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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试探地问:“我是不是能提前退休了?”
“你再干两年吧,坚持到下次选举。”司苍说完,转身就走了。
会长愣愣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捂住眼睛,吸鼻子。
“我去!你,你哭了?”方助理被吓一跳,“你哭什么?有话好好说!不想退休你就接着干,干到老,干到死,干到变成盒,我们都没意见的。”
会长摆摆手,谁会想干到变成盒啊,这死孩子越来越恶毒了,“小方,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方助理不解:“什么问题?”
会长感动地说:“司苍说了好多话!他竟然能好好说话了,以前一跟他说话他就烦,呜呜呜……”
方助理嘴角抽了抽,无奈地递纸,“擦擦吧,您哭起来太邋遢了。”
会长一边擦鼻涕一边嘟囔:“我这是欣慰啊……”
方助理给他倒了一杯水,“那您哭会儿吧,哭完了把章给我盖了。”
会长:“……”
没有一个贴心的,更伤心了怎么办?
方助理忙完手头的工作,这才抽空去找段安洛。
他刚推开休息室的门,段安洛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懒洋洋地睁开眼。
方助理眼里带着几分调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手扔过去一个塑料袋:“走,跟我去拍个照。”
“这是什么?”段安洛接住袋子,皱着眉打开一看,是件破烂不堪的衣服,上面布满了窟窿,还沾着泥土和干涸的血迹。
他顿时一脸嫌弃:“你从哪儿翻出来的?该不会是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
“后勤特制的,”方助理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司队,借你的老婆用一下,一会儿给你还回来。”
段安洛撇撇嘴,“你有意思吗?”
方助理笑嘻嘻的,“有。”
在一旁看报表的司苍司苍停下手上的动作,对段安洛说:“去吧,我忙完去找你。”
“不用找我,”段安洛拎着那件破衣服,“我玩够了就回来。”
段安洛慢悠悠地爬起来,跟着方助理去了24楼。
一出拍摄地,他就愣住了。眼前简直就是个专业摄影棚,布景、灯光、道具一应俱全,还有好大一块绿色的布,前面的摄像机都像小炮,镜头好大!
段安洛看着新鲜,他都没见过。
“这就是你们专门造假的地方?”段安洛有些难以置信,你们这些人,太全面了。
“嗯哼,”方助理语气轻松,“我们这里有专业写稿的、专业拍照的、专业发稿控评的,咱们公会的公关部,服务全面,技术一流,骂人贼六。”
一位工作人员热情地迎上来:“方特助,段大师,这边请。”
背景已经搭好了,一口破旧的棺材,氛围阴森。
方助理在一旁嘱咐道:“拍个背影就行,不用露脸。”
段安洛配合地拍完,方助理看了看成片,点头道:“可以。赶紧后期处理,稿子写完先发我过目。”
“放心,马上就好。”
半小时后,初稿送到了方助理手上。两人凑在一起看内容,段安皱眉头:“怎么没我?”
方助理指了指文章里一张模糊的背影图:“喏,你在这儿。”
那张照片角度取得极刁钻,熟悉的人或许能认出个大概,不熟的根本分辨不清。
方助理解释道:“正常通告只是提醒大家注意,发现几百年前的前辈意识复苏的现象,你这张背影已经足够了。再加上这张玄门后山的照片,认识你的人,会一眼就能认出你的身份。”
“我身上的黑气……”
“那是‘知情人士不小心’透露出去的,还有你身上气息变化的原因,都不能明说。暗中操作,说的都是实话,这样对方才能信。”
段安洛满意地点点头:“确实,越编造越容易露出破绽,大妖能感知天地能量,谁在撒谎,一看就知道。”
确定没问题之后,方助理指示:“发吧,发咱们公会的内部网上。”
紧接着就安排人私下把“真实情况”说出去,已经消失许久的玄门,突然之间,登上了公会内部网的首页。
公会内部紧急提醒:不要猜测那位前辈的身份,这是半年前的事了,大家平常心对待就行。
但是也没有否认是玄门的人。
段安洛仍有些不放心,问道:“对方真的会信吗?”
