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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顾鉴自认为自己是个内向的人, 毕竟他一定程度上脸盲,且对人际社交毫无兴趣,但婚姻毕竟是件大喜事, 如果奚未央不是他的师尊的话, 顾鉴想,自己大约会破天荒的恨不得广而告之,最好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老婆了!
他有老婆了诶!
光是看着奚未央,什么都不干,顾鉴都能自己莫名的嘿嘿笑出声, 然后他的脑门就被奚未央隔空弹了一道指风:“你再这样,我明天就不许你过来了。”
顾鉴如今最重要的, 就是稳定境界, 这本不是什么难事,打坐静修调理即可,甚至不需要昼夜不息。如果顾鉴不着急的话,哪怕每天只调息上几个时辰, 再慢再慢, 一年半载也能稳固, 可偏偏顾鉴连这点耐性也没有, 虽是在场域幻境中过了十年, 但出来一见到奚未央, 就仍像个调皮的少年人一般,每天就乐呵呵的,从内而外透露出一股感染力很强的傻气。
顾鉴对奚未央黏人的很,这点在结完婚契之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好像越发严重。奚未央去北辰阁, 顾鉴也要一步不离的跟着,理由找的冠冕堂皇,说什么哪里不能修炼,他不想总是在家里,像个望夫石一样的等待。奚未央被他哄得心软,果真答应让他跟来了,顾鉴却又成天“不务正业”,居然对着奚未央傻笑都能笑一天。奚未央见了,心里诚然是欢喜的,可顾鉴天天这样,他又难免着急生气,奚未央故意伤心的道:“你不是总说要保护我,替我分忧吗?顾鉴,你都是说谎话哄我的吗?”
他这样的话一出口,顾鉴果真被刺激到了,只是顾鉴也发愁:“我不看见你不安心,看着你又集中不了注意力……要不,我还是不呆在木厅了,我继续拿个蒲团去梅树下面打坐吧?”
奚未央:!
奚未央不情不愿的道:“一定要那个地方吗?”
“你在那里坐了十年,我也看了你十年,”奚未央有些委屈的说,“顾鉴,我实在是怕得很。”
两人久别重逢,又算“新婚”,婚契本就会增强道侣之间的依恋,以至于奚未央竟然下意识的频频撒起娇来,顾鉴每回见了,都觉得心里面隐隐酸楚,只想去哄他开心。顾鉴说:“好好好,我不坐那里,再也不坐那里了。我去外面石台上修炼,那里开阔,若是打坐调息的腻了,我还可以练练剑。”
奚未央对这个回答勉强满意,他说:“你要是累了,就进来好了,我只是叫你别一整天浪费光阴,你自己也该知道劳逸结合啊!”
“嗯。”顾鉴说,“我进来看一眼你,就不觉得累了。”
奚未央抿唇道:“你就知道贫嘴。”
顾鉴笑了笑,说:“你自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奚未央也不知为何,竟叫顾鉴这一句说的莫名羞涩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叫顾鉴发现他脸红,就气汹汹的催着顾鉴快出去,顾鉴也不戳破,真就拎了只蒲团走去了露台,他斜倚在栏杆边上,眺望着北辰阁下的玄冥山。天一境后期修士的眼中,所见更多的是云气的流转变换,人与山峦风云相较,仅仅只是渺小的一点,可就是这样“渺小”的世人,却能书写着各自独一无二的故事。顾鉴不禁心生感慨,长叹出声,却忽听身后一道声音说道:“是你。”
顾鉴:?
顾鉴回过身去,他本没有记人相貌的习惯,尤其是对着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可是对方与十年前相似的装束,以及格外熟悉的地点,让顾鉴恍惚有一种时光重叠之感。顾鉴也道:“原来是你。”
“说起来,我其实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刚巧和眼前这人一道在梅园中打坐,或多或少被对方的修为“刺激”了一下,顾鉴恐怕也得不到那样阴差阳错的机缘入定。顾鉴并不认得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但对方总是穿着玄冥山的服制,又能出入北辰阁,顾鉴便礼貌的唤了对方一声“师兄”。顾鉴询问道:“不知这位师兄,应当如何称呼?”
