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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食色性也
*
戏台前挤满了观众, 陈述已经站在了祈福台下,看着丰收袋被缓缓提起来,挂在假树上。
场外时不时传来尖叫。
观众席有人拿起手机拍摄, 交头接耳:“今年的山君好他吗帅!”
“那是钛谷的陈老板吧?我之前在他家穿过眉钉, 人相当可靠,技术很稳, 就是比较冷淡, 我一直喊疼, 他挺凶地叫我忍着别说话,不然会炸洞。”
“正常, 之前我一个哥们追过他, 追了半年都没追到, 发信息从来不回,后来就放弃了。”
“我听文旅局那边的人脉说,山君人选要处男呢, 为了符合神话形象。但陈老板都三十多岁了吧?!”
“可能是独身主义, 一辈子不恋爱的那种。 ”
“他家是香港富豪,有钱有颜,这种世家子弟不都流连花丛纸醉金迷吗?”
“不。据说陈家是情种世家。”
一聊起情情爱爱,什么性别对立都不存在了。众人十分好奇看上去一脸性冷淡的陈老板究竟会不会为爱下神坛,尝一尝凡人的七情六欲。
毕竟他只像是不重欲, 不像是阳-痿。这么帅的人如果那方面不行, 简直暴殄天物,是颜控的损失。
花轿停在了戏台附近。
陈述一身厚重的盔甲, 手臂上绑着臂缚,化妆师在他身上动了点小巧思,把原本盖在额头和脸侧的符文也画在了脖子上, 喉结的痣变成蛇眼,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微微起伏,平添了几分邪性的禁欲感。
他结实宽阔的背脊在衣料上撑出虬结的线条,弯下腰,掀开青色帷幕,伸出手,摊开宽大的掌心。
一只白皙清隽的手从花轿里伸出来,放在他掌心上。
陈述一把将里面的人拉了起来。
向嘉洋从花轿中侧身而出,场外先是一阵寂静,之后人声骚动,惊呼不断,闪光灯频现。
他一身轻薄绸衣,描金绘羽,长发束起,露出白净的脖颈和耳廓。化妆师用金粉和亮片勾勒他的眼尾,像鸟雀振翅时的彩色羽毛。他站定,抬眼看向陈述。
视线短暂相接,向嘉洋率先移开,勇敢只坚持了一秒钟,他怪不好意思。
陈述握着的力道不轻不重,牵好向嘉洋,没松手。
掌心里的手指纤细,骨节清晰,微微发凉,和陈述覆着硬茧、略粗糙的指腹截然不同。
背景音乐响起,台下声音潮水般退去。陈述只看着眼前的人,有那么一瞬间,他低头错开摄像的镜头,说:“没想到妆效会这么好。”
向嘉洋发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好看吗?”
陈述喉结滚了一下,没回答。那颗被画成蛇眼的痣随之滑动。
不知道为什么,向嘉洋总觉得陈述现在看上去有点渴。
他拇指极轻地、几乎觉察不到地,在向嘉洋手背上蹭了过去。一层薄薄的茧,刮过细腻皮肤。这一蹭的意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向嘉洋心尖颤抖。
“准备好了?”陈述声音比平时更低。
向嘉洋点头,脚尖碾了碾花轿,轻轻道,“嗯。”
陈述将他牵下花轿,向嘉洋左脚踩上台阶。
与练习不同,正式跳丰收的戏台有特殊构造,下面是制冷机,台阶铺满厚重的山巅雪,入目所及是苍茫的白色,一直延伸到祈福跳台。
向嘉洋慢慢地登阶,陈述已经消失在身后。
周伯特地交代过向嘉洋,这个过程他要走得慢,步伐要稳,提起戏服时动作要轻。于是向嘉洋捏着戏服,赤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
脚踝上一根红线暴露在视线里,清脆的铃铛声传来,周围有虔诚的本地岛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祷告。
有信仰是好事,虽然跳丰收实质上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能给人们心中带来希望。
为了让雪能保存得更久些,制冷机温度极低,跳丰收演出也选在凉爽的夜晚,向嘉洋慢慢挪动步伐,很快感受到脚底传来的冰冷,连带着他的体温也降下来。
炎炎夏日里他有身处冰山的凉意,向嘉洋一声不吭地走到跳台旁,镜头放大,捕捉他的脸,高清摄像头里向嘉洋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没有一丝瑕疵,柳枝一样的眉毛像一笔青黛。
雌雄莫辨也不过如此了。
神话形象中云雀不仅代表轻盈,活力,热烈,也代表一种美学,历年云雀人选都比较清秀,但像向嘉洋这样明媚生动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原本显得下里巴人的浓妆在他身上变成了阳春白雪,观众对山君的好奇全都转移成了对向嘉洋的惊艳。
