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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宣”当场哽住,他反应过来后,控制不住的一阵阵干呕。
奚未央道:“或许你手上的人命已不算少,然而那沈家公子实是无辜。他如今尸骨不存,你若良心未泯,不如就将那些剩下的尸丹寻个地方埋了,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你大约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恶心。”
“沈竹宣”:“……”
这是“沈竹宣”半个多月来,第一次看见奚未央皱眉。奚未央明显不悦的看着他道:“想吐就出去吐干净了再来。”
天一境的修为可以说早已辟谷,但这段时间为了伪装沈竹宣,覃雨枫可是一日三餐顿顿不拉,他虽然是因为心理恶心引起的干呕,但没准还真能吐两口出来,这模样可叫奚未央看着难受坏了,他要是再在奚未央的面前呆下去,奚未央绝对会一掌将他打出门。
沈清思暗中命人密访了数日,终于是弄清楚了沈竹宣一事的来龙去脉。沈观榕的确是也有往玄冥山送人的打算,但人选却绝不是唯唯诺诺的沈竹宣,他甚至根本就不大在意这个儿子,以至于沈竹宣出逃,他都全然不知。
事情再接下来,便是沈竹宣失踪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前来玄冥山投奔沈清思,而中途沈竹宣失踪的这段日子,则完全是空白的。没有人知道他遇见了什么人,又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当“沈竹宣”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炼作了化形用的尸丹。
覃雨枫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他虽然有天一境的修为,但北辰阁也不是他能随意出入的地方,离开了木厅,他也只能在外面露台上透口气。奚未央的神识将他监控的一清二楚,覃雨枫将那剩余的十一枚尸丹,全部捏碎化在了风中。
“吐完了?”
覃雨枫:“……”
覃雨枫盯着终于不再办公,而是靠在窗旁侧首望着云海景象的奚未央没好气的道:“我、没、吐!”
奚未央:“嗯。——方便自我介绍一下么?毕竟那位沈小公子已经过世。”
覃雨枫:“……”
覃雨枫恨了奚未央很多年,他从前并不了解奚未央,而这半个月来,他以为自己大约有一些了解了奚未央,至于现在,覃雨枫竟然才意识到,奚未央他的性格,的确是十分可恨。
覃雨枫冷声抗拒道:“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奚未央;“……”
奚未央也无所谓:“那甲乙丙丁,你随意挑一个喜欢的代替一下吧。”
覃雨枫:“你……!”
覃雨枫很不情愿的回答:“我叫……雨,下雨的雨。”
奚未央状似疑惑道:“就只有一个字?怪里怪气的。不如改名叫甲。”
覃雨枫:“??!”
覃雨枫彻底被奚未央用两句话就打败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自己的真名:“我叫覃雨枫。”
奚未央随意的“嗯”了一声,覃雨枫心头那股咬牙切齿的火气,突然就好像被凉水给浇熄灭了,只剩下了浓浓的无力感。——不论他在奚未央的面前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与恨意,他的张牙舞爪对于奚未央而言,都不会存在任何的意义。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奚未央的眼中,甚至覃雨枫突然生出了一种可怕的念头,好像自己对于奚未央而言,从来都不算是一个“人”,而像是他觉得无趣之时,闲来逗弄两下,便可惹得跳脚炸毛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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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继续服用那尸丹,等到日期一到,你就可以变回你原本的形貌。”奚未央缓缓地从窗边立起身来,而覃雨枫尚未察觉反应,手脚四肢便已经被由符文所化作的锁链,牢牢地束缚住,他猛烈的挣扎起来,怒视奚未央道:“你要做什么!”
奚未央说:“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一到禁制而已。”
“禁制……?”
方才在心中浮现的猜测,竟然转眼就要成真,覃雨枫惊恐起来:“你要把我……变成被你所操控的奴仆?”
朱红色的禁制符文,一点一点的缠绕上覃雨枫的脖颈,奚未央单手结印操纵法阵符咒,神情却始终是平和到几近淡漠的,他道:“你要活着留在我的身边,总要有能让人放心的凭证,是也不是?”