玄衣青年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眼神中毫不掩饰厌恶的道:“你究竟算是奚未央的徒弟,还是情/人?”
他这话问得冲,倒叫顾鉴有些莫名奇妙。顾鉴奇怪的道:“你又是什么人,这和你有关系吗?”
覃雨枫:“……”
覃雨枫被奚未央恩威并施的训了十年,要说他真的心里面一点怨气也没有,那必然不切实际,可是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覃雨枫给奚未央办了十年的事,他竟然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总有看不惯奚未央,恨不得掐死他的时候,但覃雨枫不得不承认,奚未央的确是一个实力超群,能力出众,且极富魅力的人。覃雨枫有时仍然会控制不住的对奚未央阴阳怪气,甚至故意嘲讽贬低,然而这却似乎早已经不是出自于憎恨与厌恶,——他好像就是纯粹见不得奚未央开心。
覃雨枫自己也说不清楚缘由,只是奚未央笑的时候,他一面会觉得很美,一面又觉得对方不配。奚未央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别人的全部生活,然而他却始终无辜,从不认为自己需要为此付出代价,或是承担责任,淡漠到近乎于冷酷。
覃雨枫有些艰涩的问顾鉴:“你真的了解,奚未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顾鉴:“……啊?”
顾鉴听后更迷惑了,他说;“那不然呢?”
他是奚未央的枕边人啊!要是连他都不了解奚未央,那还有谁资格说了解啊?
覃雨枫嗤笑了声,说道:“那奚未央当年干的那些好事,你也全都知道吗?”
顾鉴诚恳的请教:“你指的是哪一桩哪一件?”
覃雨枫:“……”
顾鉴如此坦然的态度,倒是叫覃雨枫有些摸不准了。不过他转念一想,顾鉴既然可以做得出来和自己师尊乱/伦的事情,可见也不是个多有道德的人,说到底就是一对没人伦的畜生凑到了一块儿,覃雨枫越想越恼火,他不愿再和顾鉴废话,冷冷盯了顾鉴一眼后,便转身往木厅去了。覃雨枫将载录信息的玉简往奚未央的桌案上一摔,没好气的道:“事情办完了!”
奚未央却并不去拿那块玉简,他仍旧核对着自己原本正在计算的账目,只淡淡道:“你在外面说话,我都可以听得见。”
覃雨枫:“那又怎么样?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有怕被人说的一天?”
奚未央说:“如果是别人,我当然不会介意,但在自己丈夫面前,总还是希望可以有更好些的形象的。”
“这是人之常情,希望你可以理解。”奚未央忽然抬眸,他语调温和,却偏能令人不寒而栗。奚未央提醒覃雨枫:“我最近心情很不错。”
言下之意,便是希望覃雨枫可以知情识趣一些,不要去破坏他难得的好心情。
覃雨枫冷汗不知不觉沁了一后背,他本能的点头,而后方才迟钝的意识到了重点:“……丈夫?!”
“是啊。”奚未央毫不避忌的挽上了一截衣袖,露出来手腕上那圈朱红色的符文,“我和顾鉴结了婚契。——如果你想说的话不是祝福,那我还是建议你闭嘴。最近我不大想要见血。”
奚未央折磨人的法子实在太多,覃雨枫这些年也领教了不少,但真正血呼啦呼的,却是一次也没有,可见奚未央对此事的重视。覃雨枫头脑混乱的想道,也不怪奚未央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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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婚契这种东西,一个修士要么一辈子都不会结,但凡结了,便是终生之事,确实是再要紧不过……只是婚契这种爱到足以交托彼此性命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奚未央这样的人身上,实在叫覃雨枫觉得好生荒诞。
是以覃雨枫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他只有无端的满腔郁结,并且真诚的祝愿奚未央情感不幸,——最好是也能让他尝一尝,满腔心意错送,所有的恋慕付出,都被挚爱之人不屑一顾,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痛苦滋味。
覃雨枫心烦意乱,手头却还有一堆的活要干,他想骂奚未央是个敲骨吸髓的畜生,可是想一想奚未央自己的工作量和效率,覃雨枫又只能硬着头皮认了。他脸色铁青的离开,到紫玉台时,顾鉴居然仍旧还倚在栏杆处,望着远处的风景。
覃雨枫的脸色更难看了。
顾鉴回木厅去,问奚未央:“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奚未央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顾鉴当然开开心心的挨过去坐下,他伸手搂住奚未央的腰,又侧首靠在奚未央的肩后,奚未央说:“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鉴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他问奚未央:“那个人我都不认识,讲的话也没头没尾,皎皎你说的是哪一句啊?”
