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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耶 小翅膀:我是不是特别幸运!!……
池翼说完其实就后悔了。
他只是不想池穆走, 下意识想挽留而已。
平时他也不会说得这么直白,这种幼稚的行为他早八百年前就不做了,却莫名在这样的时刻说出了口。
但后悔归后悔, 池穆轻轻拨开他拽着对方衣摆的手时,他还是感觉到了极强的异样情绪,心脏变得酸涨。
“听话, 自己洗, ”池穆在浴缸边蹲下,摸摸他的头, 温声说,“我要去洗这几件正装,你想我陪你, 可以下次等我空了来。”
“好吧。”池翼收回手, 可怜兮兮地应道。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会去索要这个“下次”,但得了哥哥的承诺后, 他心里那股邪风却是以极快的速度退了下去, 变得无影无踪。
池穆离开浴室之后,池翼又自己在水里咕噜咕噜地划拉了半天,才舍得给自己搓泡泡。
发尾不可避免地被水沾湿, 这回池翼很自觉地去吹干了, 没再让池穆帮他。
吹完头发, 他走回房间, 找到自己的手机,问俞诃回家了没。
俞诃:你们走之后没多久我们就回家了
小翅膀:你有什么想法?
俞诃: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俞诃:不关我的事
小翅膀:也是
小翅膀:我要交手机了,晚安
小翅膀:[晚安.jpg]
俞诃:晚安
池翼没再回信息,又刷了几个视频,才起身去哥哥房间交手机。
其实那些视频他都不太看得进去内容, 他整个晚上脑子都很乱。
本来已经褪下去的情绪又在突然刷到一个结婚的视频之后,再次爆发。
人终有归属。
哥哥迟早会结婚的。
但是有池翼了还不够吗!!!
不可以结婚,如果哥哥有未婚妻,他就去把未婚妻赶跑,他不会让未婚妻进入这个家门,这个家有他没未婚妻,有未婚妻没他。
要是哥哥执意要带回来谁,他就立刻离家出走,他不要他的哥哥了,他的哥哥也别找他!
池穆还没睡,在书桌前坐着,开着电脑看文件。
“哥你干嘛要给自己加班?”池翼收敛住自己一身的小情绪,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又坐到床沿,问。
“做个明天开会用的PPT而已,”池穆转头看向他,问,“不困了吗?”
“还好。”池翼说着,突然把鞋子踢掉了。
“嗯?”池穆挑了挑眉。
池翼面不改色地爬上床,钻到池穆的被窝里,抱住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把脸埋进去。
池穆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笔记本电脑盖上,走到床边,问:“我又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池翼的声音闷在枕头里。
池穆盯着他看了半晌后,俯下身,一手穿过他的背,一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又转身坐到床沿,靠住床头的软垫,让人坐在自己腿上,脑袋挨在自己肩上。
“现在是在闹什么脾气?”池穆抬起池翼的下巴,迫使四目相对。
“没有。”池翼拒不承认。
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想要什么,他就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也许是因为他还是在意池穆没有陪他的事,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席场上太多人和池穆搭话,也许是因为他臆想中哥哥结婚的场景,也许是因为池穆强行拉他去洗澡,害得他都不困了……
“那是怎么了?”哥哥又说话了,没有不耐烦,反而还有点担心。
他太过于温柔了。
让人想得寸进尺,渴求得到更多其他的什么。
或是更多的私人时间,或是更多的关照呵护,或是更多的偏爱和宠溺。
但这些池翼都有,他早就得到了,他不明白自己在置什么气,也不明白自己在奢求什么。
“不知道!”池翼把自己想烦了,把手里的枕头扔回床上,挣扎着要跳下地,“我要回去睡觉了!”
