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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继续着捡球塞球跑开的动作。
一直重复了好几次,小丫头都没有完成接到西初丢出去的球的成就,她不由得鼓起了腮帮子,但还是没有放弃的打算。
她俩玩得欢,那个照顾小丫头的婢女走到了西初的身后,“姑娘若是烦了不理会便是,小姐她记不得事,没人与她玩了她就会自己抱着球去玩,也不会吵闹。”
西初的注意力全在前面的小丫头身上了,也没听清婢女说了什么,等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回头看去时,婢女面露难色,甩袖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西初一脸茫然,那头小丫头抱着球又蹦着跑了过来,这次她没有将球塞到西初的手里了,而是用着那只小手牵起了西初的手,一边往前走还一边拽了拽西初的手。
她嘴里还在喊着模糊不清的姐姐。
不知道她要干嘛。
西初跟着她一脸走,小丫头的步子轻快了许多,带着西初东绕西绕的,见着了人就拉着西初停下来,喊着姐姐。
西初一开始以为她见人就喊姐姐,等她拉着自己停下脚步对着府中的家丁说着姐姐的时候,她才恍惚意识到小丫头似乎是在带着她见人,她前头喊的那些个姐姐全都是在指她。
西初蹲下了身,她拉了下小丫头,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小丫头茫然地看着她,也问着:“姐,姐?”
西初愣了下,想起自己说不了话,小丫头也看不懂她在说什么,正发着愣,小丫头又很开心地喊了起来:“姐姐姐姐姐姐——”
这样子的开心可不是在喊西初,西初不由得转过了身,方家老爷和朱槿在她们的身后,小丫头是因为看到了朱槿才会这么开心。她想着,小丫头也松开了她的手冲着后面的人跑了过去。
失落还没在心里泛开,就见到小丫头扑进了方家老爷的怀里。
朱槿则是朝着西初走了过来。
“喜欢她?”
西初从地上站起,犹豫着点了点头,朱槿笑笑,又道:“往后也可以多来方家走走。”
西初想起了一开始她们来方家的目的,这是朱槿和方家老爷的生意谈成了吗?
西初没多想,应了下。
她们要离开时,小丫头突然从方家老爷的怀里跳了下来,她跑到了西初的面前,将那颗她们玩了半天的小球塞进了西初的手心里,“姐姐,玩!”
“还要,玩!”
西初抓着那颗小球心里头古怪极了,来东雨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她从除了朱槿以外的人手里收到礼物,从一个十岁不懂事的小丫头手里。
而且……她也不嫌弃西初是个哑巴。
抱着异样的情绪,西初上了马车,刚一坐稳,她手里的小球还没看上几眼,朱槿那微冷的声音从身侧传了过来。
“方家小姐心智残缺,并没有孩子……并没有大人愿意让自家孩子与她一起玩,雨宁应是第一个愿与她玩的外人。”
西初不解地看了过去,她不太懂朱槿这话的意思,朱槿笑着与她对视,又说了一句,“雨宁很招孩子的喜欢呢。”
*
容凉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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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过的实在是不怎么好,昨日他听了大哥的话去了一趟东城船行,大哥说若是他一直都是那个需要朱槿照顾的二少爷,那么朱槿永远都不会高看他一眼,甚至也不会觉得他是什么良人。
他听了话,去了东城船行,之后便与朱槿闹了不快。
她太在意她身边的那个丫鬟了。
分明他们两人才是认识的最久的那个,可朱槿宁可对着一个外来人露出一个笑容也不愿对他笑上一下,或许正是因为心中那份嫉妒的情绪在作祟,他才会在那个时候闭口不言。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怎么想都无法改变什么。
容凉雨只得让自己不再去想今日发生的事情。
回了容家,他在门口撞见了那个与朱槿生的极为相似的楚溪身边的婢女,看着她着急离开的身影,容凉雨想了想,她似乎是叫萧光莹。
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今日方意回提到那个名字时他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
楚溪与他们一同回来时,曾在船上提到过,是来惊蛰城寻人的,寻一个名叫东初的人。
