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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河解释着:“西初不小心掉入了湖里边,她不善水性,又无人路过,奴婢们路过时,发现有具尸体在水上浮着,一捞起来才发现那是西初,她,她溺亡了。”

第94章

七皇女没有再留, 她回了长乐宫,招河急忙跟在她的身后,不停喊着:“殿下殿下——”

七皇女没有停下, 一路到了长乐宫,她见到了许多的宫人,她们纷纷停下向七皇女问安, 在那些问安的人里边,七皇女没有见着西初,那个戴着面具遮去了面容, 摘下面具又丑陋到让人心生畏惧, 也不会说话的小丑奴。

“西初呢?”

七皇女拉住了一人,她问着。

被拉住的宫人摇摇头,说:“奴婢不知。”

七皇女松开了手,转身又拉住了一人继续问着:“见着西初了吗?”

“奴婢不曾见过。”

她问了好几个人, 直到招河赶了上来, 站在七皇女的身后低声说着:“殿下, 宫里头不能留那种晦气的东西,我们将西初捞上来后, 宫里头的侍卫便将她送去焚化了。”

她说的小声极了,但七皇女却听的一清二楚,她的耳力极好,因而西初与她隔着一道殿门,还隔着老远的距离时,她也听见了西初的低声细语。

她好像都好久好久没听过西初的声音了。

久到, 再也没机会听到了。

七皇女低声问着:“在哪?”

“啊?”

“在哪看到她的?”

“在停柳台附近的湖。”

湖面波光粼粼, 很平静,一点都瞧不出这里曾经有个人跌落, 在这里没了性命。

招河小心翼翼推着七皇女在湖边走动着,她指了指七皇女边上的那个小小的滑坡,道:“前些日子下了雨,这里便有些滑,本想着停柳台僻静,也无人往这里来,宫中最近又有许多繁忙之事,便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再来处理,谁曾想,西初便从这里跌了下去。”

“西初妹妹也是可怜,到了这么个僻静的地方,她不熟水性,又是个哑巴,这进了水便再也没爬上来过来了。”

——……奴婢不知七殿下竟对自己是被奴婢救上来的此事感到如此厌恶,若是下次再见到类似的情况,奴婢一定会去喊别的姐姐下去救七殿下的,免得七殿下刚落了水受了惊吓上来又被奴婢吓一跳。

——你会水?那日是你救我上来的?

——幼、幼时遭了火灾,便偏爱下水。

她会水,可她们都不知道。

她会水又怎会被溺亡呢?

“招河,你在骗我吗?”

“奴婢怎敢欺瞒殿下?”招河急忙跪下,双手趴地上,脑袋磕了上去,她慌乱急了,连忙道:“西初真的是从湖里被奴婢们捞起来的,奴婢也知西初于殿下来说是不一样的,奴婢又怎么敢。”

安静了许久,七皇女才让招河站起来,招河浑身狼狈极了,蓬头垢面的,看着狼狈极了,七皇女忽然问:“招河,殿下就很厉害吗?”

“殿下自然是厉害的。”

“是吗?”七皇女喃喃着。

殿下不厉害,若是厉害,殿下想要护住的小宫女就不会被溺亡。

殿下说过要护住她的。

殿下做不到。

所以……

七皇女扭头看向了栖凤宫的方向。

回去时夜色已深,招河推着七皇女往前走,她意外踢到了什么,发出了声哎哟的惨叫,同时有声响动在这寂静的路上响了起来。

招河还因自己的脚趾头感觉难受,又听七皇女说,“那是什么?”

招河只得忍着痛去寻那个东西。

过了会儿,七皇女看见她捧了个东西回来,招河脸上是满满的不耐与嫌弃,她说:“殿下,是个盒子。”

七皇女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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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盒子,那是长老院的盒子,七皇女伸出手,接过了盒子。

盒子里什么也没装,不知是东西没了还是盒子里本就没装东西。

七皇女转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那一片在月色下泛着银色光辉的湖面,她抓紧了怀里的盒子,十指扣在木盒上,好似要将它生生抠出几个指坑来。

她在秋长老处也见过这个盒子。

七皇女走后,大皇女与三皇女进行了凤女测验,她俩均不是凤女。

过了年,七皇女接过秋长老的位置,成为了长老院五长老之一,她上位后,自动情愿前往列络城。

秋长老却不同意,在七皇女出发前夜拦下了七皇女。

七皇女原以为她要说些不许去的话,又与她说些大道理,可秋长老却说:“她不识水性,死了便也只能怨她的命不好,你如此作为,又是想给谁看?”

