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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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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前世,省亲一事就是养心殿和勤政殿斗法的结果,不过借着元春的由头引了出来,白闹了一场荒唐。

今生元春没掺和在里面,这件前无古人的奇事,仍旧以另一种方式被提起。

端阳节,后宫一早就热闹了起来。奴才们在宫道上小碎步挪得晃出虚影,交泰殿并内务府的宫人在各个嫔妃的住所里来回奔忙。

今日宫中不举办大宴,只在后宫中起个家宴与众人同乐。

皇后要打点各处的赏赐和给臣工的节礼,今日一早特地传旨免了嫔妃们的请安,后宫嫔妃乐得清闲。

天才刚亮,内务府就派人送来了茉莉、榴花等新采鲜花供娘娘们簪鬓,还有交泰殿赏赐的金钗、金锁、指环、香包、药材等物,满满地放了一桌子。

抱琴亲自将那装满鲜花的盘子捧给元春看了,得到示意后,仔细将元春的头发挽起,簪上了新鲜的石榴花。

配着皇后那边送来的玳瑁金钗,端得好看又尊贵。石榴多子,这个时节正好应景。

元春由着抱琴给自己装扮,双手却将桌面上的珊瑚指环摘了又戴,戴了又摘。如此几遍过后,才终于选出了最合心的一个。戴在手上,举至眼前,来回翻看。

玉罄见她兴致好,上来凑趣:“贵人肌肤白皙、玉指纤纤,这珊瑚指环往年也见人戴过,都不如贵人手上的好看。想来这钗环首饰,也是要碰对了人,才见其光华。”

话音刚落,抱琴就抢声道:“玉罄姑姑真会说话,我看了主子,满心里只有一个好看,却说不出这样的好听的话。”

玉罄听她这么说,也不接话,只抿嘴着笑。

“你这一句‘满心只一个好看’也不俗了,话说得中听,都有赏!下头敬了好些玩意儿上来,都各自去挑了喜欢的戴上吧!”

抱琴心气太高,这些日子见元春对玉罄多有倚重,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说话行事就怕人把她落下。

元春有意放任了这种发展,贾府出来的大丫鬟都有些心高气傲的毛病。

人说恃才傲物,她们也会仗着主子的看重懈怠懒散。有玉罄在一旁虎视眈眈,她才能谨慎勤奋。

而玉罄在知进退这一块,就不知强出抱琴多少去。

看着抱琴心满意足地挑东西去了,玉罄也不恼。反是避着人,俯身凑在元春耳边悄悄说:“主子,柳贵人那边确定是要走甄太妃的路子了!”

元春闻言冷笑了一声,瞧着手上如鸽血般殷红的珊瑚指环说:

“好!只要她走了这条路,从此就再难翻过身来了!你只让人仍旧盯好了那边,少不得再耐烦几个月吧,总是要柳氏搬离了这毓秀宫才好。”

柳婉清没有过人的智计和非凡的本事,唯有一点最是难缠,就是她身上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劲头。

元春和她不管是从性子,还是从东西殿之争来看,都完全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皇后也不可能容许她们和平共处。既然这样,那就索性想法子,让她离自己远远的。

这一步不难,在皇帝明显表现出希望自己怀孕之后,一旦柳婉清主动靠近了甄氏,就意味着她迟早得离开毓秀宫。周高昱没有故意把自己的后嗣置于危险境地的嗜好。

“还有一事,主子,那启祥宫的穗儿姑娘——有些奇怪。”

“哦?”

“奴婢这边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只是我那个老姊妹——不知主子还记不记得她?就是之前在启祥宫中管花草的那一个,这一番她不幸受了牵连,幸而皇后娘娘仁慈,让她逃出一条命来。

奴婢看她可怜,前些时候皇后娘娘免了她们的罪过,还许她们养伤。奴婢就私底下去看过她两次,替她使了些银子。

管事太监接了好处照顾她,把她挪了屋子,正巧和那穗儿姑娘住在了一处。

我那老姊妹嘴上不把门,提起良嫔娘娘来,言语间颇多怨怼。奴婢就劝了她两句,让她当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不想引出她一番话,让奴婢存了疑惑。

我那老姊妹说,穗儿姑娘虽然嘴上不说。可

瞧着,似乎是在心底对良嫔存了怨的!

