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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时间足够久,印记足够深刻,足够她铭记在记忆里。
这感觉像是灵魂里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身体,却又被死死按了回去。
俞微的焦虑一扫而空,思绪虽然还是白茫茫一片的迷雾,却有种心放回肚子里的安心。
她闭着眼,慢慢吐出口气。
俞微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地上,顾泠舟的长发擦过她的手臂和膝盖,蛛网一样厚重又轻盈地纠缠过来。
她听见顾泠舟低低笑了一声,鼻尖被蹭了蹭,睁开眼,视网膜上是顾泠舟放大到惊心动魄的臉。
她说:“我读书那会儿,就总在琢磨,你对我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你是不是只把我当成朋友,我心里各种不甘心,每次把自己绕进去了,就想发疯,也想你发疯,能忽然跑来亲我一口就好了”
顾泠舟本来是想说,俞微对她感情的质疑,其实她很多年前也经历过。
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明白那个迷惘的时候想要怎么的确认,所以现在,在俞微同样迷惘的时候,她能够立马意识到对方在意的是什么。
如果俞微真的被一个亲吻安抚,那么,过去那些令人讨厌的、冲动的、差劲的、闭塞的,绕了许多弯的弯路,也没那么让人讨厌,她心中也能有许多的释然,果然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的每一步走的都算数!
但话说到这里,思绪又不受控地想起后来,俞微给她剧本的时候。
她心心念念,盼望着人家发疯来亲自己,好消解那些言不由心,那些词不达意,但真给了她暗示,她又怂的没边。
满脑子自家欠的债、重伤的爷爷、不管事的爹妈,和俞微那越来越还不清的恩情,还有无论如何也没法和俞微感同身受鱼片粥离世的难过的自己。
好事来得太快,偏偏她承受不起,于是好事也迅捷出了鬼屋里贴脸杀的恐怖效果。
她不知道俞微此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有没有这样的担心和恐慌。
总之,人没法共情以前的自己,顾泠舟对青春时期的顾泠舟实在有够嫌弃。
同时,人也是双标的惯犯,顾泠舟一想到俞微也会有这样的困扰和踌躇,心里先软成一片,好像俞微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顾泠舟接下来的话头也就转了,她猝不及防扑过去,把俞微抱了个满怀。
“我喜欢你,还总理所应当觉得你该来亲我,说到底,就是你这么多年都把我惯坏了。现在没人受得了我的臭脾气,反正我是赖上你了,你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万幸这会儿方茉不在场,不然看着顾泠舟好无障碍地把她说的“她这人天生有点圣母病”,吃软不吃硬用得这样自来熟又毫无障碍,她大约会被气得当场化身文曲星出几篇讨伐檄文。
事实上,别说方茉了,俞微也觉得那声“好不好”有点要命,声音顺着耳廓传进去,简直震得人神经发麻。
她的心情原本就高高飘着。
因为复习的及时,记忆曲线背及时续上,俞微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时刻、这个感触了。
这实在是一件实打实的好事,于是她把自己放成了没入云层的风筝。
顾泠舟这一声,算是拉拉扯扯地把她拽了下来。
只是她还是不想说话,不想动嘴巴。
记忆虽然保存好了,但刚刚尝过的余韵还没有消散,像是和偶像握手之后舍不得洗手。
她甚至觉得顾泠舟有些聒噪,顾泠舟讲了这么多,自己没有回应总归不好,她打心底里希望顾泠舟能安静一点,好让自己没有张嘴的必要。
可惜事与愿违,一通电话打断了两个人的僵持,非常不幸的,响得还是俞微的手机。
打电话的是姜云慧,她和李可聊了彻夜,这会儿睡醒了,打算吃点东西就去车站,计划送李可回学校后,姜云慧转乘回宣城。
她是来打电话报备的,还说她想好了,要和俞微合伙开店,说完问了两句俞微什么时候回去。
俞微这边还待定,倒是想起来自己买的鹦鹉木雕还没给她,也只好等回去再说了。
俞微又叮嘱她两句,让她这两天别乱吃东西,然后挂掉了电话。
俞微翻了下手机,没看到方茉发来消息,也没看到她妈给她打电话,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没睡醒,打算晚上再说。
她还是有点担心方茉会告诉她妈的,她妈知道就相当于她大舅知道,她大舅知道,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俞微提醒了顾泠舟两句,按照她大舅的性子,很可能给顾泠舟找点麻烦。