向嘉洋站在祈福台边等待两秒,听到鼓点后纵身一跃。
“咚——”
他如猛禽般迅速摘袋,直直地往陈述上撞去。
一根烤翅中就这样完成了。
向嘉洋被陈述揽进怀里,忽然“哎哟”了一声。
“撞到了?”陈述打横抱着他,确认似的掰过向嘉洋下巴,问。
陈述的臂缚上有铜钉,有可能不小心扎到向嘉洋。
“没有。”怀里人却摇头,他仰头凑到陈述耳边悄悄嘀咕,“太冰了陈老板,没人跟我说台上的雪那么冷呢,我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说完先把丰收袋高高地一抛,丢出去。人群马上一窝蜂聚集起来,是个姑娘抢到了丰收袋,在镜头里露出喜不自胜的笑。
“那走。”陈述说,“回化妆间给你暖暖。”
按照规定,云雀的双脚绝不能落地。于是陈述抱着他离开人群,剩下的还有舞狮队要上场庆贺,这些流程跟他们没关系了,陈述绕上小道,避开人,把向嘉洋一路抱到后场的化妆室里。
周伯兴奋追来,推开门:“小向,跳得好!”
他眼睛大放光彩:“今年的表演完成得太棒了,多亏有你。”
“荣幸之至!”向嘉洋冲周伯笑。
他边说话边被陈述放在椅子上,陈述半蹲着撩开向嘉洋裤腿,一只手抓着他小腿肚,火热的指温让向嘉洋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周伯站门口问,“小向受伤了?”
“没有没有。我没事周伯,您去忙吧。”向嘉洋冲他道,“我准备卸妆呢!”
周伯走了,陈述看向嘉洋冻得直吸气,给向嘉洋找来了开水烫过的毛巾,垫在地上让他暖脚。
化妆间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都跑去看舞狮了,向嘉洋体温慢慢回暖,陈述试了一下他掌心的温度,才放心地直起腰。他给向嘉洋端了杯热水,看向嘉洋捧着喝。
“一会儿把袜子鞋子都穿上再让人帮你卸妆,别感冒。”陈述把向嘉洋鞋子找来,放他腿边。
向嘉洋注意到陈述的妆,他好奇:“陈老板,你脖子这个符文设计得真好,抹了会花吗?”
“不清楚。”陈述说,“你要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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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洋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没往花纹上看,他伸手直接戳了戳陈述的喉结,那颗痣是烫的,蛇眼让妆效栩栩如生。
陈述眸色瞬间一暗,当即握住了向嘉洋手腕。
“”向嘉洋好像被吓了一跳,他跟陈述的距离极近,嘴唇就在陈述的耳边,说话时呼吸会喷洒在陈述耳廓上,“陈老板?”
陈述放下向嘉洋的手,嗓音有点哑:“别乱抓。”
他都还没开始抓呢!向嘉洋瘪瘪嘴,面上乖巧应道:“好。”
看陈述面上没什么情绪,向嘉洋拿捏不准自己的意思传达到没。
他就故意这么一回,结果还碰壁了。
可惜了那颗痣,向嘉洋都还没开始挑逗,陈述就打断了他。
向嘉洋被陈述叮嘱了几句别光脚乱跑,老老实实坐在这等化妆师,之后陈述带上门离开。
差不多半小时后,向嘉洋脸上洗干净了,化妆师姐姐把他的假发和玉冠都取下来,跟他说:“你可以去换衣服啦,一会儿表演结束散场人很多,要是你没什么想看的就先走,不然到时候肯定得和他们挤。”
向嘉洋谢过姐姐,穿好鞋去找更衣室。
由于戏台是在户外搭建的,方便市民来观看,幕后这些工作间全都是小棚,拉个帘子就能进去,简易方便,向嘉洋转了两圈总算找到写着“主演更衣室”木牌的棚子,钻进去开始换衣服。
棚里有隔间,也只是用简单的帘子将其分隔开。
戏服其实很复杂,里三层外三层,虽说材质轻薄,可是难打理。向嘉洋窸窸窣窣地解开上衣拉链,低着头在跟腰带作斗争。
他才把上衣往后褪到一半,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
向嘉洋一回头,和陈述对上眼。
向嘉洋肩膀裸露,胸前光景暴露无遗,小腹弧度在腰带下若隐若现,细腰上有小窝眼,转过来时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样,相比之下,陈述狼狈很多。
他只穿了条内裤。
“”向嘉洋宕机了。
虽然他很想在陈述面前浪一次,但肯定不是现在。
虽然不是现在,但是美色当前
向嘉洋非常不客气地环视了一下陈述的身体。
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身段,成熟饱满的胸肌,优越性感的倒三角区,笔直而光洁的大长腿,一览无余。
向嘉洋干脆也懒得把自己衣服先披上了,他弱弱开口:“陈老板,我走错了?”
