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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病房里,祁慕灵活地转动着水果刀,苹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落。
“外婆,好了。”他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果肉米白,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刘婧接过苹果,嗔怪道:“你呀,不用天天往这儿跑。有你陈姨照顾着呢,你就安心工作去。”
祁慕随手把水果刀搁在床头柜上:“前几天刚演出完,正好有空。我不来陪您,我一个人在家还挺无聊的。”
刘婧咬了口苹果,想起些什么,微微直起身:“我听温医生说,她也去看了你演出?那她是你粉丝?”
祁慕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轻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不是。”
——是我特意把人给邀去的……
他在心里默默补完这句话。
缓了缓又开口:“奶奶,您就那么喜欢温医生啊?每次我来您都念叨她。”
“那可不!”刘婧轻拍了下被子,“人家温医生长的好看,人又温柔,最重要的是心肠好!那天我问了那么多人,只有她主动来帮我,还搀着我去就诊室,现在又那么心细的照顾我!”
祁慕低着头,想起自己发烧那次。明明说了没事,她却执意把他塞进车里送去医院。
确实…很好。
“要不是你工作太忙,我怕委屈了人家小姑娘,我还真想让她当我外甥媳妇!”
祁慕闻言抬头,正对上老人促狭的目光。他低笑出声,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中午吃完饭,温昭正在休息室里写着报告。
敲门声突然响起。
苏晴走了进来:“昭昭,门外有个人找你。”
“好,我马上来。”温昭盖上笔帽,将报告合上,走了出去。
护士站边上站着一个男生,穿着校服,低着头,双手搭在护士台上。这是106病房那位阿兹海默症老人的外甥。这个时间点,按理说学生应该都在上课。
温昭走了过去:“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男生转过身,校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前段时间没有空来,想问问奶奶怎么样?”
温昭斟酌着用词:“老人家的记忆衰退比较明显,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她注意到男生神情看起来很落魄,声音放柔,“不过今天还不错,我把你之前发的照片和故事做成了回忆录,她听得很入神。”
男生的肩膀明显放松:“……谢谢。”
“没事,”她顿了顿,又说:“这个时间病人应该在午休,你可以在这儿逛逛或者悄悄地进去看看。”
男生依旧点点头。
苏晴再次走来,轻轻碰了碰温昭的手臂:“上班啦!”
温昭会意,对男生温婉一笑:“别太担心,我们会尽全力照顾好她的。”
男生轻轻“嗯”了一声。
……
温昭坐在会诊室内,今天是早班,下午她通常要和病人家属开家庭会议,沟通病情。
“温医生,”护士苏晴推门进来,压低声音道,“16床的家属来了,但是……”她欲言又止,“情况有点复杂。”
“让他们进来吧。”
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位女孩。
女人一进门就红了眼眶:“医生,我妈的病真的没救了吗?”
“您先别急,依照病人现在的情况,可以按照常规救治,但是病人会很痛苦。”她指了指电脑上的CT图像,“癌细胞已经大面积扩散,再加上病人长期过度劳累,我们建议采取温和治疗,尽量减少病人痛苦。”
她顿了顿又说:“当然我们还是要看家属的意见!”
“听听!我就说这种情况没必要再花钱了!”男人拍了拍桌子,“什么温和治疗,不就是让我们在这儿干等着老人咽气吗!”
温昭听到这段话眉头紧皱。
男人看起来是女人的丈夫,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更让她心寒的是,一旁的女人只是低头抹泪,竟没有出声反驳,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场内只有那个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女孩在角落里小声抽泣。
“这位家属,”温昭站起身,“临终关怀不是放弃治疗。我们会用药物控制疼痛,让病人有尊严、无痛苦地走完最后一程!”
“少在这唱高调!”男人不耐烦地抖着腿,又是一掌拍在桌上,“到头来不都是个死?花这冤枉钱干嘛!”
温昭刚要开口劝解。
女人突然抬起头,眼泪啪啪地掉:“你还是人吗?我妈当年给你买房凑首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花钱了?!”她继续说着,“这钱你不出我出,这病你不治,我治!”
男人脸色瞬间阴沉,嘴角扯出个冷笑:“行,你出吧,反正钱都在我这儿,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你就是畜生!”女人哭喊着。
“你他妈再说一遍。”男人猛地逼近,扬起巴掌。
温昭和苏晴见到情况不对,立刻冲上前,温昭从男人身上闻到了很重的酒气。
“这位先生,请冷静!这里是医院!”