池穆却不让他走,锁着他的腰,又抓住了他两只乱挥的手,按在他胸前,皱着眉冷声说:“把话说清楚。”
池翼看着他,眼里裹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对视几秒后,猛地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臂上。
池穆没躲,只是抬起锁着他腰的手,顺着腰际线一路向上滑,卡着他的腋下,放到他的脸侧,安抚般地轻轻摸着、蹭着。
池翼并没有咬得很用力,他也不想咬伤哥哥,他的大多数力气都用在被抓着的那双手上了。
他仍在尝试挣开,但池穆将他抓得很紧,颇有种“今晚你不说清楚,我们就都别睡了”的感觉。
知道挣不过,池翼也没力气再挣了,缓缓松了口,别开脸。
这一通发泄下来,他的脑子就冷静了不少。
就是闷,还是闷。
“冷静了吗?”池穆又重新锁住他的腰,问。
“嗯。”池翼把全身的力气都卸下,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闭了闭眼。
“能好好回答问题了吗?”池穆又问。
“嗯。”池翼只应了一个简单的音节。
“为什么生气?”池穆的声音很温柔。
“……不知道,就是突然很生气。”池翼转头,把半张脸埋进了他胸前。
“……”池穆松开了对他双手的桎梏,很轻地叹了口气,将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
安静了许久,一直到池翼的气息变得平缓。
“还醒着吗?”池穆小声问。
池翼迷糊地“嗯”了一声。
这是把自己气困了。
池穆在心里笑了一下,问:“要回房间还是在这里和我睡?”
“和你睡。”池翼往他怀里钻了钻。
“好。”池穆笑了笑。
“喜欢哥哥……”池翼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
“嗯。”池穆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关掉大灯,将小夜灯打开。
池翼侧过身,下意识去抱池穆的手。
池穆看着他的脸。
他看了很久,一直到池翼熟睡。
空调笼罩着被窝下两具温热的躯体。
暖光灯下熟睡的脸,分外乖巧。
夜晚总会释放人性的恶劣,哪怕只释放了百分之一。
池穆抬手,用指背轻轻抚过池翼的眼尾。
“晚安。”他近乎是自言自语地说。
如果仔细去感受,或许还能听见其中将要癫狂的痴迷。
第二天早晨,池翼转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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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穆并不在身边。
他看向床头的钟,六点多。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就看见了池穆给他留的言。
哥:晨练
哥:[转账]50元
哥:早餐费
小翅膀:[已收款]
小翅膀:[打哈欠.jpg]
小翅膀:哥哥早
池翼发完信息就下床去洗漱了。
昨天晚上没写到作业,池翼背上书包就急忙忙地赶去地下室,骑着小电瓶去学校。
中途停了一会儿买早餐,便又加大马力地让小电瓶快点跑。
“快快快,数学你写完了吗?”池翼从后门溜进教室,扔下书包,将同桌喊醒。
“我说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同桌抬起头,把数学作业放到他桌上,半睁着眼,累累地说,“赶紧说,你还有哪科没写?”
“语数英物化生。”池翼坦言道。
“你牛逼,语文要写作文,你自求多福吧。”同桌把所有作业都摆到了桌面。
“我赌老师不检查。”池翼拿起数学就开始抄。
“那你输了,她昨晚已经说了今天一个个查,让你睡觉不听课吧,错过了重要消息。”同桌趴回桌上,特别好笑地说。
“我靠,那我跳了啊,”池翼开玩笑道,“她有说罚什么没?”