“”陈述慢了半拍才回答,“没。”
就当是陈述走错了吧。他拿起桌上的衣服,绕过向嘉洋,推开左手边的帘子,去了旁边的隔间更衣。
陈述走得太快了,而且表情太自然,太平静了。向嘉洋一时间有点心灰意冷,好像碰了一鼻子灰。
陈老板似乎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可能不是陈老板喜欢的类型。
菜不对胃口可没办法,向嘉洋总不能回炉重造。他想着自己是改变一下形象呢,还是干脆放弃。如果陈述实在对他这样的不感冒,他总不能往陈述的水里撒一把春.药吧?
只能放弃了。
而且陈老板是人皆尽知、名副其实的古井,心如止水平静无波,威严不可侵犯,疏离持重。
向嘉洋叹气,还不敢叹得太大声,怕一帘之隔的陈述听见。
的确,所有人都觉得陈述一惯端严沉稳,所以只有陈述自己知道,他紧紧攥着衣服站在更衣间里,内心究竟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青筋从手腕一路暴起,蔓延至肩头。陈述强压下额角弹跳的太阳穴,无声地呼出一口浊气。
向嘉洋皮肤白皙,脖颈弧度漂亮利落,虽然身上没几两肉但不至于皮包骨,是恰到好处的薄肌,腰细得仿佛一只手能拧断。
他用手指戳碰陈述喉结时的触感和悸动仿佛还历历在目,留有余韵,加之刚才的画面,引得陈述脑中一阵过电的发麻。
向嘉洋回过头用那双干净青涩的眼睛看他,秀色可餐。
而食色性也。
陈述并没有那么君子。
————
——
————
作者有话说:就两句话死活放不出来一直锁我。
导致性张力全无,没达到我的心理预期。
总之就是陈老板想着想着小洋就了。他低头一看,皱眉觉得自己禽兽不如了。
第32章 遮羞布
*
跳丰收圆满结束后向嘉洋收到了文旅局那边的感谢信, 信封里还装了购物卡、景区七日游免费票、风铃岛明信片和限定火漆印。
他一下成了大红人,走在路上都能别人认出来,说他是今年的云雀。
他心想那么明艳夸张的妆容, 都化得不像他了, 竟然还能被人认出,看来这次跳丰收相当完美, 场面空前绝后, 影响力深远。
本来这该是一件挺值得高兴的事, 直到向嘉洋在钛谷见到陈述。
更衣间的尴尬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但次日陈述一出现在纹身室内, 其他店员就奔走相告了他身上的某个变化。
“你们看见了么?”姚小川问。
简凡:“看见什么?”
姚小川煞有介事:“老大戴了个戒指。”
什么?!
向嘉洋墩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简凡摁上他肩膀, 让他稍安勿躁。
“什么样的戒指?”简凡问。
姚小川描述:“就很普通的素银, 上面也没钻,不像是订婚戒指,主要老大是戴在小拇指上。这什么意思懂么?尾戒!传说中三十岁还是处男就会变成魔法师的独身戒, 代表不婚主义。老大终于打算出家了?”
简凡不动如山:“也有可能纯粹为了装饰。”
姚小川满脸肯定, 说得有模有样:“不,他绝对是要去当和尚了。本来我们就一直调侃他收学徒是在行善积德,现在他功德圆满可以入行了,钛谷以后要易主了,说不定半年后我们能看到老大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个空碗来朝我们化缘。”
虽然他们两个的对话让向嘉洋很想笑, 但向嘉洋有点笑不出来。他坐回椅子上叹气,纠结地抓了抓自己头发。
现在是工作时间, 插科打诨不可取,很快一间门半开的纹身室就传出严厉的声音:“你们两个丢下客人在干什么?”
