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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最好的指望,就是朝廷将高唐郡王晋封为亲王,这样他们才能继续保住官身。于是一群人在瞿境的带头下,纷纷向秦深效忠。
利益驱使下的、太过新鲜的忠心,秦深未必会信,但不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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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高唐王府的属官,按原本的分工插入鲁王府的各个职位,以防新仆抱团,杜绝欺上瞒下。
鲁王府很快就在这股改弦更张的气氛中,恢复了平稳运行。随后秦深还特意去探望了二嫂寄如锦。
厌倦人世善恶的寄如锦却根本不想见他,甚至连亡夫的遗体也懒得再看一眼。她直接用刀铰了一截发,命侍女送出来交给秦深,留言道:“以发代人,陪葬亡夫,在家出家,不见尘俗”。
秦深虽对她无甚好感,但也有几分怜悯,便由她继续住在千晔宫,吃穿用度一应比照往日。
翌日,薛图南再次登门时,见鲁王府短时间内变得井然有序,人人各司其职,面上都是一副端肃而安定的神态,仿佛已有了更靠谱的主心骨。他不禁感叹:“高唐王殿下这治府之道,有如治军啊!”
秦深神色从容,犹带了几分哀伤:“薛御史谬赞了,要说治军有方,还得是我父王。如今鲁王一脉凋零,我若再不扛事,还能指望谁呢?”
这句话再次勾起故人之思,叫薛图南对这位命运多舛的宗室子除了怜惜,更生出了赞赏与期待。他捋须颔首:“岁到寒时知劲节。殿下先前不显山不露水,而今变故当头,便显出了真正的能耐。如此下官也多放心几分,可以专心查案了。”
时移世易,秦深自知已无需过分藏拙,于是在他面前撕掉了一部分平庸的伪装,说道:“东昌府的乱象,我在封地也略知一二。州官无能以至马贼轻易破城,府衙与卫所不思安民只知盘剥百姓,把户部派来的钞关主事也拉下了水。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我虽身为藩王不宜干政,但薛御史乃是清流砥柱,于朝堂上发声有如黄钟大吕。东昌府这天能不能亮得彻底,就看薛公的了。”
薛图南颇为震撼地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重新掂量一番这位郡王的分量,试探道:“府衙与卫所、钞关勾结不法,证据我也收集到部分,再深挖下去,将他们勾连在一起的那个中枢之人,很快也会曝光于世。”
秦深亲手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主谋者该当何罪?”
“按律当斩,诛连家族。功勋世家,罪减一等。若是宗室,罪再减一等。”
“也就是说,宗室若非犯欺君、谋逆等大罪,按律是判不了死的。”
薛图南无奈道:“不错。就算挖出中枢之人,审来审去,只怕最后也不过是削爵、圈禁的下场。”
秦深说:“既如此,我也有一句话想劝薛御史。”
“殿下请讲。”
“——死都死了。”
薛图南一怔,心念数转,明白了秦深的意思——死都死了,是比按律定罪更重的惩罚。
一个众生平等的“死”,把宗室的免罪、轻罪特权剥除得干干净净。
他沉吟良久,不惜此身地质问:“小鲁王殿下,真的是死于楼塌的意外?”
秦深不容置疑地答:“是。也必须是。”
薛图南沉默了。他捏着滚烫的茶杯,竟没感觉到痛。
秦深又说:“薛公,不是我护短,也并非因为爱惜鲁王一脉的声誉。而是我父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