不过嘛,找麻烦也是为了要挟自己,而她本来在这里也呆不久,琢磨一阵,她觉得这事儿的伤害大概率属于雷声大雨点小。
于是在杭州休息了一下午后,趁着阳光没那么烈,她们两人一猫驱车回了横店。
顾泠舟到底也没“考虑好”让她妹住哪间房,晚上见到暈暈的时候,跟她说会请阿姨给她们打扫卫生和做饭,公司那边也会安排车辆接送,暈晕只负责看着就好。
俞微没什么话好说,顾泠舟这人在杭州的时候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开朗地甚至叫人有点害怕的意思,这下回了横店这个家,她更加没顾忌。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做自己对面。
餐桌当然宽广到哪里去,反正没顾某人的腿长,她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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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到俞微腿边,一下一下磕着俞微的小腿。
俞微则主打一个百忍成金,她闷头吃饭,然后感觉到顾泠舟的另一条腿也蹭了过来。
两条腿夹着她的脚踝
俞微觉得顾泠舟可能是真疯了。
晕晕坐她泠姐旁边,只感觉对面的俞微吃饭一卡一卡的,而她泠姐,脸上则挂着可疑的愉悦。
晕晕一脸纳闷,她很谨慎地夹起一筷子鱼肉,而后观察两人的表情:“你们没在菜里给我下药吧?”——
作者有话说:顾泠舟:疑似嘴唇涂毒,毒哑了老婆
俞微:人已经在云层里了~
第64章 要抱抱充电 你心情很好啊
晕晕明显感覺到家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怪的当然不是俞微的发色, 可要是说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清楚。
当然,也没时间给她搞清楚。
再过两天,她就要启程去杭州, 照看她泠姐的妹妹。
亲妹妹!
晕晕烦得要死, 以前她打零工的时候, 总是很潇洒,心里很自由, 覺得上班上烦了,大不了老娘不干了回家。
后来跟了她泠姐, 辞职的想法也不是没有过,毕竟顾泠舟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几乎三百五十天都在工作的人,她真的理解无能。
想不明白她赚了这么多錢,早就吃喝不愁了干嘛还这么卷,所以跟着她跑片场、跑商务,连轴转,熬夜熬穿的时候, 都很想跟她说自己要卷鋪蓋走人。
可惜了,别人卷鋪蓋是辞职走人, 她卷鋪盖被顾泠舟看见,她泠姐只会讓自己把她的铺盖也拿出去晒晒。
而且现在更是不一样了, 她铺盖一卷,说不定人家亲妹妹立马带着新家具搬进来。
要么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和家里次次吵架,要高考了,还是讓人家住过来,谁让人家可是亲妹妹?血管里流的都是一样的血, 她哪里比得了。
六号当天,她吃完早饭之后预备直接去车站,这段时间,小楊会和保镖老刘来负责顾泠舟的接送。
出门的时候,那两人还没来,她泠姐叼着一片淡紫色的香芋吐司出来送她。
这会儿太陽已经升起来了,陽光还不算很烈,光线穿过花朵繁密的花园,把人的影子拉得清晰而浓郁。
晕晕滿腔心事,心不在焉听着顾泠舟的叮嘱,踌躇再三,还是想要和她泠姐说些什么,可一回头,就见她泠姐对着地上影子,绷紧了手臂上的肱二头肌。
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舍,有的,只是对自己肌肉线条的滿满欣赏。
晕晕:“”
晕晕扭头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等她回来,她一定要在顾泠舟的奶茶里加全糖、拌饭里加猪油、鸡胸肉过油炸、牛奶买全脂!!!
顾泠舟不知道晕晕的险恶用心,笑容满面的同她挥手送别,而后几乎前后脚的功夫,一辆商务车缓缓停在大门门口。
驾驶位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一脸学生气的小楊,和副驾上,络腮胡环行半周的老刘。
顾泠舟和老刘是好多年的老熟人了,每次出活动的时候都有合作,私底下围绕健身话题也比较聊的来。
最重要的,她们对西兰花里的罗卜硫素,在抑制机体肌肉抑制方面的作用,都秉持怀疑态度。
嗯,两个人都不喜欢吃西兰花。
顾泠舟随手搭在车厢上,朝老刘扬了扬下巴,“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晚上。”
“这次得辛苦你在这边待一个礼拜了,晕晕帮我去杭州办点私事,得一个礼拜才回来。”
“应该的。”
说完顾泠舟看向小楊:“来的挺早啊,吃了吗?”
