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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后悔?”
俞微声音温柔且笃定:“当然!”
一个小时后,俞微看着昏暗房间里,那个好不容易才劝回去,结果又去而复返的人影,不仅当不起来然,还生生给气笑了。
“不是,我不都说了嗎,我苦夏,有点失眠很正常,你今天都喝醉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顾泠舟没说话,她走到床的另一侧坐,自顾自上了床,从俞微身后抱住她。
“别说话,别打断,听我说。”
顾泠舟抵着俞微的后脑,喟叹一声,“我喝醉不是你的机会,是我的机会,是我想让自己冲动一点,干脆一点。我怕等我明天醒了,我又开始犹犹豫豫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为难,我不能错过这个时机,否则,我只会越来越不想让你走。”
“剛刚我在洗澡,電光火石的,忽然就想到了大嫂。”
俞微的神经敏感地痛了一下,她身体微僵,听见顾泠舟接着说:“是我初三还是高一那年,总之就是没钱交学费,想着干脆退学那会儿。”
“大嫂跟我说,我那时候或许还不能明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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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长大一点,就会了解,时间会成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资源。”
“我把这份重要资源放在哪里,哪里就对我越重要,我把这份资源分享给谁,谁就和我更亲密。”
“她跟我说,时差是很重要又很残忍的事情,意味着我如果退学打工,意味着和你时间不同步,意味着我的资源很难再分配到你的身上,将来或许还会分隔两地,分配资源的成本会越来越高,真正有效落在你身上的时间,却只能少之又少。我当时没懂。”
小时候总觉得时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动辄和朋友吵架冷战,当这是无聊生活里的一点调味剂。
大嫂和她说这些,她一知半解,记忆也不算清楚,毕竟对当时的顾泠舟来说,真正打动她的,是那句“你成绩很好,说明你在这方面有天赋,很多人穷尽一生也没能找到自己天赋在哪里,你确定要放弃自己明确的优势和长处,去找一份你可能并不擅长的工作,学一份或许并不擅长的技能,去追赶那些有天赋的人嗎?”
她把后半句记得清楚,可今天,莫名其妙的,大嫂说的全部内容,忽然就如同神明指路似的,出现在了脑海里。
顾泠舟并不相信鬼神,但如果神明是大嫂的话,那么她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纠错和指引。
当然不是指引自己劝解俞微留下,而是指引她想起从前。
“我之前在烧烤店打工,你就去烧烤店等我,我去书店工作,你就去书店陪我,我赌气辞职回老家,你也赶车找上门,哪怕在学校里,也是你辛辛苦苦要和我考到一个班一直以来都不是我把时间分配给了你,是你从始至终一直在迁就我,哪怕现在也是一样。”
“其实唔。”
俞微才刚冒了个音,就被顾泠舟耳疾手快地抬手捂住:“不用说了,你决定什么时候回去吧,最好现在就能定下来,连票也买上别给我后悔的机会。”
俞微被捂着嘴,心说那句“我喝醉了好说话”,“好”应该是念四声。
手机被顾泠舟拿到眼前的时候,她才终于放开俞微,俞微看她一眼:“我现在能说话了吗?”
“不能。”顾泠舟不看她,只把手机解锁,塞进俞微手里,“我坚持不了几分钟肯定会后悔,我劝你快一点。”
俞微无奈摊手:“訂了票也可以退啊,你坚持什么?”
“那就把票务信息发给你妈和你大舅。”
俞微嘴角微微抽搐,深吸一口气:“我大舅给我訂的未婚夫和订婚日,结果我在订婚前一天后悔跑路,你觉得我跟我大舅说后悔订了这天的票,想晚几天回去,他会当成什么稀罕事吗?还是你觉得在我妈心里,我反悔的次数屈指可数,能当个新鲜事来听?”
俞微手指戳了戳顾泠舟肩膀:“我刚刚还跟你说,后悔许愿让你抱我,你忘了吗?”
