族,又怎么肯真心为了顾家做打算?更何况——”
男子下意识的压底声音,对老者道:“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奚未央哪里是什么善男信女?真要是把顾鉴迎了回去,中州岂不成了他奚未央的囊中之物?”
顾硕的顾虑,顾煊如何不知?只是情势如此,顾家确实已经因为顾硠而走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们如今,同样在南境与司空晏的掌心。如果一定要为如今的境况寻出个缘由,那无疑是顾硠这个做家主的无能。他纵使不论天资修为,其实也并不适合长久的掌权,顾硠计较当前小利而看不见长远,凭他的脑子也无法与归墟那些人周旋,于是就只能长期的被摆布,……倘若顾砚还在,顾家何至于此?
想到这里,顾煊忍不住长叹,他道:“什么叫一不一条心呢!他要是真成了顾家的家主,自然就会为了自家谋划。且若真要这样子算,顾鉴同奚未央好歹是道侣,不论做什么,他们都不可能撕破脸,总归还能争上一争。若那司空晏说他要如何,你看顾硠敢放一个屁吗?”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难办里总还有更难办。可以做得到两权其害取其轻,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作者有话说:镜子:sd,谁再说我老婆和我爹有一腿,我就让他彻底没腿【掏出四十米大刀】
镜子今天的日常也有:老婆你说句话啊!
第212章
顾鉴在顾家人面前时, 好像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可是他静下来回头想一想,又觉得:“我是不是对他们太猖狂了一点?”
奚未央:“……”
奚未央安慰顾鉴, 说:“没关系, 你不用对他们太客气。”
“如果你第一回见他们,就在那些自恃是你长辈的人面前讲礼貌,他们只会觉得你容易拿捏,愈发的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你如今这样,他们反而不知道应该拿你怎么办。”
“阿镜,放宽心。”奚未央对顾鉴道, “顾煊作为顾家现下资历最深的长老,他虽一贯不喜顾硠, 但也从来没有真正和他撕破脸过, 可如今他却亲自来玄冥山找你。阿镜,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所以,他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
否则顾煊几人再度回到顾家,若无法废立家主, 那么顾家就真的再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顾鉴闻言感慨:“唉, 这些事情弯弯绕绕, 果然是很费神。”
奚未央夸他说:“但你做的很好。”
顾鉴虽然不喜欢权力的纷争纠葛, 但奚未央夸他, 他总是开心的。顾鉴只是担心:“要是将来, 他们真要我去中州当家主,那我们岂不是就要分开?”
“为什么要分开?”奚未央悠悠的道:“我总有办法跟你在一处。”
“真的吗?”顾鉴不放心的要和奚未央拉钩:“这可是你说的,那就一天也不许分开!”
两人小指勾缠,拇指的指腹相贴印到一处。顾鉴忽然想到,若是顾家将顾硠推出来挡谣言, 从而将那些太过分的流言都否了,这固然是好的,但……顾鉴问奚未央:“会影响到你原来的计划吗?”
奚未央明显并不担心。他淡淡的道:“换汤不换药么。这四境能被拿来做名头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譬如东境与南境的战事。我本也只是答应司空晏不与他为敌,可却没有承诺过,倘若东境求到我这里来,我就一定不帮忙啊。”
奚未央一向是个“真诚”的人,他其实非常好说话,只要对方能满足他开出的条件,他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绝不出尔反尔,弄虚作假。
先前,司空晏为了极北荒原的那批资源,免去了北境的贸易税收,而他在极北的资源运输途径,说到底还是捏在玄冥山的手中。只要南境可以持续输入那批资源,东境就一定会变得很惨,他们强撑了十几年,已经到了极限,而南境的日子同样不好过。经年累月的战争所消耗的钱财资源,是一笔无法估量的天文数字,哪怕南境准备的再充分,也不可能无休无止的往一个无底洞里填,尤其是现下他们必须要看北境脸色的情况下,司空晏原本的最长“三十年”计划,如今必须要压缩在几年内迅速终结。
而南境想要加快结束战争,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加大对东境的压力,逼得他们自己支撑不过,在这样的境况下,若东境再不肯豁出脸面,想方设法的求生,他们恐怕就真的要被南境所吞并了。
顾鉴并不是很懂权谋,但他也有基本的常识,听奚未央说到这里,顾鉴直觉不对劲:“若东境偌大辖域当真尽数落入南境手中,那南境岂不是要一家独大?皎皎,你别糊弄我,你与蔺云岩,当初怎么可能答应司空晏这样的事情呢?就连小孩子都听过唇亡齿寒的故事。等南境真打下了东境,休养生息几十年,未必不会继续转过头来打西境和北境啊!”
