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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现,西初就知道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于是坐在廊上仰头看着在她面前停下的楼洇,等着楼洇开始她神秘的话题开场白。
可能是注视的目光过于热切,楼洇并没有如西初所愿,她在西初面前蹲了下来,与西初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
“你好像很期待?”她说着。
这么说可能会让楼洇很得意,西初思考了一下,决定满足一下楼洇。
她点了点头,同时说着:“很期待。”
“你知道小姐来是为了什么?”
西初果断摇头。
楼洇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后,她抬手擦了下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西初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能让她笑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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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问,西初也不好奇她为什么要笑,乖乖等着楼洇笑完。
“你想当东雨的皇帝吗?”
西初:?
过于突然的话让西初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呆愣地看着楼洇。
楼洇以为她没听清自己说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小姐在问你,想不想做这东雨的皇帝。”
这话过于大胆了,西初不知道该感慨于楼洇的胆大还是东雨的无能先,这种话都能随随便便出口。
她摇着头拒绝了楼洇这不知是真是假疑惑着玩笑话的询问:“不想。”
“为什么?”
她好像是很认真在问西初这件事。
也是很认真在为西初的拒绝烦恼着。
西初觉得她不是一般的疯,忍不住就提高了几分声音:“你在想什么?”
“小姐在想为什么。”
“旁的人听见这种问话,虽说会将小姐的话当作笑话一般对待,不过笑过之后,他们还是会认真想上一下,若真的能当的话会是怎样的情景。”
西初大无语,没好气地说着:“他们不知道东雨皇帝活不长久的吗?”
楼洇轻摇着头:“人总是无知又贪婪的,谁都认为自己会是那个终结命运的人。”
“若是被选中,便是特殊的人。”
“那你觉得我能终结命运?”这话说出来西初都觉得好笑,西初又不是没当过,她可没忘记上一次自己一杯毒酒送走的事情。
要西初真是那个能终结命运的人,上一次早就该终结了,而不是又死了几次。
楼洇又笑,“当然不可能。”
西初大无语。
是什么让西初现在还在友好地跟楼洇进行交流呢?是楼家过于优渥的生活迷住了西初的双眼。
西初深呼吸一口气,好脾气地与楼洇友好交流着:“你知道忽悠人要说什么吗?”
听见这话的楼洇瞬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西初,好似西初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西初被她的目光看的有点心虚,心虚过后又是莫名其妙,她不由得反瞪了回去。
楼洇这才慢悠悠开了口:“小姐见识过的人可比你的理论要多得多。”
“你好像很得意?”这是能这么得意的事情吗?
楼洇哼哼两声,又道:“小姐我可不是在忽悠你。”
西初一连三拒:“不想不要不愿意。”
过于冷漠的态度让楼洇微微张开了嘴,惊讶浮于表面,她又很快闭上了嘴,轻哼了声:“不愿便不愿,小姐又不会逼着你去。”
西初微笑。
楼洇又哼了一声。
一声过后没等来西初的服软,楼洇又看她,又接着哼了声。
像个幼稚鬼,只会用着这种小手段吸引旁人的注意力。
哼了好几次后,楼洇不甘心地问着:“你就不再多问两句了吗?”
“小姐我为什么会跟你提起,小姐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小姐我的目的又是什么,你便都不好奇吗?”
西初反问:“问了你便会说?”
追着别人要问的楼洇又摆起了谱,不说会不会,绕了个大弯:“你若是不问肯定是得不到答案的。”
西初微笑脸,保持着心平气和,用着稍显夸奖的语气附和着:“您看上去一副很想说的样子耶。”
楼洇:……
小姐有被敷衍到。
她瞪着西初,生气地说着:“小姐生气了。”
“生气了——”
“超级生气——”
像是在撒娇。
和平时的楼洇相似又不像。
西初端详了她生气的模样好一会儿,决定陪着任性的小姐玩上这么一场幼稚鬼游戏:“不哄就不会好的那种?”