顾泠舟:“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顾泠舟本来是想一鼓作气,落定了俞微回家的日期的,因此大脑会被动屏蔽那些和这件事无关的信息。
可再怎么屏蔽,她还是听见了订婚,跑路的字眼。
像是废墟里挖出了一条電缆,顾泠舟有种紊乱的刺激,大脑在屏蔽和拉出来再电一下之间犹豫。
而俞微蹭一下,再蹭一下地,已经凑近到顾泠舟面前。
她微微仰头,含住顾泠舟的下唇,细细吮吻。
吻罢蹭了蹭顾泠舟鼻尖,有点嗔怪的语气:“上学那会儿只有好好学习上火箭班的,你见过谁是努力忘记知识,好去普通班的?那也太没出息了。”
“而且我去你打工的地方,那不是很正常吗?我闲着的嘛,你就是给大嫂看见了,大嫂也不会说我是在迁就,她还会给你加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这个所谓的时间资源,指的也是休闲时间,工作学习不算在内。”
“我们去贵州那次,我闲着逛街购物,爬山划水,和姜云慧她们玩了一天,你闲下来就去玩了个热气球,还是跟我一起去的。”
“哪怕回来了,你所有的闲暇时间也都花在我身上了,这算什么迁就嘛?”
俞微忍不住,张嘴在顾泠舟嘴角咬了一口:“真是的,喝醉了喜怒无常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人喝醉了,专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啊?”
顾泠舟是个有点认死理的人,具体表现在有诸多问題同时在场的情况下,会优先选择屏蔽所有与之无关的元素——譬如脑海里那条电光四射的电缆,和那片花团锦簇的苞蕊——目光只集中在自己认定的问題上。
“你现在不同意,等你后悔了,我就不一定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商量这事儿了。”
俞微暗自叹了口气。
比起顾泠舟被噩梦困扰的不安,俞微的反省显得不可控的多。
她觉得当年的问题,很大一部分在于两个人没完没了的争吵,因而来到横店之后,总是会不自觉规避两个人在一些问题上的分歧。
她总有一种鸵鸟心态,觉得问题能被绕开、躲开,等到船桥头自然直的那天。
总之,过程中不要产生争吵最好。
偏偏顾泠舟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果决又不喜欢拖拖拉拉。
俞微眨眨眼:“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顾泠舟说,“我只知道,当初在同学会见面的时候,我就很想把你锁起来。”
顾泠舟手臂缓慢收紧,几乎要把俞微揉进身体里的力道,带来一点窒息的压迫感,却又很诡异的叫人觉得被充满。
“很想很想,把你锁在家里。”俞微听见顾泠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之所以没有那样做,是我觉得还不够,我不满足把你锁在某幢房子、某个房间、某条锁链下,我总觉得哪里缺了一块,想把你整个的塞进去填满。”
“想把你锁在我的生命里,我的后半生里。”
“铁链做不到这一点,房子手机和网络都不值得相信,它也一样。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来解释,那就是我要的有点多,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所以我一直在劝我自己,或许付出一段时间的异地,能让我更快得到我想要的。”
顾泠舟长长吐出口气,手臂也渐渐放松了。
她揉了揉俞微脑袋:“又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我让你回去好好开店,你又会觉得我付出了好多,心疼我,舍不得我,会心甘情愿喜欢我。”
“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看,让你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是吧?”顾泠舟不知道在说服谁,她舒了口气,用一种开朗的口吻:“总之,现在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交通这么便利,就算异地,分配资源的代价,也小了不是一点半点。”
“也就是离得远了点嘛,不能一回家就见到,追你不大好追,不过”
显然,俞微的脑回路和顾泠舟完全不同。
顾泠舟是一个问题解决不彻底,就一直犟到底,而俞微的注意力,则随着新问题的出现随时变化。
她有点难以置信,声音也有些尖利的反问:“你还要追我?”
“当然了,你这是什么语气?”顾泠舟心里的不情不愿还没被彻底说服,听见俞微这见了鬼的发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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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免有些委屈,“那你以为我这些天是在干什么,在佛前苦苦求了上千年,求佛给我一张好人卡吗?又不是要玩狼人杀,你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俞微:“”
顾泠舟轻抚着心口:“我需要亲一下安慰你躲我?”
