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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上次那顿饭后,好像就默认了单休周六的中午,是要三个人一起吃饭的。
俞微就像是错误判断敌情的将领。
她把敌人进攻的意图,看成小打小闹的试探,最终无知无觉地,把局势搞成了一场全境投降,让敌人直取心腹的惨败!
她觉得自己输了一局,平时见着古霖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一旦“重蹈覆辙”的阴影落下来,她的所有自我宽慰和自己检讨就瞬间消失不见,
她多少有点草木皆兵,对古霖这又一次的、送到班门口的“试探”,心里那些混沌的不满,在瞬间变成了清晰的、被人侵占的愤怒。
她阴阳怪气了几句,问顾泠舟是不是不认识到她们班的路,还得找个导游带着她。
结果古霖倒是没生气,还相当大方的表示——最近学业繁忙,总结重点耗心耗力,顾泠舟一个人忙不过来,她化学成绩还不错,可以帮她做一下笔记。
俞微一下子就恼了,认定了这是顾泠舟自己嫌麻烦,不想管她这档事儿,委婉的叫了古霖来。
都说了这事儿耗心耗力,她和人家有什么关系,能让人家帮这样的忙?
还不是想让她心生愧疚,主动去说自己用不着的吗?!
顾泠舟拿来的笔记本她也不肯要了,把它往顾泠舟怀里一摔。
这一摔,已经快四天没见过面。
俞微下楼的脚步,说不清是心虚还是躲避。
她下到了二楼,一眼瞥见顾泠舟,第二眼看见古霖没在,第三眼又落回顾泠舟身上。
不是到是不是顾泠舟的月经来得晚的缘故,她个子一路长到了一七六,比俞微高了半头。高就算了,还瘦,下颌的骨线紧绷着,冷着脸往楼道口一站,生生从那套蓝白色的校服里生出一股凌厉的威慑。
俞微的视线很快缩回来,但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那口气太轻,甚至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只是在看见顾泠舟的瞬间,什么心虚愧疚、躲避自责的心思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理直气壮。
她理直气壮地下了楼、目不斜视地从顾泠舟身前过、不苟言笑地被顾泠舟箍住手腕、然后不动声色地被原地掉头,带去了操场。
她一副要深谈,但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的架势,操场溜了大半,只闷头把那本笔记本又塞给俞微。
俞微思忖着她心里大约是在想,怎么劝自己和古霖好好相处,于是更加赌气不肯接,连脚步也站住了,一副相当抗拒的样子。
顾泠舟眉心拢起来,肩膀一沉,半眯着眼睛瞧着俞微。
片刻后,她语气放软,干哑道,“我写的,你也不要?”
顾泠舟身后的夕阳恢宏,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俞微犹豫了会儿,伸手,稍微用了点力,把它从顾泠舟手里夺过来。
她把本子放进书包,然后背着顾泠舟的视线,很快从书包底下翻出个塑料袋,掏出来往顾泠舟怀里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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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子里的东西像是糖,上面写着大片的日文,顾泠舟没细看,撕开吃了两颗。
像是小时候吃的夹心糖,外面是清爽的柠檬味,里面包着药,药味有点苦,但很快被糖果盖过去。
俞微看着她:“好吃吗?”
顾泠舟清了清嗓,声音清亮许多,评价道:“像糖。”
“本来就是糖。”俞微悄悄嘀咕了句,把书包背在肩上,又转过身:“给我拉上拉链。”
顾泠舟知道,这事儿放在俞微身上,就意味着已经和好了。
她实在是个太好哄的人,哪怕生气的时候也是可怜又可爱,会故意从人面前经过,又故意板着脸不说话,眼神不住地往人身上瞟,浑身写着“我生气了,你赶紧来哄我”的字样。
这个时候,只要拉拉她衣袖,或者勾勾她手指,在俞微眼里,就算是哄好了。
更甚者,要是她觉得自己的错更多,就算挺不客气地去扯扯她的马尾,弄乱她的头发,她也只是幽幽的瞪过去一眼,让你给她拿着镜子。
头发重新扎好了,她的气也就消了。
这会儿也大差不差,书包拉链拉到了头,俞微再转过来的时候,已经自然而然的挽住了顾泠舟的手臂。
操场上时不时经过拎着大包小包的住宿生,两个人慢慢放着步子遛弯。
俞微以为顾泠舟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和好的,现在任务完成,她一身轻松,可又清楚,她之所以生气的根由没有解决,顾泠舟夹在两个人中间,少不了要当和事佬。
她索性先声夺人,闷声说:“我不喜歡古霖。”
顾泠舟正想着事情出神,闻言下意识问:“为什么?”