“三遍文言文加课下注释和翻译,”同桌看着他奋笔疾书,说,“加油吧,第二节就是她的课。”
“……我真要跳了,第一节什么?”池翼问。
“物理。”同桌说。
“没事,我物理课再补。”池翼说。
“字数不够八百也要抄的哦。”同桌提醒道。
“我可以凑字数。”池翼硬着头皮说。
“你当写记叙文呢?”同桌笑着说,“反正你自求多福吧,我救不了你,我要继续补觉了。”
“好的。”池翼说。
最后终于是在物理课上东拼西凑凑出了八百字作文。
“很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学过硬笔书法啊?”同桌看了眼他写的作文,问。
“不算吧,我哥教我的,他学过。”池翼这样回答。
他只跟哥哥练了五年左右的字,到基本成形了,有自己的笔风之后,池穆就没再教他。
他现在的字和池穆的很像,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区别。
之前有次作业需要家长签字,池翼懒得带回家,就自己签了哥哥的名字上去,结果被班主任一眼识破,告了家长。
中午吃饭的时候池翼听见隔壁桌的人在聊学校里有小偷,很多班都有人东西被偷了。
“你们班有吗?”池翼勺起一口饭,停在半空晾着,问坐在自己对面的俞诃。
“没有,但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被偷了一整袋的零食。”俞诃说到“一整袋”的时候还故意拉长了音。
“我靠,这个不能忍。”池翼震惊地说。
“学校现在正在调监控了,不知道能不能被抓出来。”俞诃皱着眉说。
池翼把饭放到嘴里,说:“别偷我的就行。”
“拜托,我们走读生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在学校?”俞诃笑了笑,一副心胸宽广的样子,“他爱偷就让他偷呗。”
一语成谶。
当天下午,池翼的笔袋、俞诃的书包就被端了。
池翼:“……”
俞诃:“……”
他们今天正好有同一节体育课,此时站在2班门口,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他们已经上报老师,老师也和校方报告了,现在仍在处理。
“你书包里有什么?”池翼从后门走回自己位置,问。
“呵呵,”俞诃冷笑着坐上他同桌的位置,说,“几根火腿肠。”
“巧了,”池翼微笑,“我今天顺手把泡椒凤爪给放进笔袋里了。”
俞诃:“……”
池翼:“……”
又是一片沉默过后,俞诃说:“他要只偷吃的,就只偷吃的呗,拿走我的书包是什么意思?”
池翼无力地笑了声。
因为笔袋被端,导致今天一整个下午池翼都是借的同桌的笔。
他挺不好意思的,放学后就到外面买回来了一整盒的晨光笔芯给他同桌,把人家吓得不轻,只拿了两支就把这盒笔芯还给了他。
走读生可以提前一节晚自习离开,池翼到俞诃教室门外等对方统计要带早餐的人。
“你还真是大方。”池翼和俞诃并肩下楼,前者对后者说。
“你懂什么?这叫卖人情,”俞诃勾住他的肩,说,“俗话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你要闻一下吗?”
他说完就把另一只手给抬了上来,放到池翼面前。
“滚一边去,”池翼一巴掌把这只玫瑰香型的手拍飞了,说,“你怎么不赠偷你东西的人两朵玫瑰?”
“呵呵。”俞诃冷笑。
“呵呵。”池翼学他。
“呵呵呵呵……”
“你有病吧?”
明顺高中的名字就叫明顺高中,简称明高。
明高的走读生并不多,理论上是不让走读的,能走读的非富即贵,要不然就是一直长期坚持不懈地申请才能得到那张小小的走读证。
现在是下课时间,校园里非常热闹。
有人争分夺秒地奔去食堂小卖部买零食,有人在操场上打各种球,有人在角落里卿卿我我,还有人趁着此时补觉。
路过一棵树的时候,有片叶子被风吹落,正好落在池翼发顶。
他和俞诃因为这个而莫名奇妙笑了好久,还拍了照。
于是,一张池翼发顶躺着片叶子,偏头笑得很欢的照片就被发到了池穆的微信上。
照片里仅有一人,穿着校服,没看镜头,背景是一棵树,不远处还有栋教学楼。
俞诃拍照时应该是开了闪光灯,正对着镜头的方向看着光线很充足。
池穆刚刚忙完就收到了池翼发过来的信息,他坐到办公椅上,喝了一口温水,打开手机。
小翅膀:[图片]
小翅膀:这片叶子自己掉到我头上了!!
小翅膀:[开心.jpg]
小翅膀:我是不是特别幸运!!
小翅膀:[开心.jpg]
小翅膀:[开心.jpg]
池穆勾起唇,回复道:是
一只风:它很可爱
小翅膀:那我呢?!