俞微脾气罕见的焦躁,她心头火起,推了一把顾泠舟:“追都没追上呢,亲什么亲,走开!”
说完,背过身,连被子也全都卷了过来,一点没剩。
顾泠舟的逻辑还绕在“俞微想回家,自己不愿意,自己生气,现在自己愿意了,俞微却生气的怪环里。”
刚刚那个吻的触感还没完全消散,顾泠舟有点好笑的想,不会只有自己心情不好,俞微才愿意亲她聊做安慰吧?
顾泠舟心里质疑,行为很诚实地做出了一副恼羞成怒的恼火样子,“不是,你之前也没少亲啊,现在有说什么没追上不让亲,你”
嗡,电缆在瞬息间撞到花园,电与花瞬间覆盖满了整片废墟。
顾泠舟呼吸急促,瞳孔在黑暗之中微微放大:“你是说我们之前,不是,啊?之前你亲我,是已经啊?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说:顾泠舟:做好长期作战的心理身体准备,去跑马拉松,结果跑了没一百米,马拉松拉着终点撞过来了???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谈上了的俞宝:都说了你要是喜欢我,不需要“追”这个过程
第74章 她现在看顾泠舟有点烦 我可不想错过现……
人会被跟自己截然相反的人所吸引, 在俞微这儿,简直就是定海神针一样的铁律。
而顾泠舟俨然就是那个手握铁律的猴子,对着俞微犹犹豫豫、温温吞吞的拖延,上来就是“吃俺老孙一棒”, 三下五除二就敲定了俞微的归期和机票。
拖延不是疼痛, 但那段拖延着什么都不做的时间, 会讓人觉得自己对生命疏于控製。
不能控製的次数越多,时间越长, 能控制的事情就越来越少,不自觉的, 就总会有种老马拖车的沉重感。
顾泠舟是这种沉重感的天敌,主觀上, 俞微看到她就会忍不住想追随她,会主动想要克服拖延;客觀上,顾泠舟会把模糊的事情搞得清晰。
目标明确之后,等待的时间不再是拖延。
沉重感消弭之后,身体和心理都变得很轻快。
于是次日,俞微一睡醒, 就行动力满满地给她表姐发了条消息。
【姐,在忙吗?】
表姐是大舅女儿, 大俞微六岁,在大舅家住的那段时间, 俞微上小学,但表姐已经是小学生很崇拜又很向往的中学生。
中学生有早晚自习,出门的早,回来的晚,但只要回来了, 俞微就总爱有事没事儿在她姐身边围着,看她写作業,给她端茶送水,在旁边叭叭不停,乐此不疲地当粘人精跟屁虫。
直到齊皓云女士出国念了大学,俞微自己也步入了初中,聚少离多也难免成了无可奈何的必然。
不过姐妹俩的关系倒是一向很好,俞微想开店,但没经验,第一反應也是找她姐打听,想问她认不认识做这行的人,给她提点指导性意见。
发完消息,俞微就照常忙活去了。
她姐在德国念的测绘工程,前几年念完硕士回国,一直在搞自己的私人测绘公司。
今年一过完年,她就跑新疆去了,在那边忙的脚不沾地,更不能指望她会立马回消息。
果不其然,等電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姐,你忙完了?”
“刚收工,正准备去吃饭。”電话那头有杂音,听着有点吵,不过被齊皓云中气十足的声音盖了下去,她说话的语气带着股干脆的舒朗,“早上起晚了,没顾上给你回消息,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很着急的事。”俞微没跟她绕弯子,三言两语把自己的来意说明。
齊皓云听完,二话不说就應下了:“那我晚点把她们联系方式发给你”
她应该是上车了,“嘭”的一声闷响后,那些吵闹的杂音听不到了,她叹了口气,玩笑道,“不过还是得提前筛选一下,听说这两年行業不景气,倒闭关门的也不少,有些错误答案还是没有借鉴的必要了。”
俞微听着,“嘿嘿”的笑,很乖觉地回:“谢谢姐。”
“你可省省吧。”齊皓云一副消受不起的语气,“小时候你每次这么说,都是求我帮你补暑假作业。”
“不过我听我媽和我小姑说,你在广西?”齐皓云有点惋惜,“可惜了,你要是早两年去,咱们还能碰上,那会儿我还在贵阳来着。对了,你这蛋糕店是要在广西开吗?”