“不知道。”俞微低着头,脚尖提着颗小石子骨碌碌往前转,“可能磁场不合。”
小石子踢进了一边的草地,消失不见,俞微抬头看顾泠舟,眼睛里的湿气比心里的委屈更快的溢上来。
她声音哽咽了下,问顾泠舟:“不能不和她一起吃饭吗?”
眼泪掉下来的速度让俞微自己都意外,她很快埋头靠在顾泠舟手臂,擦干净的泪水,闷声闷气的委屈“我不喜歡和她一起吃饭。”
她明明都是顾泠舟同桌了,两个人一周五天,一天三顿都在一起吃。
自己也就单休的周六能和顾泠舟吃顿饭,她还要来插一脚。
俞微被人围攻水晶的委屈有点止不住,她紧紧握着顾泠舟小臂,顾泠舟的校服外套更是湿了又湿。
而每到这个时候,顾泠舟都觉得自己良心欠收。
她觉得俞微生气的样子可爱,有事没事儿甚至会故意招惹。
现在俞微哭得委屈至极,她目光下垂落在她的脖颈,更觉得她抽泣时,那线条清晰流畅的锁骨和肌肉,落在金光万道的夕阳下,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性感。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恶劣地希望俞微再哭一会儿,但到底还是把手掌落在俞微头顶。
察觉到顾泠舟手掌落下来,俞微努力平复了下呼吸,她慢慢吐了口气,声音还是囔囔的,又一次更加坚决的重复:“我不喜欢古霖!”
“那就不和她一起吃了。”顾泠舟心里常常有些恶劣的念头,可一看见俞微湿漉漉的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垂着眼眸躲避视线。
俞微对此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了。”顾泠舟边走边道:“人家要参加竞赛的,以后周六下午得去补习。”
“补习?上次不是说,是晚上的时候上课吗?”
“那是学校安排的,她家里希望她以后走科研,国奖能拿就拿,专门安排了老师补课,好像从下个月开始吧。”
说完她含笑觑着俞微,像是在说“为了这么点事,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
俞微吸吸鼻子,愤而掐了下她的指腹,但嘴角的笑也藏不住,被发现之后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美滋滋抓着顾泠舟手指头捏来捏去。
和好了,矛盾的根源也解决了,俞微挺顾泠舟说话都带着股轻松的劲儿。
“听说人家家里就是搞科研的,反正我是对这方向没什么兴趣了,只希望以后上个好大学,毕业之后找个赚很多钱的工作。”
她好像很不经意地问到俞微:“你呢?你之后打算找哪方面的工作?”
“我?”俞微摇摇头,想也不想的回:“我不想工作。”
顾泠舟被她逗笑了,眉心微蹙地,伸手去揪她脸颊上的婴儿肥。
“正儿八经的说!”
顾泠舟语气稍显正经,掰着指头给俞微说:“你大哥创业搞半导体,你大嫂家里做珠宝行业,你要是不想工作太累,去他们公司找个闲散的活儿做着也好。哦,你舅舅不是还开着造船公司?他最心疼你了,你没想过去他那里上班?”
“没有。”俞微撇撇嘴,“我大舅他才是最公私分明,我要是在他公司惹了事,给他丢了脸,保管他骂我骂的最凶!”