小女孩扑过来想拉住父亲,却被男人一把推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女人想去扶孩子,手腕却被男人死死钳住,肉眼可见地发红。
“苏晴!”温昭急声喊道,示意苏晴扶起小女孩。
“先生!请冷静!”温昭试图将男人的手从女人那儿扒开。
男人力气大得惊人,温昭好不容易扒开他的手,女人却因惯性摔倒在地。温昭自己也踉跄几步,手腕重重磕在瓷砖开裂的锋利边缘上。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只见白皙的手臂上瞬间浮起一道红痕,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渗出。
强烈的动静让在隔壁的几个医生也推门直入,与此同时,苏晴带着保安也来了。男人见状,仍不甘心地瞪着女人,也瞥向温昭流血的手腕,眼神阴狠得可怕。
温昭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将她安坐在椅子上:“没事吧?”
小女孩早已吓哭,一头扎进母亲怀里。
女人抹着眼泪,声音发颤:“刚结婚那会儿他明明很好的。后来染上酗酒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每次都说会改,可是到头来,还是这样。现在连我妈的医药费他都不想付。”随后她立马抓起温昭的手,“医生,我们治,你帮我安排一下,我不想让我妈痛苦的离开……”
温昭动容着点头:“放心吧。”
走出诊室,苏晴急匆匆追上来:“昭昭,你先去处理一下吧。”
温昭低下头,这才注意到手腕上的血迹还在流,她点点头往休息室走去。碘酒棉球触到伤口的瞬间,刺痛让她不自觉地“嘶”了一声。
伤口不算深,但细长的红痕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刺目。她娴熟地缠上纱布,系好。
她站起身,继续去工作,白大褂的袖子落下,遮住了那道伤痕-
暮色四合,夕阳洒落在了小区露天车库的敞篷上,泛着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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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暖光。
温昭猛地拔下车钥匙,手腕顿时传来一阵刺痛。她皱了皱眉,轻轻揉了下手腕,这才想起自己受伤的事情。
走到电梯口,祁慕站在那儿,估计也是刚回来,脸上尽是疲惫。他单手插着兜,转眼看她,目光自然地扫过她,随后刚要低下头,就看到了手腕上的纱布。
“你手怎么了?”
温昭下意识把手往后藏了藏:“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又欲盖弥彰地补充,“小伤。”
祁慕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动作强势却不失温柔。
“你干嘛?”温昭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掀起纱布一角。伤口还没完全结痂,纱布上还渗着淡淡的血痕。
“这就是你说的不严重。”
温昭被他看的有些紧张,挣开他的手,低下头:“真的还行……”
“上过药了吗?”
“嗯。”
“怎么弄的?”
“就…不小心。”
祁慕盯着她看了几秒,见她眼神闪烁,明显在撒谎。但看她没想说,也就没多问。
温昭偷偷瞥向身侧。
脑海中又响起今天那个男人说的话——
“到头来不都是个死?花这冤枉钱干嘛!”
那个男人是为了钱,那祁慕呢?
她想起之前在脱口秀上,他吐槽临终关怀时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有讥笑的嘴角。
他…为什么也对这个职业有这么大的误解?
这个问题逐渐在她心中盘旋。
“你……”她犹豫着开口,“刚开始…为什么那么讨厌临终关怀?”
祁慕明显怔住了,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眼神晦暗不明。
“叮——”
电梯到了一楼,两人前后脚走了进去。
密闭的空间里,祁慕依然沉默。
温昭看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轻声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十二楼到了。”
电梯提示音响起。
祁慕先走了出去,而后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逆着光的轮廓格外深邃:“不是所有医生都跟你一样好心的。”
温昭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懵了,她没搞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或是他想表达什么?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接。
走到家门口,钥匙刚插进锁眼,身后又传来了一阵薄荷嗓音。
“自己会不会上药?”
温昭转过头:“会。”
“行。”
……
深夜。
温昭洗完澡出来,把整个药箱都翻遍了,就是没有看见碘酒和棉签。
只有一卷纱布。
她看着手上那一条伤痕,犹豫片刻,披上外套拿了钥匙便出了门。
她站在祁慕家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叩叩——”
没有反应。
她又敲了一次。
等了十几秒,屋里依旧静悄悄的。
“难不成睡了?”她小声嘟嚷着。
刚转身走了一步,门就打开了。
温昭转过头。
他穿着黑色真丝睡衣,纽扣就扣了三个,又是那个V领,不过衣服牢牢的贴在他身上。湿发凌乱地搭在额前,整个人散发着沐浴后的热气,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怎么了?”
