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50-60(第1/18页)
第51章
“有件重任需要你们的帮助!”沈溪涟神情庄重, 怀中搂抱数副画卷,点染凤仙花汁水的嫩红指尖拂过丝绳,眸眼低敛, 情绪压在她抿直的唇瓣内。
沈溪涟刻意塑造的紧张气氛从没唬过陶枫, 陶枫下颌搭在手背, 细长手指微翘, 扫过皮肤。她眸眼弯起,似笑非笑, 看向次次被沈溪涟吓住的钟旺。
钟旺就任于大理寺, 由最善于断案的殷寺正亲自带领教导,对气氛的观察, 对他人神情举止都有自己敏锐观点,以及被教导着要细察任何事物, 不可遗漏任何蛛丝马迹。
霎时间,钟旺察觉到沈溪涟压抑不住的笑,嘴角的弧度微微弯起;陶枫看戏的眼神,与轻点指腹的习惯,种种迹象表明,眼前两人又打算合伙骗她。
钟旺不由得有些恼怒,她偏头, 声音闷在掌心:“不帮, 肯定又是戏闹我的趣事。”
听此, 沈溪涟眨巴她艳丽的眼睛,困惑又不满地看向陶枫, 陶枫耸耸肩,拒绝再帮她背这次黑锅。
“行吧,骗不到阿旺, 我就不打哑谜了。”沈溪涟放下画卷,解开丝带,一副一副展开在她们眼前。
画卷略有些长,就沈溪涟堪堪七尺的身躯,敞开画卷还是有点困难,为偷得半分浮闲,沈溪涟站直,甩锦旗那般“啪”在她们视线里。
展开的幅度略大,钟旺自觉往后靠,避免被沈溪涟误伤,刮上她细嫩的脸蛋。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从陶严那儿讨来的美肤秘诀,钟旺用了整整一本《论语》换得的,再添之晏城赠与的宫廷药材,珍贵得很。
陶枫对某人极具恶趣味的行为早有体会,早早掩面用以抵挡,眸眼半开,自下而上扫过沈溪涟塞进腰带,呈花苞状要开不开的衣摆。
不堪入目,陶枫细微摇头,抿唇不出。
但此还算不得不堪,陶枫移开视线,看向沈溪涟展开的画卷里,触目而来的是白花花的小腿,惊得她后仰几分,整幅画因她动作,而全入眸眼里。
“!”
“!!!”
钟旺不忍直视,忙盖住双眼,以求逃离这淫烂的气氛。
虽知京城人性开放,不拘礼法束缚,可钟旺没有想到居然会这般放开,男子袒胸露腹,绘于画卷中。
陶枫默默止住钟旺妄想拉开一条缝的冲动,无奈地说:“我有时真想打你一顿。”
“……”沈溪涟无辜又无助地歪歪头,指着自己,轻呼:“啊?”
沈溪涟连忙弯身看了眼自己拿来的画,简单扫视一番。
没错啊,画卷里的人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好人家出身的良家男子,腰细腿长皮肤白,长得不说倾国倾尘,也能称之为冠绝京华。
没做错事啊,也没玷污姐妹的眼睛。
沈溪涟扪心自问,找不出自个问题,便理所当然认为是陶枫又在找她茬。
钟旺被遮住眼,无法细细察看沈溪涟展示的美男,她问:“是要我等,替你挑选新入的爱宠吗”
非是钟旺妄做此番猜想,沈溪涟好美色的性子,在她被封世子后比以往更甚,日日留宿淮阳巷,夜夜枕在尚书令府。
非是尚书府中夫子更娇美,而是沈溪涟被亲爹揪着耳朵提到尚书令府,为明经一考做准备。
“啧!”沈溪涟皱眉不已,盘腿坐在案几前,不满地说:“在你们眼里,我就这性子吗?不是爱宠,阿耶先前扔我后院的面首都没玩完,哪能准我再纳。”
沈溪涟捂着嘴,小声又道:“我也想啊,但阿耶不同意。啧那些男人都一个样!一点也不矜持,一点也不高冷。”
散去初见时的惊诧,陶枫细细研究起这些人的面容,与右下角的落款。
这些男子非是以色侍人的玩物,官家子出身,修得一手琴棋书画,练得一手厨艺,是各家拿来出嫁联姻的良家婚男。
“沈侍郎不曾说过让你成婚一事,你有姊妹要娶夫?”陶枫轻点画卷人眼角泪痣,问。
沈溪涟点头:“我三妹老大不小,是该成家了。”
陶枫:“原是如此,你三妹年岁也到十八九岁数,沈侍郎早早为你姊妹立了女户,自是不愿让姊妹出嫁为人妻,被困他人屋院里。”
“嘿嘿!”沈溪涟笑得眼眸弯成一轮残月。
穿到此处,沈溪涟想是老天爷见她前世坎坷、受尽父母折磨,特许的恩赐。阿娘虽不在,阿耶却极宠,不会重男轻女,不会逼沈溪涟讨好家中弟弟,让让那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
“不!等会,我有点没搞清现状。”钟旺拦住陶枫展另一幅画的动作,问,“什么叫三妹老大不小,该成家,还是娶夫!”
