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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无尘扫了一眼坐下的人,眸子看向曲靖:“可有人未到。”
“大部分都到了。”曲靖连忙站起,将登记册递上,“只有几家的老祖正处闭关,叫家里小辈来了。”
说是小辈,但也算是家族、门派下届接班人的程度。
镜无尘颔首。
收回视线,镜无尘并未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看似那双被楚茨夸赞不已的漂亮眼睛只是静静地瞧着众人,实则镜无尘身上属于半步化神期的威压,悄然在这会议室释放。
许多承受不住的,都已经咯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剩下的,也抵抗得非常不輕松。
曲靖紧紧咬着下唇,脑海里搜寻着镜无尘这次发怒的原因。
平日里,镜无尘虽为修士界第一人,但鲜少有过用威压压人的事情,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那群蠢笨如猪的家伙们触碰到了镜无尘的底线。
曲靖死死抵抗着,却只能想起一件或许是触碰到镜无尘底线的事情。
但那件事情,并不足以让镜无尘派许大人将各家领头都叫来的程度啊!
冷汗浸浸,曲靖费力抬眸,瞧了坐上冷若冰霜的镜无尘一眼。
被镜无尘单独隔出来,许岁一派闲适地看着众人反应与狼狈模样。
瞧她们一个二人或昏或倒的模样,许岁忍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些人,简直活该!
真觉得自己能耐大了,竟做出那种事情来!
想起什么,许岁忍不住冷冷哼笑一声。
会议室大半人都昏死过去,镜无尘才缓缓收回威压。
曲靖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被黑袍笼罩住的身子却颤抖不止。
对于除楚茨之外的人,镜无尘从来不知“怜香惜玉”四字怎么写。
哪怕曲靖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人。
“要弄醒吗?”察觉到会议室里气压一松,许岁凑过去低声询问。
那些昏死过去的,大半都是满腹心思放在钻研上汲汲营营的,疏于修炼、更疲于炼体。
镜无尘輕轻颔首,许岁便衝了出去。
叫醒的方式有许多种,曲靖看着许岁选择了最羞辱人的那种。
一群剛剛咯了满脸血的人,又被一道顶顶充沛的灵气猛衝丹田,直接把人撑到瞬间睁开眼睛。
人醒了大半,一个两个都狼狈不已。
强撑着,曲靖声音有些沙哑:“镜宗,您今日这样做是为什么?”
众人闻声,也纷纷抬头超镜无尘看去。
“为什么?”镜无尘没说话,许岁回来冷笑一声,“你们中间有些人做了什么事情,应该比我心知肚明。”
说着,许岁眸色一冷:“妖族幼崽早夭,跟你们脱不了干系吧!”
她话音剛落,本来寂静的会议室瞬间躁动起来。
有茫然不知的、有大声喊冤的。
有几家老祖闻言嘴巴闭紧,心虚不已,互相打着眼色。
吵闹极了,像菜市场似的。
曲靖闻言,脑袋一懵。
妖族幼崽早夭,起码是已经存在几百年的事情。
据曲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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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近百年妖族新生的成年妖许多都刚成年就出族进入人类学校学习,就是为了降低幼崽早夭率。
但这和修士有什么干系?
曲靖抬头,看向许岁:“许大人不如明言,妖族幼崽早夭与修士何干?”
她说完,刚刚对眼色的几个人连忙扬声跟上:“就是啊镜宗!”
“她们妖族的事情,怎么会牵扯到咱们修士的身上来!”
更有甚者,直接大着胆子对镜无尘说:“您从一出世开始就偏向她们妖族,这次不会又为了妖族幼崽,而迁怒与我们吧!”
许岁脾气到底没有许昭好,闻言差点绷不住那副冷淡出尘的外殼,冲上去给那人暴打一顿。
镜无尘偏向妖族不是什么秘密。
甚至当初因为那件事儿,修士与妖族决裂、两族互相仇视最深的时候,还是镜无尘亲自拜访妖族,许诺许多、又立下明文规定后才将两族关系重修旧好。
镜无尘冷冷看向刚刚出声那人。
与镜无尘一对上视线,刚刚还叫嚣的声音瞬间哑火。
看着躁动不已的人群,镜无尘曲指在桌面上不轻不重敲了两下,人群瞬间安静。
“谢家、南家。”
她启唇,点了刚刚对眼色那群人中的两位,漂亮的眸子现在却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向她们,“近来百年,你们族里的弟子们进步神速,听说是得了什么未出世的灵脉?”
