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这一箭,贯穿星辰!(求月票)(2 / 2)
就仿佛本该如此!
本该朝着那个方向!
当长弓抬高至水平位,指向杂物坠落轨迹的那一线,陈白榆的腰背核心力量在刹那间爆发!
那仿古长弓的强劲弓臂如同驯服的猛兽,被他左臂瞬间崩开至满月!
一百四十磅的恐怖拉力在他臂展间凝聚压缩到极致!
整个动作快到了只剩下残影!
快到空气被撕裂发出「嗤——」的一声锐鸣!
快到近在咫尺的李劲松和赵磊连表情都来不及变换,瞳孔里只来得及映出那弓弦瞬间紧绷到极限的骇人弧度!
箭已在弦上!
弓已拉到极致!
李劲松的惊呼在喉咙里只来得及酝酿出个颤音,甚至连声带都还没来得及完全震动开!
「卧……」
赵磊的粗嗓门也只吼出了半句!
「嗡——!!!」
这一箭,贯穿星辰!
一声远比之前射靶还要爆裂丶还要震撼心魄的弓弦怒吼,如同实质的音波炸弹般轰然炸响!
淹没了所有未出口的惊呼!
长箭离弦!
不!那不是离弦!
那感觉就像是弓弦将自身积蓄的全部恐怖力量瞬间压缩丶引爆,喷射出一道毁灭性的黑光!
箭!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目击者只能捕捉到一道模糊的黑色疾影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丶如同哨音又似鬼啸般的尖利撕裂声!
箭矢划过的轨迹上,空气好像都被蛮横地犁开了一道瞬间显现又瞬间弥合的真空痕迹!
快!准!狠!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丶斩断因果般的毁灭气势!
保温壶在下落,轨迹清晰。
而长箭如同一道跨越空间界限的裁决,后发先至!
「噗!」
一声极其沉闷丶但充满力量感的撞击声传来!不是射中重物的爆裂,而是坚硬的金属与硬物穿透丶钉死的声响!
箭矢不偏不倚!
在保温壶距离齐悦瑶发丝不足半米丶眼看就要给予她脆弱颅骨一击前的千钧一发之际!
那支饱含杀伐之气的长箭。
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又如最狂暴的攻城锤,精准丶蛮横地洞穿了那个不锈钢保温壶的壶身!
「嘭!!」
被洞穿的壶体被箭矢携带的恐怖动能带离了原本的下坠轨迹,
如同一个被巨力抽飞的烂布口袋,狠狠地丶带着巨大闷响声,钉在了货架旁不到两米远的一堵结实的隔离墙上!
没错,钉在了墙上!
箭矢穿透了不锈钢外层丶内层丶内部的缓冲层以及塞满的腕带,整个箭头连同小半截箭杆深深没入了墙体!
箭尾的翎羽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疯狂地颤动着,发出「嗡嗡嗡」的高频悲鸣,像是射穿目标后余怒未消的战栗!
而被洞穿的保温壶像个被钉在标本墙上的狰狞巨虫,壶壁被撕裂出狰狞的口子,不锈钢碎片微微卷曲外翻,内里的吸汗腕带破洞而出,凌乱地垂挂下来。
它被那支夺命的长箭牢牢地钉死在了距离地面近一人高的位置!
整个过程,快若雷霆闪电!
从发现意外丶搭弓射箭到保温壶被钉死在墙上,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
壶体砸墙和钉入墙体的闷响,再混杂着弓弦的馀音,如同冲击波一般在瞬间相对安静的俱乐部核心区炸开!
刚才还沉浸在自己练习或观看别人射箭的会员丶教练丶服务生们,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丶极具冲击力的动静惊得猛地一激灵!
无数道目光,带着茫然丶错愕丶惊骇齐刷刷地聚焦到了同一个方向。
看着那个被钉在墙上的保温壶。
以及壶身上那个骇人的丶还在微微颤抖的箭尾!
紧接着,所有人又近乎本能地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
最终定格在场地中央那个依旧保持着张弓射箭姿势丶长弓弓臂似乎还在微微嗡鸣丶神色却已然都恢复平静的那年轻男子身上。
落针可闻!
整个射箭场仿佛被施加了群体静默术,只有远处公共区隐约传来的弦音和箭矢入靶的声音提醒着时间还在流动。
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写满了「WTF?!」的表情。
「瑶瑶!!」
一声破了音的丶带着无尽后怕和嘶哑的喊叫猛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是齐悦瑶的二叔。
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到了刚才事发点,他第一时间确认了侄女没事。
齐悦瑶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捧着饮料的姿势,只是两罐饮料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滚开。
她那张精致却苍白的小脸嘴微张。
望着刚才头顶掠过的阴影最终钉在墙上的位置,整个人如同凝固住了,连呼吸似乎都忘了。
「瑶瑶!怎麽样?有没有碰到哪里?!吓死我了!吓死二叔了!」
二叔蹲下身。
双手颤抖着抓住齐悦瑶的小胳膊,上下下检查着她的额头丶脖子丶肩膀,尤其是心脏位置。
他的动作慌乱而用力,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衬衫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没……没事……」
齐悦瑶似乎终于被二叔的摇晃和呼喊唤回了一丝神智,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极微弱地回答了一声。
「天啊……」
那位女教练也冲了过来,满脸的惊魂未定和劫后馀生,声音发飘。
「吓……吓死我了!齐悦瑶同学你千万别紧张!放松呼吸,跟着我吸气。」
她赶紧帮齐悦瑶顺气,眼神则敬畏地瞟了一眼墙上的「战利品」和远处的陈白榆,目光极为复杂。
李劲松整个人像是被那道惊世骇俗的箭光冻结在了原地。
他艰难无比地丶仿佛转动锈死齿轮一般,将自己的头颅僵硬地扭动。
先是看向那堵被钉了一个窟窿的墙,以及那个像是被处决般钉着的保温壶。
箭尾还在微微颤动的馀韵,无声地宣告着刚刚那一箭所蕴含的超越想像的穿透力丶精准度和蛮横霸道的力量!
然后。
他的目光转回到始作俑者身上。
陈白榆此刻已经完全松弛下来,那柄仿古长弓被他随意地低垂在腿边,刚才开弓时用到的右手五指轻轻松开又握拢,仿佛只是拂去一点灰尘。
他那张俊朗却带着淡淡疏离感的脸上,此刻依旧没什麽剧烈的表情波动,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眼神投向了齐悦瑶的方向。
确认了她的位置和无恙,那眸光深处似乎才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纹,随即又恢复成一潭深水。
周围所有的惊叹丶后怕丶议论,仿佛都成了背景的模糊噪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