“不是,要回宣城。”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定了十六号。”
“那快了,也就还有两天。”
“嗯,”俞微犹豫了下,吞吞吐吐的问,“还有一件事,那个,就是,姐,你最近有和大舅联系吗?”
“没有。”齐皓云说话的温度陡降,“怎么,他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他讓你来当说客?”
“不是,我也就到广西之前见了他一面,也没说什么。”
“呵,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是什么报志愿的时候不听他的意见,什么女孩子干这行,天天在外面跑得像个野人,什么不着家哦,他让你来劝我回去?咱们说一不二的皇帝陛下又下圣旨了?这次居然不是阴招,真是难得。”
“真的不是。”听出对面不怎么相信,俞微站起来,在房间里漫无目的的踱步,“况且真要找人当说客也不可能是我啊,姐你好歹有个正经工作,我这一事无成,钱途无亮,又不听话的,他一见我估计都一个头两个大了。”
“要是让大舅安排一场考试,我这成绩妥妥的倒数第一。让倒数第一去劝正数第一,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嘛。”
“那是他又定了相亲对象?你的还是我的。”
“没有没有,都不是。”俞微挠挠鼻尖,“就是吧,我又干了点事,他要是知道了又得生气,我这不是快回去了嘛,也不知道他知道了没有,就想跟你打听打听,大舅那边,呃,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什么异样就挺异样的。”齐皓云说,“你说奇怪不奇怪?”
“姐~”
“好了好了,我真不知道。”
“那我妈那边呢?”
“小姑?”齐皓云沉默几秒,“我有点好奇你这次惹了什么事了。”
俞微:“”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可能要平平无奇的出个柜了。
她没开口,齐皓云思忖片刻,像是有了思绪:“这样,我等不忙的时候给小姑打电话试探一下,要是这事瞒不住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我在哪儿,都肯定会赶回去。”
自从上次在酒店撞见方茉后,俞微头顶上就一直挂着把摇摇欲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这会儿听了她姐的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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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又不失温情的提醒后,心里不由得酝上一汪暖流:“姐”
“嗯。”齐皓云点点头,“到时候肯定很热闹,我可不想错过现场直播。”
俞微:“”
无论如何,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她姐给她发了几个好友名片,还给她回了消息,她媽那边还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劲。
俞微总算松了口气。
她加上了人家好友,简单寒暄了两句,又开始琢磨着,自己和顾泠舟的事儿,该怎么循序漸进地透露给她母上大人。
顾泠舟还得在这边拍戏,她妈那边暂时不知情,趁着这段时间差,俞微觉得自己还算是占了先手。
要是什么都不做,干等着时间过去,然后迎接她妈和她大舅的爆发的话,实在是有点蠢过了头。
俞微这边还没个思绪,顾泠舟又给她添乱。
门很敷衍的敲了两下,顾泠舟探头进来。
“咳,那个,还没睡?”