小翅膀:[生气.jpg]
一只风:你最可爱
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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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jpg]
池穆没再回复,滑到上方将照片保存,便放下了手机。
“一只风”这个微信名是池翼给他改的,而且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改的,池穆发现的时候只觉得可爱。
谁能想到一个半点大的小屁孩,会趁着哥哥忘记熄屏手机的时候,去改哥哥的微信名啊……
大概是池翼三、四年级时改的了,池穆一直用到现在,也没舍得换。
怕池翼会把“小翅膀”的微信名换掉,池穆就一直给他备注着“小翅膀”。
不过池翼到现在都还用着,这倒是让池穆挺满意的。
其实池翼最开始是想改成“一只风筝”的,但他当时打成了平舌音的“zēng”,便一直没在键盘上找到“筝”字,最后看哥哥回来了,慌慌张张地按下确定,才有了现在的“一只风”。
……
那片小树叶被池翼带回了家。
“哥哥,”池翼的作业都写完了,便没背书包回家,一进门就直奔客厅,窝到池穆怀里,把树叶从裤子口袋掏出来,放到哥哥面前,笑道,“送你小叶子。”
“谢谢。”池穆接过,顺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池翼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便转身快快乐乐地去洗澡了。
池穆捏着那片小叶子,不禁失笑。
做成标本吧……
洗完澡,池翼又怒气冲冲地和池穆讲了他们学校有小偷的事情。
“气死我了。”池翼卷在池穆的被窝里,十分生气。
“这么多人的东西都被偷了,学校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么?”池穆微微蹙起眉,在床沿摘下眼镜,便上了床。
“不懂,反正现在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池翼扯出被压在身下的被子,让对方躺进来。
“我联系你们校长问问。”池穆没急着躺下,只是坐进被窝,靠着床头的软垫,拿手机给校长发信息。
池翼很轻地应了声,又闭上了眼睛。
“今晚还睡这边?”池穆垂眼看他,问。
“不行吗?”池翼气势弱弱地质问,分明是很困了。
“我只是问问。”池穆温声解释。
池穆收到校长回复的时候,池翼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校长发来的监控图片,没忍住很小声地笑了笑,笑完又转头去看自己有没有吵醒池翼。
见对方仍然熟睡,他才再次看向手机。
校长:我们正在抓
校长:跑太快了
一只风:你们辛苦
一只风:抓到了带给我
校长:……
校长:不行
池穆又和校长拉扯了几个来回,最终仍是没能说服对方带给他。
“哥……”池翼忽然迷糊地叫了他一声。
“嗯?”池穆低头看去,放下手机,正想问池翼是不是被自己吵醒了,就又听见了对方的声音。
“变……小猫!”池翼的语气忽然向上扬了扬,嘴边还擒着一抹笑。
池穆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耳朵,小声说:“怎么又在说梦话……”
池翼的眉头突然一皱:“不好吃!”
“什么不好吃?”池穆问。
“泡椒凤爪,呜呜……”池翼用力地抓住了池穆放在他耳朵上的手。
池穆:“……”
“青青、草原、我、最……”池翼在池穆的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愣了一下,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我喜欢哥哥……变小猫咪……”
池穆:“……”——
作者有话说:咪申v失败了因为存稿不足,等国庆之后倒v吧不好意思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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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他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
“我应该懂吗?”池翼拍下他晃来晃去的手。
“不应该吗?十七岁啊,多么完美的年纪!”俞诃化身哈姆雷特开始吟诵,“规矩还是叛逆,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停!”池翼赶紧制止他,“你这个月生活费有一千吗?”