“别紧张。”奚未央仿佛是在安抚覃雨枫,可他说的却是:“孩子,你的性命握在我的手里,可比在秦羡的手中,要保险得多。”
覃雨枫脖颈上的朱红符文收尾彻底相衔,禁制法阵消失,他怒极,竟然冲上前抬手便是杀招,然而这一切,早在还未开始时,便已经结束了。
奚未央的食指向下轻点,覃雨枫“砰”的一声,重重跪到在了他的面前。
奚未央缓步走近他,而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覃雨枫的肩:“在这里冷静一会儿吧,孩子。”
“你太激动了。”
覃雨枫:“……”
覃雨枫的双腿如灌千钧,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有了那道万无一失的禁制符文,奚未央已经连逗弄覃雨枫的心思都歇了,他任由覃雨枫在木厅中跪着,自己心神不宁的匆匆下了地宫,沉重石壁之后,目前尚无魔灵冲撞的气息,然而奚未央却还是攥紧了掌中的那只五色琉璃瓶——他可以感受得到。
很快了。
他的阿镜,就快要成功了——
作者有话说:镜子:我再不成功,会不会有人想要加入这个家呀?
皎皎:人?哪里有人?
皎皎眼中的人,可以简单的分为:在意的人和其他人
在意的人又可以分为:顾鉴和其他人
镜子:我老婆好爱我,嘿嘿~
第165章
“你感觉到了吗?——他就在外面!”
魔灵只是一颗种子, 它需要宿主作为温床,才可以以一种共生的形态“活”下去,一旦魔灵脱离了宿主, 它们便会再一次的陷入死亡一般的休眠, 亦或是彻底的消散于天地之间。顾鉴体内的魔灵原本被打散固封在他灵脉的各处,而如今,魔灵意识到顾鉴的的确确是存了将它们彻底铲除的念头,如何肯坐以待毙?
想要将魔灵驱逐出体外,就势必要将它们原本的封印解开,那些破碎的魔灵时隔数年, 终于再度获得了最后的自由,于是它们争先恐后的化作无数双湿沉的手, 疯狂叫嚣拉扯着顾鉴的灵识——“他才是我们原本的宿主!你将我们驱逐, 我们便会回到他的体内!”
“你有什么能耐,确信他一定不会有事?”
“顾鉴……你不是很爱他么?”
“你能保护得了他么?”
魔灵尖锐的嘶吼突然变得轻柔了起来,这样的转变让顾鉴饱受折磨高度紧张的神识为之一怔,他听见好像有无数道声音, 它们都说着同样的话, 声音很轻, 却无处不在:“顾鉴, 你说你爱他, 可是你知道吗?他和你不一样。”
“我们为世人放大欲望, ……而他的心里,唯有杀戮。”
可杀戮,是不被世俗所允准的。
“你知道,他有多么痛苦吗?”
魔灵凝聚一处,好像一滩黑沉肮脏的泥沼, 顾鉴的神识被那泥沼中的手越拽越深,他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识海中的景象纷繁变幻,顾鉴的心脏不知为何,忽然急促的“咚咚”跳动起来,他的心头躁动,胸中似乎总有一种近似于饥饿,却又截然不同的渴望感,这样长久无法满足的状态令人焦虑不安,而顾鉴眼前的景象,停留在了一处布置得华丽到几乎俗气的房间中。
约莫三十岁左右的艳丽女子,掐着一把能酥倒人骨头的娇媚嗓音,不知疲倦般的“恳求”着:“先生,您看,那位陆公子、张公子……哦,还有谷少家主,他们出的金银与灵石啊,不夸张的说,买下一座城都够了!自从您上回演奏时屏风倒了起,我这儿的门槛都被人踏破了,可也就他们几位最为诚心,不惜金山银山的砸进来,只求能与您,做一回知音……”
“知音?”
