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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正要禀报娘娘,东西找到了!”说着,柱子朝后头一招
手,一个小太监呈着一个托盘小碎步走进来。
柱子伸手接过托盘,轻轻将那上头的盖布揭开,赫然是一件做工精致的婴儿褓衣,只是边角有些奇怪,似乎是被人裁过一样。
不等元春开口,柱子拉着褓衣的轻轻一掀,让元春看到了那层绣布下头的门道。竟是一连十个青面白发的鬼,并一个纸人,那纸人上依稀可见两串墨字,细细看去,其中一串正是元春的年庚。
“这是——?”
“娘娘别碰,这脏东西是引路鬼。民间逢人丧葬,就请了师婆铰来放在灵堂上,意在给鬼差指路,保亡灵顺遂。后头这个纸人是换名符,上头记了两个八字,同庚却不同辰。”
元春细看那些纸人,只见上头都布满了针眼,细细密密,错落有致。想来是有人像绣花扎底样一般,将它密密地缝在了褓衣之内。
真是好巧思,纸人缝在孩子褓衣里,绝对没有下水和赏人的可能。因为小皇子不可能穿外边做的东西,而这上头的纹样寻常人家又穿不得。毓秀宫接了这份礼物后,只会将其束之高阁。
赶在元春生产之时送了这份厚礼,人就是被克死了也想不到是巫蛊,便是皇帝让查,多半也只会朝下毒这个方向去想。到时候人走茶凉,便是皇帝不想善罢甘休,也大可随便推出一个人来顶缸。
“这里头还有什么门道没有?”
“回娘娘,我们几个没人认得这个东西,怕打草惊蛇,也不敢随便拿去问人。还是鸳鸯姑娘想了个法子,像描花样一般将这几个纸人的模样摹下来,送出宫外找那些下九流的人打听来的。
这十鬼开道,是为了接引鬼差索魂,本不是邪物,但坏就坏在这换名符上头。师婆说了,这两个八字同庚,里头有一个命数不凡,另一个却阳寿不足。
将这两人的八字写在同一个纸人身上,能混淆鬼差视线。再让阳寿不足这人提前四十九天更名改姓,等到周围的人唤过九十九遍之后,生死簿上两人就是同名。
到时候做法的人一催动符咒,鬼差会自然而然地以为,有接引鬼的地方就是寿终者的所在地。就此,换命结束——”
“这里头花费的功夫不少啊!单找那个与本宫同庚又阳寿不足的人,就不是易事,这也太看得起本宫了!这褓衣是谁送来的?”
“回娘娘的话,是柳贵人送来的!”
“她?这是又被人家拿住了什么把柄,肯大着胆子做这样的事?”元春冷笑道。
“娘娘觉得这事的幕后主使不是柳贵人?”
“她没这个脑子,也没这个本事!能知道本宫八字,又有能力将这计策实施下去的,只有皇后!”
玉罄在一旁听得为心惊肉跳,此时听元春说背后主谋可能是皇后,玉罄一下慌了手脚。后宫之主这几个字可不是白说的,若是皇后当真打定了主意想要元春的命,那元春这边可真是防不胜防。
“主子,咱们要不告诉皇上吧!如今证据确凿,让皇上知道皇后的真面目,便是不作处罚,也可使其有些忌讳,不至于随意出手害人!”
“证据确凿?咱们有什么证据能指认皇后呢?东西是柳婉清送的,若我没猜错的话,那纸人上头说不准就是她的笔记。皇后可是片叶不沾身,从始至终都干干净净的!”
“那咱们难不成就这么算了不成?”
“当然不是,本宫险死还生,这一番磨难不从皇后身上讨回来,如何出得了这口恶气?”
柱子闻言一掀眼皮,笑眯眯地看着元春说:“那主子的意思是?”