小杨挠挠头:“我想着第一次开车过来,怕路上堵车误事就提前出门了,没想到路上挺顺。”
说完她嘿嘿一笑:“还没吃呢。”
“那正好,省了你微微姐打包了,走吧,先吃饭。”
小杨是个慢熱偏内向的人,不过这一个月下来,每次俞微让晕晕带的零食也好,甜点也好,总少不了她一份。
听了这话她也没假客气,拿上自己的包就跟着顾泠舟进了门。
包上挂着一只蓝色羽毛的鹦鹉木雕,小杨边走边说:“正好还没和微微姐当面道过谢呢。”
俞微的早餐一向准备得丰富,加上时间又充裕,四个人享受了一顿轻松的早餐时间。
吃完之后,俞微送顾泠舟他们出门。
顾泠舟人都探进了车里,半截又退出来,忽然想起来:“我防晒衣忘拿了。”
“我帮你去拿。”俞微问:“你要找哪件?”
“紫色那件。”
俞微转身回了屋内,一眼在玄关衣橱里看见了顾泠舟要找的衣服。
她伸手去拿,一回头就见某人跟了进来。
“找到了,给你。”
顾泠舟没去接那件衣服,反手掩住房门,把有些刺目的阳光隔绝在外,下一刻抬步上前,手臂撑在俞微身体两侧的玄关柜上。
俞微几乎要坐在玄关柜上,她身体后仰,哭笑不得:“干嘛呀?”
顾泠舟微眯着眼睛看她,很理直气壮的委屈:“你今天还没给我充电。”
俞微被她看得耳尖微微发烫,掌根抵在顾泠舟肩膀上,撇开了视线。
所谓充电,其实就是一个拥抱。
起因是那个吻之后,顾泠舟好像是知道了她身体湿淋淋的样子,有种妖异的性感,早上锻炼之后也不急着冲澡了,每次趁着晕晕还没醒,就站在俞微身边熱腾腾地和蒸锅赛着比谁更烧。
她比锅子强,她会说话,会散发荷尔蒙,每每脑袋往她肩膀上一搭,气儿还没喘匀,就哑着嗓音,可怜巴巴地问:“能不能抱一下。”
或許是过去那一个月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和顾泠舟的身体接触。
又或者是这事儿也像三天前的那个吻,她本来就不抗拒,甚至隐隐有种期待。
总之,顾泠舟保证不会被人看到之后,她也接受了充电这个说法。
今天晕晕赶车,起的早,小杨他们又紧跟着来,没给顾某人作案的时间,临走之前这才闹了这么一出。
一而再,再而三,俞微也快习惯了,她的手甚至都落在顾泠舟肩膀上了,可心里不安的念头,又会时不时冒头。
“算了吧,人家还在外面等你,快走吧。”
察觉到那只手的阻力,顾泠舟有些诧异地蹙着眉,想也不想回复,“没关系,时间来得及。”
可那只手格开的力道依旧没有减小,顾泠舟若有所思,低头看了眼身上的T恤,片刻后了然道:“我明白了,只穿内衣的时候才能抱。”
说着,她就要去抓衣服的下摆。
俞微被她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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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力超强的手臂。
“好嘛,好嘛!”
俞微环过顾泠舟腰肢,短促的抱了一下,“好了,充好电了,这下可以了吧?快走吧。”
“不行,”顾泠舟不动如钟,“时间太短了,没充满。”
她打开手机的天气预报给俞微看:“今天横店的最高温三十七度,要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古装十多个小时,你才抱这么短的时间,都不够哄我出门去上班的!”
俞微无奈,只好扎扎实实抱上去:“那,中午给你做绿豆冰沙吃。”
“唔。”顾泠舟埋在俞微肩膀处偷笑,她深深嗅了口俞微身上温暖柔软的香气,语气正经了点,“你晚上的时候留点肚子,我买了个新烤盘,下午就到了,晚上给你做烤肉吃。”
俞微应了声好,又忍不住催促:“现在可以了吧?说实话,我在服务行业干久了,实在受不了有人等着的感觉,我会应激,算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快去吧。”
顾泠舟忍俊不禁,心说求求她不如亲亲她,说不定能开启速充模式。
嘴上也不肯少半点便宜,她嗔着松手,“那你可是欠了我的,说好了,晚上我得加倍讨回来,不許赖账啊!”