方助理语气笃定,微微一笑:“放心,公会内部我特意留了几个钉子,就是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段安洛点点头,“好,那我们就等。”
没过多久,情报预期送到了那位年轻人手中。
他盯着照片里段安洛模糊的背影,瞳孔骤缩,手指微微发颤,激动得眼睛变了色,“他魂魄都散尽了,怎么可能复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一旁的管家连忙上前劝道:“主人,您冷静一点!这或许是公会设下的陷阱,我马上派人去核实真伪,您稍等片刻。”
可年轻人根本听不进去,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就说,他身上的气息不对,竟然是后卿的魔气!竟然是这样!他是随着后卿复苏才恢复意识?怪不得,怪不得抢我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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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恨,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管家心中暗叫不好,尤其是当他瞥见情报里那抹熟悉的身影,他脸色一变,急忙躬身道:“我立刻去查!您别着急!”
话音未落,眼前哪还有主子的身影?
管家急忙追上去,完了,这次是真控不住了。
一夜之间,全国各地仿佛被无形的阴影笼罩,诡异事件接连爆发:
某隧道内突然出现黑色巨影,随即引发结构坍塌,十五人当场遇难;
一名去世的老人疑似“诈尸”,在丧事中袭击亲人,一家四代十三口全部丧生;
公交车司机在行驶途中毫无预兆地发疯,驾车冲入河中;
建在乱坟岗上的学校阴气暴涨,学生集体情绪失控,厌学暴躁,戾气弥漫……
各地报告如雪片般飞往总部:灵异波动急剧攀升!尤其古建筑周边,复苏迹象明显,多个封印之地同一时间传来异动。
类似事件层出不穷,公关部门拼命压制消息,禁止网络传播,但实在太多,根本压不住。
这还是在司苍提前布置、加强巡逻和即时处理的前提下。否则,出事的会更多。
第二天一早,会长盯着报告上血淋淋的数字,整个人都有些发蒙:“怎么会突然爆发这么大规模的灵异事件?是灵气增强,还是有人背后操纵?”
“两者皆有。”方助理语气冷静,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事发生,昨天让各部门两班倒,司苍下达命令之后,他就写了规划,这些事情都能处理,只是需要时间。
“七月本来就灵气不稳,封印之地,大都以怨气为食,那些东西感受到这么多出事的,引起躁动也很正常。”
“但规模这么大,绝对不正常。”会长沉声道:“必须提高警惕,全面做净化。所有休假人员立刻返岗,人口密集的大城市绝不能乱,封印之地更不能出事。”
他说完看向司苍:“那几个封印之地,你带人去看看?”
方助理站起来:“不行,司队不能走。”
他向前一步,逻辑清晰,“如果要乱,为什么中元节那天阴气最重的时候没有乱起来,反而中元节之后?我这个不能修行的人都知道,已经过了这些天,阳气上升,不适合鬼怪行动,这时候,偏偏乱了。”
他看向段安洛,“只有一个解释:对方看到我们发的通告,急了。想搞事情把司队引走,他的最终目标,还是段安洛。”
会长更加焦急:“可我们的人能力不够,硬扛会有人牺牲!”
“公会哪一天没有人牺牲?”方助理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们始终在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多人活下来。我知道您心软,但有些时候,必须有取舍。进了公会、签下生死状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应该明白:高收入,注定高风险。怕死,就别拿这份钱。”
会长一时语塞,第一次见小方这么严肃,这孩子,成长太快了。
方助理语气柔和下来,“现实残酷,但必须面对。对方隐藏之深、所图之大,要不是用段安洛刺激他,他还会继续潜伏着,真等到全面爆发的那一天,只会死更多人。”
会长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目前他想要的只有段安洛,不管是要人,还是要命。知道段安洛的真实身份,他就已经沉不住气了。”方助理望向窗外,“我怀疑,附近早就有人埋伏,只等司队离开,他们就会下手。那是个疯子,到时候总部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段安洛坐在沙发上,冷着脸,来了最好,他怕的是对方不来。“司苍躲一下也好,我把他引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别连累普通人。”
“想要把他引出来,不是你段安洛,而是司队。”
段安洛动作一滞:“为什么?”
几道目光同时看过去,都透着不解。
方助理忽然话锋一转:“你们不追星吧?”
“什么意思?”
“追什么?”
“很明显啊,对方是段安洛的毒唯粉,对段安洛因爱生恨,是又爱又恨,别人叫这个名字他都受不了,都要杀人家。”方助理看他们三个,就像在看三个榆木脑袋,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会长就不说了,他不懂,他年纪大。
段安洛他俩就有意思了,还谈什么恋爱,谈得明白吗?