“……”俞诃当场石化。
“逃了六次晚自修还不够,谋划上逃课了还,”池翼冷笑,“走了,还有五分钟上课了。”
“小池同学,你这样说话我可就不乐意了啊。”俞诃跟在他身后,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哦。”池翼毫不在意。
“我要把你投上校园墙!冷血!无情!”俞诃说。
“不怕被我哥揍你就投。”池翼说。
“……”
“你怎么越来越像你哥了,我好难过,”俞诃叹了口气,“我怀念曾经那个撒娇卖萌的你。”
“真的嘛?”池翼收放自如地问。
俞诃:“……”
“你还是变回去吧。”
“就不。”
学校为了防止小猫再来端物品,给出的措施是让学生不要带肉类食物上教室,如果实在难以执行,就在放学之后锁好门和窗。
池翼他们班选择了锁门锁窗。
这个举措一下来,这一周都再无同学的东西被偷。
周五放晚学,池穆还在公司处理事情,让池翼饿了就先点外卖。
池翼很随便地应了几句,就到房间里打游戏去了。
今天公司里有点麻烦。
新来的法务被带着接了几个项目的合同,前几个都完成得不错,偏偏在一个小事情上出了问题。
而又因为这一个小问题,引发了无数的问题。
等池穆处理完这些麻烦,已经八点过几分。
他还没吃晚餐,也不知道池翼吃了没。
他发了几条信息都没得到回复,后来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低,他坐在椅子里,指尖一下下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大概在第十下敲响时,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从手机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池翼迷迷糊糊地喊道:“哥哥……”
“嗯,”池穆一整天都紧绷着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他不自觉扬起嘴角,甚至能想象到此时的池翼一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找手机,他没忍住一笑,问,“刚睡醒吗?吃饭没?”
“嗯……吃了煲仔饭,你还没回来吗?”池翼问。
“我刚处理完公司的事,休息一会儿吃个饭就回去。”池穆看向窗外。
今夜的月光很亮,哪怕被一层很薄的云遮着,也依旧能看得出它很亮。
“你要在外面吃饭吗?”池翼难过的情绪极为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也可以回家吃。”池穆哄道。
“那你就不要打包吃的回来了,我给你留了一份饭,放在保温碗里了,现在应该还是热着的。”池翼说。
“好,”池穆轻笑道,感觉秋日微暖的风透过玻璃吹进了室内,轻飘飘地抚过心脏,什么麻烦问题全都不存在了,他听见自己心情很好,“我现在就回去,你还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不困了。”池翼刚说完就打了个呵欠。
池翼:“……”
池穆笑了一声。
“不许笑!”池翼气急败坏道。
“嗯嗯。”池穆带着笑意应声。
对方生气地将电话挂了。
这小兔子脾气。
池穆等自己笑意过了,才起身离开办公室,到地下室取车回家。
池翼把电话挂断之后就到客厅去接了杯水来喝。
但由于他有点不清醒,只记得自己的杯子一般会放在杯槽的右边,顺手便拿起了右边的杯子,接了半杯水就一口喝完。
等到将要放回去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这是池穆的杯子。
他将杯子放回去,心底涌上一层慌乱,和莫名奇妙的心虚。
他急忙走到沙发里坐下,抱住枕头,觉得很奇怪。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做错事了一样,怕被哥哥发现。
但又有丝细微的区别。
这种区别就好像往一杯淡水中洒了几粒盐,乍一喝好像和淡水没什么不同,却又深知它已经不是淡水,它的本质已经发生了变化。
同样的,这种变化也像落入水中的细盐,一但融进,便难以揪出。
池翼倒在沙发里,盯着天花板,思绪飘远。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速度太快了,他没抓住。
他因此觉得异常烦躁,仿佛一台故障的电脑,无论重开几次,所弹出的都是程序出错。
这样的烦躁一直持续到池穆回家,才有所消退。
他在池穆面前向来是不掩拭情绪的,这次却下意识地收住了。
“哥!”池翼躺在沙发上喊。
“嗯?”池穆换了鞋走进客厅。
“好想你。”池翼等他走到面前,便伸手抱住他的腰。
池穆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今天确实有些晚了,抱歉。”
池翼摇了摇头,更像是在蹭池穆的肚子。
“你先去吃饭,我觉得那个特别好吃,”池翼松开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说,“对了,我前几天有和你说过我们学校的小偷找到了吗?”