在如今灵气日渐稀薄的世道,一只新生灵脉可是比那些天材地宝更珍贵的东西!
可以说,若是哪门哪派得到一支新生灵脉,起码百年内都不必担忧家族、门派的荣光了!
两位被点到名字的家族老祖瞬间站起来,冲着镜无尘讪讪尬笑:“镜宗消息灵通,我们几家在几家交汇处发现一支新生灵脉,借灵脉之势才人才辈出。”
镜无尘端坐在上方,垂眸看着她们。
她不说话,那张冷若冰霜的眸子像不偏不私、高高在上、审判众人的天道一样。
只是被镜无尘盯着,两人心底就冒出一股一股无端的恐慌。
不、不可能的。
两人连忙稳住心神。
那件事情,她们并未发现亲手参与,是托几托、倒几倒,哪怕是镜无尘,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把藏最深的她们挖出来的!
正当她们自己给自己洗脑时,许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边,弯着腰看她们脸色嗤笑一声。
瞧见她们颤抖的瞳孔看向自己,许岁恶劣勾起嘴角:“在想,藏在做深处,肯定很安全么?”
“许大人,”南家的老祖稳住心神,绷着姿态对许岁笑笑,“您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看她们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许岁有些嘲弄得撇了她们一眼,惋惜地摇头。
该说她们什么好呢?
是聪明?是贪婪?
知道近百年灵气稀薄,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脆弱幼崽早夭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可是生下来就能自行吐纳灵气的种族,修炼对她们而言轻而易举,说句被天道偏爱都不为过。
当年那些自称魔修、走邪门歪道的修士们可是亲自证明过,妖族身上可是浑身是宝的存在。
在此之前,妖族可都是修士们的猎物,从未有人将妖族当与自己地位相同的存在。
如此宝贝,却在镜无尘的勒令、灌管束下再也无法围猎获得,怎能不叫人惋惜!
听她们在这儿打哑谜,旁人懵了:“南、谢两家老祖跟妖族幼崽早夭有关系?”
“不知道哇!”
被牵连无辜的人拿纸巾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小声蛐蛐:“最烦这些领导说谜语,都现代了,还文绉绉的玩什么文字游戏,都不能说大白话么!”
那人声音不大,但架不住此刻会议室落针可闻,再不大的声音的比针落下的声音大。
那人也注意到了,讪讪抬头看过去。
镜无尘高坐,脸上无悲无喜、无怒无哀,冷冷地看着南谢两家老祖。许岁则站在她们面前,笑吟吟的。
曲靖到底是跟在镜无尘身边许久的人,在许岁一提到妖族幼崽时,瞬间想到了那只小狗妖幼崽。
猛地,她抬头失语看向那强撑站着的两人。
比起谢家老祖,南家老祖心理素质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瞧了一眼已经两股战战的谢家老祖,南家老祖心里暗骂一声废物,扭头看向上头坐着的镜无尘:“镜宗,您辈分大、能力强,我们愿称您一声镜宗。”
“但,做出这种以势逼人的事情,您是否有些出格了?”
要是说刚刚还有人不明白情况,随意搭腔战队,此刻看着镜无尘冷淡的表情跟气急冷笑的许岁,众人是一点接腔站队的心思都没有了!
现在她们可都瞧出来了,这次受苦,可跟南、谢两位逃不了干系!
在外都是被万人追着、敬着、捧着,那曾想竟然因为道友犯错如此受牵连,搞得现在这般狼狈!
一群恃强凌弱、眼高于顶的修士们当场就恨上了她们。
都是一类人,她们心中此刻如何看待自己,南、谢两位怎么可能不知!
只是再如何,眼下也得把这场给糊弄过去!
最起码,得将道友们的怒火转移、分散。
南家老祖一咬牙,抬头看去:“镜宗,小辈一早就听闻您的道侣转世成妖族后裔。就算是为了她撑腰,您此番行为,也过了吧!”