“你…有没有碘伏和棉签啊?”
祁慕低头看了眼她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这伤疤看着就疼。
他眉头轻皱:“有。”
“能不能借我一下。”温昭总觉得这个场面很眼熟,像极了之前祁慕像自己借温度计的时候。
“进来吧。”
“啊?”
不就借个药,干嘛还要进来?
“我给你拿。”
“哦。”
温昭跟在他身后,客厅角落的猫窝里,芝麻睡得正香。
祁慕蹲下身翻找医药箱时,睡衣领口彻底敞开。
温昭一瞥眼,昏暗的光线下,结实的胸肌裸露在她眼前,水珠从发丝滴落至胸口处,而后顺着肌理缓缓下滑,没入睡衣下不太清晰的腹肌线条内。
她看得出了神。
等到祁慕起身,她才猛地别过脸去,低下头,不用看镜子都知道自己脸上的色泽,身体的温度已经在向她发出警告。
“你脖子怎么红了?”
“你…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温昭盯着自己的脚尖。
祁慕低头看了眼大开的领口,舌尖舔了下嘴唇,突然笑了:“就这版型。”
温昭瞪大眼睛——
什么叫就这版型,当上面两个扣子是摆设吗???
“怎么,害羞了?”
“……没有。”
祁慕低笑一声,那笑声就像小猫挠过心尖,让温昭全身发麻。
“坐下。”
“干嘛?”
“给你上药!”
“我自己可以。”
祁慕不由分说地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刚好让她无法挣脱。
温昭全身僵硬,任由他摆布。
他拧开碘酒药瓶,棉签轻轻蘸取,动作轻柔地涂在伤口上。他低垂着眼眸,睫毛煽动着,神情专注地涂着,而后轻轻吹气。
温昭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疼?”他突然抬头,目光直直撞进她眼里。
温昭摇了摇头:“不疼……”
祁慕剪下一段纱布,轻轻裹住伤口。他低头用牙齿咬住纱布一端,灵活地打了个结。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手臂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好了。”
他抬起头,湿湿的唇边还沾着一点纱布的纤维。
“……谢谢。”
他把碘酒和棉签塞进她手里,见她还在发愣,挑眉道“还不走?”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盯着她泛红的耳尖,温热气息喷洒在那片肌肤上,“还是说想留宿?”
温昭敏感的耳垂一抖,慌忙跑到门外,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
她转过身,丢下一句:“晚安。”
而后立马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背上,低头看着手里的碘酒瓶、棉签还有手腕上的那个结,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第22章
前夜的雨声淅淅沥沥,一直持续到清晨五六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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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助眠,温昭睡得格外踏实。
起床后,她像往常一样煎了个牛肉片,夹在烤得金黄的面包片里。刚把三明治端上桌,准备坐下,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祁慕已经戴好口罩,头上戴着顶白色的渔夫帽,和温昭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他怀里抱着芝麻,小家伙正舒服地窝在他臂弯里,瞥头看向她。
“有什么事吗?”
“我要出去拍三天综艺,芝麻不方便带去,单独在家又不放心……”
“所以……”温昭看着他。
“所以你要不要帮忙照顾?”他看了眼怀里的猫,“反正这小家伙看起来挺喜欢你的。”芝麻的爪爪伸向温昭。
她自然是乐意的,她打心眼里很喜欢小动物,特别是毛茸茸的这种。
“好。”
接过芝麻的瞬间,小家伙立刻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祁慕的目光却落在她手腕的纱布上:“换过药了吗?”
“嗯。”
“伤口记得别碰水。”
“……知道了”
“哦对了,”他松开手,转身从屋里拖出一大袋东西,“猫粮、猫砂、零食,上面都写了用量。要是把我儿子饿瘦了……”
“知道了知道了!”温昭赶紧打断他。
——好啰嗦。
“行,那我先走了。”
“好。”她顿了顿,又说,“注意安全。”
祁慕刚要迈进电梯,却又转过身来:“记得每天给我发照片!”