“找人盯着交泰殿,顺便打听一下皇后身边可有信得过的玄门中人。皇后性子谨慎,那在背后替她施法的人一定会被她牢牢掌控在手里,不会离得太远,速度要快,慢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柱子领命之后匆匆退下,早朝之后,皇帝果然直接来了毓秀宫。这是元春产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双方心里都有些感慨。
没提那些糟心的事,元春如以往一般笑意盈盈地和周高昱说话,询问周高昱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这本来是不合规矩的,皇子没有站稳之前,按例不取名,不序齿。比如养在皇后身边的三皇子,也是满了百日之后,才由宗人府呈上吉名让皇上挑选。
但两人此时都没在意这个规矩,周高昱看似也是早有准备,见元春问,就叫来纸笔全写了出来,逐个儿与元春细说字源、寓意。
两人讨论了一番,奶娘来报,四皇子醒了。儿子醒了当然要见见儿子,新生命总是能给人带来喜悦与幸福。
毓秀宫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周高昱夸了好几次:小四聪慧!
元春打趣他:“孩子那么小哪里能看出聪慧。”难为周高昱还能说的头头是道。
若不是元春亲眼见到,孩子只不过在听见周高昱的呼唤时吐了个泡泡,咧了个嘴,元春都有怀疑自己当真生了个天纵奇才。
小孩子困得快,逗了没一会儿,奶娘就将明显蔫了的小皇子抱下去休息了。周高昱靠在软蹋上,问元春:
“朕想给你换个住处,你意下如何”
元春愣了一下,说:“皇上想让臣妾去哪”
“翊坤宫还空着,那里离勤政殿近,地方也宽畅,让你和孩子搬去那里可好”
元春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臣妾住毓秀宫住惯了,况且翊坤宫乃是历代贵妃的居所,臣妾不适合搬进去!”
“规矩都是人定的,朕说你住得,你就住得!栖霞池……到底忌讳!”
从前,周高昱行事很少顾忌鬼神、气运之说。可是那是对他自己,放在元春和孩子身上,他是被吓怕了,一分闪失都不愿意有。
备用处报了消息过来,说穗儿多半是自己跳到湖里的。她的食管里还咽着一个油纸包,里头搁着一些防虫药粉,似乎是想暗示些什么!
听说生前有未竟之言的鬼魂怨气大,毓秀宫里一弱一小,周高昱不放心!
再者,虽然知道有关永寿宫的传言,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但是甄氏的确不是什么有福之人,周高昱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不过他还是希望把甄氏迁走。
太上皇对此本不太在意,他身边有李太妃,甄氏向来不大能说上话。可是这回,甄氏跑了一趟养心殿,迁宫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甄氏迁不走,周高昱就想给元春重新找个住所,没想到,元春居然不愿意搬……——
作者有话说:今天下班太晚了,非常困,先写这些,明天努力,谢谢大家!感谢在2024-05-1223:40:25~2024-05-1322:54: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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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翊坤宫华丽宽敞,且象征意义不凡,后宫嫔妃没人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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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去。
皇帝想给自己这个恩典,或许是出于怜惜,也有可能是补偿。元春相信他此刻的真心实意,但是她更加明白君恩如流水。
你可以珍惜今日,期盼明日,但是下一秒如何,谁都无法预测。
自己是永正五年封的贵人,永正六年就晋宜妃,一年多的时间里连跨两级,虽有产子的功劳在里头,未免也太扎眼了些。
后宫中,位份固然重要,但皇帝的恩宠才是根本。有了恩宠,位份一时低些也无妨。没有恩宠,高位就是催命符。比起入住翊坤宫的虚名,元春此时更看重皇上的眷顾和怜惜。
归根结底,小四还太小了些,且才智、心性都还拿不准。若贸然因为一个居所而万众瞩目,对他来说是祸非福。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便是要争要斗,此时也该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主场,顶多再加进去一个因皇后而身份暧昧的三皇子。自己生的这个还是晚两年再去凑热闹吧!