那日听到楚溪说是来寻人时,朱槿的模样古怪极了,听到她说寻的谁时,朱槿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溪,说了句不曾听说过。
那个楚溪是白露城人士,方家的姑娘自小便长在惊蛰城,听说还是个痴傻儿,楚溪要寻的应当不是她。
容凉雨摇了摇头,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可笑,他居然会认为楚溪来惊蛰城找的是一个痴傻的小姑娘。
容凉雨一脚迈入了天青轩,里头的下人纷纷喊着他二少爷,容凉雨又是一愣,他转头便出了天青轩,朝着楚溪所在的云荼院走去。
这还是容凉雨第一次来云荼院,自打楚溪住进容府后,他时常听说祖母会将楚溪请去与她作伴,楚溪性子冷,不爱出门,倒是她身边的那几个婢女,在外面一待就是待上一天。
她们在外边寻人。
寻的似乎就是那个与方家的痴傻小姐同名的人。
第145章
西初并没有经常去方家和方东初一起玩, 她去方家的时候都是朱槿去她才跟着一块去,虽然朱槿说过她想要和方东初一块玩的话可以来找她玩。
饶是这种不高的次数也让方东初记住了她,每次见到西初都会很开心地喊着姐姐姐姐, 次数多了,西初对她也上心了一点,每次去见她都会给她买一些小零食。她给方东初带零食, 朱槿便给她带,像是在较什么劲,西初每每收到朱槿塞过来的一袋子食物都觉得很奇怪, 一到了方家西初要将东西都给方东初时, 朱槿便会笑着说小孩子不宜多食,然后将自己买的那些东西重新塞回西初的手里。
方东初也乖巧,会说着姐姐一起吃。
然后她们两个人就在外面吃着东西,朱槿则和方家老爷商讨着事情。
西初偶尔也觉得奇怪, 和方家老爷谈的那桩生意并不需要朱槿成天跑来和他商议什么。
这感觉就像是朱槿特意为了她跑来的方家。
这种奇怪的想法在西初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晃了晃脑袋, 想着这不可能,朱槿不可能是这种人, 然后就将事情放到了一边去了。
和方东初在一起玩闹的时间多起来,西初也就空闲了下来,之前她一直跟在朱槿身边跑来跑去的,也没个闲着的时候,那些困惑着她的种种事情也被放到了一边,现下闲了下来, 那些事情又全都冒了出来。
她还有着好多的事情没找到相对应的答案。
像是游戏升到了某个等级, 突然就有着好多的支线任务冒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 光是看着都觉得头大,不知道先做哪个好,不知道哪个和哪个连在一起能够省时省力,最后在看着那些繁复的任务,干脆地关闭了游戏。
西初忽然就不想去想那么多了。
至少对于目前而言,这样子平淡的生活让她感觉很满足。
每天都很普通,早上醒来跟着朱槿一块去商行,在用过早饭后,朱槿会开始处理商行的事务,而她跟着别人一块打下手,到了午时跟着商行的人一起去吃个午饭,然后休憩一个时辰继续工作,遇到出外勤的时候,午饭就会在外面用,也没有休憩的时间,等到了傍晚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收尾整理,将今天的工作完成,第二天开始新的工作。
这样子,日复一日,单调又普通。
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爱恨情仇,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生活,以及偶尔会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这个城中关于别人的八卦。
比如东城船行忽然走了下坡路,原先与他们合作的木材商突然被曝用的是有毒的木头,东城船行造的船是毒船害死了不少出海的人,许多在东城船行订制了船只的人都去闹了,东城船行赔了不少钱,好在它是个有底蕴的人家,倒也没有因此一蹶不振,不过没几日又听说东城船行的船只出不了航,容家并未与东城船行签订契书,东城船行只得走旧航线,遭了海盗,死了不少人,又赔了许多。
一时间整个惊蛰城中传的都是这个东城船行的事情,风头大盛,这或许是第一次有人盖过了容家的风头。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西初第一时间想起的是那天蹲在她面前替她小心上药的朱槿的脸庞,那时候的朱槿瞧着隐晦不明。确定这件事出自朱槿的手是在东城船行的事情闹了几天后,二少爷怒气冲冲地上门来寻事。
他很生气,质问着朱槿。
朱槿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等他发完了火,说:“这难道不是二少爷的所为?”