四境之中,北境疆域最为辽阔,但地广人稀,除了天瑜城及周遭小城小镇商业繁荣之外,其他地方大多还是较为淳朴的,就连另一个都城长盈城也不例外。东境与西境在地图上持平,东境过往最为发达奢靡,西境则多灵气充裕的山水,只有南境地域小不说,还都是些障毒弥漫,蛇虫肆虐的山林,有近一半地方都不能住人的,唯独靠近归墟的几座城镇还看得过去些,却也常年湿漉漉,百姓年过四十之后几乎都会因那样的潮湿而生病。在过往的许多年里,人们提到南境,第一反应就是又小又穷,直到近一百年,归墟的几任当家人都颇具经商头脑,这才慢慢积累着叫南境繁荣起来,直至如今,在司空晏的手里,也算是到了新的巅峰。
顾鉴问奚未央:“司空晏当年,有答应过你们什么吧?”
奚未央说:“当然,他说南境与东境的战事,我与蔺云岩若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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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将最终的成果与我们分享。西境与东境中间隔着中州,并无土地接壤,想必司空晏允诺了蔺云岩其他好东西吧。反正他同我说的是,他愿意将东境的土地,划十分之三归属北境。”
仅仅只是不插手,就可以白得东境的十分之三,这确实是一份极具分量的“厚礼”。
但前提是,南境真的能够吞的下东境。若是他们做不到,那司空晏就是在画饼,能够拿到手里实实在在的好处才叫好处,死守着一个遥远的果实,只会饿死。
“东境的十分之三太大,我没有那么贪心。”奚未央慢吞吞的说:“只要他们愿意将与北境接壤的十二座城割给我,我就可以考虑,稍微帮一帮他们。”
比如,暗中给东境送点资源,然后卡一卡南境在极北荒原的那批物资输送。只要南境不想太大程度的影响自家百姓的正常生活,就必须要极度依赖极北荒原的物资,而当他们发现,他们打东境再打几年都取得不了什么大的进展时,自然而然就会考虑放弃。因为长期的拖下去,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寻个台阶及时止损的双方谈判,说不定南境反而可以从东境身上剐下层油水。
奚未央悠悠的道:“中州,是个好地方啊。四境交汇之地,却又不属于任何一方。天生就适合谈判。你觉得呢,阿镜?”
顾鉴两只手掌去揉奚未央的脸,他说:“我觉得你好阴险啊,皎皎。”
奚未央:“……”
奚未央轻轻踹了顾鉴一脚,说:“滚。”
……
顾煊虽然说着需要几天考虑,但其实他只间隔了一天,后日就又再次向玄冥山递名帖,顾鉴怀疑那中间的一天,是老人家需要下的台阶。
毕竟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千里迢迢的亲自过来北境,顾鉴觉得他也不容易,于是很爽快的便又去见了面。起初聊得一切正常,顾煊告诉顾鉴,三个月后他会带着顾鉴想看到的结果,重新再来玄冥山,且如果顾砚的四,顾硠真的有份,那就是顾硠对不起顾鉴,他最终该如何处置,一切听凭顾鉴的意愿。顾鉴听得挺满意,他和顾硠的沟通远比他最开始所想的要顺利许多。然而,就在一切正事谈完之后,顾煊突然就变了,他换上了一副慈祥老爷爷的神情,用极其欣慰的语气,对顾鉴道:“你看看,多好的孩子啊!你父亲若是能看见你现在的成就,他一定高兴。这就是一种传承。”
顾煊真情流露的感慨:“不论多么强大的修士,总有一日会归于尘土,唯有血脉能够不断延续。人活一世,所有的一切努力,不过都是为了这一点罢了。”
“就像顾钊,哪怕他再是不争气,可他终归是顾硠唯一的儿子……”
顾煊这会儿说的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顾鉴听得莫名其妙,只有在听见他说,顾钊是顾硠唯一的儿子时,顾鉴猛然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他不是吧?顾钊夫人的孩子,不是和顾硠生的吗?”