俞微没理她,转过脸把地上奶黄包的脸也掰过去。
老实说,她现在看顾泠舟确实有点烦。
虽然说凡事有利就有弊,这属于客观且永存的规律,就像是相生相克、互根互用的阴阳鱼一样不可分割。
就像是她不能只享受顾泠舟这个和自己截然相反的人,带给自己互补的正面影响。
她也得接受,顾泠舟这个截然相反的人,脑回路就是和自己完全不同,且没办法第一时间同频。
具体且最近表现出的不同频,譬如她觉得恋爱里的追求,就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通过一系列表现和付出,让对方喜欢上自己,进而达成两个人恋爱这个目的的过程。
很简单的道理,放在自己身上,那就是自己喜欢顾泠舟,而顾泠舟在杭州的时候和自己表白,俞微相信了她也喜欢自己,那她们两个自然而然就跳过了所谓追求的过程。
最多就是省略了“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吧”、“好的呀”的仪式,和许多自然而然、心照不宣、循序漸进的情侣一样,在相处中,渐渐默认了情侣的身份和关系
可顾泠舟显然不这么觉得。
她不光不觉得两个人是在恋爱,还觉得俞微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想要离开,怕顾泠舟不安心,所以走之前给她丢个名分。
俞微纯觉得顾泠舟脑子有病。
两个人昨天晚上闹得不欢而散,甚至都过去快二十四个小时了,俞微心里的气还没消,她现在一看到顾泠舟,就想到她昨晚那副倒果为因的嘴脸。
顾泠舟显然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本来嘛,俞微眼里,自己已经和人家谈了几天了,可对方还觉得俩人压根没在一起,这事儿说出来本来就有点伤自尊,显得自作多情。
她当然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和顾泠舟分析,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什么判断标准,在什么时间段、因为什么事,觉得两个人已经谈上了。
是故俞微的那套逻辑,在顾泠舟这儿都不是行不行得通的问题,而是压根不存在的事实。
她只觉得俞微这份“答应”太过潦草随便,太过敷衍。
她不能接受!
更不能接受此后的许多年,两个人过起恋爱多少周年的纪念日,怀念的是在杭州那个昏暗油腻的厨房。
怀念的是自己那句“你知道跟你在一起,要忍住不亲有多难吗?本来就控制不住,你还在这儿胡说八道。”
影視作品有它的局限性,社会变革和经济高速发展所带来的新型社会环境以及所引发的群体问题,必然会影响群众的价值观和社会情绪。
那么,一系列基于当代时代背景的影視作品,其中反应的社会问题以及社会情绪,必然会在一定程度上落后于观众、落后于时代。
简而言之,电视剧电影拍完了,几年,十几年过去,流行要么变经典,要么被群嘲,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根据顾泠舟这么多年拍戏的经验来看,自己当时那句台词,显然就很不符合变经典的必然条件。
这不是一次性的、罗曼蒂克式的消亡。
俞微一定会在以后的每一个纪念日拿来嘲笑她!
顾泠舟定了定神,目光坚定的走到俞微身边。
第75章 以权谋私 三年实战,五年模拟
“忙完了吗, 我们谈谈?”
顾泠舟走到床尾坐下,拉过了俞微一只手握着。
俞微垂着眼,半侧身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里,臉上的不快尽可能收敛着, 語气冷冷道, “你想谈什么?”
“就我们俩这事儿。”顾泠舟看得出来她不高兴, 手指捏着俞微的指骨,語气委婉, “你真的想好了吗?我说真的,要是为了回宣城的事儿, 你没有必要这样的。”
“工作为重,没道理讓你为了我的工作放弃你自己的时间, 我们的事,也不用那么着急。”
诚然,俞微自己就不是什么一个唾沫一个钉的人。
很小的时候,她就被人告知没有做皇帝的天赋。
当皇帝首先不能朝令夕改,不能反复无常,还要一言九鼎, 要一诺千金。
俞微并不具备这一特性,好在, 新社会取缔了皇帝这一工种!
东方一亮鸡鸣晓,噩耗被好消息对冲, 自己做不了,别人也做不了,心理很平衡。
但话又说回来,俞微的脾气还是很合适当皇帝的,自己反复无常, 嘿嘿笑过,别人要是这样对她,那简直就是要欺了天了。
俞微被那句“为了回宣城”气过了头,很快开始质疑顾泠舟三番两次拒绝的动机,然后凭借自己丰富的反悔经验,给顾泠舟列出了一溜出爾反爾的理由。
“你后悔了?”俞微不答反问,“以前上学的时候觉得有点好感,后来没得到,又失联了那么久,所以心心念念不能释怀。现在得到了,處上了,觉得不过尔尔,所以讓我别着急。反正之后分隔两地,自然而然就慢慢淡了,是吗?”