“来了来了!”简凡应了句,朝向嘉洋挤眉弄眼一下, 转身跑过去。
简凡的暗示向嘉洋没看懂,他心烦意乱地开始摸鱼。
向嘉洋:谷雨,吱吱。
詹谷雨:来了,咻咻。
向嘉洋:我觉得陈老板有点躲着我,就今天-
他一直在里面没出来,早上我和他打招呼,他就朝我点了点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怎么办?-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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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戴了尾戒。难道是扮演山君还没出戏?
詹谷雨也在摸鱼。
他工作强度大,产品就是要天天和研发bttle,和同事bttle,和客户bttle,需求会塞满了詹谷雨的每一寸毛孔,让他彻底萎了,连欲望都没有。好不容易闲下来,詹谷雨决定跟向嘉洋认真说道说道。
毕竟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比较有意思。他希望向嘉洋能快点把陈述拿下,这样他将拥有豪门里唯一的人脉,兄弟开路虎他也能不吃苦。
詹谷雨: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是?
向嘉洋有点脸热:是我们昨天不小心走错了更衣间。
詹谷雨秒懂。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相较于感情上的需求,他们可能更追求感官上的刺激。又不是两直男大眼瞪小眼,躺一张床上能打游戏打到天亮,向嘉洋性取向为男,陈述也是,这么闹一出乌龙,心态上肯定有变化。
难道昨天已经脱光了赤诚相见?
詹谷雨:他没反应?
没有的。向嘉洋可以保证。
他亲眼看着陈述熟视无睹、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地走去了隔壁。
詹谷雨:那你可以转变策略了-
你之前采取的是暗中打窝钓鱼上钩,但太不明显了-
陈老板对你的暗示既没有表现出很喜欢,也没有表现出很抗拒-
说明有层窗户纸还没被捅破。可能他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这我猜的。)-
你现在直接抱上去,跳他身上,掰着他下巴强吻他吧!-
把他推倒吧向嘉洋!
其实这个办法向嘉洋早就想过。
只是他担心,自己太心急了反而引起陈述反感。万一陈述觉得他只是馋个身子,图个快餐恋爱呢?
一开始的确看中那张脸。现在不同,向嘉洋非常喜欢陈述,喜欢到一定要吃到才行。雷达看到一块精品水煮鸡胸肉能忍住吗?不能。
所以他也不能。
人品见于细节,他已经不用担心自己遇人不淑了,陈述很淑。
好像即使他真强吻了陈述,结果也不会再坏了。无非是陈述从此以后将他拉进黑名单死生不复相见,一怒之下辞退了他永久禁止他进入钛谷店,就像现在这样若即若离中间永远隔着某条线。
向嘉洋死马当成活马医,病急开始乱投医,居然认真思考可行性。
詹谷雨:你不放心的话可以问问别的大师-
你不是在钛谷打工么?店里学徒肯定也了解陈老板-
或者你认不认识和陈述年纪差不多大的?最好是陈述朋友。向他们讨教一下?摸摸看陈老板是什么路数。
这个方法听起来不错。
和陈述年纪相仿的陈述的朋友,向嘉洋还真认识几个。
不能是林潜。林潜看上去也很寡。
也不能是老罗,他只喜欢打羽毛球。
向嘉洋发信息:萧二少,最近有空吗?我想请你和音澜哥吃个饭。
萧思越可能是住在手机里的,秒回:哟?
萧思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给对方发挥阴阳怪气的机会,向嘉洋打断施法:吃不吃?