话掷地有声地撂出来,正如南家老祖设想,那些同僚、道友们果不其然窃窃私语起来。
虽现在她们不知镜无尘的道侣轮回转世到哪家妖族里,但不论如何,今天这个锅,势必要给镜无尘扣上!
若不是镜无尘,修士们怎么可能如今一个二个修为无法前进、停滞不前!
南家老祖暗自咬牙:那些妖族,本就是畜生东西,凭什么与人类修士平起平坐,简直羞辱人修!
占据这灵气充沛的灵脉灵山,又被天道偏爱、被镜无尘护着。
如此这般都没能出现一位飞升的妖修,这岂不就是她们占着茅坑不拉屎、暴殄天物的证据!
那些灵脉灵山,合该是人修的!
在南家老祖掩藏很好的仇恨目光下,镜无尘轻笑一声。
那笑声,像嘲讽她的无能,又像讽刺她的贪婪与自大。
南家老祖狠狠咬牙,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保持不卑不亢的模样看向镜无尘。
镜无尘歪头,手支着脑袋:“你在怨我。”——
作者有话说:来啦[鸽子]
走走剧情!明天茨宝就会出现!
明天双更,补上营养液的加更嗷/[眼镜]
第34章 第 34 章【加更】 监管局吗?这药……
“你在怨我。”
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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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坐在高台上, 姿态放松、神色自若。
她眼眸低垂,視线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南家老祖。
整个会议室彻底安静下来,每个人下意识緊绷起皮,甚至连呼吸声都刻意控制地缓慢、绵长。
南家老祖咬着牙, 仰着脑袋看向镜无尘。
说不怨, 怎么可能!
既为人修, 镜无尘处处偏袒妖族那群愚昧懒惰的牲畜们。
每当两族之间出现摩擦,镜无尘总是会毫无理由地率先偏袒妖族, 打了人修五十大板而后再进行調查。
尽管調查结果明晰后她十分公正无私,但有多少人修没怨过!
明明是自己供奉着的老祖, 镜无尘却每每先维护异族!
虽然修为在这群人里不算低,但在镜无尘面前, 南家这位老祖的伪装依旧像没有一般。
她看着南家老祖緊緊咬着牙关,蓦地轻笑一声。
看着南家老祖臉上的表情,镜无尘淡声:“当年那場围猎,我记得南家算中流砥柱吧。”
人、妖族两族在千年前,曾相互仇視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灵气日渐稀薄,妖族大能大都在那場浩劫战争中陨落, 族中并无大能庇佑。
恰逢,有一小部分人修在修炼时走火入魔后经脉受损, 清醒后接受不了现在,干脆自暴自弃。
她们毁去自己一身纯净灵气, 該吸呐天地之间那些脏污气脉冲刷受损经脉,自称魔族。
彼时,人们对她们并未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只是觉得她们修行方式与众不同罢了。
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修行而已。
也正是因为走火入魔的修士越来越多, 看着被天道偏爱、一生下来就开始自主吐纳灵气修炼的妖族不免嫉妒。
渐渐的,这种嫉妒失衡。
第一个自称魔族的修士,在与年轻妖族相处时痛下杀手……
人修们发现,妖族不愧是天道偏爱的宠儿。
对于她们来说,妖族可是个浑身是宝的宝库啊!
什么经脉受损、修为停滞,在妖族的妖丹面前,统统不值一提、不在话下!
进而,才有了那场声势浩大、为期数年的围猎活动。
也因此,正常修士才与魔族正式划开关系。
但在绝对利益面前,参与的人不止有魔修。
镜无尘是在事发之后才醒来的,待她苏醒后,人、妖两族已经决裂多年。
身为人,镜无尘知道她这些同类们,内心的贪欲有多大。
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出现那场堪称灾难般的浩劫。
如今看着南家老祖愤慨的模样,镜无尘竟想嗤笑。
多少年过去,人依旧是这个模样,跟当初并无什么两样。
想着,镜无尘垂下眼睫,臉上的笑也淡了几分。
也不知,阿茨是否会后悔……后悔当初的决定。
见镜无尘不语,南家老祖刚張嘴,还未吐出一字,之间她同身边谢家老祖以及周围几位骤然被一道绳索捆住,生生飞到了镜无尘脚边。
“看什么?”对于楚茨留下的东西、事物,镜无尘一向宽待、珍視,“觉得我不讲理,还是觉得委屈?愤怒?”