“小姐才没那么幼稚。”
“您看上去就很幼稚呢。”
楼洇不说话了。
她们安静坐在檐下,赏着未尽的雨。
微风细雨,这是东雨难得的好雨天。
“小姐没与你开玩笑,小姐想将权势送与你。”
“小姐既然决定要送你,便不会让你与那些人一样。”
她的话,像是拉开了东雨皇帝的遮羞布,将东雨最大的笑话摆在了西初面前。
谁都可以成为那个转世的皇帝。
所谓的皇帝能够转世或许只是一场空话。
西初也曾经想过,东雨皇帝与自己又是否会有什么关联,只是成为过,这个幻想便被无情地打破。
如今更是彻底消散。
西初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于是便说:“若是被旁人听到了的话。”
她想用这话打消楼洇这莫名其妙的念头,却听见身边的楼洇问:“你在担心我吗?”
不是幼稚的小姐,不是藏着许多秘密的小姐,而是普通的她。
西初侧头看她。
楼洇笑弯了眉眼,愉快地说着:“楼家的秘密,只有小姐想不想被旁人知晓。”
她又变回了西初熟悉的那个平常的小姐。
楼洇跳下了台阶,她走进了雨幕之中,西初皱着眉,想告诉她会生病的,走出去的楼洇忽然转过来身,她朝着西初露出了个浅笑,轻声说着:“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西初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迷茫地看着楼洇离开,想着这可真奇怪啊。
明明是楼洇主动提起的,最后又什么都不说就跑了。
雨下了两日,原先教西初剪纸的师傅并没有上门,要教西初造船的师傅也没有来,西初身边就只剩下了个教她丹青的珑心。
重新拿起画笔时,西初想起的是不是那日楼洇突然问她想不想做东雨皇帝的模样,也不是跟她闹着脾气说着自己生气了的模样,而是那个站在雨中与她说算了的模样。
可真奇怪。
莫名其妙的。
第315章
“那群无用的废物——东雨这千百年来的安定都要被毁了!”
国师难得没了形象, 他大吼大叫着,许是太过生气了,光凭这样的话语并不足表达他此刻的气愤, 于是他又摔了屋子里所能摔的东西。
声音响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
屋中被他唤来此处的人都担惊受怕地坐直了身体,生怕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国师忽然一个杯子砸过来。
他们并不敢在这种场合中发声,更别提跟楼家小姐那般悠然端坐在那处, 品着茶看着国师发疯。
他们只是陪衬,国师要寻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进来后一句话也没说过的楼家小姐。
于是在国师摔完了可摔的东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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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所有人都看向了楼洇。
被他们所惧的国师也看向了她。
楼家小姐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安静地坐在那里,注意到国师投向自己的目光之后,她看向了国师。
东雨千百年是由国师找寻转世皇帝, 由国师扶持皇帝治理东雨, 而自打前任国师离世, 新任国师上位后,东雨的皇帝就开始变得荒诞了起来。
确切点来说并非是国师继任之后, 而是楼洇执掌楼家之后。
皇帝活不过几年,有时几日便暴毙,他们又要花费大量的钱财去找寻皇帝转世。
这些年阳氏一脉颇有微词,如今皇帝一事又牵扯上了西晴使节……贪图这安定可不止国师一人。
会如何发展呢?会变作怎样呢?
那和楼洇有什么干系?
楼洇要死了呀。
楼洇露出了个笑,她什么都没说。
国师气恼,想破口大骂, 又在出口前那些话全都咽了回去。
他还不能在现在与楼洇闹翻, 纵使他可以将楼洇推出去,告诉天下百姓, 她才是那个杀害皇帝的凶手,告诉他们,那无数个登上帝位的皇帝全死于楼洇的手下。
而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楼洇不会坐以待毙,楼洇不会心甘情愿带着这些秘密去死,楼洇会说出这都是他指使的。
要是楼洇快些死便好了。
快些死去,带着所有秘密长埋地底,作为叔父他定当给楼洇留个全尸。
“国师又何不借此机会行事?皇帝本就是个笑话,世人皆知东雨的皇帝不过就是一傀儡皇帝——”有人终于按耐不住了性子,冒了一句话出来。
国师厉声道:“闭嘴!”