因为二少爷从中插了一脚,导致那日的契书不曾签订,方家也就不是容家的合作伙伴,自然也就解除了一切的合作关系。东城船行自以为傍上二少爷从此就高枕无忧,可这个容家现在至少还是朱槿在做主。
二少爷十分生气地要求朱槿帮东城船行,朱槿摇着头说不行,一时间气愤很是僵硬。
西初不知道这个场面要怎么化解,只知道那天二少爷是很难看地摔了门离开的商行,后来听说二少爷在天青轩里发了好大的火,朱槿一回容府就被二少爷喊了过去,然后被罚了。
二少爷说在外她是朱槿姑娘,在内她不过只是容家的一个奴婢,微不足道的奴婢。
西初当时就在想,二少爷真的喜欢朱槿吗?
西初不知道。
她只知道当天朱槿昏了过去,发起了高烧,连床都下不了的那种,西初守在朱槿的床边听着她净说些胡话,一会儿说不要,一会儿说离开,一会儿又拉着西初的手喊着姐姐,喊着雨宁。
她烧糊涂了。西初只得反手握着朱槿的手,她没法对朱槿说着雨宁在,我在这种话,这种借用手的温度来告诉她,她的身边有人在。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来了一次,站在门外,一脸愧疚的模样,也不敢进来,不敢看看朱槿虚弱的模样,他只是站在门外问着:“朱槿怎么样了?”
屋里头只有西初这个小哑巴在,小哑巴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等了好一会儿就落寞地离开了,过后不久,小乾就带着许多药材上了门,说是二少爷吩咐的。
朱槿并不缺药喝,她倒下的第一时间素心斋的老祖宗就喊人请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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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过来,大夫开了方子,雪青拿了药,在厨房里煎着药。
第二个上门的是大少爷,他虚情假意问了两声,是在雪青在的时候问的。
然后是大小姐身边的柳方过来了,她也带了补药过来,还带来了大小姐那不算好听的关怀。
至于云荼院的,也来了,只是来的不是正主,而是她身边的侍女罄声,也是安静送上了药,关心了一下朱槿的身体情况后就离开了。
西初和雪青交替守着朱槿,白日里是雪青照看朱槿,西初去煎药,夜里是西初照看朱槿,雪青去煎药。
西初是去的大厨房,雪青不敢在雪楠院里活动,她是在大厨房看着火煎的药,西初只好跟着她一块在大厨房煎药。
大厨房很忙,但还是空出了一个位置留给西初煎药,她守着火的时候,容九站在西初的身边说了一句莫名的话,“她要是真死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她很仇视朱槿。
西初又想起了那件未解的事情,关于这里是不是西初身为小阿十时所在的那个容家。
她有好多的烦心事在脑子里打转,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朱槿煎药,许是过去的记忆在影响着她,西初盯着药罐子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要是离了一眼,那正在熬煮的药里就会被人下了奇怪的药,然后朱槿的病就会一病再病。
这个想法冒了出来,西初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想太多了的西初在煎好药后回去的脚步都比往常快了许多。
她和雪青交换了班,西初担负起了给朱槿喂药的工作。
给朱槿喂药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往往一口喂下去流出来的多,因为这西初费了好几条帕子,都晾在了外头的院子里没有干。
除了喂药这件事,跟着来的困扰是给朱槿擦身,雪青离开时特意跟西初提了一嘴,说是朱槿平时不爱她们伺候,她也不敢靠近朱槿。这是特意将事情丢给了西初来做,她害怕朱槿醒来会责罚自己,所以让西初来做。
这种事情西初从前干的很多,七皇女双腿不能行,从前是西初抱着七皇女下的汤池,给七皇女擦的身子,换的衣服。后来七皇女被秋长老看上,西初也废了双手,西初就再也没近过七皇女的身来了。
想起来这种事情还是上辈子的事情,很遥远,很陌生。
那张昏睡中的脸又让西初觉得不那么陌生。
七皇女和朱槿真的很像,她们两人醒着的时候西初完全不会错认,可朱槿安安静静睡着时,西初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七皇女。
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也很不尊重人,七皇女是七皇女,朱槿是朱槿,她们两个完全不一样。
就像是这一次东城船行的事情,七皇女并不会用着这种弯弯绕绕的手段来出气,她若是有那个能力会当场整治,就像是刚认识时哪怕七皇女是个不受宠的废皇女,她依旧将不听话的大宫女收拾了一顿。
朱槿想过自己会被二少爷罚吗?是朱槿高估了二少爷对自己的喜爱吗?她出手时有想过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的二少爷更在意的并不是她吗?