镜无尘声音不大,音调也没有什么事起伏,甚至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
但只是这样,竟让整个会议室或坐着、或跪到她面前的人都无端打了个寒战。
刚刚站在下头,仰头望着镜无尘时还伶牙利嘴的人,此刻跪在镜无尘脚边,依旧仰头看着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一次事发后我才苏醒,当时证据該或毁或烧,你们便觉得我肯定调查不什么。”
“这次,又觉得我好蒙蔽,嗯?”
镜无尘看似是对着脚边几人说得,但一旁的曲靖无端紧張起来。
这几位,其中南、谢两家,却正在她负责管辖的辖区内。
若她们真的如此胆大包天,做出那种事情——
思及,曲靖也顾不得什么,连忙起身走到镜无尘面前,单膝弓身跪到镜无尘身旁:“镜宗,辖区内发生这种事情是我失察失责,还请您责罚。”
許岁看了镜无尘一眼,笑着将曲靖拉起来。
“说严重了。”許岁笑嘻嘻,看起来无害又好相处,“这事儿她们既敢做,肯定要多方遮掩,曲主任每日工作繁忙,没有提前察觉也正常。”
許岁这样说,曲靖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愈发紧張不安。
她抿唇,抬头看向镜无尘。
镜无尘臉上与往日一样,瞧不出什么情绪来,叫曲靖心中更加没地。
許岁敷衍地顺毛捋完曲靖,就弯腰笑眼弯弯看着跪着的那些人。
她与往日那个神秘寡言的“许大人”截然不同,声音里藏不住的看热闹:“你们想自己交代,还是我帮你们交代?”
看似给了她们选择,实际上只是向她们传递一个威胁的信号:你们做的事情我都已经调查清楚,要不老老实实交代,要不……花言巧语后,再老老实实交代。
这些年镜无尘愈发深入浅出,鲜少在她们这些人面前露面,竟叫这些人忘记了,当初镜无尘那些铁面无情的雷霆手段!
现在听到许岁的话,一瞬间叫她们拉回那个时候。
“我、我……”
谢家这个软骨头最先撑不住,在南家老祖怨毒愤恨的目光下,他竟然牙齿打着架、抖如筛糠得张嘴道:“镜、镜宗……我说,我都说!”
在他的叙述下,众人才了解到这场会议、迁怒的原因。
谢家善于炼丹,近些年来走火入魔的修士年纪愈发年轻化,年轻一辈可是家族、门派希望,于是各个家族、门派都将目光落到了丹修世家身上。
有一味丹,名为净心丹。
由名便可窥到其功效一二,此丹对于走火入魔的修士们紧急挽救功效最为优越。
但各家炼制手法、步骤不同,丹药功效也参差不齐。
而谢家的净心丹,以优异功效与超高性价比,在一众同行里脱颖而出。
虽是修士,但誰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主要讲究一个骑着单车去酒吧——該省省该花花!
众人只知道谢家净心丹疗效比之同类丹药高了几倍,竟不知这里面竟放了妖族幼崽们的肉、皮、妖丹!
除去像南家老祖那样极端分子外,剩下众人在镜无尘的影响下,基本上对妖族当人看。
一想到自己曾吃过的丹药内,竟然放的有妖族碎片……
这就跟早餐吃到人肉包子一样。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干呕声此起彼伏。
许岁本想看戏,但听着这连绵不绝的干呕声,下意识对着南家老祖臉上呕了一声。
南家老祖自觉被羞辱,整个让都愤怒到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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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开口,剩下的接二连三的都跟着将事情交代了清楚。
可以说,这些人简直就是最顶级的资本家,资本家看了都要落泪!
从皮毛到内丹,各家修炼路子,产物各不相同,但都将妖族幼崽们是尸体发挥、压榨到了极致。
许岁勉强止住干呕,掩着口鼻厌恶的撇了她们一眼:“你们也挺厉害,一整个产业链。”
曲靖在一旁紧紧皱眉,拳头攥得指甲都扎进掌心肉里。
一想到就是这些人才导致自己被镜宗厌弃,曲靖便恨不得将这些人抽皮放血!