俞微好不容易送走了顾泠舟,居然无意识地长叹了口气。
那股不安的感觉偶尔冒头,感觉就像是在路上捡了十万块錢。
她的心被分成两半,一半在为这笔天降横财开心雀跃,另一半,却在琢磨着什么“卖命钱”“结阴婚”之类的恐怖传说。
动物趋利避害是本能,人类也不意外,然而当一件事福祸一体,俞微自相矛盾之际,也只能把那或许隐在暗处、躲避不掉的祸事,很主观、刻意、努力的忽视掉。
没有办法,她太沉溺于风筝被放到云层里的那种快乐了。
俞微尽可能的让自己忙碌起来,早上快九点的时候,姜云慧打来了电话。
这几天,她们两个的电话尤其频繁。
姜云慧说好了要和她一起开店,并且大公主对开店当老板的热情远胜过盛夏骄阳,一回到宣城,立马就开始张罗这事儿。
俞微虽然佛系惯了,但被她影响着,也不免更加上心。
筹备店铺的事,就这么火急火燎的提上了日程,两个人沟通着开店的一应事宜。
昨天,姜云慧亲自去了几家招商店铺实地考察,两个人研究了半上午的选址。
托了从前工种多样的福,俞微在开店方面,虽然成功经验为零,但有不少前人总结下来的避坑经验,可谓失败经验丰富,好歹不算是两眼一抹黑,电话沟通pss掉了几家电路走民用线路的、店内装修基本毛坯的、面积太大,租金完全超出预算的姜云慧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叫归零。
这事儿确实挫败,俞微让她可以考虑一下店铺的名字,看店铺的事儿,可以等她回去之后一起去看。
自己这边,则主要负责选品。
蛋糕种类那么多,得考虑售卖哪些品类。
排除材料成本、商品味道、客户口味偏向,她们的时间成本尤其考虑进去。
像是提拉米苏这种步骤繁琐的,就肯定不在现在考虑之列。
吐司倒是省事,可是味道太单调。
制作时间和口味之间要做好平衡。
问题一大堆,自然而然没功夫想别的事情。
俞微忙着在家里做烘培,顾泠舟买的那几个烤箱也全员出动。
下午的时候,她把成品拍下来发给姜云慧。
姜云慧连发了好几个流口水的表情包。
【姐,你心情很好啊】
【做这么多漂亮面包】
【吐司都要做成紫色的】
【奶黄包是小狗形状吗,不公平,我们猫猫也要!】
“要卖的,当然要做好看一点。”
俞微发语音给她。
“等回去给你做,姐就不给你寄了,咱们家离医院有点远。”
“哦,还有粽子。”
上次她走的太急了,粽子、木雕都没来得及给姜云慧,俞微按住屏幕:“粽子也回去再吃,姐也不给你寄了哈,要放冰块,邮费太贵了。”
姜大公主【(?_?)】
【心碎碎】
俞微:【拍拍头】
【给咱们开店省点钱。】——
作者有话说:今日是破防小姜和黑化晕晕~
小姜∓晕晕:论,自家姐姐对自己过于不见外的那些事儿。
第65章 儿童玩具 你这样说我就理解了
顾泠舟买的那个烤盘, 说是什么一人食餐具,长椭圆形,半拃宽,一条培根的长度。
顾泠舟挺满意, 开了锅, 兴致勃勃地连吃带烤, 忙活了多半个小时。
吃完饭,俞微回房间整理她的烘焙笔记。
其实就是一个表格, 横排是揉面、整形、发酵、烤制,口味。
竖排是面包的种类, 俞微在单元格填写每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这样就能比较直观的看出来哪些做起来比较省事。
顾泠舟来的时候, 俞微正盘腿坐在藤椅吊篮里,给面包的口味打分。
顾泠舟一来,二话不说把靠在俞微膝盖上咪觉的奶黃包抄起来,一个抛物线送到了床尾,自己则靠着俞微的肩膀,伸手环抱住她的腰身。
“好了, 现在到了还债的时间了。”
刚刚沐浴过的潮湿香气,跟着半湿的发一起笼罩下来。
顾泠舟紧了紧手臂, 埋在俞微脖颈處吸了个满足,这才顺着俞微的肩膀, 看向她本子上的文字:“揉面和整形那两列怎么是空的?”