“那怎么可能!”顾泠舟的臉色白了青,青了黑,“我就是想着之后还有几十年好过,才会想要你跟我从一开始就慎重决定。”
顾泠舟吞了口气。
昨天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俞微脸色就算不上好,今天她会发脾气,顾泠舟也是有所预料。
她面色缓了缓,试图拉着俞微手臂,把她拉到旁边坐下:“我们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我很冷静。”俞微胸口微微起伏,她扯回自己手臂,手肘搭着椅背,几个呼吸之后,立馬紧跟着质问,“你说你没问题,那你是觉得我不喜欢你,我之所以答应,是要图你的钱、你大明星的身份、你的光鲜亮丽?”
“我当然没有那个意思。”
顾泠舟知道她在说气话,并没有太多的生气,而且无奈之余还有点“本該如此”的窃喜。
从回避和自己交流,到主动交流。
从回避表达真实想法,只是附和自己的说辞,到现在会因为内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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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的不确定、不开心,和自己产生争执。
这才是顾泠舟心里,两个越来越亲密的人,正儿八经該循序渐进的路子。
顾泠舟垂下肩膀,上前半步,抚着凳子的扶手半跪下去。
她仰视着俞微,眉尾微微上挑,反问:“那你觉得我上学的时候喜欢你,是冲你家里有钱、你穿的光鲜亮丽,你年轻漂亮?”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俞微眉心紧皱着,“说你不喜欢我,你否认了,说你觉得我不喜欢你,你也否认了。结果呢?大半夜跑来跟我说,讓我慎重一点。”
“当初是你说的,你有主动權,给我决策權,现在我决定好了,你又要来质疑我的选择,你到底要怎么样?”
俞微说着说着把自己气很了,眼尾熏得殷红,她别过脸做了一串深呼吸,才堪堪压下去眼底的酸涩。
“你听我解释嘛。”顾泠舟慌得伸手去碰,但被俞微抬手拍开了。
“走开,没名没分,不生不熟的,干什么动手动脚?”
“好好好。”顾泠舟双手投降,語气诚恳,“是我不好,我没给你解释清楚,讓你误会了,你给我个机会,我们把话说清楚,行不行?”
当然了,错是人的错,争吵本身没什么不对的。
碰撞中展露真实的情绪,真实的想法,真实的矛盾。
只有问题暴露出来,才有解决的机会,而这样的“解决”,起码要在谈恋爱之前,进行过五六次吧?
總归顾泠舟是这样想的,“发生争执”在她心里有点等同于“婚前检查”,属于提前解决问题的必要流程,为一段良好长久的感情保驾护航的,以防在关系确认之后,会因为争吵和分歧伤害这段感情。
但她總不能和俞微说,我预备和你吵上个七进七出,再决定进入这段关系。
思忖片刻,顾泠舟踌躇着开口:“就是,好吧,是我的问题,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
顾泠舟手放下来,交叠着搭在俞微膝盖,她俯身靠上去,语气很轻:“其实,我们上学那时候,我也不算是个合格的朋友,对吧?”
她背对着俞微的方向,俞微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语气闷闷:“我處理不好你和我朋友的关系,也處理不好和你的关系,總是让你伤心、让你付出,我能回馈给你的太少,甚至”
甚至俞家出事,她帮不上忙就算了,连个起码的情感支持都没能做到。
怪誰呢?参加集训是她选的,一心想要让人刮目相看,选择士别三日的决定也是她做的。
本来就是她的错,她没想过给俞微道歉,不想听她的原谅,更不想听她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错就是错了,她该补偿、该愧疚、该悔恨、更改吸取教训,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只是,慎重地过头,难免就有点杯弓蛇影。
——友谊被她搞崩了,俞微还能在重逢之初,假模假样的和她装着老同学的情分见面,万一爱情也被她搞崩了,除了投胎重开,她哪儿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本来就没有十拿九稳,俞微又答应的这样快,远远超出了她的计划、她的预期。
突如其来的失控感免不了让人焦虑,她总在担心。
“我连起码的一个‘朋友’,都做得不及格,能做好一个女朋友吗?”