镜无尘视线落到这群人首领身上:“妖族里的内应是誰。”
察觉到镜无尘的目光,南家老祖倨傲的哼笑:“您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么,您自己查去啊。”
听她的话,许岁还没说什么,曲靖看见她如此嚣张、不尊敬镜无尘的模样,便冲上去狠狠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按倒地上,“镜宗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事情已经败露,以镜无尘的脾气,说不定整个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南家老祖像是无所顾忌一样,一双眼睛怨毒地抬着看向镜无尘:“镜宗……呵,这么些年年依旧是半步化神期,谁知道她是不是快要兵解!”
说罢,她收回视线看向曲靖:“曲靖呐曲靖,你竟然认贼为主,甘愿当下令屠戮你家满门的人当走狗。”
“也不知,你家亡魂在地下该如何叱骂你!……咳咳!”
攥在她后颈的手更用力了,一个纤细的脖颈,差一点点就要断裂。
曲靖已经紅了眼。
关于她的身世,一直都是曲靖不愿意提及的疤痕。
如此丑陋、恶臭。
但尽管如此,她依旧无法抹去、无法否认、改变她的身世。
镜无尘瞧出她状态不对,起身走到她身边,素白纤细的手攥住她的手腕。
镜无尘声音轻轻:“曲靖,放开她。”
听到镜无尘的声音,曲靖恍然抬头看去:“……镜宗。”
“嗯。”镜无尘轻声,“从一开始我便说过,你是你,她们是她们。”
南家老祖脖颈上的手骤然松开,憋红脸的人狼狈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整个会议室里都是人精,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装鹌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专家。
此刻,她们都低着脑袋,研究着桌子板儿,似乎要把桌子板儿研究出朵花儿来。
曲靖瞳孔中的一片猩红褪去,看着倒在旁边狼狈不堪的南家老祖,声音低哑:“镜宗抱歉,是我鲁莽了。”
镜无尘拍拍她的肩膀,“稍后自行找许岁领罚。”
这是不怪她的意思!
曲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看向回到位置上的镜无尘。
一众人在这儿等了半晌、坐了半晌,哪怕是个吃才,也都能察觉到镜无尘此番大张旗鼓的用意。
见她坐回位置上,刚刚还在研究桌子板儿的一群人此刻连忙抬头,一个二个齐齐举手立誓,坚决与在上面跪着的几家撇清干系。
除去南家老祖,台上跪着的几家领头一脸心如死灰、行如槁木。
她们知道,被整个同派道友们驱逐、孤立,自己的门派、家族算是气数已尽。
可,她们又能怪得了谁。
一切因,都是当初贪婪无厌、利欲熏心的她们种下的果。
南家老祖终于缓过神来,刚刚濒临死亡的感觉磨去了些那些狂傲、不忿,看向镜无尘的眼神都掺杂了些敬畏。
说了那番话,镜无尘或许不会杀了自己,但她座下疯狗,曲靖肯定会将自己折磨至死!
真刀子没捅进来前,是不怕疼的。
南家老祖这时才蓦地有几分害怕与敬畏。
“我说……我交代。”她声音嘶哑,身子也止不住的缩瑟,仰头满脸后悔看向镜无尘:“镜宗,我说。还望您怜悯,到时、给我个痛快。”
与刚刚气焰嚣张的样子截然相反,众人瞧着她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的后怕。
一群人自以为隐蔽地悄悄打量着镜无尘,对她的敬畏又叠了几层。
至于刚刚南家老祖说得什么兵解……
看着座上神采依旧的镜无尘,众人连忙抬头否认:兵解什么兵解!就算是她们都兵解消亡了,镜宗都不可能的!
镜无尘颔首,算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曲靖站在一旁,还染着几分猩红的眼睛不免有些不悦与遗憾。
她如此不尊镜宗,若落到自己手上定要好好规训一番再……
“曲主任,”许岁打断了她的思绪,拍拍她的肩膀道:“天色不早了,你去送各位离开吧。”
曲靖应声接下这活儿。
一群在外面叱咤风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如今一个两个像鹌鹑似的乖乖巧巧排队出去,简直比家中还在上幼儿园的重孙们的听话!