奚未央不由得笑了,他屈指弹了弹顾鉴的额角,叹道:“这话听起来可真是耳熟。阿镜,你对着我,也要来这一套吗?”
顾鉴狡辩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认识他!”
“一个不认识的人跑过来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干嘛要去在意他?”
奚未央:“可如果我说,他确实知道我一些不太好的事呢?”
“诶?”顾鉴直起脖子来,他很谨慎的问奚未央:“是很严重的事情吗?我需要去把他解决掉吗?”
奚未央:“……”
奚未央无奈的道:“暂时没有这个必要。说实话,我觉得他还算个挺可爱的孩子,只是阿镜,你一点也不好奇,他所谓的那些事,究竟是什么吗?”
顾鉴摇头:“我觉得没有必要好奇啊!”
奚未央从前的一些事,顾鉴大抵都心中有数。即便是他真的不知道,他也绝不会因为别人的挑拨而去怀疑奚未央什么。顾鉴说:“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还去想它做什么?不管是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不都是你吗?”
“总有人说,人是会变的。可这世上,又有哪个人,是永远不变的呢?”
“皎皎,”顾鉴注视着奚未央的眼睛,轻声的对他说:“现在的你,不就是由从前的你,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吗?”
“况且……”
顾鉴有些不好意思的为难道:“我从出生就认识你,小孩子忘性大,倒是在场域幻境里,我‘记’起来挺多的。皎皎,你参与了我的全部人生,倘若你真要和我细细的说,你在我出生前的那三十年里的事,恐怕我会要吃醋的。”——
作者有话说:小可爱们圣诞快乐~
虽然今天的我啥也没干呜呜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周太冷了,这周稍微回温一点,居然感觉好累好累啊……睡不醒的感觉
一眨眼居然已经是2023年的最后一周了,时间真的好快。现实生活其实还是发生了挺多事情的,但是居然一篇文都没写完,对自己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自我安慰可能是一直保持着一种自割腿肉的初心
【如果有看到这段话的小可爱,其实可以点进专栏看一眼我另一个放飞自我的小坑《非鬼》,等我填完这个坑,我就去给他铲土!不过那篇文比较放飞自我,也不会申榜,怕雷到别人(?)可能只有我自己挖坑很开心_(:з」∠)_】
第182章
如果一定要顾鉴说清楚现在的自己究竟是谁, 这恐怕是个烧脑的问题。他在场域中时,曾不止一次的认真思考过这个玄之又玄的问题,但最后得到的答案, 唯有“顾鉴”。
他只是顾鉴而已。
虽然成分略显复杂。
经历那晚的惨祸之前的顾鉴, 他只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孩童。五岁的孩子多少能记住一点事,但再往前就没什么印象了,更遑论才出生不久的婴儿。不过,若真要论起顾鉴与奚未央的初见,其实应该是在他百日的时候。
小婴儿顾鉴是个“难伺候”的孩子,认生不说, 对着亲爹顾砚也没什么好脸色。他只肯叫娘亲抱,一换到奶娘和顾砚的怀里, 立刻就能嚎的惊天动地。顾夫人本就体弱, 产后更需好生休养,顾砚对顾鉴这个小魔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忍无可忍时甚至会“威胁”儿子,要在晚上把他丢出去给妖怪吃掉, 顾鉴也不知听懂了没, 两只小胖手竟然直接对着顾砚的脑袋左右开弓。头三个月里, 顾砚和奶娘两个人真是轮番受折磨, 胡茬青了一圈没时间打理不说, 人也明显消瘦了, 奚未央带着礼物来时,只觉顾砚透支得彷如一具行尸走肉。
顾砚那时正到了哄儿子午睡的时候,他一遍拍顾鉴的后背,一遍叹气:“这可真是个麻烦精,早知今日, 当初就不生你了。你娘也能少受些罪。”
小婴儿哪里听得了这话,原本眼见着已经昏昏欲睡,现下立刻又扯着嗓子哭了起来,顾砚追悔莫及,只要能让这小祖宗闭嘴,恐怕叫他当场跪下磕头他都愿意。奚未央被这尖叫般的哭声吵得头疼,他眼看着顾砚也不像是能哄得住小孩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问:“我可以……抱抱他吗?”