背身而立的青年听得发笑,他全不留情面的冷声点破道:“全然一副急色恶鬼般的形貌,却还假托什么知音,当真不怕污了这两个字!——让他们滚。”
“先生……”
女子被青年这话说得面上挂不住,她还欲再劝,却不知眼前人的忍耐,早已在她的喋喋不休中到达了极限。女子修长纤细的脖颈转眼叫青年一掌握在了手中,与此同时,顾鉴居然以神识的状态,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掌下那女子温热的皮肤,以及颈间一下下跳动的脉搏。
——顾鉴正在与奚未央共感。
他感受到了奚未央心头突然迸发的,一种无比强烈的、痛苦压抑的渴望。
风韵正好的美人千娇百媚,如同一朵娇艳盛放的玫瑰,然而此时的奚未央,却不仅全无惜花之心,反而满心只有拧断对方柔软颈项的欲望与冲动,——如若可以,奚未央眼中最美丽的景象,应是美人跳动动脉中,迸出的一捧炙热鲜红。
【杀了她】
顾鉴听见,恍惚有一个声音,在他与奚未央的耳畔轻声的说:【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究竟什么,才是你所渴望的,真正的快乐。】
世人总有所求。
多数人求的不专,是以欲望无穷,永远也得不到满足。
然却总有一小部分的人,他们能够清晰的知晓,自己最真切、甚至是最迫切想要拥有得到的执念究竟是什么,而这极其少有的小部分人,便是最最适合魔灵寄生的宿主。
偏偏更妙的是,钱财、美色、权位……这些令他人穷极一生所向往的东西,奚未央生来几乎便全都拥有了。他对世间绝大部分事物都不屑一顾,心头真正所好的,竟然是为道法规则所不容的那一捧黏腻鲜血。
“……滚出去。”
指间的力道逐渐收紧后又倏地放松,女子跌落在地,剧烈的咳嗽喘息着,奚未央怔怔的注视着自己的手掌,眼中显出一种近乎空洞的迷茫,许久,他方才重新聚起了些意识来,不无嫌恶的冷漠道:“我是付过你金银的租客,不是你这里豢养的乐伎。七娘爱财之前,不如先学会惜命。”
……
奚未央心中的杀欲是一簇剧毒的火焰,它们始终在他的心头熊熊燃烧,一旦奚未央当真控制不住自己,为它所驱使,那么他便注定了余生万劫不复。
紫极殿下地牢的三年囚禁,奚未央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将它压制,然而事实却是愈演愈烈,始终得不到满足的杀欲令奚未央饱受折磨,他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不知所措。奚未央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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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能够醉倒,醉梦中他或许可以短暂的挣脱这样的痛苦,然而老天爷仿佛在和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他的酒量越来越大,醉酒除却让他灵魂深处的空虚感愈发明晰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用处。奚未央的精神濒临崩溃,终于,在有一天,他砸碎了瓷盏,用碎瓷片一下又一下用力的划割着自己的手臂,他将自己伤的鲜血淋漓,可疼痛不仅没有令他感到畏惧,反而愉悦着奚未央的神经。如果可以,他大抵不介意亲手将自己凌迟。
奚未央这样疯狂的行为,吓坏了司空晏,对于司空晏来说,奚未央睁着空洞的双眼,满身是血的仰倒在地上,这样的画面简直可以成为他一生的噩梦。司空晏不忍心奚未央再这样痛苦,如果奚未央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人,那么司空晏不介意暗中抓几个作恶的人来满足他,可是这不行,奚未央自己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如果他真的又像从前一样,那么等待他余生的,一定是北辰阁的地牢。
奚未央恐惧回到那样暗无天日的冰冷石牢中去,为此他宁可伤害他自己。司空晏实在别无他法,只能为奚未央燃起了一种名唤【逍遥骨】的香药,凡吸入这种香药的人,将会沉醉入内心最为渴望的幻觉,从而感到欢喜与满足,——幻象虽为虚假,但叫奚未央饮鸩止渴却已足够。只要点燃【逍遥骨】,奚未央便可以沉浸在独属于他一人的血色之中,他在【逍遥骨】的袅袅香雾之中癫狂,待一切燃尽之后,奚未央获得了久违的轻松与满足之感。
他不再焦躁,也不会再每时每刻饱受空洞渴望的痛苦,奚未央的思绪重新变得清晰与敏捷,那段时间他作出的乐曲天下无双。唯一不同的是,他渴求的东西,从虚无的杀戮,化作了实际的【逍遥骨】。
奚未央对【逍遥骨】上瘾了。
顾鉴总会觉得,自己很了解奚未央,而每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总能发现奚未央与他的认知更加不同的一面。“真正”的奚未央是癫狂的,他甚至曾经沾染过许多的恶习,可就像是司空晏一样,顾鉴对奚未央的感情不讲任何的道理,如果压抑自己被放大的本性,会令奚未央如此痛苦的话,顾鉴宁可奚未央用瓷片划伤的那个人,是他。