她们这些同辈里,也就是俞微脸皮最厚,不怕被她大舅骂。
至于她大哥大嫂那边,俞微也都不感兴趣。
“我就希望,以后能睡觉睡到自然醒。”
高中上课,她每天都感觉自己睡不够,恨不能课间和上下学的路上都在补觉。
顾泠舟却是没忍住嗤笑一声,片刻后那种听见什么荒谬笑话的表情才渐渐褪去。
半晌,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她说自己勤能补拙,参照的对象完全是俞微。
俞微很少夸耀自己,但她见过俞微小时候获得的各种奖项和证书。
她从小性子随和温顺,一贯听从家里的安排,也包括去上那些叫人眼花缭乱的兴趣班。
她去上了,然后按照随和不争不抢的性子,用着轻飘飘六七分力,拿到大多数人全力以赴的果实。
然而那些种种,落在俞微嘴里,也就是一句“我记性还可以。”
毫无疑问,俞微是那种一教就会的学生,顾泠舟有时候也会想。
如果换了自己有这样的家境,这样的天赋,她会做成什么样子,然后就总免不了,对俞微的懒散怒其不争。
这种想法,又常常会和“她家里条件都这么好了,别人奋其一生努力的终点,只不过是她的起点,她还有什么好努力争取的”打架。
两套理论不分输赢,说到底,理论最后殊途同归——她还是想让俞微过得轻松。
这么一醒神,顾泠舟想起来自己这次的目的,到嘴边的“你大舅知道了又要说你懒散”,就变成了。
“那照你这么个宅法,就属于高考之后直接断联呗?”
俞微敏锐地意识到了顾泠舟的不高兴,嘿嘿一笑,戳了戳她侧腰,灵光乍现地想到,“那我们可以住一起的嘛!等大学毕业工作了,我就在你公司附近买套房,你不是不喜欢做饭吗?我刚好喜欢,我最喜欢给你做吃的了!”
“以后就,你早上去上班,我陪着鱼片粥在家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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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要给鱼片粥准备个院子,她可喜欢在我妈那丛茉莉里玩了,院子里得多种点花,五颜六色的才好看。然后晚上等你下班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去看电影。”
她说的兴奋,晃着顾泠舟的袖子,“到时候家里就我们俩人,就算回家晚了,也不会被骂!天呐,也太开心了吧~”
她描述地过于美好,顾泠舟的思路也不由自主地被带偏,脑海里的另一股思路占据主导,她近乎冲动地问:“你跟我住?那你之后结了婚呢?”
这就是比大学毕业,还要遥远的事情了。
俞微被问到了,这才思量片刻,有点为难的安排道:“那就在我们房子旁边再买一栋,让他住那好了。”
说话间,两个人走到了操场的弯道,夕阳大片落在顾泠舟脸上。
本来说的正兴致勃勃的时候,顾泠舟这忽然的沉默显得格外突出,俞微看不见她的表情,好半晌,才听顾泠舟长长出了口气。
俞微对人的情绪向来敏感,她稍稍思考片刻,就猜到顾泠舟这是吃她那个连个影子都没有的男朋友的醋。
她握着顾泠舟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没关系,到时候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就换,反正在我心里,你可比他重要的多多多了!”
俞微在安慰人方面似乎也独有一种天赋,但天赋偶尔也会有出岔子的时候。
她听见顾泠舟低低应了一句:“是,朋友比爱人长久多了。”
然后想也不想的回到:“当然了,等以后老了,我们也住一起,你要当我一辈子的朋友!”
顾泠舟又顿了顿,像是因为整个人沐浴在那片金光里,达到了某种开悟的境界。
“像是这片夕阳、像是彩虹,都是昙花一现,还不如”
她声音越说越低,俞微没听清,追问:“什么?”
“没什么。”顾泠舟沉了口气,口腔里那块薄荷味的糖彻底融化,甜味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点柠檬的清凉,微微泛着苦涩。
她语气也显得郑重其事。
“其实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想给你提个建议。”
顾泠舟的眼睛被光亮照着看不清楚,但心里某一处却看得分明:“再有一个月,不就是要文理分科分班了吗?你记性好,学文科肯定比学理科轻松,到时候,你要是在文科火箭班,咱们大学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在一个学校,你觉得呢?”
第39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甜蜜红木香
凌晨时分, 院子里淅淅沥沥地落起了雨。
花香被雨水粘濕,又悄无声息地流淌进了人的梦里。
梦里,那片奶白色的茉莉被淋濕、融化、褪色,继而被大片溶溶的、盈湿的秾红取代。
秾红的主人同样一身艳丽, 是她当初参加金桐奖颁奖典礼时, 穿的那套红色鱼尾裙。
红裙曳地, 顾泠舟亭亭而立,她朝俞微伸手, 看俞微犹豫着没动,紧跟着说:“你不是要住帶花园的房子?”
梦里的俞微心里一阵意动。
要说她半点没想过, 顾泠舟买这房子的原因,有那么三两分和自己有关, 那是骗人的。
这不就立马夜有所梦?