“当然可以!”只是顾砚不确定的问,“现在吗?”
“会不会有点太恐怖啊?”
奚未央:“……应该不会比你抱更恐怖了吧?”
顾砚:“……”
顾砚想一想也是,本着试试看的心态,他忙不迭的把怀里的尖叫永动机塞给了奚未央:“你手这样托着他的身体,他挣扎也别叫他悬空,对……手臂这样过来……”
奚未央没有接触过这样小的孩子,一切全靠顾砚现教,然而现实就是这样没道理——顾砚这个亲爹,几个月来对儿子哭了哄,饿了喂,随拉随换,可他儿子就是不待见他。如今换到奚未央的手里,分明是个第一回见的陌生人,顾鉴却又瞬间安分了。奚未央抱着他摇晃着哄两下,圆乎乎的小胖子已然是咂着手指进入了梦乡,简直不要太乖巧可人。
顾砚目瞪口呆,羡慕到嫉妒。
奚未央很轻声的和顾砚分析:“会不会是你抱得他不舒服了?”
顾砚:“……你的姿势还是我刚教的!”
“嘘……”
奚未央不赞成的瞪了顾砚一眼:“他睡着了。你说话轻一点。”
顾砚:“……哦。”
奚未央小心翼翼的将小朋友抱进摇篮里,又仔细的掖好被子,他对顾砚说:“他才三个月,他什么都不懂,你对他太没耐心了,会吓到他的。”
顾砚被奚未央说得委屈,他辩解道:“天大的冤枉!未央,你不能看他现在乖,你是不知道他吵起来什么样……这些天都是我在照看他,白天晚上一刻不见停的,要是我再没耐心,谁还算有耐心啊!”
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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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静静的道:“可他哪里知道这些。”
三个月的小婴儿理解不了父母的不易,哭叫是他唯一的表达方式。顾砚确实为了顾鉴忙前忙后,可这并不代表他说的话、做的事能让孩子感到安心和舒适。每天被照顾自己的人嫌弃来嫌弃去,真不能怪顾鉴不要他。
………
顾鉴和奚未央说:“我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后我爹让你在我家住了快七八日,说是为了让你传授他些带孩子的方法,实际上他只是想要缓口气罢了。”
在顾砚的眼中,自己的这个儿子着实是难伺候,唯二两个抱着他不哭的人,除却顾夫人就是奚未央了。但其实顾鉴并非讨厌寻来的奶娘,只是小孩儿终究还是贪恋亲生母亲的怀抱,两相比较,他当然会觉得不情愿,而就像是奚未央所说的,小婴儿唯一表达不满的方式,只能是哭。
奚未央捧住顾鉴的脸颊,定睛仔仔细细的将他看了一会儿,奚未央说:“我记得。”
顾鉴陷入场域的十年,奚未央只觉每一天,每一个时辰,乃至于每一次呼吸,都极其的漫长与痛苦。哪怕他每天都很忙碌,却依旧完全不敢“回头去看”,唯恐自己一旦停下来、静下来,就会被无望的孤寂所吞噬。可是现在,回忆着曾经自己怀抱过的那个孩子,奚未央再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时光的飞逝,他再一次的告诉顾鉴说:“我都记得。”
“那时候的你,只有这么大。”奚未央同顾鉴比划着,“很小,很软,被养的白净圆胖……”
顾鉴:“?”