七皇女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这些日子来没有再提起过西初了,不管是长乐宫的宫人,亦或者是她,都不曾再提起过。她原以为,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事了,记得长乐宫,记得她身边的那个整日戴着面具的宫女。

“你为何要让她回去取一个空盒子?”

秋长老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那盒子里装的本该是凰羽,她回去取了盒子,盒子里的东西又没了,这一路上不曾经过他人手,我只是想惩戒她一番。殿下,你太过看重她了,你是长老院未来的长老,不敢如此心善,更不该有一个软肋。”

“本宫便如此没用?本宫以为,本宫成了长老院的长老,便能护住她了,可秋长老你说,本宫若是要成为长老院的长老,便不该留她了是吗?”

秋长老点头,“是。她意外死了倒也是幸事,若非不然,将来有一日,定会连累到殿下。”

七皇女再也不想与她多话,她转身便走。

今年年满十五的皇女也依旧要接受凤女检验,原本加上七皇女应当有四人,不过七皇女去了列络城不在宫中再加上她入了长老院的缘故,大家都认为她非凤女。

四皇女五皇女六皇女三人也非是凤女人选,皇室之中便只剩下了才十三的八皇女与才十二的九皇女。

前头的皇女们都失去了资格,朝中的人纷纷将目光落到了这两位皇女身上,两位皇女的生父一时间也成了宫里头风头最盛的宠夫。

同年,七皇女前往列络城治理这座难城。

列络城常年灾祸不断,自打七皇女到了之后,借用长老院的权势向各地征调钱粮与人手,给这座空城注入新生命,不少流落异乡的列络人闻讯纷纷赶回列络城,朝廷几年前便放弃了列络城,如今有了盼头,自是有人赶着回来尽一些绵薄之力。

半年后,列络城有好转的消息传出,更多的人回了故乡,七皇女领着列络城的官员们做着防御灾害的工作,同时着手征兵练兵一事。

七皇女在列络城所做一切均未传回京中,她在列络城的名望极高,再加之自己带着民众们治理灾情,一个残疾皇女在这里为着她们的家园费心费力,自是赚了一波爱戴。

又是半年,七皇女离开列络城,在这之后列络城虽偶有灾祸,但防范得当,没有引起什么大恐慌。

列络城一事,七皇女彻底打出了名声,民间都在夸赞着这位出身皇室的七长老。

离了列络城回京的七皇女又做了些实事,一时名声大噪,跨过了年,七皇女十七,八皇女年满十五,也将登上凤女台。

七皇女回到长老院,地位自当是水涨船高,长老院中隐隐出现了分化。

凤女节将至,女帝带着皇女们离了宫,七皇女进宫,寻了仇。她让人将二皇女捆到了湖边,用着绳子栓住了她,七皇女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绳子,一手操控着轮椅朝着岸边驶去,随着她的靠近,被捆起来的西晴蕾更是浑身颤抖,她惊叫连连。

七皇女却按住了她,将她推进了水中,“你便是这么将她放入水中的吗?”

过了一会儿,七皇女用力一拉,将西晴蕾从水里捞了起来,她继续询问着:“难受吗?”

她又推,又捞起来。

“痛苦吗?”

“你可曾想过她被你按进水中时有多难受?”

不间断的,好似一个无情的机器,只会做着重复的动作。

西晴蕾被推了好几次,反反复复,受不住了便开始求饶,她呛了水整个人都难受的厉害,西晴蕾不断说着:“咳咳——老七,老七,那不是,我,我没有,她是自己摔进湖的,老七,这真的与我无关。”

七皇女收紧了绳子,她幽幽地盯着西晴蕾,低声说着:“你可知,她会水?”

“她又怎么可能溺水呢。”

“你该死。”

“老七,老七——这真不怪我,这真不是我的错。是母皇!是母皇!我那日见着她从远鸣苑跑了出来,那里是母皇经常待的地方,那日母皇也在里边,是母皇!若不是母皇她又怎会如此慌张跑出来?”