萧思越:包吃的。
有热闹他包看的。
有陈述的热闹他就是死了都要爬出来坐在坟头通宵看的。
约好的地点在市中心一家私房菜,向嘉洋提前预定了座位。
加上萧思越后他们几乎没有聊天,偶尔一次刷到萧思越朋友圈,向嘉洋会给他点赞。这人朋友圈里一溜烟的小宝文学。
[小宝,又到了我想念你的时候了。其实你本身就很好,所有人都因为你是你,才爱你。你时常觉得自己是残缺的,但我愿意用尽一切将你填满,我会把时间都花在你身上,让你的灵魂每天都更多一些,丰满一些。我自私贪婪地希望你的目光只能看向我,你的眼里不能有别人,哪怕是一丁点影子。所以亲爱的,你必须永远属于我,我的钱。]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向嘉洋笑了半天。后来听陈述说,小宝其实不是钱。是赵音澜。
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把赵音澜追到手的,值得膜拜。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老老的姜牵着赵音澜走过来,入座。
“你好。”向嘉洋打着手语,看着面前这位漂亮优雅的青年。
赵音澜是后天失聪的聋人,可以说话但是听不到声音,但因为听不到声音反馈,他找不着音调,也把握不准音量,所以基本不会开口说话。他长得很漂亮,身上有艺术家独特的气质,温柔从容,一坐下就微笑着冲向嘉洋比划: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向嘉洋的手语是为了和阿公交流临时学的,比起面前这两位,他属于门外汉,而向嘉洋惊讶地发现,萧思越看上去这么吊儿郎当的人,正儿八经打手语问旁边人要吃什么菜时,手部动作竟然流畅得浑然天成。
这顿说好是向嘉洋请客,他要请人帮忙肯定不能让人自费,显然萧二少有意刁难,或者逗乐,菜都想往贵了点,直到赵音澜一巴掌拍上他的脸蛋,略带嫌弃地把他挪开,拿过菜单自己点了几道还算亲民便宜的家常菜。
萧思越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有他在,三人交流毫无障碍,有时候向嘉洋看不懂手语,赵音澜就直接在手机上打字跟他说话。
两人还交换了一下微博。不同于向嘉洋的摸爬滚打杂糅百家,赵音澜是科班出身,画画方面基本功过硬,风格多变神韵统一,主页作品和大V认证看上去华丽优秀。这应当是个很出挑的人。
正餐吃完上了饭后甜点,他们才开始聊正事。
萧思越一语惊人:“你加过陈述微信,有他联系方式,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
没有。
要有什么不对?
向嘉洋懵懵懂懂:“我加的工作号,头像是钛谷logo,朋友圈是作品,这怎么了吗?没有三天可见,应该也没有屏蔽我,简凡他们能看见的我都能看见。”
萧思越眯起眼睛。
那他懂了。
陈述这个老狐狸还没有告诉向嘉洋资助人的事。以前是觉得没必要,现在估计是不敢。
萧思越自己也是恋爱关系中年长的一方,可以理解陈述的道德枷锁。
义父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称谓,但在某些时候,它是一块遮羞布,盖上是选择体面,撕开是选择情人。
陈述现在既下不去手,又放不开手。
萧思越毕竟是收了陈述五个百分点的让利。这事他可不能搞砸了。他做生意多年本就是个人精,常年混迹名利场,打过商战打过小三,加之情场浪子的丰富经验,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觉得陈述对你毫无兴趣?”
“嗯。”向嘉洋点头。
“我不这么觉得。”萧思越没有反手卖了陈述,也没有明确是在帮向嘉洋打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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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他手指点了点桌面,提议,“既然陈述这么规矩,那你就得闹腾。不然你们永远没有进展。”
他拿出来一张卡放桌上,“这是gy吧卡座的预约会员,你要不要试试去玩一玩?”
向嘉洋接下了。
“我一个人去吗?”向嘉洋问。
“小宝会陪你。放心,不会让不三不四的人接触你。”萧思越说,“你就当是去认识新朋友,看个新鲜。”
向嘉洋没什么问题。赵音澜冲他温和一笑。
*
钛谷店只有一盏灯亮着,其他员工陆续离开,陈述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站在洗手间洗手。他略显疲惫,眉宇是里化不开的忧虑。
今天一整天,他都把自己关在纹身室里工作。
效果算有。
脑子里那些画面不会再随时随地蹦出来了。
擦拭完手,陈述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裤兜里手机震动两下,他拿出来,是萧思越的信息。
萧思越:[图片]
萧思越:我小宝今晚去酒吧玩。
萧思越:瞧瞧看见了谁?
陈述看到这张图片的瞬间,眉头陡然皱得更深。
向嘉洋站在香槟塔旁边,和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在说话,看穿搭是酒保,但照片之外有没有别的男人再和向嘉洋搭讪,他就无从知晓了。
陈述:你让赵音澜一个人去酒吧?
萧思越:你管呢。我们的情趣,碍着你了?-
我晚上有应酬,让他自己出去玩-
我反正是放心-
小宝不会和1玩的。他不舍得让我伤心-
至于其他人会不会被什么肌肉男带走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觉得呢?
