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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郡守姓陈,他的儿子名叫陈虎,陈虎朝着谢崚躬身行礼,“草民拜见殿下。”
对于宴会上各种突发事件,谢崚早就见怪不怪了,依然保持微笑问道:“郎君年岁几何?”
陈虎道:“草民今年刚满二十。”
谢崚听他自称为草民,奇道:“郎君尚未为官?”
身为平阳郡守的儿子,再怎么说也是半个贵族出身,这年头,世家贵族往往在孩子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要开始他铺路,互相荐举入仕。
陈虎道:“三年前母亲仙逝,草民为母守孝三年,一个月前,孝期刚过。”
这时旁人听见这话,不禁道:“母忧刚过,就刚好遇见殿下到来,这又何曾不是天意?”
谢崚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凝视着陈虎。
明明是个样貌俊俏的郎君,却用了个凶猛的名字。
见谢崚久久无言,平阳郡守只好提议道:“殿下有所不知,并州地界,风土人情和我们这里大不相同,微臣祖籍晋阳,也就是这几年才调来了平原,阿虎也是在晋阳出生长大,熟悉并州情况,殿下若不嫌弃,可以让阿虎随军给您当个仆从,为你牵马。”
周围平阳郡的属官无不帮郡守附和,众人都目光都围绕在谢崚和陈虎间,很显然,他们献上陈虎是别有用心。
没有人在意,两人说话的时候,苏蘅止不动声色地喝完了酒,从偏门出去了。
谢崚应酬完毕后,才发现他不在,问了杏桃,才知道他已经回了房间,一路追着来到了他的卧房。
郡守为两人安排的房间紧紧只有一墙之隔,谢崚推开他的房门时,见苏蘅止正在屋内翻书。
烛火落在他莹白无瑕的脸上,好似白玉雕琢,美酒给他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眉心红痣明艳动人。
“怎么回来了?”谢崚提着裙摆跨过门槛,“我才和别人说了几句话,你就不见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
苏蘅止说道:“喝多了酒,想出来吹吹风,吹着吹着想到还没有温书,想着我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事,所以就先回来了。”
“殿下找我有事?”
“温书,温什么书?”
谢崚好奇地凑到桌上,是一本被打开的《男则》。
谢崚:“……”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怎么真的看这东西,我不是已经说了不用看了吗?”
无论是《女则》还是《男则》,在谢崚看来,都是封建糟粕,她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穿越回来的人,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
她爹爱研究这种东西他自己研究也罢,干嘛非要拉上人家苏蘅止!
当初得知慕容徽修订男德三书送给苏蘅止的时候,她差点被气笑,让苏蘅止别听他的,慕容徽那里她来应付,可苏蘅止似乎没有还是兢兢业业地背书。
“不行的,”苏蘅止摇摇头,“要是因为这些简单的事情让殿下和陛下起了嫌隙,岂不是我的不是,陛下对我寄予厚望,我不能让陛下失望。”
谢崚凝视着书案,又看见他在桌上是他刚刚抄录的自己,墨迹尚未干涸。
“不易怒,不善妒,无娇嗔。”
反反复复,重复着
九个字,谢崚心想他不是过目不忘吗,背书轻而易举,何须抄录?就在这时候,谢崚听见身后幽幽声音响起,“殿下最后答应了郡守没有?”
谢崚愣了片刻,才想起他说的是陈虎的事。
她回头看着苏蘅止,他连忙低头翻阅《男则》,没有和谢崚对视。
谢崚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却是悄悄朝书案上伸手,握起毛笔冷不丁给了他脑袋一击。
“殿下?”苏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