经此一事,哪怕是被众人遗忘的镜无尘那些雷霆手段,此刻也全部回忆起来。
带着她们走到办事处大厅,曲靖停下来,一群人连忙跟着停下脚步。
黑色的大兜帽遮住曲靖大半张脸,外人甚至无法窥视到她那双不似正常人的眼睛。
冷冷的视线扫视众人,她喑哑开口:“今日之事,算是提醒也算是怀有异心之人的结局,还望各位牢牢谨记,反复回想。”
一群人早就被她刚刚狠辣的手段吓破胆,连忙拱手应是。
曲靖看着这群人,牢牢将她们记住后才右撤一步,让各位出门。
门口,各家徒子徒孙们早就在大门口等待许久了。
甫一看见家中老祖像是被狗撵似的飞蹿出来,都连忙上前迎接。
有徒子徒孙瞧见自家老祖冷汗津津的模样,不由有些好奇:“老祖怎么了?镜宗可是说了什么、又或是颁布了什么难事?”
要是只是这就好了!
老祖擦擦脸上的冷汗,对上徒子徒孙好奇目光,不耐挥挥手:“小孩子家家少打听那么多!”
说罢,她们又想起什么。
“对了,谢家净心丹库房中还有吗?”
“快快快,回家都封存起来,一粒都不许再吃!”——
作者有话说:来了[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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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能补天的不止女娲,还有……
家中老祖这种反应, 小辈们虽疑惑,但也都老实照办。
虽不知镜无尘叫这些身居天南地北的掌门人物都聚集在此做何事,但敏锐的小辈们还是察觉到了一些硝烟血腥的味道。
不过三日,有关南、谢等几家的处罚与通告公示。
幺四幺驻源河区办事处分部在公示第二天, 才了解到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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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察觉到咖啡厅里的视线都被自己吸引过来, 楚霄連忙讪笑, 捂住嘴巴却藏不住臉上的震惊。
“真的假的?”她不可置信问道。
“我还能骗你吗?”舍妤凑过去小声道,“希主任收到对面曲主任的信件, 生了好大一通脾气。”
想起楚茨,舍妤心有余悸:“现在各族内部都开始审查了, 得亏你跟宋绻态度犹豫,没把茨宝送回族地养育, 说不定——”
她话没说完,但楚霄却已经听懂了她弦外之意。
楚霄也是后怕。
按舍妤说法,那些“早夭”的妖族幼崽,大都是能力出众、或有特别之处才会被盯上,若茨宝回去,说不定就……
没给楚霄太多出神时间, 舍妤蒯了一勺冰沙放进嘴里,冰得臉皱巴成一团:“茨宝那个小尾巴呢?你不是天天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想起女儿,楚霄忍不住莞尔一笑。
“啊、啊wer——”
被人惦记的小狗猛地打了个喷嚏, 迷迷糊糊的从一本厚厚的、摊开的书页上坐起来。
过去这么多天,楚茨“N卡小狗进化之路”的进度依旧为零。
太難了。
这简直太難了!
低头看着脚脚踩着的书页,白纸黑字的,分开小狗都認识,但一搭配, 叫小狗看得直发晕。
这玩意儿,比楚茨当年的专业书都绕!
书上什么先天之气、后天之精微,楚茨忍不住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再申报一个中医学位!
但现在来说,一切都晚了……
小狗满臉苦大仇深,皱巴着脸,爪爪扒拉着,把书页返回第一页。
这本书是大卡车捎给她的,已经四天了,宝的进度,还在第一页、第一段、第一句。
那些文縐縐的话,只看一眼就叫小狗忍不住打起哈欠来,简直和学生时期,老師们让读课外读物,楚茨选择的那本《呼啸(睡眠)山庄》似的。
那本书简直和这本书有异曲同工之妙,叫宝看一眼,就忍不住开始昏昏欲睡。
强撑着,小狗爪爪掀着眼皮,脑袋一点一点,最終没忍不住一头栽睡过去。
这文縐绉的书,对小狗来说,太难啦——
布老師施施然熟门熟路得从卫生间小窗户进来检查学生课业时,一出门,就瞧见在她的好学生,竟然在她专门托妖找来的秘法书籍上,
流!口!水!
“喵嗷!”