但看她要帶着自己往花墙深處去,俞微心里本能的觉得不安,只是梦里的动作不听自己使唤,手指还是牢牢搭在顾泠舟掌心。
她被顾泠舟牵着走,目光盯着顾泠舟摇曳的红色裙摆,愈发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
雨声渐紧, 地面一片泥泞,随后积起水洼。
梦里的情景梗着俞微一闪而过的心思走, 于是眼见着那条红裙在水洼里变成了红色鱼尾。
眼前的顾泠舟,俨然塞壬女妖!
深感自己就要葬身鱼腹的俞微心中一阵悲怆, 可手指反而握得更紧,那冰凉的触感叫人浑身发凉,然后俞微眼睁睁看着顾泠舟走,不,应该是游到了花墙最深處。
顾泠舟脸上已经出现了亮晶晶的红色鱼鳞, 她看了俞微一眼,之后大手一挥,花藤随着她的动作避让开一条通道,像是爱丽絲通往仙境的魔镜,几乎就要露出最深處的秘密。
顾泠舟扬声:“看,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俞微“”
俞微没来得及看清楚花墙里面是什么,“噗嗤”一声,愣是把自己给笑醒了。
梦境散去,俞微眨了眨眼,听见外面嘀嗒的雨声,还有奶黄包小小的呼噜声。
才剛八点不到,下雨的缘故,屋里昏沉沉又寒浸浸的。
俞微嘴角还没落下去,心里顿时一阵怅然。
感觉到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冰凉,她把被子裹紧了,然后想到梦里的情形,忍不住又埋头在枕头里笑。
笑够了,俞微起床,先给奶黄包添了些水和猫粮。
陌生的新环境,狭小的空间比较容易让猫咪有安全感,俞微也就没把它从航空箱里抱出来。
现在看它吃飯的状态还不错,俞微放了心,让它自己吃飯,轉身拉开了窗帘。
顾泠舟她们晚上吃完飯都三点了,这会儿天还早,应该也还没起。
不需要给她们做早飯,俞微自己一个人更懒得折腾,于是也不着急下楼,简单收拾了下床铺,之后出去到露台,去看她梦里那片好笑的剧场采景地。
花如其主,又逢其令,久未打理的花藤,长势帶着股杀气腾腾的野蛮,生命力强悍蓬勃而绚烂。
关于这一点,俞微在晴天的时候就见识过了,现在下了雨,深深浅浅的红上像是蒙了一层冷色的软雾,她忽然就领悟到了某种“战损美”的真谛——非遇逆境,不能显其铮铮。
啧,也不知道下次做梦,顾泠舟会不会出一款“战损美”的皇帝新装。
俞微想得出神,忽然听见两下打响指的声音。
她下意识往旁邊的露台看,见那里空无一人,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幻听,慢吞吞又靠回去。
顾泠舟见状,哭笑不得,开口道,“这儿呢,下面。”
俞微这才循声找过去。
顾泠舟抱胸站在侧院的拱形薔薇花架下面,雨下的小,她没打伞,只穿了件白色的防晒衣,雨露落在上面,形成一圈浅色的光晕。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俞微探着身子看过去,一脸讶然,“不是下午才去剧组吗,怎么不多睡会。”
“睡多了头疼。”
“咔嚓”一声,顾泠舟剪掉剛剛就已经看中的、一枝开得正好的薔薇,捏着花枝,几步从花架下面走出来。
她往露台下面走过来,站停在那架白色秋千前面,俞微这才看见,顾泠舟手指上随意勾着一把花艺剪,手臂上挂着个花篮。
花篮里面满满当当放着半开的大红月季,间错插了几枝粉色的蔷薇。
俞微又问:“你今天晚上不也是夜戲吗?”
“一会中午吃完饭再睡会就够了。”顾泠舟说着,抬了抬手臂上的花篮,“剪了点花,我给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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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
顾泠舟十分钟之后到了俞微门口,来得时候挎着花篮,手指弯上勾着两把剪刀,怀里还抱着五六个花瓶。
两个人坐在地上打理花枝,俞微拿起一枝嗅了嗅。
“好香啊。”她问道,“这是月季吗?看着没什么刺。”
“有的,不过不多,一般长在老枝上,但还是小心点,别扎到手。”
俞微应了一声,把打理好叶子的花放到一堆,又拿起一枝,闲聊:“又香刺又少,是专门培育的品类吗?”