女子不应该是出嫁吗?到年岁,女子便会被家里人念叨嫁人,为人妻为人母,操持夫家。
女儿家若过十八还不曾订婚,仍待字闺中,那家中人可是被官府征收人丁税。如若是因家中贫困,可由当地官府与富有人家出资为女儿家操劳。
怎么到京城,就是女子娶夫,男子嫁进来,男子操持妻家。钟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与江南情况不一样,与钟旺自小受得的女子出嫁从夫观念大相径庭。
陶枫为其解释:“虽说世间女子仍可以出嫁为人妻。但天后仁慈,特许女子自立女户,可不出嫁,也可娶夫。殿下孝顺,不曾改过天后法规,女户律法已有六年之久。也许是未在江南一地传开,也或是他们不愿。”
陶枫轻哼:“呵,便是如此,我才不爱回族地去,天天念叨着女户律法有违伦常,有违孔言。”
“所以说,我不用嫁人为妻,也不用为他人劳累一生?”钟旺呆愣地回,上挑的眼尾浸透脂粉的红,与泪珠一同在陶枫抚上时,落在陶枫指腹处。
钟旺攥紧刀柄,父亲为她编织的流苏已破旧,父亲劝导的言语也已破旧。
钟旺低声喃喃:“我早该来京城,来瞧瞧盛世的繁荣,瞧瞧此间的不同。”
走离江南,钟旺本是为父寻求清白,孤身一人持刀上路。明明盛世,钟旺却比任何人都要更易遭遇恶贼抢劫,遭遇世间痛苦人家跪地恳求。
不过短短几月的鲜血成长,钟旺已非当初天真、任人欺负的稚童。
钟旺上京时,已做好无人可依靠,无人相助的漫漫伸冤长途。
不曾想考入大理寺后,钟旺所遇的却皆是良人,施以厚望的殷寺正,最爱对她笑的右寺正,引导她熟悉京城的两主簿,同在外人面前,最会护短的大理寺卿。
京都居,大不易。
钟旺却认为江南居,才不易。
“先不提女户,给我推荐推荐,到底哪位适合我三妹呀!”沈溪涟受不得钟旺垂眸哀思的伤痛模样,甩了甩画卷。
俊美公子哥白花花、令人舒爽的□□,随画卷的波动,浪花般滚卷在钟旺面前。扇起的风不大,吹拂钟旺额前的发,发丝卷动,缠在陶枫指尖。
钟旺:“……”
面对嫁娶,不涉及任何权益,陶枫总是提不起精神。
她懒懒拿来一副画,扫过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50-60(第2/18页)
楷书写的名字,率先入脑的不是公子哥隽秀的好貌,而是他的出身——太常寺岑博士第二子,喜读诗书,与侍郎家那文静的女三公子很是匹配。
陶枫自觉不错,曲起指尖敲响几下画卷。
“?”沈溪涟看过去,第一眼是相貌,“长得有点普通,不配我三妹,我后院随便挑出一个,都比这岑公子好看。”
陶枫:“……到底是在挑面首,还是在为你三妹选夫?”