顾鉴眼前的景象仍在变幻,皆是魔灵化出的属于奚未央的过往,他做过数不清的,与如今的奚未央人设相悖的事,这些若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大抵会一气将奚未央谩骂入尘埃,可顾鉴却只觉得痛心,他的皎皎本不应该经受那一切,祛除魔灵之后的奚未央完全可以自控,他明白何为是非对错,或许正因为此,奚云逸才会选择将奚未央过去的记忆模糊与封印,因为这个疼爱着奚未央的舅舅,他与顾鉴一样的舍不得,舍不得奚未央在神志清醒之后,却还要清晰的去面对曾经疯狂的、难堪的自己。
魔灵在顾鉴的心头低语:“只要你以自己为容器,将我们永远的封印在体内,你所爱的人,就永远不会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顾鉴沉沉的点头说;“是。”
“可你们这些魔灵,在放大人心中的欲望的时候,难道没有意识到,所谓的痛苦与恐惧,半点也不必所求少么?”
只要魔灵还存在于顾鉴的体内,哪怕顾鉴再是压制,他也一定不会好受,而他难受了,奚未央也就注定不会轻松,——这只会成为另外一种折磨。
顾鉴素来很有自知之明,因此他从不介意别人觉得他是个懦夫。可再懦弱的人,也会有想要守护的人与事,顾鉴的心很小,相比于抽象的天下与苍生,顾鉴只愿意在心底里珍而重之的放一个奚未央,却也就是这区区一人,足够顾鉴去拼尽所有,不论某些路会有多难,又需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们在我的身体里留不下。”
湿冷的魔气一股股强行被从七窍驱逐出顾鉴的体外,四处冲撞着周遭沉重的石壁,又被石壁上泛起金芒的滚烫符文击退,顾鉴也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无师自通,忽然浮现出了一段咒文,他依照着本能闭目念诵,那些原本无法控制的魔气,竟然就此感知到了召唤,变得不再狂暴,而是收敛了爪牙,一缕一缕如同游丝细蛇一般的汇聚到了顾鉴的掌心。
顾鉴垂眸,他静静地注视了自己掌中那点被迫蛰伏的魔灵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他永远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你们凭什么都觉得,我保护不了我喜欢的人?”
“如果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没办法保护,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作者有话说:镜子:你们可以看不起我,但别想拿我老婆威胁我!不可能的!
镜子遇见皎皎就会爆发~~~
皎皎的那种渴望,大概就像是一个很饿的人,面对一桌子自己喜欢的菜,但是只能看,不能吃……眼冒绿光那种……
不行,想到镜子最后那句话,还是很想笑哈哈哈哈~~~
第166章
自从离开地宫, 顾鉴这半个月来的日子,简直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顺心。
当初那道密室的石门,需要顾鉴、奚未央与陆离三人同时注入灵力方可打开, 顾鉴虽然很清楚, 在咒文召唤束缚之下,没有魔灵能成为漏网之鱼,但事关奚未央,他还是不放心的又将石室中上上下下,全部都检查了一遍,这才敢往门上注入灵力, 召唤陆离与奚未央一道前来,只是让顾鉴略微惊讶, 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的是, 石门打开后,顾鉴只见到了“全副武装”的陆离。
顾鉴想,果然。
奚未央当年的那些事,恐怕陆离全都知道, 若非如此, 凭奚未央天仙境的修为, 应对起魔灵来, 无论如何, 也该是陆离更加危险才对。
魔灵凝聚, 化作了一缕缠绕的丝,安安静静的蜷缩在顾鉴的掌心,陆离手中还拿着那只打开了的五色琉璃瓶,他禁不住诧异的盯着顾鉴,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鉴再次念动咒文, 驱使魔灵钻入那只琉璃瓶中,他同样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顾鉴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似乎是这些魔灵,从我七窍之中被逼出时,我的心中便无师自通了一段可以驱使它们的咒文。”
实则不然。这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情,顾鉴最初来不及细想,的确以为自己是无师自通,可后来他再度入定修炼之时,识海澄明,顾鉴方才明白,原来这段可以控制魔灵的咒文,来自于他灵魂深处的那些记忆碎片。
这是他灵魂之中,另外的一个顾鉴“告诉”给他的。