要说那咱们做奴婢的,没伺候好主子挨了罚,那是理所应当,无从说个怨字的。

便是有怨,也是下头那些没受过主子多少恩典的低等宫女太监才会含酸带怨。我那老姊妹正是这样。

可穗儿姑娘不同,她是在娘家就跟着良嫔的,两人情分不一般。何况良嫔才醒来就惦记着她,又特意叮嘱内务府好好照顾她,等她好了仍然可以回去服侍,这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那启祥宫中退回去的人,不少都被分去了辛者库。有她们比着,穗儿姑娘也该宽心些,怎么看着反倒比别人怨得更深、更狠了!所以奴婢心里才存了疑惑!”

元春沉吟了一会儿说:“良嫔落胎一事还有诸多疑点,若我此前猜的不错,皇后要对良嫔下手,那启祥宫中必定会有内应。下等的奴才挨不着主子的边儿,这事若是亲近的人干的,这个穗儿看着的确大有可疑。

我之前还猜,动手的人多半会是此番用刑受不住去了的那些,就是甄太妃打发过去的彩屏也有嫌隙。

如今看着,倒是我想错了。皇后还敢把那穗儿放回良嫔身边,就不知到底拿住了什么把柄,这般有底气!”

“主子,需不需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不必,左右与我们无干,要说下步闲棋也还使得,倒不必为此特意费力。

你把那纱制的罩衣拿一件来我换上,暑热的天,这五毒纹样的衣裳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闷了些。若要稀罕那纹样,不如捡个香包来我戴着,又轻便又好闻!”

“是,这后宫的嫔妃们都往勤政殿送了香包,主子就不送一个?便是不亲自绣,动手塞些香料也是一片心啊!”

元春闻言老脸一红,含糊地说:“不必了,我的心意昨晚已送给皇上了。他知我绣工平常,此时也不必非去强凑。你赶紧把衣裳拿来我换,我趁早沐过兰汤,咱们下午看大皇子二皇子射五毒去!”

玉罄看她不想多言,就知道必是有准备了,于是抿唇笑了一笑就进里间去做准备。

下午,临时搭建的演武场上十分热闹,皇上和后妃们端坐高台,看着底下大皇子、二皇子并他们各自的伴读射五毒。

那五毒就是红纸剪的五毒样子,粘在了草把子上,让小孩子射了压压邪气,以此增福。

元春对这项活动兴致勃勃,眼不错地盯着两位皇子张弓搭箭。

大皇子病了一场瘦了些,人倒是显得更高挑了,此时肃容站在演武场上,看着比以往多了几分贵胄之气。

许久不见的惠妃今日也出现了,穿着宽大的衣裳微笑着看着大皇子,好似十分上心的样子。

倒是皇后兴致不高,往惠妃那边看了好几眼,显得略有些心不在焉。

孙常在今日打扮得分外用心,一身的嫩黄色衬得人十分活泼俏丽,对身边大着肚子的刘氏是看也不看一眼,只顾说话引皇上注意。

元春打着扇子看众人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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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花团锦簇好不热闹。顺着皇上的目光看过去,眼神落在了刚刚下场的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比大皇子要健壮不少,准头也好,连射几次都中了把,还叫嚣着要骑在马上射活把。

德妃哪里肯让,一边用帕子替他揩汗,一边不住口地劝说,溺爱的样子让皇帝都忍不住皱了眉。

这一番对比下来,站在一旁成熟稳重的大皇子就显得有些寂寥可怜,二皇子再是娇气任性,有她母妃站在一旁,皇帝就难免会多关注他一些。

而一旁的大皇子就是再懂事,再能干,也因他大了两岁,显得一切都理所应当。

想到这里,元春突然有些烦躁,手中的扇子也扇快了几分。这本是极隐晦的动作,不知怎地就被皇帝看见了,转头派刘顺子过来问她是怎么了,若是不耐暑热可先行回宫,别真晒病了。

元春不想回去,多看看这没娘孩子的苦,有助于自己大脑清醒。于是对着刘顺子摇了摇头,低语道:

“让公公笑话了,看着大皇子他们射箭好不威风,就想起往年在家里时,只有大哥哥能学骑马射箭,我们女孩儿家只能看着,如今想起来,还是心里痒痒的。”

“哟,贵人这是想家了呀!要射箭容易啊,咱们不像前朝,不禁女子骑射的。贵人只要往下头吩咐一声,奴才们自然会去准备。只是贵人以前没有学过,刚开始可要省着些气力,仔细拉弓猛了手疼!”