西初不知道。
她打了一盆热水,解开了朱槿的衣裙,刚将领子解开,西初就看到了两道浅淡的伤痕,她愣了下,不由得伸出手去将领子往下拉了拉,那两道伤痕随着西初的动作彻底暴露在了西初的眼前。
将她的衣裙褪去,朱槿的整具身躯出现在西初的面前时,西初看到的占据了她整具身体的伤痕,那平时被衣裙包裹住的身体下面藏着的全都是陈年旧伤,有鞭子抽出来的,有刀刃留下的伤疤,也有些烫出来的疤。
西初是想过朱槿拥有如今的地位不容易,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身上会有这么多伤,看痕迹是很久以前留下的,朱槿现在才多大,她留下伤痕的时候又有多大?
平时朱槿总是一副浅笑的模样,温温柔柔对待着别人,以善意去待人,谁能想到她是这个模样呢?
西初的鼻头红红的,她安静地给朱槿擦着身体,翻过来擦后背时,后背上留下的伤更多了些,西初也不知道这些碰到会不会很疼,她小心碰了碰那些伤疤,但是要避开它们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她只得放轻自己手下的力度,快速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后替朱槿换了一套衣服。
第146章
朱槿睡了两天, 西初就守了她两天。
朱槿醒来的时候她还在睡,迷迷糊糊睁开眼惊觉要起来给朱槿煎药时,一抬起头, 一往床榻上扫去,就看见了朱槿睁开的眼。
西初愣了下,听见朱槿用着嘶哑的声音问着:“你给我换的?”
她是在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西初想她可能不太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痕,犹豫了一会儿,西初点了点头。
朱槿安静了下, 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却让西初不安了起来, 就像是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实际上也就几秒钟,她眨了两下眼就听到了朱槿说:“害怕吗?”
带着些丝丝笑意的问题,不是什么震怒的斥责, 而是极致温柔的询问。
西初忽然有点不懂她了。
她知道朱槿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温柔, 朱槿并不是一个特别特别温柔的角色, 她更多的可能只是戴着虚假的面具在面对着旁人,但这样的朱槿在问她害怕吗?
为什么要这样子问?
纵使朱槿可能是故意这样子问的, 西初都觉得难受,浑身上下都是伤疤的人笑着问她害不害怕。
西初低下了脑袋,轻轻摇了摇头,她并不敢让朱槿看见自己脸上的难受表情。
不想被一个伤患反问自己难不难受,那样太过分了。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一问话,西初就不得不抬起头来对着她说话:外面一切都很好, 雪青昨日过来时说明日就是聚海节了, 地方都布置妥当了,所有的商户都会在今晚进入。你昏睡的这两日很多人都过来了, 商行的管事来了两次,见你没醒就又回去了,听着事情也是聚海节的,不过管事后来又说已经处理妥当了,让你不要担心。
说话时,西初又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是个哑巴了,要是她会说话,要是她能说话,就可以避开朱槿打量的目光了,不用特意抬起头来对着她说话,不用被朱槿发现自己的异常。
朱槿看的很认真,最后在西初说完时点了点头。
她没有在刚刚的事情上纠缠太多,问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她就下了床。这两日她躺着没有下过床,双腿多少有些疲软,西初急忙伸手去扶住她,领着她坐到了梳妆镜前。
西初取过了梳子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梳着头发。
朱槿的头发很柔顺,一梳就能梳到底,新娘子出嫁时也会特意请人来为新娘子梳头,听老人们讲一梳梳到底是个很好的兆头,西初也不太懂这些,毕竟她没接触过,也没嫁过人,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她认真地给朱槿梳着头发,朱槿忽然开了口:“我下了二少爷的面子,若是我无事的话,二少爷大概会不舒服。”
这话太突然了,西初之前是有想过这些问题,但那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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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过去了的事情,没有再提起的必要。她心里是这么想的,朱槿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在朱槿那里,这件事还没有过去。
西初停止了梳头的东西,她拿着梳子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把梳子放回去,还是等着朱槿说完话再继续梳。
“二少爷有意拉方意回一把,我不愿,二少爷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可再怎么着我都是容家的奴,他都是我的主子。”
“雨宁,你可知奴婢是不能越过主子的。”
西初知道,所以朱槿被罚了,哪怕大家对二少爷有怨都没有人说一句二少爷的不是。
朱槿轻轻笑了一声,她摇了下头,“自打我被卖入了容家,我就没了自由。”
这种话说起来就显得很难过,西初不太敢听这样的话,因为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当事人,给个拥抱怕彼此的感情还不到那种地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说些安慰人的话又觉得这有些太虚假了。
“若是我说今次是我故意为之,你可会怕?”