顾鉴赶忙阻止奚未央的描述,“白净可以,但是这个‘圆胖’,就不必讲了吧?”
然而奚未央是真的很遗憾:“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的脸有多软,多好捏,现在都没肉了。”
顾鉴默默道:“可我要是现在的脸还很好捏,得长成什么样啊?……你还能看得上我吗?”
奚未央轻哼了一声,说:“你不是也一样。”
他们俩都是很看脸的人,这一点实在没什么好推脱质疑的。奚未央故意问顾鉴:“你能问心无愧的回答,你当初喜欢我,究竟是因为喜欢我的脸,还是喜欢我的人品性情?”
顾鉴说:“我从小就喜欢你,这算不算一见钟情?要是算的话,那必然是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但仅仅凭着容貌,其他一无所有的话,要让我喜欢那么多年,皎皎,你自己觉得可能吗?”
奚未央默了一默,方才说:“可我并不是个多么好性子的人。”
顾鉴:“?”
顾鉴有些疑惑地道:“什么才算是好性子啊?——只要两个人能合得来,那就是好性子。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所以不论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若是换一个人,他哪怕再好,我也只会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人而已啊!”
奚未央被顾鉴这一番话说得心头滚烫,他有些红了眼眶,伸手推了一推顾鉴,声音竟然很是委屈,奚未央对顾鉴说:“都怪你。”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奚未央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却就是感觉很难过,他和顾鉴诉苦:“阿镜,我的眼睛好酸,好难受啊……”
“没关系。”顾鉴抱住奚未央,他伸手轻轻地捂住奚未央的眼睛,和他说:“没事的皎皎,我就在这儿,你想怎样都可以。……不仅仅是现在。”
“从今往后,你都可以。”
要叫奚未央同一个比自己小了太多岁,甚至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全无一点包袱的依赖甚至是撒娇,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从前的顾鉴,也确实在很多地方相当的不成熟。他的孩子气与他的实际年龄无关,大抵还是因为未曾经历过真正的风浪,总在长辈包圆的安排与保护之中长大,所以才会始终带着一股脱不去的天真。
奚未央对顾鉴的爱意无疑也包括了这一点,他愿意去继续守护顾鉴这样某种意义上幼稚的状态,只是当他长久习惯了以守护者自居后,便就更难放下自己,去尝试着像寻常伴侣般的去依靠顾鉴了。
“皎皎,”
没有人的成长是可以容易的,只有挫折痛苦,才能真正令人破茧成蝶。顾鉴不想要总是自虐似的去回忆场域之中的十年,然而他确实已经“回不去”十年之前的那个“顾鉴”了。顾鉴对奚未央说:“你相信我。”
若只有一人独自支撑,又算是什么“在一起”呢?顾鉴说:“我从没有想过,要你完全依靠我,就像我也永远不可能永远依靠你。但是皎皎,我们是彼此的后盾,你能答应我,以后不论遇见什么事情,都绝不瞒着我,一个人去做傻事吗?”
奚未央故意忽略了顾鉴的最后半句话,他避开眼道:“我为什么要瞒着你?”
“这我哪里知道?”顾鉴说:“世间风雨不止,福祸难料亦难躲。对自己,我倒也说不上如何害怕,但你的性子太极端。所以皎皎,我不得不同你要一个定心符,否则,只怕我要夜夜不得安寝。”
奚未央忍不住小声道:“我看你根本就每晚都睡得很好……”
顾鉴:“嗯???”
奚未央无法,只能不情不愿的别扭道:“你放心,我答应你。”
“现在的我很惜命,早就不像从前了。”
奚未央戳了戳顾鉴的心口,说:“不论怎样海誓山盟,殉情也好,守节也罢,古往今来似乎都是女人更多。要信男人能长久,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
顾鉴:“……”
顾鉴只觉奚未央这话好生没道理,他有些委屈的说:“你怎么这样想我?分明我都没怀疑过你!”