沈溪涟忙拉起嘴,抿唇不言。
陶枫:“若以脸为选夫要求之一,还得配上兵部侍郎、祁阳伯府、汉中节度使的门庭,那没几人能符合你与沈侍郎的要求。”
“啊,真没有嘛?”沈溪涟咬咬唇,眼眸低垂,为后代基因着想,第一要义肯定是颜值。
母亲贪财,孩子极有可能会是富二代;母亲好色,孩子颜值不会普通到哪去。沈溪涟网上冲浪,从别人评论区得来的箴言好语。
钟旺在旁安抚两人不平的情绪:“肯定有门庭配得上沈家三妹,同时长得特别好看的人,不着急,慢慢找。”
“就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外面全是。”有人撑腰,沈溪涟低抑的气场立即高昂,下头微微抬起。
“阿旺你别一直纵着她。”陶枫扫了钟旺一眼,继续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好好整理下京城的文官网。若说合适的人选,大理寺刚好有四个没成亲。”
——两寺正,两主簿。
“以长得好看来论,家中父母双亡的最易入赘妻家,排第一的就是晏大人,好看不?”陶枫挑挑眉。
骤然直面原身追求许久的状元郎,沈溪涟忍了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话来:“……好看。”
钟旺跟着点头,审美是主观的,美是客观的,不容置喙。
陶枫:“好看也给我憋着,晏大人适合嫁娶,但难嫁入妻家。”
“为什么?”钟旺不理解,出口问。
陶枫:“晏大人有家室,家室不简单。”
那可太不简单了,沈溪涟双手托脸,官场上的潜规则与黑暗,直叫人感叹不已。
“既然晏大人妻家门庭特别厉害,为何晏大人还是个七品主簿位?”钟旺不解地问。
她非常好奇,晏城可是状元及第,不入翰林院,也不入六部,居然缩居于大理寺。这个问题钟旺思索许久,也难得一解。
陶枫轻笑:“放心,他位置要动一动了。而且论功行赏时,你的功劳最高,主簿位怕是会落你头上。”
“啊?可我没帮到什么,我又不是举子出身,怎么可能轮到我跟前。”钟旺摇头,不赞同陶枫的话。
又想起方才陶枫所言,钟旺抬头吻:“动一动,晏大人要升到哪里去呀?”
陶枫:“圣上还未批红,不过鸾台已上交奏折。虽只动一步,可巡按御史的实权不少,对六品以下的官员,可立即拿问。”
她又轻笑,巡按御史这职,肥得很。
尤其晏城可能会成为鱼米之乡荆州的巡按御史,那地可捞着的油水不比江南少,殿下可真看重他。
“几品官啊?”沈溪涟问。
“正七品,御史台新设的巡按御史,替天子监察地方州郡,乃天子近臣。”
沈溪涟皱眉:“才七品啊,也不高啊。”
七品小官,沈溪涟有些不理解,怎么看小说里随随便便拎出来个配角都是三品以上大官,四品都只能说是低品小官。
陶枫戳点几下沈溪涟鼻根:“不小了,你阿耶沈侍郎也才正三品。我阿耶身为尚书令,宰相之首,也不过正二品。三公才算一品,但它们都是虚衔,没实权。”
“哦。”沈溪涟捂着鼻子,逃窜到钟旺身后,以防遭受陶枫再一次的袭击。
……
东宫内,精雕“回”字纹的窗棂旁,乌雪炸开的猫尾随风左右甩摆,那一小簇的墨色融不进景布,显得格外突兀,引来无数宫人侧目而视。
有人探头来瞧,乌雪便娇娇的唤声喵喵。它不守猫德、乱勾搭人的性子,让不少宫人心痒痒,又无可奈何。
“诶,哪来的小猫咪啊,咪咪……”
戴满细银镯的手精准逮住乌雪晃悠的猫尾,这人从下往上慢条斯理抚摸梳理。乌雪好奇,转头看去,是个点缀银饰的女子,一头墨发扎了低尾麻花辫,极具南疆异域色彩。
“喵呜……”乌雪绕着女子白皙的手臂转,边转边撒娇。
女子欢喜不已:“好粘人的猫咪,殿下可否赏给我,就当这次川蜀之旅的报酬?”