“皇上的好意臣妾明白,可宫中现在流言纷纷,说得都是些鬼神忌讳之事。连臣妾这个闭门不出的都听说了,可见事态严重,若臣妾在这个节骨眼上匆忙迁宫,那些宫女太监心里恐怕更是惊慌。
人心不安则易生祸乱,到时只怕无事都要变做有事。臣妾得皇上看重,忝居妃位。虽没有汉朝班婕妤之才能为陛下解语分忧,但尽自己微薄之力,稳一稳人心还是当仁不让的。”
元春一番温言细语,说得周高昱心中滋味难明。曾经两人拌嘴时,周高昱只觉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对方胡搅蛮缠起来令人好气好笑,天子至尊也只能无奈俯就。
可不知什么时候,曾经嚷着自己不是皇后,不必德范后宫的人,口中竟也说出了“当仁不让”的话。
“你不必有所顾虑,朕封你为
妃,是盼着你能更加恣意畅快。不是给你枷锁,让你委屈自己的。外头的事有朕在,你只要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臣妾一直都没有委屈过自己,想要青云纱的时候是,想要给皇上分忧的时候也是。前朝事忙,臣妾这边使不上力,要能让皇上减些烦忧,臣妾才是真的恣意畅快呢!”
“你呀——”大概是元春这么温柔体贴、真情流露的时候少见,周高昱居然在欣喜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无措和不好意思。
不想让元春知道她的一句话竟惹得自己心绪震动,周高昱躺在一边,拉起元春的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不见周高昱的表情,元春也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他听起来受不受用。迁居翊坤宫那么大的好处自己都没占,自然要趁机给皇后找点不痛快。
元春不信周高昱查不到穗儿一事是皇后在推波助澜,流言发展那么快,若非没有人节制,怎会连个坐月子的人都有所耳闻。
任由宫女太监放肆揣度,本就是皇后失职,何况这还事还涉及到太妃。
公侯之家尚且讲究打碎了牙齿往里吞,那是家丑不可外扬!皇后放任宫人谈论宫闱秘事,恶意昭昭啊!皇上难道不怀疑下?
周高昱没有怀疑,气氛太好,他害羞地睡着了!
元春一直等着他接话,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一阵细微的鼾声。
本想将人摇醒继续前一个话题,但看到周高昱眼下青黑,元春还是叹了一口气作罢,索性陪他睡到了午膳时分。
周高昱的确很忙,朝臣逐渐归心,他这些日子正忙着大刀阔斧地改革,同时也着手准备收拾一些蛀虫。
早朝下的晚,他躺下不到两刻钟,就起来陪元春匆匆吃过午饭,去了前边儿。
元春计策未成十分气闷,只能找柱子来问问他们调查的进度。可惜时日尚短,皇后那边的消息打听的不多,柱子说还要等等,倒是贾家将刘书晚的事打听上来了,正巧此时说给元春解闷。
“娘娘,家里二爷的人打听到了刘常在闺中的旧事。二爷说,这事不难打听,刘家在的地方小,家中人口简单,奴仆用的也不多。有事的时候会在镇上雇人,所以二爷还找到了个之前替刘常在洒扫屋子的仆妇。
那仆妇的意思,刘家的那位续弦奶奶远不如前边那位奶奶能干,教养子女上头颇让刘老爷费心。
所以早在两年前,刘老爷就借着大选之机,将刘常在送到京都北静王妃处,请北静王妃帮着携带鞋带,两年之后正好应选。
北静王妃是刘常在的嫡姐,接到这个异母的妹妹之后也算尽心,前两年出去串亲访友都带着她,外头的姑娘奶奶们提到这位二小姐时,评价也不差。”
说到这里,元春就明白了。北静王妃对这个妹妹还是非常尽心的,在京都这个遍地皇亲国戚的地方,要让一个初来乍到的小户之女得到一句风评不差的赞誉,可要下不少功夫。
依北静王妃这个用心法,这个妹妹便是不幸落选了,日后也能在京城找户好人家安身。对于一个异母的姐姐来说,这番谋算可谓仁至义尽。
元春径自想着,柱子也慢慢悠悠地继续往下说:“就这么大概过了一年多吧,北静王妃突然就不再带刘常在出门了,对外只宣称姑娘要参选,不便抛头露面。
等世家亲友差不多都得知了这个消息,也不再打听刘常在的时候,王妃突然一辆马车将刘常在送到了北静王府的近郊别院!后头,奴才说得牙碜——”
柱子故意龇了龇牙逗笑元春,才接着讲:“除逢年过节,北静王妃都少见这个妹妹反倒是北静王爷,没少往别院去!”