奚未央状似无所谓的道:“我不用你怀疑,你要是死了,我肯定继续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真奇怪,我做什么要委屈自己?”
顾鉴闻言,却是真心实意道:“你若真能如此,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个死人成日伤心,最是不值当。皎皎,我也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呸!”
奚未央忽的伸手,不轻不重的扇了顾鉴一嘴巴,他气恼道:“放你的屁。怎么成日里尽是胡言乱语?越说越没边了!什么死啊活的,你也好我也罢,没做成的事情都多着呢!——顾鉴,你是想要撂挑子全甩给我么?我告诉你,你做梦!”
顾鉴重新搂紧了奚未央,说:“我怎么舍得?”
等说完这句,顾鉴才猛然意识到:“你怎么会说脏话?”
奚未央:“……”
奚未央不想要理顾鉴了。
他决定“讨厌”顾鉴一分钟——
作者有话说:其实小情侣拌嘴,只要惜取眼前人就好啦~
第183章
孟澧泽自从那日被奚未央一句话激得吐血昏迷, 险些走火入魔,昏迷至今已有两月余,前日才终于转醒。陆离又观察了他两天, 见孟澧泽情况稳定, 便就立即传信告知了奚未央,奚未央收到灵雀传来的书信时,顾鉴恰巧也在身旁,奚未央道:“我该去看看你五师叔的,你就不要同我一起了。倘若你有心,之后随你师姐师兄一道再去吧。”
顾鉴答应说好, 心中却忍不住腹诽,奚未央是否是怕他们两人一道去, 再把孟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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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气出个好歹来, 那可就了不得了。奚未央一见顾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忍不住抬手弹了弹顾鉴的额角,说他:“别叫我又说你只空长岁数, ——你总归是不肯承认的。”
顾鉴理直气壮的道:“我当然不承认!我现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你就是不能再说我是小孩了!”
“孩子心性不好吗?”奚未央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和你其他方面变成熟了并不冲突。顾鉴, 你都不知道, 有多少人羡慕你这样的性子。”
顾鉴的眼睛一亮, 他抱住奚未央问:“包括你吗?”
奚未央实话道:“我以前有点羡慕。”
“哎?”顾鉴疑惑地问:“为什么是以前?”
奚未央平静答道:“因为两个天真烂漫的人,是不大可能长久的。人与人相处,总得有一个‘脚踏实地’,否则飘在空中的花,再浪漫也只是转瞬即灭的虚幻泡沫而已。”
奚未央说:“顾鉴, 我希望你能长久的保留那份独属于你的天真。而你所拥有的东西,最终都将归属于我。——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或许别人会羡慕顾鉴的心性,但奚未央大可不必,因为那个令人羡慕的人,是属于他的。
顾鉴一下一下,轻轻的亲着奚未央的耳尖,他好像很无可奈何的说:“皎皎,怎么办啊,我发现,我真的好爱你。是那种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爱你的感觉。”
奚未央:“哦?不会饱和吗?”
顾鉴:“不会啊!”
奚未央微笑道:“那看来,你还不够爱我。”
顾鉴于是又很聪明的说:“我以前也以为对你的喜欢会满,但现在,我每天都在不停地扩容!”
