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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脑袋都抵在一起。

讲台上，老宋一开始以为郁江倾是在给凌衔星讲语文题目，还特别欣慰地笑了一下。

但是看见两人越靠越近，又有种莫名的奇怪感。

说起来，这两人现在关系是真的很好，形影不离的。

简直有点好过头了。

“我的心中喜欢着你，你却不知道。”凌衔星复述了一遍，抬眼望向郁江倾：“就是暗恋对吧。”

那双金色的眼眸专注而澄澈，能够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郁江倾顿了一下，“嗯。”

凌衔星还在继续问，不过渐渐他嘴里的问题已经跟题目没什么关系了。

毛茸茸的脑袋蹭过郁江倾面侧，凌衔星半个身子都钻进了郁江倾怀里，然后又侧头看对方，“郁哥哥，你知道暗恋是什么感觉吗？”

郁江倾心想，就是现在恨不得把你摁着脑袋亲死你，却还要强忍的感觉。

“你真的没想过找别人谈个恋爱吗？”凌衔星语气好奇，“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呢，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喜欢高的矮的，喜欢白的黑的，喜欢话多的话少的，喜欢活泼的安静的，喜欢成绩好的成绩差的......”

在凌衔星把世界上所有人类类别归纳出来之前，郁江倾打断了对方。

他淡淡问道：“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凌衔星目移，“就是好奇嘛，其他人喜欢的类型我大致都八卦过一点哦，比如大郁手下的喜好我都知道，但是你的我不太知道。”

“还是说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

郁江倾深深看着凌衔星，似乎是想要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来。

凌衔星不躲也不闪，大大方方与人对视。

两人简直像在比谁先移开眼神，但两个都是不服输的人，最后就这么一直互相看着。

“喜欢男生。”郁江倾突然开口道。

凌衔星心脏隐秘一跳。

心想，欧耶，最难的一条的符合了，其他的都可以努力的嘛。

“然后呢然后呢？”凌衔星期待追问。

郁江倾却反问：“你呢，喜欢什么类型的？”

自从两人关系拉近，郁江倾已经很少反问了，对凌衔星都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久违的被反问，凌衔星愣了一下，“我......也喜欢男生。”

说开了这一点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如果是两个直男搂搂抱抱的，好像在这个年龄段的男生之间很正常。

但现在两人都表明了取向，就有点......

郁江倾静静看着凌衔星。

能从对方口中得到准确的回答，实在是出乎了预料。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说不知道，从没想过之类的。

人不会无缘无故改变，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让凌衔星有了确切的答案。

“那、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啊？”凌衔星眼睫毛颤了颤，努力维持表面的单纯八卦神情。

郁江倾却突然欺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就短，这一下直接是额头相抵。

所幸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动静也不算大，而且还在上课，这才没有被同学发现。

“我喜欢......”郁江倾语调拖长，目光落在凌衔星眼睑那颗艳丽红痣，“好看的，跟我差不多年纪的。”

凌衔星下意识又心脏一跳。

他很想问，那你觉得我好不好看。

但那样实在太明显了。

讲台上，老宋一边讲课，一边心情有点复杂。

他怎么觉得，郁江倾跟凌衔星有点不太对劲？

这个姿势是在做什么，都快脸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