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2 / 2)
回廊打扫的很干净,青石板地面光可鉴人。
她俯下身几乎贴在地面上细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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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石凳腿不易察觉的缝隙里,发现了一点极细微的淡黄色粉末。
她用指尖蘸取一点,凑近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苦味,还夹杂着腥气。
这是什么东西?她心跳加速。
府内有自己的药房,但那是为主子们服务的,她一个烧火丫头根本无缘得见,更别说提去询问了,而且此事不宜声张,只能去外面的生药铺打听。
石韫玉寻了个由头,告假片刻说是昨日劳累,有些头晕想歇息一小会儿,说着给管事妈妈塞了串铜钱。
管事妈妈正心烦,得了钱便松了口,挥手让她去了。
她没有回去,绕到后院僻静地,从一处平日堆放杂物的角落矮墙边,小心翼翼搬开几块松动的砖石。
这是一处狗洞,原本是给府里养的细犬进出用的,后来那狗死了,这洞也被遗忘堵塞。
她迅速钻出洞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打开帕子遮脸,快步走向府邸后街。
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济安堂生药铺,门面不大,平日里都是些普通百姓来看病抓药,府里的下人门有个头疼脑热也是来这里。
药铺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气味。
坐堂的老郎中正在给一个妇人诊脉,柜台后的小学徒正擦拭药碾子。
见石韫玉进来,小学徒抬头道:“小娘子抓药还是问诊?”
石韫玉拿出个干净帕子,递过去故作担忧道:“小哥,劳烦帮忙看看,这是我在家中小孩玩耍处发现的,闻着古怪,怕他误食了不好的东西,不知是何物。”
小学徒接过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有些拿不准,转身递给了闲下来的老郎中。
“师父您瞧瞧这个。”
老郎中接过帕子,粘起一点粉末,在指尖搓了搓,又置于鼻下嗅。
过了片刻,眉毛一拧:“小娘子,此物带腥苦气,色泽淡黄,依老夫来看,像是麝香药粉。”
“此物药性峻烈,活血通经之力甚强。孕妇尤为忌之。若误食后果不堪设想,一定要收好。”
石韫玉脸色微变。
果真如此,是有人趁春杏离开的间隙,把麝香粉混入了桃花糕。
她谢过老郎中,付了几文咨询的铜钱,匆匆离开药铺
证据找到了,可下一步该如何做?直接挑明吗?
石韫玉再次来到那段回廊附近,躲在暗处观察。
回廊是连接几处院落的必经之路,白日里人来人往,若是趁着春杏离开的片刻下手,风险极大,易被人发现。
除非那人本就常在附近出现,即便被人看见也不会引起怀疑。
她耐心守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负责打扫这片区域的张婆子,正拿着笤帚慢悠悠清扫廊下落叶。
她想起春杏说的,刚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张婆子,还打了招呼,看来张婆子是一直跟随春杏,寻了机会下手。
而且张婆子身份低微,不会引人注目。
石韫玉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之前听厨房的婆子唠家常,说过张婆子好像与赵姨娘院里的某个管事沾亲带故,才得捞了个清闲活计。
赵姨娘与刚刚小产的柳姨娘素来不睦,这是府里私下皆知的事情。
线索似乎串了起来,但石韫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据她所知,这个朝代的麝香昂贵。张婆子一个扫洒婆子如何能买得起。
她背后定还有人。
是赵姨娘嫉妒所为吗?可她觉得,柳姨娘小产最大的得益者,并非赵姨娘。
石韫玉感觉到自己窥见了点不该窥见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这后宅的水太深,她能做的只有先找到指向张婆子的证据,才能救出张厨娘。
她继续暗处观察,注意到张婆子扫完地,会将垃圾倒入廊下不起眼矮树丛旁的陶罐里,似乎是准备攒多了再一并清理。
她耐心等到张婆子离开,迅速上前翻看那个陶罐。
里面多是落叶尘土,仔细拨弄着,终于在底部发现了一小片被揉皱的油纸。
打开一看,上面粘着淡黄色粉末,和她之前发现的一模一样。
石韫玉迅速将油纸藏入袖中。
正当她准备悄悄离开时,余光瞥见不远处二楼书斋上,临窗似乎坐着一个人。
身着月白直裰,外罩一件浅青褡护,悠然的品着茶,眼看就要转头看过来了。
石韫玉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匆匆离开。
太远了,她没看清那是谁。
只隐约觉得身影不似寻常人,是府里的清客,还是那晚见过的顾澜亭?
她晃了晃头,不再关注这些无用之事,一面走,一面琢磨如何将这证据恰到好处的呈上去。
她一个烧火丫头,人微言轻,如何解释自己会去翻找垃圾,又如何认得麝香。
只怕救不了人,先把自己搭进去,落个窥探内帏、心怀叵测的罪名。
必须借他人之手,让这证据偶然被发现。
或许可以从张婆子本身下手,让她自乱阵脚。
石韫玉忖度着,经过通往赵姨娘所居听雪院的岔路口,看到了个衣着体面的二等丫鬟走来。
她记性好,认出似乎是赵姨娘院里的宝菱。
灵光一闪,故意放慢脚步,垂着头装作心事重重的样子,与宝菱擦肩而过时,轻轻撞了一下。
“哎哟,没长眼睛啊!”宝菱不满呵斥。
“对不住,对不住姐姐,”石韫玉惊慌道歉,“我,我就是心里怕……”
宝菱不认得石韫玉,看穿着以为是哪个院的粗使丫鬟,翻了个白眼,“青天白日撞鬼了?你怕什么?”
她脸色发白:“张婆子跟我说……不,没什么没什么,我先走了。”
话说了一半,她就匆匆忙忙跑掉了。
宝菱喊了两声,没叫住,一跺脚快步往院子跑去。
石韫玉跑了一段路,放慢脚步往后厨走。
种子已经洒下,就看能否惊蛇了。
想事太出神,拐过月洞门,她差点撞上一行人。
为首一人身着月白云纹直裰,宽肩窄腰,身形颀长,正是顾澜亭。他身后跟着两名长随,似乎正要往外院去。
石韫玉慌忙退到一边,垂下头屈膝行礼。
她今日偷溜出府,刚刚又做了小动作,此刻撞见这位表里不一的大公子,自然心虚害怕。
顾澜亭脚步未停,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路边这个不起眼的粗使丫鬟。
正当石韫玉松了半口气,身后传来男人轻飘飘的嗓音。
“你是哪个院里的?”
声如春风拂柳,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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