自己只说想射箭,几时说想家了?刘顺子那就是皇帝的眼睛和嘴巴,元春敏锐地意识到,皇帝要搞事情。

果不其然,晚上家宴时,太上皇突然提起缮国公府,说是古来父母之于儿女的慈爱之心,是全然发自肺腑的,并无贵贱上的分别。

自己每每看见缮国公府对褚氏的担忧惦念,又想起皇帝对自己的孝心,那是日夜侍奉尚觉不足,这些宫中嫔妃对父母家人又岂有不思念之理。

要是父母在家只管思念儿女却不能见,因此致疾致病。那不就是因为宫规森严,伤了天和吗?于是大手一挥,允准了椒房眷属,可以在每月逢二逢六的日子进宫探视。

皇帝一听,立马连声附和,甚至还说宫规森严,嫔妃亲眷入宫难免碍于国体不能畅所欲言,不若允了各椒房贵戚,家中若有符合仪制的场地,可以上表请奏,接内廷女眷回娘家省亲,尽叙骨肉之情。

太上皇闻言大喜,夸赞皇帝至孝纯仁,体天格物。命都太监夏守忠快快地将旨意发下去!

后妃们都被这对父子的神来一笔打懵了,嘴上忙不迭地谢恩,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后妃省亲,这是古今未有之事!后宫女子肩负着繁衍皇嗣的重任,为保皇室血脉纯正,基本是从入宫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回娘家的说法。

更何况这其中还涉及到安全、宫闱秘闻、礼仪等诸多琐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皇帝心血来潮就算了,太上皇怎么也跟着添油加醋。这么一件荒唐至极的事,居然就在这对父子的一唱一和之中成了!

元春面上震惊,心里十分平静。省亲这件事看似荒唐,但两次都真实地发生在了她身边。

前世今生唯一的差异就是,前世是周高昱提的椒房眷属入宫,太上皇拍板的省亲。今生刚好反过来了。

元春当初也和其他人一样懵,自己说了一句家中的粽子花样多,皇帝怎么就准了后妃娘家人进宫了?

即便当时人人都说元春圣眷优渥,可是自家知道自己的事,元春不相信皇帝会因为自己随口一提做下这个决定。

后来飘了那么多年,见多了听多了才明白,皇帝当初正与太上皇闹别扭呢!

和如今的情况一样,太上皇借褚香薇一事对缮国公府频频加恩,惹得前朝后宫人人侧目,有心钻营的人都快分不清大小王了。皇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允了所有嫔妃家人都有进宫的殊荣,那一个特殊的也就不特殊了。

后来话赶话提起了省亲,太上皇都发话了,皇帝也只好准了。那是前世元春知道的因果。

今生,周高昱提起省亲一事,目的就没那么单纯了。

那场突发的疫症耗费了国库太多的财力,平安州一带却并不太平,那些勉强保住了命的人,生计还成问题。

有人经此一劫,全家都死光了只剩自己一个,索性落草为寇,打起了过往商贩的主意。

此事一旦开了头,有人得了好处,后边跟风而上的人就多了,平安州地界上现如今做什么的都有,官府剿了几次,还是春风吹又生。

要想让平安州真的太平下来,少不得又要大笔的银子花出去赈灾,至少要帮助那些家破人亡的百姓谋得一个糊口的营生,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农人购得下一年的良种和嚼用。