*
“楼小姐。”
楼洇上马车前有人叫住了她,她回头看去是刚刚惹恼了国师的殷家旁系子弟,国师近来很是信赖他。
他在楼洇面前恭顺地低下了头,随从站在他的身侧,打着伞,不让一丝雨落于他的肩上。
“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楼小姐赐教。”
楼洇看他。
对方的头低得更低了些,“为何一定要寻转世?”
为何?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不过楼洇不想答。
她回了家,楼家的亲族正在堂中等着她。
要说的是她生辰之事,一个两个,盼着她死,又惧她死,都想在她死前得到些什么。
楼洇觉得有些倦了,打了个哈欠,有人注意到她的不耐,小心翼翼问起:“说起来,洇小姐觉得这次生辰该如何办呢?”
有人立马道:“自然是要大办的——”
“洇小姐长命百岁,那种胡话外人信了就是,我们又怎能如此?”
他们又开始吵了起来。
争论不休,觉得该大办特办,为了讨好她能那种她能长命百岁的谎话都说了出来,觉得该避避风头,操办太盛也不好。
楼洇支着脸,难得从他们之中得了些趣味,这世间大概无人有她这般待遇了,知晓自己的死期在何日。
她打断了这些争议,“要办便办呗,红事完了办白事,棺材不都已经送过来了吗?”
吵闹的大堂因为她的话静了下来,只一瞬,又开始与她表忠心,“怎能这么说呢?”
“那不都是为了……不时之需吗。”
楼洇听厌了,由着他们继续在堂中争吵,她出了门,七窍迎了上来。
小步紧跟在她的后面,与她说着她不在时家中的情况,末了又抱怨了一句:“小姐近来好奇怪,出门不带七窍,也不让七窍去西初那里。”
楼洇听着,笑了笑。
穿过水榭,走过廊道,入目的是小院中的人。
楼洇让七窍退了下去,她步入雨中,走向了檐下人。
她在画人。
学了几日,山石画的还不如稚童就开始画起了人,楼洇不免生出了几分笑话。
怎么会这般?明明戒备着她,又将她的事放于心上。
真讨厌啊。
西初可真讨厌呢。
“不是说还未学到画人物吗?”楼洇出了声,被注视的人手微顿,画笔在纸上留下了多余的墨点。
对方没有回头,也没有因为被她打扰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快要画成的画气恼,只是继续着自己那道多余的墨迹,勾了几笔变作了巨石,画上的人藏于石后。
做完了这一切,她放下了笔,应答着:“前两日是还未学到。”
“那你要小姐夸夸你吗?”
“……我又不是小孩。”
“诶——那就换你夸夸小姐吧。”
她又露出了无言的表情来,楼洇看着她这模样便想笑,一日下来的躁郁都消散了些。楼洇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拿过了一旁没怎么被动过的糕点。
她看了过来,楼洇便对她笑了起来。
楼洇有很多话想说,又没有话想说。
想告诉她很多事情,又不想告诉她那些事情。
毕竟……小姐图谋不轨。
*
“小姐累了。”楼洇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西初侧目看她,想随意说几句话将她打发走,目光落到了楼洇眼睑下的青黛,她咽回了那些稍显冷漠的话语,低声道:“去屋里睡。”
楼洇没动,拒绝着:“不要。”
西初没再提,她心烦意乱,楼洇在旁边看着她,她心中更加烦躁,手下的笔不自觉动了起来,画圆又画圆,无数个圆交叠到了一起,身边看着她作画的小姐笑出了声:“你在画些什么呀?”
这问话未免有些奇怪,西初看她,发现楼洇是真的很认真在问她:在画什么?
西初没法回答,心里烦,随便画画这几个字梗在喉口,西初咽了进去,将目光转回画稿上,故作深沉地回答着:“你不懂。”
楼洇忽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在西初的耳边低声道:“你静不下心来随便乱画却说小姐我看不懂。”
西初瞬间红了耳朵,她单手捂着听了楼洇话的耳朵,然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恼怒还没生起,楼洇又道:“生气了吗?”