“那就不是很了解了。”
顾泠舟说话时候余光又落在俞微指腹间:“当初买这栋别墅的时候,前主人把院子大部分都做了硬化,后邊院子是重新翻出来的,想种点花草,然后一个朋友就推荐了这个,说这种月季叫红色龙沙宝石,耐热耐寒耐病虫害,养起来省心,就给我移过来几株,没几年就长成这样了,确实挺好养。”
俞微点点头:“那些粉色的也是月季?”
顾泠舟:“不是,那是蔷薇,叫t红木香。”
顾泠舟话到嘴邊,强行轉弯的意思太明显,惹得俞微抬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就见顾泠舟还拿着最开始的那枝花。
花枝只留了一公分左右长,顾泠舟用纸巾把枝子上的雨水都擦干净了,这会儿正小心翼翼,用纸巾边缘去吸干花瓣上的水珠。
俞微一脸讶然:“要这么精细的吗?”
她處理过的那些,就只剪掉了叶子,花梗剪短了点,花苞都没怎么检查——顾泠舟在下面剪花的时候应该就精心挑选过了,毕竟下着雨,花瓣挺容易烂的,可她粗略看过去,花苞都还是很健康鲜艳的颜色。
顾泠舟但笑不语,片刻后,抬手朝俞微伸过来。
俞微一脸不明所以,视线下意识跟着那只捏着花的手。
于是顾泠舟半个身子都探过去了,却还是够不着,哑然失笑:“你先别动。”
俞微的表情还是懵的,但好在不动了,顾泠舟终于能把那朵娇艳的粉色花朵花别在她耳后。
只是,在耳朵上别花是需要些基因天赋的。
俞微显然并不具备这种技能,顾泠舟的手甫一松开,那支花就往下掉。
俞微剛领悟到顾泠舟是要给自己帶花,原本还有点羞赧,但是羞了没两分钟,就被那接二连三掉下来的花给掉干净了。
眼看着顾泠舟脸上的表情逐渐气急败坏,俞微只微微偏头盘坐在地上,像是个乖巧的洋娃娃。
她还在安慰顾泠舟:“回头找个发卡就好了,先放下吧,我回头带。”
“不,我还不信了!”
顾泠舟的拗劲儿上来,俞微眼睛里的笑容略显无奈和纵容,她叹了口气,心说随她折腾算了,可下一瞬,顾泠舟就倾身半跪在俞微面前。
顾泠舟本来穿了件白色防晒衣的,但是刚刚淋湿了,不知道被她拖到了哪儿,现在就只穿了件清凉的灰色吊带。
她忽然的靠近,就仿佛随身设了道狭窄的结界。
眼睛霎时被盈满,连那些无处不在的馥郁花香都格在了外面。
俞微好像忘了呼吸,可还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带着顾泠舟的体温。
俞微彻底僵坐在了原地。
她感觉到顾泠舟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脑袋,薄荷味的体温靠得更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泠舟终于后退些许。
她满意地看着花枝固定在俞微发间,鼻尖微微耸动。
“好甜。”
蔷薇花的味道,确实又甜又香。
可她说这话的时候,偏偏直勾勾看着俞微的眼睛。
俞微手里那枝花的末端,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折烂了。
手指间露出柔韧的绿色纤维,絲丝缕缕的掐不断、掰不折。
她率先从和顾泠舟的对视里败下阵来,视线偏向一侧,之后欲盖弥彰似的,顺着这动作,扭头看向边上的奶黄包。
她一边剪掉被自己揉烂的花枝末端,捏着花枝去又逗笼子里的奶黄包,又很快的说道:“蔷薇科的花,味道好像都挺甜。”
顾泠舟不置可否:“好像是吧。”
说话间,顾泠舟已经退了回去,坐在原地。
她也看着奶黄包的方向。
“我看奶黄包适应的挺好,要不放它出来跑跑?”