七皇女怔了一下,她看着还在不断为自己开解的西晴蕾,露出了个呆滞的表情来,七皇女闭上了双眼,将自己手中的绳子松开,她转身,吩咐着一旁的侍卫:“继续。”

又过了两日,七皇女推开了长老院的大门,告知了女帝非凤女一事,长老们哗然,并非很相信七皇女的话,七皇女立下军令状,她会亲手揭发女帝的真面目,若女帝是凤女,那么犯上之事会由她一人全部承担。

几位长老思索片刻,同意了七皇女的要求,并格外申明了一句,此事全是七皇女一人所为,与长老院毫无瓜葛。

凤女节当日,女帝领着皇女们前去祭祀,七皇女领兵包围了祭祀台,将女帝捆上了火台。

其他长老们也到了现场,她们也要亲眼看看女帝究竟是不是假冒的凤女,凤女一事事关西晴,无论真假她们定是要查个清清楚楚,七皇女一人拦下了过错,她们自然是高枕无忧,便任由七皇女在女帝的盛怒下点燃了火。

而烈焰确确实实烧着了女帝,长老们哗然,女帝被剥去了帝位。

这事一闹闹了好几个月,帝位空缺,长老院接管了西晴皇权,又有长老心生歹念,觉得西落凤在位数十年,西晴均无灾祸,那么便是异姓人登上这西晴的帝位也应当无事,西晴皇室骗了她们。

然而她的想法还未付诸行动,同年九月,七皇女借题发挥,剑指长老院,称长老院与废女帝同流合污,扰乱西晴皇权,意图毁掉西晴千百年来的基业,实乃国贼。

长老院没了威信,七皇女又是一切的开端者,自是她接管了皇权。

七皇女以铁血手段废除了长老院,以长老院内里腐烂不堪之名,将这个千百年来与帝王同权的长老院毁的干干净净。

废女帝乃国之罪人被打入了深宫之中,而列络城之祸便因她而起,民间对于七皇女的处理自当有怨言。

女帝的一干皇子皇女自当也被七皇女废的个干干净净,同年她让人悄悄往民众间传播消息,七皇女乃是天命所归,又拿灾祸不断的列络城做了文章,称若不是七皇女,列络城本该是一座废城,哪有如今的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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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七皇女称自己是废女帝所生,假冒之人的女儿又怎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向西晴百姓请辞。

此事传遍了西晴境内,在某些人的有意引导之下,对此事不甚了解的百姓被唬地签下万民书。

七皇女以非凤女之身登上了帝位。

废女帝之事仿佛还是昨日,可却无人提起七皇女也非凤女,她登位与废女帝在位又有什么区别?

知晓的人在七皇女的强权下闭上了嘴,无知的人自然是在为了自己签下的万民书挽留了现任女帝而欢呼雀跃,并以此为荣,代代相传。

七皇女登位。

改国号为初,承袭西晴的传统改为西姓。

第95章

西初感觉自己正被什么东西往下拽, 她费力地睁开眼,瞧见的却是黑压压的一片,有黑影朝着她飞奔了过来, 她不小心张开了嘴。

水灌了进来,她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重新■■中。】

【■■失败。】

黑影咬住了她的双腿,西初因为疼痛蜷缩着身体, 她感觉到了冷意,周身的温度都在降低,挣扎着想要游上去, 但她什么都做不到, 被拖着一直往下,陷入深海,彻底失去意识。

【重新与■■建立■■中。】

【发现可■■区域。】

【正在重新■■新■■。】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天香楼的画舫上传来了惊呼声,不少人探头往外看去, 只见水里边有个人影正不断挣扎着。

商行的船在码头停下, 码头的工人正从船上往下搬着货物, 不远处的画舫传来了些惊呼声,岸上的工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目光才落到那在水中扑腾的人影上时,却被远处驶来的商船吸引了注意力,隐隐可见瞧见那随风飞扬的海旗上绘着一朵七瓣雪莲花的标志,那是惊蛰城容家的标志。

为首的主船停在了海面上,不多时,便有几名船员跳下了船, 往那在水中扑腾的人游去。

西初无力地在水中扑腾着, 她努力地想要浮上水面,可身体却像是被绑了铅块, 拉着她坠入海底。

直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奋力地拉着她往上爬去。

西初被救上了船,喝进去的水在他人的挤压下吐了出来,西初呛了好几下,终是睁开了眼。

围在她面前的是几个大汉,穿着船员服饰,他们多少长得有些凶悍,西初忍不住挪动了半分位置,她的目光越过了几个人落在了后边的海面上,西初怔了一下,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那是一双白嫩的双手,像是没吃过什么苦,干过什么活的一双手。

那并不是长乐宫的宫女西初应有的一双手。

她死了。

然后,现在又活了过来。

换了一个身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是什么妖怪吗?