奚未央笑着抬手向后刮了刮顾鉴的鼻梁,说他:“贫嘴。”
…………
孟澧泽转醒两日,除了同照顾他的陆离能说上几句话外,其他多是沉默。孟澧泽本身就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之前更是一直修静道,以至于他这一番醒来,修为退回了天一境后期,陆离竟然有些琢磨不透如今的心态。
孟澧泽对奚未央道:“我并没有郁郁寡欢,但大师兄一直劝我要宽心。”
陆离虽然看起来脾气不好,其实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他对奚未央诚然有些偏爱,但对其他的师弟师妹,也是一样如兄如父般的照顾。孟澧泽心中明白,是以无法反驳,只能私下同奚未央说两句,奚未央低叹了声,问孟澧泽:“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孟澧泽说:“我还是打算继续修静道。我本就不擅长与人交际,其实是喜欢静修的。可偏偏我是个剑修,这世上罕见修静道的剑修,长剑似乎注定与争斗相伴。若非我迟迟无法到达天一境大圆满,我也不会尝试静修。此番虽然我修为倒退,但其实我没有人比我更明白,我的心境有所提升,不再如从前那样满目迷惘了。”
“二师兄,多谢你了。”
“何谈‘谢’字呢?”奚未央道:“那句话或许是出自我的口中,然而能够有所顿悟,却是你的机缘。天意不过是借我的言语来成就你罢了,说到底是你自己抓住了这道机缘。五师弟,待你如愿以偿,师兄一定再为你送去厚礼。”
孟澧泽平静道:“既是来日之事,如今便不提了……”他盯着奚未央欲言又止许久,终是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奚未央的颈侧,孟澧泽有些为难的劝道:“师兄,你同……那些事,自己心中有数便好,到底不是方便声张的。你们感情好自然是好事,却也该隐秘一些,弄得这样大胆,落在别人眼里,终也是件麻烦事……”
奚未央闻言一怔,他从乾坤袋中取出面巴掌大小的琉璃镜照了片刻,这才发现原来是在耳下,大抵是头发一时遮掩住,他早晨没能发现。奚未央也有些尴尬,他同孟澧泽道了声“多谢”,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奚未央便起身离开了,他转出孟澧泽的房间,用细粉将颈后的痕迹遮住,这才敢去见陆离。奚未央颇有些不悦的道:“这四境的消息传得快,却也没有这样快的,才不过两个月而已,昆仑的使者都已经住到玄冥山下了吗?”
陆离忍不住嗤了一声,他说奚未央道:“人是你自己要留在身边的,他的‘自由’也是你给的。现下你要怪别人‘打搅’你,可这桩桩件件,不都是你自己想看见的么?”
奚未央道:“话是如此,可想到那喂不熟的小崽子,难道还要我能心平气和,再为他喊一声好么?”
陆离淡淡问道:“所以你今后,还打算留他吗?”
奚未央只是道:“那孩子办起事来还是很能干的。可惜我玄冥山,从来便不缺能做事的人。再看看吧。”
“既然人是他招来的,那么自然也该叫他去接待那些昆仑的使者。——总归现在,我不想见。”
陆离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尚且不大在意的问:“随你,打算再晾他们多久?”
奚未央:“不知道。可能几个月,也可能一年半载?总归我过几日,要带着顾鉴出门一趟。”
陆离:“……”
陆离反应过来,他惊诧道:“什么?!”
陆离拍案而起,他对奚未央道:“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要和你的心肝宝贝一道出去游山玩水!”
奚未央道:“怎么可能。我是同他往极北去。”
“前些日子,我核对账目,发现东境捉襟见肘,南境却是物资源源不绝。哪怕双方储备差距再大,也不可能十年便呈现如此情状。西境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但自己家里若是有贼,岂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奚未央:“如此庞大的物资,不论是存放还是运输,都是十分浩大的工程,绝不可能无人知晓,唯一的可能,也只有传送阵法。可传送阵法的建立,本身便需要极其巨大的人力物力,——整个北境,唯一一处不在玄冥山管辖之下的传送阵法,只有极北荒原。”
如此一来,所有事情,便都可以说得通了。
仅凭秦羡一人,哪怕他可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妖族,可妖族已被困于极北荒原那等苦地多年,“人力”倒是管够,可哪里来的物资去供给传送阵法的修筑呢?只怕早在那时,南境就在为他们提供所需要的资源。当年兽潮的动荡只是表象,司空晏绝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能够吸引他“投资”的,一定是最终能够让他有利可图的。——比如,将极北荒原的某一片浩瀚土地,变为他南境的秘密仓库。
奚未央要做的事很简单,那就是毁掉极北荒原连通南境的传送阵法。只要那传送阵法一毁,南境所需的大量物资,便相当于断在了极北,到时候,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就又变成了奚未央。
“想要做成这件事,需要修士强大的力量,以及必须隐秘。”奚未央说;“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陆离:“那顾鉴呢?顾鉴又算是什么?你就必须要带着他一起吗?”