她没再提刚刚那茬,俞微略松了口气,忙不迭起身去关好门窗,把奶黄包抱了出来。
屋里不大,除了床底下,也没什么给它探索的地方。
但奶黄包出来,俞微的视线终于有了着落的地方,
只是这屋里对它或许是过于无聊,出了航空箱它也没怎么轉悠,还是被她们面前这一摊吸引了注意。
奶黄包很快爬到了俞微腿上,蹲坐在她怀里,大眼睛看着两个人处理花材。
大约是感觉很新奇,小脑袋跟着俞微手的动作轉来转去。
又过了会儿,甚至还把小爪子搭在了俞微手腕上。
对面一人一猫实在可爱到人心软软,顾泠舟想接着逗,飞快瞟了一眼俞微泛粉的耳尖,这才作罢。
很快,弄完了这些花,俞微好像也从刚刚莫名的焦灼里缓了过来。
她长出口气:“你早上想吃什么,我去弄早饭。”
*
晕晕睡到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才起,起来的时候整个客厅弥漫着面包、火锅的香气。
她一边念叨着睡觉前吃的牛肉面还没消化,一边直奔厨房,吃了半个刚刚出锅的脆皮冰激凌包、四分之一个栗子蛋糕、还有一片肉脯恰巴塔。
中午吃完火锅,下午要去剧组的时候,她微微姐还怕她半夜饿着,烤了一包馒头片给她当零嘴。
“泠姐,咔嚓咔嚓咔嚓你说这馒头块涂上点黄油,咔嚓咔嚓咔嚓烤过之后怎么讲就这么好吃啊?咔嚓咔嚓咔嚓。”
顾泠舟白了她一眼,一个丝滑的三角倒车,出了车库。
“算上你睡觉的时间,这还不到十二个小时!王思淇,你吃了两碗牛肉面,一个恰巴塔三明治、冰激凌包、栗子蛋糕。这会儿还没出小区呢,你这馒头片又快吃完了,照你这么个吃法,又天天赖着不动,你得胖多少斤?”
本来吃得好好的正高兴,挑这个时候给人家说减肥的事最糟心了。
这会儿也没别人,晕晕毫不掩饰地翻了顾泠舟一眼,“这怪我啊?还不是你买那么多烤箱回来,四个烤箱!怎么着,你要开店啊?”
顾泠舟给她气笑了:“我爱买多少买多少!我还买了吸尘器洗衣机呢,那也没见你一回家就去洗衣服拖地啊!”
说话间,车子开出小区,汇入了车流。
今天断断续续下了一天的雨,这会才雨过天晴,天光碎碎洒洒,落在路面一片银光。
“再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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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顾泠舟把遮阳板放下来,“你微微姐怎么说的?做出来给你当下午茶,那栗子蛋糕还给小杨带一份,人家是做点东西,试试新烤箱用的顺不顺手,谁逼着你一口气吃完了怎么着?”
“且,你就是嫉妒,自己控制体重,只能看着我吃。”
说完,晕晕拿着馒头片,愈发在嘴里嚼得“咔咔”响。
顾泠舟像是被这死小孩儿气狠了,深深吐了口气,“行,吃吧,反正你也吃不了几天了。”
晕晕一脸警惕:“什么意思?”
“今天几号?”
“十三号啊。”
顾泠舟点点头,语气平淡无波:“你微微姐只签了一个月的合同。”
晕晕嘴边的馒头块瞬间不香了。
“你骗人的吧?”
前面红灯了,顾泠舟平静停车,还喝了口水:“家里有合同,不行你回家自己看。”
晕晕袋子里的馒头块瞬间不多了。
说实话,她对俞微的感情其实挺复杂。
起初刚见面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人的面相看着温柔,知道她是她泠姐以前的同学,老相识,想着和她好好相处。
后来在广西。
那会儿她虽然是和泠姐一间套房,但为了不打扰泠姐背台词,常常都是她们三个多在楼下的房间里一起吃饭聊天玩游戲。
说起来,她们相处的时间更多,晕晕也感觉得到,俞微细心,有耐心,只要说过一次,就会记得她和小杨的口味和喜好
可晕晕就是有一种感觉,感觉俞微好像是把什么都放心上,可实际上,谁也没有被她放在心里。
尤其俞微笑的时候。
那种笑、客套、疏离。
每每在彼此的感情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俞微一个表情,就能给人泼下来一盆冷水。
她像是在说:“咱们没那么熟,别乱开玩笑。”
晕晕没说过,但总归是心里不舒服。
后来她泠姐请俞微的朋友一起来玩,姜云慧人是挺好的,可她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芥蒂。
总觉得她泠姐是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这感觉更加叫人不爽。
也就昨天晚上吧,她才刚刚有点改观。
原因还是她看她泠姐在厨房捉弄俞微,随口问的那句“你们在干嘛。”
那时候俞微又露出了那种笑,但明显尴尬和遮掩的意思居多。
晕晕在心里偷笑了一阵,就有点释然,想着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可能就是她觉得尴尬的时候会下意识笑笑。
况且,最最最最重要的,能容忍她泠姐偶尔抽风——经常偶尔的人,脾气就不会差。
被发现之后还想帮忙遮掩的,心眼也不会差。
至于厨艺,更没的说。
可她改观也不过半天的功夫,她泠姐就告诉了她这个噩耗!
