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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会对你撒谎
与此同时那四位来到一号门, 这个空间大致是用来进行体能训练以及实战训练的地方。推门而进，沈飞彦眼尖，一眼就看到在陪练仿生人前站着不断朝门口这边张望的人。
“小温不跟我们一起啊。”戎丘朝那人瞥了一眼后啧了一声, 更觉得没劲。
陆斯恩认真摇摇头解释着：“你们的强度对他来说不匹配。”
戎丘：“我呸, 瞧不起谁呢？别看温启脾气好就小看他，他好歹也是我们后勤的, 比体力不比我们差！”
陆斯恩笑着挑挑眉, 而后认真点头回道：“对, 你说的很有道理。”
“瞧不起谁呢？该死的lph”
陆斯恩领着众人来到早已等候多时的人，抬手介绍：“这位是接下来跟我们一同训练的宋灿，尽快……”
“温启呢？”宋灿咬牙不耐烦打断陆斯恩, “你们说温启也一起我才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的！”
陆斯恩眯起的眼睛微睁开, 寒意一闪而过。
“温启的战斗水准远高于各位，所以他由纪队长安排训练。”
陆斯恩带着众人向后后退几步, 紧接着又看向留在原地一脸愤怒的宋灿。
陆斯恩：“还有什么疑问吗？”
宋灿：“纪耀明…又是纪耀明！凭什么偏偏又是他！！”
他回头愤怒一拳打出去，仿生人轻轻震颤一下。宋灿回过身把训练服脱下狠狠摔在地板上：“一群骗子！我不干了…我自己去找！”
嗡————
陆斯恩抬起胳膊揽住想要惊呼出声的学员们，他看着轻轻歪动脖子的仿生人, 耐心解释：“现在开始第一个知识点，千万不要重力敲击仿生人。”
听到他说宋灿上一秒还觉得莫名其妙不停步地往外走，只见下一秒他双手被人锁住！紧接着一阵风声呼啸而过脖子一紧——
天旋地转后被人狠狠砸在地面上！
“恭喜你触发了它的保护机制‘无敌剪刀腿’。”陆斯恩不忘强调一句，“所以训练过程中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下一个按理说应该去射击训练场看看, 但你们之前已经去过了。”
“陆队长我之前就有个疑问了。”江良平一听说到枪, 立马开口。
“据我了解现在打异形种都会用到信息素攻击，那我们bet没有信息素, 遇见异形种有武器岂不是也是白费？”
陆斯恩：“这你们不用担心，虽然刀剑之类的目前还没有研究出适合bet使用的，但是枪械不同。它们的子弹都是特制的, 里面存有部分压缩信息素，而且枪内装载晶源可以吸取周围人的信息素，虽然比不上直接注入，但对于枪来说足够了。”
黑门内嘶吼声四起。
异形种们踏着脚底粘腻的血液，动用浑身解数挥舞着肢体抽向在他们族群中飞速移动的两个人。
“嘶嗷——”
两片闪光划过，只见那些肢体瞬间断裂吧啦掉在地上，被人无情踩过。纪耀明抬头望向击杀数量持平的空中浮板，又四下寻找那位势均力敌的对手。
“轰——”
蓝光穿过身旁掀着发丝，只听一声巨物倒塌。纪耀明循声望去。扛着大狙的人不知何时爬到屋顶笼圄的结构台上，正单膝跪地，歪头面无表情却枪枪命中，弹无虚发。
直至今日，海莱特作战射击系实战考核最高保持者还是眼前这个人。
“纪长官，实战中请集中注意力，胜之不武，我就不赌了。”
耳麦传来的声音沙沙的，纪耀明轻笑一声，紧握在右手的刀转了两圈，看都不看直直朝身后刺去！又毫不留情拔出，一插一拔黑色的血喷溅而出，染了他大半个身子。
“不要担心，我会赢。”
温启会心一笑，刹时，眼见触手四五根并作一簇朝他猛劈过来，温启眼神恍惚一瞬，下一秒抱起武器向后翻滚稳稳躲过，而后毫不犹豫开枪直接穿透那层层肢体把核心击碎。
【请注意，战场还剩余三只异形种，全部清空才可出去，请各位士兵不要掉以轻心】
两人同步抬头望去，只见大屏上两人比分都是498，温启从台上跳下来，跟等候多时的lph四目相对。
下一秒，他对着纪耀明举起枪。
“忘记问了，如果我赢了我应该要什么奖励呢？”纪耀明同样朝着温启的方向举起刀，眼神朝下盯着温启抬起的眸子。
“纪队长尽管提，只要是我知道的，”温启依旧温和笑笑，“只要我能做到。”
纪耀明阖了下眸子轻笑，下一秒手毫不留情把刀掷出去。
“砰——”“呲——”
刀脱手，弹道划过，紧接着两人身后不约而同响起尖叫声。
屏幕倒数终于只剩下了1。
温启调整方向，朝着最后那只巨大异形种，瞄准镜三点一线，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于是他稳稳扣动扳机。
突然，一道闪光划过，只见纪耀明如利箭般冲出去，一个暴起在空中猛地一个旋身反手拿刀，眼看就要朝异形种腹部刺去。
呼吸之间，子弹与刀刃同时刺透异形种
堆满尸体的训练场终于安静下来，没有让脑袋嗡嗡响的叫声，只留他们两人的喘息。
【训练结束，总耗时10小时27分钟】
温启心想，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本次击杀结果正在统计统计完成，本次训练第一名是】
两人都静静等着下面的播报，纪耀明的通讯手环却疯狂震动起来。
他看了温启一眼，温启笑笑让他先走。
“您信我吧，我不会对你说谎。”
