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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吊坠,吊坠里封着一只萤蝶,沈确一旦遇到危险,吊坠便会破裂,放出萤蝶,将自己带到沈确身边。
但他不打算告诉沈确。
“那天我回来很晚,院门没关,你不在小楼里,老邱他们说你可能是出去找我了。”盛祈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也分不出话语的真实性,“你担心我,我很开心。”他顿了顿,嘴角勾起点浅浅的笑意,但很快又淡了下去,“但是你又不听话。我说了不能出门,所以也有些生气。”
沈确哼了声,挺不屑的语气,“听话是小孩儿干的事,别拿这个来要求我。”
“寨子里曾经最不听话的小孩儿,也没把自己摔成你这模样。”盛祈霄慢悠悠接过话头,眼神扫过他被裹得严实的肩膀,“可见你的不听话程度,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你现在汉话是说得越来越好了,可惜都用来寒碜我。”沈确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满,“你提醒我了,我已经恢复很多了,不用包这么严实,跟捆犯人似的。”
“我是在关心你。”盛祈霄不为所动,“包严实点你就动不了,免得你趁我们不注意,溜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或者被一些狗胆包天的人蛊惑了,还要被继续蒙在鼓里。
不该去的地方。
沈确心下一动,抓住了重点,表面却无半点波澜。
“你现在讲话好欠揍,小小年纪的,不要和刚子学。”
在厨房里洗碗的刚子突然打了个喷嚏,含混地嘟囔:“沈确肯定又在骂我了。”
“嗯。”盛祈霄听见厨房里的动静,低笑一声,没有反驳,拿出一个新的吊坠比划着给沈确戴上,“你的吊坠丢了,做一个新的给你。”
银链跟着坠子贴着脖颈滑下去时,勾起一股凉丝丝的痒意,沈确低头看了眼,或许盛祈霄接受自己雕工不好的事实了,这次没想着再雕个什么形状出来,只是个简单的半球体,被镶嵌在银饰的底托上,隐约能从半透明材质中窥见内部蝴蝶翅膀的纹路,完整的宝蓝色被深一些的墨蓝分隔开,泛着荧光。
沈确下意识想说谢谢,将要出口时又咽了回去,只是抬手去摸那坠子,被盛祈霄攥住手腕按下,微凉指腹摩挲着他手背上尚未褪尽的淤青,“不要乱动,小心扯到肩上的伤。”
沈确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呼吸间又盈满了盛祈霄的味道,混上了些草药的清香,是盛祈霄这些天给他伤口换药时染上的味道。沈确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冷不丁就冒出来一个念头,被这样握着,被他的气息环绕着,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只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按了下去。
沈确,你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别被这点温情迷了眼。
可盛祈霄的声音又适时响起:“我确实有意在向刚子学习。”
“学他什么?学他怎么气人?”
“学怎么让你不那么防备我,你和我讲话越随意,我就越开心。”盛祈霄说得坦诚,坦诚得让沈确再问不出来半个字。
直到夜里躺回床上,沈确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压根没问出盛祈霄是怎么找到他的,盛祈霄三言两语就转了话题,轻描淡写地混了过去,连带着他后面早就准备好的一系列问题都没来得及问出口。
养伤的日子里,沈确又翻起了盛祈霄给他的古旧书册,渐渐的他已经能很容易看懂那些图画想表达的意思,虽然照旧对晦涩的古苗文一窍不通。
已经恢复健康的阿超倚着门框,看着沈确的新轮椅,难免有些羡慕,“为啥我就没这待遇呢。”
先前进山时,阿超受了重伤,在床上躺了半个来月,几乎就没踏出过小楼半步,要是能有个轮椅,他也能好好逛逛。
“这么稀罕坐轮椅啊,那这福气给你吧。”沈确扯着嘴角真诚微笑。
老邱摸了摸鼻子,张张嘴想说点啥,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事本就是盛祈霄起的头,说是怕沈确待不住,但他向来是不赞同沈确和盛祈霄走得太近,这会儿自然也不愿意说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