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闷骚（2 / 2）

像在跨过一道坎。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男朋友。”

任恔妤戳了戳他脸颊，没有半分羞涩。

她放下便当盒，笑盈盈道：“剩下的帮我吃掉哦，我外婆做饭很辛苦的。”

说完，像一只蝴蝶，轻飘飘地飞远了。

程烬低眸，那个便当她没怎么动过。

也许只吃了一块排骨。

风吹拂过他的面颊，很温和。

良久。

程烬握住那只银色勺子，上面似乎还有她的温度。

后来很多次，他都能看见她。

就这样强行闯入他的世界，霸道地确定了关系，却没有再来找过他一回，永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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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狐朋狗友身边。

好几个男生都会黏着他，他是男人，看得出他们的心思。

每次看到，他都会面无表情地挪开眼。

然后一遍一遍地刷题，什么也不说，也没有半点情绪外露，只是更沉更孤寂。

也许是见到她的次数太多，以至于梦中也有了她的身影。

和学校里不同的是，她黏黏糊糊地勾着他脖子，细白柔软的手臂贴着他脖颈那块肌肤，温温的，却将他的皮肤灼得很烫。

他在梦境里身体紧绷。

应该推开她的，可手指僵直着半点都动不了，脑子里的弦崩断。

他们纠缠得厉害。

昏昧的光影下，她生动潋滟，勾得他难以清醒。

程烬哑着嗓音，像一张弓拉到极限。

最后他问：“能吗？”

他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只知道那一刻头皮发麻，像张牙舞爪的猛兽终于收敛了爪子，找到了救赎。

程烬倏地睁眼，心跳很快，嗓子很干。

布料之下，又疼又热。

他起身去了洗手间，镜子照出现在的模样。

额角的热汗打湿了几缕头发，发梢黏在上面，脖颈也是汗，幽黑的瞳孔还有没散去的渴望。

洗手间里灯光惨白，将他的手指照得清晰。

他不是什么清正的人，也会肖想，也会自渎。

*

程烬在学校的成绩一骑绝尘，断层式。外加这样清绝的长相不过短短时间整个高中部都知道了这个人。

无数女生借着路过偷偷看他，又和同伴嬉笑着赶紧离开。

程烬毫无所觉一般，眼里只有题目。

高三第一名的学姐绕雪云也看上了他，那股清冷的气质令人着迷。她觉得自己长得很漂亮，也收到过不少情书，喜欢她的人不在少数。

她成绩也好，配这个男生绰绰有余。

找了个课间休息时间，她很直接地去了高二那层。

她绕雪云是个敢爱敢恨的，喜欢什么就直接上。

仗着自己漂亮，绕雪云大大方方地走到班级后门口，也不避讳这不是她的班级，径直开了程烬身侧的窗户，笑得勾人，“学弟，周末有没有空？”

她特意夹了声音，正好叫从卫生间回来的任恔妤瞧见。

好多人围观，她不在意也很难。

“恔妤，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呗？这可是高三有名的学姐，没想到居然也喜欢程烬这款，郎才女貌的好般配！”

身旁挽着任恔妤的女生星星眼。

任恔妤蹙了下眉，有点不开心。

从她这个视角正好能看见程烬。

少年侧脸英俊清冷，眼睫抬起。

“抱歉。”

周边围了许多女生，叽叽喳喳的，她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只能看到绕雪云的笑脸。两个人有来有回的，比跟她待在一起的时候话多了不少。

“恔妤，我们挤过去看看呗，在这儿都听不着两个人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有戏啊。”

身侧女生拉了拉她的手臂。

任恔妤黑着脸抽手，“有什么好看的。”

而后快步走回了自己班。

混蛋。

居然敢区别对待。

任恔妤这点不好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一脚踹开座位上的椅子，椅子撞到后桌，“砰”的一声。

后边打游戏的江钰白吓了一跳，搁在屏幕上的手都抖了一下。

“卧槽你吓我一跳！”

江钰白抬头看她，发现她趴在桌上，一声不吭。

“怎么了我的妤，心情不好啊？”他站起来压在桌上伸头看过去，她不耐烦地睁眼，“滚。别吵我睡觉。”

江钰白一听也没心思打游戏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去揍他！”

任恔妤不想理他，换了一侧趴着。

“别不理我啊。”他收了手机，干脆坐在前面的位子上，抬手碰了碰她胳膊，“不如我带你去玩，附近开了个电玩城。”

“不去。”任恔妤语调有点冲。

“别啊，老好玩了！”

江钰白还在那叽叽喳喳地说，试图哄她开心。

任恔妤被吵得耐心耗尽，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他。

“说完了就走。”

江钰白这才发现她心情真的很差，但生气时也好看得要命。

“行行行，我走我走。”

任恔妤心里很烦。

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程烬那张脸。

红杏出墙。

勾三搭四。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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