一条比一条贱嗖嗖。
欲擒故纵这一招通常最为人所耻,然而还是那句话。
招数不在新,不在高,有用就行。
萧思越把手机丢车座位上,静候了13秒。
陈述:地址给我。
他看到这信息时快笑死了,但把车载音乐放得更大声了些,故意没有马上回复。
萧思越打算晾着陈述,让他先急个三分钟。
结果30秒都不到,电话响了,陈述打来的。
像索命一样急促,响铃声把萧思越都震了一下。
“地址。”陈述声音冷得出奇。
萧思越快笑倒在座位上,憋得很辛苦:“什么地址?”
“萧思越,你再跟我装蒜?”
这句听起来更是寒意逼人。
“香樟大道307号,店名玻璃湾公社,在C店。”萧思越边脚踩油门边驶离gy吧,“赶紧的陈老板,人都到了好一会儿了。”
————
——
第33章 面纱
*
“你好。”穿着西装马甲的服务员走到卡座边, 把两个小吃拼盘放在桌上,侧身一指,“这是那边那位先生请你们的。”
赵音澜本来在玩手游, 他听不到声音, 余光看见桌上多了东西才抬的头。简单打了个谢谢的手势后,他拍拍向嘉洋肩膀, 两人朝后面卡座上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点头致谢。
没想到男人径直朝他们走来, 硬生生挤在了向嘉洋身边入座, 朝他伸出手:“嗨,我叫伊森, 我们见过的。”
向嘉洋有些意外, 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男人的面孔。典型混血长相, 深邃的眼窝与平缓的眉眼,皮肤小麦色,一时间很难判断他来自哪个国家, 因为他身上同时带有多种文化的影子, 神秘又独特,欧式大眼眨巴眨巴看着人时莫名有一股极强的吸引力。
看清这张脸后,向嘉洋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他还以为是萧思越找来的群演。
社会上有很多为恋爱或婚姻服务的职业,比如婚介,再比如鉴情师。或许这位风流倜傥的金发帅哥也是拿钱办事的一种。
向嘉洋握上他的手, 保持距离感地只捏了捏指尖:“你好, 向嘉洋。请问我们在哪见过?”
“路边。”伊森的记忆力过分惊人,甚至精确到某个时间点, “你坐在车上和旅行团打了招呼。我当时在团里,人很多,你没注意到我也很正常。”
向嘉洋愣住了, 没想到这居然真的是一个随机艳遇。
“当时你用挪威语说欢迎来到风铃岛,我的朋友们。”伊森的中文一点口音都没有,他微笑举起酒杯,和向嘉洋的碰了碰,“所以我们是朋友了,对吧?今天能在这见到你我太高兴了,能跟你喝一杯吗?”
玻璃湾公社每天都有表演,前半场是腰肢很软的小0们站在桌上跳kpop,扭得全场尖叫不断,后半场是肌肉男坐在椅子上脱衣服,这时候大家都玩嗨了,角落里通常藏着人在互相亲嘴。
总之出现在这的人要么好奇心旺盛想过来玩玩,见见场面,要么是饥渴难耐发泄欲-望的,男人出现在这等同于狩猎,找到顺眼的直接泡走开房。
伊森的眼睛很亮,看着向嘉洋时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浓稠热烈,他像是真的高兴坏了,嘴角就没降下来过。
“我还看过你的演出,你是今年的云雀对不对?”伊森又碰了碰他的酒杯,自顾自喝了一口,“原本我只打算在风铃岛住半个月,可是现在我不想走了,一是因为我喜欢这里的氛围,我旅游过西北,对比后发现还是海边适合我。二是因为我看了你的跳丰收,对你一见钟情。”
他可能生来就是胆大坦然的性格,敢爱敢恨,也很开放,“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我们可以在海外登记,举办婚礼,我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如果你不喜欢旅游我们就找个地方定居,如果你喜欢我们就环游世界。”
赵音澜已经很努力在辨认伊森的口型,但没看懂,他比划着问向嘉洋:他在说什么?
向嘉洋比划:他说要跟我结婚!