顾泠舟的语气里有点迷茫,俞微听着,火气消减了不少,但委屈还在,耿耿于怀顾泠舟让她做决定,现在又要驳回的事。
她语气平静了些:“什么叫‘连朋友都做不好’?朋友和女朋友本来就不是递进的关系,友情和爱情是并列的好吗你先起来。”
凳子有点拥挤,顾泠舟虚坐在椅子的扶手上,俞微靠着她肩膀:“何况读书时候的事根本没有参考的价值,像我侄女,她馬上就要升初中,跟我去另一个地方读书生活,和她一起玩的小朋友会渐行渐远。这是她主动选择的吗?是她没做好一个朋友吗?”
“本来就不是能做主的年纪,大家都要随波逐流,听家长学校和社会的安排,不明白你为什么硬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况且。”俞微抬头看她,目光炯炯,“人家都是说,适合当朋友的人,未必适合当恋人。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朋友关系没出好是我们俩出了问题,那不是正好说明了不适合当朋友,这段感情不是友情?”
俞微呼出口气,别过脸小声抱怨,“当初明明是你说要追的,现在才过了几天,你又来搞这么一出。”
“”顾泠舟一哽,“我那不是也没想到这么快嘛,本来以为你要好久才会答应我。”
“好久是多久?”
“唔,五年?”
俞微听见那个量词单位,直接气乐了:“五年?!”
“那三年?”
俞微实在气不过,伸手推了顾泠舟一把:“我是高考嘛?要你在这三年实战,五年模拟的!”
俞微生气的样子实在鲜活,顾泠舟听得直皱眉,看的直咧嘴,嘴角好半天压不下来,很无奈的抓了把头发。
“行,就算我们抛开从前的事儿不说,说现在。”
“我现在工作这么忙,根本没时间陪你,大嫂妹妹”
“方茉。”
俞微打断她,她记得自己给她说过大嫂妹妹的名字,但顾泠舟一直“大嫂妹妹”的叫,让俞微自己都有点怀疑,她只好又提醒了一遍。
顾泠舟点头:“对,大嫂妹妹上次在酒店的时候说的话难听,可确实是事实啊。”
“我没法公开你,我坦白说,我也压根没想公开你。你不在娱乐圈里混,流量热度对你只是有百害无一利,在一起会被骂,总会有些很偏激的粉丝,誰也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过激的事。”
“关键这还不是一时的,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万一万一,就是万一,我们最后没在一起,那些人也总会就缠着你,但凡我还在这个圈里工作,每一次热度,都免不了要纠缠上你。”
好奇心也好,娱乐至死的也好,流量为王也好,总会有人乐此不疲地深扒,什么工作学历、长相经历、家庭环境,指不定还要扒出俞家从前的事,和陈家订婚的事,她大舅的公司
顾泠舟吃的就是被人评论的这碗饭,她没什么好说的,但没道理让俞微平白受那份得不偿失的罪。
“更别说跟你去逛超市、去逛街,你想要的,我本来就给不了你多少,现在又是工作上升期,片约一个接着一个,能跟你在一起的空闲时间都少的可怜”顾泠舟喟叹一声,“说实话,你觉得我现在这样,算是个合格的女朋友吗?”
俞微无奈:“那你当初进娱乐圈,是觉得自己有了当影后的能力和信心,才决定去演习的吗?所谓‘万事开头难’,难在少一点‘我上我也行’的勇气而已,不是吗?”
“你现在考虑的问题,明明确认关系之后也能慢慢解决啊,你没时间,我也要照顾侄女,大家各忙各的,等五六年之后,你轻松了,我侄女上大学了,我们都自由了,这些问题靠时间就能自然而然解决,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提前处理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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