在她出神的时候,几名船员让开了位置,一名少女在几名侍卫的簇拥下从人群后边走了过来。

西初仰起了头,见着对方逆着光朝自己走来的模样,她微微避开了光,有些不适地侧过了脑袋,隐约听着对方说:“你叫什么?”

温温柔柔的声音,像是春日的暖阳,很是舒服。

同时一件外衫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来,还带着些温度的衣物驱散了西初身上早已湿透紧贴着她身体的衣衫带来的不适感。

她闻到了微弱的香味。

西初双手捏紧了身上盖着的衣服,她张了嘴,下意识就要回答,又听少女说:“是个哑巴?”

她说话时总是带着几分的笑意,让人生不起恶感。

西初没来得及应话,有个小厮打扮的人从后头匆匆跑了过来,他在少女的身后停下,随后恭恭敬敬地说:“朱槿姑娘,她似乎是天香楼的姑娘。”

少女站起了身,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西初的身上,她略有些疑惑:“是天香楼的姑娘?难怪看着细皮嫩肉的,长得这般模样,是头牌?几月不见,这天香楼的头牌倒是越发精致了起来。”

“姑娘回来的晚不知晓,天香楼先前从大少爷手中租下了这海上画舫,便是为了这天香楼新来的姑娘,说是贞烈的不得了,来了一月,每天都在挨打,天天变着法子想要寻死。”

少女回头看了西初一眼,愣了下,“倒看不出,是个烈性的。”

不多时,船到了岸边,西初呆滞地扭头,岸上站着许多人,有来往的旅客,也有卸货的工人,还有领着几个小厮,穿着一身马褂的中年男子,他们急忙忙上了船。

中年男子上了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叨扰到这船上的贵人,见着得了空的船工,中年男子上前询问:“贵船刚刚是否捞起了一落水的女子?”

船工点头,中年男子大喜,又不敢露出太过夸张的笑容,这么一个过于克制的笑容

们被船工领了过来,卑躬屈膝的模样,瞧着像是极力不愿打扰到这船上的主人,但又有些想要攀附一下的意思。

“敢问这位大哥,不知今日回来的是容家的哪位主子?”

被问到的船工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他回答着:“今儿个在船上的是朱槿姑娘。”

中年男子立马失了笑,他哈腰点头,连声道谢,领着一干小厮急匆匆跟上船工的脚步。

“朱槿姑娘,码头上吵了起来。”有人疾步走到了少女的身边,向她报告着。

少女露出讶异的神情,她略为思考,吩咐着小厮看好人,西初着急便要跟着一起去,并不想被留下来,她不知该如何做,身体先脑子行动了起来,她伸手抓住了少女的衣角。

身后传来了些牵动,少女一愣,她回过身,瞧见西初紧抓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她拉开一个笑容,低声道:“怎么?这是缠上我了?”

中年男子被船工领了过来,船工本欲将他们带到西初面前的,但远远见着朱槿在西初面前站着,他便没有上前,他与中年男子说着:“人就在那呢,朱槿姑娘也在,莫要冒犯。”

中年男子道了谢,拱了下双手,又说:“哎!多谢大哥,小的们这就将人带走。”

中年男子转过头,见着了坐在地上的西初,一脸歉意的笑容转做了怒火,可碍于在容家的船上,他不敢有半点放肆,便极力压着自己的情绪,疾步走向了西初,在离着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停了下来,“多谢朱槿姑娘搭救我楼内姑娘,小的这便将人领回去。”

少女并未看他,轻声嗯了一声。

见她没有反对,中年男子面色一喜,立马弯身抓起了西初的手腕,他太过着急,动作幅度又有些大了,不小心便一同将西初的头发给抓了起来,西初皱紧了眉头,无声地啊了一声。

疼痛让她做出了反抗,她挣扎着,不愿被中年男子拖走,中年男子因着她的反抗更是怒上心头,恨不得给她几脚让她安静下来,他一个人拖不动,便气恼着往自己后边喊着:“还愣着干嘛?还不来将人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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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一同过来的几名小厮这才急忙上前,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若是不小心弄伤了西初,怕是回去还得被中年男子责罚,便也只是虚虚按着。