赵音澜瞪大眼睛,把伊森放在桌上的酒杯挪开了。意思很明显,请你滚。
伊森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看出赵音澜和旁人有些不同,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话,于是他把酒杯重新挪回来,朝赵音澜点点头,也没有贸然开口。
“没事。”向嘉洋朝赵音澜示意,表示自己能解决。
他碰了下伊森的杯子,喝了口酒,“我们可以聊聊,但我对你没兴趣,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要是觉得还能聊,我们就喝,当交个朋友,不能的话你就换桌吧。”
伊森表情痛苦地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坐着。
他可不会干出性骚扰那种事,立刻转变策略,挪到卡座对面,和向嘉洋交谈起来。因为两人都常年旅游,去过不少地方,加上向嘉洋会语言,伊森待他更加亲切热情了。
闲聊话题无非是旅行中遇到的趣闻,这很正常。
如果能抛开周围环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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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音乐足够嘈杂,前方座位的两个男人突然亲在了一起。
他们一亲,方圆二十米内的人仿佛得到信号一样,蠢蠢欲动。
向嘉洋甚至听到了啵-啵-声和呻-吟-声。
陈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身形挺拔到鹤立鸡群,拨开一众微醺的男人,视线直直落在向嘉洋脸上。
萧思越并没有告诉向嘉洋陈述来了没,什么时候来,这种开盲似的见面必然患有风险,比如陈老板的脸色看上去很差,步伐迈得很大。向嘉洋全然没有被抓包的紧张局促,他眼睁睁地看着陈述坐在了自己右手边的沙发上。
陈述没有打扰人兴致的意思,直接把向嘉洋拉走太失礼。他骨子里的涵养是根深蒂固的。但他手指弹了弹向嘉洋的酒杯,抬眸问;“喝了多少?”
“没多少。”向嘉洋也不问陈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笑,“而且我听酒保说度数很低,能当饮料的。”
周围音乐声音很大,他们要凑近些才能听到彼此说话,向嘉洋手挡着嘴唇,小声介绍:“陈老板,这是伊森,他说看过我的跳丰收,想和我交个朋友。”
陈述好像才发现座位上还有个人似的,他看了伊森一眼。
鼻梁高挺,唇线锋利,五官硬朗,中文流利,也是个混血。
而且还很年轻。目测二十出头。
“原来你们认识。”伊森惊呼,“我以为山君和云雀并不熟悉,只是文旅局按照风格找来的主演。”
“你们聊。”陈述点头,淡淡说。
他没有插进话题,也基本不开口说话,只是双腿交叠坐在那,仿佛一樽石狮子,看守着什么。
陈述一副只是恰巧在玻璃湾公社遇见向嘉洋的模样,摆出蹭朋友座位的散漫神情,脸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手里玩着手机,指腹时不时滑动屏幕,像是在刷什么视频。
见他不说话,伊森问:“嘉洋,你朋友不介意我跟你喝酒吧?”
向嘉洋也说不上,他侧头。
陈述掀起眼皮,“不介意。”
手指滑动屏幕,在自己朋友圈里来回切,进去又出来。
伊森又问:“那我们一会儿玩点游戏好吗?傻瓜拳?还是逛三园?”
陈述端坐着,不咸不淡地继续看手机,主屏幕来回滑,看壁纸看了五分钟。
伊森道:“那山君要玩吗?他一个人坐着只吃东西,会不会很无聊?”
向嘉洋也不懂陈述会不会无聊。他试探地看去,陈述朝他摇头,意思是不玩。中途陈述回复了下顾客的信息,安排了下周的时间表,把每个工作日都填得满满当当。有些想和向嘉洋搭讪的男人走过来问能不能拼桌,他只抬了下手就把人打发了。
唯一能看出陈述这个人的魂还在这的表现是,他会拦向嘉洋喝酒。
游戏输了,陈述直接代罚,空杯后展示给伊森看,看完又继续低头刷手机。
差不多过了一小时,赵音澜打手势,说萧思越要来接他。伊森酒量似乎不太好,这么低度数的果酒都能灌醉他,此刻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
向嘉洋起身:“那我们走了,你叫好车了吗?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
伊森伏在桌上比了个ok的手势,其实还算清醒,只是喝累了。
“我送你。”陈述跟着向嘉洋站起来。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公社。陈述的车就停在店门口十里开外的位置,保时捷解锁后车身弹出亮光。向嘉洋站在路灯边上吹风,酒吧里燥热封闭,导致酒精有些上脸。
“醉了吗?”陈述问。
“没有。”向嘉洋摇头,“就是有点热。这里还挺好玩儿的,东西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