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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空置多年,虽然有些旧奴仆帮忙打理,但破败将不可避免。
照顾苏蘅止长大的嬷嬷见到苏蘅止,从屋子里跑出来,泪眼汪汪,抓起苏蘅止的手,“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老奴还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你可还记得老奴?”
苏蘅止道:“我还记得,嬷嬷做的糖葫芦很好吃。”
嬷嬷泪流满面,“公子喜欢吃,奴婢这就去做。”
故人相见,苏蘅止原是想笑的,牵动嘴角时心口溢出了无数心酸与苦涩。
他笑不出来。
“没事的,公子先去休息。”嬷嬷道。
苏蘅止便往旧时的屋舍走去,隔着一层朦胧的白雾,他似乎看见了年少时的自己,孤身跑过长廊,来到树下的秋千前。
一个人念书,一个人自娱自乐,一个人吃糖葫芦,一个人荡秋千。
直到某天逃出府,在水中捡到了谢崚。
他凝视着那个孤身荡秋千的白影,伸手想要帮他推一推秋千,让他荡得更高一些,越往前走,脚步越沉重,手触碰到秋千绳的那刻,一切烟消云散。
秋千腐朽,连院子里的那棵常青木,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枯木桩。
时过境迁,四个字在这间屋舍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苏蘅止的心冷了下来,刚有点一点感伤又被压了下去。转身回到屋中,给谢崚写信。
徐州一切顺利。
……
春夏气候好,谢崚的病也养得好。 w?a?n?g?阯?f?a?B?u?页?i????u???e?n????0???????.????o??
收到苏蘅止信的时候,她已经能够下地走路,趴在书案上看书,一口气吞下徐州的结果是,慕容徽往她身边派的暗卫更多了。
以前只有一个杏桃,支开就好了,现如今两个三个,一天三班倒盯着她。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后,谢崚宫里被搜了一次,所有尖锐的物品、类似于毒药的东西,全部被带走。
慕容徽也是怕了,怕谢崚生了寻死的念头,一次不成还想要做第二次、第三次。沈川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拿着谢崚的令牌随意出入宫。
贺兰初被贺兰絮罚跪祠堂,三天三夜。
她是第一次被贺兰絮罚跪,跪得双膝都磨出血了。
她对谢崚抱怨,“很疼呢。”
谢崚喝完一碗中药,苦得拧起鼻子:“那个药膏给你,回去敷一敷就好了。”
贺兰初颇为嫌弃,“那是你用过的,而且是用来治疗外伤的,我这是瘀血,你能不能那么敷衍。”
谢崚放下碗,“那算孤对不住你,委屈你了。”
听到这话,贺兰愣了愣,扭着衣裳下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其实我知道,我入东宫那刻,就成了你的臣。”
“谋士以身入局,生死都是由天定,何况我只是磕伤腿,你也不必说这样的话……”
几日后,从药效中缓过来的夏夫人也被贺兰絮训斥了一顿,贺兰絮是没办法染指徐州了,过几天就要去江陵赴任。
现如今荆州被一分为二,一半归楚一半归燕,反正谁都没有办法将荆州占为己有。
谢崚病好之后,便开始筹谋怎么将荆州抢过来
抢完了荆州,燕国在上游和下游的布局都在谢崚的掌控之中。
“如果说徐州是苏氏的地盘,那么荆州的主人就是王伦。”谢崚缓缓分析道,“当年楚国荆州叛乱,几乎都是由王伦平
定的,荆州的官员几乎都是王伦提拔上来的。”
“即便后来父皇占了江陵,也没有大规模更换过荆州官员,我们要借王伦的势?”
沈川说道:“殿下是不是在王伦身边安插了一位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