“会玄学的人更倒霉,连家人都杀,这不就是逼着叫段安洛、又有能力的人去找他吗?
找他干什么?坐下吃饭吗?他是逼着段安洛找他报仇,想一较高下。
估计段安洛在他心里,曾经就跟男神一样,崇拜的不得了。你们想想,打败自己的男神,会是什么感觉?爽不爽?同名同姓他都能戳到他爽点,何况真人?”
段安洛皱眉,“有病吧,这就是脑子有病!神经病!”
“就是神经病,心理扭曲。你们不追星,不明白这种感觉,按照他那个扭曲程度,估计都想把男神拉下神坛,折断羽翼,囚禁起来,只能他自己见。
侮辱的方式有很多种,怎么亵渎怎么来。就是活了很多年,憋了很多年,求而不得,早就扭曲变态的神经病。还可能不是人,是执拗的妖,妖疯起来就没人类什么事了,妖什么都干得出来。”
说完方助理看司苍的脸色,“司队,你懂了吧?”
“他懂什么,他又没病。”段安洛生气地捏着拳头站了起来,“我去把他引出来,那王八蛋竟然想对我用刑?我要宰了他!”
方助理把他摁下,段安洛还是没懂。
“司队,你把他男神睡了,你说他更恨你,还是更恨他男神?”
司苍抬眼,声音低沉:“我知道了。”
段安洛踢了方助理一脚:“别胡说!你要不要脸?”他凑近司苍,压低声音:“你知道什么了?”
司苍语气凉丝丝的,“知道怎么气死他。”
第114章 疯子!
司苍站起来,拉起段安洛:“走。”
段安洛顺势跟了两步,“去哪儿啊?”
会长仍在纠结,眉头拧得死紧:“可封印之地,总得有人去啊,司苍要是不去……”
方助理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却直指核心:“会长,您是不是真把我们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孩子?”
会长一怔,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吗?我是会长啊。”
“如果真是,”方助理注视着他,“那您能不能公平一点?”
“什么意思?”
已经走到门口的段安洛突然停下来,冷笑了一声,转身看着会长,“司苍就像这个家里的长子,能干,可靠,所以你心里早就习惯了,有危险,司苍上。他能扛,就该他扛。你知道他不会死,最多受点伤,养一养就好了。”
他顿了顿,语气转沉,“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是人,他也会疼?”
会长彻底怔住,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从没从这个角度想过,他只想让更多的人活下来,让有能力的往前顶,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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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方助理提醒他:“看吧,我早就说你这样做不行,你就是不听,人家家属不愿意了。”
段安洛反问:“没了司苍,这天下人就不活了吗?这仗就不打了吗?你们就等死吗?”
会长:“……”
段安洛没好气地说:“热武器直接上啊,谁敢出来造作,就把谁老家都炸了,我看谁敢找死?”
会长被段安洛的气势一震,苦着脸小声说:“怕动静大了,引起恐慌。”
段安洛更生气了,“瞒不住的时候呢?怕引起恐慌就让修行的人用命去填吗?热武器为什么不能用?恐慌、恐慌、天天怕恐慌,他们怕,我不怕吗?”
他握紧司苍的手,“导弹打,大炮轰,白磷洗地坦克冲,无人机、机器狗,哪个不比人结实?不是高科技时代了吗?灵气为什么不能灌进炮弹里?没有就去造,没造就去申请,去跟上面要!你不说上面怎么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会长吗?你不是想护着公会每一个人吗?把你老脸一扔,我就不信要不来!”
会长被段安洛这一句句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苦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这个民族,自古就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文明至今未断,世上只此一族。你把普通人想得太脆弱了,你低估了大夏民族骨子里的血性和强悍。你像个老母鸡似的把所有人护在翅膀底下……会长,你这是在看不起他们!”段安洛说完,拉着司苍就走了。
楼道里传来他暴躁的声音,“搁以前,这办事能力,三族都给他移了!”
会长彻底傻了。
先被方助理强势的改变了命令。
又被段安洛厉声训了一顿。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不对啊,今天是他的个人检讨会吗?