顾煊:“……”
顾家众人:“……”
顾鉴:“……”
顾鉴与顾家众人面面相觑,自打他的话音一落地,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顾鉴短暂的质疑了一下自己,这样的丑闻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但他很快又想,自己又不是在胡乱造谣,这事儿既然是从顾钊的嘴里说出来的,那想必是千真万确错不了的,他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而已,为什么要觉得心虚呢!
做下那等丑事的人又不是他!
要心虚也是顾硠这个人渣败类心虚啊!
想到这里,顾鉴便又愈加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背,顾煊最先恢复理智,他用眼神示意了一番身边人,于是一名顾家子弟便开始设置结界。顾煊问顾鉴道:“你说顾硠和……儿媳偷情,可有证据”
顾鉴:“……”
顾鉴说:“你也讲了是偷情。我从未踏足过中州,更没有躲在顾硠的床板下偷听,这样私密的事情,除非当事人,否则哪个能说得清?”
顾煊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奇怪:“那,既然如此,你是如何知晓?”
顾鉴看起来有些迟疑的问:“你们一定要追根究底吗?”
顾煊老人家气得脸青一阵,黑一阵,他道:“我顾家数百年来,还从未有出过如此丑事!”
“哦。”顾鉴不大在意的说,“那你当不知道,不就没这样的丑事了吗?”
顾煊:“掩耳盗铃!家族血脉不容混淆!”
顾鉴:“?”
顾鉴只觉得顾煊死板且前后矛盾。他道:“怎么就混淆了,没有混淆啊!不管是顾硠的孙子,还是顾硠的儿子,按照您之前的逻辑,不都是顾硠的血脉吗?那他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孙子,这其中有什么差别?”
顾煊:“……你!”
顾煊被顾鉴的歪理邪说气得嘴唇周围的胡须都在颤抖,他指着顾鉴,除了一个“你”字,竟是长久的说不出话来,顾硕赶紧扶住他,怒视顾鉴道:“你就算是再厉害,也终究是个小辈,长幼尊卑有序,顾鉴,你不要太过分!”
顾鉴听了他这话,忍不住笑道:“自然。玄冥山也是注重规矩的地方,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见到了师伯师叔们,从没有敢不行礼的时候,他们各个都夸我好呢!”
言下之意,便是顾砚当年离开顾家,与顾家断了来往这样多年,他顾鉴也从来只当没有这一门亲,何况他本也无心涉及顾家的家业,分明就是顾家自己找上他,要把他往浑水泥潭里面带。既是如此,大家能心照不宣是最好、最聪明的办法,至于舔着脸到他面前来充长辈,顾鉴光是想一想,都替他们害臊。
顾鉴算了算时辰,已经快要到晚膳时候了,他与奚未央虽已长久的不用饭了,但这时间却是奚未央差不多该“下班”的时间。顾鉴想要去北辰阁接他,和他一起回家。
于是,他看了眼顾家的几人,最后问那脸色仍旧难看的顾煊:“老前辈还有话要同我说吗?”
顾煊原本是有的。他先前与顾鉴东拉西扯那样多,就是为了委婉的、细水长流的劝顾鉴,人终究还是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再深厚浓烈的感情,也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尤其顾煊从不觉得,奚未央是个多么好相处的人,顾鉴说他和奚未央是道侣,顾煊却只觉得,哪怕凭他一百多年的阅历,他也想象不出来,能有人敢跟奚未央躺在一张床上的样子,这事儿光听起来都叫人如芒刺背。
总之,顾煊不相信所谓的“爱情”。
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小孩和傻子,才会相信永恒的爱情。对于顾煊来说,人活一世,所有的一切奋斗与努力,不过都是为了后人罢了。
若是连继承人都没有,那那个人还努力什么呢?等到他死去,一切不过都是场空。
可现在,顾鉴的话,顾鉴对他们的抵触,都让顾煊意识到,他现在不能和顾鉴说那样的话。因为一旦他真的说出口了,顾煊毫不怀疑,顾鉴会直接将他们逐出玄冥山。
终究还是只能从长计议。
顾煊想,等到顾鉴跟着他们回了中州,再当上了顾家的家主,此后他与奚未央分隔两地,不知几时才能见上一面,想想都十分寂寞。这世上所有的感情,都需要靠相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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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系,见面便有三分情,只要顾鉴和奚未央长久的不见,那自然就好办许多了。
毕竟,婚契是死的,而人心是活的。
单纯的发泄欲望,不能够被算作是背叛——
作者有话说:镜子:分居?你想得美!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今天是【已婚】但被催生的小镜子哈哈哈~
第213章
顾家一行人第二日就着急的收拾回了中州, 顾鉴直觉他们原本可能没有那么急,大概还是与他说漏了顾硠私生子的事情有关系。
将相好之人娶回家做儿媳,且儿子心知肚明到一气远走, 这样的事情的确作孽, 但在顾鉴看来,这完全是顾硠父子的私事,哪里用得着其他族人掺和?本就是丑闻,可别越掺和越乱。
顾鉴又想到顾煊,张口闭口同他说的就是要留下“血脉”,顾鉴连回忆都觉得头疼, 他问奚未央:“顾家很注重后嗣吗?”