当魔脉长成,宿主与魔脉彻底融为一体时,他便自然而然知晓了操纵魔灵的咒文,只是这咒文无法外传,每一只魔灵所对应的咒文也不一样,顾鉴所念诵的咒文,也仅仅只对他体内的这一只魔灵管用而已。
陆离对顾鉴的话不全相信,也无法不信,只能算是“听过”,他封印好手中的那只五色琉璃瓶,对顾鉴关心的极限也唯有说上一句:“人安好就好。”
“随我走吧,”虽已近半年过去,但陆离至今还是没有办法,装作自己仍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面对顾鉴,他沉默了片刻,方才又开口道:“你师尊……他在紫极殿等你。”
顾鉴猜到了,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奔上去见奚未央,然而,奚未央不在的机会难得,顾鉴必须要先和陆离说清楚。
到底该怎样和陆离讲自己通过魔灵见到的那些属于奚未央的过去,顾鉴已经斟酌了许久,他害怕陆离误会自己别有用心,所以最后还是选择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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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说什么。顾鉴对陆离道:“师伯,在我去见师尊之前,有一些话,我想要先问过您。”
“我体内的这只魔灵,它最初的宿主,其实是师尊,对吗?”
陆离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天一境巅峰修士的威压在地宫之中覆压而下,他问顾鉴:“你想要知道什么?”
顾鉴才进阶合一境,堪堪迈入中高阶修士的行列,与陆离的修为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他顿觉腿软心慌,后背上的冷汗一阵一阵,竟是出的如水一般。顾鉴勉强站住,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废物,太狼狈,他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知道,因为他几乎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看见’了。”
“所以我想要说的是,”感受到周遭的威压稍缓,顾鉴喘了一口气,他继续对陆离道;“师伯,你不必把我当成威胁,我和您,是站在一起的。”
“我知道,您为了保护我师尊,付出了很多很多。——我也会和您一样。”
顾鉴无比认真的告诉陆离说:“我会保护他。过去的那些事情,不是师尊他的本意……”
“够了!”
陆离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上了一股怒焰,他用力一脚将顾鉴踹的倒栽了好几步,几乎是忍无可忍的道:“你知道?就凭你通过那些魔灵看见的东西,你又能真的知道多少?!”
“我告诉你,顾鉴,”陆离上前两步,俯身扯住顾鉴的衣领,他一字一句的咬牙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保护好你师尊,那你就彻底的忘掉你所自以为‘知道’的那些事情!”
“——早几十年烂在尘土里的恩恩怨怨,谁也不要想把它再翻出来,你听得懂我的话么!”
且不说奚未央十五岁时犯下的大错,就算是他十八岁入世,遇着了顾砚和司空晏之后,他也照样没干过什么好事。奚未央现在确实是不记得,但他不记得,不代表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它们就并不存在。
多一个人知道那些过去,本身便是对奚未央的威胁。一旦旧事曝光,奚未央身败名裂是小,怕只怕有人会借此生事,将四境本就勉强维持、岌岌可危的安稳局势,彻底搅成一团乱麻。如果秦羡要做的话,陆离相信,他的目的,必然会是后者。
顾鉴答应陆离:“我什么也不记得。我只需要知道,我师尊是这世上,最好的人,这就够了。”
陆离:“……”
陆离私以为,顾鉴的前半句话还算是聪明上道,至于后半句——说奚未央不算个坏人,陆离赞同,但说他是什么“世上最好”的人,陆离真想发笑,可他一想到,顾鉴或许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准他真这样认为,陆离又直起鸡皮疙瘩,他松开了顾鉴,向着一旁退开了两步,对顾鉴冷淡的道:“你去吧,再磨蹭下去,恐怕你师尊就该着急下来找你了。”
顾鉴听见了陆离的这句话,眼睛几乎是瞬间亮了起来,他不自然的整理了一番衣衫,原本还兴冲冲的,如今陆离要赶他上去,顾鉴却又莫名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连蹦带跳的沿着甬道跑出了地宫,紫极殿中空空荡荡,顾鉴着急的私下张望了一圈,原来奚未央正靠在了紫极殿门口的柱子旁,似乎正在望着殿外的日光发呆。
顾鉴本能的用力挥舞着双手,全然忘记了陆离或许就跟在他的身后,顾鉴大声的喊:“皎皎!”