谢知珩没回复,他垂眸处理积压好几天的奏折,点染朱色的毛笔在满篇文字里勾画,印上玺章。
这点小事不足以让谢知珩抬眸,能入他眸眼的小事不多,都局限于身边人。
只李公公走上前与女子交谈,含笑捧起跃进他怀里的乌雪,回:“乌雪在东宫待惯了,少有出宫。女公子若喜爱,珍兽园里娇宠不少,女公子可随我前去挑选几只。”
“珍兽园?”颜清摇头,倚着窗台说:“还是算了,川蜀那边的事我解决好了,人都救出来,没有死伤哦!”
李公公:“女公子的能力,殿下是信任的,报酬,仍是不改吗?”
话音方落,李公公唤来宫人。宫人捧着托盘,掀开遮掩的红布,入眼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一叠银票,没有官印。
“谢啦!”颜清开心地抱住自己的报酬,转身要走,又回想起中途接的任务,取出绘制的地图,抛给李公公,边跳窗离开,边说:“殿下您要我准备的东西,碎银花光,没有剩的,不要找我要。”
“我就先行告退啦。”颜清的身影随铃音散去,融入盛夏,不见残影。
恰巧谢知珩合上吏部奉上的奏折,抬眸看向李公公展开的地图,地图不大,没囊括川蜀到京城,只有京城去荆州的路。
沿途的官驿,途径的城池,皆被颜清记录在地图。
李公公:“此去荆州,郎君怕要在荆州过年了。”
一来一去就得要好几月,处理荆州刺史,巡察荆州各地,李公公猜晏城为此也要费不少时间。
“敕牒与告身可有颁发给郎君?”谢知珩问。
李公公弯腰:“中书舍人亲自颁发,定会交由到郎君手上。”
……
中书舍人到时,晏城正值沐休日,午起时瞧见往来忙碌的宫人还有不解。
宫人见他起床,奉上的衣袍不是常服,浅绿色圆袍鸂鶒图案,也不是晏城上值穿的公服,是官服。
晏城皱眉:“有大事发生?”
宫人没有回答他,服侍晏城穿上官服,伺候他洗漱,才端来午膳,后又开始好一顿的忙碌。
晏城用过早午膳后,转身要睡个回笼觉时,便听房外宫人相报,中书省谢舍人拜见。
谢舍人,与谢知珩同姓,晏城想他应是宗室中人,那就该是对接吏部的中书舍人。没递交任何请柬,谢舍人直接上门拜访,所为何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50-60(第3/18页)
事,倒是晏城有点好奇。
晏城踏出书房,宫人没引他去大门,而是迎他走堂厅,穿过竹帘,谢舍人正端茶要饮。
“也只能在晏大人这儿,才可品到这禁中珍藏的好茗。”谢舍人余光瞟到晏城浅绿衣摆,抬眸笑说。
中书舍人乃正五品上的中书省重要属官,所执权力可不低于六部侍郎,甚至能与正二品的尚书一较高低。
只是今朝六部尚书中有几位兼任三省长官,中书舍人才没前朝那般嚣张跋扈,自然也不会在太子近臣跟前放肆。
不过晏城虽被称为太子近臣,但官职品衔还是比中书舍人低,晏城不敢仗宠欺人。
晏城伸手作揖:“谢舍人亲临陋室是晏某之荣幸。早听闻舍人有品鉴茶茗的雅趣,这粗茶能入舍人的眼里,是茶的福气。若舍人不嫌弃,晏某这儿还存有几两,赠与舍人。”
“是吗?那可多谢晏大人。”谢舍人笑眯眯应下。
宫人捧来盛茶饼的木盒,含笑交给舍人属官。
待谢舍人几盏茶汤下肚,凤眸垂敛,余光扫过不动声色的晏城,沉静如初,不自持身份怠慢他人,也不骄矜自傲,看不出几年前初入京时的傲才模样。
傲气不再有,晏城仍是学不来谄媚,学不来讨好,好在这世间的万物本就不需要他去讨好任何人。