除此之外,更险的还是西南沿海一片,那些地方近来也是异动频发。万一真有人生了不臣之心,动兵就是迫在眉睫的事。

这两件大事都需要用钱,而国库现在正好就没钱,距离下一年收税的日期还远,周高昱只能在其他地方动动心思。

钱,如今都在世家手里。想收回来容易,抄个一两家,这一年的饥荒就能挨过了。

可这不是说抄就抄的事,

这些世家大族同气连枝,牵一发而动全身,得细细筹谋,分而化之。

急功近利就有可能导致朝堂内部先乱起来。

那么,不动声色把银子收回来的法子就只剩收税一条,不收农税人口税,只征世家的税如今还没发明出来,倒是商税可以借来用一用。

下令众嫔妃可以回家省亲的最重要一条,就是这些贵戚家里得有重楼别宇,可以让朝廷关防,让后妃摆开仪仗。

碍于礼制,现在没有后妃家中能有这样的地界,否则就是僭越。那么现在皇帝说可以有了,他们少不得就要大兴土木,动作起来。

一旦他们动了起来,商税不就可以收了吗?

就拿小样的说,一般家庭若是正常使用,灯笼可以一两年不坏不换。便是家家年年都换新灯笼,那也收不到多少税银?

世家就不同了,只要他们动起来,国库的空虚就有望补足。

今生,周高昱就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才想到了这个损招。

而前世,他刚开始就是纯粹想和亲爹掰手腕,后来赶鸭子上架准了女眷省亲,才意外发现了这个好处。

泰康帝不同,前世今生,他和周高昱一拍即合的原因都是同一点——他要为新帝扫清障碍。泰康帝比谁都清楚,世家尾大不掉,已经累及王朝根基。

周高昱有明君气象,周家的天下或许能在他的手中更上一层楼。但是轻易动功臣之后,恐怕会失了人心,反而让朝堂上下不安。

所以康泰帝本着“天欲使其亡,比先使其狂”的原则,屡屡鼓动世家和周高昱作对。

等到这些人坏事做尽以后,手握证据的新帝处理他们,就是众望所归。这其中,连甄太妃并甄氏一族,全是太上皇的棋子。

他甚至还想试探出,这朝堂上下,到底谁有不臣之心。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在众人都还在以为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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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与新帝争权的同时,他就不动声色地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

元春吹着凉风,沐浴着融融的月色,心里想:

贾家这些年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祖宗的遗泽与其用来供养这么一群酒囊饭袋,不如让周高昱收去做几件实事!

不管这一次周高昱准了省亲是出于什么目的,就真当他是怜惜自己思念亲人,才如此大动干戈吧!——

作者有话说:要是父母在家只管思念儿女却不能见,因此致疾致病。那不就是因为宫规森严,伤了天和吗?

这段话是从原文中看来的,贾琏向王熙凤解释为啥会有和亲这回事,我当时看了就一个大哇塞……看似字字在理,实则句句离谱。写的时候就加了一点自己的看法。

第22章

皇城的夏天闷热难当,如果再给元春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端午家宴那天,和刘顺子说自己想学骑射。