元春听得睁大了眼睛,身子微微前倾,满脸都是振奋与惊奇:“北静王!往别院去,没带王妃?”
“回主子的话,没带!”
“哈!这刘氏当真没让本宫失望,果真特立独行,非同俗流啊!”元春捻了捻手指,眼睛一转,抬眼问柱子:“本宫还以为刘氏身上的娇矫之气是刘父宠爱所至,没想到竟是——有意思,不知刘氏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回娘娘的话,皇上近来事多,除了咱们这儿,已经少来后宫了!”柱子的话隐晦,不过元春听懂了。对于无子的低位嫔妃来说,没有圣宠等于日子艰难。
“盯着清风阁那边的内外交往,宫里拜高踩低的人多,北静王府的人要是知道她过得不好,怎能不伸出援手呢?”
“是——”
刘书晚身上的违和感太重,元春始终没有忘记初见时,她看自己那悲悯的眼神。那种眼神令人不适,元春不欲去因此去为难她,但是知己知彼,方能不败。
多了解一些,哪怕日后用不着,闲来畅想一下也能解解闷-
不怪宫中的女人都盼着生孩子,自从有了小四之后,元春的心里确实比以往安定得多。
皇室不同寻常人家,若没有实在的血脉关联,她们这些妃嫔的命运真的与浮萍一般无二。
有了那个小小的依仗,毓秀宫的人在外行走都便利了好些。皇后的消息不好打听,她执掌后宫五年,谁也说不好她的眼线铺到了哪里,柱子不得不小心谨慎。
因为这个,柱子凭着一副憨实的外表和毓秀宫大太监的身份,还是打听了许久,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除了年节祭祀先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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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从不与玄门之人来往。只除了太上皇那边养着的几个老道……”
太上皇年纪大了,又病痛缠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道家的养生之术尤为推崇。还特地在奉先殿后头辟出一块地方来,专供这些道士讲经说法,消灾祈福。
皇帝不喜欢这些人,但是不好逆老爹的意,皇后就居中调和。确保这些道士恪守道规,不做出损害太上皇圣体的事。
因为这一条,皇后三五不时地将道士们叫去问询,这也是她作为儿媳的孝顺,并不引人注目。
“皇后娘娘常宣到交泰殿的那位老道已经上了年纪,须发全白。听人传言,他已经有一百零一岁了,可仍然精神矍铄,面色红润,丝毫看不出老态。宫里的奴才们私底下说起他来,都道是老神仙呢!
因为这个,太上皇也对他格外优待些。可就这么一个老神仙,前些日子居然死了!太上皇因此还有些闷闷不乐,对待道士也不如之前那般热络了!”
“那么快就死了?”元春震惊地问。
“是,娘娘,咱们应该是晚了一步!”