奚未央回过身,他的面容逆着光,并看不真切,顾鉴飞奔向他,又在奚未央的面前着急忙慌的刹住脚步,他还来不及喊奚未央的名字第二声,他眼前的人,便已经向前半步,张开双臂倾身拥抱住了他。
“阿镜,”
顾鉴听见奚未央靠在自己的肩头,在他的耳下轻声的说:“我很想你。”
顾鉴说:“我也——”
顾鉴的话说了一半,不知为何鼻腔突然酸涩得过分,他哽咽了下,眼泪就不争气、不受控的涌了下来,顾鉴抱着奚未央,整个人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奚未央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他,顾鉴默默淌了好一会儿眼泪,这才终于能委委屈屈的连贯道:“皎皎,你都不知道,我被那些脏东西,折腾的可难受了。”
“好几次我都怕自己坚持不下去了,”顾鉴凄凄惨惨道:“幸好,每当这时候,我就想想你,只要我想一想你,我就又可以了!”
奚未央:“……”
奚未央原本的感动和心疼戛然而止。
他抬手揉了揉顾鉴的头发,温柔的同他说;“嗯,我知道了。”
顾鉴于是红着哭过了的眼睛,看着奚未央期期艾艾的道:“嗯,那,那……”
奚未央缓缓地眨了眨眼,他顺着顾鉴的话反问道:“那?”
“你想要什么?”奚未央的唇在顾鉴的下巴上羽毛一般轻轻地蹭过,顾鉴怀疑他是在故意诱惑自己,“阿镜,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都满足你。”
顾鉴被奚未央撩拨得一阵心猿意马,全然不察殿外的天色忽然暗沉,顾鉴忍不住揉捏着奚未央的腰身,小声的建议道:“嗯,既然这样……那皎皎你先,亲我一下?”
“可以。”奚未央微笑着吻了吻顾鉴的唇,继续哄他问:“然后呢?”
顾鉴幸福得有些飘飘然,他拉着奚未央的手,说:“然后,当然是回家了!”
奚未央温柔的笑意中,暗藏了几分狡黠,他轻声的笑道:“好啊。阿镜,你带我走吧。”
藏在袖袍下的十指紧扣,顾鉴恨不得一路蹦着走路,他这会儿着实是被喜悦给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记了,进阶合一境,是会有雷劫的。
哪怕那雷劫,满打满算也没多少下,且正常情况来说,还从未有修士,倒霉至极的死在合一境的雷劫下,但那终究也是天道降下给修士的一种“证明”。
顾鉴猝不及防,没有了北辰阁的保护,顾鉴才一踏出紫极殿的大门,那天雷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接连落下,顾鉴一开始时来不及反应,后来他是直接被劈傻了,脑子根本无法运转,只能感觉到眼前黑黑白白,不时还闪两下金光,等到顾鉴的意识终于勉强回笼的时候,天雷已经劈完,而顾鉴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诱人”的焦香。
顾鉴呆滞的张开嘴,长长的呼出来一口白烟。
他最先恢复的听觉,听见了几声隐忍的憋笑,顾鉴于是僵硬的转回身去,只见奚未央双手正捂着脸,眼睛却极为明显的透过张开的指缝看着他,其中满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
顾鉴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可是他的嗓子哑了,此刻说不出话来,于是他只能抬手指向奚未央,以此作为控诉,陆离故意放缓了脚步,这会儿刚刚从地宫踱步出来,就正看见这一幕,他疑惑道:“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奚未央看见陆离,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便放声笑了出来,关节仍然半僵的顾鉴被他气的不轻,同手同脚的就要冲上去“揍”奚未央,他一身的黑灰,故意抹的奚未央满身满脸都是,奚未央一边挡一边躲,忍不住的还在笑,陆离看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打闹,只觉得头疼眼涨,他怒喝一声:“都给我停手!”