原本只是掩盖情绪的敷衍之语,不知怎的,被人当做一件正经事报给了皇帝。

周高昱说明园有上好的马场,元春此时就头晕脑胀地坐在晃晃荡荡的马车里,向着明园别宫进发。

周家的皇帝都有在盛夏到来前出宫避暑的习惯,一般都会在入夏之前出发,赶在立夏之前达到目的地。

然后在别宫呆上两三个月,天气转凉之前回到皇城。这两三个月的时光,是全年无休的皇帝难得的假期。

入夏前,周高昱曾和元春提过这件事,当时听闻消息的主子奴才都是满心的欢喜和期待,不想因为褚香薇落胎一事,宫里有闹哄哄地乱了一个月。

料着皇帝心情不好,这件事也没人敢再提,本以为今年是去不成了。

不想都过了端午,皇帝竟想起了这一茬,兴致来了说是即刻要走,满宫里少不得又忙起来。

这是永正朝头一遭皇帝出游,虽说急,但阖宫上下也足足准备了半个来月才出发。

除元春外,后宫中随行的还有柳婉清、孙常在、褚香薇、德妃和几个低位的答应宫女子。

太上皇没去,因为年纪大了,耐不住酷暑天气奔波这一遭,连带着,太上皇后宫的太嫔、太妃们也都留在了皇城。

和他们一并留下的,还有皇后。皇帝可以任性说走就走,皇后却要留在宫中处理六宫事物。

最重要的,宫中多了两位有孕的妃子,其中一个还是高位,即便皇帝邀请皇后同行,许诗筠还是拒绝了。

没错,两位有孕嫔妃!继褚香薇滑胎之后,宫中再次传来喜讯——惠妃有孕了,且已三月有余。

算下来,可不就是宫中闹疫症的那段时间吗和刘氏算是前后脚。

不同的是,不论是从位份还是从家世,惠妃这一胎都比刘氏那胎精贵多了。

长春宫中来报喜的时候,皇帝正歇在钟灵殿。

传话的太监回禀说,惠妃娘娘之前因为担心大皇子的病夙夜难安,饮食失调,所以便是身上有了不适也不在意。

大皇子痊愈之后,也只以为是之前累着了,并不上心。

足等到端午那日,惠妃着了暑热,回宫之后觉得力倦神乏,歇到第二日不见好转才让人传了太医,才知道自己遇喜啦!

“惠妃娘娘万分惶恐,每每想起前事都后怕不已,倘或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致龙胎有失,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幸而小皇子有福气,还在娘娘肚子里就知道友爱兄弟。之前大皇子病着,惠妃娘娘日夜跪经祈福,那么小小的孩子竟一刻也没闹腾。

太医看了都说是万幸,便是昨儿累着些,也无大碍,直叫好好养着便罢了。惠妃娘娘一听,知道这是个会疼人的孩子,忙命老奴来报喜了!”

惠妃宫里上了年纪的老奴能说会道,将惠妃之前的隐瞒遮掩得一丝不漏。

若不是元春早有怀疑,此刻单听起来,也觉得惠妃是真不知道自己身怀有孕呢!

可惜元春没信,皇帝看着也不像信了的样子。

那老奴趾高气昂地看着元春,料定了皇帝会起驾去看惠妃,预备着元春一旦露了半分不愿的心思,就顺势讥诮几句。

借着惠妃有孕的喜气压一压元春的气焰。

毕竟在外人看来,如今这后宫之中最得宠的,莫属惠妃和庄贵人。

可惜皇帝的反应没有按着老嬷嬷的剧本走,周高昱脸上不辨喜怒,只说惠妃有功,令她好好修养。

又问那老奴,长春宫可将此事禀给皇后了。

那老奴脸上笑意一僵,忙收敛了神色低头回:“娘娘一早儿就打发人去交泰殿回禀了,敛秋姑娘和老奴一齐出去,此时消息应已到了交泰殿。”

“嗯,惠妃知礼,朕一向是最放心的。刘顺子去交泰殿传朕口谕,如今后宫中两位妃子有孕,辛苦皇后多加照料啦!”

“是……”

刘顺子低头去了,元春看着老嬷嬷难看的脸色,险些没笑出声来。

这老婆子仗着主子有喜,约摸是想来这钟灵殿逞逞威风的,可惜皇帝不给面子。

没立刻起身去看望“受了暑热,还万分自责惶恐”的惠妃便罢了,话里话外还说皇后辛苦。请她照顾后妃,再次肯定了皇后在后宫的地位。

要是今日惠妃忘了去给皇后回禀,说不定还要吃一番言语教训!

那一句“惠妃知礼”,看似夸奖实则提点,不知要怄下惠妃多少眼泪来。

元春有些奇怪,皇帝怎么忽然对惠妃这般冷淡

要知道,以往皇帝虽然也给皇后面子,可是对于惠妃,那也是十分优待的!“后宫第二”这个诨号可不是空穴来风。

如今看他一番行事,连惠妃那儿的赏赐估计都要直

接从交泰殿发下,明明白白地昭示皇后正妻的地位和统御六宫的权利。

这到底是怕惠妃有子之后不安分,还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元春心思电转,开始迅速复盘最近发生的一切,想要找到皇帝这般行事的依据。

按理来说,仅凭惠妃有孕这一点,周高昱就不太可能在这时给她找不痛快。

想到端午家宴那天,皇后频频看向惠妃的眼神。元春心里一紧,自己怎么把备用处给忘记了!