谢舍人也不再晾着晏城,直接开门见山,搁下茶盏,取出告声与敕牒交予晏城:“圣上泽厚,吏部调令,着大理寺主簿晏城领荆州巡按御史一职,不日出京前往荆州,严查荆州拐卖妇孺、藏地密教一事。”
吏部调令一出,晏城本打算起身谢拜青天,可不等他动作,谢舍人已将敕牒交予他手上。
晏城无奈,只好说:“晏某在此谢过舍人。”
晏城弯身与谢舍人作揖,转身望向皇城方向,三拜再谢。
中书省事务繁忙,谢舍人没在晏府待太久,带上晏城赠与的茶饼离开。
晏城等人上了马车,再回府里,许久不曾练过的人际往来废了他不少脑筋,身心具累。
回到卧室,晏城立即摊开敕牒,有三省章印,有玉玺与太子章印。这些不过寻常,最让晏城惊喜的是,册书上还有吏部章印,这代表晏城不用去吏部报道。
少走了一段路,晏城笑呵着把敕牒塞进柜子里。
领巡按御史一职,晏城原官职大理寺主簿并没撤销,待荆州一事解决后,他仍可回到大理寺。
若荆州一事处理极佳,论功行赏时,晏城怕自己可能会被分配给御史台,走言官道路。
大理寺主簿,可能走六部道路;巡按御史,怕是走言官御史台道路。
对此,晏城只一笑而过:“都一样,不过是换个地方摸鱼而已。”
言官大小朝会都可参与,每月弹劾的人晏城数都数不过来,其中八卦更是不少,晏城甚至能从中获悉不少私密。
前世邻国那巴掌大的地盘,财阀跋扈,谁都敢扇一巴掌,独独不敢扇检察官巴掌,不就因为检察官掌握财阀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晏城:“要不要犒劳下自己?”
升官乃人生幸事之一,巡按御史又是个有实权的大差。晏城撑着脑袋,盯着桌上的那碟冰糕,膳房里还有不少好吃的,好像是殿下前几日唤人采购的。
兴一时起,晏城连忙让宫人把膳房里所有吃的都端来,他今个要好好庆祝一番。
没多久,不算小的桌子被冰食、糕点摆满,几个琉璃壶装满口味不一的奶茶,甜味顷刻间覆盖整个外间。
宫人一边伺候用膳,一边担忧地说:“郎君还是少用点冰食。”
“无碍,不用担心。”晏城笑着说,他心中自有数。
没过多久,晏城转头警告宫人:“不可跟殿下告状,夏天本就该吃冰的。”
宫人无奈,抬眸见那双桃花眼里尽是恶狠。可主人不怎么当过恶人,也不知怎么去当,所以恶狠的假皮之内,是晏城散不去的柔情。
那双眼盯梢人太久了,宫人无端的也受此侵染,伸手学着晏城以往的举止,拉上嘴唇不说话。
郎君得了承诺,吃冰自由,欢喜的不得了,摆摆手让人出去。
宫人抱着托盘走出,与驻守的姐妹对视,皆是无奈轻笑——殿下早知郎君习性,膳房内每日备有的冰食有限,不会让郎君贪多,不会让郎君觉得不尽兴,也不会让郎君抱怨夏日难熬。
那姐妹贴在宫人耳旁:“还是殿下有法子治治郎君。”——
作者有话说:忙忙碌碌寻宝藏QAQ,社畜上班忙碌到现在,别问,问就是煞笔领导[墨镜][墨镜]
第52章
荆州山高水远, 若一条毒蛇牢牢占据奔涌的大江,南来北往的官员、走商皆要经过此地。南有徽商,北有晋商, 江水滚滚朝东流逝, 裹挟粮食、茶叶、细盐、煤炭, 与数不尽的金银。
官员、民商肥沃得厉害, 鱼儿在此游走,都会披上厚厚一层油水。
大江中段区域不像后世分得清晰, 只荆州一地便吃进两湖地区, 有南边堆叠的数座高山丘陵,汉中不少地区, 界线直达瘴气最厚重的地方。
盛朝版块与前世李唐版图相差不大,以州郡为主, 道县为辅,晏城得了谢知珩令人送来的舆图,闲余时刻都在观察舆图的边边角角。