故意什么?西初愣住了,故意被罚让自己昏迷两天吗?
“你会害怕吗?”
“你会怕我吗?”
朱槿一直盯着镜子里的人看着,问出口的话没有得到回复,她不由得笑了下。
她并不在意西初会给出什么答案来。
*
朱槿醒了没多久整个容府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外头又吵闹了起来,朱槿收拾好之后就带着西初出了门。
聚海节就在明日,她需要自己去确认一遍才能安心。
聚海节也不是什么特殊节日,它只是惊蛰城的一个节日,一个专门的贸易日,聚海节一共开设三天,从惊蛰城本地的商户与外地的商户一共构成了大型的贸易会。
第一天是本地的商户们。
第二天是外地的商户们。
其中每天最好的前十名商户才能参加第三日的贸易会,而到了第三日他们需要拿出与前两天截然不同的货物来进行售卖。
容家商行是聚海节的主办会,这个节日只开办了三次,今年是第四次,这是由容家商行开头牵线的一个节日,惊蛰城中的商户应邀参加的,第一年没什么商户愿意参加,朱槿便邀了外地的商户来参与,包了一切的车马费,只赚了个入场费,那一年完全是亏本举办的贸易会。
第一年的贸易会大获成功,本地的商户看上了这个商机,自己又没有能力办起来,等到了第二年容家商行再一次举办的时候,纷纷要求参与,不过这个时候容家商行已经从被动转为了主动。
光是入场费便是一个高价,更别提里边还有着容家要抽取的提成。
城中的商户对此多少都有点意外,不过碍于自己无能,只能将这口气打碎了牙连着血往里吞。
朱槿先去的商行,之后才去的贸易会的现场,台子已经搭了起来,明日除了商户外,在这里的还有一些表演团。
朱槿请了不少人维护这里的安全,也是担心发生踩踏事件害了他人的性命,她要开门做生意就不能让官府太过难办。
到了晚上,有不少商户已经开始摆台子了,明日天一亮,早上的贸易会会先开始,到了晚上又是另一番景象,那时候惊蛰城中的人都会被聚到一起。
西初跟着朱槿走了一路,商行的管事跟在朱槿身边交代着今年开办的贸易会的各项事宜,他一边说着,朱槿就一边看着。
朱槿看的场地,西初看的人。
朱槿刚醒,总给她一种弱不禁风随时要倒下的感觉,西初不得不将注意力全放到了她的身上。
管事说到后面又提到了二少爷,说二少爷也有帮忙,还说二少爷想给东城船行一个位置,让他们明晚也能进场。
西初几乎能感受到那一瞬间空气忽然凝滞了下来,朱槿似笑非笑地看着管事,管事讪讪,摸了把额头又继续说着:“不过老奴拒绝了二少爷,东城船行最近闹的事端风波不小,自打第一年起姑娘便要求我们审查每一个商户,东城船行用毒木材造船已是犯了规矩,老奴自是不可能应允二少爷的请求。”
这一天的审查并没有持续太久,朱槿更多的是在看一些角落的隐患安全,烟火商人更是看了又看,这种容易引起爆炸的东西她很是认真地要求管事对这里多加看管。
一直到离了聚海节的场地,朱槿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才放软了起来,她无力地朝着西初靠了过来,这太突然了,突然到西初的脑子都还没转过弯来,身体就已经接住了朱槿。
朱槿换了个位置,从倚靠转成了拥抱,她双手虚虚环住了西初的腰,下巴抵在了西初的肩上,用着极轻的声音在西初的耳侧说着话:“你怎么也不知道推开我。”
这话说的好无理取闹,西初皱了下眉,想着她要是躲了,那朱槿靠过来岂不是就摔地上去了,她分明是为了照顾朱槿这个病患,她还问为什么不躲。
想是这么想,西初还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生病的人无理取闹很正常,毕竟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总想作个妖,西初生病时也不是什么乖乖宝,就想捣乱引起别人的注意力,然后——
西初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朱槿的后背,那一瞬她能感觉到这个正跟着她寻求安慰的人的后背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个变化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朱槿又笑了起来,她的笑声自带柔音,因为生病的缘故平时清脆的是温柔嗓音中更是带上了几分的喑哑,她说:“你这是在哄我吗?”