“就是!”奚未央趁机抱住顾鉴的手臂,不让他再动,奚未央大笑道:“我是你师尊,你居然敢打我!”
奚未央不说还好,顾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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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这句话就来气。还师尊呢,谁家师尊干这样坑徒弟的事情啊?顾鉴从鼻子里重重哼出来一口烟,另一只手趁机蹭向奚未央的衣领,抹了奚未央一脖子的黑灰。
陆离终于忍无可忍,他瞪着眼前的两人大骂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作者有话说:这段时间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呀!
第167章
有些时候, 顾鉴摸着自己尚存不多的节操和良心,真觉得他的师伯陆离,其实挺可怜的。
陆离当时叫奚未央带着顾鉴滚, 顾鉴自然而然的以为, 他该跟着奚未央滚回“家”,但事实上,奚未央带着他,准备齐全的住进了陆离的五行阁。
顾鉴不免有些茫然,奚未央却是开了思明镜,将顾鉴塞了进去, 叫他好生在灵池里泡个澡,休息打理妥当了再出来。奚未央话虽如此, 顾鉴却是被被这件事闹得根本没办法静心, 他急匆匆的将自己身上的黑灰洗净,感觉嗓子终于能说些话了,便赶忙换好了衣裳出去,奚未央倒是一直不紧不慢, 察觉到顾鉴的动静, 他也只是继续悠闲的剪着放在窗台上青瓷瓶里的花枝, 顾鉴走到奚未央的身后, 贴上去环抱住了奚未央的腰。
奚未央反手轻轻挠了挠顾鉴的下巴, 顾鉴气得一口咬住了他的食指, 奚未央忍不住笑道:“你该不会还在生气吧?”
顾鉴重重的哼了一声。
“好啦,”奚未央抽回了手,他侧身回来,倚在窗边,眼眸含笑的同顾鉴说:“我错了, 我现在和你道歉,好阿镜,我不该耍你,更不该笑你——”
顾鉴这回,不再咬奚未央的手指,而是直接含住了他红润的唇。奚未央在亲密之事上向来都放得很开,再加上他们如今分别已有半载,对对方的渴望足以盖过其他一切,最后终究还是顾鉴更加的“要脸”一些,他胡乱的将窗户关了半扇,这才同奚未央一起半推半抱的拉扯着滚上了床,至于等顾鉴总算是记起来,他们根本就是身在陆离的地盘,且此刻正是白日,下午天光正好等“尴尬”事时,显然早已经为时已晚了。
多少端着点“体面人”的人设架子,顾鉴颇有些假惺惺的蹭着奚未央的颈窝问:“皎皎,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奚未央哪里不明白顾鉴的小心思?他不客气的捏了捏顾鉴的脸颊,拆穿他道:“我看你刚刚做的时候,倒是半点没觉得不好。”
顾鉴于是讪讪的笑了笑,整个人像个树袋熊似的抱着奚未央磨磨蹭蹭,既然这不大“体面”的事情做都做了,顾鉴索性也不装了,他贪恋的吮咬着奚未央的耳垂,注视着它一点一点的充血变至鲜红,顾鉴的嗓音仍然有些发哑,他低低的问奚未央:“再来一次好不好?”
奚未央愉悦的弯起眼睛来笑了。
“我说过,等你回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
亥时按理来说,应该是很多人准备沐浴休息的时辰了,然而有些尴尬的是,顾鉴和奚未央才刚起,顾鉴也不知道陆离到底等了他们多久,不过若从他的表情神色来判断……顾鉴很难不觉得心虚。
陆离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虚空,顾鉴听见他仿佛冻了冰一样的声音说:“手。”
奚未央在旁解释:“你的识海几年前受过伤,之前秦羡又……如今魔灵虽然祛除,但你的经脉与识海,仍需稳固保养。别怕阿镜,让你师伯给你看看。这段时间,你就安心的在五行阁住下,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顾鉴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将手腕伸给陆离,陆离只搭了没一会儿就撤了手,顾鉴猜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碍,只有奚未央很紧张的问:“他的识海……?”