奚未央对此毫不稀奇:“于一个家族而言,后嗣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吗?”
就像各个门派, 必须要按时招纳新的弟子一样, “人”是所有发展与存续的根基。一个大家族虽然也会招揽门客,或是培养一些所谓的“外院弟子”以供差遣,但他们的根本还是自己的族人,尤其是核心血脉的族人, 毫不夸张的说, 血脉的延续, 就是一个家族的未来。
奚未央淡淡的道:“其实我有些明白, 顾硠为何要做下那等事, 他不是因为有多喜欢那女子, 而是他唯一的儿子顾钊实在不堪大用,所以他必须要培养出一个新的希望。父母的天资会影响后代,这样的说法在我看来本质是荒谬,然而这世上信奉这一套歪理邪说的人并不少——在大家族中尤甚。”
顾硠在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主之位上苦心钻营了几十年,虽是为了他自己, 但人皆有一样的私心,那就是希望自己所拥有的事业,可以由自己的后人继续继承,可他唯有一个儿子顾钊,不论是实力还是心性,全都叫顾硠有心捧、无力拉。
顾硠其实早就看清楚了儿子的资质,于是他多年来逐渐从失望走向了认命。也正因为此,他才会想要重新养一个新的孩子。可惜,顾硠的妻子早逝,顾硠为了博一个好名声,多年来给自己立着追念亡妻,洁身自好的深情人设,这样的人设诚然给他带来了好处,却也几乎绝了他通过正常途径再有后嗣的可能。毕竟,一个怀念亡妻的神情男人,如果突然又生出了个儿子,那岂不就人设崩塌了吗?
顾硠续娶不了妻子,也不敢纳妾,儿子又铁定扶不起来了,他心里大概急的要冒火,顾硠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才会想到这样的歪门邪道。顾硠觉得自己的修为哪怕是靠炉鼎,但他好歹也修到天一境巅峰了,资质无论如何也要比废物顾钊来得强,而若他的孩子,可以记在顾钊的名下,那他未来扶持自己的“孙子”,也是一件合乎情理的事情。况且再往最坏的地方想想,若是他现在的这个儿媳,生下的孩子依旧资质不佳,那他还可以给顾钊纳妾啊!
只要顶着顾钊的名义,顾硠想要多少孩子,就能有多少孩子。只要那些孩子里,有一个堪用,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顾钊作为顾硠的儿子,他心里固然是对父亲的行为厌恶抵触的,可是他没有权力和能力做任何的反抗,因为他和顾硠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这样的资质,在顾家所能得到的一切优待,都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族长。即便只看这一点,顾钊也不可能将自己父亲所做的一切公之于众,因为那样一来,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顾钊只能够忍。
忍到忍无可忍了,就短暂的“逃离”顾家那令他窒息的一切,放任自己沉溺于酒色,来寻求片刻的安慰。顾钊带着窈娘从东境走到北境,那样遥远的距离,他却始终只是一只拴着线的风筝,——没有人能够安然无恙的逃离顾家,哪怕是顾砚那样惊艳的人物,他离开顾家后,也什么都没有了。顾钊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有顾砚那样的勇气。
顾鉴情绪沉沉。顾家这样的氛围,他纵使窥豹一斑,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扭曲压抑,顾鉴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他对奚未央说:“当年,我爹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脱离顾家,他或许更多是为了他自己,但从长远看,大抵也有为我娘和我,如今我却又要回去……皎皎——”
顾鉴有些求助的望着奚未央,奚未央抬手,掌心温柔的贴上顾鉴的脸颊,他说:“阿镜,今时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