纪耀明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眼努力平复呼吸的人后，把通行卡留给他出了门。边朝办公室走边接听电话，路过人群众多的走廊，众人也是下意识为他让路——
不让不行，毕竟一身黑血，脸上也没几处干净的地方。
纪耀明：“什么事？”
耳麦传来陆斯恩的声音：“抱歉打断你的特训，但是上面突然来了个紧急会议，事关两个月后的异形种爆发事件，上将们跟元帅都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帮我撑一分钟。”
一分钟后，坐在虚拟会议桌前的纪耀明神清气爽，除了脸颊有轻微泛红，完全看不出刚经历了十个多小时的训练。
“哼，”坐在2号桌前的黄发络腮胡敲得桌子咚咚响，“连最基本的时间观念都没有，就这样仗还怎么打？”
“是，华艾德上将刚从自己装潢奢华办公室的茶水间喝完今早送到的稀罕茶，肯定能早早的坐在这。”
另一位坐在5号桌的笑着朝2号说，他身材魁梧，倒衬得笑容生出几分威胁的意思。
“好你个弗雷阿诺德上将你不用总是向着他说话，我知道你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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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事呢。”
“好了。”
坐在1号位置的、灰白着头发眼神却依旧炯炯有神的人发话：“开会不是看你们吵架的。”又扭头朝纪耀明说，“纪中校事发突然，就在刚才总部接到通知，数据分析监测显示本该两个月后爆发的异形潮被提前，母体提前成熟的原因还在调查中，总部需要你马上修订作战计划并上报。”
话音一出众上将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纪耀明面对着饱受战场经验的十几只眼睛眉都没皱一下。
“总部对这次行动的重视程度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元帅又说，“我对你们第一部队从来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让上一次的悲剧再次发生。”
纪耀明：“明白。”
上一次的特大异形潮不仅让总部内部大换血，更是让菲尔克白失去了众多生命，损失惨重。
“总部检测到行动被提前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元帅：“一个月之后。”
“作战计划修订后我会进行汇报。”
“好。”元帅从一开始紧绷的后背这才稍稍松下来，“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难得开一次人这么全的会。”
众人也都这么认为，虽然据纪耀明所收集到的信息里面随便拉两个人出来都能打起来，但他们还是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你呢？耀明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元帅问他，纪耀明还真点了下头。
他朝2号位的华艾德开口：“华艾德上将，两个月前我曾向总部提交过一份有关战后士兵荣誉追加申请表和佐证支持资料，两周前却被驳回了。”
华艾德脸面一黑，纪耀明又不急不慢补充：“我这几天百思不得其解，我想知道是资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众人又朝着华艾德看去，他说：“你给的申请表里”
“我看过了。”弗雷阿诺德打断他，“资料没问题，申请表也很简洁明了。”
华艾德：“你知道个屁！”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签字了。”
此话一处，会议桌突然静下来。
总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有重大事件申请，需得到六位上将和元帅的签名才能通过审批。
“其余上将因为路途遥远但过去一个月里也或多或少收到了，但我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所以想知道我交上的这份补追荣誉名单有什么问题吗？”
元帅眉头一皱：“耀明你清楚，这件事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你通过，你确定想好真的要这么做吗？追加三百七十九份荣誉，你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纪耀明阖上眼：“这话要问的应该是你们，这件事，我两年前就想好了。”
“而你们两年前就应该这么做。”
第32章 奇怪的包裹
元帅说了句会认真考虑后, 会议正式解散。
即便是客套话，他也不会就此罢休。
纪耀明揉着眉角深叹着气，办公室外面路灯一盏一盏亮起, 纪耀明掏出手机一看, 原来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紧接着就着陆斯恩给他打的电话往右一划