“这种可哄不好我,我可是……很难哄的,雨宁。”
那你要怎么才能被哄好?西初问着,她推开了朱槿,看着朱槿的眼又问了一遍。
她认真了起来,一双眼睛很是认真地盯着朱槿在看,朱槿愣了那么一下,她下意识抬起了手,往前遮了遮,似乎是想要遮住西初的眼睛,但很快的她又放下了那只手。
朱槿扭头看了眼稍显冷清的街道,这条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小摊贩们一个都看不见,她看了好一会儿,回过头对着西初说:“我想吃糖葫芦了。”
她对着无人的街道提出了这样子的要求,这明摆着就是在难为人。
西初也没拒绝,她去牵朱槿的手,朱槿的手避了避,娇气地说着:“我走不动了。”
西初没搭理她,难得强硬地牵起了朱槿的手,拉着她走到了已经关了门的铺面前,她双手按住了朱槿的肩,让她坐在台阶上,然后又对着她说:那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跑。
朱槿眉眼弯弯,笑着应了一声。
第147章
平日里卖糖葫芦的小贩走街串巷的到处都是, 今日西初跑了一条街都没有看见一个举着稻草人上面插着糖葫芦的小贩。
不能让朱槿等久了,也不能让空着手回去见朱槿。
西初又跑了一条街,热闹的街市上都是人,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吆喝着的糖葫芦小贩,西初连忙跑了过去,她取了枚铜板递给了小贩, 成功从他手里拿到了一串糖葫芦。
完成了任务西初就要回去了,从人群出来她就看见有个熟悉的人到处在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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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初听了一下,那道声音在喊着:“小姐。”
“小姐你在哪里?”
“有没有人见到我家小姐了?”
西初想起来了, 那是照顾方东初的婢女。
她离去的脚步犹豫了下, 是该先去将糖葫芦交给朱槿还是应该留下来帮着一块找孩子?她是哑巴,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应该去找朱槿说明情况让朱槿出手帮忙才是更好的决定。
西初没再犹豫,朝着自己来时的那条街跑了过去。
临近河岸边, 意外冒了出来, 方东初乖乖坐在了河岸边柳树下双手握着一根糖葫芦, 吃的很是专注,朱槿坐在了她的身边, 略为冷漠地注视着她。
西初愣了下,抬脚走了过去,走了两步,忽然惊觉那不是朱槿。
朱槿在商铺前等着她。
前面的那个人,不是朱槿。
西初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在附近巡视了一周后, 看到了被放在大石头边上的轮椅。
那是七皇女。
和朱槿生的极其相似的七皇女。
方东初遇到了七皇女不会有事, 她现在该回去找朱槿了。西初想着,退了半步, 转过身后头忽然传来了方东初那稚嫩的声音,她跑了过来,不停喊着姐姐姐姐……最后一把抱住了西初的大腿。
她刚刚拿着糖葫芦变得黏糊糊的双手就那样子干脆地缠住了西初大腿,西初低下头,看到的是自己衣裙上的糖渍,再一望是方东初无害的笑脸,她又在喊着姐姐了,同时还伸出了手去拽西初,另一只手则指向了坐在柳树下不为所动的七皇女,她还是喊着:“姐姐,看,姐姐。”
方东初似乎是将七皇女认成了朱槿。
被方东初拉过去的时候,西初恍惚想着。
“你是她姐姐?”
走到七皇女面前时,西初听见她问了一声。
七皇女坐在河岸的石头上,一双手端正地摆在了双膝上,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离开了自己的轮椅。西初又看了一眼,她的衣裙是干净的,并没有在地上滚落沾染上污泥的痕迹,她并不是因为无人看顾从轮椅上跌落才狼狈坐到这块大石上的,是有人把她搬到了这上面,在经过了她的同意的情况下。
会是谁?她身边的罄声,昭乐,还是萧光莹?
