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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却落到了凌衔星身上，“朋友的喜欢，亲人的喜欢，还是，恋人的喜欢？”

话音落下，凌衔星心脏急速跳动起来。

他怔怔与郁江倾对视。

关于恋人这件事，三人一直特别有默契的避而不谈。

从暗恋到猜测对方也喜欢自己，一直都心照不宣。

但此刻，郁江倾似乎要想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

凌衔星有点惶恐，在无法确保自己能活下来之前，他不想跟郁江倾说开。

如果真的说开了，就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样的话，郁江倾该有多伤心。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什么恋人啊，当然前面两个啦，你知道的，我也没亲人了，所以你们就是我的朋友跟亲人啊。”

以往，察觉到凌衔星逃避，两个郁江倾都会顺从他。

这一次却没有。

郁江倾步步紧逼，“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凌衔星躲开目光，不敢与人对视，只觉得对方的眼神烫得吓人，“秘密。”

郁江倾一字一句，“凌衔星，你喜欢我。”

“！”凌衔星一颤，“我没有！”

郁江倾剥好了橘子，每一根橘络都被他去得干干净净。

冷白指尖剥下一瓣橘肉，却没有喂给凌衔星，而是自己吃进了口中。

他深深看着凌衔星，眸色晦暗，“如果没有，记得拒绝我。”

这话没头没尾的，凌衔星没听懂了，“拒绝什——”

倏地，郁江倾把凌衔星压进怀里，两人一起倒在铺了柔软绒毯的沙发。

灼烫的吻落在凌衔星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唇上。

电视还在放着幼稚的动画片。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比凌衔星的大脑先反应过来的是味觉。

橘子酸甜的味道弥漫在唇齿间。

这或许算不上吻，这是侵略，是宣示，是肆无忌惮的胁迫。

强势又蛮横，在海面掀起万丈狂澜。

郁江倾说，如果不喜欢，记得拒绝他。

但他没有给凌衔星留拒绝的余地，恶劣地剥夺了凌衔星呼吸的权利，让对方只能依附于他，

凌衔星快要被浪潮拍打进深海，被黑暗包裹，在海底沉溺。

但他并不害怕，任由黑暗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将他的氧气掠夺。

郁江倾根本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清冷，滚烫汹涌的岩浆藏在冰冷的海面之下。

就像火苗给得书中设定那样，郁江倾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征伐者，一个独.裁.者。

“凌衔星，你喜欢我。”郁江倾又一次在他耳边哑声陈述。

这一次，凌衔星急促喘息着，软倒在郁江倾怀里，根本没有余裕反驳。

反驳什么呢，他就是很喜欢郁江倾啊，喜欢到对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也从不拒绝。

“你喜欢我抱你。”

郁江倾的手覆在凌衔星腰畔。

“你喜欢我咬你。”

滚烫的呼吸打落在耳尖，磨咬出一个红肿牙印。

“你喜欢我亲你。”

话音落下，凌衔星再一次被铺天盖地的吻淹没。

像是食髓知味，像是克制后疯狂的反扑。

他抬手回抱住郁江倾，突然用力，反将对方压倒在身下，重重亲下去。

少年总是不顾后果，总是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