“不是,这孩子怎么杀气这么重啊?你俩造的那个消息,不会是真的吧?他真是以前的人……”
“什么以前的人?”方助理安慰他:“您想多了,我们造出来的是假消息,骗人的。”
“可他说移我三族……”
“哎呀,他入戏了,看,演得多像!”方助理边说边往门口走,“会长,您好好反省一下,我觉得段安洛说得对,我师父叫我过去一趟。”
说完他快步走出办公室,关上门,然后撒腿就跑,赶紧溜了。
会长深深吸了一口气,抓耳挠腮,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俩年轻人,吃疯狗屁了,说话这么难听?
会长想了想,气笑了。年轻人比他能干,想的比他全面,他应该高兴才对。
段安洛说的没错,他太依赖司苍他们了。
在他没退位之前,得想办法,把这些孩子武装起来。
等以后他退位了,把公会交到年轻人手里,他才能放心。
……
方助理推开一间静室的门,先趴在门口观察了一下,还没等开口,就听坐在蒲团上打坐的老道问:“砚舟,还不进来?”
方助理笑嘻嘻地推门进去,乖乖叫人:“师父。”
老道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按辈分,他也算你半个师兄,你还和别人一起欺负他。”
方助理笑道:“这不是话赶话,赶上了吗?”
这老道就是司苍带段安洛来见的周师傅,也是方助理的师父。
为了把方助理这个不个不能修行的人参与会长的选举,司苍给他找了个辈分高的师父做靠山,修的是道心。
到了周道长这个年纪,心态早就超脱自然,他见方助理一颗七窍玲珑心,也喜欢得紧,高兴地收了。
作为关门弟子,年纪又相差这么多,周道长最宠这个小徒弟。
“说吧,想问什么?”
方助理盘腿坐在蒲团上,“没想问的,就是心里不踏实,段安洛说有事要发生,我现在就有点担心。”
周道长嘴角勾了勾,“不用担心,你的朋友不死,这个世界就不会乱。司苍现在就在守护苍生,你做的对。”
“司队守护苍生?”方助理单手托着下巴,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周道长打断他的话:“天机不可泄露,不要再说了。我这条老命,还想多活几年。”
方助理笑了,“师父,我明白了,您不用说了。”
出去之后,方助理暗搓搓的拿了会长的指挥权,“不好意思了会长,先用一下,一会儿就还你。”
他直接以会长的名义下达秘密调令:“弑神小组,全部归队。”
司苍将车停在公会门口,段安洛微微侧头:“我们去哪儿?”
司苍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深深地看着他。
段安洛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司苍忽然解开安全带,倾身靠近,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唔!”段安洛猝不及防,慌忙抬手推他,“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你……”
他整张脸迅速红透,几乎要滴出血来,不正经!
司苍一手扣在他脑后,声音低沉:“别动。”
他再次吻了上去,这次吻的更深,根本不容段安洛拒绝。
就在这一刹那,一股阴冷、黏腻、充满暴虐气息的视线骤然刺过来,如同实质般钉在两人身上。
司苍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瞬间锁定了远处一座高楼的天台。
他没有丝毫犹豫,强大凝实的灵魂之力锁定那股窥探的灵力之后,毫不保留的撞了回去!
空中仿佛响起一声无形的震鸣,短暂而剧烈的交锋之后,两道灵魂瞬间分开,脸色都有些发白。
段安洛紧张地问:“没事吧?”
司苍缓缓抬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山洞里交过手的那个,气息分毫不差。”
他声音微顿,愈发低沉:“上次只是分身,这次来的,是本体。”
对方的实力竟与他不相上下。司苍眼底燃起久违的亢奋,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附近人来人往,不能让对方在这里动手,段安洛沉下脸,“我把他引走。”
司苍按住他:“他会自己下来的,别急。”
果然,不过片刻,一个身影缓缓来到车边,正是那个坐轮椅的年轻人。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透过车窗看坐在这里的段安洛,声音透过玻璃,清晰地传进来:“段安洛,我们又见面了。”
段安洛有些意外,又感觉在情理之中,“竟然是你!”