“没事,他活着不一定能查出来的东西,死了没准能弄明白!着人去打听这老道的生平,他们这样的人一贯不少徒子徒孙,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徒弟手上不干净,这老道就洗不清了。”
厌胜之术一直为人忌讳,天下所有的犯法的事都要看证据。唯独这事,只要沾了疑影就是死。难为皇后看得起自己,为了除掉自己居然
肯如此犯险。
柱子接了元春的命令,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特意放下手头的事加紧了去办。好在老道能混入皇宫,来路师承这些都很明白。不过几天之后,元春接到消息,老道的徒弟找到了。
居然还是个熟人——宝玉的寄名干娘,马道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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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柱子提起宝玉,元春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来自贾府的消息了。前一回说起贾府,还是周高昱问她需不需要家里人进宫陪产。
那时王夫人正因宝玉丢玉一事闹得焦头烂额,元春也不想她跟着进来添乱。所以就以:本朝妃位以下,未开陪产先例——给坚定的拒绝了。
嫔妃娘家人陪产,其实做不了什么,更多的是给产妇一些心理慰藉。元春自认为不需要慰藉,王氏也给不了她慰藉,所以乐得贤良一回。
周高昱闻言沉吟了一会儿,也没有再劝。不知道是不是对贾府荒唐的找“玉”一事,有所耳闻。
宝玉的玉刚丢的那会儿,贾母王夫人还算掌得住。虽然心中着急,但碍着元春在宫里不好招摇,并没有如前世一般大张旗鼓地张榜悬赏。
可惜这种理智也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月——无论贾家内部搜检几次,甚至连大观园都抄了一遍,宝玉的玉还是杳无踪迹。
眼见丢了玉的宝玉就像丢了魂一般,日渐呆傻。贾母最终做出了和前世一样的选择。
一万两的赏金,即便在权贵遍地走的皇城也是一个让人听着骇然的数字。所以告示才一贴出来,贾家豪富的消息即刻传遍了大街小巷。
宫里头,德妃、柳婉清不知用这事讥讽过元春多少回,元春都以一句“舐犊情深”轻飘飘地回了过去。
财不露白是为了防止贼惦记,可贾府早晚是要抄的。元春有些时候想,如果自己坐在周高昱的位子上,恐怕也容不得这些世家拿着几辈子以前的功劳,日日和自己作对,给自己添堵。
这是大势所趋,不是元春得宠,或者生下孩子就能解的困局。周高昱就是再宠爱自己,荣宁二府该收拾还是得收拾。区别只在于,他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手下留情。
鸳鸯还未进宫时,并不觉得老太太此举有什么不妥。宝二爷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别说一万两银子了,就是十万两!只要宝二爷能好,老太太也能舍得出去。
况且正如老太太念叨的,宫中娘娘是二爷的亲姊,疼惜二爷处不比老太太少。要是知道了这事,也只有点头的。鸳鸯听后深以为然,并且还为老太太替孙辈着想的拳拳心意而感动。
但自从进宫后,鸳鸯就不那么想了。交泰殿走了两糟,领略到后宫的唇枪舌剑,就是顶着对老太太二十四分的忠心,鸳鸯也得说一句此事做的急躁了。
“可惜二老爷不在家不能劝阻,大老爷更是说不上话。老太太终日困守在内院,不知道外头小人嘴碎,对府里诸多猜测。更有许多歪心邪意的人添油加醋,弄得人尽皆知,倒让娘娘受委屈了——”
鸳鸯终归还是老太太亲手调教大的,虽然人来了宫里头,心里却没忘了旧主。说话时总忍不住替老太太描补几句,怕元春与家里生了嫌隙。
元春闻言只是笑笑,也没有怪她的意思。鸳鸯身上最让人敬服的,就是这片忠心!无论如何,念恩念旧的人,总是比朝秦暮楚的更让人放心。
元春知道的消息,只从这里就断了。后头她产子,又忙着调查皇后的事,已经好久没问过府里的情况。刚好柱子提到马道婆,元春索性就让鸳鸯跟着李德庆回了贾府一趟。
这一趟走回来,元春又听了些不可思议的消息。比如前些日子宝玉和凤姐双双中邪,百般医治无效,家里差点打了棺材,闹了个人仰马翻。
赵姨娘因这事说话不妨头,惹恼了老太太。被打了一巴掌,禁足了两个月,脸面掉了一地。
一时间贾府上下说话都提着心,吊着胆。足等到一个赖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人上门解了这灾厄,这才算雨过天晴。
“但那有本事的人说了,那块玉是二爷的命根子,务必要找到的!此番灾厄就是因为失了那玉,才招致邪魔外侵。
所以老太太太太更是着急,发狠要找到那玉。如今,赏银已经提到一万五千两了——”
鸳鸯说到后来,声音都细了。连她都觉得老太太此番作为越来越离谱。要是这玉果真被人偷了,瞧见这阵仗哪里敢把东西交出来呢?