俞微腾手拿了个抱枕,垫在顾泠舟手臂底下,说:“今天做的量都比较小,整形揉面的时间也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而且面包师的熟练程度, 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整形的时间长短。
至于揉面的时间,也不能一概而论,一些特殊口味还需要前期准备,像是南瓜芋头这种需要削皮,甚至可能需要跑去菜市场购买的,时间成本蹭蹭上涨。
但俞微现在还没拿准店铺的大小、位置、客流量的多少。
商用烤箱一个够不够、两个会不会浪費,需不需要雇人来帮忙这些事儿全都没个标准能看齐。
很明显,错误经验累计的太多也有坏的一面,俞微站在原地,放眼看过去全是前辈给她标出来的陷阱提醒,她甚至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俞微在口味那一栏打完分,没忍住长歎口气。
顾泠舟貼着俞微的肩膀,很难克制自己想要张嘴啃咬她的冲动,手上也不安分,在她腰身處揉揉捏捏。
听她长吁短歎,笑着握上俞微的手,在芋泥吐司的味道评分那一栏,又多加了一颗星,笑道:“俞老板,商量个事儿呗?”
俞微余光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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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你要投资?”
顾泠舟点了下头,嘴巴貼在俞微皮肤上,她看着俞微的眼睛,声音含含糊糊:“给个赚钱的机会嘛!”
“我可是第一次开店,不赔就算不错了,你最好别对我期望太高。”
“赚了我有分红,要是没赚,我还能仗着投资商的身份,来你这免費蹭好吃的面包,怎么看也不亏啊。”
“蹭芋泥吐司吃?”俞微嘴角鬆了鬆,若有似无的扬了一下,而后沉吟片刻后,没一口气拒绝,“我再想想吧主要是店铺还没定,摊子不知道铺多大。对了,晕晕那邊怎么样,她给你发消息了吗?”
“发了,中午的时候就给我说接到人了。”说着,顾泠舟脑袋往下滑,一路落到俞微大腿上。
古装剧做造型很费头,头皮总是扯得很紧,俞微把本子和笔收好拿开,手指穿过发丝輕輕揉按着。
顾泠舟眯着眼睛,惬意地喟叹一声。
本该是自己享受親妈按摩的奶黃包见状,很没脸看地撇过脑袋,尾巴不爽地砸了两下床铺。
俞微斟酌一会儿,问:“这么多年没见,你有想过和她见一见吗?”
“见她?”顾泠舟撩了下眼皮,看着俞微的表情,想确认她这话是觉得自己和親人断的太干净过于无情,还是只是随口一提。
片刻后,顾泠舟手指搭着俞微的小臂,把她掌心拉下来,脸颊贴上去蹭了蹭。
“我不想见。”
顾泠舟半阖着眼眸,眼底猬集着一点光,手指不自觉地扣弄俞微的膝盖:“我知道她很无辜,她对我没有责任,我的倒霉和她也没有关系,但我还是从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刻就在恨她、讨厌她。”
“小时候我恨她打破了我的幻想,我一直以为我爸妈对我不好,把我丢在老家,只是因为他们重男轻女。村里这样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我不过是其中之一,那么多年,我都习惯了。直到他们又有了个女儿,养在身邊、抱在怀里、还要让大的让着小的”
“我心里不平衡,还总觉得她能出生,全都是因为我。”
“因为我那十几年表现得太听话懂事,表现得太省事,才会让他们觉得养个女儿毫不费力。”
毕竟,父母说到底生她一场,恩和怨实在难以衡量。
但有了这么个妹妹,顾泠舟感觉自己的恶毒都有了倾斜的口子。
“你都不知道吧?”顾泠舟朝俞微眨眨眼,“我当年一想到她就很恨,好像自己十几年辛苦,都是为了她的幸福降生做铺垫一样。”
“坦白说,我这些年讨厌她都快搞出路径依赖了。”顾泠舟轻舒口气,语气轻松,“每次演戏要给仇恨厌恶的情绪,我都会想到她。”
俞微的情绪在心疼和哭笑不得之间来回切换。
她也不是一定要顾泠舟去和家人包饺子,只是随着年岁见长,自然而然会觉得小时候的非黑即白过于武断鲁莽。
人与人之间有许多的中间地带,这未必就是坏事,至少俞微有想过,如果顾泠舟能和这个血脉相親的妹妹见上一面,或许能慰藉她这么久以来,于血脉亲情上的匮乏和冷漠。
甚至于,她如果自己也想见呢?