“嗯——”温昭拖长音调应着,这人怎么跟送孩子上幼儿园似的。
等电梯门彻底合上,温昭才抱着芝麻回到屋里,小家伙粉粉的肉垫在她手臂上踩来踩去。
“你爸爸可真啰嗦!”温昭点了点芝麻湿漉漉的小鼻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
下午,温昭检查完最后一个病人的评估表,走出了病房,伸了个懒腰。
她摸出手机,微博推送正好跳出来——
#祁慕抵达京海录制脱口秀4#热
配图是他戴着黑色口罩和棒球帽的机场图,只露出一双标志性的瑞凤眼。
评论区几乎全是“老公好帅”,“宝宝录制顺利”的评论。
自从上次演出结束后,他的人气又上了一层,粉丝量已经突破了三千万。她划拉着屏幕,继续看着那些站姐拍的机场图。
“昭昭!”
温昭循声转过身,林晚正向她跑来。
“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上班?”温昭把手机塞回口袋。
“刚谈完合作项目,老板批准放假三天!”她脸上全是解决工作的兴奋,又说,“什么时候下班?”
“还有……”温昭看了眼表,“十七分钟。”
“行,那我去门口转转,你下班给我发信息,我们去吃饭!”
“好。”
……
换完衣服,温昭就给林晚发了条微信。
【我好了,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信息很快回复:【OK】
走到医院自动门前,林晚正坐在长椅上玩着手机。温昭走过去轻拍她肩膀:“走吧!”又问,“去哪吃?”
“南城路边上新开了一家餐厅,我们去试试?”
“好。”
雨后初晴的傍晚格外清
爽,柳枝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两人沿着江边慢慢走着。
转角处就是那家烤肉店,木质门框上挂着风铃,温昭推门而入,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店内诧寂风的装修别具一格,原木色的桌椅搭配着水泥墙和几块布料,简约却又不失格调,浓郁的烤肉香气混合着特制酱料扑面而来。
她们随便挑了一处地方,坐下。
“滴——”
扫码成功后,林晚手机屏幕上立刻跳出点餐页面。
“昭昭,你要吃什么?”
“我都行,你看着点吧。”
林晚麻利地点完单,手机往桌上一扣,双手托腮直勾勾地盯着温昭,眼睛能冒出火星来。温昭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上次教你的‘十秒法则’,试了没?”
还说呢,就因为那个破法则,她那一天看到祁慕就跟看到了什么一样,脸都没了。
“没。”她回答的果断,顺手拿起一边的水杯猛灌一口。
林晚啧了一声:“不是吧温昭昭!你怎么那么怂啊!”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盯着人家看10秒钟,人家不以为我是变态?再说了……”她耳根发烫,“我又不喜欢他,试这个干嘛!”她声音越来越小。
“行行行——”林晚拉长声调,又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要不你对着许汀州试试?”
“林晚!”温昭音量微微加大加大。
“错了错了,错了嘛!。”她话锋一转,“对了,最近几天我去你家住。”
“啊?为什么?”
“楼下装修,电钻声从早响到晚,”林晚可怜巴巴地撇嘴,“我都三天没睡好了,你看我的黑眼圈!”她指了指眼下,抓起温昭的手摇着,“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嘛!”
温昭看着她夸张的表演,无奈扶额:“……行吧,你只要安分点就行。”
“一定安分!”林晚立刻举手发誓。
桌上的肉加起来还有将近一盘,但两人都很撑了。这家烤肉店虽然装修别致,但是肉质真的很一般,温昭叹了口气,果然有些时候还是不能相信网上。
温昭走在路上,夜风吹散了身上的烤肉味。走着走着,她想起什么,打开了手机。
微信图标上明晃晃挂着个红圈,点开一看,五条未读消息齐刷刷来自同一个人:
7:【我要看我的猫。】
7:【照片拍给我。】
——隔了二十多分钟后
7:【温昭,我猫呢?】
7:【你把它怎么了?】
7:【回信息!】
温昭停下脚步,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完了!她完全忘记家里还有个毛茸茸的小祖宗在等着。虽然早上出门前放了猫粮,但她居然忘了——
它还有个爸!
“怎么了?”林晚好奇地凑过来。
温昭二话不说把手机塞回包里,拽起林晚的手就跑:“快回家!”
“哎哎哎!”林晚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干嘛呀!?”
……
还好路不算远,很快就到家了。
只是可怜了林晚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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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直喘气:“你、你不是医生吗…知不知道…饭后不能……剧烈运动啊!”
温昭顾不上回答,手忙脚乱地掏钥匙开门。一进屋就看到芝麻正优雅地趴在猫窝上舔爪子。
她小跑过去,像完成任务一样,一顿猛拍。
林晚慢悠悠走过来。
“哇!”林晚眼睛一亮,蹲下身摸猫,“昭昭你什么时候养的猫?这么可爱!”