府里赏的越多,他反倒越要担心自己领了赏银之后会不会被当成贼寇所擒,有命拿钱没命花。
而且消息放出去这么久,要是能找到,一早就找到了。拖到现在,除了让人说嘴,别无益处。
鸳鸯回家一瞧,满府里都在忧心宝二爷的玉,娘娘生下小皇子这样的喜事反不如丢玉一事重要。就连太太闻得娘娘难产,也只说了句“阿弥陀佛”。想到元春在宫里受的那些苦,鸳鸯实在替她不值!
这些话,鸳鸯只存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不过元春何等聪明,瞧她那样子,就知她是在贾府里存了气回来的。因此不提这一茬,反关切地问:“那可有人送过消息来?”
“怎么没有,还有人直接送了玉回来呢!不过都是些骗子,琏二爷说要打,老太太偏不准打,说怕吓得人不敢再来,反耽误了正事!”
“唉,那也是无法的事。就你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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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宝玉怎么样了呢?不说那能人解了灾厄了,就请他替宝玉保保平安不好,也免得老太太日夜忧心。”
鸳鸯听到元春自始至终关心宝玉身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不敢露出行迹,强笑道:
“奴婢瞧着大好了,且说话做事也比以往规矩有分寸,看着倒是长大识礼了。只太太常说宝二爷不如以往机敏,怕还是缺了那块玉的缘故,还要加紧找去。另一方面,也要请娘娘在宫里头访位太医,去替二爷瞧一瞧。”
“仇昌不是在家里?他没过去替宝玉瞧瞧?”
“瞧了,仇太医说二爷没病,就是补品吃的多了,全淤积在体内冲化不开。让太太少给二爷吃这些东西,多出去外边儿练练骑射,精气神也就出来了!”
“噗嗤——”元春直接笑破了功,担忧没有装下去。这仇昌离开皇宫之后是脾气渐长啊,看来在黛玉那里过得不错。
这么听着,宝玉身上的十分灵窍,恐怕有七分都是补天石带去的,如今补天石没了,宝玉也就渐渐露出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了灵气,也就没有那份附带的愤世嫉俗,超离出格。
这本是母亲最期盼的样子啊,如今怎么反倒不喜欢了?
“那母亲的意思是看不上仇昌了?她想要谁?”
“……太太说,听闻李太医家学渊源,叔父又是太医院院正,非一般人可比,想请李太医拨冗去替二爷看一看!”鸳鸯作为转述的一方,都觉得此话难以开口。
元春冷笑一声,悠悠道:“本宫应该庆幸,母亲还知道君臣有别,没指名让李和清去替宝玉看诊呢!难为母亲看得上他,就让柱子带着他去走一遭吧!