绢绸打底,山河为主,官道横通,沿经的官驿与城池皆有记录,比例尺完备, 乍一眼来看, 舆图非常古质, 跟晏城在影视剧里看到的别无一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绘制舆图的人大抵是个背包客, 她事无巨细地把所有城池与官驿拥有的美食与特色都列了出来:临河城多鱼,此地烤鱼手艺一绝,鱼饼、鱼肉等特色美食味道不错;狸棠驿驿令独爱狸猫, 便在驿站内养了十数只狸猫,怕猫者慎入……
舆图描不完太多,更多细节记录在地理志内。晏城翻开来看,他越瞧,越觉得这不是他赴职的远路,而是他离京路远游的攻略。话痨作者几乎把她认为不错的、好吃好玩的地方与店铺都列出来,为防店主坑人,作者甚至标注好她购入的年份与价钱。
保姆级攻略,出门旅行的必备好物!
多么用心的旅游博主,晏城不忍浪费作者的心意,继续翻阅。当他翻书过半时,发现地理志上多出另一种笔记。有人用朱笔在旁小字批注,整合地方官员送上的奏折与孝敬,从官员的角度,以高位者的视角为这份攻略添加些许更具特色的珍稀宝物。
晏城抚过熟悉的字迹,批注时这人还持着批阅奏折的朱笔,本就忙碌不已,谢知珩却分出一份心来满足晏城好玩好吃的性子。
“哼……”晏城笑着用指尖点那不显工整的笔迹,不怎么用力,对某位储君忙中一日偷得闲的偷懒行为指指点点。
也不知道他个晌午上值、半日贪闲的摸鱼分子,有何资格去指指点点兢兢业业、没一刻不被国事劳碌的储君。
地理志被扔在一侧,晏城伸开手臂捞起在腿边来回游荡的雪猫,乐呵地帮它梳毛,好不悠闲,都不用去值班。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50-60(第4/18页)
即将远赴荆州的巡察御史也非无事可做,而是他一出府门去,便有无数同窗递请柬邀他去园子里避暑。各种官场的交际,利益往来的牵扯,都让晏城不肯再跨府出门去。
圣教一事拉下官员不少,朝中空缺也不少,哪怕吏部把新科进士都拉去填坑,也填不满如此多的空缺。有人为求更好的前程,踏烂吏部尚书的府邸门槛,好言好语说尽,也得不了吏部尚书松口,只听得那尚书郎道一句殿下自有考量。
考量个鬼,官员的升迁与调令多由吏部执掌,所谓考量不过是吏部尚书的推脱话术。无奈有人耳钝,听不懂其中深意,他们见不到太子,便想着从晏城这个太子近臣入手。
好巧不巧,晏城在圣教案中捞得巡按御史一职,圣宠不去越显浓厚。他们转头看向晏城时,送出的无数纸张话语里都倾注了不少利益,钱财田地的数量看得晏城都深觉恐怖。晏城收了帖子不敢回,全给了偶尔问候他还活着吗的李公公。
李公公:“能见郎君仍活在世间,实乃老奴之幸。”
晏城:“……滚你丫蛋的,招人嫌的老头子。”
将行远路,前路是为圣教一事,也为惨死的妇孺求寻一地安寝,是此殷寺正不计较晏城沐休过后不来上值的懒散模样。最严厉的殷寺正没去在乎,大理寺卿更不可能阻挠新任晏氏御史,他还是有点怕御史台的锐利笔刀。
巡按御史虽乃新设,只要名列御史台,那些护短至极的御史睁眼瞎,跟瞧不见人过往的阴暗,专注欺压过的、非御史台的官员。
晏城离开京城时去过大理寺几次,多是去与人交往美好同僚情,以及炫耀殿下特赐的地理志,顺带与从南往北经历丰富的陶严、钟旺进行友好交流,求得哪里是匪道,哪里是安全道。
陶严对此表示无奈和嫉妒:“走官道怕什么土匪,且殿下亲自勾画的道路,怎么会给你留下祸患!”