西初挣扎的更厉害了。

原本要离开的少女这时还未离开,从岸上来喊她的小厮见她停着不动,目光还紧盯着在挣扎的西初,他不禁上前与少女说话,只是短短一提,听着却对天香楼的规矩清楚得很,“天香楼每月都会在海上包下一所画舫,邀请所有的恩客上船,拍卖楼中几个样貌上佳的雏。”

“朱槿姑娘可别看她可怜便心生不忍,以此为生的姑娘们,哪个不可怜?她应是今晚的贵重商品,过了今夜,她便是天香楼中最红的姑娘,到时候可远比做什么下等人强得多。”

少女扭头看了他一眼,说话时依旧是那副带着些笑意的模样,“哦?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去做什么天香楼的姑娘?”

小厮脸色一变,立马摆手加摇头,“小的嘴笨,说错话了。”

朱槿并未接话,她只是盯着被中年男子抓住了头发的西初,她分明很疼,分明只要停止了挣扎就不可以不用再忍受这些痛苦。

西初还在挣扎着,她刚醒来,脑子还不清明,可也知道自己不能随随便便跟了人走,特别是在对方对自己毫无半点善意的情况下,她想要呼救,一声声一遍遍在心中喊了数十次,就如残留在她脑海中的那段记忆一般,她不断喊着救命,可无人听到,无人发现,她被一直沉入水底,直到死亡。

她闹腾了一会儿,中年男子终是被她的行为气恼了,伸手便给了她一巴掌,正骂骂咧咧的,“小贱人,你可不要三番四次……”话说了一半,他惊觉不妥,感觉到有人正盯着他这边,又将后半的话咽了回去,脸上恶狠狠的表情换成了虚伪的假笑,他扭过头,冲着船上的人恭维笑了几声。

西初趁机推了他一把,几个小厮不曾反应过来,西初竟也挣脱了这道束缚线,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那个少女的身边。

西初伸出了手,中年男子从后头赶上,抓住了西初的头发,用力拉着往后扯。

西初抓住了一点衣角。

中年男子站在她后方瞧见她的举动又惊又恐,他压低了几分声,又踢了西初几脚,怒道:“还不快松手?朱槿姑娘岂是你能碰触的?”

西初不为所动,被踢中的腹部连着边上的骨头都在朝着她发出抗议的声音,她死死地低着头,抓紧了自己抓住的那片衣角。

这个人不是好人,若是被他抓了回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能就这么被他给抓回去。

“放手。”少女不悦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西初的双眼终是被湿意占据,她松开了手。

中年男子一喜,忙道:“多谢朱槿姑娘,多谢——”下一个多谢还未说完,少女冷漠看了他一眼,又道:“我让你,放手。”

中年男子脸上的笑一僵。

“朱槿姑娘您这是?”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复,跟在少女身边的侍卫已经走上了前,拦开了他,侍卫的面色严肃,好似只要他敢乱来,他腰间佩着的刀便会出鞘。

“我们家姑娘说了,放手,你是听不见吗?”

中年男子讪讪,松了手。

少女蹲下了身,握住了西初原先松开的那只手,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西初的脑袋。

西初瞧见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那是一只与她本人截然不同的一只手,这个名为朱槿姑娘的少女,看着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可她的手远不如西初被握着的那只手要来的白嫩漂亮,那是一只算不得好看的双手,掌中还有着长期做工留下来的薄茧。

西初抬头,对上的是少女近乎温柔的笑,“乖孩子。”

“你想和他走吗?”

闻言,中年男子有些错愕,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他僵着笑喊了一声:“朱槿姑娘?”

西初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摇头后,又重重摇了摇头。

少女轻声道:“那便留下来吧。”

小厮在她身后叹了一声气,他恨铁不成钢道:“哎呀,我的朱槿姑娘耶,你怎么又要管了呢。”

少女牵着西初的手站了起来,她也不看中年男子,道了一声:“她我便买了,你去账房那支银子吧。”

中年男子并不情愿:“朱槿姑娘,她可不是以往的那些货色,您一姑娘家家的……”

闻言,朱槿倒是赞同地点点头,又看了眼被她抓着手还处于呆滞中的西初,“她生的倒是与你楼中的姑娘不同,想必也不是心甘情愿进你天香楼,不然又怎能贞烈到跳了这海,连命都不要了?”