嗯？怎么有个包裹到了？——
温启从黑门出来后便立即去工作室刚完工没几天的浴室冲澡，嘴角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沈飞彦也到了。
温启笑笑：“来了。”
沈飞彦点点头, 又紧接着耷拉下脑袋。温启看得出他心情一般。
“是不是训练太累了？”温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要勉强自己, 我们改天说也好，我随时欢迎。”
手底下的肩膀却一下又一下抖起来。
温启四指一颤，抬起来, 想了想又放回去。
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温启一言不发, 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而沈飞彦可是越哭越大声, 哭到最后下训的人都闻声往里面看，温启只好边歉意笑笑边把门窗都关上。
成年人的崩溃就是这么猝不及防，温启反而有些羡慕他能这么肆无忌惮放声大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 哭声慢慢转变为啜泣，最后什么也听不到。温启也没闲着，先是拍拍安慰，后来发现没效果就静静陪着, 最后竟然条件反射随手拿起明天要修的武器就开始
好像有点不太对。
这才放下又静静陪了一段时间。
“温启。”
他突然出声, 温启抬眼看他，轻柔道：“在呢。”
“噗呲——”
温启被他莫名其妙的一个笑吓了一跳。
“宋灿是我男朋友前的。”沈飞彦接过温启递过去的纸巾, “就是跟你们说的那个lph。”
温启愣住，但很快就接受。所以昨晚喝多了看到的不是假的。
“是这样啊。”温启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他跟沈飞彦正如他说的那样, 不是很熟，所以他今天主动约他的时候还有点意外。
温启：“是他欺负你了吗？”
沈飞彦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他，下一秒朝他这边大迈两步，温启还在诧异中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眼前的人竟然弯下腰，带着哭腔的声音却很响亮。
“对不起！”
温启又被吓坏了，让他直起腰。
这两天怎么回事，纪耀明那边看上去是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等着他道歉；这边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道歉，可他之前明明沈飞彦0交集，更别说什么好人好事
酒真是个糟糕的东西啊。
温启一头雾水：“不过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我们之前认识吗？”
沈飞彦疯狂摇头。
他这才开口慢慢说：“海莱特大学新生入学两个月的时候我酒跟沈飞彦在一起了。”
“他哄我，跟我说好听的；我当时家里穷交不起学费，他就给我交，平时也一起出去游玩，我以为我们就跟正常学校情侣一样，虽然分分合合，我也以为他是爱我的。”
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温启就明白了。
沈飞彦继续说：“可是”他低下头，温启的眼神太亮，亮到就像可以反映人的心。
“昨天咱们吃完饭，我喝多了，我朦朦胧胧看到了他，我以为我又赢了，他回来求复合了。我们一直都这样，所以也习惯了。但是我也听到他一只在喊你的名字，甚至还吼我、骂我，说都赖我。”
“他妈的！”沈飞彦眼底划过一丝狠戾，“我一下子就醒酒了，我就开始查，发现我他妈竟然！！！”
沈飞彦睁着眼看得出想争口气，可两行清泪控制不住往下流，温启拿着纸巾站到他面前低下头轻轻给他擦着。
沈飞彦愣了一下，扭过头用手背随便一擦继续说：“对不起温启，我不知道当时你们两个在谈恋爱，要是知道他再死缠烂打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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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认罪反省，你随便打我骂我都行。今天早晨也跟他说了分手，欠他的钱我都会还给他，我现在只觉得恶心。”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沈飞彦还想说什么的嘴停住，泪也停住：“什么？”
温启说：“当年的事在我这里已经不剩什么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可是别的就算了，钱也自己留着，在我这里该受惩罚的是他不是你。”
“可是我的行为也确确实实”沈飞彦难以置信张着嘴。
温启叹了一口气：“你需要做的是慢慢梳理好心情，然后继续把自己的生活过好。”
沈飞彦一听这话就又烧水壶水开了。温启边给他擦泪边笑。