前世,备用处的可怕是在二十多年后才为人所知。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周高昱也开始着手收拢了降低备用处的存在感,甚至撤销了这个部门,将他们改编之后更隐秘地隐没于前朝后宫之中。

所以一度有人认为备用处只是杜撰,世间并不存在这么神出鬼没的组织。

可元春知道它是真的,想起前世的事,元春还忍不住毛骨悚然。

当年,东府里贾珍父子被夺爵抄家的一项罪名就是引诱世家子弟在国丧期间夜聚赌博。

其次,就是被默默压下的,贾珍逼女干儿媳,致使其上吊自缢的丑闻!

那件事就是被备用处挖出来的,连一墙之隔的荣国府都不知道的秘闻,皇帝却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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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当初自己还傻子一般去替宁府女眷求情,口口声声说女眷无辜的傻样,元春自己都觉得无脸见人。

当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昏黄的灯光掩映下看不清周高昱的面容,只记得被甩在地上的画卷,那不堪入目的丑事,以及尤氏姊妹的□□,尤氏的冷眼旁观。

看了那些之后,但凡要脸的人,哪里还说得出一句“无辜”。

元春那时是真的心灰意冷,知道贾府大势已去,一口鲜血喷出,那一辈子也就走到头了。

后来大梦初醒,一命呜呼,才知道自己不值得。

话题扯远了,元春那时才知道还有备用处这么个地方。

现在虽只是初创阶段,未必如后面几年那么神鬼莫测,可也不该小看他们的本事。

皇后端午那天一见惠妃就起了疑惑,备用处想必早就去探查了。

若果真如自己早前猜测的那般,惠妃早知自己有了身孕,却借着大皇子疫病一事遮掩隐瞒,皇帝今日这般做就不奇怪了。

元春不知道的是,皇帝知道的实际情况,比她猜到的还要更让人生气一些。

备用处的暗一提着脑袋查了几个月,终于在大皇子那边发现了蛛丝马迹。

那疫症果真不是老天降罪降到大皇子头上的,而是有人动了手脚。

大皇子自小没了母亲,惠妃对他虽然上心在意,却并不亲密。

再加上大皇子身边的乳母保母,也都是两三年一换,所以小小的孩子身边竟无一个亲密的人。

小孩子受了委屈,气恼没出可以诉说,就喜欢自己趁宫人不备,悄悄待在西三所后头的一个花园子里。

那儿有一只玳瑁和三花的混种,脏兮兮瘦唧唧的,见了大皇子却会讨好地叫。

大皇子不嫌它脏,一得了空就偷偷给它藏吃的。

宫里的孩子本就讲究三分饥与寒,平日这些小主子们连自己都吃不饱,再藏上一些,越发饥肠辘辘了。

而且有的时候,大皇子藏的点心小奶猫也吃不动,例如牛肉干。所以他一度很自责,绞尽脑汁地想给嬷嬷讨一些好克化的。

可惜惠妃家学渊源,认为教养孩子最是不能娇惯,便是天潢贵胄也没有挑吃挑穿的道理,所以大皇子的请求直接被嬷嬷驳回了。

就在大皇子决定另想办法时,他发现西三所居然还有一个小太监在照顾这只小猫……

后来,虽有身份上的差别,这两个孩子却有了共同的秘密。而这疫症,就是那个小太监传给大皇子的。

“那患疫太监用过的衣物、被褥都是德妃娘娘派人换给那小太监的,那小太监并不知情。

连动手换东西的太监也是受了人蛊惑,和这小太监不睦,想害他丢了差事。并不知他与大皇子殿下还有接触。

德妃娘娘家中有人在内务府领了差事,这次刚好负责宫中患疫人员的安置,东西就是从此人手中流出去的。

西三所那边也有德妃娘家的人,本意是为了照看二皇子。偶然见发现大皇子频频背着人在西三所后边流连,才发现了这件事。”

“好,好的很,朕的后宫可真是藏龙卧虎啊!德妃平时一副粗蠢憨笨的样子,居然还有这么灵巧的心思,周密的安排。是朕小看她了!”