“这事若是闹到官府那去,天香楼想必也不好看。”她笑了笑,话说一半,便也没再说话。

中年男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心有不甘又不得不接受,他抬起手行了个礼,来时是如何,归去便又是如何。

西初还有些恍惚,少女对着她露出了个温和笑容,西初听见她说:“既然留下来了,那便得给你取个名字才是。”她说着话,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西初的眼,西初早在她伸手过来时便被吓到闭上了眼,此时正感受着那只手在自己的眼上轻轻抚摸着,她心中觉得怪异极了。

等那只手离开,西初才敢慢慢睁开眼,她对上的是对方那张自始至终都带着盈盈笑意的一张脸,“叫,雨宁如何?”

第96章

西初被留了下来, 得了一个新的名字。

她之前叫什么,西初不知道。

她之前是什么人?

似乎是天香楼的姑娘,不愿接客, 所以跳下了船掉入了海中,被捞上来后,那个姑娘便换成了西初。

西初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 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怔怔出了神。

这不是她,但现在是她。

她在那个朱槿姑娘的安排下被领到了船舱内, 换下了身上的湿衣服, 用作替换的衣裳是朱槿姑娘身边的侍卫递给她的,大致也是那个朱槿姑娘的,毕竟她在这船上只见到了她一个女孩。

西初换好了衣服,推开房门, 一抬头就见到了刚刚见过的人。

“朱槿姑娘心善, 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边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这容府的生活可没有你当楼里姑娘要轻松,毕竟在楼中你只要每夜陪着个男人睡觉便什么都不用做, 在容府,我们可养不起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姑娘。”

说话的是一开始的那个小厮,西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的双手,想着虽然是换了一具身体,可她到底当了好几年的宫女, 服侍人这种事情已经是做惯了的。

去富贵人家府上当个丫鬟并不是什么难事。

好在, 那个朱槿姑娘向她伸出了援手。

不然若是被拖回了那个什么天香楼的话……西初感觉到了些冷意,海风袭了过来, 她浑身瑟缩了一下,她双手还抱着之前朱槿姑娘给她的外衫,被她的湿衣弄湿了,西初也不想将这件外衫和她换下来的衣服放一起,便抱在了手里边。

小厮见她半天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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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见着她姣好的侧脸,心中虽有不忿,但也没说出过于不好的话来。

西初在他的带领下,下了船,到码头上,岸上都是人,穿着短衫在烈日下流着汗水的男人,这里的气味很是糟糕,西初下意识便想要去捂住自己的口鼻,目光在周围来往的路人上扫视过后,西初终是没有抬起手,她低着头,跟着小厮穿了过去。

她走得慢,这具身体刚落了水,本就虚弱再加上挨了打,这么一会路就开始有些不行了,走在前头的小厮时不时回头看她,见她落下了一截距离,面色不虞,停下来等了她几步。

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了一辆马车前,西初看了眼那马车,是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没有什么标志,普通的好像是商铺里卖的那种租赁马车,而不是……那个少女的马车。

西初感觉有点不对,莫名的慌张将她笼罩,因而在小厮喊她时,西初没敢上车,并对他摇了摇头。

小厮不解,皱着眉头说:“朱槿姑娘说了,先将你带回府上,你快些上去。”

西初继续摇头。

这里人来人往的,有事未必没人帮她,但是如果上了马车,她就是孤身一人的。

西初可不认为自己这细胳膊能有多大用处。

见她半天都不愿上马车,小厮有些恼了,露出凶恶的表情来,西初立马后退转身便要跑,小厮凶恶的表情荡然无存,他急忙道:“你究竟想如何?”

西初不想怎样,西初只是不想一个人落了单。

西初抱着外衫,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指着怀里抱着的外衫。

小厮看懂了她的意思,解释着:“朱槿姑娘在忙。”

西初抿唇。

“你再不和我走,万一朱槿姑娘生起气来了。”

说着话,小厮走上了前,可他一往前,西初就后退,一脸不愿意合作的模样。

僵持不下,小厮又气又恼,可也没有因为西初的坚持做出任何的妥协来,“朱槿姑娘本就是好心,我可不愿看到有人利用她的好心办坏事,你若是不愿和我走,那你便一人在这,朱槿姑娘与天香楼买下了你,你之后要去要留也全看你,若你不愿跟我走,想来朱槿姑娘也不会多怪罪,可你若是又跑回了天香楼——”小厮说话时始终是平平淡淡的,也不知是不是随了他的主人,小厮警告地向西初投了一个眼神,他冷笑道:“容家在这惊蛰城中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了,要收拾一个楼里的姑娘,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在威胁她。