“不过我有一个疑惑。”温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跟宋灿彻底结束前，我曾经给另一位受害者寄过一封信，现在看来就是你，这么多年我也记不太清内容了，大概是写了些他的所作所为。没收到吗？”
紧接着温启又说了一串地址。
听着他家地址，沈飞彦瞪大眼：“怎么可能？可是我根本没收到任何有关信的讯息啊。”——
【派送管家正在派送包裹中，请号主保持信号良好，门窗开放，便于派送管家及时送包裹上门】
另一边刚挂断包裹信息的纪耀明，只听见“嗖”的一声，他条件反射起身躲闪，又听见“扑通”一声，客厅凭空出现一个平躺在地板上的金属包裹。
纪耀明望着外面什么也没有的黑天：“”
他弯腰捡起那份包裹，慢慢走回沙发有些好奇地晃着里面的东西，声音不大，好像不是什么重物，比如炸弹之类的。
纪耀明很少用包裹派送系统，一般他都是直接人对接人，一是本来他们有很多文件都是密件，二是他一般也没什么除文件之外要收的东西。
所以这是个什么？
纪耀明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了，温启却还没回来。他皱起眉头。
跟同事有什么好聊的？大半夜都不回家。
纪耀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出门找，摁掉灯还没等出门手机却响了。
他毫不犹豫摁断。
可手机又响起来，纪耀明看着发小的号码，就在挂断前一秒还是接了。
“什么事？”
“嗨呀，收到了吗？我给你寄过去的爱~”
朝着脚边包裹看了眼：“你给我寄的什么东西？”
“都说了是爱。”那边贱嗖嗖，“你快打开看看，看看我保管的怎么样？”
他皱起眉：“你保管的？”
纪耀明蹲下把那个金属盒子摆正，下一秒盒子射出激光扫描束，只听咔哒声后，盒子开了。
他屈尊纡贵伸手把盒子里面那张泛黄的纸翻了个面，这才看清不是什么纸。
是封信。
“我跟你说，你知道我这个人最烦有人在我面前吹牛吧，”电话里依旧喋喋不休，“这个宋灿不知道被他老子安哪个部队里，反正我看他在我们那个群里发的照片挺一般的，一看就比不上你们一部。”
“他来的就是一部。”
“”电话沉默两秒，“嗨呀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大爷的昨天非跟我们说他找到初恋了，还有复合的迹象，我们让他别吹牛了，谁不知道他初恋是温启？不是我说温启当年看上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啊？要不然他的眼光不至于能跟他在一块。”
纪耀明淡淡道：“这倒是。然后呢？”
“然后他就直接发了张破信在群里，说什么温启给他写的情书。”电话那边geigei笑起来，“你说巧不巧，我一看，那个样式我特别有印象，终于让我家三十多个管家阿姨翻箱倒柜，把这个找出来了。”
意识到了什么，纪耀明握手机的手都有点颤抖，心率开始飙升，就连房门被打开都没听到。
“你看看吧，这是当年你扔的温启给的那封，我不知道是他自己写的还是替宋灿给你的还是前者吧，要是宋灿写的我想想都要吐了。”
“所以我当时为什么要翻垃圾桶？？难不成大学时候我的梦想是当一个拾荒者？”电话那边有人催他，他赶紧说着，“对了我没看啊，我只是把他粘起来要不然不好放，就这样我先挂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再聚啊！红发美女omeg姐姐我来啦！！！”
电话传来嘟嘟声，纪耀明指尖搭上那封信角，上面贴满了胶带，纸张颜色深浅不一。
“纪队长？”
猝不及防一声纪耀明“啪”一下就把金属盒子扣上，三声嘀嘀嘀后盒子重新封装好。纪耀明起身朝门口的人看去。
温启伸手把灯打开：“怎么不开灯？”
纪耀明看着一脸单纯询问的表情，欲言又止。
过了几秒才低声说：“你回来的好晚。”
温启心中一惊。
“我忘记提前跟你说不用给我留门了。”温启走上前，“我今天有带钥匙，你可以早点休息的，下次我一定提前说。”
纪耀明啧了一声。
谁在意这个。
“嗯？”
温启刚想趁这个时候把今天他们比赛结果说一下，结果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顺着方向，他歪歪身子，朝纪耀明脚边的东西看过去。
“纪队长你买东西了？”
“不是，别人寄的。”
温启看着包裹上应该亮有三个绿灯的地方此刻是闪瞎人眼的红光，摸了下鼻子，眨眨眼。
“或许，你已经打开过一次了？”
纪耀明挑挑眉，点了头：“你怎么知道？”
闻言温启朝他投去一股有些奇怪的目光：“那你有派送管家的密钥吗？”
“密钥？”纪耀明轻歪头，“要那个做什么。”
全MW联盟的人应该都清楚，派送管家是一个可以上天入地的庞大机器组织，哪里都能去，哪里都能送，他们跟别的派送公司不同，包裹箱都是采用防水防火轻薄抗压好的材料，所以现在已经成为派送界的老大。
只不过有一个缺点。
可是眼前这个人好像完全不清楚啊。
“东西一次性取不出来的话，扣上箱子就没法再打开了。”温启瞥了眼一脸阴翳的纪耀明，嘴角有些控制不住上扬。
纪耀明：“密钥在哪？”
温启问：“您没把东西拿出来吗？”
纪耀明看了他一眼：“嗯，是很重要的东西，越快越好。”
“那就从网站重新下单‘密钥’产品，可能过几天就到了吧，没关系，之前我也不小心关上过很多次，大概四五天就到了。”