“不是我的。”温昭头也不抬地点开微信。
“那谁的?”
“祁……”温昭下意识回复,可马上意识到什么,她手顿了顿。
林晚发觉不对劲,立刻站起身,促狭地眯起眼睛:“祁什么?该不会是祁慕的吧?”
温昭眼神飘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不是…祁、亲戚朋友的。”
“嘶——”林晚夸张地倒吸一口气,“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星海还有亲戚朋友?”
“远房的.……”温昭声音越来越小,低头把刚拍的照片一股脑发给祁慕。照片里芝麻正歪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镜头。
林晚一把抱起软乎乎的猫咪,坐到沙发上:“诶,那它叫什么名字?”
“芝麻。”温昭摁灭手机,也跟着坐下。
“芝麻?”林晚嫌弃地皱起鼻子,手指挠着猫咪的下巴,“谁取的名字,这么难听。”
是吧!温昭一开始也这么认为。
这么软萌的猫猫,摊上了个这么不会取名字的爹,真是委屈死了。
“当然是它……”温昭顿了顿,继续说,“家长!”
话音刚落,怀里的芝麻突然“喵”了一声,像是也同意两人的话语。林晚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但芝麻在她怀里翻了个身,露出毛茸茸的小肚皮,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京海广电的化妆间里,祁慕正闭着眼睛让化妆师上妆,手机却在一边“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他划开屏幕,十几张芝麻的照片刷地跳出来。
——小家伙或趴或躺,很有镜头感。
最底下还附了行字:
温医生:【不好意思,手机在充电,没看见。】
祁慕给她发信息的时候刚好是六点钟,可温昭八点半才刚刚回复。说是在充电,谁信啊,他忍不住笑出声,眼角的弧度让化妆师不得不停下刷子。
陶逸兴看到他,凑过来好奇地问了一嘴:“谁给你发的信息?笑这么开心?”
“一个…小骗子。”祁慕把手机一扣,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但转念一想,她这么晚才回消息,该不会又跟那个青梅竹马在一起?
想到这儿,祁慕的脸色瞬间晴转多云,嘴角的弧度一下子绷得笔直。
陶逸兴看着他这变脸速度,不用猜都知道因为什么。
等化妆师一走,陶逸兴才敢问出来他憋了好久的问题:“喂,你跟温医生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我认识你28年,我可不傻,你那点心思还想瞒过我?”
祁慕低下头。
“我问你一个问题啊!”陶逸兴顿了顿,正经地说,“你就……不介意她的职业吗?”
化妆间的空气突然安静。
祁慕抬起头,深邃的目光在陶逸兴脸上停留片刻,又缓缓垂下。
“说实话,那天送外婆去临终关怀科室前,我考虑了很久。甚至我还特意上网查了查。直到我见到温昭后,我也不敢把外婆交给他们。”
“可你知道吗,”他语气温柔到骨子里,“那一天我跟在她身上,看见她进了一个病房,里面的人吐得不成样子看见,结果她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依旧耐心、温柔、专业……所以我尝试着把外婆交到她手上。”
“事实证明我做了对的选择。”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自嘲的笑:“其实有些时候我都在想,可能我讨厌的根本不是这个职业,而是……”
而是那些自诩医生,但却将病人的生命视如草芥的人……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化妆镜里,他的侧脸线条紧绷,眼底翻涌着伤感的情绪。
……
“祁老师,”工作人员推门而入,“我们要准备录制了。”
祁慕转过头,冷冷地点头。
第23章
《脱口秀4》的演播厅里,灯光还未全部打开。
这档节目是国内最火的喜剧竞技节目,吸引了无数怀揣梦想的选手。三年前,祁慕就是从这里一战成名,从默默无闻到登顶冠军。至今,他那段决赛视频仍以6000万的播放量高居四季榜首。
他在评委席落座。
“祁老师,再补下妆。”
化妆师走上前,粉扑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轻轻拍着。
“3——”
“2——”
“1——”
倒计时结束,舞台灯骤然打亮全场。
“欢迎来到《脱口秀4》的舞台!”主持人齐嘉瑞踏着音乐节奏走到舞台中央,西装革履,笑容灿烂,“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小齐……”
祁慕坐在座位上,
面无表情地鼓着掌,动作里没什么情绪。
一个接一个选手上台表演,已经过去了十位选手,可祁慕面前的灯至今还未亮过。他低垂着眼眸,神色淡漠,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银色手链。
下一个选手上台了——
“大家好,我是11号选手。”台上的青年嘴角噙着笑,一字一顿地说,“祁、子、航。”
这三个字像被刻意放大了音量,格外清晰地钻进祁慕耳朵里。他手指一顿,缓缓抬眼,目光锐利,正对上对方挑衅的视线。
祁子航。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的面色变得更冷,身体往后一靠,十指交叉随意搭在腿上,眼睛死死锁住台上的人,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而站在后台的陶逸兴听到这个名字,猛地从手机里抬起头。透过人群,他难以置信地望向舞台。
他自然也是知道祁子航的。
“今天主要是想来跟各位老师唠唠关于……”祁子航的声音通过话筒音响传遍全场。
与此同时,祁慕的耳机里响起导演急促的指令:“所有评委注意,这位选手讲完后统一亮灯。”
祁慕皱起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就这种水平还想晋级?