他就说呢,人身上的气息不可能如此干净。太干净了,本身就是反常。
年轻人抬起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缓缓摘下一枚戒指。霎时间,妖气、魔气与某种污浊的神煞之气混合着翻涌而出。
他轻声呢喃,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变成这副模样,你不认得我也正常。可惜,我已经回不去了。”
他身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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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巨大的、扭曲的黑影隐约浮现,像无数混沌暴虐的灵体痛苦地纠缠、嘶嚎、融合在一起,那是他的本体,庞大到扭曲了周围的光线,看不清本相。
段安凝神分辨,终于从那一片混沌暴虐中捕捉到一丝极其熟悉的波动,瞳孔微缩:“……你是小黑?”
年轻人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他睁大眼睛,眼底骤然爆发出一种混合着狂喜与怨恨的复杂神色,“竟然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
他猛地仰头尖笑起来,笑声刺耳,“哈哈哈……你没死!那我寻找你的这些年……又算什么?算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地盯住段安洛,眼睛发红,透着蚀骨的怨恨和不甘,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像是在质问段安洛,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段安洛冷脸,不敢相信,那样一只可怜的小狗妖,竟然变成这幅模样。
那是很多年前一个大雪天,他在山下捡到的一只三眼小狗妖。刚出生就被遗弃,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他一时心软,把它当作普通小狗抱了回去,养在后山。
小东西不合群,阴郁地盯着所有生物,段安洛觉得它杀气太重,拎着它去佛堂听经,一听就是好几年。
渐渐的,小东西看起来正常多了,不再对其他生物有敌意,每天蹲坐在山门前,等着他回去。
段安洛以为,自己死后,像这种小妖,会直接离开山门。灵气消失之后,这么小的妖可能会活不下去。没想到经过五百年,他能变得这么强大。
“不,”段安洛随即否定,“你不完全是它,还有……祝川?!”
祝川是他的书童,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忠心耿耿。
也是祝川在照顾后山那些小仙家和动物,段安洛察觉到祝川的一丝魂力,愤怒地推开车门,“你竟然吃了祝川!”
司苍一把将段安洛拉回来,段安洛咬着牙,愤恨地瞪着对面的畜牲,“祝川一天三顿饭的养着你,每天陪着你,你竟然吃了他!”
年轻人看到他的愤怒,脸上顿时泛起一种病态的潮红,愉悦地眯起眼,舌尖缓缓舔过尖利的虎牙:“不哦,他是自愿被我吃掉的。你的忠仆,一心想找到你,想到骨头都在发疼。而我,能实现他的愿望。”
他好像特别喜欢看段安洛生气,缓缓的语调,故意敲击在段安洛的心口上,故意让他疼,“你听,他的灵魂,还在我魂魄里,为找到你而开心呢。”
“你这个畜牲!”
“呵呵呵,” 段安洛越生气,他越是兴奋,身体在轮椅上轻微地晃动,然后他将那枚戒指戴回手指,气息再次被隐藏,“你跟我走吧,在这里你们不敢动手,这么多的普通人,你不想让他们变成我的养料吧?他们的惨叫其实很好听,你想听的话,我不介意把周围的人全屠了。”
段安洛气急了,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掐着掌心,刺痛逼着他冷静下来,“我就不该救你!”
年轻人讥讽地笑了:“人类的灵魂和怨念,对我而言都是养料。灵气消失后,别的妖陷入沉睡,我没有。那些在战争死去亡魂和滔天怨念,把我变成现在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迷醉的表情,“看见人类,我就忍不住想撕开他们,听听那惨叫的声音,再把那温热的东西吞下去。”
“你杀!”段安洛毫不畏惧,“你敢动手,我就杀了你,大不了让你给他们陪葬!”
“你为了救他们,不惜魂飞魄散,”年轻人歪着头,模仿着多年前那只小狗妖天真又扭曲的姿态,“你现在舍得让他们死了?你不会为了他们,再死一次吧?”
段安洛气到心口疼,怪不得天道把他送过来,他当时一个小小的善举,竟然留下了这样的隐患。
司苍突然开口:“他现在只舍不得我,你杀他们,不如杀我。”
这句话如同点燃引线,年轻人周身气息骤然暴乱,眼中赤红翻涌,指间戒指剧烈震颤,嗡鸣不止!他声音撕裂般低吼:“你在逼我动手!”
司苍笑了一声,安抚的在段安洛的头上摸了摸,简单的一个动作,眼看着气鼓鼓的段安洛火气就消了大半,整个人都冷静下来。
司苍挑衅地扬了扬眉,“想谈,就跟过来。别废话。”
说完直接开车走了。
年轻人想动手,指节因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轮椅扶手在他掌下扭曲变形。
管家见状,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主人,冷静,您看看周围!”