纪耀明：“？”——
作者有话说：纪耀明：……不急。
第33章 我们在吵架
纪耀明终于是在温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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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教导下成功从官网重新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密钥。
期间温启操作的时候某位队长一直拧着眉头, 温启还没见纪耀明像现在这样有他完全不懂的东西，反倒有点稀奇。
“好了。”温启把手机还给他，“输入账户密码就能完成下单了。”
“082493671。”
“嗯？”
温启听到前四位愣了一下,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 是他母亲跟妹妹离开的日子。
“这个是能说的吗？”
纪耀明看着他，说：“没事反正这个账户里面没什么钱。”
原来如此。
温启利索输入密码, 这个密码很好记, 前四位是日子, 后五位是纪耀明军工号的后五位。
支付完毕一则消息跳出来，【支付成功，账户剩余余额9899999100伽拉什】。
温启：“”拿着手机抬头看看纪耀明又低头数数那一串好像他在温家待遇好的时候也没得到过这么多钱吧。
温启低笑着摇摇头, 把手机还给认认真真把金属箱子抱近他卧室又出来的人, 他的态度太认真以至于温启都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但他忍住没问，毕竟纪耀明不是他的谁, 而且是个人也不会希望自己的隐私被人随随便便问吧。
把手机随手一收坐到沙发上的纪耀明轻轻拍着身边的位置，温启跟他对视一眼，还是走到旁边坐好。
外面的夜很静, 或许是因为已经深夜了，又或许是温启注意力完全在身边人身上，忽略了周围的情况夜也说不好。
“所以现在可以跟我说下午打赌的结果了吗？”
纪耀明的声音很轻，也是, 在夜里不需要多大的声音, 只不过温启听出了点慵懒和惬意。
温启回：“嗯，本来就想跟你说这件事。”
“我赢了吗？”纪耀明掀掀眼皮, 视线轻轻落在旁边人脸颊上。
温启摇摇头，紧接着嘴角勾起，眉眼也弯成月牙一样笑着对视。
“是我赢了。”
纪耀明眨眨眼, 有些不自在地正过脸。温启察觉到这点，知道他疑心重谁都信不过，立马翻出手机。
“我录像了，我不会骗你的，你看。”
播放键被温启点开，只听播报刚出第一个音节，手机就被一只修长但有力的手摁掉。
温启疑惑看他。
纪耀明是个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的人，尤其是对他来说重要的事。
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疑心重，谁也不信。毕竟身处这种职位上，又是纪家独子，光小时候被各类要钱人士拐走都不下十次，有这种性格温启也能理解。
所以才很疑惑他为什么不继续看。
纪耀明没收手，四指覆在洁白的手上，微不可察蹭了蹭。
“不用看了，你都说不会骗我，还是你连自己的话都信不过？”
“那倒不是。”温启讪讪收回手，纪耀明察觉手指的温度溜走倒也没有抓回来，而是问：“你就那么想知道？”
温启点头。
纪耀明眼神暗下去，盯着温启亮亮的眼抿紧嘴。
那是一段不太愉快的日子。
不。
简直坏透了。
纪耀明第一次知道温启跟宋灿在一起是管家告诉他的，甚至什么都没说，只按时给他交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那个男的一脸灿烂又跟温启手牵着手，甚至微弯着身子给温启擦着嘴角的冰激凌。
第一反应是杀了他。
不过看着旁边的脸忍住了。那张照片现在还在他家训练室里用刀钉在墙上。
后来管家给他的照片就放在抽屉里再也没打开。他想过，把温启抢过来，问他为什么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他扔在原地。
但是守着一天要打三次的抑制剂，他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只是或许那晚也不应该答应。他那时是那么想的。
不过好在没多久他们就分了。温启提的，出轨证据资料是他派人送的。
纪耀明承认，宋灿不是好人，他也不是。宁愿把温启幸福的泡沫戳破也要让他离开宋灿能是什么好人？
可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即使自己的身体有缺陷，即便他卑劣到极点。
纪耀明看着温启的脸轻笑一声，等着他说话的温启吓了一个激灵。
这次除非他死，再也不会放手。
“纪队长是不是太累了？”温启说，“要不明天再说？我不着急。”
“宋灿，”纪耀明冷不丁开口，“你前男友对吧。”
意料之外的话像一道雷从头顶劈到脚底。
他怎么又问这个？他讨厌的事跟宋灿有关？
温启只好点点头。
纪耀明又说：“你们恋爱的时候都干过什么？”
这下温启脑子更是宕机。
“这这个我都不记得了，时间过去那么久，而且我也不记这种事，都已经过去了。”