“说了一半。”池穆摘下腕表,往餐桌走。
“说了一半?”池翼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疑惑。
“就是……”池穆落坐于桌前,打开保温碗,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你嘀咕着嘀咕着就睡着了。”
池翼:“……”
他不知道为什么幻想了一下自己在水里咕噜咕噜吐泡泡的样子。
……弱智吧。
“那我说到哪了?”他靠进沙发里,问。
“……你说你们校长是猫,猫是同学,同学是小偷。”池穆忍着笑说。
池翼:“……”
“我真这么说的?”他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真的。”池穆非常认真地回答。
池翼有点崩溃。
“我不信。”他皱着眉葛优躺下去。
“我有录音。”池穆说。
池翼还没躺好,就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冲向餐桌,并大喊:“删掉——!!”
池穆刚拿起筷子,池翼就从他侧面扑了过来,扒在他肩上,去拿他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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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得放下筷子,下意识地环住池翼的腰,左手里的手机却被趁机拿走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池翼收回身子,刚准备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拦着他腰的那只手就将他往回一勾。
他再次扶住池穆的肩,一条腿屈膝压在了池穆腿侧的椅子上。
池翼低头看着对方。
他看见哥哥眼镜下那双有些蓝的眼瞳,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扫在池穆脸上,池穆微微勾起唇,抬手抚上池翼的脸。
“密码是你的生日。”池穆捏了捏他的脸,就将他松开了。
池翼感觉撑着他腰的力量一空,他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也是这一刻他才发现,刚刚他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他不动声色地往饮水机的方向看了眼。
又心虚虚地收回视线,坐到椅子里,低头解锁池穆的手机。
他倒是要看看哥哥录了什么鬼东西。
目的明确地打开录音文件,却发现文件里空空如也。
池翼:?
他又去打开相册……打不开!!
有应用锁!
他抬眼瞪向池穆,把手机屏幕递到池穆面前,说:“打不开。”
“你开我相册干什么?”池穆扬了扬眉,没有给他开。
“干嘛?你相册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不能看啊?”池翼拍了拍池穆的手,急急地说,“开。”
池穆无奈地放下筷子,输入指纹,将面前的手和手机扫回去,顺口说:“如果你敢删我的照片,我就用皮带抽你。”
池翼:“……”
“不删就不删。”他低头看向手机。
几千张照片,一眼扫下去,百分之90都是他。
他愣了愣,一直往下滑,发现每个年龄阶段的照片都有,还有很多张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拍了。
照片中没有第二个人,有时候会露出哥哥的一只手,时常是哥哥提着他后领给他强行的“抓拍”。
他一直滑到相册尽头。
相册的尽头终于不再是池翼,但大多都是风景照,要不然就是学校里的集体照。
而自从突兀地出现了第一张池翼脑袋上夹着领带夹吃饺子的照片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它们像是岁月的累积,写着池翼的成长轨迹。
“你什么时候拍了这么多……”池翼随便嘀咕了一句,又翻回最上方,点开最近的那个录像。
视频很模糊,暖色的灯洒在被子上方,盖着池翼,而池翼抱着一只手臂,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
“哥哥,我跟你说,我们学校的小偷找到了……”这是池翼叽里咕噜说着的话。
“嗯。”这是哥哥应了一声。
“我们校长……是一只猫咪。”
“……?”
“猫咪是……我的同学,然后他变成了小偷……”
“……”
视频的结尾是池穆一声低笑。
不知道为什么,池翼听得有点耳热。
他摸了摸耳朵,把手机放回了桌面,两手一趴就趴到了桌面上,把脸埋下去,说:“哥你删掉吧。”
“不删。”池穆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又捏捏他的后颈。
“为什么?”
“我喜欢。”
“……”
池翼抬起头,眼睛四处看了几圈,试图找到能转移话题的东西,最后看向保温碗里的饭。
竟然才没吃几口。
好了,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的,这下是真的想问了。
“不好吃吗?”他不高兴地问。
“挺好吃的。”池穆说着就吃了一口,好像在证明这饭真的挺好吃的。
“那为什么还剩这么多?”池翼指指他碗里的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