奚未央笑了笑,状似无奈的道:“师兄,你不是不知道,那也是个小祖宗。我若是一去数月不在他的身边,恐怕他要闹翻天的。如今不比从前了,从前你们要拦他,他是无能为力,想逃都逃不脱。可现在,他要是想走,你们又有谁,真的能拦得住他呢?”
奚未央这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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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虽然合情合理,但却听得陆离牙酸,只想要叫他快滚。陆离冷笑道:“去去去!说什么我拦不住顾鉴呢?难道你要做什么,我就能拦得住么!好冠冕堂皇!”
奚未央很有责任心的道:“我会留下那具傀儡办事,玄冥山和北境的事宜,我绝不会落下一件。”
陆离对于奚未央分神使用傀儡这件事,早已经从麻木走向了欣慰,他淡淡的道:“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
奚未央眼眸明亮,便是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欢欣笑意。
他回到北辰阁,等顾鉴打坐醒来,便等不及的催促顾鉴快些收拾行囊,顾鉴全无准备,一时有些茫然,他拉住奚未央问:“这是要出门吗?是要去哪里?又要去多久?你不催我修炼了啊?”
奚未央说:“打坐调息哪里不能练?难不成你就只能在北辰阁?”
顾鉴一拍脑袋,他恍然道:“也对。就是我怕我出了门,不能静心可怎么办?”
奚未央怜爱的摸了摸顾鉴的脑袋,说:“傻孩子,你现在一天也静心不了两个时辰,在哪里都一样。”
顾鉴:“……”
顾鉴跺脚道:“啊啊!你太直白了!”
顾鉴又忍不住小声哔哔:“明明就是你对我的诱惑太大了……”
“嗯。”奚未央于是若有所思:“好烦人的小孩,所以还是把你在无方节卖掉吧?”
顾鉴:“诶?”
顾鉴突然反应过来:“诶诶诶?!”
顾鉴说:“对哦!现在刚巧又是四月份了!当年我们说好的无方节,——居然已经错过了两次了呢。”
第一回是兽潮结束之后,顾鉴和奚未央人都到了长盈城,却为了躲秦羡,只能藏起来,再等几年后,他们又吵架,一气之下回了玄冥山……之后种种,阴差阳错,转眼十余年过去,竟然直到如今,两人才又有机会,可以去兑现当初的心愿与诺言。
顾鉴期待道:“虽说第一次没能参加成,但我到底也算是逛过长盈城的人了。如今再去,算不算是故地重游?”
奚未央点头道:“是。如今的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本命神剑,想来长盈城外的那一道剑痕,你已经能够有所领悟,而非单纯只能感受到威压了。”
顾鉴:“……”
顾鉴说:“哎哎,你这个人!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却非要故意讲那些正经话……奚未央,你就不是个正经人!”
奚未央挑了挑眉:“我不是正经人,那你是?”
顾鉴:“……”
顾鉴想了想,还是承认:“我也不是。”
奚未央“噗嗤”笑出了声,他推了推顾鉴,和他说:“你先回家去收拾东西,我等等再回来。”
顾鉴:“?”
顾鉴问:“你还有事要忙?”
奚未央点头,悠悠道:“我哪天不是忙得很?”
顾鉴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却还是顺着奚未央的意,一个人先回了结界。他们两人都是高阶修士,“行李”对于他们而言,本就只是一个说法。顾鉴随意整理了几身自己的衣物,居然对奚未央需要带些什么东西感到茫然,他苦思冥想了会儿,最后拿了几盒香膏,又将自己刻给奚未央日常用的檀木梳一起带上了。顾鉴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却明显要更清脆些的声音:“都整理妥当了?”
顾鉴点头,他一回身,待看清楚眼前人,顿时呆立在了原地。顾鉴大惊,说话都不连贯了:“你,你你……你又用了回生咒!”
重新变作了十六七岁少年模样的奚未央,身形明显比成年状态纤细单薄了一圈,面容也更圆润稚嫩,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干净清亮的好像含了水光。从前奚未央用回生咒,是为了与顾鉴像同龄人,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