“牵手32次，拥抱两次，吵架51次，接吻”纪耀明声音越来越低。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温启瞪大眼看着从刚才开始就面无表情、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看的人，一股诡异从心底升起。
“你怎么”
“跟我做吧。”
纪耀明打断他的疑问，依旧是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温启现在只想跑，面前的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可他又鬼使神差问出口。
“做什么？”
“刚才说的那些，你跟宋灿做过的事情，跟我做一遍。”纪耀明嘴角微微扬起，只是眼神依旧冷冰冰，“我介意的，就是你跟宋灿。”
明明他先来的。
明明应该是他。
温启懂了，停顿一秒的大脑下一秒“砰”又炸开。
不是，虽然他跟宋灿没什么感情，但刚才纪耀明说的那些都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吧？
“但那都是伴侣之间才”
“有什么问题吗？”
身边沙发陷下去一块，纪耀明撑手靠近他，近到温启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量。
纪耀明：“你想知道的我说了，解决方法也给了，你说要改进的。”
温启紧张到咽口水。
“又反悔了？”
话音落完，一时之间偌大的空间里静得吓人，就连白天黑门里的氛围，都要比现在的轻松。
纪耀明收手起身，说：“你慢慢想，不做也行。”
他迈步打算回卧室冲冲再重新拿两件新衣服过去睡觉，结果还没等推开房门客厅的人叫住他。
“纪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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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启的声音听上去不再温柔，而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纪耀明想起来了。
那个下着雨的晚上他有听到过。
温启垂在身边的手捏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那件事介意，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牵手之类的，你编的也好，唬我也好总之这些事应该留给你心爱的人，而不是因为一个随随便便的赌注。”
“你是这么想的？”
“对，所以还请你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玩笑吗？”
纪耀明低笑一声，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温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有底气般看着他。
毕竟一个曾经对他爱答不理又厌恶bet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喜欢上他？
而为了一个赌注真的没有必要，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有多难受，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才更不想。
“温启。”
纪耀明叫住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温启只能看见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动了动，说：“我很喜欢开玩笑吗？”
温启愣住。可是这次那人没再停留，头也不回进了房间，没过多久就响起了水流声，留下一个灵魂出窍的躯壳在原地。
他最后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纪耀明刚才说他没开玩笑，但是不开玩笑的话为什么呢？是觉得捉弄他很好玩吗？
温启不懂了。
纪耀明好难懂。
最后怎么回的房间温启也不知道，总之脑子里一团浆糊，简单洗漱后就在床上躺好，不断复盘着今天发生的种种。
可这半个月相处下来纪耀明对他也并没有很厌恶，那如果不是讨厌是什么呢？就只剩下捉弄他这一条路了。
自他离开温家也就一年吧，怎么有钱人现在都这样了吗？
思考之间温启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索性直接闭上眼什么都不想了，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一道缝后，又缓缓关上，直到床榻一沉。
温启猛地睁开眼。
是纪耀明，他怎么又来他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