她这么一问,西初的气恼去了大半,不愿楼洇如愿的念头终是占了上风。
回答生气了楼洇会高兴笑出,回答没生气楼洇同样也会笑,笑着得寸进尺。
跟楼洇计较太多最后反而是自己会气闷,西初不甘心只得重新坐好。
这次她没拿画笔,楼洇也没过来。
她们安静地各坐一边。
雨还在下,木质的台阶铺满了水,整个世界静下来只听得细雨的声音。
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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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回到了那日。
楼洇说着满口胡话不知真假的那一日。
西初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西初厌倦了这个烦人的世界,但楼洇总是要冒出来,缠着她说这个说那个,最后又什么都不告诉她。
很烦。
特别烦。
烦到西初静下来想到的都是她。
为什么会有人是这样的?
脑袋涨痛着,西初不甘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是她?”
摸不着头脑的一句,前言不搭后语,就连西初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问了些什么。
另一边的楼洇却给出了答案。
“看着生厌。”
这听着像是气话,西初扭头看她,楼洇又道:“不行吗?”
当然不是不行。
西初又问:“为什么?”
楼洇不说话了,用着沉默表示拒绝。
西初本该就此结束对话,她向来是个识趣的人,不会去问不该知道的事情,不会去问不该好奇的事情,她一直小心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今天西初不想当个识趣会读空气的人,西初偶尔也想任性一次,反正再怎么着……最坏的结局也就是死了。
西初起身走到楼洇身边,对上她的眼,又一次重复道:“告诉我为什么?”
楼洇率先避开了西初的眼,略一犹豫,她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神情,又很快将那抹不自然压下,楼洇又变作了寻常的楼洇,说着不着调的话语,说着西初不会相信的话语。
“想看你生气。”
她这么回答着。
不像样的回答激起了西初的一点点不知名的情绪,几乎是她出口的同一时间,西初皱起了眉头。
而那个让她有着这种情绪变化的人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细微变化,还在孜孜不倦地说着:“生气了吗?”
“在生气了?”
她好像真的很想让西初生气。
西初不知道原因,为什么楼洇那么想看她生气。
西初不是很想如她所愿,不过有些事情并不能完全受到自己的掌控,就比如生气这件事,不想生气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下来。
西初觉得自己生气了。
她鼓起了腮帮子,在楼洇的面前跪下,气呼呼地朝着楼洇伸出了手,掐住了她的脸颊,一边一个,报复性地用力拉了拉。
用着难得一见的气闷语气说着难得的话:“生气了。”
楼洇唔唔了两声,她没有反抗,没有打掉西初的手,任由西初对自己肆意妄为宣告着自己的气恼。
第316章
西初松开了手, 被她掐了好一会儿的楼洇单手揉着自己的半边脸,西初看见楼洇空着的那半边脸的红色,稍稍愧疚了下。
“气消了?”楼洇问着。
西初快速看了她一眼, 转过头,“没有。”
“哦。”
又是一阵寂静,西初待得烦闷, 想找个地方去。
一旁的楼洇又说:“那你要怎么才不生气?”
听到这话西初更烦躁了,她鼓起了腮帮子,气了好一会儿, 转过脸毫不客气地批评着:“你这人好奇怪, 我没生气你要我生气,我生气了你又要让我不生气,你是不是哪里有——”
西初的尾话消失在自己上了头的情绪当中,她突然意识到楼洇确实是有病的。
这么与她掰扯下去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西初放弃挣扎。
情绪断了好几回, 她提不起什么应付积极的劲了, “你想做什么?”
“小姐想哄你。”楼洇眉眼弯弯。
西初听了想骂她。
“那你要怎么哄?”
楼洇试探性问着:“送很多礼物?”
西初拒绝:“我不需要。”
“一起去玩?”
西初再拒绝:“我累了。”
“送你好吃的东西?”
“它跟礼物有区别吗?”