晕晕一把拍开她泠姐来偷馒头片的手。
“不是,你们不是老同学嘛,你不能给人家点工资啊?”
顾泠舟捞了块馒头片吃,语气淡的像是在说别人家的八卦:“人又不稀罕。”
“钱行不通,那你和人家好好联络感情啊!”晕晕看着她泠姐,满脸的望母成凤,“感情好,说不定微微姐还愿意投喂你几天呢?你这个人,忽然说起来这个事儿,该不会是今天早上捉弄人,把人惹急了吧?!”
啧,这小孩儿,怎么说话呢!
顾泠舟半点不心虚的清了清嗓,慢慢发动车子。
晕晕紧跟着问:“话说,你上次和祁念姐吃饭的时候,还说起来你们一起拍《花千树》时候的事呢,你说微微姐是你老同学,可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聊过从。”
晕晕眼睛瞪大了,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你该不会是”
不等她说完,顾泠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皱着眉嫌弃道:“小声点,快让你吵聋了。”
晕晕撇撇嘴,“哼”了一声。
她其实一早就发现了,这两个人不光没谈过从前,甚至有时候别人问到了,还会刻意避开。
晕晕又不傻,不是看不来她泠姐在转移话题,只是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转而已。
她心里是真的奇怪,怎么会有老朋友见了面,在一起,聊天说话从来不会谈到半点从前的事情的?
顾泠舟到底也没回她这话,只是手指微微收紧,嘴角也有些绷紧。
从前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起从前的好,难免惹她伤怀,说起这些年的不好,又是揭人伤疤。
她这个“老朋友”,在很多时候还不如晕晕小杨这些,不知道她的过往的人,起码她们说起话、做起事肆无忌惮。
而她们认识得早,牵扯得深,像是根系缠绕在一起的树木,稍稍一动就要牵扯到对方的伤口。
“人又不是活在过去里的。”
她低低念叨了句,不知道是在反驳晕晕的话,还是要告诫自己。
总之,慢慢来吧。
顾泠舟深吸口气,甩开这阵情绪。
“对了,和你微微姐说一声,我们今晚上拍完得转组,十四号下午才回去,别让她又等到大半夜。”
她今天晚上拍的仍旧是李清蘅刚到锦州,在驿馆里的戲份。
因为反杀了穆王,这事儿属于很严重的政治事件,李清蘅需要合理的说辞才能在各方斡旋。
所以在成片里,会有一些闪回,来辅助李清蘅的解释。
这套说法有两套,一套是对着锦州穆王府那些人说得,还有一套是对着老皇帝说的。
片段不长,也没什么台词,至于转组的戏份,就是在楚国王宫里的了。
大楚皇宫里的戏份分三段,第一段是出嫁之前,李清蘅在宫里小透明时的状态。
这段部分拍的最少,因为还有个小演员来饰演她童年时期。
第二段是出嫁一年之后,被老皇帝叫回宫里参加年宴,第三段就是大后期,李清蘅带兵围困皇城的戏份了。
都是需要很多群演的戏份,但都是在白天。
顾泠舟后面几天的工作也就规律下来。
最晚不过八点,也就收工了。
之后回家、吃饭、洗漱、对词,然后找个什么理由,敲响俞微的房门,
第一次说是自己手上的伤口刚结痂,不方便吹头发,请她帮忙。
第二次是去找奶黄包玩。
第三次
后面就不再需要什么理由了。
如顾泠舟说的,慢慢来,慢慢就习惯了。
她敲开门就自觉的往屋里进,抱着奶黄包往椅子里一歪,和俞微念叨几句工作上的傻事。
这天,周五,难得下工早。
顾泠舟敲门进来,还带着点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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