“我能拿去刊刻吗?等安居京城后,我想接阿娘上京城,这地理志正和我心意!”钟旺情绪不复杂,只缠着晏城希望能刊刻,以全她满腹无法表明的孝心。
此理由一出,晏城哪能拒绝,千叮万嘱让钟旺别脏了地理志一页半角,并询问钟旺上京的道路,哪些匪道已被她清除。
地理志刚交出去,晏城又觉不行。书上道路城郭详细,每处官驿私驿茶馆,每座深山老林的道路,每一处地方特色,都是谢知珩派人以步丈量,以钱财堆积,耗力无数,才得了这名为地理志、实为游记的书。
其上具是爱人心意,晏城不舍将原本交出,便与钟旺商量着:“我刊刻好后,让人送到大理寺,你们一人一本。”
“行。”钟旺一眼知晓此书是晏城喜爱之物,也不在乎人举止的反复无常,只要能有复刊本,何时到手都无所谓。
陶严原以为自己得书无望,没想柳暗花明,晏城为表歉意同僚人人一本,他顿时心花怒放,拍着晏城肩膀说:“不用派人,约定好日子,我们去你府上拿便可。”
晏城思索片刻,点头:“是如此,麻烦清肃你们过府一趟了。”
“此去怕是耗时不短,荆州虽路远,却乃几道你户籍所在地。若真与荆州刺史对上,想来是我方胜多敌方败,没太多风险。”陶严面向临别时,劝慰不减,拍了拍晏城的肩膀说,“把这当一场游玩,返京时也不知还能在大理寺内再见君容。”
京城官员对此次巡按御史的出京巡察都心知肚明,不仅是为灭栖息乡野的圣教,也是为收地方权柄,这一趟前途是光明的,是锦绣的。
纵观所有巡按御史,最得太子浓恩,无非那位状元郎,连选地都益于他。
状元郎出身荆州,宗族因他而盛名,荆州因他而聚大儒,兴来学院,兴得金榜上有名。民心民意聚集在此,无人能与状元郎在荆州对抗。
盛朝自来有地方官不入户籍地的规则,荆州刺史非荆州人,又有圣教一事被翻到明面,其威信力已降到低谷。钦差大臣奉圣人旨令巡按荆州,官威官权汇聚一身。
未来璀璨清晰可见,前途光明一如既往,无人不羡慕,无人不嫉妒,无人不感慨此番情深。
情深入骨,句句页页展爱意,步步为君谋划,储君将自己的软肋明明白白地昭告天下,将自己的弱点毫无保留地展示给那吸食气运的诡异。
王朝气运深系三人,圣人、天后与储君,圣人已废,天后已去,只余储君苦苦支撑将颓的盛世。或也是如此,京城吹来的风温柔和煦,伴着王朝气运围绕在储君身侧。
天道气运深系一人,苏家有女独占天恩,又养得独立自主,难有人能左右她之情绪、她之观念。此前种种具都覆灭,面对如此困境,系统好似没路可逃,它的失败好似被他人目睹。
可困境又最能激发人的潜能,绝路系统又并非没有经历过,它自个从不是一帆风顺,吞食气运的行为本就逆天而行,半途跌落深谷而已,还不值得用数据推算出它的绝望。
狡兔有三窟,系统没有押宝一人身上,它早早找了佛像,去夺百姓信奉。它又早早寻到世间唯一变故,寄生于此,亲密接触储君与苏家女。
系统潜伏在晏城身边。由于没与身躯主人签订协议,它没法像寄生屈成霖那般寄居在人脑海里,只能像恶鬼,像散不去的邪佛信仰,像离不开的佛语吟声,萦绕在晏城身边,吸食星星点点的气运值,然后藏在它的积分库里。
荆州路远,与京城相隔千里,储君高坐明堂不临野,苏氏女为经考不离京,唯二的气运来源皆不在,系统只得再次潜伏,静待最好的捕猎时机。