看来祁清远这次是下了血本。
《脱口秀4》的评委名单早在一个月前就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
那个所谓的父亲,自然也知道,早在半年前就打过电话——
“你弟弟也想走这条路,你带带他。”
当时祁慕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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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电话,连句废话都懒得说。
但没想到祁子航还是来了。
自从十六岁那年他被送到外婆家后,祁慕就和祁家彻底断了联系。祁清远从未找过他,而他也不需要那份虚伪的亲情。直到他在脱口秀圈一炮而红,那个男人才又腆着脸凑上来,摆出一副慈父模样,想想就让人作呕。
“谢谢各位!”祁子航讲完了。
他环顾四周,其他四位评委的灯已经齐刷刷亮起。他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按钮上方悬停片刻,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他有自己的原则——
讲得好,就算是仇人他也会给灯;
讲得烂,亲爹来了也没用。
……
耳机里导演的催促声越来越急,祁慕却置若罔闻。
按照赛制,评委有10秒思考时间决定是否亮灯。
主持人在一旁倒计时:
“9——”
“8——”
“7——”
……
祁慕就这样看着他,眼神冷到极点。
而对方却也是眉头紧皱地与他对峙,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噼啪作响。
“4——”
“3——”
就在这时——
祁慕面前的灯突然自动亮了起来。
他猛地挺直脊背,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向导演席,可只看到一群人眼神躲躲闪闪的。
台上的祁子航明显松了口气,鞠躬时嘴角勾起胜利的弧度。
……
“来我们休息一下。”导演拍拍手。
祁慕第一时间就冲到导演边上:“我灯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按下按钮。”
“小慕啊,不是说了让你按吗?耳机出问题了?”
祁慕皱起眉头:“是你们操控的?”
导演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有人非要保他,我也没办法……”说完就匆匆走开了。
“操!”
祁慕愤怒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喘着粗气,拳头攥得发颤。
“阿慕!”陶逸兴小跑过来,“什么情况?你真给灯了?”
“就他也配?”祁慕冷笑着,眼底翻涌着黑沉沉的怒意,“祁清远干的好事。”
“你爸?!”
陶逸兴顿时了然。
祁清远是悦海娱乐的老板,想操控个比赛结果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看来之前那通电话,不过是为了让这场黑幕看起来体面些。
毕竟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在灯亮起的那么一瞬间,祁慕真想当场摔了耳机走人。但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他太清楚这么做的后果,轻则被行业孤立,重则直接被封杀。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也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随后——
“哥。”一个声音响起。
祁慕瞥过头。
祁子航正朝他走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看着就恶心。
“好巧啊。”
祁慕冷哼一声,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我真没想到你会按下按钮,”祁子航轻笑一声,走近了一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祁慕打断他,“就你那破段子,也配我亲手按灯?”
祁子航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祁慕看他这反应,心里冷笑——
看来这小子还不知道真相,正好,省得他多费口舌。
他想起小时候还在祁家那会儿,祁子航天天卯着劲学习,一门心思想压过他。可功利心太重也不是好事,中考那年,就因为太紧张考砸了,名次刚好排在他后面,让祁子航气愤了很久;还有次运动会,他报了1500米,祁子航也跟着报了1500米,本想耍小聪明,结果还是被祁慕赶超。
这次祁子航来参加节目,估计还是那点心思——
证明比他强。
“意思就是,”祁慕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回去问问你那个好爸爸,为了给你这个废物铺路,他给节目组塞了多少钱?”
他刚准备走,又停下脚步,侧过半边脸。
“对了,”他嘴角挂着点怜悯的笑,像是看着什么可怜虫,“记得替我谢谢祁总,让我免费看了场这么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