四周几座小楼的天台之上,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道身影。
白子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雪豹,蹲在栏杆之上,白发醒目,少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此时的脸色格外的冷。
凌风一身黑衣,抱着手,站在楼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身上的杀气,在目光接触的那一秒,陡然飙升。
另一边,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和尚,年轻俊美,笑眯眯的,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可是见识过他出手的人都知道,这是个魔和尚,他做任务,从不留活口。
三个人,三个方向,卡死的正好是他们的人隐藏的地方。
管家心里苦不堪言,他们本该做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不应该这么快就暴露獠牙,可主人一见到段安洛,那沸腾的杀意和癫狂根本就控制不住!
再说了,现在挑的也不是时候,弑神小队一共八个人,加上队长司苍,这里就有四个。
一个司苍就够难对付了,再加上这三个人,怎么打?
组织培养的几个顶尖战力,此刻都在外地执行任务,就算接到通知立刻赶回,也至少需要两天时间。
这时候动手,他们不占优势。
他们的人未必能拦住这三个煞星,更何况,还有一个深浅莫测、让主人执念深重的段安洛!
他只得硬着头皮,声音几乎带上了哀求:“主人,我们从长计议,他们此刻也不敢在闹市动手。”
年轻人死死攥紧扭曲的扶手,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强行套上枷锁的凶兽。
他猛地扭头看向管家,那眼神阴鸷疯狂得让管家瞬间失声。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极致的怨毒和不甘:“跟上他。”
直至驶入郊外,司苍才停下车。这个地方其实也不行,偶尔还是有车辆会经过,最好的地方应该是无人的深山,但现在事发紧急,没办法了,只能在这里。
段安洛在车上已经画了无数张灵符,在停车之后,灵符隐匿于虚空,瞬间将周围空间的气息隔离封锁。
看到他这娴熟迅速的布置,年轻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竟缓缓扯出一个看似平和的笑容,“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他的语气诡异地缓和下来,带着一种故作亲昵的扭曲感:“重新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相温书,是生养我这具肉身的父母取的。段先生,”他慢吞吞地掏出手机,苍白病态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不如我们先加个好友?我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段安洛真想一口啐他脸上,加你大伯父的加!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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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吧!?
怪不得对方隐藏气息之后和普通人无异,他竟然是投胎转世,拥有了一个真正的人类身份!
相温书像是没看到他的嫌恶,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催促道:“加上嘛,给你看样好东西。”
他眼底透着嗜血的兴奋,“我在几处深山里留了不少礼物,想和你分享呢。”
一段视频被他点开:幽深昏暗的山洞中,无数巨大的玻璃容器排成森然的序列,里面浸泡着无数扭曲的人类和动物躯体,周身缠绕着几乎凝成实质的怨气。
他在利用怨气,大量制造不人、不鬼、不妖的怪物!
“加个好友,我把视频发给你,”他语气轻快,仿佛在分享旅游照片,“你好让公会里的那些废物仔细分析一下,猜猜看这美妙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他歪着头,眼神充满戏谑的期待。
段安洛只觉得一股恶寒直冲头顶,只想立刻抽死他,“不加!谁爱死谁死!”
他气得浑身发颤,这个狗东西,疯了!
相温书看见他生气,心情就好,“我的魂魄早已分离出一缕,寄存其中。”他轻声道:“我若死了,那边的门便会彻底失控。附近城市三千万人口,全都要给我陪葬。这些怪物只会剩下杀戮的本能,只要他们杀人了,我吸收人类的怨气,我就能活。”
“你个疯子!”
“我本就对人间充满恶念。”他看向段安洛,“我转生三次,都是这么过来的。是你救我、教我,告诉我世间还有好的一面。我信了,我开始接受这个世界,为你披上狗皮,学着在菩提树下修行,可你却不见了!”
他声音渐低,“我找了你几百年,忘川河都捞了一遍,却没找到你一缕魂魄!这世间又变得毫无意思了,我不琢磨杀人,我还能做什么呢?太无趣了。”
他话锋一转:“段安洛,你跟我走,再感化我一次,我就不把这些东西放出来,怎么样?”
段安洛气得脸色发红:“你做梦!”