不过,此去荆州,无人陪伴状元郎身侧。没有他人的强行干扰,系统又能像耶什喇嘛一般,用言语去诱导,去安排状元郎行走的每一条道路,去扰乱状元郎不得安稳的心智。
状元郎对储君的重要性,一眼便知。
那是除了圣人天后外,唯二能伴储君身侧的人,可见他的重要。
圣人行将末路的讯息困扰京城上层好几日,系统也不曾听闻圣人驾崩、储君登位的只言片语,可以想象储君是耗费多少药物吊着圣人躯壳的生息,可以想到储君对这具躯壳有多重视与在乎。
以前是用人命吊着,现在是用珍贵药物。
谢知珩面目冷意重重,无声息中善夺人命,爱极使手段谋求万物,却少有人知晓,他隐于深处的重情。这是被宠着长大、生活在父母恩爱的环境里培养成的重情,是镌刻在他骨血、无法抛弃的、被父母恩赐的重情。
系统忽的很想知道,唯一情深对待的爱人,与储君背道而驰,与储君为敌时,谢知珩是否能一如既往,冷下心肠去给人灌下慢性毒药。
****
离去京城时,风不显温情,仗着降下去的凉意,吹落院中残花败叶。
本不该有残花,也不该有败叶,宫人本不该留此物来诉说她们的懒惰,是晏城骤然想再看一遍京城的秋日,想借着秋景去感叹离别的悲愁,学着前人伤春悲秋。
但风吹来寒意凉凉,呼得晏城不愿踏出“闺房”半步,抱着汤婆子,仰起头,将京城的天刻入眸子里。
入了初秋,晏城从李公公嘴里得知圣人身体稳定,但秋日事务繁忙,“京城的天”已许久没出过皇城。晏城也很久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50-60(第5/18页)
没见到谢知珩的身影,一声感谢、半句离别都没怎么向爱人倾诉过,累积的情意同离别愁绪交织,交织成京城不舍他离去的脆弱丝线。
总有离别日,宫人简单为晏城收拾好衣物,准备好远行的干粮,东西筹备不多,可算轻装出行。若真有缺少,随行的宫人会到临近的城池购置,沿途的官驿也被叮嘱,早早备好东西,静待御史亲临。更有贴身护卫,轻功不逊,一飞千里可带回郎君感兴趣的好物。
长途漫漫,殿下自不会让郎君吃半分苦。
人在皇城内,恳恳嘱咐宫人备好一切,却不曾见他半个影子。晏城抵着汤婆子上细腻的兔毛,百般无聊巡视宫人来回不停的忙碌身影,透过他们,透过深红宫墙,望见所思念的人。
荆州远。晏城说是文学生,但高中学理,抛弃地理很多年,哪怕对着舆图,用比例尺估算路程,也难以估算出远游在外所需的时间。他扳着手指头,念念叨叨月份,念念叨叨节日,念念叨叨离去日子太长,他太难过。
这是晏城第一次离开爱人,去那么的远的地方。情绪有些过多,很能理解。
游离此间的旅行者松开描点,真正探索这个不曾落笔史册的王朝,真正踏入这个世界。
收紧的手指又被晏城一一拉扯伸直,他又计算着远去的日子,用美化过的景点打发时间,用这些玩意打散低垂的情绪,刻意抹去离愁别绪。
他甚是无聊,也甚是无奈,没人陪他说话,没人陪他伤春悲秋,没人陪他话桑麻、共秋意情浓。
李公公走进院子便瞧见郎君这副幼稚模样,嫌弃的神色懒得收回,直白地展示给晏城,嘴里阴阳怪气:“郎君若是无事,可以去扫扫院子里的花啊叶啊,铲铲那白长二十年岁的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