你先去李环山那里传话,让他看出了什么,如实禀告给祖母就是。另外,让柱子进来见我,玉罄守在门外,其余人等都出去。”
鸳鸯应声去了,不一会儿,柱子就走进内殿,朝元春打了个千儿,道:“请娘娘吩咐——”
“你去找贾琏,让他想法子把马道婆哄到应天府辖下,然后带人捉了她送官。以巫术害人的由头,让贾雨村用心去查!本宫等着他的好消息。”
“是——”
柱子听了元春的吩咐并无二话
,于次日宫门将开,就带了李环山直奔贾府而去。
李环山一到,贾母等人立时将他奉为座上宾,百般殷勤周到。李环山也不多话,背着小药箱就往后头看宝玉去了。
贾母等人说了怠慢,一瞬间呼啦啦走了个干净,只剩贾琏陪柱子坐在前头。
此番正和柱子心意,他看左右没人,就把元春的话慢条斯理地说了。
贾琏闻言有些迟疑,试探着问:“内子和宝玉前番的确病的离奇,但那马道婆乃是宝玉的干娘,老太太太太一向善待。应不至于作出此事,许是娘娘关心则乱?或是听了哪里的谣言,不如容我先去探查一番。
那马道婆虽是个师婆,但因师承好,一贯在贵人家中走动。不少贵眷都是她的信徒,如若贸然抓了,虽说雨村是咱们的人,但——”
贾琏话还没说完,柱子已经冷笑了一声,道:“贾大人那儿就不劳琏二爷操心了,二爷只用依照娘娘吩咐谨慎行事即可。咱家此番来只为给娘娘传话,娘娘倒没交代其他的。
听着二爷这意思,这事在您这儿倒是办不了了?既然如此,那咱家也不便耽误时间,赶早儿去给娘娘回话儿!”柱子说着真就起了身,做势要走。
贾琏见状慌了,也知道自己方才说话造次,忙忙地作揖讨饶,又说了许多好话。柱子见状才坐了下来,哼声道:“二爷别白操了这份闲心,娘娘是主子,言谈举动自有其道理,咱们依样去做就是了。
不说那马道婆做没做这事,便是她真没做,娘娘有疑心,查一查去疑,莫非她还敢喊一声委屈?亦或是她常走动的勋贵之家,要如二爷方才一般,急急地去堂上替她鸣声不平?”
柱子这话尖酸,半分面子也没给贾琏留。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元春是主,他是仆。
元春的话说下来也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吩咐和命令。并且,他这番胳膊肘往外拐的言辞很不合时宜。
贾琏被柱子挤兑的整张脸一时红一时白。他以前和柱子打过交道,去刘家查刘书晚的消息,来往传递都是柱子负责的,贾琏一度觉得他很好说话。
谁知这回才对元春说的话稍有质疑,柱子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了。终归不敢得罪他,贾琏只能忍气派人去给贾雨村传话。打量自己是个白身,贾雨村却是有正经官职的,必不会吃柱子连哄带吓这一套。
毕竟时移世易,贾雨村也不再是以往那个来打秋风,求投靠的穷亲戚了。自从上次送走了薛大傻子买来的那个丫头后,他也开始爱惜起羽毛来了。
贾家差不多点的事求到他那儿,还要看他乐不乐意做。料定贾雨村那儿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贾琏就想趁势给这柱子公公一个软钉子吃。
没想到,贾雨村那边的回复来的很快。还是派贴身跟着他的人来回到话:“娘娘的话,老爷收到了,还请娘娘放心,此事必定办的妥当。”言语恭敬自然,没有半分推诿。
更自然的是柱子,他“嗯——”了一声站起来。然后拍拍袖子,说了句:“如此便劳烦了——”说完,就施施然离开了正厅。
走到外间,柱子随意叫了个小丫头,让她去问问李太医好了没有,他这边急着回去复命,若是李太医还要盘桓一二,他就先走一步,以免误了主子的事儿。
李环山接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和柱子在大门口会和。两人乘了轿子往皇城而去,完全没理贾府的百般款留。
看着轿子离开一会儿后,贾琏还站在外面目送,柱子心里头这口气才算平复了一些。贾琏质疑元春的举动,让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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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柱子攒着气回来,一路上脑子里翻滚的,都是些怎样叫人好看的主意。
奈何贾家是元春的母家,柱子只能心中筹算着过过瘾。
等见到元春后,反而一句没提贾家不好,只说琏二爷和贾老爷都答应着去办了。
李环山会看脸色,知道柱子是不想让元春烦心,就上前说了宝玉的脉象,岔开话题:
“哥儿一切都好呢,其实仇太医脉象精熟,说的也是正理。只是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言语放诞了些,不中听。
富贵人家的孩子养的精细,从小就有些三灾八难的。太太奶奶们少疼他些也就是了,倒不必可着吃药。饮食有限,方是保养之法。”
嗯,吃饱了撑的,元春听出来了。
“这话可告诉了老太太?”