……
提了两三个都被否了的楼洇鼓起了半边脸, 她控诉着:“你可真难哄耶。”
“你可以不哄。”
“不行,小姐就是要哄。”
“你事真多。”
在楼洇的纠缠下, 西初陪她在外头坐了一个多时辰,这一个时辰里,府上的丫鬟进进出出,捧来了各色的物品。
在每件物品上面的红布被掀开时,楼洇会说上那么一句指出是什么。
西初越看越没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她打了好几个哈欠, 抬手揉着眼睛时,楼洇挥了挥手, 让人都退了下去。
瞥见她的动作,西初问:“放弃了?”
“没有。”
“为什么要这么做?”西初很不理解她的行为做事,试图用自己的逻辑链去猜想楼洇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她缺乏了解,西初怎么想都觉得这是楼洇的无所事事。
猜不到,想不到,故放弃。
“做这些总该有理由吧?”
楼洇看她,纠结地拧起了眉头,似乎是一件很难说出口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西初决定放弃,不再和她纠结,于是贴心地说着:“既然这么为难的话就当我没问过。”
“……也不是为难。”
“那是什么?”
“小姐怕你对小姐好感度太高——”
西初,“……”
西初沉默了很久。
不知道楼洇是哪来的错觉,觉得自己谜语人一样的行为在这里持续加成会造成她的好感度过高?
“不会有。”西初艰难开了口。
“怎么可能!”
西初不想和她玩了,果然和她纠结这些东西的自己才是最有问题的。
楼小姐还没意识到自己讨人厌的地方,她好像是真的非常认为西初对自己的好感度很高。看上去也只是好像而已,如果她真的那样觉得的话,就不会一直对依旧隐瞒着某些事。
楼洇永远都是嘴上一套,做的另一套。
非常恼人的行为。
想到这里,西初又觉得自己有一点点生气了。
她瞪了眼楼洇,丢下一句“我回去休息了”就带着画本一路小跑进屋。
西初将工具全都放到书桌上,迟疑地往门边看了眼,楼洇已经不在门口了。
西初拍了拍脸,将心里的那点奇怪感觉丢到角落里。
*
夜里才刚睡下,西初就听到了外边有一些奇怪的声响,起了身走近门口,外头的珑心忽然说:“初姑娘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吗?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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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两只野猫,闹了些动静,现在已经——”
西初愣了愣,在想她屋外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守夜了?这个想法还没过多展开,在听到野猫两个字西初推开了门。
昏黑的雨夜里只靠着庭院里的灯照亮,外头人的模样多少有些模糊看不清,特别是在这种情况快与黑夜融成一体的黑衣人。
珑心一手拽着一个已经昏厥过去了的黑衣蒙面人的衣领,脚下还踩着一个倒地不醒的。
西初上下扫了过去,最后和一脸错愕的珑心对上眼。
尴尬了好几秒后,珑心为自己挽尊,强行解释着:“野猫刚跑了,这是跑进来找野猫的……”
西初,“……”珑心和她的主人一样都把自己当傻子对待。
西初实在是无力吐槽了。
西初点了点头,决定配合她这拙劣的话语,于是退回了房内,关上门,假装无事发生。
走回到床边时,外头传来两声干净的清响,应该是珑心拖着人走了。
西初在床上屈起了膝盖,双手环抱住了它,思考了一会儿。
她来到这里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难想象会有人想要对她下手,想了一圈她的思绪落到了楼洇身上。
楼洇那天说,她告诉了国师她府上有鲛人。
近来楼家的人事变动也就来了西初这么一个客人吧?
可西初已经住进来这么多天了,为什么等到了今天?还是说之前就已经有动静了?只是西初没发现?
想不通,不理解。
西初伸出手捏住了被子的一角往身上盖去,将将躺下前,脑中忽然闪过今天楼洇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
所以就是提前跟西初道歉?