暗一低着头不敢说话,他有预感,也许过不了多久,他还要给皇帝一个暴击。

“替德妃办事的那些,处死!内务府所有与德妃娘家有关系的人,彻查!那小太监呢,活下来没有”

“禀皇上,那小太监被内务府带走之后就被下了药,奴才也是从此处才发现了端倪。如今人虽救活了,只是口齿有些不清楚。”

“让太医去给他看看,治好了之后细查底细,若无问题,悄悄安排到大皇子身边去。还有那只猫,允祐既然喜欢,就让人给他看好了,朕的儿子,自然要顺心如意才好!”

“是……”

后头,内务府中,德妃的两个娘家人下值之后约着喝酒,回家的路上双双掉进水里淹死了,尸体泡的恁样大,路过的人都吓得不行。

德妃听后也只说可惜,心里却担忧害怕,派人查了之后说果然是失足落水淹死的,反倒松了一口气,不过各送他们家人些许银子了事。

马车在官道上晃悠了一天,赶在天黑之前,大部队终于到达了明园。

明园的总管带领着上下几百口宫人跪在御道旁迎接皇帝,众人跪下高呼万岁时,元春的心里都忍不住打起了鼓。

看着周高昱站在前方泰然自若的样子,元春心里暗暗佩服,要不断在这样的场面下保住本心,可也真不容易。

周高昱淡淡地叫了声起,微微转身向元春的方向,伸出了手。

瞬间,元春觉得几百只眼睛都将目光投射到了她的身上,尤有一双眼睛最为炽热,那就是皇帝左侧德妃的眼睛,恨不得将元春烙出一个洞了。

元春看着周高昱微微一笑,自然地将手放入他的掌中,由他牵着踏入了明园。

皇帝来避暑,此处算不得正式场合,也没有外臣,所以元春可以由皇帝亲手牵着走进明园,不算僭越。

只是德妃还在一边站着,皇帝明晃晃地越过了她,真是好一个响亮的嘴巴。

此时,就连明园的主管都知道后妃之内,最该奉承哪位主子了。

元春顾不得他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此时她坐车坐的浑身酸疼,其实十分不愿意伺候皇帝,只想赶紧到达住所,梳洗之后躺下。

奈何皇帝十分不善解人意,一边拉她走着,还要引她看看周围景色,让她猜测一下,贾府修给她省亲的园子,会不会有这般巧思。

元春咬着牙应付着,嘴上说着不敢和皇家比肩,内心却在吐槽,对于您来说,肯定是修的越富丽越好啊!

那是修给我的吗那是修出了一片对皇家的忠心啊!

内廷圣旨一下,各内廷贵戚之家就热闹起来了,除了家底实在不厚的,众人都纷纷响应皇帝的圣旨。

理国公府柳家、荣国公府贾家、内阁大学士齐家、内务府徐家、吏部侍郎孙家,甚至承恩侯许家都向上请了旨意。

当然,惠妃有孕去不了,只是走个过程,给自家闺女长长脸面。

不过听说人家园子照修,盼着天恩再临,祈迎銮驾。

皇后是自己拒了,一国之母下降,礼部会抓破头皮的,也只是走个过场。当然,人皇后想见娘家人也不必回去,自然可以随时召见。

其余的几家都准了,褚家也请了旨,听说是缮国公府协办,皇帝还夸了他们有情有义,越发办的尽心了。

满宫里只有刘氏家中没请旨,实在也是她家里穷些,便是想给面子,也无法像惠妃家中一般有请旨的胆量和底气。

听说刘氏因此还哭了两回,孙氏乐得了不得,替她在后宫好好宣扬了一番。

元春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两旁的景色,累的灵魂都要离体而出。幸而皇上终于发现了她的精疲力尽,笑着挥了挥手,终于开恩放她回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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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却还兴致勃勃地要听御林军的布防,端的龙精虎猛。

看见身边站着的两个皇子,越性连两人一起带走。德妃看着自己儿子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担忧地看着皇帝将二皇子带走。

走之前,二皇子突然背着人狠狠地瞪了元春一眼,狼崽子一般。

元春:……

第23章

元春一般不和小孩子计较,她在娘家时也曾短暂地带过宝玉,深知小孩子嘛,脑子没长好,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但这种容忍不包括想要她命的那种小孩子。