血脉亲情本就珍贵,没有拥有过的人对它心怀念想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而顾泠舟这个人,很多时候看起来直来直去,半点没有藏掖,实则真正走心的人和事,最擅长口是心非。
俞微本来还想着,高考是个好时机,顾泠舟或许只是需要身边人的一个台阶
她垂下了肩膀:“我想着,你说起她的时候,态度好像没有那么激烈,或许”
“那是因为我现在过的好啊。”顾泠舟拉过俞微的手指,在掌心亲了亲,又实在没忍住,牙齿在她指节处磕了两下,“我一想到回家就能见到你,什么怨怼啊,不甘心啊,都没了,能直接去cos圣母普度众生。”
俞微绷不住,“噗嗤”一笑。
“但是吧,就像剧本里有一句台词,‘这念头但凡在脑海里出现过一次,就成了认路的恶犬,平时无事发生时还好,但只要心里稍稍动荡,它就会立刻悍猛地撕咬上来。’”
顾泠舟耸耸肩,“就我这情况,让我完全不恨她我做不到,但她也实实在在无辜,那还不如不见,下次拍戏要找情绪的时候,起码脑海里没有正儿八经一张清清楚楚的脸,对谁都好。”
俞微长舒口气,靠在身后的靠枕上晃了晃脚,“你这样说,我就理解了。”
顾泠舟听出来她语气里的话里有话,追问:“理解了?”
俞微手指抚着额头,微微蹙眉:“这几天,心里想着要开店的事儿,感觉很没有头绪,总觉得事情一件事牵着另一件事,套娃似的,做决定也做不出来,头痛的要命。”
顾泠舟闻言,支着一条腿坐起来,伸手去给俞微按太阳穴。
她正要张嘴开口安慰,俞微已经先声道,“今天晚上我看到你买的那个烤盘,心里就在想,这肯定是从哪套卖不出去的儿童玩具里翻出来的,改个名字,价格包装,专门来哄那些喜欢买没用的东西的成年人。”
顾泠舟手上动作一顿:“啊?”
俞微颔首:“看吧,人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是很容易看什么都不爽。”
顾泠舟:“”
顾泠舟被气笑了,手捧着俞微的脸搓扁揉圆:“我们就是小了点儿,你就管我们叫儿童玩具?合着锅越大岁数越大呗,我倒是要看看,你开店的时候,后厨要放几个耄耋玩具!”
俞微听见“开店”两个字就一阵唉声叹气,“一点头绪都没有啊还是得找朋友问一问。”
顾泠舟忽然想起来:“我记得大嫂有个朋友不就是开蛋糕店的?当初,她们家的红丝绒蛋糕卖的最火。”
听到顾泠舟谈及大嫂,俞微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即,就听顾泠舟煞有其事的长叹口气:“当初啊,某些人就在我上铺,補作业的时候都不忘炫耀什么,啊,这是鱼尾巴嫂子的朋友的店,不需要排队就买到的。”
俞微一听“鱼尾巴”,立马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淼淼,而一想到淼淼,她就跟触电似的想到了古霖。
俞微看向顾泠舟,脸上似笑非笑:“是啊,当初委屈你了,后来世道好轮回,那不是没过两年,就補给你了吗?”
“补给我什么?”
“补给你一个亲密无间,寸步不离的好同桌啊,成绩又好,长的还漂亮,性情相投,作息也相投,这还不够?”
顾泠舟笑得更加灿烂,手臂勾着俞微肩膀,把人圈到身前:“啧,王婆卖瓜啊,有这么夸自己的吗,嗯?”
俞微:“”
俞微一哽:“我说的可不是我。”
顾泠舟只当她嘴硬:“指向性这么明显还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不知道我说的谁?”俞微反问,“那就奇了怪了,你自己的同桌,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晓得我说的是谁了。”
说完,她推开顾泠舟,拿上自己的本和笔,顺手捞上奶黄包,回到了床头靠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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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泠舟一头雾水,只见俞微脸上没什么表情,把奶黄包放在了床头柜软包上,自己则认真地在本子上勾勾写写。
顾泠舟绕了一圈,从床的另一侧爬上去,试图把脑袋靠在她腿上,但立马被俞微躲开了。
俞微:“腿麻了。”
顾泠舟:“”
行,好歹还有个借口。
顾泠舟脑子冷静了下,在被俞微否定掉一个答案后,脑海里影影绰绰出现了另一个嫌疑答案。
可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顾泠舟的脸色就不禁有些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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