“主子放心——”
如此,这桩事暂且告一段落。贾府还在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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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找着通灵宝玉,只是渐渐的,连来冒领的人都少了。宝玉身体上倒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较之以前,聪明灵慧处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王氏心里着急,但前次太医点过之后,贾母已不许她再给宝玉乱吃药。
于是只能发了狠催逼他去读书,且不许如以往一般三日打鱼两日晒网。
对此,贾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交代了学里,说宝玉体弱,不让催逼过甚。
贾代儒最是知道大房里的这个凤凰蛋!
以前怜惜他的才智,也曾用心教过。谁知不过说了两句重话,他就装病逃学。
家中女眷看了不忍心,还派人来学里敲打,连带着让贾政也吃了排头。一来二去的,代儒也没了心思。
如今贾政不在,老太太又交代了那些话,代儒只当内宅是一时兴起,教学上更是虚应故事。每日里不过管着宝玉按时应卯,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宝玉脑子聪明时就不喜上学,如今没了灵慧,书上的文字除了枯燥乏味之外,更添艰涩,更是学不进去!
无奈百般撒泼胡闹无效,拗不过王氏,只好每日苦哈哈地往来于私塾与家里。
就这般坚持了一个来月,掰指头一算,他竟已有好些日子都没能见着姐姐妹妹们了。没空进园子,成日里只能与丫头们厮混,心里的苦闷实在难以一言概之。
和宝玉的痛苦正相反,黛玉自从进了园子,肉眼可见的,身子一日强似一日。
仇昌得以离开皇宫,全靠元春的恩典。他是个记恩的人,无处报答元春,对黛玉的身子就加倍用心。
黛玉了贾府后,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老太太疼她,分例贴补都超过了众姊妹,可与宝玉比肩。
只看大夫一条,再没有为着她一个人单养一个大夫的,所以除病发时请鲍太医来开方,日常保养还是吃的人参养荣丸。
仇昌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方子蠲了。不再省事用丸药,反而换做汤药和药膳,一点点同宫里伺候主子娘娘似的,给黛玉调理身子。
海样的银子花出去,只从老太太私库出,别人也无从知道。就这么一日日养着,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想念宝玉外,黛玉一切顺心。每日与姊妹们说笑玩闹,吟诗作赋,连那爱哭的毛病也一并改了……
元春偶尔听到仇昌传进她的消息来,心里都很开心。
黛玉是石头记故事的起因,能看到她的命数因为自己而发生变化,元春十分满足。这也给了她对抗未知的勇气。
自交代完事后,元春就安心养起身子来。女子生产不是闹着玩的,那是真正的元气大伤。强撑着精神把该算计的算计了,毓秀宫大门一关,万事不理。
期间除了皇上过来,其余访客都被谢绝在外。元春每日在毓秀宫中过自在日子,时常以逗孩子为乐,十分快活。
难得的安乐时光,让母子俩的感情突飞猛进,直到此时,元春才渐渐有了初为人母的真实感,看着一个没牙的幼崽,怎么看怎么喜欢。
元春的闲暇时光,结束在贾琏托人传进消息来,说她交代的事有着落的那一刻。
马道婆的事并不难查,她身上的把柄一大堆。单从她被抓时,身上抖落出来的那些东西,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不过贾雨村谨慎,以他对元春的了解,那么大费周章的将人送到他的辖下,必不会只是要去为难一个走街串
巷的师婆。
所以他花了点时间,把这马道婆查了个底儿掉,果然发现她与皇宫的隐秘的联系。
查到此处,贾雨村就知道自己该收手了,于是派人联系了贾琏,第二天就将消息送到了元春处。
要不说贾雨村不是等闲之辈呢,他办事就是要比别人通透周到。
元春交代贾琏去出首状告马道婆害人,贾琏还在犹豫,贾雨村二话不说就把这活儿接了过去。
应天府下辖也有马道婆常走动的富贵人家,都说狗改不了吃屎,那马道婆的坑蒙拐骗遍及她走过的每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