……莫名其妙。
*
珑心拖着黑衣人走过了廊道,进入院子的时候有人从旁打开了伞,替她遮去了头顶的雨,她松手将手中的两个人交给了院中人,接过伞走向了里屋。
她的主子正在屋中等着她。
她在外头恭顺喊了一声,来开门的是主子最喜欢的七窍,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偏就这样一直跟在了主子的身边。
珑心着实不喜她。
不过没办法,蠢笨的人天生就惹人怜,没有心机又好骗。
若不是七窍与自己在争,珑心想她见到七窍也会勉强露出个施舍般的笑。
屋内要比外头更黑一些,她只看了一眼,诡谲的黑影藏于四方角落里,蠢蠢欲动。
珑心不敢抬眼,低着头走到了主子的面前,下跪回禀着夜里发生的一切。
翻书的清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好一会儿后,珑心才听见她说了句:“这几日引她去吧。”
“是。”
*
西初第二天醒来脑袋还有点懵,昨晚见到的一切不知道是梦中发生的事情还是自己亲眼所见,不真实的恍惚感在脑中回闪。
见着了珑心时这份不真切更加浓郁了几分。
简单梳洗用餐过后,又是一日的学习。
院子外传来了些声响,西初好奇看了两眼,珑心在她耳旁道:“小姐的生辰将近,府里开始忙活起来了。”
过了午,西初就看到外面的人开始挂灯笼了,一时间视线范围全都红色给浸染,她放下了毛笔,往外头走了过去。
七窍在檐下指挥着人将灯笼挂正,见着西初,七窍开心地挥了挥手。
“你在干嘛?”西初走了过去。
她有好久没看到七窍了,现在再看到她不免有些亲切。
七窍指了指檐下的灯笼,“在给小姐的生辰做准备。”
西初早上的时候有听见珑心说过这件事,她点了点头,拿起地上的灯笼,问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七窍连忙摆手拒绝,西初跃跃欲试的目光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七窍头微疼,试探性补了一句:“那,你要是想帮我忙的话,去帮我找下珑心吧?她刚刚说去仓库取东西,现在还没回来。”
西初立马点头。
七窍也没有真让西初一个人去,又喊了个小丫鬟陪着西初一起去仓库找未归的珑心。
这是西初少有的几次出院门。
她没有想到处走看看这个地方的欲-望,也没有想去认识更多的人的想法,到了一处新地方就乖乖搭着。
现在的身份并不需要她去扮演谁,不是将死的小姐,不是为奴的丫鬟……她谁都不是,她可以作为西初存在,可以作为西初死去。
小丫鬟带着她一路向前,途中安安静静的,没有与西初说上几句的想法。
她安静,西初也安静。
一直到了仓库前,门上的挂锁单挂在一边,小丫鬟推开了半开的门,往里头喊了声珑心,无人应答,她回过头朝着西初低声道:“初姑娘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婢进去找一找。”
说完她推开门进去了。
西初无事就在外面等着,她靠着院墙,低着头踢着角落里的石子,忽然有一种自己成为了一个麻烦的想法。
雨是突然落下的,滴在脑袋上,西初仰头,雨滴在了脸上,细细密密的雨落下。
又开始下雨了。
东雨的天总是说变就变,早上难得是个晴天,没有征兆就变了脸。
她躲到了门口。
细雨转大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再之后轰鸣的雷声响起,还光亮的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西初听见身后传来了些声响,她看向自己身后那微开的门。木制门微一晃动,门开了大半,好似在邀请着西初进去。
犹豫了一下,西初迈过了门槛。
仓库的角落点着灯,昏黑的屋里摆明了许多西初不认识的东西,她喊着珑心与小丫鬟的名字,小心翼翼地绕过木箱,顺着小门走过去,另一间房里摆满了棺材。
西初被吓到了,没敢走过去。
懵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自己曾经看见过这些棺材。
这是为楼洇备好的身后事。
第317章
九口棺。
大小却不一样。
西初不知道这是按照什么样的顺序摆放的。
可能是从小到大, 从幼年的楼洇摆到成年的楼洇。
一共九口棺,最新的一口棺是上一次送来的,原本是为了楼洇的生辰准备的, 但那日出了意外,这口棺就被提前送了过来。
西初有些不舒服,站在这里看着这几口棺, 说不出的不舒服。
不知为何会有人专门把自己孩子的身后事都准备了,楼洇就不会感到难过吗?
她想快步走过去,却瞥见了棺中的文字。
西初停下了脚步, 所有的棺材都没有将棺盖合拢, 它们都是半开着的,露出棺内一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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