陆离冷漠且机械的回答:“他的识海这几年养的不错,合一境本就是修士识海构筑完成的关卡,你不用太多担心。至于经脉,确实没有任何残余的魔气,只是那些魔灵离体之时,多少有些冲撞损伤,不过他受了天雷,经此锻练,也已经修复了一部分。——这段时间运转灵力时,或许会偶尔觉得阻滞,这都是正常的,每日按时服用汤药就好,一日三顿,吃上一个月的药,你就可以带着他滚回去了。”
奚未央疑惑道:“汤药?”
汤药的效力显然是比不上丹丸的,且入口也难喝,要让顾鉴一天三顿的喝一个月的苦药,不怪奚未央觉得陆离故意折腾人,虽然事实的确如此。陆离没好气的对奚未央道:“我每日里的事忙得脚都不沾地了,哪里来的功夫给他练丹丸?你倒是有本事,不如我把药方给你,你自己开炉炼去吧!”
奚未央:“……”
奚未央再是炼丹炼器都有所涉猎,却也只能说是都会一点。不论是炼药炼器,还是符文阵法,这里面每一样门道都深得很,岂是给个药方就能行的?奚未央一时被陆离怼的说不出话来,又知道他心里有气,于是也只能认了,可谁知那汤药远比顾鉴所想象的更苦,第二天早晨他全无心理准备的喝了一口,当场便转头吐了,奚未央跟着尝了尝,确实苦的惊人,顾鉴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几口将那药灌下喉咙,虽然总算没再吐,但却还是苦得干呕,奚未央看见了心疼,在旁倒了温水给顾鉴漱口,陆离看见他们俩这样,只觉得如芒刺背,头皮都一阵阵发麻。
奚未央无奈叹道:“师兄,顾鉴终究是个小辈,我和他的事,要错也是我的错,你这样折腾他,又有什么意思?”
奚未央的这句话,对于顾鉴无疑信息量巨大。凭心来说,顾鉴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和奚未央的事情“暴露”,然而他们俩的实际行为,又的确堪称放肆,若是陆离当真无知无觉,那才不切实际。顾鉴只是忽然意识到,或许陆离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猜到了。
“这药就是这样苦,你若是心里舍不得,也可以自己另想办法。”
陆离冷冷的扫了顾鉴一眼,忽然嗤笑了一声,他对奚未央道:“常言道‘慈母多败儿’,古人云诚不欺我。奚未央,你连他喝一碗药的苦都受不了,那他将来,还能担得起什么事?”
奚未央说:“这是两回事。”
“师尊,”顾鉴捏住了奚未央的手指,和他说:“我觉得这药,其实也还行。”
陆离见顾鉴赶在他和奚未央之间充好人,当场冷笑出声,端了药碗转身便走。奚未央对顾鉴道:“这是我和你师伯之间的事情,你何苦夹在里面操心?”
顾鉴无奈的道:“可说到底,始作俑者是我。什么叫都是你的错,明明就是我先勾引的你……”
奚未央听闻此言,“噗”的一下笑出了声,他道:“你要这样说,那也不成。你到底是个孩子,你再是说你‘勾引’我,也可以是年少不懂事犯的错,但我回应了你,就是我的责任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事已至此,掰扯旧账何其无稽,咱们还是好好过将来的日子吧!”
顾鉴“嗯”了一声,又问奚未央:“你要走了吗?”
“是啊。”奚未央答应顾鉴:“我晚上早些回来陪你,好不好?”
顾鉴舍不得的点了点头,却是说:“就不能让我跟着你一道去北辰阁?”
奚未央说:“最近就算了。听我的,这一个月,你就好好地在五行阁里休养,等你养好了身体,我自然不会再拘着你了。你想天天跟着我都行,只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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