西初想了一圈,失了神,还是方东初那模糊不清的嗓音唤回了西初的神志。
“姐姐,不会,话话!”
方东初在和七皇女说话。
不知道是怎么的,在方东初说出那句话后,西初发现七皇女脸上的霜意少了许多,她看向方东初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西初听见她问着方东初:“你是在说你姐姐不会说话吗?”
方东初很乖巧,大力点了点头,“棒棒!”
方东初很开心,用力地拍着自己的小手,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
遇到方东初很意外,遇到七皇女也很意外,不管是遇到哪个人,西初都很意外,两个人一起遇到,西初就不觉得这是意外了。
她遇见她们两个或许是意外,但她们两个的相遇一定不会是意外。
过去西初从来都没有见过七皇女会用这样的表情去看一个孩子,从来都没有。
方家的婢女在找方东初,七皇女又恰好遇上了方东初,方东初只是一个小孩子,心智不全的小孩……西初没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她左思右想,能够将其联系起来的也就只有方东初的名字,那个与她有关又被七皇女改回了自己本名的名字。
是因为她吗?是方东初的名字与西初的名字很相似,所以七皇女才会寻过来的吗?西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不管是与不是,这似乎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是她想的那样的话,那么代表着七皇女还在意着她的死亡,那样子对活着的她太不公平了,将情感寄托到一个陌生人身上,只因为那个陌生人取了个和自己所在意的人相似的名字。
如果不是的话,西初又觉得自己这些猜想有些自作多情了。
比起七皇女还在意的,西初更愿意自己是自作多情。
她现在活得很好,西初死了之后拥有了新生。
她不希望七皇女活在过去。
我刚刚从那边过来时看到方家人在找她,是您救了东初吗?西初跟她打着手语,手里的糖葫芦严重影响了西初的发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记忆中还是个小孩子的七皇女在她一闭眼一睁眼之后就长这么大了,西初多少感觉到了几分的陌生。
七皇女还能看得懂吗?七皇女还记得吗?
西初的手语是七皇女教的,说来也是好笑,哑了的她没有学会手语,先学会的反而是七皇女。
西初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七皇女神神秘秘在她面前打着手语,西初没能看懂,事后七皇女知道了她没看懂板着一张脸十分严肃地告诉西初她来教西初。
七皇女说自己很聪明,西初就算再笨她也能教会。七皇女可骄傲了,骄傲的七皇女笨拙地拿着两个偶人给她讲故事的样子,西初记了很久很久。
西初是七皇女一手教出来的,小时候西初教七皇女识字,长大后七皇女教西初识字,七皇女对于西初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她们相处了很多年,在西初那不算漫长的生命中,七皇女的身影占据了一大半。
但是……七皇女不认识她了。
西初现在和七皇女就只是一个陌生人。
“是。”
七皇女不冷不淡的声音落了下来。
七皇女没有认出她来。
西初感觉心脏那处有丝丝的痛感,微微抽着,让她很不舒服,很难受,想要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第一次见到七皇女出现在容家的时候,西初其实有悄悄想过,会不会她站在人群之中,七皇女忽然心有所感,然后扭过头来与她对视,再然后就跟许许多多充满戏剧化的故事中,七皇女发现了她。
可是那天一直在看的人,是西初。
那天七皇女并没有发现西初。
就像现在,西初站在她这么近的地方,七皇女看着的也不是西初,而是一无所知的方东初。
西初觉得自己有点那么的好笑。
她好像太一厢情愿了,小时候的那点感情算得上什么呀,七皇女凭什么记得她这么久呀?一个早早就从她的生命中退场的人,一个微不足道的丑陋小宫女,凭什么呀?
只是想到曾经被放到西初手心里的铜板,西初就觉得手心在发烫,像是有什么在烧灼着她的手掌心,让她的双眼不禁因为疼痛而染上了些生理性的泪水。
您怎么会来这里呀?西初小声地在心里头问着,手上比划的又是另一个意思:东初的家人正在找她。
不想让七皇女和方东初在一起,不管七皇女找上方东初的理由是什么,西初都觉得不开心。
她这个样子大概很难看,明显样貌变好看,心思却丑陋不堪。
七皇女却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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