西初并不在意,她并不会回去那种地方,她刚来这个地方什么都不知道,一个青楼里出来的姑娘,就算邻里不介意她,她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生活下去,可这个世界并不是不存在着地痞流氓,垃圾不管是在哪个地方都是存在的,并不会因为这个地方的人和善就会不存在。

如果还是之前的丑陋面孔……

西初紧抓住了自己抱着的外衫,纠结了一会儿,这才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她害怕,自己落了单,跟着一个看上去对自己有着成见的人待在一块,但是宫里头和宫外头是不一样的,普通百姓杀人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她只是自己在吓自己而已。

小厮放下了凳子,让西初踩着上了马车。

马车内很普通,什么都没有,就只是提供着乘坐功能的马车,西初所认知的那些马车内茶香袅袅,装潢的金碧辉煌的那些东西全都没有。

西初走到了角落坐下,她上车之后,小厮并没有跟着上车驾驶马车,而是在下面等着。

西初好奇,同时也在担心着这辆马车可能是别人的,用作运货作用的,而她就是这个货物。在这种不安的情绪驱使下,西初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外头来来往往的人,小厮便站在马车旁候着,他也不嫌累,没想过要上马车坐一会儿,从西初上了马车之后,他便一直保持那个姿势站在那里。

她可能是想太多了。

西初安慰着自己,她重新坐了回去。

她脑子昏沉沉的,浑身都很累,有因为身体的疲倦,也有着精神上的疲倦。

她前头刚死,后头被人捞上了岸,一睁眼醒来的世界和所认知的世界发生了改变。

唯一的……西初抱紧了那件外衫,小心贴着它闭上了双眼。

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是不是还在西晴里,七皇女有没有被女帝囚禁,这些问题,西初都不知道。她当时着急赶着去找七皇女,结果没有死在女帝手里,反而死在了二皇女的手下。

也不知七皇女知不知道。

她这么一个小宫女死了,对于宫里头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七皇女……

西初心中泛起了丝丝的难过。

她又死了,又在陌生的地方醒了过来。

死亡对于她来说,到底代表着什么?

西初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开始走动了,晃悠悠的感觉让她还有些恍惚,她呆滞了几秒钟,然后扭过了头,身着黄杉的少女坐在旁边,正低头捧着一本账册看,马车内虽放了盏灯,可烛光昏暗,她这么就着烛光看书,对眼睛也不太好。

看见她,西初又发起了呆。

可能是盯太久了,少女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她合起手中的账本,扭头看向了西初。

“怎么了?”温声细语的,带着笑意,像是有着安抚人的魔力一般。

西初回过了神,她摇摇头,想说一句没什么,还想问她在干嘛,也想问她是谁,但手摸到自己的喉咙,西初的眼神黯淡,闭上了嘴。

朱槿注意她的变化,也没问什么,她往西初身边靠近了一下,低声询问着:“我听小乾说了,刚刚为什么不敢上车?”西初抿了下唇,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朱槿又问:“是因为我不在?”

西初犹豫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她这一点头,黄杉的少女却笑了下来,她歪靠着,看着西初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西初不明白。

她继续说着话,声有三分甜,听着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普通的聊天说话,让人生不起反感的心思,“下海救你起来的并不是我,你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也不是我,为何对我有了这种依赖心思呢?”

西初看了下她的脸,又看了下她的脸,然后扭过视线,她紧张地揉着自己怀里的外衫,反复蹂-躏了一番后,西初从紧张的情绪中惊醒,她连忙将外衫递了出去。

朱槿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捧着的外衫上面,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她问:“因为它?”

西初点头。

她落水被救了起来,冷到发颤,那么多人在边上看着,可只有她一个人将外衫披到了她的身上,跑船的男人可能粗枝大叶的并不懂什么要体贴姑娘家,她能懂,但这并不妨碍她会对这样一个人生起好感,与一丝的安全感。

一个会在第一时间见到落水的人并给她披上外衫的人,一定是个温柔的好人。

所以要被抓着回什么天香楼的时候,她想着是向这个人求救。

“你觉得我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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