在马车上奔波了一天,元春可谓是精疲力竭,歇到第二日都没缓过劲儿来。懒懒的,只觉得浑身泛着酸疼。

玉罄几个不敢大意,虽然知道十有八九是旅途疲乏了,还是哄着元春让太医来把了把脉,确定无碍后才将人放走。

李环山身上有些本事,元春经她调理了一两个月,别的不说,气色就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尤其是从前无论寒天暑日那手脚冰冷的毛病缓解了,人也比以前有精神、喜玩笑。

这种变化让钟灵殿上下都兴奋起来,眼不错地盯着元春,一点儿不敢大意,就怕漏了什么重要讯息。

当然,怀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元春当真只是累着了,连药都不用吃,只传唤了医女进来用药油帮着疏散疏散。

明园真是个好地方,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与皇城的肃穆庄严大相径庭。

元春住在听风轩,不远处就是皇帝所居的海晏殿。所以此处虽然不大,倒是个抢手的所在。

这次出行位份最高的德妃,就住了极宣阔的云涯馆,可看她那样子,分明更惦记着元春所在的听风轩。

元春也极爱这一处所在,只眼面前那一池碧波,就胜过别处许多。

昨日车马劳顿来不及细瞧,今日让医女松散着筋骨,元春惬意地躺在春凳上,令宫人将四周的窗屉子全部打开,一时间,四周景色皆尽收眼底。

凭栏望去,只见一碧千顷倒映着翠障青峰。微风拂过,远处的碧色就漾成了一片绿色的汪洋,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此池中虽不生菡萏,但因远处的翠峰绿的缤纷,绿的出奇,所以不仅丝毫不显单调,反觉沁凉舒爽,是个极佳的所在。

医女的手法轻柔,配着凝神静气的药油,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元春索性解了头发,脱掉大衣裳。只着一件淡青色的云雾纱外裳,里头隐隐绰绰地露出栀白的小衣。宽幅的衬裙之下,两弯如新月一般的袜尖含羞抱怯,逗引得人浮想联翩。

元春手拿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扇面上画着一枝极其工整秀丽的榴花,那一抹极致热烈的红色忽上忽下,慢慢地,那只摇扇子的手不动了,啪地一声,扇子坠落在地上,倒吓得元春一激灵。

睁眼一看,宫人们不知什么时候退下去了,矮琴桌上点着一支梦甜香,已烧的只有指节那么长一点儿。窗屉子关上了两边,前边吹进来的风将纱帘高高扬起。

透过纱帘,元春恍惚看见一个人坐在那儿,不禁心里一颤,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轻轻掀开帘子一看,居然是周高昱。

元春心里疑惑,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怎么竟没人叫醒自己。

刚要上前行礼,却不想周高昱突然转身看着自己,神情冷漠,目光犀利,竟恍惚是前世那个杀伐果断的永正帝站在眼前了。

元春大惊失色,一时之间冷汗涔涔,心惊肉跳,又听得外间有人连声叫着自己,一声比一声急切。

元春刚想斥骂那人放肆,竟不顾皇帝还在内室就这般放诞无礼,内心却不由自主地被那人牵引,情不自禁地想出去瞧个究竟。不想脚步一挪动,居然毫无预兆地踩空了,元春惊呼一声猛地睁眼——原来是梦魇!

元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耳边听见玉罄连声的安慰,方反应过来方才是做了个梦中梦,看见李环山一路小跑着进来请脉,才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一日前,元春在听风轩中小歇了半日,前头海晏殿中就来人传召,要元春前去伴架。

这头一遭出游,周高昱兴致极好。也是之前积劳成疾,有太医的特别嘱咐,他本人立意要好好放松,修养身体。于是才到明园第一天就叫来元春,说要带她出去骑马射箭。

骑马射箭原是元春的随口一言,不料敷衍了一回,皇帝还没放弃,少不得换了一身骑装,陪他去操场尽兴一番。

到了草场上,周高昱先纵马跑了两圈,看了一回上驷院新育的良种,又带着元春跑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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