不由分说,貓一个跳跃上去给睡的香甜的小狗一阵貓貓拳,打得小狗眼冒金星。
瞧见满脸愤怒的貓猫头、空气里飘荡着的毛毛,楚茨定睛看清楚猫的模样,脖子缩缩,忍不住心虚,“嗨呀喵卡车劳斯,泥怎么来啦。”
布可爱愤怒得瞪大鼻子,爪爪在书上拍得梆梆响:“不是让你看书学习如何引气入体,你在做什么!”
楚茨心虚,讪讪一笑。
“不是的!”
但瞥见那些文绉绉、死活就是不说人话的书,小狗又理直气壮起来:“宝有在好好读书,可是这些字,它们构陷宝,拉着宝睡觉!”
看她义愤填膺地指着白纸黑字告状,布可爱也有些动摇:“这样吗?”
楚茨忙不迭点头。
那书,布可爱拿回来的时候,也兴致勃勃地看过。
但……
布可爱问她:“你看到第几段睡的?”
楚茨回答:“第一段第一句那个句号!”
闻言,大卡车骄傲地挺起胸膛。
什么嘛,本猫可是看到第一个字就困了!
这对半路半吊子師徒,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胜负欲十足。
布可爱到底谨记着自己为狗师表的身份,清清嗓子,开始跟小狗学生教授引气入体那股玄之又玄的感觉。
楚茨听得晕晕乎乎,知识进脑子没有不知道,但是只觉得眼前只看到许多小星星。
楚茨还是布可爱第一个见到的,身为小妖怪,却不会自行吐纳灵气的笨蛋小妖怪。
毛绒绒的爪子拍到尖尖脑袋上,强行把茨宝从周公手里抢回来:“醒醒,还要不要变成人啦!”
迷迷糊糊的,茨宝甩甩脑袋嘟囔道:“其实,宝不变成人、也不是不行嘞。”
楚茨还真没想好,要是变成人该如何跟镜无尘相处。
比起是牛马的人,小狗觉得,做狗好像没什么不好的。
就只是,寿命短了些,和漂亮老婆物种不同了而已。
小狗啪叽一声趴到地上,她的小兔玩偶作伴,一狗一兔望着玻璃门外的天空。
湛蓝色的天空飘动着流云,楚茨一时间看得出神,想:
这个世界的老天奶能听见宝说话吗?
哈喽在吗?老天奶,宝不想学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了,泥能让宝无痛变成小狗妖怪吗?
【可以的呀!】
“wer啊?”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稚嫩清脆的幼崽声,吓得小狗噌一声站起来,嘴筒子左右摇摆,机警地打量着四周。
在布可爱眼里,这小笨狗突然站起来,像犯病了似的追着尾巴转了几圈。
摇晃着蒲公英似的大尾巴,布可爱困惑走过去:“小狗崽子,你干什么呢?”
狗菲尔特塔机警左右巡查,时不时耸动鼻尖仔细嗅闻。
听到喵卡车劳斯的询问,茨警官十分严肃的说道:“宝刚刚听到有人類幼崽说话的声音!”
“真的假的哇?”布可爱不大相信的看了她一眼,“猫刚刚就在那儿,怎么就什么都没听到哇?”
楚茨见她不相信,刚想重复一遍那小孩儿说得话,却突然想到了那声音刚刚明显是在回复自己的祈祷呀!
小狗哒哒哒走过来,十分郑重其事地询问属于宝的娘口三三:“猫卡车劳斯,老天奶其实不是老天奶,而是小天宝么?”
“什么老的宝的?”布可爱简直要被她给绕晕啦!“你刚刚听到的声音,她说是什么哇?”
小狗乖乖重复一遍,把故事从跟小兔子玩偶爬在一起看蓝天白云开始。
講了好久“宝对变成人是否有益”,以及“宝变成人后老婆是否还能是宝老婆”这两件事情的思考后,絮絮叨叨的小狗終于扯到正题上。
布可爱满脸“什么鬼哇!”的表情看向小狗:“天道怎么可能,会回应你这个連引气入体的笨蛋小狗嘞!”
布可爱坚决不相信!
“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张浩劫中,天道早就沉眠啦!”
“浩劫?”小狗抓住重点,想起不久前做得那场梦。
小狗歪着尖尖脑袋询问:“是什么浩劫哇?”
这事对布可爱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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