“那就让普通人死。”
段安洛深吸一口气,忽然指向司苍:“这样吧,你和他打一场。你赢了,我跟你走。你输了,他抓你回来。”
相温书一怔,随即失笑:“不可能,我为什么要打?”
“你不敢?”
“不是不敢,是没必要。”他摇摇头,“我与他实力相近,你们还要保护普通人,优势在我,我为什么要跟他打?”
段安洛撇撇嘴,心下暗恼:不上当啊,这狗东西。
对方本体肯定不是单纯的小黑狗。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司苍把刀往身前一立,就简单的一句话:“已婚,他爱我,睡过。”
相温书眸色瞬间冷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找死!!!”
段安洛:“……”
作者有话要说:
司苍:你说半天,都不如我一句。[狗头叼玫瑰]
第115章 掌门夫人大杀四方
管家急忙压低声音劝阻,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主人,绝不能在此刻动手!优势在我方,他们投鼠忌器,要保护那些普通人,您千万忍耐一时!”
等把个大城市搞乱了,封印之地也搞乱,司苍绝会带着那个小队出去,到时候,再抓段安洛,会轻松很多。
可是,相温书明显已经听不进去了,瞳孔中的血色剧烈翻涌,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他竟敢这样挑衅我!”
“没必要为此不顾大局啊!”管家的话语带着恳求。
司苍还嫌刺激不够,将段安洛挡在身后,慢条斯理地训他:“招了狐狸又招狗,晚上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段安洛耳根瞬间通红,忍不住瞪了司苍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虎狼之词!
而这暧昧的一句话,成了压垮相温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再也抑制不住,周身杀意如实质般炸开,一道裹挟着暴虐杀气的攻击,直扑司苍。
管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还是没拦住。
电光石火间,段安洛指尖灵光闪现,早已布下的阵法骤然发动,光华流转间,阵法就像张开一张巨口,将相温书和司苍,连同那片暴虐杀气一并吞进去。
要打,就进阵里打!
段安洛赶紧加固阵法,不能让这俩人的灵气和妖力把阵法撑破,要不然周围得全毁了。
一旁管家见状,身形一动,直接去抓段安洛。
只要把他带走,主人自然就会跟着离开。
段安洛面色一冷,刚想动手,一道黑影就如鬼魅般挡在他面前。
来人一言不发,唯有周身凌厉的杀气和扭曲的魔气在眼前涌动。
正是追过来的凌风。
与此同时,车顶上传来笑骂声:“老登,想动我哥,你问过我了吗?”
白子越蹲在车顶,白发在微风中轻晃,挥着拳头喊:“闷蛋,揍他!使劲揍他!”
段安洛皱眉,“你们怎么来了?总部大都是文职,你们来了,他们怎么办?”
“没事,和尚在那边呢,”白子越无所谓地摆摆手,“周老头儿和药婆婆都在总部呢,你放心,他们有人保护。”
段安洛这才定了心神,“你守着这里,不能让别人碰这些灵符,我进去看看。”
“行,你小心点。”
段安洛刚想走,突然想起来,“凌风,尽力拿下他,生死不论!”
“知道了。”凌风眉眼处已经开始魔化,应了一声,就冲了上去。
段安洛又嘱咐了一句:“拿不下就算了,安全第一!”
凌风没说话,白子越催促他:“赶紧去吧,闷蛋不是傻蛋,他心里有数。”
段安洛嘴角抽了抽,我看你像傻蛋。
司苍进了阵法之后,没看到相温书,却看到玄门高大的山门。
时间太短,段安洛来不及安排其他能打斗的场景,脑海中最快能完善的场地就是曾经的玄门。
司苍站在山下,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一律步行上山,否则,滚!
司苍嘴角勾起来,仿佛能透过这凌厉的笔锋,看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人。
再看山顶,一大片建筑,看不清具体的样子,那是段安洛曾经建下的道场,现在什么都没剩下。
司苍想上去看看,回去就在原址上给段安洛建个一模一样的,还没等他上去看清楚,身边就传来熟悉的气息。段安洛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拉走。
后山山顶,就像是被巨大的斧头削掉一样,是一处巨大的平台。
上面虽然平静,却布满了细微的裂纹,看得出来,这上面发生过不少打斗。
平台边缘云雾缭绕,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夕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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